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2章 亡者歸來
在網上我還了解到,疫情也不只是在我國發生,其范圍波及了全世界,各個大國的留學生都傳來所在地爆發疫情的消息,只是一些小的國家還沒有傳來消息,只怕情況也差不多。
網上的消息還驗證了我的想法,疫情在全國爆發的時刻都差不多,也有幸存者有和我相同的推測,我們這些幸存者都有抗體。
這算是唯一的一個好消息了。
還有一個重要的消息,病變的喪屍抗擊打、抗損傷能力極其強悍,而且好像沒有痛覺,除非傷其大腦、心髒、脊柱等要害部位,不然無法殺死喪屍。
這麼強悍的身體,冷兵器對付它們怕是效果不大……
槍!
哎,想到這個詞,我長嘆一聲,在國內到哪里找槍去啊,我只有一把用來打女人的槍……
我忽然想到樓下死去的武裝押運保安在街上留下了槍,我精神一振,馬上又蔫了——遠水解不得近渴,我所處的辦公室在七樓,我連門都出不去,又怎麼可能拿到遠在街上的槍呢。
“你別瞎逛論壇了,看看政府有什麼官方消息。”
是啊,看看官方有什麼消息。
我上了N個官方網站,找了大半天,沒有得到官方的任何消息。
哎,我們的政府啊……政府還在嗎?軍隊還在嗎?我很懷疑。
再上網也不可能得到更多消息,門外的喪屍才是更緊要。
辦公室的實木門相當結實,暫時不怕喪屍人攻進來,可是它們什麼時候才能散去呢。
我找了張椅子,擱在門口,踏在椅子上踮起腳尖向外看,我失望的看到一群喪屍在樓道走廊里動作遲鈍的轉悠著,有得則呆立著一動不動。
它們在干什麼?它們有思想嗎?如果有思想的話,它們在想什麼?
我胡思亂想著,一個苗條的女性喪屍讓我一怔,我本來以為今天經歷了這麼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不會再有任何怪事讓我驚訝了,但我還是很吃了一驚,我看到的那個女性喪屍是王小雅!
她不是死了嗎!
王小雅是我看到的第一個喪屍人嘴下的受害者,我還親自試探了她的脈搏和氣息,我肯定她當時就徹底死透氣了,現在我卻看到王小雅在走廊上漫無目的地游蕩,只是剛才她面頰處被咬爛的暗紅色的咀嚼肌現在變成了死黑色,而且渾身的青筋凸起。
難道喪屍體內的病毒可以讓死者復生?
我忽然想起一件大事,我剛才一直忐忑不安,當然,現在的處境下我當然應該不安,我要安了才證明我腦袋出大問題了,但我的不安是一種隱約的危機感,是一種近在眼前我卻又抓不住重點的顧慮,看到復活的王小雅,我才恍然大悟抓住了我在潛意識中的顧慮——薛胖子。
強悍的病毒甚至能讓死者復活,那被咬的活人呢?
會不會也會被感染?
瘦小的馮志變成了喪屍都萬分難纏,二百多斤的薛胖子這樣的龐然大物要是在辦公室變成喪屍,我操,那我和蘇眉加起來也不夠他塞牙縫的啊。
從薛胖子創業我就跟著他在公司混,他也壓榨了我四年多了,他活著時就喝我的血,我可不想在他變成喪屍後,還要真被他吃進肚子里。
情況危急,我騰的跳下椅子,一下子躥到薛胖子跟前。
薛胖子坐在他那張真皮沙發上,目光散亂,眼珠子在眼眶里亂轉,膚色灰白,布滿了青色的小點,這可不正是早上我在財務時看到的三人病變前的樣子嘛。
好險,虧老子見機的早,要不進了你這孫子的肚子里還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就太窩囊了。
喪屍病變前期像死了一般紋絲不動,不趁這時候弄死他,等他變成胖喪屍可就麻煩了。
二話不說,我搬起用熟了的椅子砸地他腦袋上,把他肥胖的身體夯在了地上。
我跨步向前,一踩住他的胸膛,又是死命一擊,再打時蘇眉已經跑了過來抱住了我叫喊:“你瘋了,怎麼又打他。”
蘇眉這種反應我早有預料,我扭頭對她冷靜的說:“薛胖子一會就會變成喪屍。我看到死去的王小雅復活成喪屍,這病毒能讓被咬的死人復活成為喪屍,難道不能讓被咬的活人變成喪屍?”
