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科幻 操在世界末日(混在世界末日)

第六卷 第16章 五人戰隊

  我本來設想的是進門會看到像超市一樣的鐵架子上排著成排的武器,誰知道屋子里東西是不少,可大體看了一圈,居然一支槍也沒有。

  不是吧?

  沒走錯門吧?

  我倒退幾步,走到門口,仰頭看門牌,是寫著“警械武器庫”。

  “槍呢?操!”

  許諾指著牆角的兩個櫃子說:“李哥,呶,是在那里面吧。”

  “操!開玩笑吧?這不是玩我嘛。”兩個櫃子上分別寫著“槍櫃”“彈藥櫃”,“槍櫃”和蘇眉差不多高,“彈藥櫃”矮一些,也要一米多高,兩個櫃子都閃爍著合金鋼板的銀灰色,看著就給人十分結實厚重的感覺,絕不是輕易就能打開的,我湊近一看,都是用的密碼鎖。

  我氣急敗壞的在“槍櫃”上踹了幾腳,罵道:“操,媽那個逼的這是玩俄羅斯娃娃嘛,還一個套一個的。”

  “要不,再用槍打開?”蘇眉擺了擺手中的左輪手槍,繳械的兩把左輪,我拿著一把,蘇眉拿了一把。

  “看來也只好這樣了,不急,這房間里的東西也不少,我們先看看。”

  我剛進來時,一心只是想找到槍械,對其他的東西沒看入眼里,現在安下心來,像逛超市一樣在警械武器庫一轉,我不禁由郁悶而眉開眼笑了,都是好東西呀,有太多末世求生必備的好裝備,這一趟就算一支槍也帶不出去,也是大有收獲,不虛此行。

  等把庫存的東西仔細看了一遍,我的嘴巴已經笑得都合不攏了,最後怪笑一聲:“這些都是咱們的了,哈哈。”

  蘇眉說:“這麼多不能都搬走吧?嘿嘿。”

  我笑著說:“撿著最有用的拿。”

  蘇眉說:“我看,我們得列個清單,仔細挑選一下。”

  “這個主意好。”

  於是我們又重新檢點了一下所有的物品,由蘇眉記錄,最後得出清單如下:各種男女警服,除了各種常服,包括防彈衣、防雨服、反光衣、防刺衣、救生衣、作訓服。

  防割手套,多功能腰帶,警用制式匕首,警用裝備包,急救包,警用水壺,警繩,對講機,五種手銬,五種腳鐐,三大類十一種警棍,六種電警棍,三種強光手電筒,三種警用頭盔,路障、破胎器,兩種防暴盾牌,兩種催淚瓦斯噴射器,射網器,金屬探測器……還有很多雜物,如酒精探測器、交通指揮棒之類完全無用的東西則沒有記錄。

  經過斟酌,又精挑細選了清單中的物品。

  防割手套是個好東西,是用高強度纖維和金屬絲混紡材料制造的,一般的匕首是刺不穿的。

  生化末日,隨便一點小傷口都是要命的,而手又是最容易受傷的部位,有了防割手套,做許多事情就不用畏手畏腳了。

  多功能腰帶可以方便懸掛物件。

  警用制式匕首大體有割、刺、砍、鋸、剪、多功能螺絲刀等功能,在刀鞘里,我發現居然還塞著彈弓、魚鈎和紗布,看樣子是為了在野外生存時打鳥釣魚用的,只是我不明白,我們的警察大人們有機會用這些東西嗎?

