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扶朕躺下。”
太子和月兒合力讓死豬一樣的高升泰躺到床上,我身體終於輕松了,心又沉重起來——高泰明見他老爹沒死,眼光就開始在月兒高潮後的粉濕美體上近距離閃爍起來!
我趕緊找衣服披到兩個愛妻裸體上。
“朕剛才~是真的爽死了!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那是庸人境界。”
老賊又歇了幾口氣才接道:“朕剛才體味了天仙花心死,做鬼也稱雄的境界,莫說又損了一層內力,就真死了,平生無憾矣!”
“父皇~”高升泰輕擺了一下手,沒讓他兒子再說下去。
“朕早知苟延殘喘、生時無多,催著你盡快回宮待繼,本沒料到你能帶回文武過人的俠友和蠻王公主,又見見你方才處理險情冷靜有方,朕心大慰,不枉我苦心培養,我高氏不滅之大幸也!”
在努力喘過幾口氣後,他忽然轉向月兒道:“月女俠,適才朕出言粗鄙,實只為激發你潛藏的性欲,以利大泄出藥力。女俠可諒解否?”
愛妻羞低了頭,滿臉紅雲再起。
對!
誰信他的鬼話!
誰會原諒他的淫邪呢!
“朕年輕時結交過兩個修習御女術的道士,得知女子內心深處都有隱秘的欲望,如以淫辱之法勾出隱欲,才致大泄而利他門采戰之需。因其法門與高氏家傳武功相孛,朕才未習鼎爐采戰,而不惜損內丹以治救,只不知藥力可消否?”
“民女謝陛下隆恩!只是中毒過深……”
“月兒,你……毒仍未解?”
我如墜冰窟!
“我……我怎麼也還癢呢~”公主又給了我一悶棒!
“明兒,父皇要歇息一會,再搏盡殘命,也誓要二位鍾夫人無恙!你現在趕緊代朕救治,記住,不惜損耗真力!”
“兒臣謹尊聖諭!二位公主於兒臣有救命之恩,兒臣為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盡皆本分,請父皇放心!”
“嗯,你能永遠記住你這句誓言,為父便可放心去了!時間萬分緊迫,你們抓緊施救,朕睡矣”他說到睡矣是,真如耗盡全部精神後的夢囈了。
太子立起身,望著我道:“大為賢弟,我們抓緊時間施救吧!”
眼神很坦蕩,手已在解衣寬頻。
“殿下且慢!聖上虛弱,應吩咐太醫立即煎制補藥服侍陛下吞服為至理孝道。療毒或有它法,我和芙妹要立即出去辦件生死要事,無論是否如何,三個時辰內,我必回到這里相見!”
月兒語氣無比堅定,轉而對我道:“鍾郎,你徹夜勞累,也在此歇息等候月兒回來,不要亂想,更不要亂走,以免失散!”
就在我們三個男人目瞪口呆之下,兩個嬌妻只匆匆系上外面的衣裙,月兒攬著公主細腰,飛快地飄出門去。
我晃晃腦袋、咬咬舌頭,不是幻夢中,我就這樣失去了深中淫毒的愛妻蹤跡!
高泰明和我一樣怔了半天,先緩過勁來拍拍我的肩膀:“月公主聰慧過人,她這樣做定有必要,少俠暫且寬心休息以待。我去找太醫了。”
說完,也走了出去。
靠!
我不比你知道我老婆聰慧?
可是,如此萬難危急關頭去干什麼總得和我說清楚啊!
不知道我命都要急丟了嗎?
啊——畫窗已破,碎裂的天空盡是魚肚白,也就是說,救治淫毒的時間最多還剩一個來時辰了!
如果她們半個時辰內不回來……恍然院中還有一個人在不安地走動,是段兄!
我渾身冰涼麻木,沉重得步履踉蹌,阿通木過來扶著我肩膀一起走了出去……結果,段兄肯定苗女姐妹是一度春風後,毒就解了。
“難道她倆是常年接觸蛇毒等物,使身體對蜂毒存有化解潛質?”
阿通木嘟囔著。
這個與我英雄所見略同的分析,讓天也斜、地也轉……左廂成了皇上的臨時寢宮,苗女姐妹早被勸到正房歇息,三個男人都聚在右廂。
身心疲憊之極,可是我一閉上眼睛就看到一雙嬌妻在別的男人身下縱體承歡的驚心場面……開始還是當夜情景浮現,後來,男人變成我以前痛恨的那幾個……在後來就看不清男人的面容,而且他們的身體越來越丑陋……插進愛妻下體、干得淫水飛濺的肉棒越來越烏黑、巨碩……“不——”
我大叫著站起身,搖搖晃晃地向外走去。
“駙馬,你去哪里?”
“去找她們。”
“可是,月公主讓我們在這里等啊!”
我沒力氣說話,我最後的力氣就是尋找愛妻!
無論如何我都要與中毒的愛妻時刻在一起,哪怕她們要不停地與別人交歡,我也要維護她們不被惡人欺辱!
陽光好刺眼!
路人都在嘲笑我這個天下第一龜男!
哼!
寧可天下人負我……我不負我愛妻!
相府住處沒有她們的身影,街上也沒有……不聽月兒的話,我肯定又錯了!
走回皇宮時卻被守衛的御林軍攔住了,我必須等通報。
聽著“武尊門鍾大為求見~”的傳聲漸傳漸遠,帶著我的心飄進了廣闊深宮,搜索著愛妻的倩影……咦——我怎麼躺在……這是相府的住室!
