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科幻 操在世界末日(混在世界末日)

第六卷 第12章 且樂今朝

  現在可以說是在進行一場爭奪食物的戰爭了,怪物需要吃人,我們需要殺死怪物去取食物,不然就會餓死。

  如果包間里有足夠的食物,我們完全可以就地堅守,犯不著找恐怖的怪物拼命,可惜這里別說食物,就是水也沒有一滴。

  無糧無水,即使怪物不來攻擊我們,我們最多也只能堅持三天。

  一天之後,我們就會餓得頭昏眼花,所以我們必須在一天之內趁著還有點體力時和怪物進行決戰。

  為了進食,怪物攻擊我們,現在,同樣為了進食,我們要襲擊怪物。

  在飢餓面前,人是無所畏懼的。

  我逃進包間後已經七八個小時了,腹中已經飢餓難忍,我讓許諾去查探作為實驗品的屍體,許諾悄悄推開門,探頭探腦朝外面張望了幾下,縮回身體,關上門,一臉欣喜的說:“怪物沒有吃那具屍體,看來李哥的分析是正確的。”

  “嗯,也不見得,或許它還有小葉可以吃,懶得理那具屍體;無論如何,是對是錯,我們都必須一搏了,我現在很餓,很渴,我是撐不過今天了。許諾,你打開門吧,偷襲計劃開始。”

  許諾點頭,打開了包間的門,蘇眉把音箱調到一個不大不小的聲音。

  我和許諾都捏著鼻子躺在了萬景隆被肢解成幾十塊的屍體殘骸中,像野豬在臭泥湯里打滾一樣,我們翻滾著,將萬景隆的黑色粘稠散發著惡臭的屍液沾在身體上,沒沾到的地方,都各自取了萬景隆的內髒去擦拭,我拿了萬景隆的一片肺和一顆心在身上塗抹,許諾提溜著一嘟嚕腸子在身上纏繞塗抹。

  我和許諾所要忍受的無法形容的惡臭和惡心就不用說了,邊上旁觀的蘇眉早就忍不住又嘔吐出幾口胃液。

  有什麼辦法呢,人為了生存,是可以忍受平時許多無法想象的事情的。

  久入芝蘭之室而不聞其香,久人鮑魚之肆而不聞其臭,還好,我和許諾干嘔了半天,漸漸適應了惡臭,不再劇烈嘔吐。

  不知道怪物會不會來,什麼時候來,在稍微適應了屍體的惡臭後,我和許諾靜靜躺在屍體碎塊中偽裝死人,各自攥著三棱刺和開山刀。

  蘇眉則站在沙發背後,扶著茶幾當盾牌擱在沙發背上。

  各就各位,只等待著怪物上鈎。

  忍受著屍體的惡臭躺了幾個小時,我又餓又疲憊,加上腰間傷口的疼痛,實在是堅持不住了,讓蘇眉守著,我先眯著。

  生死關頭,也睡不死,恍惚中我聽到蘇眉輕喝一聲:“怪物來了”,緊接著我大腿上一疼,是許諾捏的,我心一凜,完全清醒了過來,我知道最後的決戰即將開始了。

  我屏住呼吸,心跳的厲害,幸好包間里在放一首勁爆的舞曲。

  在一堆屍塊下,我感覺到靠著我大腿的許諾的手在微微顫抖,我悄悄握住她的手,拇指在她手心輕輕撫摸,許諾慢慢安定下來。

  不敢睜著眼,我看不到包間里的情況,只聽蘇眉一字字喊著:“八,七,六……”這是我們約定的暗號,每個數字代表怪物離沙發的步數還有多少。

  “二!”蘇眉說出這個數字時,許諾的手又是微微一顫,我緊緊握住了她肉乎乎的小手。

  這個距離,就是在我們兩個身邊了,如果屍體的氣味瞞不過怪物,我們兩個其中有一個就要立刻掛掉。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不敢稍稍喘一點氣,忽然覺得胸上一沉,是怪物的兩肢踩在了我胸口上,接著聽到蘇眉大喝:“一!”我又感覺胸口猛一沉,我意識到是怪物踏著我的胸口跳起來了,這時蘇眉大聲吼了起來:“快!現在!”

  我翻身而起,看到怪物兩個後肢踏在沙發的後背上,兩個爪子朝蘇眉撲去,蘇眉用茶幾一擋,玻璃的茶幾被怪物強有力的爪子拍得四分五裂,蘇眉隨著一片玻璃碎片跌落了下去。

  就是此刻了!

  我使出渾身的力量,持著56式三棱軍刺朝怪物的後心仰刺過去。

  近了,更近了,刺到怪物的皮膚了!