  警用裝備包當然要拿,我們正缺乏專業的包具攜帶物品。

  急救包里有手術剪刀、鑷子、消毒液、醫用橡皮膠帶、藥布、止血藥物、止血繃帶、創可貼、心髒急救藥、清涼油等急救用品與藥物,絕對的逃亡必備,強光手電是必須要拿的。

  這種手電照明時間長、亮度高,還有爆閃功能,像閃光彈一樣可以使人瞬間失明,手電前端有攻擊性棘槽可以當作武器,防水、防爆、抗震、抗壓。

  警用水壺攜帶方便,頭盔暫時用處不大,但戴上也不費事。

  電警棍有點雞肋,在末世電力不好補充,最後我選擇了三節甩棍,主要是相中這種警棍可以收縮掛在腰上,攜帶非常方便。

  把兩節鋼管都甩出後揮舞著一試手,才發現這種警棍威力其實相當不俗的,它頂端有個鐵球,全力擊砸目標,是很有破壞力的,我估計用它來砸喪屍腦袋也可以殺死喪屍。

  選定了這些裝備,還有一件要事就是選一身合適的衣服了。

  我們三個人現在穿的衣服都是別人的,我穿的是死了的小胡子的衣服,蘇眉和許諾則穿著小姐們的衣服,都不太合體,也不結實耐用。

  在成堆的警服中,我最後選定了警用作訓服。

  我早就覺得穿死人的衣服晦氣,蘇眉幫我找到一件尺碼合適的作訓服後,我立刻脫的光光,換上了新的作訓服。

  一身勁裝穿上後,我自己也覺得精神抖擻了很多,伸展了一下手腳,恨不得立刻找只喪屍踹上幾腳。

  蘇眉幫我系上多功能腰帶,我把警用制式匕首、警用水壺、強光手電、三節甩棍都掛在腰上。

  我忽然又想起防刺馬甲也是不錯的,有一定的防御能力,脫穿都很方便,又讓蘇眉幫我在外面套上了一件防刺馬甲。

  背上警用裝備包(里面裝著急救包、防雨服)、戴上頭盔,戴上防割手套,這一身行頭才算是收拾完了。

  我學著軍人正步走的姿勢來回在屋子里走了三遍,笑著說:“怎麼樣?”

  許諾拍手笑道:“不錯呀,很像電視上的特種兵。”小渴也很配合地昂著腦袋對我汪汪叫喚。

  “有女式的,你們也換上吧。”

  蘇眉面對著我就脫下外衣,許諾則被過身子才脫了衣服,兩女都換上了女式作訓服,穿上警用制式皮鞋,在房間中間一站,一身勁裝的修飾下,蘇眉更顯成熟風韻,許諾更加朝氣蓬勃。

  女人天生愛美,兩女都對自己的衣服很滿意,摟在一塊嘻嘻哈哈鬧了一陣,我等她們對新衣服的美丑好壞討論完了後,說:“該打開槍櫃了,霰彈槍的子彈打沒了,許諾,你的54手槍還有幾發子彈?”

  “還有24發,恰好能裝三個彈匣。”

  繳獲的左輪手槍放置在架子上,我取來拿在手中,這是9mm警用轉輪手槍,紅色手柄,黑色槍身,是這幾年才配備警察隊伍的新式手槍,在網上毀譽參半,我正好開幾槍試試。

  掰開轉輪一看,居然是空倉,沒有子彈。

  拿過蘇眉手里的那支,也沒有子彈。

  靠,剛才張炬和曲澈原來是拿空槍唬我們。

  略一想也就明白了,這兩把槍估計是派出所死者的,他們在子彈打空後遇害,張炬和曲澈比我們早來一步,拾到了這兩把空槍。

  怪不得我們在一樓只發現了被槍擊的喪屍,卻沒有發現有遺留的武器,也怪不得張炬用斧頭去砍鐵門了,他們壓根就沒子彈。

  他們拿著空槍卻裝作有子彈的樣子,其實也是戒備著我們。

  曲澈罵我膽小如鼠,其實他們何嘗不是時時警惕著別人。

  想想他們剛才裝模作樣的情形,我有點想笑。

  得,還是用我們自己的54手槍吧。

  我拿過許諾的54手槍,瞄准槍櫃,忽然想起這麼直接開槍不行,槍櫃看樣子很堅實,子彈打上肯定要發生折射跳彈,在密閉空間里很容易被跳彈誤傷了。

  我想了一下,有了主意,對兩女道:“你們各自拿一面防爆盾牌來擋著,別被跳彈誤傷了。”

  盾牌有120厘米高,55厘米寬,兩女持著盾牌並在一塊,許諾把小渴摟在身下,兩面盾牌很輕易把我們三人一狗都擋住了,我還是不放心,又讓她們戴上頭盔,我在兩面盾牌的縫隙中瞄准槍櫃,扣動扳機,“砰”。