“王小雅真的活過來變成喪屍了?”蘇眉驚訝的說。
“騙你我是王八龜孫子!我親眼所見,不信你趴窗戶上往外看看。”時間緊迫,誰知道薛胖子哪一會就會變成喪屍,所以我說話的語速飛快。
“即使死人能變成喪屍,也不證明被咬的活人也會變成喪屍啊。”蘇眉大聲說。
我心中連喊了一萬個日,女人啊,關鍵時刻就掉鏈子,如此生死關頭還和我胡攪蠻纏,我雖然心里氣極,可我卻清楚有時候你越是焦急地去解釋、爭辯,事情就越會變得糟糕,所以我依然冷靜的說:“你看看他的臉色,特別是像電視里開獎的乒乓球一樣轉動的眼珠,這都是我在財務時看到的三個病變者發病前的特征。”
蘇眉歪頭朝薛胖子看去,眼神慢慢變得凝重,從她的神情就可以看得出,蘇眉已經大體相信了我的話。
事情緊急,時間可不容人,我繼續加把火威脅她:“你不怕死,我可怕死。我現在一定要殺他,你若阻攔我,我就先殺了你!你最好不要逼我。”
這可不僅僅是威脅,我確定自己說到做到。
我雖然不是個壞人,甚至自詡還算是個好人,從不吝嗇做些舉手之勞的好事,但我卻更愛惜我的小命,我絕不會為了什麼大義、愛情或其他什麼高尚的事情付出生命;意圖或者雖然無意但事實上會危害到我小命安全的人,我一定不會手軟地把他除掉。
從腰上摘下隨身攜帶的瑞士軍刀,我瞪著蘇眉,我想此時我一定是目露凶光了。
蘇眉的反應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她撲騰一聲給我跪了下來,“梆”的給我磕了個頭:“李展,你不殺薛總行不行?我求求你了。我知道你說的也許有道理,但能否想個辦法,先不殺他。即使要殺,也等他真變成喪屍再殺,行嗎?”
操他媽的!
蒼天啊,還有天理嗎?
這女人竟對薛胖子這豬玀這麼死心塌地,老子的前女朋友卻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還有天理嗎?
真情總是打動人的,何況我這種還算有良心的爺們,蘇眉都給我磕頭了,我倒也真想留著薛胖子的命等他病變時再殺他,可是薛胖子這種相撲選手一旦變成喪屍,我哪里還能殺得死他,我冷冷的說:“現在不殺他,真到他變成喪屍的時候,十個我也不夠他吃的!”
“我們可以先把他綁起來,你說是不是?”
“可哪里有繩子?”
“用膠帶,透明膠帶!”蘇眉跑到辦公桌前,從桌子抽屜里取出一盤透明膠帶。
也好,如果可能,我也不想妄害人命。
事不宜遲,我和蘇眉七手八腳用透明膠帶把薛胖子在他的真皮沙發上像粽子一樣裹了一圈。
一盤我覺得不夠,又用了一盤透明膠帶,把薛胖子裹得木乃伊一般密不透風我才放下心來。
眼前的危急總算解決了,又可苟延殘喘一會了。
我這里剛松了一口氣,就聽到兩聲叫聲,一個是薛胖子的低吼,一個是蘇眉的尖叫。
我忙轉身看去,見蘇眉瑟縮在牆角指著薛胖子,不用想我就知道薛胖子現在真的變成喪屍。
好險!一分鍾之差而已,我擦了擦頭上的汗。
薛胖子的眼球變得徹底空洞,仿佛可以一眼看穿,又仿佛像黑洞一樣幽深不可見底,一身肥肉上,一條條黑色血管清晰可見,乍看去,他的身體仿佛蒙上了一層蛛網。
變成喪屍的薛胖子暴躁不安,拼命扭動身體像脫開桎梏,可兩盤透明膠帶把他綁得死死的,急得他嗷嗷亂叫。
嘿,孫子,忘記封你的嘴了,我又取出一盤透明膠帶,小心翼翼地在薛胖子的嘴上繞了三圈,這下他閉嘴了。
搞定薛胖子後,我對蘇眉惡狠狠的說:“你差點害死我,下不為例!”
