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珍,還有你丈夫的出現,加上你兒子,他們四個人一起接過你的邪花劫。”大祭司平和地道出惠珍一直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
當年初初到鎮里打工的惠珍,因為她的純真美貌,讓她被捧為工業區內的十大廠花。
初入情關的惠珍愛上鄰廠的小伙子,兩人打得火熱之際,惠珍發現自己懷上男友的孩子。
那個小伙子哪里是可托終身的人,一星期後,小伙子便連跑帶滾地逃到另一個省去。
那年,惠珍才十七歲。
打掉孩子的惠珍從氣質上有了變化,在純真的大眼睛里,隱隱地帶點勾人的媚態。
芳齡十八的惠珍開始走上歪路。
每逢周末,惠珍都放棄可觀的加班費,到鎮里耍樂,身邊的男友如走馬燈地換轉。
直到再次懷孕,惠珍的身體再受不住了,打掉肚中肉的第一個星期,惠珍根本下不了床。
那時,一直暗地里愛慕著惠珍的阿廣,不理廠內工友們的指指點點,一力照顧起臥病在床的惠珍。
想到這里,惠珍已經淚流滿面,“大師,是不是因為我的錯……嗚嗚……害了阿廣?嗚嗚,怎麼辦?是不是那兩個孩子來討我的命,錯手要了阿廣的腳?還有樹德,他會有危險嗎?”
惠珍越說越亂,淚水也不住滴在白袍上,胸前的兩點隱然透出。
大祭司話鋒一轉,“玉娟是我教的聖姑,她一早對我說願意奉獻得來不易的功德石,為你借法,解燃眉之急。”
“娟姐?”哭成淚人的惠珍只聽見“娟”、“借法”、“解燃眉之急”,便不顧儀態地跪倒地上叩謝大祭司,胸前的一雙肉球蹦了出來。
大祭司壯嚴的佛相里卻看不到半絲世俗的淫光,只是扶起惠珍,輕輕地替她拉上道袍,用低沉溫柔的聲音說:“先治好你丈夫,往後的,以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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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惠珍還沒了解大祭司的神通力。
只知經過每天一輪又一輪的儀式。
大祭司托人收集七種勐獸的骨頭,加上娟姐的功德石,最後由神壇金鼎里求得寶藥,而惠珍則每晚偷偷讓阿廣喝下寶藥。
一個月後,阿廣奇跡似的站了起來。
再過一個月,阿廣已經不需要拐杖就能健步疾走。
那時寶藥已經吃完了,而阿廣則留下難以根治的風濕痛症。但對惠珍來說,這樣的結果已經是天賜的大恩惠。
至此以後,惠珍非常虔誠地每天下班後到道堂參拜學經。
直到某一天,大祭司把惠珍召到房間里。
進入大祭司的房間前,一定要淨身更衣。惠珍在洗手間淨過身,在大鏡前仔細檢查好自己,便恭敬地叩大祭司的房門。
“惠珍,你丈夫現在的工作還好嗎?雙腳還負擔得來?”大祭司的聲音總是如此溫柔,加上他天生的佛相,讓人願意將一切托付給他。
“阿廣他很好,大祭司有心了,甚至還替他找到這份工作。要不是大祭司你一路阻止,其實我倆口子早應該上門叩謝大祭司的大恩大德。”
說著,惠珍又想跪下來向大祭司叩首,但大祭司止住了她。
“惠珍啊,他的老板本來就是你的客人,只是正好他也是金光聖母的弟子而已。這就是緣份。”大祭司似笑非笑地看著惠珍。
“惠珍,你記不記得當初是聖姑玉娟為你獻出她的功德石,讓你求得寶藥?”
大祭司不等惠珍回答,便接著說:“你記不記得你命里為你接下邪花劫的四個人?”
“惠珍記得。”惠珍感到大祭司將要說一些非常重要的事。
“你的孽很深啊。”大祭司雙眼發出精光,“你准備好用你將來的人生去洗淨你的罪嗎?”
“惠珍願意。”惠珍打從心里願意為過往的錯而贖罪。
“為師打算讓你修練《金光聖母普道雙修功》,一邊除去你身上的孽障,一邊讓你結上善功,修成功德石。”
大祭司收起雙眼的精光,變回原來慈悲的臉。
“雙修功的本意就是用最原始的陽氣陰氣結合,讓二極調和,達至雙修雙生之境。”
惠珍一時間沒聽明白。
“我教祖師從金光聖母得到指引,習得將至陰之氣導出之法,再輔以聖油金丹,加上修者虔誠誦經修法,最後煉得功德石。煉得的功德石越大越多,也就代表你贖了多少的罪。”
大祭司續道“這道雙修功不是每個弟子也需要學,更非人人都能習得。你跟聖姑玉娟有著相同的陰邪體質,易招淫邪之氣。只有長期修練金光聖母普道雙修功,始可導正妳們陰邪的體質,進而修功立德。”
到那時為止,惠珍十分拜服大祭司的神通力,也對道堂相當虔誠。但聽到“雙修”二字,也難免起了一絲懷疑。
“聖姑玉娟的事,你都知道”大祭司話鋒一轉。
和娟姐混熟以後,她們經常促膝詳談。
娟姐有著非常不堪的過去,最後遇上一位已屆退休年齡的恩客,本來打算在這小社區一起渡過餘生。
哪知就在結婚的第一天,老公突然中風,最初如同植物人一樣。
後來,剛好遇上大祭司,他用無邊神通力喚起娟姐的老公。
自此,娟姐一路跟著大祭司修法。
但惠珍沒想到娟姐曾經“雙修”。
“聖姑玉娟到今天也在練金光聖母普道雙修功,你看她早已褪去一身俗氣,隱隱透出修道者獨有的紫祥之氣,而且他丈夫現在生龍活虎,你就知為師所言非虛。”
大祭司說著說著竟輕嘆了一口氣,“本來,聖姑玉娟的功德石是留來應付她丈夫下一個生死關口,但她也無私地交給了你,她真的當你是親妹妹喇。”
惠珍沒想過娟姐竟然為了自己獻出寶貴的功德石,然後又想起丈夫雙腳,兒子樹德,還有年少無知時打掉的兩塊肉。
她終於下定決心,“大祭司,請你授我金光聖母普道雙修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