  小渴被槍聲嚇的把腦袋鑽到一個架子底下,只露著屁股在外面,許諾忙去安撫這只大狗。

  我走近槍櫃一看,子彈竟然只在槍櫃上打出了一個小凹而已。

  這槍櫃表面光滑,鋼板又厚,子彈擊中後很輕易就被彈開折射。

  這可怎麼辦,近在眼前的骨頭卻吃不到嘴……

  我蹲在彈藥櫃上連抽了兩根煙,想不出什麼可以打開保險櫃的辦法,嘆了口氣:“夫子之牆數仞,不得其門而入呀!”

  蘇眉說:“曲澈是這里的警官,她或許知道密碼。”

  “她連大門都進不來,怎麼會知道保險櫃的密碼。”

  “這也未必呀,我覺得她是知道的。”

  “嗯,現在一點了吧,肚子餓了,你們弄點飯吃,做五個人的。我去問問她。”

  蘇眉和許諾下了樓,我去了對門的“糾紛調解室”。

  曲澈歪著坐在一張椅子上,本來她的制服上衣掉了一個扣子,裙子兩邊都撕裂到了腰間露出內褲的蕾絲花邊,梳得一絲不苟的頭發也在掙扎時散開了,現在雙手被手銬反鎖在背後,迫著她的胸脯向前頂著,露出了大半個黑色的文胸以及兩瓣雪白的乳球擠壓出的乳溝,配合上她看到我時敵視的表情,簡直就是一副遭到強暴或者即將被強暴的樣子。

  所有的一切,再加上那一身絕對是正品的女警制服,都讓我不禁有了點反應,眼神不由自主落在她胸前那條醒目的乳溝上,這條溝壑,讓我想起了上次世界杯上大火的用乳溝夾手機的巴拉圭乳神,曲澈的這條溝大概也能夾手機了吧。

  夾手機是大材小用,好溝就應該去夾更值得去夾的東西……我心猿意馬胡思亂想著,曲澈坐正了身子,打量我一身在警械武器室內裝備的行頭,冷笑說:“你的罪行夠無期了。”

  我拉了張椅子在她面前坐下,笑了:“我巴不得還有什麼機構能正常運轉,來把我正法了。曲警司,警民是一家,不要搞得這麼僵嘛。”

  “你把我銬在這里,還好意思說警民一家。”

  “嘿嘿,不得已嘛,你要理解。你拿著一把空槍卻裝模作樣,還不是和我一樣心態。要和諧,和諧為重,我們應該放棄分歧,求同存異,和諧……呃,廢話不說了,你知道槍櫃和彈藥櫃的密碼嗎?”

  曲澈很干脆的說:“不知道。”

  “我不信。你若不知道密碼,費力去打開槍庫的門干什麼?或者,你有其他什麼辦法可以打開保險櫃?”

  “不知道。”

  “里面的槍又不是一把兩把,我也不能都帶走,剩下的是你們的。”

  “不知道。”

  說好話不行,那就來威脅的:“我打開了櫃子,就放了你們立刻走;一天打不開,就多鎖你一天。”

  曲澈干脆閉上了眼睛,倚在椅子上慢悠悠的說:“我知道也不告訴你,何況我不知道。”

  曲澈的態度氣得我有想抽她大嘴巴子的衝動,還是忍住了,冷眼打量曲澈閉著眼故意氣我的表情,此時,我已經非常確定曲澈是知道密碼的。

  只要她知道密碼就好辦了,慢慢想辦法逼她說出來,哪怕是嚴刑逼供。

  我腦海中劃過滿清十大酷刑的情景,我托著腦袋想著壞點子,忽然看到曲澈露底了,她後仰的姿勢把警裙的裙擺拖到了大腿根上,隱約可以看到里面那黑乎乎的一簇,半透明的內褲上還有幾個鳥語字母,只是看不太清楚。

  我很好奇曲澈這種女人的內褲上會寫的是什麼字,看她閉著眼睛,我拿下腰帶上掛著的強光手電,嘿,剛配上的裝備就用上了,按下電門,一道光线射到曲澈的裙下,制式的產品質量絕對沒得說,強光手電把曲澈的裙中照的清清楚楚,她內褲上的字母讓我大跌眼鏡,是“touch-me”。

  我不由捂著嘴吃笑起來。

  許諾忽然興衝衝的跑了進來,眉開眼笑的衝我喊:“李哥,李哥,這次我立功了。”

  我揮手止住不知為何如此興奮的許諾,在她耳邊悄悄說:“丫頭,你知道什麼是悶騷嗎?”