  我心中大喜,雖然怪物身體恢復能力驚人,可是56式三棱軍刺“放血王”的稱號不是浪得虛名的,刺上就是一個方形的窟窿,任它的恢復能力驚人,也必會受到重創。

  我剛露出了一絲笑容,那怪物猛然轉頭,用它毒蛇般冷漠的眼睛盯上我的眼睛,同時它的尾巴甩了過來,我知道這是我有且只有一次的機會,我咬咬牙,也不去躲,也知道躲不開,更加快速度刺了進去,大約只刺進去它身體三四厘米,我腦袋上挨了它重重的一尾鞭,咔嚓一聲,我下巴被打歪了,噴出了一口鮮血和三四顆牙齒,身體隨即飛了出去。

  飛在半空中,我腦袋卻十分的清醒,一股絕望略過心頭,不是悲哀,是一種坦然的面對,我盡力了,無力再戰,許諾能完成重任嗎?

  這怪物已經有防備了,很難……我瞥了許諾一眼,她正持著開山刀嗷嗷叫著以力劈華山的氣勢朝怪物劈去,怪物的尾巴抽飛了我,立刻拐了個歪又抽向許諾,這結果也必然是剛才我刺怪物的結局,許諾或許會劈傷怪物,必然被怪物尾巴重傷。

  電光火石間,我人翻滾在半空,伸出右手一把拉住怪物的尾巴,左手順勢攀上拉扯,我想對許諾大叫“砍它尾巴”,可是下巴大概骨折了,只啞巴一樣啊啊出了幾聲。

  怪物尾巴的力量大的不可思議,帶著我一百六十多斤的身體甩起來,要把我甩出去,我忽然覺得一輕,抱著怪物的尾巴摔落在地上,同一時間,我聽到怪物發出一聲慘烈的吼叫。

  抱著尾巴在地上翻滾了幾下,我心中狂喜,許諾不負眾望,砍下了它的尾巴!

  那尾巴像壁虎的尾巴一樣,離了軀干,居然還在翻動,我忙扔開這恐怖的尾巴,不顧傷痛爬了起來,受傷的怪物以極快的速度躥出了包間。

  我說不出話,對許諾伸出連擺手臂比劃“追它”的意思。

  許諾看到我的手勢,提著開山刀撒丫子追了出去,我連滾帶爬在地上扒拉了幾下,還是摔倒在地上。

  被玻璃碎片劃得渾身是血的蘇眉跑過來攙扶起我來,我衝她啊啊了幾聲,把三棱軍刺塞在她手里,示意要她也趕快去追怪物。

  蘇眉接過三棱軍刺又放在地上,說:“這是脫臼了,你忍著疼,我試著給你托上。”我點點頭,蘇眉抱著我的腦袋猛一托,“咔嚓”一聲,給我上上了下巴。

  我吐出了一口血大叫:“日-他-媽-的,砸沒了老子四顆牙,這世道到哪找牙醫鑲牙?咳咳,老子和它不共戴天,快去,別管我,去幫許諾。”

  蘇眉拾起三棱軍刺跑了出去,我躺在地上歇了一會也扶著牆蹣跚著出去了,許諾正好持著刀迎面跑過來,說:“怪物上了二樓,追不到。”

  “通道不是上了門嗎?”

  “它不是從那里跑的。”許諾攙著我到了大廳,我循著怪物留下的血跡看去,血跡恰好在小葉癱倒的牆角處消失,淋了昏迷中的小葉一身血。

  抬頭望去,見天花板上有一方小洞,怪物是從這里逃到了二樓。

  這個洞口很小,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人肯定無法鑽過去;天花板離地很高,也不知道怪物是如何跳得那麼高。

  我見識過這個怪物強悍的傷愈能力,那點傷,肯定殺不死它,甚至,我懷疑用不了多久它還會重新長出一條尾巴。

  現在它最厲害的武器被我們斬掉身受重傷,如果不趁機趕盡殺絕,留下就是個大禍害,還不知要葬送多少條人命。

  許諾蹲在牆角呼喚昏迷的小葉,我拽了拽蘇眉,朝只剩下一個完整的骨架和一片暗紅的鮮血的趙武屍骸指了指,蘇眉會意,攙扶著我走了過去。

  在趙武新鮮的大腿骨之下,我撿起本來趙武綁在大腿上的手槍。

  “先別管小葉,眼前的頭等大事是徹底消滅這個怪物。”我給手槍推上膛,“我們去二樓。”

  到了通往二樓的樓梯前,我瞄准門鎖,一槍打了個窟窿,許諾拉開門,兩人攙著爬上二樓。

  到了二樓,在樓道不遠處,拐角有一處血跡淋漓的痕跡,我拼力小跑著過去,循著血跡又拐了個彎,血跡消失在一處牆壁下,牆壁上方有一口破碎了玻璃的窗戶。

  許諾跑過去扒著窗戶往下看去:“它跳下去跑了。”

  “可惜!可惜!”我長嘆一聲,然後不省人事。

  ……………………………………………………

  睜開眼,是白白的雲彩藍藍的天,一群白鴿在下面飛過。

  “操,做了好一個噩夢。”我揉了揉太陽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哎呀,疼,舌頭在嘴里探了探,四顆後槽牙沒了,“唉,原來不是夢。”

