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美玉說對了,馬小樂就是這麼想的,不過他可不會在顧美玉面前認栽。
“胡扯,不想就是不想。我得說到做到,都說沒搞她,如果再搞,不是自己掌嘴麼。”
馬小樂道,“至於曹二魁的女人田小娥,那是她自找的,我氣不過她亂說,還有曹二魁個癟貨,都有氣兒,頂住氣頭上,就把她給騎了!”
“要說氣不過,你不氣劉長喜?你氣劉長喜,難道不氣她女人?”
顧美玉說話的氣息停頓越來越厲害,“那不一個理兒麼,都是氣,氣了就騎了她!她在小學當幼兒園老師有段時間了,那小身子養得愈發白嫩,你,你肯定喜歡著呢!”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馬小樂夯著屁股。
“知……知道就是知道。”顧美玉跟要斷氣一樣喘息著,“不……不說了,不說了……”
馬小樂本來還想問顧美玉,為啥就想讓他騎姚曉燕,但見顧美玉這模樣,也不問了,只管動著,好早點讓她回去。
顧美玉不說話就是要到了,沒兩分鍾,“好了!好了!”
叫起來,挺著腿兒繃硬了身子。
不過稍稍緩過神來,立馬推著馬小樂下來,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就到這里了,就到這里了!”
“急個啥?”其實馬小樂也不想繼續,但很好奇顧美玉動作這麼快。
“再繼續,那又是另外回事了。”
顧美玉道,“就跟啃桃子似的,到了頭就得收口,回味回味挺好,要不被桃核硌了牙,那美滋美味的還不都跑了呀。”
“嘿嘿。”
馬小樂道,“那我呢,就跟抽水澆莊稼似的,管子下河里了,動力柴油機也突突地加勁了,眼看那水也吸上來了,就要噴到地里去,可突然不讓澆灌了,我是啥個味啊?”
“誰讓你那灌溉的管子那麼大,啥樣的地經得住你澆灌?一不留神,啥樣的地不都被你給衝豁了!”
“喲,顧美玉,這年把沒見著,嘴巴能說了!”
“不但能說,還能用呢!”顧美玉蹲下來,托起馬小樂的東西,“來吧,我用嘴讓你澆灌出來,不讓你難受著回去。”
馬小樂後腿一步,縮了回去,“不用了,我澆灌不出來也怎麼難受,能忍忍,我還不習慣你那法兒呢。”
顧美玉嘿嘿笑了,搖搖頭,“真的呀,我不信。”
“不信就罷,反正是這麼回事。”馬小樂提起了褲子,不過馬上又放了下來。
顧美玉一看,緊張起來,“馬局長,你還想干啥?”
“不干啥,就是還有個問題。”馬小樂道,“回答好了,就這樣,回答不好,就再繼續!”
“只要我知道,肯定回答好啊!”顧美玉道,“不過要是我真不知道,怎麼回答?”
“那不管,不過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馬小樂道,“可以給你個期限嘛。”
“到底啥事兒?”
“柳淑英,還記得柳淑英吧,她不是走了麼,現在怎麼能聯系到她?”馬小樂問道。
“這個呀,那還需要啥期限,我知道!”
顧美玉暢嘆著,“戶口沒遷走,就是村里的人,既然是村里的人,尤其是女人,我這里都有存根,每年都要計生統計了,她能跑得了麼!”
“你有她電話號碼?!”馬小樂一激動,上前抓住顧美玉的膀子,“告訴我!”
顧美玉先是一驚,繼而嘻嘻地笑起來,“馬局長,我敢打一百個保票,柳淑英肯定被你給搞過了!”
“又瞎說!”馬小樂道,“要是搞過了,我能這麼急?”
“嗯,也是。”顧美玉點點頭,“你在外面啥樣的女人搞不了,要是騎過她,還真不會那麼急。”
馬小樂聽了,心里直哼哼:顧美玉你懂個屁!
“馬局長,雖然你沒搞過她,但肯定是想搞!”顧美玉道,“這事也包在我身上,等她回村來,我就打電話通知你。”
“哦,行。”馬小樂點點頭,根本沒把顧美玉的話放心上,只想著要柳淑英的號碼。
“號碼在家里的本子上呢,一時還真記不住,平時也不聯系她。”顧美玉道,“要不明天,明天給你就是了,你急著回去?”
“難說,不過明天還是能等得及的。”馬小樂提上褲子,“那就這樣吧,早點回去休息。”
顧美玉老早就想走了,她怕馬小樂反悔再給她澆灌一番,提著衣服小跑而去。
馬小樂嘿嘿一笑,小聲道:“巴不得你再快點呢!”說完,大踏步向果園子走去。
這種走夜路的感覺,已經好久沒有了。馬小樂越走越甩開了膀子,仿佛又回到那年夏夜,游梭在柳淑英家門口的那種萌動,衝衝地撞擊著。
果園里是安寂的,馬長根新養了條黑狗,聽到馬小樂的腳步聲,“汪汪”地叫起來。
“自家人,聽不懂腳步聲還聞不出味兒麼!”馬小樂雖是這麼說,但不敢貿然開門入院。
黑狗可能真聞出了味,低聲“嗚”了兩聲,老實了。
打開院門,馬小樂思緒亂揚起來,這里發生的事情太多,想想那時還真不懂事,有點好笑。
不過馬小樂又尋思著,現在就懂事成熟了麼?
下午和劉長喜那一番吵鬧,不也還跟孩子氣一樣麼。
“啥成熟不成熟的,都他娘的沒個准。”
馬小樂踢著腳走進院子,自語著,“一句話,人多的時候要成熟,人少的時候,尤其是兩個人,成熟算個屁,像小孩過家家一樣亂搞,那就是成熟!管她是村婦還是大小領導干部,都一個樣!”
馬小樂邊說邊走到正屋,門沒鎖。馬長根一般不鎖正屋,只鎖院門。
屋里沒啥異味,到現在,馬長根還幾乎是隔天來住住,保證這兒有人氣。拉亮白熾燈泡,三十五瓦的,屋內不怎麼亮堂,昏黃昏黃的。
床上很干淨,下午胡愛英來過,全都換了新床單。
脫衣上床,很舒服。
不過想到和顧美玉搞了還沒收拾,又躺不住了,起身來到院里,舀了水衝洗起來。
不太方便,費了好事,馬小樂才覺得算是干淨了,這才安心回屋睡覺。
剛躺到床上不到兩分鍾,院里的黑狗突然“汪汪”起來。
“誰這麼晚還過來?”馬小樂警覺地立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