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熙徒勞的掙扎了兩下,像一只被大網網住,深陷錦繡堆已久的白魚。
鋪天蓋地的輕紗軟緞,濃香脂粉拯救不了它的性命,久離水源的身體開始沉默的安靜下來。
他看著嚴曦,就像看著一個陌生的,令他恐懼的男人。
嚴曦無言的回望著他,目光探究的在他眼睛里搜尋著自己想要的情緒。
這樣的目光比讓他直接剝光衣服還令恬熙難受,他閉上了眼,對嚴曦做著最後而無望的抵抗。
嚴曦的眼神陡然銳利起來,他再不發一言,冷冷的盯著這個在自己面前褪盡了衣裳,手腳盡縛卻還企圖保留一絲尊嚴的人。
沒過多久,他便看到恬熙的表情開始不對了。
剛開始,僅僅只是一點點癢。
可就在恬熙感覺到這種癢的時候,它突然加重了。
乳尖,粉莖幾乎是同時受到折磨。
瘙癢在這幾處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一波波的加重。
久不得紓解之後,燥熱升起。
他眼看著自己的乳尖由淺淺粉色迅速加深,燥熱瘙癢反復的侵襲這幾處,與之相比的則是別處的冰冷平靜。
被繩索束縛的身體只能無法動彈的仰臥著,被迫安靜的蟄伏,無法送給它們任何安慰。
這種極大的反差更進一步的凸顯了乳尖與粉莖所陷境遇之悲慘。
乳尖已經變成了玫瑰色,而粉莖,在內里不斷的臊熱瘙癢和夾緊在它根部的粗糙麻繩帶給它的痛感合成了一種可怕的撩撥刺激。
在兩廂夾擊下,它開始顫抖的直立了起來。
恬熙緊閉著眼,竭力想將這藥效熬過去。到了這個時候,道義、情理已經不再是他反抗的理由。
他放棄妥協強撐著一口氣,只為了保住自己生而為人的最後一絲尊嚴。
雙乳,粉莖都在飽受折磨,它們不約而同的向主人發出控訴,控訴他對自己淒慘的無視。
恬熙咬牙不予理會,即使這折磨讓他騷心擾肝,身體深處每一分情欲都被這騷擾驚動,紛紛緩緩的浮現。
情欲的出現,首先便驚擾了後庭媚屄。
它從不會遵從意志的調配,在嚴曦的緊盯下,害羞的張合著屄口,無聲的做著邀請的和挑逗。
至始至終,嚴曦都是袖手旁觀。
他看著恬熙難耐的咬著唇,身體在被褥間廝磨,渴望能借助麻繩和被褥在肌膚上制造痛感而將他的注意力轉移。
藥量把握的很好,既不會過於激烈徹底吞沒恬熙的神智,也不會過於平和讓他輕易的熬過去。
適中的催情藥效與恬熙的意志做著爭斗。
而他的意識,一直都是清醒而理智的。
嚴曦要的就是他的清醒,他要等著恬熙在他面前承認自己的潰敗,要從根本將恬熙征服。
他很清楚,天性淫蕩,慣於臣服情欲的狐媚,哪怕緊靠著一時意氣,也是支撐不了太久的。
可這一次,他似乎失算了。
在月亮悄悄的爬上了中天後,恬熙的低吟聲越來越淺,最終消失。
與之幾乎同時,乳尖的顏色漸漸褪了,粉莖在直立了許久得不到撫慰後也委屈的萎下去。
媚屄許久得不到征服和填滿,也只能怏怏不快的安靜下來。
待到一切都平靜下來,恬熙睜開了雙眼。
這一次,他直視嚴曦的勇氣又增加了幾分。
嚴曦感受到了他的變化,卻一聲嗤笑。
然後,當著恬熙的面,將那小瓶子再度拿起。
在恬熙驟然又變的神情下,將內里的催情水再度滴上了他的乳頭和粉莖孔眼里。
恬熙幾乎要暈過去,剛剛與著催情藥的抗衡耗費了他大量的心力。
可現如今嚴曦居然讓他從來一次。
嚴曦感覺到他的憤憤不平,微微一笑,抬眼看著他說:“是不是覺得熬過了一次便對自己多了幾分自信了?”
恬熙悲憤的盯著他不發一言。
嚴曦繼續說道:“可僅僅做到如此,又如何呢?這種催情藥,有趣之處可不再之前的小打小鬧,而是在連續間,它多用一次效果便增強一倍。”
果然,就在他說話間,恬熙感覺到比先前更強烈的瘙癢燥熱。
這股燥熱亟不可待的將體內的情欲全部催發,如果說先前一次只是讓它們蠢蠢欲動。
這一回,便是讓它們如雨後春筍破土而出,紛紛以破天之勢瘋狂生長。
更可怕的是,恬熙的意識,仍舊神奇的保持著清醒。
嚴曦繼續說道:“更有趣的是,這種藥居然還有很強的提神作用,所以今晚你會一直都保持著清醒,清醒的看著你自己的身體每一次背叛。”
他的聲音很低沈溫和,若在平時聽,一定會覺得很舒服。
但是此刻,卻比閻羅殿的催令更讓恬熙駭然變色。
瘋長的情欲被企圖強壓下去,妖嬈的身軀在繩索的束縛下保持安靜,這種折磨幾乎讓他崩潰。
這種時候,繩索的優勢便顯現出來。
細嫩的肌膚因這粗糙紋理的折磨,而體驗到一種虛幻的快感。
這種快感不能滿足他,只會讓他更加渴望那種切入體內的,滅頂的暢快快感。
可恬熙如何願意就此認輸,他仍舊是緊咬著唇。
因為無法控制力道,下唇已經被咬破。
恬熙卻不敢松口,他害怕一個松懈,自己的身體便會背叛意識棄械討饒,讓先前的努力成為一個笑話。
嚴曦覺察到他的頑抗,只是微微一笑。
隨後伸手,在那高挺尖立的乳尖上隨意撫弄一下。
就一下而已,恬熙卻忘情的松開唇,急促的倒吸一口氣,眼睛也驟然睜大,茫然的盯著虛空。
嚴曦的聲音響起:“你還要繼續抗拒朕嗎?”