  動了動身體,發現我正躺在一張舒服的躺椅上,穿著一件一次性浴衣。

  扶著把手坐起來,面前是一個游泳池,池水清澈喜人,游泳池四周草木環繞,還有各種我叫不出名字的花兒。

  我記起來了,這是萬景隆“金杯娛樂城”的樓頂。

  “李哥,你醒了!”我回頭看去,是蘇眉和許諾笑逐顏開的笑臉。

  她們拉了一根長長的晾衣繩正在晾衣服。

  已經有十幾件衣服掛在晾衣繩上,這是小姐們遺留下的衣服吧。

  紅的、綠的、紫的、黑的、黃的……五顏六色的各種性感的衣服和內衣迎風飄揚,就像一面面旗幟。

  許諾上面穿著一個小吊帶,下面是一件牛仔短裙,蘇眉穿著一件粉色的連衣短裙,渾身貼滿了創可貼。

  兩人攜手跑了過來,一人一邊要攙我起來,我推開她們,自己扶著把手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掀開浴衣,看了看腰間的傷口,已經結疤,除了浴衣,里面也沒什麼衣服,我連忙掩住。

  許諾笑著說:“蘇眉姐在你昏迷的時候,給你喂了好多治梅毒的藥,哈哈,看來還真管用,傷口都結疤了。”

  “我睡了多少?好漫長的感覺,仿佛一生一世了。”

  “已經兩天了,今天天氣好,我和許諾把你抬上來曬曬太陽。”蘇眉說。

  “嗯,我感覺好了很多。”我輕輕活動了一下手腳,走到樓頂的護牆朝下看去,疫情爆發已經一周了,下面依然是密密麻麻的喪屍,一陣風吹過,一張破報紙刮到我臉上,我揭下來一看,是5月26日的廣普日報,也就是爆發日前一天的,我翻了過來,看到一則減肥廣告,另一則是某“高尚住宅”的廣告,高你妹呀,我隨手扔掉了報紙,“有沒有吃的呀?我餓了。”

  “有的是,你在這里等,我和許諾去拿。”蘇眉拉著許諾走了,在頂層的玻璃小廳門口,她們每人拿起一支擱置在台階上的霰彈槍,端出瞄准的姿勢進去了。

  我心里暗暗點頭,說:“別忘記拿煙——撿好的拿。”

  她們拿著的是我從銀行帶來的槍,看來蘇眉和許諾打開了趙武的倉庫。

  在小廳前的台階上,還擱置著一把五四手槍,我走過去拿在手中,是我用過的那支,我持槍做了幾個瞄准的動作,放在地上。

  旁邊有一盒子彈,不是滿盒的,我點了點,還有43發,加上手槍里的子彈,一共是51發手槍彈。

  霰彈槍還有……還有11顆子彈的剩余,這麼算起來,我們一共有三支槍共62發子彈。

  系好腰間浴衣的帶子,我提槍遠眺。

  “金杯娛樂城”在這一排樓的最西側,東面還有兩棟完好的樓房,其他的都燒掉了。

  我們的位置在一個十字路口,除去來時的東面,還有南、西、北三個方向可去。

  廣普市絕不是一個可久留之地,這里有核電站,現在還在運轉,鬼知道哪天垮了會造成什麼後果,這且不提,雨季就要來了,現在各種堤壩無人管理,不久後廣普市是絕對要遭受洪災的。

  廣普市西面是號稱世界第一水電工程的巨峽大壩,這大壩若有個閃失,洪水衝泄下來,我們就都成魚鱉了。

  萬景隆和趙武都是大傻比,守著個火藥桶當寶貝。

  我要早點逃出廣普市才好。

  ……………………………………………………

  游泳池邊的花草叢中,有一個大木墩,直徑一米有余,不知道是什麼樹的根,看年輪少說也有五十年以上的樹齡了,大木墩上擱置著一套紫砂茶具,旁邊圍著四個小木樁凳。

  我坐在一個木樁凳上,一邊欣賞這套精致的紫砂茶具,一邊等待她們。

  萬景隆還真是挺會享受的,我估算著這套茶具在往日要值多少大洋,蘇眉和許諾各自提著許多吃食走了過來。

  許諾興衝衝跑在前面,到了大木墩跟前,肉嘟嘟的胳膊在木墩上一掃,“啪啦”,一套紫砂茶具被她摔在旁邊地上,她提著塑料袋的底部大大咧咧一倒,各種吃食倒出了一堆。

  “我操,敗家娘們兒,多好的茶具讓你糟蹋了,我還想等會泡壺茶呢。”

  蘇眉也把袋子里的食物倒了出來,都是金杯娛樂城的存貨,真是不要錢了,這麼大的木墩幾乎擱不下那麼多吃食。

  大部分都是甜的零食,我不喜歡吃甜,還好有花生米和幾罐魚罐頭、肉罐頭,這些都可以下酒。

  她們兩人七手八腳把食品擺放整齊,我皺著眉頭說:“嗯?怎麼沒拿酒?”

