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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5章 北京歡迎你

繩師 縛心人 6956 2024-03-03 15:57

  老子回來了!——金風

  十一月十三日晚十一點三十分。

  首都機場。

  疏落而疲憊的人群里,有兩男一女一行三人的組合特別顯眼。

  兩男一女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抑或經過了事先的安排,身上的行頭甚至手上提著的登機箱,全都是一片濃黑。

  左邊的男人一襲黑色的西裝和皮鞋,但是卻沒有系領帶,白襯衫的領口斜斜地敞著,寬肩窄腰,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優雅而矯健的獵豹。

  但是那一張略帶東洋風味的俊臉上時刻帶著自信而陽光的笑容,又讓人覺得他格外平易近人。

  中間的女人身量高挑,踏著一雙高跟的黑色皮靴,身高都快要趕上身邊的男士了。

  女人黑亮的秀發在腦後盤成一種大陸並不多見的獨特發髻,黑框眼鏡襯托下一張極具立體感的冷艷面龐,再加上黑色風衣下一雙長得有些夸張的黑絲美腿,在高跟皮靴著地的神秘韻律里,不知不覺謀殺了不少人的目光。

  而右邊的那個男人,一張慵懶的面孔似乎剛剛在飛機上睡了一大覺還沒有睡醒,碎發的發角還是新新的樣子,下巴殼上剛剛探出頭來的胡渣,似乎述說著這個男人天生的隨性和不拘小節。

  這個男人自然就是金風金小爺我了。

  建次似乎覺得走道有些太長,走著走著實在無聊,竟然轉過肩膀從手提箱的邊沿放雨傘的地方抽出了一根黑色的棍子,在北京立冬寒涼的空氣中“刷刷”地揮舞了起來。

  “建次君,你才那麼年輕就要拿拐杖了哦。”

  雅子看建次在那兒像小孩子一樣玩棍子,用左手搗住性感的嘴巴輕笑道。

  “呼!”

  奇怪的是,建次拿著這根棍子的樣子卻不像提拐杖那麼輕松,做出了一個劍指南山的姿勢之後,他呼了一口大氣,朝女人轉過頭,以一種很無辜的表情抬了抬眉頭說:“雅子,這可不是什麼拐杖喔。”

  “那是……”

  “這是我的刀。”

  建次笑道。

  “搞什麼啊?”

  我一聽後腦杓立刻冒出了三滴汗:“建次,你想在北京給我找事兒嗎?對了,你這個如果是刀的話,怎麼通過安檢的?”

  我曉得建次這個神奇小子,身上的奇怪東西總是層出不窮的。

  先前送了微型打火機一樣的蜘蛛刀給我,這次又抽出一根拐杖,他鞋墊里是不是也藏著刀片呢?

  建次看我皺眉頭,用他招牌式的笑容回答道:“這其實就是根鐵杖,但是經過特殊工藝打造,前端和後端的重量比例都經過嚴格計算,對於我來說就等於是太刀。你不知道,我們薩摩示源流的劍術講究的是……”

  我們一邊說一邊談,不知不覺地就到了出口處。

  北京的夜,一如兩年前一般的蒼涼遼闊,迷蒙的天並沒有星星的影子,只有遠方隱現的街燈點亮著這個對於京城人民來說無比尋常的夜晚。

  選巴士還是叫車,這個問題可以直接忽略。

  攔下一輛計程車,七手八腳把我們三個相當精簡的行李堆到後車廂里,我扯開車門就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司機是個大概四十多歲的胖大叔,見我上了車,用很地道的京片子問我:“先生您上哪兒啊?”

  “友誼賓館。”

  在我們一路用扶桑話扯皮,搞得開車大叔極度不爽殺到了友誼賓館的時候,已經是十四號的凌晨了。

  在櫃台確定了預定人的身分,交了預付金之後,我第一次入住了從前只能經過看著羨慕一下的友誼賓館貴賓樓!

  不愧是五星級的老牌賓館,我訂的這兩問連號標准房都有差不多四十平方米大小,極具居家氣息的長沙發和茶幾,床頭上還掛著一幅氣勢恢宏的中國畫。

  把行李堆到一邊之後,我把另一問房問的房門卡片交到了建次的手上,然後跟他做了一個“請君自便”的手勢。

  嘿嘿,這個夜晚是屬於我和雅子的!

