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那黃花梨木鏤空百合花門,他瞧見兩個人赤條條的跪立在一張矮榻上。
這張軟榻正對著西面,娘娘春日午後最愛來此小憩,所以雖比不得娘娘的白玉床,卻也是紗枕絲被珠簾繡帳皆備。
可此刻紗枕掉在地上和一片鮮妍衣裳混在一起,品紅絲大半都垂落。
最神的是一件薄薄的緋色抹胸,居然掛在了軟榻前的銅鶴熏爐的鶴嘴上,就瞧著那裊裊輕煙透著抹胸飄飄散散。
馬良安就奇了:這熏爐離軟榻還有點距離,陛下是怎麼把這麼小的抹胸丟到上面掛著的?
他頗有些驚嘆的打量著此刻橫在娘娘胸前的一只胳膊。
只瞧那胳膊死死的攬住娘娘上身不放,手緊掐著一只嫩白酥乳不住的揉捏。
那乳尖就被夾在指縫中,時不時被捏著扯拉又突然松開。
於是就可瞧見那乳回彈弄得一顫一抖的。
娘娘的叫聲就會又大了些:“啊啊……夫君嗯啊……太用力了疼啊啊……輕點揉嗯啊……我疼!”
聽聲音雖有痛楚,但更多是挑逗和愉悅。
馬良安忍不住瞧了一眼娘娘。
就瞧見他正對著自己跪在床上,上身直起。
雙腕被錦緞束縛著舉在胸前,雙眼也被蒙著。
隨著來自後方的大力撞擊。
赤裸的身子搖搖擺擺。
這大力的動作下娘娘被撞擊的雲鬢散亂步搖欲墜,全身香汗淋漓,雪白的身子上飛散著深深淺淺的淤痕。
馬良安暗暗嘆了口氣:陛下每日在床事上都如狼似虎,弄得娘娘如此快的愈合能力都只能日日瘀傷不斷。
這寵妃也不是好當的啊!
正胡思亂想著,突然又聽見娘娘還殘有一點胭脂的紅唇長長的尖叫了一聲,隨後嫩白的身子一陣抖動,下身還被陛下握在手里的粉莖抖了抖吐出一些精水,就瞧見娘娘像是被抽了筋的蛇,軟軟的向後躺倒,被身後的陛下接個滿懷。
馬良安瞧見陛下雙目精光大盛神色亢奮,便知這事還沒完。
果然就瞧見陛下抱著娘娘,低頭親了親他嘴巴,調笑道:“為夫還未盡興,愛妻怎麼就獨自丟了去了?有違婦道,該罰!該罰!”
馬良安就瞧見娘娘在陛下懷里有氣無力的張了張眼,軟軟的說了句:“聽憑夫君處置!”
陛下嘿嘿一笑,立刻將娘娘扶了起來。
娘娘的身子跟柳條似的,就隨他擺弄。
陛下在床上改成坐姿,扶著娘娘面對著他。
就在兩人姿勢改變中,馬良安瞥見陛下腿間龐然物事。
心里頭又是一贊:陛下真龍天子,那行貨也能比凡夫俗子大個一倍。
這物事一搗,天下哪個受得住?
怕不是都要乖乖胯下稱臣了。
正想著,又瞥見陛下扶著軟綿的娘娘,那柄物事對准娘娘臀間小屄,緩緩的滑了進去。
眼看著那麼大的物事插進那瞧著跟花蕊似的小屄,居然也能順順當當毫無阻礙,除了“嗤嗤”的水聲便再無聲息。
再瞧瞧娘娘,軟軟的癱在陛下懷里也只是嚶嚀了一聲,擺了擺水蛇腰便不動了。
馬良安便瞧著陛下那麼大那麼長的物事全部沒入娘娘尊臀,忍不住又暗暗感嘆一聲:還是娘娘更甚一籌!
他還欲胡思亂想,不想陛下抬眼,就瞧見了他,“嗯?”