  “你傷還沒好,不能喝酒;我和許諾妹妹又不喝酒,拿酒干什麼?”

  “我又不喝白酒,喝點啤酒怕什麼。”

  “啤酒也不行。”

  “都什麼時候了,哪那麼多講究。我連尿都喝過,喝了還活蹦亂跳的,哈,喝點啤酒怕什麼。唉,今朝有酒今朝醉,別羅嗦,快去拿。”

  蘇眉扭不過我,提著霰彈槍下樓去拿啤酒。

  許諾一臉疑惑的問:“李哥,你真的喝過尿?”

  “怎麼,你也想喝點?”

  “不,不。”許諾連忙擺手。

  不多久蘇眉提來了一袋子易拉罐,我打開一罐,舉在半空:“來,先干了這一聽,慶祝我們死里逃生,苟延殘喘。哈,哈哈。”

  “晦氣。”蘇眉笑著道,“什麼”苟延殘喘“,難聽,應該說,我們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來,干。”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許諾叫嚷著,也不理我們,她自己咕嘟咕嘟一口氣喝干了,這小妮子倒也是好酒量。

  “好,爽快!”我一拍桌子,“干!”我和蘇眉也一口氣透了一聽啤酒。

  兩女嘻嘻笑笑搶著去吃甜食,我早餓了,連吃了幾塊熏魚咸肉,墊了墊肚子,我站起來,說:“這一聽,也干了,我敬兩位巾幗英雄,敬蘇眉顧全大局、忍辱負重,敬許諾關鍵時刻力挽狂瀾,沒有你們,我李展早就掛了。”

  “哈,夸得我不好意思了,李哥,沒有你我早死了,我該謝你才對。”許諾站起來笑著說。

  蘇眉也站起來要說話,我知道她肯定也是要謙虛一番,我忙說:“那我們彼此互敬吧,我們都救過彼此,誰也別謙虛了,咱不玩虛的,來,干了。”三人拿著易拉罐在空中狠狠一碰,都仰頭干了,大家才笑著坐下繼續吃飯。

  我悶頭吃著,多少天來都沒吃頓像樣的飯了,胃口異常的好,連平時不吃的甜食,也撿著吃了幾樣。

  在這樣的末世,難得死里逃生有此一刻的輕松,兩女都閉口不提沉重的話題,說說笑笑,仿佛世界沒有任何改變。

  我也不想破壞氣氛,陪著兩女說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我扔下正要遞進嘴里的一塊熏魚,問:“那個燒傷的小葉呢?!她……死了?”對小葉我一直心存愧疚,雖然她差點害死我,可畢竟是我無意中害了她在先。

  “她失蹤了。”蘇眉說。

  “什麼?失蹤?”

  “是啊,真的很奇怪,我們找遍了整個大樓都沒有找到她。”許諾說。

  “我記得我昏睡前,小葉在一樓大廳的牆角處昏迷著呀。”

  “那天你暈倒後,我和許諾安頓好你就去找小葉,當時她人就不見了。”

  “啊?小葉燒傷那麼重,已經走不動路了,難道怪物還在大樓里把她吃了?

  或者……這里還有喪屍人?“

  “我也這麼懷疑,可是我和許諾仔細搜索了整個大樓,沒發現小葉,也沒發現其他東西。”

  “這怎麼行!”我一拍大腿,站起來,“再去搜,那麼大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憑空消失了!找到找不到小葉也無所謂了,她燒成那樣是活不了了,就怕還有怪物或者喪屍人,我們還在這里吃吃喝喝,多危險!”

  “你不用擔心了。”蘇眉拉著我坐下,“我也怕是什麼東西吃掉了小葉,所以我和許諾把食物和一些用得到的物品都搬到了九樓,封住了九樓和下面的通道;九樓我徹底搜索過,絕對沒有其他生物存在,我們在這里暫時應該是安全的。”

  “嗯,你做的不錯,妥當。”我沉默了半晌,“好了,既然已經破壞了氣氛,咱們就談談下一步該怎麼辦吧,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早做打算好,大家發表一下各自的想法。”

  蘇眉和許諾互相看看,都沒有言語,唉,這讓我想起往日在公司里開會時的情形,我也只好用往日點名的辦法解決:“蘇眉,你先來說說。”

  蘇眉用紙巾擦了擦手和嘴巴,說:“近期來看,我贊同李哥之前既定的去家樂福超市的計劃。我們現在的食物雖然夠我們吃幾個月的,但是大家都看到了,食物都是些副食,不適合經常食用。長遠來看,我認為我們最好遠離城市,到越偏遠的地方越好。”

  “嗯,不錯,繼續說。”