恬熙怔怔的看著他,這一次,仍舊沒有說話。
嚴曦微笑著也不多問,用兩指捏住他一只乳尖。
乳尖已經飽受折磨太久了,乍然得到了撫慰立刻精神振作,在他指間反復的搓揉拉扯下,痛快的享受了一會欲望紓解的快活。
可沒過多久,手指便殘酷的離開了它。
繞過了飽受冷落的另一邊乳頭和粉莖,卻是直直來到了後庭媚屄。
指腹在媚屄小口蘸了蘸,嚴曦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然後對面色呆然的恬熙附耳說道:“你這里,都已經濕了呢。”
一股熱熱的濕風吹進耳中,再度挑戰著脆弱的神智。
早已不勝摧殘的神智終於瀕臨崩潰。
恬熙突然大聲哭泣起來,他絕望的看著嚴曦,淚眼婆娑間只看到嚴曦的眼色一沈,隨後下身媚屄中被插入一樣物事,是嚴曦的手指。
嚴曦目光灼然的緊盯著他,不放過他神色的每一分變化。
手指在媚屄中緩緩攪動幾次後,用更加緩慢的速度退了出去。
媚屄的極力挽留讓他還破費了點力氣,但看著恬熙臉上的絕望之色越來越深,淚珠滾滾落下,他便知道已經要成功了。
手指上還沾著淫水,退出之後並不走遠,而是沿著屄口的褶皺來回的畫圈。
嚴曦一邊畫圈,一邊緩緩的說出一個殘酷的事實:“別急,我們還有大半個整個晚上,可以慢慢來。”
恬熙所有的抵抗防线,隨著這一句話一潰千里。
他大聲的哭泣著,絕望的搖頭,喊著:“不…不……”。
嚴曦便趁機誘哄道:“那就承認你是朕的愛妻,回應朕。”
恬熙到了這個地步,已經再無任何廉恥了。
他胡亂的點著頭,喊道:“我答應我答應。”
嚴曦終於滿意的笑了,他緊挨著恬熙躺下,溫柔的喚道:“愛妻,叫朕夫君,來…叫一次聽聽。”
恬熙顫抖的雙唇,反復張合幾下後,果然簡短的發出了一個含糊不清的“夫”字。
嚴曦非常滿意,忙溫柔的催促道:“很好,繼續說,叫朕夫君。”
恬熙淚眼朦朧的看著他,再一次張嘴的時候,卻突然扭頭,在他龍袍上噴出一口血來……
滿室的帷帳又全都放下了,低垂的帳沿紋絲不動,只有來回的宮人們急忙的腳步帶起的腳風讓它稍稍擺動一下。
嚴曦臉色沈凝的坐在一邊,身上沾血的龍袍並未換下,看著御醫為木然躺在床上的恬熙做著診脈。
繩索已經被解開,衣服也已經為他穿上,可錦被下的身體仍舊是一動不動,死氣沈沈。
嚴曦看著他如冰雕一般的側顏,目光幽深。
御醫診斷之後,忙轉身向他回復道:“娘娘並無大礙,只是一時氣血翻涌,急火攻心才會突然吐血。待微臣開一道養心方子,調養兩天便無大礙了。”
嚴曦點頭,揮手令他下去開方煎藥。
恬熙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卻並沒有發出一聲。
他直直的看著帳頂上繡的鳳凰於飛,對身邊心腹宮女們的低聲飲泣毫無反應。連嚴曦走到他身邊,也不能激起他任何反應。
嚴曦站在床邊靜靜的看了他半天,開口道:“今天的事,是朕做過了。”
“……”
“朕太操之過急了。”
“……”
“你先養著吧,朕過幾天,再來與你圓房。”
“……”
嚴曦也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但是朕要提醒你,朕的耐心是有限的。別再企圖挑戰朕,在朕面前做著可笑的保留了。你不可能的!”
恬熙的睫毛一顫,呆滯已久的眼珠終於開始轉動,轉向了他。
目光交匯間,嚴曦說完了最後一句話:“恬熙,別讓朕等太久,否則朕會失去理智的。”
恬熙怔怔的看著他,終究是發不出一聲來……
三天後,嚴曦果然又來了。
他一言不發的抱著恬熙上了床。
一件件衣裳被拋出帳外,與之相對的,是親嘴咋舌的聲音越來越響。
輕雯薄桃她們全守在帳外,豎耳聽著床帳里的動靜。
肉體拍擊聲中,床架開始晃動起來。
喘息,呻吟,急促的驚叫,激烈的糾纏,各種淫靡的動靜迭起。
好幾次,她們都看見一只雪白的胳膊伸了出來,痙攣似的反手抓住帳簾。
但總會過不了多久便被另一只結實強壯的胳膊抓回去。
差不多是小半個時辰後,她們聽見了嚴曦的聲音:“叫朕夫君,叫啊!”
回答他的,先是短暫的沉默。
輕雯她們的心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沒過多久,恬熙的聲音也微弱的響起:“夫…夫君!”
隨後他似乎是自暴自棄的又連連喊起來:“夫君、夫君、夫君…”聲音似乎被什麼堵上了,過一會之後。
嚴曦的聲音再度響起,這一次帶著滿意和憐愛:“愛妻!”突然,梔香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