  許諾聳起肩膀搖搖頭:“干嘛?”

  我憋著笑又打開強光手電,照亮了曲澈的內褲,許諾低頭隨著光线仔細看去,又抬頭看了一下曲澈的臉,也不禁抿嘴莞爾,我則放聲大笑起來。

  曲澈忍不住睜開眼睛看我,又傲氣地把頭扭到一邊。

  我又笑了一陣,說:“你立什麼功了,說說。”

  “哈,你老凶我,不過,這次得表揚我了。”

  “到底什麼事,快說。”

  “我知道該如何打開保險櫃了。”

  “哦?真的?你有這麼厲害?”

  “別小看了人。”

  “快說啊。”

  許諾沒有說話,轉身跑了出去,我納悶中,許諾又抗著一把電鋸走了進來,叫道:“當當當當,電鋸!在物證室的,李哥你說它能鋸開保險櫃嗎?”

  我一拍大腿,說:“好!丫頭你這次做得好。”

  還沒試過,雖然不知道電鋸和保險櫃這一矛一盾到底哪個強,但這總是個可行的辦法,我一下心情大好,對曲澈說:“嘁,少了你這根黃瓜,你以為就拌不成涼菜了?”

  曲澈氣呼呼的無言以對。

  這是在里屋的張炬說:“兄弟,進來聊聊。”

  張炬也和曲澈一樣,雙手被拷在背後,腳上另有一個手銬銬在椅子上。

  有了打開保險櫃的辦法,我心情大好,對張炬說:“老兄,委屈了,見諒。”

  張炬點頭說:“小意思。”

  我彈出一根煙,塞在張炬嘴里,給他點上火,我自己也點上一根,說“武器庫里總也得有十幾把槍吧,我只拿一部分,剩下的留給你們。我們走時,會給你們打開手銬的。”

  張炬深深吸了一口煙,說:“那多謝了。你看,我們是否能夠合作?”

  “合作?”

  “你們只有三個人,我們只有兩個人,力量都太薄弱了。五人小隊正好,這是前人早就摸索出來的經驗,大多數的特戰小組的基礎單位都是五人隊,比如SWAT.”

  我沉默了片刻,說:“說實話,我不信任你。”

  張炬笑著說:“你需要學會信任。”

  這時蘇眉進來了,拿著一個盤子端著五個水杯在上面,我訝道:“這是干什麼?”

  蘇眉笑著說:“吃飯呀,牛肉燉香菇。在下面辦公室我找到幾十袋干香菇,我用牛肉在頭盔里煮的,恰好盛了五杯子。”

  “這感情好呀,好久沒吃蔬菜了,香菇算蔬菜吧?你們去和曲澈一塊吃,給她打開手銬,腳上的就先別打開了,我和張炬聊聊。”

  蘇眉給我們留了兩杯菜,端著三杯到了外間。

  我把一杯菜推到張炬面前:“我給你打開手銬。”

  “多謝,不用了。”張炬伸手拿起來杯子大口吃了起來,“靠,好吃,好久沒吃熱菜了。”

  我愕然,這家伙什麼時候把手銬打開了?

  不但反鎖著他雙手的手銬已經打開了,連銬在腳上的手銬也不知道何時被開啟了。

  看著若無其事吃著飯的張炬,有那麼片刻我目瞪口呆了。

  真是神乎其技了,想不到張炬竟然有這麼一手本領。

  如果他趁我不備,用手銬襲擊我的頭部,然後取了我的槍再去控制住蘇眉和許諾……如果他這樣做,成功的幾率是很大的,但是他沒有,毫無戒備地吃著飯。

  我愣愣地看著張炬狼吞虎咽,小渴忽然咬住了我的褲腳,它對著我裝著飯菜的杯子可憐兮兮地嗚嗚叫喚,這是在討食呢。

  “去。”我踢了它一腳,它跑開了,在不遠處猶豫了一會,又過來討食,我作勢抬腳,這東西耍起了賴皮,躺在地上四腳朝天衝我撒嬌起來。

  小渴這麼大個頭的狗這樣撒嬌,我也不由笑了,衝它說:“人還吃不飽呢,一邊去,下午再喂你。”