  蘇眉又說:“想要遠離城市,非常困難,看看樓下大街上無數廢棄的汽車就可想而知了,我估計全國幾乎所有公路都被廢棄車輛堵塞,交通癱瘓了。假如要做遠距離轉移的話,只能靠自行車或摩托車。”

  蘇眉說的交通癱瘓,正是讓我最頭疼的事情,我心中暗暗點頭,見許諾沉默不語,我對她說:“許諾,你也說說你的看法。”

  “我要回家。”許諾站起來說,“我要回家看看我父母、姐姐弟弟是否都安然無恙。”

  這可真是個問題,依我許諾的了解,她肯定是非回家不可了。

  我若同她一起,不說路上會碰到什麼危險,也耽誤了我逃亡的計劃,而假如和她分道揚鑣,就削弱了這個已經有點默契的團隊的力量。

  我斟酌了一會,問:“你家在哪?”

  許諾說:“在美苑小區。”

  “美苑小區?”我聽著非常耳熟,一時也想不起具體在哪。

  “李哥這都不知道?就是腐敗小區啦。”蘇眉笑著說。

  “操。”我也笑了,“你直接說腐敗小區多如雷貫耳。”

  廣普市大部分的高官都住在美苑小區,廣普市的老百姓給這個小區取了個外號叫“腐敗小區”。

  久而久之,說起腐敗小區,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說起美苑小區,倒有很多人不知道在哪。

  還好,美苑小區的位置在東北方向,與我現在設想的逃亡路线並不相悖。

  我原本打算去家樂福超市,但已經在金杯娛樂城滯留了太長時間,而且我肯定還要在這里休養幾天,家樂福是不能再去了,我現在一心只想盡快逃離廣普市。

  正如蘇眉說的,公路交通徹底癱瘓了,我打算向東直到海邊,走海路揚帆北上。

  怪物的出現也促使我改變了原來保守的計劃,它太強大了,我迫切需要武器,火器強大的武器,比如突擊步槍。

  如果得不到強大的武器,即使逃到天涯海角,我想我也抹不去怪物在我心頭的陰影。

  基於出海的打算和對武器的需求,我重新草擬了一個逃生路线,我打算先向北行,到北關派出所碰碰運氣,看能否獲取一些武器,再折向東,目標廣普軍分區,那里肯定有突擊步槍以及部分重型武器,這樣得到火力保障後,一路向東,殺到海邊。

  許諾家所在的美苑小區恰好在這條路线上,順便去許諾家沒什麼大礙,這真是解決了眼前的這個難題,我心里放下了一塊石頭,可臉上不但沒有絲毫輕松,還皺起眉頭,一臉為難的樣子。

  許諾是直爽的性子,沒什麼城府,心地也還不錯,不會兩面三刀,在這人心叵測的末世,我需要她這種值得信任的伙伴。

  現在有對許諾籠絡施恩的機會,我當然不會錯過機會,於是我為難的說:“美苑小區距離這里可不近……”

  “李哥,我希望你和蘇眉姐能幫我回家。”許諾滿是期盼的說。

  我嘆了口氣:“這……唉。”

  “你太為難就算了,我也不想為了我連累你們,但是我一定要回家看看。”

  戲演的差不多了,我猛一拍木墩桌子,大聲說:“得,下一步,就和許諾回家,去美苑小區!”

  “哇,謝謝你,李哥。”許諾一激動,手撐著木墩伸過脖子親了我額頭一口。

  只要不是存心害人,很多時候適當用些權術還是有必要的,我心中暗笑,嘴上嚴肅的說:“我少年時非常喜歡《三個火槍手》這本小說,它講述了四個志同道合的劍客的冒險故事,他們只是四個人,但是團結一心,居然戰勝了比國王勢力還強大的紅衣主教。他們的團體有個口號,我一直記得——”人人為我,我為人人“。我們現在也是一個小團體了,許諾要回家看家人,我覺得我應該支持她。

  蘇眉,你覺得呢?“

  “我沒意見。”蘇眉說。

  “來,我們再干一聽,人人為我,我為人人!干了。”

  “人人為我,我為人人!”我們三人都站起來齊聲喊著,三個易拉罐在半空中一碰,許諾幾乎是哽咽著把一聽啤酒喝了,連老練的蘇眉顯然也有一點激動,說實話,我自己也是有點兒激動。

  就這樣大家的情緒又熱烈起來,許諾的酒量畢竟淺些,連喝了三聽啤酒,圓乎乎的小臉上霞飛雙頰,有點醉酒的許諾開始大呼小叫,在她帶動氣氛下,我和蘇眉劃起拳來,可許諾不會劃拳,蘇眉又專門為她下樓找來骰子。

  我們三人玩骰子比大小賭酒,許諾的運氣背的可以,四輪下來,都是她輸,又喝了兩聽啤酒,喝下第二聽時,許諾一揚手,把易拉罐扔到了背後的游泳池里,易拉罐砸在水中發出“噗通”一聲,許諾笑著說:“我不喝啦,第一次喝這麼多酒,好熱,我要下水游泳,你們倆自己喝吧。”

  許諾搖搖晃晃站起來,邊走邊踢掉了鞋子,踉踉蹌蹌走到泳池邊,脫下牛仔短裙,露出一件藍色的小三角內褲裹著她圓滾滾的屁股,一個姿勢優美的起跳鑽進了水中。

  許諾肯定經常游泳,從她入水的動作就可以看得出來。

  我呆呆地看著許諾飛魚一般游到面積不大的泳池的彼端,聽蘇眉說:“想什麼呢?”

