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熙呆呆的看著他,好一會腦子才反應過來他話里的含義。
這種遲鈍讓嚴曦似乎有些不滿,他輕拍了拍恬熙的臉頰,取笑的說:“愛妻,莫非今日我們得成喜事讓你歡喜得呆了,怎麼就只會這麼看著朕了,嗯?”
他輕佻的勾勾恬熙的下巴,可這樣親昵的態度掩飾不了他氣勢上的重重壓迫感。
恬熙感到有點害怕,他抬起雙手,想要將他推開一些,別離自己太近。
可立刻,雙手便被嚴曦鉗住。
恬熙吃了一驚,下意識的想要將雙手掙開。
可沒想到嚴曦的力氣出奇的大,虎口一收,恬熙的雙腕就只覺得一陣疼,如何都掙不開了。
他又驚又惱,強按捺住說道:“快放開,我疼!”
嚴曦微微一笑,果然將他放開了。
恬熙雙手一得到釋放,便掙扎著坐起來。
可嚴曦高大的身軀還限制著他的活動,恬熙有幾分遲疑,嚴曦黏在他裸露肌膚上的目光更是讓他心生怯意。
他不自然的稍稍偏過身子,目光游離的說:“陛下,今天雖然是我們的大喜之日,也請克制些。”
或許是覺得這話太生硬怕會引起嚴曦不快,他又忙補救似的開玩笑說:“我已經三十多了,比不得您正值青春年少,老胳膊老腿一折騰就斷了。”
他竭力想要將氣氛變得緩和些,可嚴曦卻仍舊是灼人的盯著他,緩緩問道:“你叫朕什麼?”
恬熙一愣,忙笑道:“陛下,有什麼不對嗎?”
嚴曦的表情有些變了,他捏著恬熙的下巴,說:“你應該叫朕夫君!”
恬熙的臉頓時僵住了,他有幾分不知所措的看著嚴曦。
嚴曦不肯罷休,追著他催促道:“快啊,叫夫君!”
恬熙勉強道:“這是皇後才有資格用的稱呼,我不能逾制。”
嚴曦卻不依不饒,他說:“朕從來不准皇後這樣叫,朕就想聽你叫。”
他看起來興致勃勃,接連催促。
恬熙知道這種時候決不能掃了他的興,可他如何說得出口?
徒勞的張張嘴,嗓子眼里像是封上了鉛塊,無論如何都不能吐露出那兩個字眼來。
嚴曦再等待了許久之後,等來的只是恬熙閉上眼無言的拒絕,他的臉立刻就沈了下來。
張開嘴要說話,恬熙已經先出聲:“陛下,很晚了,我們歇息吧!”
說著,他揚聲喚宮女們進來整理床帳。
可突然,嚴曦狠狠的將他壓倒了,然後不容他分辨,直接將他雙腕綁起拴在床頭。
恬熙一慌,忙喊道:“陛下,您這是做什麼?”
嚴曦不理,直接將他全身的衣裳剝去,赤裸的身軀全裸躺在濃繡床褥之中。
薄桃帶著宮女們過來恰好目睹了這一幕,她吃了一驚忙轉身要走。
沒想到嚴曦喝道:“站住!”
薄桃無奈,只好回頭。
嚴曦盯著她,冷冷的吩咐道:“把這床帳都拉起來,快!”
薄桃不明所以,只好帶著人照辦。
寬敞華麗的寢殿處處懸有垂帳,一旦拉開,立刻顯得空曠了許多。
更何況連恬熙所躺大床上的繡帳都被拉了起來。
他只要稍稍轉頭,整個寢殿的情形都可以盡入眼底。
於是周圍宮女們的目光也一一接觸到了,自己狼狽的模樣也被她們瞧了個仔細。
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巨大的煎熬。
他這十多年來一直高高在上備受寵愛呵護,從未有過被置於如此難堪境地過。
此刻如同被置入熔爐之中,備受煎熬。
本就沒有多少傲骨的他終於忍不住向嚴曦投去了哀憐的眼神。
可嚴曦卻無動於衷,帶著冷冷的笑意揚聲喚來自己的貼身內侍吉安,吩咐道:“把先前朕專為坤妃後備的東西拿來。”
吉安答應著去了,恬熙聽了立刻有了不祥的預感,他怯懦的瞪著嚴曦,身下臥著的柔軟錦綢也即刻如荊棘一般難受。
嚴曦看著他一副驚恐交加的表情,微微一笑。這個年輕人的笑容並不猙獰,卻生生讓恬熙打個寒顫。
嚴曦發現了,便關切的問:“是冷嗎?”伸手摸了摸他的肌膚。
他的體溫透過手掌向恬熙傳遞過來,卻不能讓恬熙起任何暖意。
不一會吉安便端來一個精致的大匣子。
嚴曦將匣子接過來,當著恬熙的面打開。
恬熙一看,臉色唰的一聲就變了。
匣子里一排長短粗細不一的玉勢和幾個白瓷小瓶。
雖不知道里面具體盛著的是什麼,可以他多年的宮廷生活,豈有不知會跟玉勢放在一處的藥,是用在什麼時候的?
他慌了,忙開口向嚴曦哀求道:“曦兒,不要!”
嚴曦本來正在仔細挑選玉勢,聽到他的哀求後深深的看著他,問:“你叫朕什麼?”