  看著小渴的肚皮,我明白了張炬的意思。

  狗的肚子是它們的要害,一般是絕不露給其他動物的,當它對別的動物或人仰著露出肚皮時,就是表示順從、善意、信任。

  狗社會有個規矩,兩狗相斗時,一只狗一旦倒下露出肚子,另一只狗就絕不會再繼續攻擊它。

  張炬有機會制伏我,但他沒有做,卻大大咧咧地吃著東西,這是像狗露出肚皮一樣是傳達善意的信息,是在用行動重申他剛才的合作要求。

  他無言中就表達了所有的事情,我若多說廢話,顯得多沒格調,於是我也沒說什麼,坐了下來去吃杯中的牛肉燉香菇,吃了兩口,我朝外面說:“蘇眉,把曲澈腳上的手銬也開了,把她的槍還給她。包里不是還有巧克力嘛,你們三個一人兩塊,順便把那瓶伏特加幫我拿過來。”

  過了幾分鍾,蘇眉拿著一瓶伏特加走了進來。

  我把掛在蘇眉腰上的警用水壺的蓋子擰下來,又擰下我自己水壺的蓋子,啟開伏特加,把兩個水壺蓋子倒上酒,將一個推給張炬,說:“這是我拿著當酒精消毒用的,咱哥倆喝點,來,干了。”

  一碰蓋子,兩人都仰頭干了。

  張炬說:“好酒。今天有好煙,有好酒,有好菜,恐怕全國沒幾個有我們現在這麼滋潤的了,哈哈。”

  我笑著說:“湊合著活吧。”

  張炬說:“有什麼打算?”

  疫情爆發以來,我領導著蘇眉和許諾兩個女人逃生,一直都是我拿主意,其實我是很想有個有見識的男人可以商量一下。

  張炬很明顯不是普通人,我們剛才干杯也已經確定了合作關系,於是我仔細和他說了我對廣普市面臨的核電站、巨峽大壩的憂慮,以及我預定的北上的計劃。

  張炬認真聽我說著,也不插話,不時點著頭,等我說完了,他說道:“你的計劃不錯,世界末日,人人惶恐,我估計,現在絕大部分的幸存者都在考慮下一頓吃什麼,你能有這麼長遠周全的打算,是很不錯的。”

  我把煙扔在桌子上,點了一根煙,說:“夸的話沒用,我想聽聽你有什麼意見。”

  “哈哈。”張炬也點上煙,道,“有兩點,一,你有兩個常識性錯誤,二,你的計劃太保守了。”

  “哦?你說說,洗耳恭聽。”

  “你不用憂慮核電站。事實上,現在地球上最安全的設施之一,就是核電站了。這種至關利害的東西,都安全的很。據我所知,核電站在無人管理後,反應堆在數天後會自動進入安全模式。”

  “哦。”

  “你對巨峽大壩的憂慮,更是杞人憂天,和核電站一樣,這種舉國之力建築的超大型工程,可不是三年五年就能垮了的。它有先進的智能系統,本身水利發電,自供自給,即使無人管理,巨峽大壩的水電機組也能照常運轉,我敢打賭,一年之後,巨峽大壩絕對還在正常運行,甚至十年,二十年。”

  “哦,受教。”

  “不過,在它下游確實是不安全的,巨峽大壩如果泄洪,那可了不得。還有,雨季時其他河流的洪水也足以淹沒廣普市了。逃離廣普市這個大方向是沒錯的。”

  “哈,看來這是歪打正著了。”

  “到派出所,然後去軍分區的路线,我們是英雄所見略同了,這個世道,武器是最重要的。不過你選擇了北上,我是打算南下尋找南洋艦隊。”

  “南洋艦隊?”

