第一十九卷 第18章 氣急敗壞
顧簌幫阮嬌嬌解決了結界之後,阮嬌嬌猶豫了片刻,便毅然決定拋下小和尚,自己先溜了。
只可惜,沒跑出多遠,她又被仙尊給逮住了。
舒清雪的臉受了傷,雖然抹了藥傷口已經好了大半,不會留疤,但是那一鞭子抽在臉上的滋味她記憶猶新。
她用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瞪了她一眼,但由於仙尊在場,她沒有說話。
而阮嬌嬌挺了挺胸脯,有意強調她身上的傷口。
看著橫過阮嬌嬌胸前長長的一道血痕,割裂的布料暴露出些許雪白嬌嫩的肌膚,那挺翹飽滿的弧度,那誘人的溝壑,舒清雪眼珠子都快瞪出來,咬牙切齒。
呸!這個不要臉的妖女!
好在仙尊立馬移開了目光,秉持著非禮勿視的原則。
阮嬌嬌看了眼仙尊,她心里清楚,弄傷了舒清雪,這次可就不好對付了。
於是她毫不猶豫地指認舒清雪,不僅將倆人的對話,她是為了自保才出手傷人,以及先前在魔界的恩怨都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舒清雪正怒火中燒,希望仙尊為她狠狠教訓這妖女,她完全沒料到這茬,一時愣住了。
仙尊的視线朝她投來,舒清雪不由地瑟縮了一下,很快又挺直了腰杆。
今時不同往日,就算仙尊再怎麼生氣,也會看在二人的感情上不會與她計較。
況且這妖女說的都是事實,舒清雪也無法反駁,只好默認了。
仙尊神情不變,依舊是那副沉靜如水的模樣,他並未問責她,顯然心里已經有數,他將目光收了回去,又重新落在妖女臉上。
雖然心里有底氣,但舒清雪還是松了口氣,然後就聽仙尊問那妖女道。
“那把劍呢?”
阮嬌嬌也不知道顧簌在哪里,倆人目的不一致,他自是要去找養魂草的。
但畢竟他關鍵時刻舍了女主選了她,雖然他嘴賤了一點,阮嬌嬌也不會出賣他,便說她也不知道劍在哪里。
“師父,那劍非常邪門,里面有一個男人聲音對我說話,那讓我走火入魔的心法就是它給我的。”
舒清雪對仙尊補充信息道。
“當時那把劍說要找東西,所以留在了魔界,忽然又跑來承仙宗接近我。因為他之前救了我,我才把他留在身邊,沒想到他竟然反殺我,我懷疑他跟這妖女有什麼陰謀。”
舒清雪將她跟那劍靈的交易隱瞞了,反正她也不會理會那把破劍了!
這時候,仙尊朝她投來一眼,舒清雪頓時覺得脊背一涼。
而仙尊接下來一句話,讓她簡直如墜冰窖。
“清雪,你先出去。”
他語氣薄涼,態度冷淡又疏離,而且讓她離開,仙尊要跟這妖女獨處?
舒清雪一來擔心這妖女又說什麼抹黑她的話,二來這妖女嬌媚入骨,極擅長誘惑男人,她雖然信任仙尊,可是她不信任這妖女!
她現在又衣不蔽體的,萬一她耍手段勾引仙尊怎麼辦?
舒清雪站著不動,貝齒將嘴唇咬得死白,指甲都摳進手心肉里,她知道仙尊的命令不容人拒絕,於是她表情一變,眸里閃著淚光,可憐兮兮地對仙尊道。
“師父,我臉疼。”
仙尊看她這小女孩撒嬌的模樣,果然嘆息了一聲,神情也緩和下來。
“不是剛抹了藥了嗎?過來我看看。”
舒清雪站在他面前,仙尊關切的目光落在她側臉上,她臉頰有些微微發燙。
仙尊挖了一點草綠色的藥膏,略帶涼意的指尖劃過她的肌膚,這樣的觸碰讓她那處仿佛要燒灼起來。
阮嬌嬌也看著舒清雪的臉,唷,看來藥挺不錯的嘛,只剩下一道淡淡的粉色痕跡了,哪里可以想到之前鮮血淋漓皮開肉綻的樣子。
於是,就在舒清雪跟仙尊如一對璧人面對面站立,氣氛格外溫馨又旖旎之時,阮嬌嬌插話進來。
“不好意思打擾二位師徒情深了,那藥可不可以也給我擦一點?”
舒清雪簡直氣炸了,這妖女破壞她跟師父難得的親昵,還想要師父的藥?
可下一瞬,仙尊竟然真拿著藥膏走到那妖女跟前。
難道師父要給那妖女塗藥膏?!!
舒清雪嗓音尖利地叫了一聲。
“不可以!!”
然而,阮嬌嬌在她大叫的那一刻,已經眼疾手快地一把搶過了藥膏,迅速地挖了一大坨,背過身去給自己塗抹起來。
仙尊則眉頭皺了一下,似乎不明白她為何情緒這麼激動?
舒清雪表情僵了一下,她剛才怎麼會冒出那種荒唐的念頭,怎麼會以為師父……
她難道被嫉妒衝昏頭了?
舒清雪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丟臉,恨不得挖條地縫鑽進去,她弱弱地辯解道。
“師父,這妖女把徒兒的臉弄傷了。”
仙尊不認同地看著她,舒清雪剛才還被幸福的泡泡充盈著內心,此刻只覺那些泡泡全部砰地被戳破了,她看著那妖女的背影,顯然對方正專注地給自己抹著藥膏,根本不在意她。
這可惡的妖女!!都是她,自己才變得這麼狼狽!!
不過整這麼一出,顯然仙尊也改變了主意,決定先安撫徒弟,二人私下溝通一些事情。
於是他帶著舒清雪離開了,繼續將阮嬌嬌給軟禁了起來。
倆人前腳剛走沒多久,顧簌就大咧咧地進來了。
阮嬌嬌沒搭理懸在半空中的劍,她心里盤算著,出來這麼久,烏堯應該已經發現她不在妖魔界了。
靠她自己的本事看來是離開不了承仙宗,她只能寄希望於烏堯了。
而顧簌猜到她心里的想法,冷哼了一聲。
“求人不如求己,不如你幫我,我便帶你離開這里。”
阮嬌嬌心里翻了個白眼,但還是耐著性子答道。
“我現在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怎麼幫你拿養魂草?”
她話音剛落,就有一棵通體冰藍,散發著瑩白光暈的絨草如一片羽毛般飄落下來,她下意識地拿手接住了。
“好好拿靈力給我養著。”
阮嬌嬌盯著躺在手心里的絨草,兩指捏起來放在眼前仔細打量,越看越覺得……
咦,這不是狗尾巴草嗎?!
然後她的後腦勺就挨了這把劍的一記悶棍。
“小心點,別毛手毛腳地給我捏壞了!”顧簌有些氣急敗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