恬熙一愣,遲疑半晌後,終究是無法將那兩個字喊出來。
嚴曦看他如此的反應眼神更是暗沈下去。
他突然爆喝道:“吉安,取麻繩來!”一旁侍立的吉安一愣,忙問:“陛下,麻繩?”
嚴曦反手就是一個耳光:“還不快去?”
吉安吃了一個嘴巴子哪里還敢再遲疑,忙一溜煙跑了出去。
恬熙聞言便知剛剛的抗拒更加惹火了嚴曦,可此時此刻他已無法再妥協示弱。
只能緊緊的閉上眼,因為巨大的緊張和恐懼,整個人在哆嗦中急促的喘息著。
不一會吉安便拿來了一條繩索,那是一條用粗麻搓成的繩子,至少有一根指頭粗。
平日里都是用來捆綁犯事的宮人的,此刻卻被嚴曦親手接過去。
他抖開繩子,伸手解開束縛恬熙雙腕的絲帛。恬熙的手剛剛獲得自由,人卻抖得更厲害了。
嚴曦按著他的身體,動作麻利的用繩索套上他的脖子,隨後一路往下纏繞收緊,一直到下身後。
嚴曦的動作稍稍停了停,然後極淫邪的用兩股繩索緊緊的夾住那柔嫩粉莖,再穿過臀瓣股溝繞到他後背。
從脊梁往上返回到肩胛。
一收緊,粗糙堅硬的繩索立刻深深的勒入細膩的肌膚。
恬熙吃不住痛呼了一聲,嚴曦卻毫無憐香惜玉之意。
繼續捆綁他的胳膊。
將他的雙手捆到了背後。
這這過程中,恬熙只能無力的推諉幾下。
他不敢奮力反抗,以免激起嚴曦更大的怒火。私心里,他甚至覺得如果讓嚴曦下死手的折磨他一番,也許就能讓嚴曦消消氣。
他如果稱心如意了,也許就能淡忘掉這個引起他的初衷。
現在他被一條麻繩牢牢捆住,裸身躺在嚴曦眼下。
只覺得自己此刻已經是刀俎上的剝皮羔羊,已經奄奄一息。
任何對外人挑逗的反應,不過是一個弱獸的垂死掙扎。
雙乳上也束縛了兩道繩索,也因為這上下兩道的勒緊,讓它呈現出一種古怪的飽滿豐挺。
粉色乳尖被迫更加顯眼的暴露在眾人眼中。
身體跟精神上的雙重羞辱,讓恬熙幾乎要羞憤落淚。
他抖著唇,只能沒出息的哀求道:“陛下,求您不要……”
嚴曦立刻打斷了他:“叫朕夫君!”
恬熙立刻收聲,目光中有無限的絕望哀憐,卻再不肯開口。
嚴曦強忍住怒氣,耐心道:“愛妻,今日是你我的大喜之日。在朕心里,也算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朕今晚什麼都不要,只要你真心順我,這樣我們可以有個纏綿一晚。可是如果你還在心里抱著可笑的堅持來反抗朕的話,我們都會過的很不愉快。你一直都並不是個頑固迂腐的人,何苦突然要這樣與朕強氣呢?”
他難得如此的耐心,可恬熙卻仍舊不發一言。
嚴曦看他這個態度,所有的耐心都耗之殆盡。於是冷笑一聲,說:“既然愛妻偏要如此任性,那朕只好奉陪到底了。”
他突然拉開恬熙雙腿分別綁到床腳,將他腿間秘境徹底暴露出來。
自己則半坐在他腿間,晦明莫測的盯著那粉色玄妙之景。
手則隨手從匣子里拿出一個小瓶來。
就在這個時候,恬熙突然鼓起了勇氣,說:“你若是靠這種東西換來你想要的,那也並非出自我的真心。你自己也該清楚。”
嚴曦手一頓,抬眼看著他,說:“你說什麼?”
事到如今恬熙也豁出去了,他說:“你明知道這種催情藥有多麼厲害。若你今日用它迷亂了我的意識,得到你想要的又有什麼用?不是出自我本心的臣服會是你想要的嗎?嚴曦,你何時也變得這麼天真了?”
事到如今他只能用這種激將法,因為他不願意再度嘗試一次在催情藥下徹底喪失了神志只剩赤裸裸肉欲的經歷,更何況是面對嚴曦,那是他承受的最後底线。
說完這些話,恬熙緊張的盯著嚴曦,看他作何反應。
嚴曦意外的看著他,突兀一笑,說:“誰說朕要靠它來亂你心智了?用這麼多手段就為了換一個虛偽的順從?朕從來都沒有這麼無聊。”
恬熙一愣,嚴曦卻已經拔開了小瓶的塞子。
伸手,將那小瓶中的藥水倒出一點,分別滴在恬熙乳尖,肚臍,還有粉莖洞眼處。
冰涼的水液滴在已經受涼許久的身體上,自然得不到什麼反應。
恬熙卻還是忐忑不安的盯著身上殘留的水跡,看著那乳尖上的水色閃著碎光。
耳邊響起了嚴曦悠閒的聲音:“既然你有這個志氣要與朕抗衡到底,那就讓朕瞧瞧你有多大的決心吧。朕不會擾亂你的心智,因為那樣你就不會真正的了解到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朕是個什麼樣的人。朕會讓你保持清醒,這樣你才會明白你做這個決定有多麼的天真愚蠢。然後,你才會對朕心悅誠服,從此專心侍奉朕別無二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