  建次何等聰明的人,怎麼會不知道我心里在想哈,用一種十分曖昧的笑容回敬了我,隨即拎著他的“刀”擔在肩膀上,優雅地替我們關上了門。

  “噢,這個床舒服!己我一下躺倒在繡著祖國大好河山的薄被上,一邊意淫著這問房問曾經經過了多少外國首腦和秘書的輪番享用,一邊盤算起明天需要完成的事情。

  第一件事就是聯系蘇蘇。

  這兩年我在扶桑的日子里,基本上只和她保持著斷斷續續的聯絡。

  一方面是因為她是我們班的班代表,班級活動一向由她負責,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我一個人在東京讀書的時候只有她一個人主動聯系和關心過我。

  當畢業後天南地北再難相見的時候,究竟誰是真正的朋友,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

  有些人平時好得要命,可是一旦分開,你是死是活,他都不會來過問。

  初中、高中、大學,我遇到百分之八十都是這樣的人。所以對於蘇蘇,我心里還是挺有好感的。

  第二件事,就是幫建次和雅子在這兒辦兩張手機卡,不然的話,到時候走丟了我上哪兒找人去?

  而第三件事呢,由於我要去參加同學會,在這期間吃飯購物哈的可以帶著雅子,但是如果我們一群老同學要結伴玩兒的話,雅子在旁邊不免很尷尬。

  所以我明天准備跑一趟我的大學,去系里找個學弟學妹之類給建次和雅子當導游!

  又有錢拿又能鍛煉專業口語,我想很多人都會踴躍報名的吧!

  我正在苦思冥想著,雅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了我的身邊,環顧著這間房間的布置獗著厚厚的粉唇嘟噥道:“金,以後,我們的臥室也要裝修成這個樣子……好不好啊?”

  這句話說得我的心一陣顫抖,摸了一把臉“贈”地一下從彈性十足的靠墊上彈了起來:“雅……雅子,你說的是我們的臥室?我們的?”

  “你討厭死了啊。”

  雅子兩顆玲瓏可愛的小門牙再一次咬上了那誘人的下嘴唇,“自然是我們的……”

  望著她羞赧卻又有些躍躍欲試的神色,我猛咽了一口口水,慢慢地抬起身子,抬起下巴朝著我朝思暮想了兩年多的性感雙唇湊了上去。

  為什麼安吉麗娜裘莉的性感排名指數那麼高呢?

  除了她勾人的眼神之外,就數那張厚到夸張的嘴唇最吸引男人!

  櫻桃小嘴雖然看起來漂亮,符合東方人的傳統審美,可是要吃過以後才知道,厚厚的嘴唇才是最舒服的,而且吃到哪里都舒服……

  我腦中已經不自覺地開始產生一絲邪惡的旖念了,但是我又想把第一次跟雅子的吻進行得有風度一點,所以只是緩緩抬起上身,慢慢地朝她靠了過去。

  哪知道剛碰到她溫熱的唇沿,雅子卻一下子把臉閃開:“金,你想把唇膏都吃掉啊……我先去洗個澡噢……”

  我靠,小妮子居然也學會逗人了!

  被她這麼一躲,我心中剛才擬定的溫存方案一下子崩盤,整個人又“砰”地一下朝床頭的大靠墊上倒了下去。

  “等會看我怎麼整你……”

  雖然在心里咬牙切齒,可平時嗜睡如命的我由於突然泄了氣,身子下面又是那麼舒服的一床被褥,不知不覺間眼皮竟開始變重了起來,就連雅子拉開皮靴的拉鏈,從兩條長腿上有條不紊剝除絲襪這一連串艷光四射的動作都沒有能夠使我心頭的欲火再一次燃燒,反而加強了一種用肢體語言暗示“天黑啦,脫衣服睡覺”的氣氛。

  等浴室里水聲停歇的時候,我已經差不多到了半醒半睡的邊緣了。

  恍惚間,我只覺得一雙暖暖的、柔柔的,又有些濕濕的手掌幫我把腳上的襪子脫了下來,然後解開了我的褲帶,拉開了我的拉鏈……

  淺睡里光怪陸離的畫面一下子朝我大腦皮層深處侵襲了過來,彷佛我來到了一座中世紀阿拉伯古老的宮殿中,一個帶著面紗的侍女正在小心翼翼地服侍我就寢一樣……

  嗯,安逸安逸啊……

  隨著我身上的衣物都被剝除干淨,床頭櫃電源控制台上傳來了“破”的一聲輕響,眼皮覆蓋下的瞳孔就一下感受不到了光的痕跡。

  再隨後,一具肉香四溢的胴體扯出被我壓著的被子鑽到了我的身邊。

  “懶豬……”