  “我估計南洋艦隊還成建制存在。”

  “你怎麼知道?”

  “疫情爆發時,南洋艦隊正在進行大規模演習,我認為病毒不太會感染到海上的人員,而且,即使有人感染了,他們正處於戰斗狀態,應該很容易就彈壓住病變人群。”張炬頓了頓,探過頭來道,“如果我沒猜錯,在不久的未來,大漢南洋艦隊的殘余力量,將是廢土之上左右全國的最重要的勢力的其中一支。”

  我沉默地點點頭,我發現我和張炬的眼光不在一個層面之上,他著眼到全國,我只是在想我怎麼活下去。

  我們又干了一蓋子,張炬笑著說:“你說的巨峽大壩的事情提醒了我。我們何不西進,與其躲避巨峽大壩,何不去占領巨峽大壩?”

  “占領巨峽大壩?”

  “在末世,資源最重要。你想,一個團體,當有了最基本的食物和武器後,它再想有所發展,最迫切需要的是什麼?”

  我吐了口煙:“地盤,電力。”

  張炬拍掌笑著說:“對了,地盤,電力。在末世,熱電肯定完蛋了,只有風力發電、水電、核電是還能運行的。巨峽大壩周圍有足夠地盤,可以持續供給電力。我們五人組隊,先去軍分區找到武器,再用所得武器拉起一直二十來人的隊伍,西進占領巨峽大壩。等穩固後,再派遣人員坐船東下,沿江搜集遺留的食物、設備,以及幸存者,以巨峽大壩為基地,慢慢發展,輻射周邊……呵呵,這是一番好大的事業啊。”

  說實話,我真被張炬的宏大目標給打動了,甚至有那麼一會感覺渾身熱血沸騰,恨不得馬上就去打天下,但我很快冷靜下來,打量著張炬,我暗想,這個人沉著的外表下,有一顆瘋狂的心。

  我對張炬的計劃不置可否:“一切都等到了軍分區再說吧,眼前還是先把槍櫃和彈藥櫃打開了。曲澈知道密碼吧?”

  張炬說:“她當然知道。”

  我們出來里間,三女也吃完了。

  張炬對曲澈說:“我們去打開保險櫃。”曲澈瞪了我一眼,沒說什麼,起身出去了,我們跟在她後面到了警械槍械庫。

  曲澈輸完了密碼,槍櫃打開了。

  槍櫃的中間有道鋼板,將櫃子在垂直方向分成左右兩櫥,左櫥又在水平方向被七個隔板分成了八個格子,下面四個格子空著,上面四個格子每格放置了兩把9mm警用轉輪手槍,一共是八支左輪手槍。

  右櫥沒有隔板,豎立著五杆霰彈槍,霰彈槍和我持有的一樣,是97式18.4mm防暴槍。

  事關重大,雖然槍支數量一目了然,我還是又仔細數了一遍:“一,二,三……九,十,J,Q,K一共十三支。”

  曲澈沒好氣地道:“如果是十四支,你是不是就數不過來了?”

  9mm警用轉輪手槍的容彈量只有六發,97式18.4mm防暴槍只有五發,槍櫃的武器實在讓我很失望,我對曲澈說:“怎麼只有這兩種破槍,連個微衝也沒有?”

  曲澈白了我一眼道:“你以為這是軍隊的軍械庫?這是派出所,平時也就管管戶籍,抓個小偷小摸,打擊一下你這樣的刁民,要不是因為轄區內特種行業比較多,種族復雜點,連這些武器也沒有。”

  我不理曲澈的冷嘲熱諷,說:“我需要突擊步槍。”

  張炬提出一杆霰彈槍,熟練地空槍上膛,虛瞄了一下,說:“這里有十三支槍,加上你們的兩支,我們的兩支,一共十七支,每人至少可以配備三支以上,雖然這些槍支的容彈量小,射速慢,但喪屍的行動也十分緩慢,這些火力足夠我們在喪屍群里橫行無忌了。”

  “遠遠不夠。你們沒碰到過一種怪物?”

  張炬訝道:“怪物?什麼怪物?”

  我大體把我們在金杯娛樂城遭遇的怪物和他們說了一下,把兩人聽得目瞪口呆,曲澈疑惑的說:“你確定你說的真的?”

