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勵鉗制住她的胳膊將她禁錮在懷里帶著她去了包間。
屋子里男男女女坐了十幾個人,眾人見他出去一趟帶回來個稚嫩柔美的小姑娘紛紛起哄。
“勵哥這艷福不淺啊,出去一趟還能撿個美女,哪遇上的啊,兄弟們也去碰碰運氣!”
“就是就是”語氣里都是不懷好意的笑。
肖勵最近被他家老爺子給安排的婚事煩的不行,特地喊他們出來聚聚,今天也沒帶女伴,這他們都是知道的。
現在出去一趟領回來個漂亮的小姑娘,除了臨時“撿”回來的,不做他想。
肖勵靠在沙發上,聽著他們一群人的打趣只笑了笑,也沒回話,目光再次落到了余茵身上。
這小姑娘好騙得很,他說她要是敢再鬧騰,他就真的把她扯旁邊屋里給上了。
她果然嚇得花容失色,就算不樂意也別別扭扭的跟在他身邊,不敢再反抗。
人群里的女生們落在余茵身上的目光就復雜多了。
探究有之,玩味有之,嘲諷亦有。
有些好事兒的甚至已經偷偷給肖勵的“未婚妻”發了消息過去。
那位可不是個好性子,要知道今晚還有這出兒還不得鬧個天翻地覆,到時候可有熱鬧瞧了。
中途,有人見肖勵對余茵也不甚在意的樣子,就率先試探的湊了上來,那人端著滿滿一杯酒來敬余茵,“賞個臉?”他語氣略顯輕浮。
余茵扭頭看看肖勵,他一手搭在沙發背一手拿著一杯酒慢慢晃悠,那姿態就一置身事外的架勢。
余茵抿抿唇,淡淡說,“我不會喝酒”
“呦,還挺有個性啊!”那人笑。
其他人也跟著哄笑起來。
余茵覺得他們一群人在把她當猴看。
要敬酒的那人慢悠悠的拿過桌子上的酒瓶,對著余茵面前的酒杯倒了下去,琥珀色的液體傾泄在透明的玻璃杯中,那人將酒瓶一放,一手攬到余茵肩上,“給哥哥個面子,喝了它!”
他語氣不善,余茵亦不發一言。
氣氛眼見著就僵持了起來。其他人要麼抱著手看戲,要麼翹著腿做旁觀狀,一屋子人沒有一個出來替她說句話。
余茵看著面前這張囂張的臉,竟不合時宜的想起了周鑫驍。
雖然所有人都說那人凶的不行,但他在她面前卻從來沒有賣凶耍狠。
他對她一直都稱得上溫柔體貼。
不知怎麼突然就很委屈,她在一群人看好戲的眼光中直直的盯著桌子上的那杯酒。
她還沒伸手,包間門就被人推開了。
周鑫驍帶著邵莫走了進來,急急跟在後面的侍者低頭跟肖勵賠罪,“周少說找您敘舊……”
肖勵擺擺手讓侍者出去,他看著周鑫驍笑了笑,“哪陣風把你給吹來了,我回來這麼久也見你出來走動”
周鑫驍說,“來找人”他看向余茵,語氣溫柔的道,“不是讓你等等我嗎?怎麼又一個人亂跑,你爸爸正在外面找你呢。你再不回去他還以為是我把人給拐跑了呢,過來”
余茵如釋重負的輕輕呼口氣,其他人看到這個反轉後看好戲的心情消失殆盡,一個個猶如吞了只蒼蠅。
余茵走到他身邊小意的攀上他的胳膊,任他伸手攬上自己的纖腰。
周鑫驍撇了那個剛才要敬余茵酒的男生一眼,“要喝酒是嗎?她酒量不行,這杯我代勞了。改天去金夜,我做東,一定再好好陪你多喝兩杯。”
他目光清冷,拿起那杯酒一飲而盡,然後隨手將杯子丟到那人面前,玻璃杯和桌面碰撞發出巨大的聲響,那人漲紅了臉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周鑫驍淡淡的收回目光,看著肖勵說,“改天出來喝酒”
“一定”肖勵笑笑。
周鑫驍牽住余茵的手,語氣溫和,“走吧”
她緊緊的抓住他的手,心安的想要落淚。
……
房間里的人心思各異,剛才要敬酒的那個人忐忑的看了看肖勵,後者嗤了聲,“你他媽逞威風的時候怎麼沒看我臉色,現在看我有個屁用!”
“勵哥……”
“行了。你現在知道怕了,剛才他喝酒的時候你怎麼不攔著?酒也喝了這事就不會善了,跟我這委屈沒用,回家跟你老子商量去”
“啊”那人懵了,他在外邊雖然浪但自己知道分寸,原則是絕對不給家里惹事,這要讓他爸知道他得罪了周文山家的“小皇帝”,回頭不得關他三個月禁閉!
“你得幫幫我啊,勵哥……”
肖勵喝了杯酒,“我也沒招兒”看他那哭喪臉,肖勵擼了下後腦勺,“給你指條路,先去給人小姑娘賠個罪,女人家心都軟,說不定你說兩句好聽的她就不計較了呢……”
說罷又不禁慶幸,幸虧周鑫驍知道他情況,不然他這邊也不得清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