  我這才回過神來,見蘇眉一臉不懷好意的笑,我道:“沒什麼啊,怎麼了?”

  “沒什麼,怎麼這里不老實了?”蘇眉一下子抓住了我的二當家,我這才察覺到原來我硬了,頂起一個高高的帳篷。

  我尷尬的一笑:“嘿嘿。”

  “你是不是想操許諾那小丫頭了?”蘇眉笑著,手上用力隔著衣服套弄,“傷還沒好,你還是老實幾天吧。”我忽然興致高昂起來,對蘇眉曖昧的一笑:“你來,坐到我身上。”

  蘇眉會意,笑著說:“這怎麼好……許諾在游泳呢……”

  “有什麼不好的,她又看不到。”我不由分說拉過蘇眉,蘇眉只是咯咯笑,扭捏抵抗著敷衍了一下,就乖乖聽話了。

  蘇眉穿著不知道哪個娛樂城里的小姐留下的粉色的及膝連衣裙,我從她身後將裙擺掀起,只見兩個雪白渾圓的屁股蛋兒,我笑著說:“小騷貨,這麼浪,竟然不穿內褲。”

  蘇眉笑了:“你這可真是冤枉我了,你再仔細瞧瞧。”

  我納悶著將蘇眉的裙擺又掀高一些,才看到蘇眉確實穿著一件粉色的丁字褲,只是內褲襠部太細,被她滾圓的兩瓣屁股夾在里面,我才誤以為她沒穿內褲:“怪不得人們說以前是掰開內褲看屁股,現在是掰開屁股看內褲。”我狠狠捏了蘇眉的屁股一把,“一點也沒冤枉你,穿這樣的比不穿還騷。”

  蘇眉撅起屁股,把被內褲襠部勉強包裹住的陰戶對著我,扭過頭來媚笑:“不喜歡嗎?”

  “怎麼會。”

  我勾住粉色丁字褲把它翻到蘇眉的大腿根,將她肥美豐腴的陰戶暴露在陽光下。

  我用舌尖左右一分,撥開蘇眉的兩片大陰唇,探入裂縫中間,順著縫隙上下舔舐,但蘇眉的大陰唇還是很緊致的,我舔過去一趟,它就閉合了。

  蘇眉從身後伸過手來,自己用手掰住兩片陰唇分開,露出里面鮮嫩的肉芽。

  沒有了障礙,我整個嘴巴都貼了上去,使勁吸允攪動蘇眉穴口的嫩肉。

  蘇眉扭動屁股像後頂,碰到了我的鼻子,她調整了一下陰戶的位置,又一頂,把我的鼻子頂進了她的陰道入口中。

  這下蘇眉爽了,卻憋的我無法呼吸,我想退縮,可是蘇眉的呻吟聲音變大,聲頻加快,拼命扭動著屁股將陰道口的嫩肉磨蹭我的鼻子。

  不用說,蘇眉正十分的爽快,雖然我憋得難受,但不想掃她的興致,挺著脖子憋住氣,任由她用逼肉蹂躪我的鼻子;我憋著氣,手上也沒閒著,加快速度揉捏蘇眉的陰蒂。

  蘇眉的呻吟越來越大,忽然閉著嘴巴,像有人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叫喚一樣,然後“哦——”一聲長嘆,她停止了屁股的動作,我感覺她的陰道口的嫩肉顫動了幾下,一股淫水涌了出來。

  我張嘴將她潺潺的淫水都含在口中,不由分說吻住了蘇眉的小嘴,將嘴里含著的她的淫水都渡到她的口中。

  蘇眉閉著嘴巴眉頭一皺,食指在我額頭狠狠點了一下表示不滿,然後喉嚨抖動,把她自己的淫水都咽了下去,蘇眉嗔道:“你可真夠壞的,我這還是第一次喝自己的淫水。”

  伺候了蘇眉半天,我的雞巴早硬的不行,我坐在躺椅上,劈開雙腿,說:“快坐上來,給我泄泄火。”

  蘇眉一只手掀著裙子,一只手從她胯下抓住我的雞巴,握著我的雞巴對著她的小穴試探了幾下,找到入口,屁股慢慢一沉,把我的龜頭吸納了進去,瞬時,我覺得龜頭被蘇眉溫熱的逼肉包含,綿綿膩膩的,很是舒適。

  蘇眉回頭嘻嘻一笑,說:“哥哥,你知道女人的逼,有活逼和死逼得區別嗎?”