以剛才蘇眉為了救薛胖子給我磕頭的舉動來看,我以為蘇眉看到薛胖子變成喪屍會非常傷心,不過蘇眉現在看起來倒並不怎麼傷心難過,至少連眼淚也沒流。
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我可真是搞不懂她們的思維。
虱子多了不怕咬,如何處理被俘虜的喪屍,我也懶得多想,忙活半天,該抽袋事後煙了。
我點著煙慢慢抽著,不知道我的肺還有幾天的時間可以繼續被尼古丁禍害。
被封住了嘴,薛胖子也不老實,雙腳撐著身體和真皮沙發,一點一點地朝蘇眉的方向移動。
這薛胖子看來對蘇眉的感情還真挺深的呵,變成吃人怪物了都還不忘老姘頭。
嗯?難道喪屍還有思維?能認得病變前的熟人?
應該不會,剛才馮志可是連女朋友張妙妙都吃了。
薛胖子掙扎著去接近蘇眉,可嚇壞了蘇眉,蘇眉背靠著牆壁躲著喪屍薛胖子,可無論蘇眉怎麼躲閃,喪屍薛胖子都鍥而不舍地朝靠近蘇眉的方向移動。
我真有點佩服薛胖子了,胖得丑得成他這樣的情聖,整個銀河系怕也只有他姓薛的這一號,都這副模樣了還舊情不忘……
不對!
絕對不對!
雖然薛胖子的嘴被我用膠帶封了,可還是能看到他在努力張嘴,我看他這不是對蘇眉舊情不忘,倒是想吃了蘇眉。
可我也是個大活人在他旁邊站著,為什麼他對我不理不睬,偏偏就跟著蘇眉不離不棄呢?
薛胖子的執著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走上去,又用膠帶封住了他的眼睛。
真是邪門了,眼睛被封住了,薛胖子居然還想指南針一樣准確無誤地朝著蘇眉的方向艱難地墊著雙腳一點一點向蘇眉移動——無論蘇眉如何去躲避他。
我對驚恐的蘇眉笑著說:“薛胖子對你可真是痴心呢,眼睛看不到都能找到你,我現在可相信了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的。”
“去去去,這時候了還取笑我,你趕緊把他綁在一個地方,嚇死人了。”
“哎呀,人家薛總有情有義,你怎麼唯恐避之不急呢,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我眼前沒有威脅,站著說話不腰疼,蘇眉上衣只穿著一個黑色蕾絲文胸,而且是半罩杯的,根本遮不住她那一雙胸器,蘇眉跑動時,顛得雙乳一顫一顫上下顛簸,形成一波波肉浪,十分的賞心悅目。
“我看他不是惦記著我,他是想要吃了我。”
“嗯?為什麼這麼說?”
“不為什麼,女人的直覺。”
書上總是說女人的直覺往往沒錯,可薛胖子的眼睛都被封上了,他是憑借什麼信息來確定蘇眉的位置的呢?
難道當人變成喪屍人後還會出現超能力?