  許諾在一邊大聲說:“這還有假,它的尾巴是我親手砍下來的。”

  我張開大嘴,讓他們看了看我沒有牙的牙槽,說:“我被怪物的尾巴抽掉了四顆大牙。我說的千真萬確,而且,怪物只比我說的還要厲害,它當時只是剛出生,如果是只一年大的,那該有多恐怖?所以,我一定要找到突擊步槍才會覺得心安一點。”

  張炬沉默片刻,說:“有一只,肯定就有第二只。”

  “這正是我所顧慮的。”

  張炬喃喃的說:“看來我的設想都太簡單了,生存的困難比我想的要艱難的多。”

  “走一步算一步吧,先打開彈藥櫃。”

  彈藥櫃里面也分為許多小格子,一個個裝滿子彈的紙盒整齊排列在里面占了大半個櫃子。

  我們小心翼翼地都搬了出來放在地板上,霰彈和手槍彈的紙盒區別很明顯,很容易清點出霰彈有八盒,手槍彈有十五盒。

  拆開一盒寫著“18.4mm殺傷霰彈”的一盒霰彈,每排十彈,一共五排,一盒是五十發,蘇眉也拆了一盒手槍彈,點清楚了是一百發。

  我說:“彈藥還是滿充足的嘛。霰彈有八百發,手槍彈是一千五百發。”

  曲澈說:“能用的最多有一半。手槍彈有一半是橡皮彈,霰彈有一半多是動能彈、痛塊彈、催淚彈,所以,能使用的彈藥大約有一千發左右。”

  “也好,什麼橡皮彈、痛塊彈之類的,恰好拿來實彈練習,我的槍法就糟糕的很。”

  然後開始分配槍支。

  一共十支左輪手槍,恰好每人兩支,只許諾多了一把自帶的54手槍。

  霰彈槍每人一支,還多出一支,眾人決定讓我多拿一支。

  張炬和曲澈也換上了作訓服,攜帶上我選定的裝備,張炬又建議每人攜帶上警繩。

  警繩長四米,直徑八毫米,純棉制成,我們一人帶了三根。

  每人又佩戴上的警用對講機,調定好了相同的頻率,試驗了通話效果。

  五個人都武裝完畢,我們把子彈中橡皮彈、動能彈、痛塊彈、催淚彈都搬了出去,只留下我們需要的殺傷彈。

  手槍彈里的橡皮彈的彈頭是黑色的橡膠,霰彈里的動能彈、痛塊彈、催淚彈,分別塗著黑色、淺蘭色、綠色以示區別,殺傷彈是紅色的。

  張炬問曲澈:“這里有靶場嗎?”

  “沒有,不過有個健身室面積不小,可以到健身室里練槍。”

  我說:“何必打死靶子,外面有成群的活靶子可以練槍。”

  “去打喪屍?”

  “對啊,我們可以站在牆頭上射擊,它們又咬不到我們。”

  “好主意。”

  為了應急,每人攜帶了幾十發殺傷彈,然後把所有的橡皮彈、動能彈、痛塊彈、催淚彈都裝在五個包里,一人提著一個下了樓。

  這些非殺傷彈大約有一千三百發,這樣我們每個人就有近三百次的實彈練習的機會,足夠多了。

  五個人先後爬上派出所的圍牆,離著近的喪屍很快朝我們的方向圍了過來。

  我好整以暇的給左輪手槍裝滿橡皮彈,他們四個人都已經先後開槍了,我也朝一個十米遠的喪屍人開了一槍,打飛了,我指著那個喪屍叫道:“這只喪屍離我們最近,都打這只,看誰的槍法准。”

  話聲未落,許諾開了一槍,打在喪屍的大腿上,我叫了聲好。

  張炬也開了一槍,子彈擊中了喪屍的肚子,曲澈也擊中了喪屍的腿部,隨後的我和蘇眉都沒有打中喪屍。

  我一惱,連續開了三槍,居然都打飛了,曲澈嗤笑:“好槍法。”