  “聽說過,是說活逼會動是吧?”

  “對啦。女人的逼都是會動的,但是有些女人的逼會動的幅度很大,這就是活逼。”

  蘇眉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說,“我告訴你哦,眉眉的逼就是活逼,嘿嘿,要不要試試?”

  我感覺到龜頭一下子被穴肉咬緊了,也不見蘇眉身體有什麼動作,穴肉就自己蠕動起來,像嘴巴一樣吸允著我的雞巴,而且力量還很大,我感覺雞巴像進入了一個粘稠的漩渦中,想不到蘇眉竟然有這麼一具絕世好逼,真是能讓男人欲仙欲死。

  被蘇眉的穴肉吸允了幾十下,我伸手一攬蘇眉的腰,帶著蘇眉的屁股猛地沉到了底,我們兩人同時發出一聲輕呼,不過我是疼得,蘇眉是被插的。

  蘇眉雙手撐著躺椅的扶手,屁股一下一下大力蹲坐,發出咕唧咕唧的聲響。

  我的傷在腰上,根本不能進行抽插的動作,只能任由蘇眉控制節奏。

  她一會大起大落,每次都讓我的雞巴頂到她的花心兒,一會又小幅度急促起落,用穴肉快速地套弄我的雞巴,蘇眉進開始還怕許諾會看到,都是等許諾背著我們游時才動作起來,漸漸的蘇眉進入忘我狀態,就不管不顧了。

  “啊……干我……要日死眉眉了……”蘇眉甩著她如絲的秀發胡亂呻吟著。

  我閉著眼睛享受,忽然聽到許諾的聲音說:“蘇眉姐,你在做什麼?你臉色怎麼這麼紅?生病了嗎?”

  我睜開眼睛,看到許諾正趴著泳池邊的台子疑惑地看著我們,蘇眉已經停止了動作坐在了我胯上。

  我又窘又興奮,雞巴感覺到蘇眉的逼肉一陣陣熱烈的收縮,裹得我幾乎一下子要射了出來。

  此刻,蘇眉也覺得很刺激吧。

  蘇眉怯怯的說:“我在,我在,嗯,我在……”

  哈,我心中大樂,蘇眉也有編不出慌的時候了,我促狹的笑著:“你蘇姐姐的嘴巴癢了,所以來找你李哥解解癢;哪天你的嘴巴癢了,李哥也會幫你解癢的。

  哈,哈哈。“

  “嘴巴癢?”

  許諾盯著蘇眉的小嘴疑惑的說,“嘴巴癢需要這樣嗎?”

  “必須的,以後你就知道了。”

  許諾一臉莫名其妙,從泳池里爬了上來,見蘇眉還坐在我大腿上,她笑著說:“蘇眉姐,李哥的傷還沒好,你嘴巴癢,讓我來幫你呀;快起來,我想唱歌,陪我到里面K歌。”

  許諾上身穿著小吊帶,里面也有胸罩,看不到什麼,可下身只是一件天藍色的小三角內褲,被水打濕後,里面一叢黑乎乎的陰毛清晰可見,襠部的布條深深勒進她的小穴里,隱隱約約可以看到許諾兩片圓鼓鼓的大陰唇的模樣,我雖然早先連許諾的裸體都看到過,可那時哪有心情欣賞,此時雖然看不清楚,卻被勾引得欲火無比高漲。

  同時,我感覺到蘇眉的身體微微顫抖,穴肉一抖一抖痙攣起來,我知道蘇眉就要開始高潮了。

  “嗯……”蘇眉不知道是羞得,還是高潮前的反應,臉上嫣紅一片,她答應了一聲,在我聽來,更像是在叫床。

  “走呀。”許諾不知就里,真的走過來拉蘇眉,蘇眉不妨被許諾拉了個半起,就要露餡,我忙攔腰攬住蘇眉,把她又拽了回來,這一起一落,我再也忍受不住,雞巴脹大到極限,一股精液噴射而出,同時,我感覺到蘇眉的穴肉劇烈痙攣起來,蘇眉忍不住“啊”一聲呻吟出來,我連忙掰過蘇眉的腦袋,一口吻了下去,來堵住蘇眉即將發出的高亢叫聲。

  許諾不知底細,看我們忽然熱情如火,對我們嗔道:“你們好不知羞……”

  我和蘇眉哪還有心思聽許諾說話,我和蘇眉深深濕吻著,閉目享受射精的快感,蘇眉也到達了高潮,抱著我輕輕顫抖著。

  射完精,我冷靜下來,一手輕撫摸著趴在我懷里享受高潮余韻的蘇眉,抬頭對許諾笑著說:“我們這就陪你去K歌,你先轉過身去。”