  這是在我意識里這天晚上聽見的最後一個詞兒。

  第二天早晨,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雅子兀自在我身畔蜷曲著頒長的身軀側臥著。

  軟硬度適中的枕頭似乎讓她這一覺睡得特別香甜,白哲的俏臉上還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雅子似乎比較喜歡休閒型的內衣,昨天洗澡後換過的是一套淡黃色的胸罩和小褲褲。

  我抓過放在床頭的手機拿來一瞧,才八點零一分,還早嘛,那我就再抱著我的小天鵝睡一會好了……

  但是,在我再次鑽進被子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一件只發生在男人身上、每天早上醒來常常覺得很無奈又很委屈的事情毫不留情地出現在了我的身上—萬惡的晨勃!

  更加可惡的是,若是在平時也就罷了,今天早上剛好有一個跟我交往了兩年而我卻尚未染指的美腿型女就躺在我旁邊。

  我還有些迷糊的腦子里立刻開始天人交戰了起來……

  “呼……反正伯父都已經同意我跟雅子的交往了,雅子心頭的屏障已經消失,來不來一炮都是遲早的事情……我……”

  最後,身體的強烈反應不費吹灰之力地擊垮了我松動的意志,我張開一宿過後胡渣又長出不少的大嘴就朝雅子的粉唇咬了過去。

  “好好吃,好好吃……”

  雖然這樣寫有些太猥褻了,但是這就是我吻上雅子豐潤的唇那一刻的真實感受!

  我上面貪婪地吮吸著她唇角的芳香,下面也不閒著,左手將她那盈盈一握的小腰一摟,挺起胯下一杆大長槍就向著她三角地帶的天然峽谷中擠了進去…

  “唔……金,你干什麼啊!”

  受著這樣的折騰還能不醒的話,那就是我這一級的睡覺達人了,雅子怎麼會有這種實力?

  在我上下夾攻之下,沒過兩秒鍾她就醒轉了過來,張開惺忪的睡眼一把想要將我推開。

  卡住我的鎖骨,雅子很容易就將我的脖子推了開去,可是下面的鐵槍正牢牢地插在雅子小褲褲勾勒出的縫隙中,除非雅子抬起腿來挪開小屁股,不然是擺脫不了我的!

  很快地,恢復了思考能力的雅子馬上意識到了自己身體某處卡著一根滾燙的棒狀物體,小臉刷地一下紅了起來,有些羞澀又有些驚惶地說:“金……你,你的……你怎麼大清早就……”

  我暗想小妮子也太不了解男人了,網上不是都有討論嗎,早晨的性生活有助於保持一天的愉快心情,看來這些以後要好好對她灌輸灌輸才行!

  雅子似乎一下子慌了,連抬起腿來退開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反應不過來,任憑我在她雙腿加緊的一线天里緩緩進出著。

  看她這麼可愛的樣子,我也不好意思一下子令她太不適應,伸出手臂摟住雅子的肩膀咬住她的耳珠:“好雅子,老公現在很難受,幫我解決一下啊……己被我咬住耳垂的雅子像只小兔子一樣在我懷里“嚶”了一聲,她時常跟著我跑片場,自己沒偷過腥,但別的貓怎麼偷腥她總是見過的,又怎麼能不明白我這句話的意思,故意把頭埋向枕頭里小聲地說:“金,好害羞……”

  “害羞就對了嘛……”

  我的嘴角逐漸開始朝右邊咧了過去:“這說明我的雅子沒有經驗啊,所以今天老公就讓你在我身上試驗咯……”

  “我……”

  雅子一邊在嘴上遲疑著,一邊顫抖著伸出修長的小臂摸上了我的腹部,一陣掏摸之下將我被三角褲包裹著的玉莖銀槍剝除了出來,握在手里。

  “好燙啊……金,你要我……怎麼樣……幫你啊,我現在還沒做好和你……做愛的准備。”

  我的家伙一擺脫了束縛,被握在雅子柔軟的掌心里,頓時覺得一陣舒暢。

  看著心愛的小女人終於肯放下包袱跟我纏綿,我心里百感交集,暗想不做愛就不做愛咀,反正還有很多種情趣的途徑釋放身心的嘛!