這個理由太夸張,我不信。
人的感官無非是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我覺得薛胖子最有可能是利用聽覺或者嗅覺來判斷外界信息的。
靠聽覺的話,也不太可能,人走路發出的聲音都差不多,他不可能靠聽覺准備把我和蘇眉區別開來。
分析半天,我覺得薛胖子最可能的就是靠嗅覺找到蘇眉的。
可如果像蘇眉說的,薛胖子鍥而不舍地追尋蘇眉只是為了吃她的話,也無法解釋薛胖子為什麼只找蘇眉而不理我,難道蘇眉聞起來比我香,聞起來比我好吃?
嗅覺,吃人……嗅覺,吃人……我心中反復嘟囔這兩個詞,靈山一閃:“你身上是否有什麼傷口?”
“沒有啊,怎麼問我這個?”
“那這可就奇怪了。”
“怎麼奇怪了?傷口和他追著我有什麼關系?”
“我以為薛胖子大概是憑借嗅覺跟蹤你的,據他們吃人嗜好來分析,我覺得他最大的可能是嗅到你身上有血腥味才專門尾隨你的。”我慢條斯理的分析著。
“也許你分析的沒錯。我,我今天恰好來月經了。”蘇眉跑到我身後。
“這就對了。”我一拍大腿,對自己的分析很是滿意。
“那現在怎麼辦?”
“驗證一下,把你的衛生巾給我。”
“啊?這怎麼行,不行,不好。”即使蘇眉這樣的熟女聽到我的話也一下子羞紅了臉。
“還羞什麼羞啊,不就是一片帶血的紙條嘛,都時成年人了好不好,不就那點破事嘛,有什麼好避諱的。何況現在這種情況,不知道哪會我們就掛了。現在這種亂局,要想對付喪屍人,必須知己知彼,了解他們的特點和長處,快快快。”
我滿不在乎地說。
“好吧,你不要回頭看。”蘇眉推著我轉過身去,我聽到背後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知道蘇眉正在脫下內褲取衛生巾,不禁一陣心猿意馬。
“給你。”蘇眉怯怯的說。
蘇眉的臉已經紅的像熟透的桃子,我伸手接過那一片被經血染得殷紅的衛生巾,一股微微的血腥味和女性荷爾蒙味道衝進我的鼻子里,我心里嘀咕,量還不小。
為了驗證我的想法,我從蘇眉身邊跑開,跑到了她對面的角落,果然不出我料,薛胖子立刻像指南針般靈敏的掙扎著肥胖的身體朝我移動,我換了幾處位置,他都隨著我的移動改變掙扎的方向來跟蹤我。
薛胖子果然是通過嗅覺來跟蹤血液腥味的!
這樣看來病變後的喪屍的嗅覺十分發達了,簡直趕得上狗鼻子了。
我平時最愛釣魚,這時突然惡趣味爆發,我把封在薛胖子嘴上的透明膠帶撕開,提溜著蘇眉的衛生巾在他鼻子上邊晃蕩,薛胖子立刻像打了興奮劑般瘋狂,拼命掙扎著肥胖身體想要咬住帶血的衛生巾。
薛胖子快要咬到衛生巾時,我就把手腕抬高,不讓他叼到,他失敗後,我又放低引誘他,如此反復幾次,我心中暗笑,這簡直和釣魚一樣嘛,不過是釣的大胖頭魚。
“住手,李展,你真惡心,不要再玩了。”旁邊的蘇眉看不下去了。
我被蘇眉一喊,愣了一下,失神的工夫,被薛胖子趁機咬到了衛生巾,它像老貓逮住了咸魚一樣,迅速將整個衛生巾含在嘴里,狼咬虎嚼了幾下,就把整片衛生巾吃到肚子里了。
這情景看得我觸目驚心,蘇眉卻被惡心的彎腰差點吐了出來:“哇,李展,你好惡心。”
怎麼是我惡心了?
吃衛生巾的又不是我,是薛胖子惡心才對,我心里嘀咕。
實驗已經驗證了喪屍有異乎尋常的嗅覺能力,這可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這證明喪屍很可能是通過嗅覺來捕食人類的。
我在網上從別的網友的帖子里獲得了不少有用的信息,我也不能藏著揣著,光獲取不分享可不是一個優秀的網民。
我把自己的發現寫成帖子,發在幾個我平日常上的幾個大型論壇上……
蘇眉說:“李展,現在已經兩點了,你餓不餓?”