  “為什麼?”許諾訝道。

  我笑著說:“哈,你蘇眉姐嘴巴被我親壞了,淌了好多的口水,她臉皮薄,要擦嘴巴。”

  蘇眉被我一說,羞嘻嘻笑著把頭往我胳膊底下鑽,許諾一臉疑惑地看平時大大方方的蘇眉忽然這幅樣子,張口要說什麼,還是慢慢地轉過了身去。

  趁著這個時機,蘇眉連忙從我腿上站了起來,用紙巾胡亂擦了擦狼藉的下面,整理了一下裙擺,然後惡狠狠地捏了我大腿一把。

  ……

  頂層的酒吧小廳里就有KTV,我和蘇眉坐定,倒上兩杯葡萄酒,我們細細喝著,看著許諾自己去鼓搗。

  一會兒,許諾砰砰砰拍了幾下麥克風,道:“我先來,先來一曲每次K歌必選的《檸檬樹》,嘻嘻,謝謝,謝謝。”

  許諾隨著音樂的節拍,開始左右點頭,很是可愛的樣子,她先唱的是中文版的:“嗯!一個人孤單單的下午,當風吹得每棵樹都想跳舞……”

  許諾用中文唱了一節,然後換成傻子花園的英文原版:“I”m-sitting-here-in-the-boring-room,It“s-just-another-rainy-Sunday-afternoon……”

  這首歌的歌詞是表達一個人為愛情產生小憂愁,曲子頗為輕快,我不由想,用不了多久,這些歌大概就要在地球上湮滅了吧。

  接下來是蘇眉,她唱的是《英雄本色3》梅艷芳唱的插曲《夕陽之歌》。

  “斜陽無限

  無奈只一息間燦爛

  ……………………………………………………

  曾遇你真心的臂彎

  伴我走過患難

  ……………………………………………………

  一天想

  想到歸去但已晚。“

  蘇眉唱得也很好,歌聲中蓄著感情,很有感染力,蘇眉唱完了,兩女都催促我點歌。

  我強打精神,拿起麥克風:“我給大家唱一首《屍潮屍海》,呵呵。”不理她們笑罵,我用《無地自容》的調子唱,“屍潮屍海中,有你有我,相遇相識相互琢磨;屍潮屍海中是你是我,裝作正派面帶笑容……”

  她們笑罵著讓我換歌,我也嚷不下去了,這麼大聲唱,牽扯著嘴里的傷口很疼,我想了想,點了一首歌,是The-Stone-Roses樂隊的《Made-Of-Stone》(石頭制造),熟悉的旋律響起,我輕輕唱道:

  “Your knuckles whiten on the wheel(手指緊扣輪胎)

  The last thing that your hands will feel(它是你最後感知的東西)

  Your final flight can't be delayed(決戰就在眼前)

  No land just sky it's so serene(沒有大地的天空,一片寧靜)

  Your pink fat lips let go a scream(你粉紅的厚嘴唇發出一陣尖叫)

  You fry and melt I love the scene(你被燒灼、融化,我喜歡這景象)

  Sometimes I fantasize(有時候,我幻想)

  When the streets are cold and lonely(當街道冷清孤寂)

  And the cars they burn below me(他們在我身下點燃汽車)

  Don't these times(此情此景)

  Fill your eyes(是否已占據你的眼眸)

  When the streets are cold and lonely(當街道冷清孤寂)

  And the cars they burn below me(他們在我身下點燃汽車)

  Are you all alone(你是否孑然一身)

  Is anybody home?(又有誰獨守家中?)

  I'm standing warm against the cold(身處溫暖,我背靠寒冷而站)

  Now that the flames have taken hold(火舌已然掌控一切)

  At least you left your life in style(至少,你已遠離自己單調的生活)

  And for as far as I can see(我看到)

  Tin twisted grills grin back at me(鐵皮糾結扭曲,鐵架朝我縱聲大笑)

  Bad money dies I love the scene(臭錢被燒光,我喜歡這景象)

  Sometimes I fantasize(有時候,我幻想)

  When the streets are cold and lonely(當街道冷清孤寂)

  And the cars they burn below me(他們在我身下點燃汽車)

  Don't these times(此情此景)

  Fill your eyes(是否已占據你的眼眸)

  When the streets are cold and lonely(當街道冷清孤寂)

  And the cars they burn below me(他們在我身下點燃汽車)

  Are you all alone(你是否孑然一身)

  Is anybody home(又有誰獨守家中?)

  Sometimes I fantasize(有時候,我幻想)

  When the streets are cold and lonely(當街道冷清孤寂)

  And the cars they burn below me(他們在我身下點燃汽車)

  Don't these times(此情此景)

  Fill your eyes(是否已占據你的眼眸)

  When the streets are cold and lonely(當街道冷清孤寂)

  And the cars they burn below me(他們在我身下點燃汽車)

  Are you all alone(你是否孑然一身)

  Are you made of stone(難道你如此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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