  我翻出她躲在枕頭里早已經紅得發燙的小臉,我又吻了一通她那厚厚的性感雙唇:“雅子,你知道怎麼樣用嘴嗎……”

  試問有哪個男人能夠抵擋雅子豐唇的襲擊呢?

  小妮子欲言又止了半天,終於懲出了一句連在她嘴邊的我都差點沒聽見的話:“我……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好……”

  我一看有機會,竭力克制住自己此時洶涌澎湃的心情,故意裝得很溫柔地說道:“那可以……我們先試一下看啊……”

  “唔……”

  雅子一邊嬌羞地應著,一邊慢慢地,時不時還抬起眉不自信地望我幾眼,朝著輕薄而溫暖的絲絨被里鑽了進去。

  我那本以為遙不可及的夢想這麼快就實現了!

  接下來的兩分鍾里,我的身體、我的大腦里奔騰流瀉而出的都是這三個字:好!舒!服!

  “咕……嘶……”

  小妮子突破尺度的性感演出讓我一下子被推到了最堅硬的巔峰。

  但雅子終究還是個雛兒,雖然她豐潤的嘴唇是天下無雙的利器,吃得我渾身上下癢癢麻麻的,可毫無一絲口技可言。

  潤滑軟膩的香舌都沒有利用,在最初的興奮勁兒過去之後,小嘴如此這般的套動對於我來說就好像是隔靴搔癢,搞得我最後不得不自己前後活動了開來。

  “咕……唔呃。”

  雅子終於承受不住,“呼”地一口吐出了香津淋漓的鋼槍,嘩啦將絲絨被掀開,一邊扭展著頎長的腰肢,一邊用手撫著胸口輕咳:“咳……金,我累死了啊,你怎麼還沒有好……”

  “雅子第一次沒有經驗……”

  我壞壞地笑:“來讓老公教你啊……”

  說完,我抬起身扶住雅子的粉頸就想要再接再厲,一邊從旁指導地朝我兩腿間按了下去,可是就在這妙趣橫生的時刻,房門外突然傳來了非常煞風景地一陣敲門聲。

  “干!”

  我心中暗念一聲晦氣,果然敲門聲音剛落,門外就響起了建次那滿帶著笑意的嗓音:“金兄,已經九點了,該起床了!”

  這家伙要是去當管家,一定是金牌級的!我雖然無可奈何,但也只好和雅子手忙腳亂地穿起了衣服之後把這小子放了進來。

  “喔,金君和雅子的房間里好像格外的熱呢……己賊小子摸了摸下巴不懷好意地笑著說:“今天金君給我們安排的是什麼行程呢?不會是一天在房里纏綿吧,哈哈!”

  “建次,你怎麼那麼討厭!”

  雅子這兩天跟建次混得熟了,也開始跟我站在了一條戰线上“抵制”他起來。

  “喔,玩笑、玩笑而已啦……”

  我不願再跟他扯淡下去,拿出錢包在手里搪了惦塞進褲袋:“今天帶你們去找個導游,等我去同學會的時候好帶你們玩兒。”

  “好啊!不知道是哪里的導游呢?”

  雅子轉身進洗手問去了,建次面對我一個人,笑容更加曖昧,還伸出大拇指學著某樣器官比劃了起來。

  “少廢話!到時候就知道了!”

  我被這小子給氣樂了:“你去整理下我們就出發吧,對了,別把你那鐵拐杖給帶出去!”

  就這樣,我們准備妥當,在友誼賓館里用過了早餐之後,我就帶著這兩位“貴賓”徒步朝著我念的大學進發了。

  大學離這里不過隔了兩條街,一站的路程,中間可以橫跨另外一個校園,走路根本花不了多少力氣。

  在沿路的一個手機行里,跟廣告無所不在的營業小姐碎煩了一通,辦好了兩張手機卡之後,又走了不到二十分鍾,我們就已經抵達了學校的後門。

  這個時節北京的天氣已經比較冷了,路上的坑窪里到處都是冰渣碎融的痕跡,默默述說著昨天夜里氣溫的不堪回首。

  九點多正是學校里大多數學生還在上課的時候,隱蔽和破舊的後門邊並沒有出現幾個人影,只是偶爾有幾個勾肩搭背的逃課情侶甜甜蜜蜜地從這里出來,朝著雙安上商場的方向殺了過去。

