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這年頭,即便當婊子也比當禽獸強!”
美眸狠狠的夾了他一眼,幕清幽毫不客氣的罵了回去。
就憑皇甫贏侮辱人的功力,又怎比得上她的伶牙俐齒。
“你!”
果然,皇甫贏氣的頭發都要豎起來了。
也真虧了幕清幽,什麼樣的男人到了她手里都得繳械投降。
“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幽妃。”
冷冷的提醒著她躺在這床上的目的,男人的尊嚴不允許她一再挑釁。
“我沒忘,但是我有權拒絕。”
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沈如岩石的身體,幕清幽徑自走下床,隨便拿起一件外袍遮住自己赤裸的身子。
盡量維持著自己內心的平靜在椅子上坐下,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還有心情喝茶……”
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雖然被推開了非常不爽。
但是要親近自己的妃子,皇甫贏也不想總是用強的,那樣的話不是又給了她罵自己禽獸的機會。
“嘶──滋滋──”幕清幽故意喝的很大聲,成心要氣死這個鴨霸的男人。
“你現在是在跟我鬧脾氣麼……”
真是上輩子欠了她的!皇甫贏忍不住嘆息。
遇上這只小狐狸,他原來不容置喙的一切習慣都被打亂了。
先是被她惡質的玩弄了他“純潔”的身體,再然後被撞見實在是無臉見人的“秘密”到最後她理直氣壯的拒絕他的求歡。
那樣子,就好像他們是一對兒真正的夫妻一樣……一對平凡的,恩愛的夫妻。
不知為什麼,他不太討厭這種感覺。
反而覺得很新奇,心里面也暖暖的。
就好像是突然擁有了從小到大都不曾奢求過的一種更為親密的關系。
他,其實好珍惜。
“幽妃──”輕輕地喚了一句,明眸在黑夜里閃爍如星。
皇甫贏看著她只裹了一件單薄的長衣,曼妙的身材被無端的包裹住不肯與他分享。
心里情不自禁燃起渴望,好想伸手將她抱在懷里愛撫。
只有在那個時候,她才會乖巧的變成一只小貓咪。
躺在他的身下隨著他的動作搖晃,口中不斷溢出甜死人的浪叫,讓他酥進了骨子里。
“別叫我幽妃。”
木清幽懶懶的別過頭去,“我消受不起。”
“小狐狸?”
這可是他專門為她起的愛稱,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叫她這個總行了吧?
“你冤枉我。”
手中的茶杯被重重的放到桌子上,差點被磕碎。
幕清幽決定不再同他玩貓捉老鼠的游戲,一陣見血的提出對他的指控。
“我當時只是一時情急。”
雖然心中有愧,但是素來傲慢的男人是絕對不可能開口道歉的。
肯作解釋,就已經是最大的讓步。
“你一時情急?”
幕清幽冷笑著伸出手腕,一把扯掉上面包扎著的絲帕,將傷口赫然的擺在對方面前。
“你一時情急就傷害我?”
“我……”
看著原本潔白無暇的手腕之上出現明顯的抓痕,皇甫贏的愧疚更甚一分。
但是轉眼又望見皇甫玄紫為她包扎用的手帕,嫉妒之心卻讓他再度口不擇言。
“那又怎麼樣?不是照樣有男人對你憐香惜玉麼?還是個有龍、陽、之、好的男人。”
刻意強調那敏感的四個字,皇甫贏殘忍的連自己的弟弟都要嘲笑。
被他這樣無理的對待著,幕清幽發現跟自大傲慢的男人根本沒有道理可講。
因為他們從來不會承認自己是錯的。
“在我眼里,龍陽君也比你好一萬倍。至少──他懂得溫柔和尊重。”
失望之極的拋下這最後一句話,幕清幽不顧自己幾乎半裸的身體,凜然的推開門走向那寒冷的冬夜。
她要去找玄紫。
至少,他會笑著對她說一句,我們是好姐妹啊。
讓她在這惡心透了的深宮里還能感受到一絲溫暖和善意。
“幕清幽!你敢!”
身後傳來男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她卻連理都懶得理,大踏步的往玄紫樓的方向走去。
天氣非常的冷,幕清幽只覺得自己全身都要被凍僵了。
但她依然固執的不斷邁動著腳步,心里想著只要不會在半路上被凍死就好。
走出了沁嵐閣,又走進一條長長的回廊,身後卻傳來快而有力的腳步聲。
“啊!”
來不及回頭,幕清幽嬌柔的身子就被裹緊在皇甫贏身上披著的一件裘皮披風里。
為了出來追她,他也來不及換上太多的衣服。
只是匆忙的套上一件中衣就披上披風跑了出來。
這小妮子跑的可真快啊……
抱著她冰冷的身子,皇甫贏又將兩人身上的裘皮拉緊一些。
兩人緊密貼合著坐在回廊邊上的石凳上,不發一語的互相瞪視著。
此時,溫暖的待在皇甫贏的懷中,只露出一個腦袋的幕清幽坐在他結實有力的大腿上,才發現他居然沒穿褲子。
“噗!”
忍不住大笑出聲。
乖乖,堂堂麒麟國的國君,平時還那樣一副惟我獨尊的拽樣。
若是讓人知道他沒穿褲子大半夜在皇宮里裸奔,不知道要暈倒多少人。
“你笑什麼?”
不悅的望著懷中的女人,皇甫贏心中有氣。
但是察覺到她已經不像剛才那麼生氣的反抗自己了,心里也稍稍的放松了一些。
剛才發現她明目張膽的從他面前逃走,他肺都要氣炸了!
當他死了還是不舉了?
居然在他眼皮底下光溜溜的要跑去別的男人那里!