  “靠!”我給霰彈槍裝上動能彈,這只喪屍也走到牆下了,我近距離朝它腦袋開了一槍,喪屍應該而倒。

  我細看去,這只喪屍頭部嵌入了兩顆橡膠丸,還有一顆打爆了它的眼睛,這一顆彈丸要了它的命。

  我笑著說:“爆頭。只有我第一個打了爆頭,哈哈。”

  曲澈說:“這麼近就是瞎子也能打爆頭了。”

  “總之是爆頭。”這個女警因為我曾銬住她,對我說話老是帶刺,我想也該教育教育她了,於是我又胡唱道:“touch me,touch me,有沒有人來趕快來touch me,啊啊啊,我需要有人touch me,呀呀呀。”

  我一邊亂唱,一邊朝曲澈擠眉弄眼,曲澈愣了一下,白皙的臉頰一下子通紅了,許諾也知道我是在影射曲澈內褲上印的鳥語字母,她在邊上憋不住嗤一聲笑了出來,許諾這一笑,曲澈修長的脖頸也立刻通紅了,但她不好說什麼,裝做什麼也不知道地繼續狠狠射擊。

  我們這麼蹲在牆頭實彈射擊,警用手槍的橡皮彈又無法殺傷喪屍,只有張炬和許諾偶爾打中喪屍的眼睛,才能打倒一只喪屍,三刻鍾很快過去了,每人一百多發的警用手槍橡皮彈都打完了,都開始換成霰彈槍,打動能彈和痛塊彈。

  用上霰彈槍後,就不時有喪屍被打死了。

  動能彈含有多粒橡膠彈丸,打擊面積廣,很容易擊中喪屍的眼睛擊穿腦部。

  痛塊彈是射擊出一顆獨立的大橡膠丸,近距離威力相當大,打中的地方就是一個凹陷,如果近距離用來打人的頭部,絕對一槍打死一個,但是喪屍的抗擊打能力太強,不是連續幾槍擊中同一位置打碎它們的腦殼居然還不死。

  等我們把除了催淚彈外其他的子彈都打沒時,牆下已經被撂倒了四十來只喪屍,我自己覺得經過這二百來發子彈的實彈打活靶,槍法也是大有進步,至少找到點感覺了。

  眾人都打完子彈,正要下牆,我感覺地面有輕微的震動,道:“你們感覺到沒有,地面好像在震動。”

  五人都靜靜的站著不動。

  震動感好像又沒了,三女都說沒有感覺到有震動,可我剛才確實感覺到大地在微微顫動,又聽了一會,沒有什麼異常,我說:“大概是我感覺錯了吧。”

  張炬取下腰間的軍用水壺,擰下壺蓋,說:“一切小心,謹慎無過。誰有尿,尿上。”

  我下樓時剛上了廁所,於是聳聳肩膀。

  許諾說:“我剛才撒尿了。”

  蘇眉取過壺蓋,身子平行著牆站著,朝牆外褪下褲子蹲下,一只手把壺蓋伸到下面接著,好一會,她站起來聳聳肩膀說:“沒尿,尿不出來。”

  於是我們四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曲澈身上。

  曲澈猶豫了一會還是接過了壺蓋,說:“你們都轉過頭去。”

  “嘁。”我摟住蘇眉的腰轉過頭去。

  一陣悉悉索索,然後是一陣嘩嘩的水聲,再一陣悉悉索索後,我轉過頭去。

  眾人都盯著壺蓋里的尿液。

  一分鍾,水面紋絲不動。曲澈說:“哪有什麼震動?”

  曲澈話音剛落,水面就開始波動了。

  張炬叫道:“操!”

  蘇眉說:“這不是要地震了吧。”

  許諾扭頭對我說:“李哥,怎麼辦?”

  我又沒經歷過地震,哪知道如何應付:“不是吧,老天爺這不是玩我們嘛。”

  張炬說:“廣普市從來沒有發生過大點的地震,大家別慌。”

  壺蓋里的水紋波動的越來越厲害,一會兒,不用看水面也已經能清楚感覺到震動了,而且能聽到隆隆的聲音。

  這不是地震是什麼,我大叫:“大家下牆,到院子里蹲著。”

  蘇眉拉住我,指著不遠處的十字路口叫喊:“李哥,看那里,這不是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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