“有點餓了。”一直忙於保命,我都沒注意到肚子已經癟了。
“李展,你說人不吃飯能活幾天?”蘇眉冷冷的說。
“七八天總是能堅持的。”我喃喃的說。
“……”
我不想繼續食物的話題,這讓我感覺更餓,於是轉開話題:“薛胖子已經這樣了,我們怎麼處理他?”
蘇眉沉默片刻:“把他扔到樓下去吧。”
薛胖子二百多斤,和他捆在一塊的沙發也百十來斤,合起來就是三百多斤,我自詡身體還算健壯,可蘇眉只是個弱女子,我們倆費了老大力氣才把薛胖子抬到窗台上,我一推,薛胖子做自由落體運動向樓下摔去。
薛胖子算是徹底完蛋了,蘇眉也沒怎麼傷感,我奇怪的問她:“我看你剛才一直護著這死胖子,看樣子對他感情蠻深的,怎麼現在你好像一點也不悲傷呢?”
“人都有一死,人都死了,悲傷又什麼用。”蘇眉抬眼盯著我的眼睛:“何況,你覺得我會喜歡薛總嗎?”
“你這麼說就是不喜歡他了?那你還為了救他給我磕頭,都嚇我一跳。”我更加奇怪了。
“嘿嘿,薛總確實對我不錯。”蘇眉淡淡一笑,“我吃的穿的花的,錢都是他給我的,他還幫我支付了我父親的治病費用。我知道薛胖子也是在玩弄我,但無論如何,他畢竟幫了我許多忙,也是於我有恩,我救他,是報恩,但我一點也不喜歡他。報恩和喜歡,是兩碼事。”
我感慨的點點頭,雖然蘇眉靠得出賣肉體以圖虛榮,為求上位,不擇手段,甚至算計過我,但她也還算是個有情有義,恩怨分明的女人。
“李展,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在你眼中,我和妓女無異,但是你根本不了解我的生活。我出身於農村家庭,父母欠了一身的債才供我上了大學。等我畢業後,大學生根本不值錢了,很多大學生還不如干建築的農民工收入高——我可沒有歧視農民工的意思。好工作是有的是,可沒有關系,沒有背景,有幾個人能憑自己的本事混出名堂?”
“這倒是事實。”我附和。
“那時我父親突然病了,累病的,天文數字的醫療費,他干半年賺的錢,還不如住一天醫院花的多,我怎麼辦?我知道自己長的漂亮身材也好,只有這一個出路了。也不怕實話告訴你,薛總之前我還被幾個人玩過,那些人比薛總還不如,他們玩了我,卻不兌現許諾。我感激薛總就是因為這個,他畢竟幫我清理了債務,治好了我父親的病,到現在,我車也有了,房子也有了,你說我該不該感謝他?”
“薛胖子對你確實不錯……”我道。
“是啊。比如他聽我的主意,想讓我表弟馮志頂替你經理的位置,對你來說,你恨死薛總了,但對我呢,說明他對我確實言聽計從。李展,以前我處處排擠你,對不起了,我真是窮怕了,我想讓我所有的親人都過上好日子。”
“這麼說,你還真是胸懷大志了,以前的事,我自認倒霉了。”雖然聽了蘇眉一番言語,我對她的看法改觀了不少,但想起以前處處受她的排擠的郁悶,我還是忍不住生氣。
“呵呵,現在世界都這副模樣了,你還好意思和我這個小女子計較?以前的事我真很抱歉,不過,真要說起來,還是姓薛的自己想要搞你,我只是推波助瀾啦。以李哥你的才華,在薛總的小廟里憋著也是浪費,你出去了,肯定有更大的發展空間。”
“呀喝,我倒要謝謝你了,謝謝了,謝謝了。”蘇眉不愧是做秘書的,拍起人的馬屁來,真是恰到好處,只是,蘇眉怎麼叫起我哥來了,我笑著說:“我李展今年二十有七,我可隱約記得蘇姐姐你可三十掛零了啊,你叫我哥哥,我可不敢當的。”“呵呵,不謝啊。難得李大經理記得小妹我的年齡,我是三十了,不過呢,十八歲以上的男人我都叫哥哥。李哥哥,你就別和小妹謙虛了。”
我再次感嘆蘇眉真是一流的尤物,這聲哥哥叫得我渾身酥軟,看著她半罩杯黑色文胸上擠出的飽滿的乳溝,我不禁心猿意馬,聯想起肥胖的薛永義在她雪白嬌嫩的胴體上蠕動的情形,這情形以前我也聯想過許多次,蘇眉是怎麼撐得住薛胖子那麼肥的身體的呢?