他既然認定了她,也就要定了她!
別的男人,她想都不要想。
“我笑我的,管你什麼事?”
嗆辣椒一個,幕清幽白了他一眼。
“笑就代表不生氣了?”
男人額頭貼著她的,小聲的問。
“誰說我不生氣?”
幕清幽狠狠的掐了他一下,卻意外的沒有聽到他的痛吟。
相反的,皇甫贏卻用一種寵溺的眼光望著她,靠在她耳邊低低地說,“你是第一個敢對我無理,卻還活著的女人。”
“如果你覺得被冒犯,大可以殺了我。”
不領情的避開他的目光,她幕清幽沒有這麼容易被收買。
“殺了你?”
皇甫贏擡頭望了望天空,不知道是他的眼眸亮還是天上的星星更勝一籌。
“我可舍不得。”
他的嘴唇認真的梳理著她的發,不時的在她鬢間烙下細碎的吻。
被這男人如此溫柔的對待著還是頭一回,竟讓幕清幽有些無措。
沈思了一會兒,她最終還是擡起自己的美眸對上他的,一字一句的說,“皇甫,你放過我吧。我,真的做不到。”
莫名其妙的話語讓皇甫贏瞬間停止了所有的動作,他皺著眉頭,不解的望著她。
“做不到什麼?”
“做不到去愛一個心中沒有我的男人,更做不到去逢迎一個居然愛戀著自己妹妹的男人。”
嘆息一聲,她閉上雙目,等待著男人的暴怒。
然而這一次她卻想錯了,皇甫贏非但沒有呵斥她。
反而將她側攬在自己懷中放平,讓她的頭枕上自己的右臂。
溫熱的薄唇隨即印上了她淺櫻色的小口。
“嗯……唔……”
男人的吻霸道又溫柔,緩慢的舔遍她口腔中的每一個角落,再與她芳香的蘭舌快速的追逐。
軟化著她的意志力。
“不……皇甫……不可以……”
幕清幽想推開男人俯首壓下來的身子,卻被他扣住下巴吻得更用力。
“我偏要!”
不理會女人的掙扎,大掌趁機復上她的胸口。
將那一朵嫩嫩的乳頭捏在指尖旋轉著玩弄。
“你……好過分!”
喘息著在他的懷中扭動,幕清幽忍不住咬了他一口。
血腥味立刻在兩人唇間蔓延開。
“嗷!你居然敢咬我?”
瞪大了星眸,皇甫贏舔著自己唇上的創口。
“跟你說了我不願意。”
被強迫的一方嬌聲抗議。
“我偏不!”
再一次被他叼住住嘴唇,幕清幽只感肉上一痛,那死男人居然也在同樣的位置咬了她一口。
“唔……好痛!”
不滿的以哀怨的眼神看向他,卻發現罪魁禍首居然彎著眸子笑得煞是好看。
“是的,”
寶貝的將他的女人摟緊,皇甫贏也將她唇上的血珠含進口中品嘗,“我的也一樣痛。”
“哼!”
“小狐狸……”
薄唇低嘎的吐出緊繃的笑意,皇甫贏抵住她的唇吮吻著說,“我喜歡你,從現在開始我誰都不愛了,只愛你。”
“才怪!”
沒有想到他會突然表白,幕清幽想都不想就發出篤定的感慨。
她警覺的挑起一邊的細眉,慵懶的望著他。
開玩笑!
離他獸性大發侵犯自己的妹妹到現在連一天的時間都還沒過去呐。
他會不會轉的太快了一點?
“我覺得是……”
被她的質疑問的有些心虛,皇甫贏臉紅著轉過頭去。
“我就知道!你走開啦!”
掙扎著要跳出他的掌控,幕清幽恨不得連踹他下面三十腳。
“至少我不會再惦念著雲兒是真的,而且我有喜歡你也是真的!”
被她的狐狸爪用力扯住頭發向下拉,皇甫贏額上的青筋不斷的抽動。
到底是誰借給這女人的膽?
“真的?”
聽到這樣的解釋,幕清幽終於放開他的頭發謹慎的又問了一遍。
“真的。”
男人的臉又恢復往日的俊朗與嚴肅,君無戲言,他皇甫贏又怎會食言而肥。
“那我繼續觀察好了,才不會這麼輕易就信你。”
嘴上這麼說著,藕臂卻主動環住男人的頸項,幕清幽難得乖巧的露出笑顏。
天真又狡黠的水眸,粉嫩柔軟的唇瓣,宛如凝脂的雪膚,再加上那傾國傾城的一笑……
她就像一朵帶刺的玫瑰一樣,又美麗,又冶艷. 終於肯綻放開來之時竟讓男人看的痴了。
人間美景本無數,又怎能比得上如此佳人。
“天呐,你是我的。”
吐納著欲望的粗嘎之音,皇甫贏將幕清幽的身子摟緊,大手不斷的在她身上游移,像是堅定了什麼信念一般喃喃自語到,“你必須得是我的!”
“不要!”
當他的手向下摸到她腿間的花瓣時,幕清幽環視一下四周驚恐的推拒著他,“我死都不要跟你在這里做!”
這是外面誒!
還是冬天,若是在交合的過程中被凍死在這豈不是難看之極?
一瞬不瞬的看了她半晌,皇甫贏將她穩穩的抱在懷中站起身來。
“那好,我們回去做!”
被男人像抱著娃兒一樣護在掌心里,饒是外邊北風呼嘯,但是幕清幽卻覺得一點也不冷。
眼見著男人像是撿了寶貝一般珍惜著自己,罪惡感卻悄悄地涌上了她的心頭。
騙了他的感情,這樣……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