了一聲,娘娘聽見動靜抬頭看了看然後回過頭來恰好也瞧見了他。
娘娘便有些奇怪,回過頭懶懶的攬住陛下龍頸,軟軟的問:“你不在外殿伺候,進來做什麼?”
馬良安忙躬身隔著花門說道:“回稟娘娘,老奴是收到了炎皇子的口信,特來傳達的。”
聽說是嚴炎,恬熙明顯就上心多了。
忙推開嚴曦貼在臉上的嘴,扭頭問道:“是什麼事?你快說。”
馬良安偷偷瞥了一眼陛下,似乎有幾分不悅。
趕快說:“也無什麼大事。皇子說一木大師有恙,他心里很掛念,所以這個月便不進宮來請安了。”
沒想恬熙一聽便更加上心了,忙說:“一木大師有恙,是什麼病要緊嗎?可有請御醫前去診治?”
他說著說著身子也扭著側過來,估計是帶動了還埋在他身體里的碩大肉刃。
馬良安就聽見嚴曦一聲悶哼,隨後頗有幾分著惱的將恬熙的身子掰回去。
然後腰狠狠向上一挺,恬熙身體里一酥,“啊……”的一聲又倒回了他懷里。
馬良安就瞧見嚴曦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低下頭俯在恬熙耳邊狎昵的說:“愛妻若是再不用心些,你夫君才真是要‘寡人有疾’了。”
馬良安嚇得不敢抬頭,就聽見他的娘娘一聲嬌嗔,然後慵懶的回答:“夫君恕罪!我這就為夫君治疾。”
停了停,又補充了一句:“還請夫君稍稍憐惜點,莫讓我變成藥渣才是!”
不只是叫得太多還是做的太久,馬良安聽這聲音頗有幾分低啞,可偏偏就這幾分低啞又成了幾十分的曖昧妖媚,聽在他這個廢人耳里都覺得耳根子酥了,果不其然陛下似乎頗為著惱的“呔”了一聲,隨後又是聽見身體重重的躺倒的聲音,然後陛下有幾分咬牙的聲音響起:“妖精,朕今日就收了你!”
然後便是一陣又一陣的肉體拍擊的聲音,娘娘猶自帶著沙啞的叫床聲又想起來,雖無剛才的高亢,卻是連綿輾轉,和著滋滋水聲,床架吱呀聲,好不銷魂蝕骨!
他聽著里面的動靜,暗自慶幸自己是個廢人。
否則日日聽著如此淫聲浪叫,不早憋瘋了?
又想不對,不是淨干淨了如何能在這里站著?
怕早就被砍成肉醬了都。
他一想到此處,立刻回想起剛剛陛下瞧他的眼神,心中一寒,再不敢胡思亂想,只低頭耐心等著里面完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瞧見宮女進去為兩人送了茶順便在那銅鶴熏爐里又添了一把香,卻沒有順手將那抹胸也取了下來。
馬良安知道,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規矩:陛下似乎對親手為娘娘穿脫抹胸十分熱衷,有時為娘娘脫下抹胸之後,無論丟到哪里,都是要親手拾回再為他穿上的。
大家都看出來了,自然不敢隨意敗他興致。
馬良安瞧了那抹胸一眼,就只瞧見上面繡著一只圓滾滾憨態可掬的翠鳥,不知站在什麼花上。
他不敢多看,又低下了頭。
眼看著日影西斜了,終於聽見陛下一聲粗喘,娘娘也是細著嗓子叫了一聲,兩人便都沒了動靜。
馬良安知道這才算是完了,忙抖擻起精神來。
身邊的梔香姑姑早就帶著宮女們進去伺候了。
就聽見娘娘細細的說了聲什麼,陛下沉著的聲音響起:“馬良安!”
他打了個激靈,忙進了去,先跪在地上應諾了一聲:“老奴在!”