  “唉,兩年了,還是這副窮酸樣。”

  我在心里暗自嘆了一口氣。

  我們學校是北京各大學校里資格老、師資好、學校破、占地小的典型,由於是語言類的學校,土頭撥下來的建設資金款項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歷屆校長都這麼說)學校里的硬體設施比上很多中學來都還差一大截。

  最經典的就是四、五座上個世紀七十年代蓋起來的宿舍,里面每個房間只有十平方米,要硬擠四個人,連挪腳的地方都沒有,苦苦支撐了四十多年了就是不肯翻新重建,理由是—這是某著名建築師設計的。

  想到這些事,我不自覺地便苦笑了起來,心想千萬別被這兩個在東京混了二十幾年的人見笑了就好。

  一路朝著我扶桑語系的教學樓走去,建次不斷地打量著周圍“古色古香”,充滿了文革時代氣息的建築物,也不知道是贊許還是反諷地自己在那里嘮叨:“喔,金兄的母校非常有感覺呢!讓我感覺好像回到了小時候一樣!”

  你媽的,這算是褒獎嗎?我剛想要出言反擊,哪知道從旁邊的一條小走道里突然竄出了一個人影,攔在了我們的前面。

  “干,兩年沒來,現在的社團活動已經這麼發達了?上課時間還有人做調查活動?”

  我下意識地把竄出來的人當成了做那些“大學性觀念”之類調查的學生,可是抬眼看過去的時候,發現這個女孩手里並沒有拿著什麼調查表,只是拎著個銀色的小提包。

  女孩紅撲撲的臉蛋,看上去大概是剛進大學的樣子,但是打扮卻十分“哈桑”:頭發是陽光里散發著迷人光暈的酒紅色,而且把額前的一束瀏海挑染成了金黃。

  縱然是在這麼大冷天里,一件粉色小短襖之下,一雙穿著黑色襪套的瘦腿之上,還為了保持姣好的風度而套著一條黑色格子的短裙,把凍得有些發冷的膝蓋和一截大腿肉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了我的眼前。

  “請問……你們是扶桑留學生嗎?”

  女孩子的扮相不錯,長得也很可愛,可是說起扶桑話來怪里怪氣的:“我,扶桑語系大一的學生,能不能跟你們之間哪一位進行互助學習呢?你們有想練中國話的嗎?”

  看來雅子真的是一個東洋味兒十足的小女人,連大一的小女孩兒都能一眼看出來。

  我聽她這麼一說,顯然是我學校新進的學妹了,連忙擺出“學長”的架勢歪著脖子用扶桑話問:“你叫什麼名字啊?是不是北京人?”

  我目前的扶桑話水准還是相當能唬人的,女孩一雙雙眼皮生得挺漂亮的,美瞳里閃過一陣興奮的神色:“我,北京人,北京人!我的名字是顏雅茗!”

  原來還真是個京丫頭,怪不得說扶桑話里都帶著一股“京味兒”……我轉頭問建次說:“這個行不行?”

  “不錯,很有親切感,跟東京的姑娘們打扮得都差不多嘛!”

  建次帶著招牌式的笑容回答說。

  好了,那麼就是你了!

  也省得這小子一天到晚在我旁邊當個電燈泡……

  想到這里,我便跟京丫頭講起了中文來:“顏同學,我們並不是扶桑留學生,是到北京來觀光旅游的。我是你零三級的學長金風。”

  “啊……學,學長好。”

  一聽不是留學生,丫頭大概覺得互助的小算候泡湯了,臉上一下出現了一陣失落的表情。

  不知道為什麼,也可能是時隔兩年多再次回到皇城腳下的關系,我竟然覺得這丫頭的某些神態動作跟我大學時候的女朋友很神似:“不過由於我有事,想請一個北京的姑娘為這兩位扶桑朋友做導游帶他們去玩,為期大概五、六天吧,每天一百塊錢,你願不願意?”

  “咦?好!”

  丫頭一聽從石板路上跳了起來:“我就是逃李老師的課想出去玩的呢,有我做導游保證你們玩得順溜!”

  我的脖頸後面立刻冒出了三滴汗:李老師的課你也敢逃,真他媽的有種!

  年輕無極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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