我不是在宮門嗎?
什麼時候回來的?
肯定是我昏倒了,月兒送我回來的!
“月兒~”我大喊著跑到院中。
看到了阿通木,他告訴我,月兒她倆確實不到三個時辰就回到皇宮,然後聽到通報我在宮門,就吩咐他先送我回相府等候。
“她……她只說讓我在這里等,沒說別的?她的毒解了沒有?”
“月公主只吩咐我送你回來後等她。連身體如何也沒說,但我看……出了祝融公主有些疲倦外,沒其他異常。”
難道,那毒其實是過了六個時辰就自解?
還是在這兩個多時辰里找到其他解毒的方法……或者解毒人?
不管怎麼說,如果毒未解或未減輕,忍了三個時辰的她們不會沒有異樣表現!
還算是個不壞的消息!
可我在這里要等多久?
她倆在宮里不回來干什麼?
現在是……天!
太陽西斜了!
“木兄,勞煩您在去宮里找她們問清楚解毒的情況,這回我不犯渾,一定在這里等著!最好你和她倆能盡快一起回來。”
阿通木爽快地去了。
我的心里卻躁亂無比……為什麼只讓阿通木送我回來?
她們消失的這一天都在干什麼?
繼續由那老皇帝和太子“解毒”蘭姐她們怎麼也不見影?
不然可以問問她,太子的……夠解毒長度嗎?
阿通木終於回來了!怎麼還是一個人?
“哦~”看著我焦慮的樣子他倒遲疑起來了!
“我也沒進去宮門,經通稟後,玄月公主回話說讓你放心在這里等,她們身體已經無礙,這幾天和祝融公主一起去城外有要事辦。讓咱倆就在這里等候。”
“什麼?在這里等她們好幾天?”
我是不是坐下頭暈的病根了?
“哦,對了,還有說到段王爺獲賜新王府,他們夫妻和苗寨主看來不能和咱們住一起了。”
身體無礙是什麼意思?
把我扔在這豪華的廢宅里,既無准確時間、也懶得說清原因,仿佛我就是個破舊的玩具!
明白了——我就是個破舊的、應該被扔進垃圾堆的布偶!
天賦差得救不了妻子,連個虛弱的老頭都比不了!
月兒和公主都是絕色美女、絕代尤物,不可能愛我這麼垃圾的男人!
如果換了我是她們……憑什麼愛我這樣的男人?
這里比垃圾堆唯一不同的是還有酒和一個陪我喝酒的大男人!
太陽仿佛升起過五次但沒照亮人間。
因為有吃有喝床被,倒讓人比陷落地牢的那幾天還要感覺黑暗和痛苦百倍!
我的樣子把阿通木嚇得夠戧,說相府有座望海樓,比武尊閣還高,因能越城望盡洱海得名,大理風光盡收眼底,於上對飲心胸自寬。
我卻只看到雲霧籠罩的滄山之峰,因為那白皚皚的冰雪與我心無二,只是我心頭的陰雲比籠罩在山峰上的要烏黑和沉重萬倍。
酒,流過我心,就被凍成冰坨,冰坨聚在腹中多了,整個肚子都漲硬了,冰碴扎得人生疼……恍忽聽到死亡的哀樂……被尿憋醒了,起身時,猛見近處一團黑影!
小鬼持閻王令來鈎魂?
來得正好!
好芬芳——月兒的體香!
“月兒!”
“嗯”真的是月兒回來了!
哦,旁邊被中還有溫馨,自然是公主在睡覺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叫醒我?”
“一個爛酒鬼,叫醒他干嗎?”
月兒語氣冷得象冰!
對!
我只是個爛酒鬼!
叫醒我干嗎?
我肚子里的冰剛化成尿,你別再給我凍上!
上過茅廁回來,我躺著瞪大眼睛想在黑暗中看清這個我愛到極限的嬌妻除了心之外,還變化了什麼?
體香是肯定沒變,打坐入靜的身姿沒變,其他什麼都看不清!
“月兒,你就什麼話都不想對我說了?”
“鍾郎身體需要恢復,你趕緊睡覺吧,希望你明天象個正常人。”
我很正常!
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因為正常其實就是平庸。
不正常的是你——太過漂亮!
太過優秀!
如果你說的正常是指成為你那樣的人,那我永遠都不會正常!
我這不正常的人就該一覺睡死,給正常人讓位!
“讓位了!你還睡啊!”
阿通木把我扒拉醒了。
“我就是要睡死才能讓位啊!”
扯過被子蒙住頭。
“你讓什麼位啊?我告訴你,高升泰死了!今天,由太子繼承皇位的高泰明宣讀了高升泰的遺詔,將皇位讓給段正淳,你的段兄當即受百官朝賀成了皇上,恢復大理國號!”
“哦,高升泰死了!那高泰明呢?”
“高泰明退任善闡侯,兼國相。”
生死朋友當了皇帝,我仍高興不起來。
不光因為我早認為那是把段兄推到恐怖魔頭的刀尖上。
關鍵是失去了月兒的愛,就沒有我的世界了!
一切都沒意義了!
就算她還回來,還叫我一聲鍾郎,還當我是丈夫又如何?
我感覺不到她的愛。
失蹤這些天都做了什麼讓高氏父子膽敢還位段氏?
魔蜂余毒到底是怎麼解的?
我都能求著別人大雞巴去讓她爽快……她卻什麼都不屑告訴我了!
(第十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