然後是娘娘沙啞的說了聲:“一木大師是怎麼回事,你且說清楚了。”
馬良安忙打是,無意中一抬頭:好家伙,陛下和娘娘還赤條條的躺在一處呢,就在娘娘向他問話的時候,只見陛下正漫不經心的捻住娘娘一只乳尖在玩呢。
娘娘給了他一個嗔怪的眼神,陛下呵呵一笑干脆低頭用嘴去咬。
馬良安不敢再看,忙低頭說:“老奴是聽說一木大師參禪時偶感風寒,所以臥病在床。只是他卻並不許御醫靠近,說是無妨,休養兩日就好。炎皇子心里頭也是掛念他的病情,所以便不進宮來請安了。”
恬熙便有幾分擔心的說:“生病了怎麼能不去請醫生呢?他的脾氣也是固執了點。”
沒想乳尖上吃了一痛,隨後嚴曦抬起頭來,半開玩笑的說:“在朕面前還惦記著別的男子,愛妻可是要讓朕吃醋嗎?”
恬熙一愣,忙輕捶了他一下,嗔笑道:“盡說些沒影的事,他是你的皇叔,於情於理難道我們不該關心些?”
嚴曦嗯了一聲,突然問道:“那愛妻你呢?可否是將他視作皇叔?”
恬熙微微有些怔愣,隨後忙笑道:“自然是雖夫君你了。”
嚴曦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恬熙察言觀色,忙摟著他脖子撒嬌道:“夫君都把人操弄得酸軟無力得很了,怎麼還操著子無須有的心?我有了夫君可是萬事不求的,夫君怎麼反倒對自己沒了信心了呢?”
他嬌滴滴的貼著嚴曦,柔聲哄道。就瞧見嚴曦微微一笑,在他唇上親了一口,說:“朕也不信,愛妻在朕身下後,還能把哪個男人看在眼里。”
恬熙嬉笑一聲,迎面將唇送上。
馬良安眼看著兩人又糾纏到了一塊,忙匆匆說了聲老奴告退,便兔子一般跑了出去。
兩人哪里在意他,唇舌作響交頸纏綿了一會,這才真正躺下休息。
雖是一起躺著闔目,兩人卻各懷心思。
恬熙心里惦念著嚴靈,也不知道他究竟病況如何。
又想到嚴炎居然會擔心起嚴靈的病,由此可見兩人的感情已經頗深了,嚴炎的性子也果然改善了許多。
看來將他送往嚴靈處是正確的。
想到此,他對嚴靈的感激又多了一層。
又有幾分愧疚:當初無論如何都是自己辜負了他,這次又欠了他這麼大一份情。
真不知該如何還清了。
而他身邊,嚴曦也在想著事!那日嚴炎跑來,直接向他要房中丹藥。
他就奇怪,隨口問了一句是准備用在何人身上。
嚴炎毫不遮掩的回答了句:“嚴靈。”
倒是讓他有幾分意外,便說了句:“他可是朕的皇叔,你的皇兄,這可是有違倫理的!”
沒想到嚴炎居然用一種嗤之以鼻的眼神看著他,說:“那又如何?我的母親現如今還是你的愛妃呢。你何曾講過倫理綱常了?”
嚴曦被他這樣堵了回來倒也不生氣,微微一笑。
嚴炎自己便說了:“咱們皇家,何曾見過倫常不成?”
嚴曦再無話說,便讓人取了足量藥物給了他。
看來嚴炎也是個手快的,這麼快便得手了。也不知他一個雛兒毛小子,有沒有讓那嚴靈皇叔舒坦起來。
嚴曦下意識的瞧了一眼身邊,恬熙正緊緊的依偎著他闔目睡著。
看著他嬌媚的睡顏,嚴曦寵溺一笑。
將他又往懷里帶了帶,對他柔聲說了句:“馬上過暑了,你陪朕一同往清涼殿住下吧。”
恬熙嗯了一聲,怕是困極了連眼都沒睜開。
嚴曦在他臉上再親了一口隨後盯著帳頂。母妃又如何,先皇寵妃又如何?他是皇帝,他要,他就得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