我是否也能有機會在蘇眉身上蠕動呢?
世事真是難料,昨天世界還好端端的,今天就如同鬼域,昨天我和蘇眉還如同仇敵,今天被困死地,倒有說有笑了。
身處絕境,我們彼此都很絕望,蘇眉也知道食物的問題不是眼前能夠解決了,也不再提食物的問題,我們並排倚在沙發上,心有靈犀地都撿些無關痛癢的玩笑恣意調笑,來驅散心中的恐懼,慢慢的,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蘇眉已經偎依到我的懷里,我的一只胳膊也在不知不覺中摟住了她。
世界已經崩潰,沒有了世俗世界中利害關系的牽扯,不用勾心斗角爭權奪利,我和蘇眉聊起天來無拘無束,不到一個下午就變得仿佛親密老朋友一樣熟悉。
心中絕望,肚中飢餓,時間難熬,但時間還是慢慢流逝過去,不知不覺日頭已經快要被西邊的高樓擋住了。
困在辦公室後我就一直沒有撒尿,現在實在憋的受不了了,我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窗邊,我拿來一張椅子,站在上邊,這樣高低合適,一泡尿恰好穿窗而過,飛流直下三千尺。
在一個嬌媚的女同事面前大大咧咧地撒尿,我還是第一次,但我沒有任何尷尬,我估計蘇眉一定也不會覺得有任何尷尬和不妥。
一葉知秋,從撒尿這一件小事,就可知道在喪屍人的襲擊下,世界現在徹底變了,以前的秩序已經徹底崩潰,從前的道德觀也一去不返。
“我也想尿尿了。”
我可以站著尿,蘇眉可不能的。
我目光掃視了一圈辦公室,沒找到一件合適的可以當尿盆的容器。
一個男人怎麼可以讓身邊的女人為了撒尿而著急呢,於是我很著急。
蘇眉走到窗戶邊:“別麻煩了,你抱著我尿就行了。”
我說好,從身後抱著蘇眉站到椅子上,用胸膛頂著蘇眉的背部,雙手挽著蘇眉的兩條雪白的大腿,將她的雙腿分開,就像抱著嬰兒撒尿一樣,讓她的裙口朝外。
蘇眉下身穿著一條灰色的短裙,她也不脫內褲,一只手伸到裙子里分開內褲的襠部就要撒尿,我笑著說:“噓噓,噓噓,乖啦,尿尿啦。”
“你別出聲,我尿不出來。”蘇眉嗔笑。
我不理她,還是噓噓個不停,笑得蘇眉渾身亂晃,過來好一會,蘇眉最終還是迎著溫暖柔和的夕陽噴射出了一條銀线,看蘇眉尿了出來,我故意抱著她纖細的小蠻腰來回搖擺,讓她閃亮的銀线在空中劃出S型的弧线。
蘇眉一邊尿著一邊咯咯笑個不停,引得下面的喪屍都抬頭往上看。
我愈發作怪的大聲叫喊:“瞄准,射擊,消滅喪屍人,光復全人類。”
殘生苟活半日閒,明天呢?
未來在何方?還有未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