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排場鋪張的喪禮過後,李勤弓便漸漸的被人所淡忘。
朝臣們雖然對內里蹊蹺有所猜測,終究是無人敢去探知真相。
另一件喜事到來了:李婉婉十月期滿,產下一子。
這令嚴曦龍顏大悅,他雖然膝下已有一子兩女,但全是庶生,自然比不上嫡生子來的讓他看重。
在他的屬意下,不但皇後本人受到嘉獎,連鳳儀宮上下乃至宮外皇後娘家都大受封賞。
這位嫡皇子的滿月宴,百日宴,都被操辦得排場風光。
後宮諸人全都赴宴,齊齊恭賀皇帝皇後,並紛紛對襁褓中小皇子大加恭維。
恬熙坐在一旁,先是含笑欣慰的看著。
在宴會的氣氛被推向了高潮時,看著各位衣飾華麗的妃嬪圍繞著嚴曦一家三口,突然他一眼瞥見了有一位妃嬪滿臉落寞的坐在一邊。
他一細看,原來是為嚴曦產下長子的孫夫人。
他想了想,便指著桌上的一碟櫻桃!
臠對身邊的梔香說:“你去,把這一碟給孫夫人端去,並告訴她不用過來謝恩了。”
梔香便親手捧了碟子去了。
恬熙眼看著那孫夫人先是驚慌隨後受寵若驚的意圖起身過來,梔香對她說了什麼後,她便改為原地遙遙向他屈身行禮。
恬熙含笑著點頭致意,隨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嚴曦。
他臉上掛著開朗的笑容,仿佛一點都沒有關注過人群外的狀況。
隔日恬熙便趁著嚴曦來向他請安的機會,委婉的講昨晚所見之事說了,並提醒他要多去關懷一下孫夫人。
嚴曦聽了,便說道:“朕並非薄情之人,可此事卻不能從。那孫氏出身寒微,僅僅是為朕誕下皇長子,便由區區選侍晉封為現今的正二品夫人。四妃之位現如今空缺,整座後宮中除了您與皇後,數她地位最尊。可若朕的如此厚待,都還不能令她知足的話。可知她不是可疼之人。”
說著臉上不滿之色明顯。
恬熙沒想到自己的一番話居然起了反效果,忙正色說:“皇帝莫怪本宮多嘴,可你也是個粗心夫君。夫人她是女子,凡女子總是心細纖弱。你雖給予她高位,卻哪知她登得高位也是登得風口浪尖?後宮中出身高貴的妃嬪眾多,這些人哪個能服她?她本就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所依仗的不過是你的垂憐與皇長子。現如今你身邊新人輩出,嫡皇子又出生。她所依仗的兩項都不不再牢不可摧,怎能不讓她憂思憂慮?”
嚴曦聽了他一番話陷入了沈思,恬熙見他如此也不再多羅嗦,端杯茶慢慢小口飲入。
好一會嚴曦突然開口說道:“母妃何以對孫夫人如此了解?莫非她之前在你跟前說了些什麼?”
恬熙嘆氣道:“她還需要說什麼,那種滋味我都不需要猜度便了解的很。”
嚴曦遲疑的看著他:“母妃,您……”
恬熙頗有幾分感慨的一笑,說:“本宮當年,不也和她一樣?出身寒微毫無根基,全仗著皇寵才能穩住地位不任人欺凌,族人們得以安居樂業。說起來,我比她還是要幸運的多,一直以來都是得享專寵。否則,恐怕日子比她要難過得多了。”
嚴曦聽了冷不丁的說:“當年皇祖父在時,母妃有受過欺凌嗎?”
恬熙一怔,隨後頗有幾分尷尬的說:“過去的事了哪里記得清楚?”
嚴曦卻似乎來了興趣,追問道:“朕聽說,當年您曾經受人挑撥,與朕皇祖母鬧了些誤會,後來還是父皇調解的,可有此事?”
提起這件事,恬熙立刻回憶起的,不是那段他最淒冷的日子,而是那一場驚心動魄的雪地交媾。
他就像一只被嚴炅這殘酷獵人捕獲的妖獸,在他身下掙扎呻吟。
在雪地里翻滾糾纏,抵死纏綿。
仿佛回憶起那時嚴炅強健的胸膛,炙熱的體溫,他的臉突然不可抑制的紅了起來。
嚴曦瞧著他神色不對,連喊了他幾聲。
恬熙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瞧著他探問的眼神,慌亂中色厲內荏的訓斥道:“皇帝好好地怎麼也跟著促狹起來?你即是君王,打聽長輩人的陳年舊事像話嗎?仔細被記載在起居注上流傳下去,後世人不知怎麼看你呢。”
嚴曦瞧他都惱羞成怒了,便見好就收,笑笑說:“是朕唐突了。”便絕口不提。
白天恬熙可以強撐著,可是到了晚上獨自坐在浴池里,身體受到了芳香四溢的熱水溫柔撫慰,身體卻一陣陣空虛。
是的,他是狐媚,嘗試了情愛肉欲滋味後便會一發不可收拾的天生淫貨。
這麼多年的縱欲生涯,讓他已經再也戒不掉這滋味。
更何況他已體驗過與心愛之人巫山雲雨的極致快感,如何再能淡忘?
嚴炅已經離開他六年了,他的身體隨著魂靈也干涸了六年。
別人都看得到他外表的光鮮華麗,誰知道他夜夜忍受的煎熬?
就算是此刻,他置身於溫暖的熱水中,身體卻因寂寞而通體徹寒。
他本以為可以刻意淡忘掉過去,可今日嚴曦無意的一番話卻將他的努力徹底摧毀。
嚴炅,嚴炅!他在心里反復念叨著他的名字,每一次呼喚,都像一道無形的繩索在身軀上纏緊了一圈,把他束縛的生疼。
他難熬的吞咽了一下,雙手本能的探向了下身。
將粉莖握在掌中,感受到它抖了一抖,恬熙握緊了手掌,一下下的搓揉起來。
然後,開始回想之前嚴炅是如何靠擺弄他的身體讓他尖叫瘋狂的。
將粉莖掌握在手中來回擼動,大麼指開始挑逗那粉莖頂端。
他長舒了一口氣,身體向後仰倒靠在池壁,指尖將包裹著孔眼的褶皺推開,那一瞬間指腹與孔眼磨蹭了短暫的一下,就那麼一會,讓他局促的倒抽一口氣。
大麼指立刻開始對那孔眼發起了挑逗。
另一只手則捏住粉莖下的一雙小丸,揉捏撫弄。
粉莖在他手中越來越硬挺,他的喘息也越來越明顯。
終於他輕哼著,粉莖一陣抽搐之下吐出了精水。
他睜開眼,茫然的看著水里一縷濁白水线在隨波飄蕩。
他輕輕撥動水流,就瞧見那水线被推遠了與池中的各色花瓣混合在一起,無影無蹤。
身體已經出了精水,那種空虛感卻愈發強烈。
粉莖得到了撫慰,卻襯托得後庭媚屄愈發的孤寂可憐。
恬熙下意識的收縮了下身後庭,無用!
它需要的,不是這樣的敷衍了事。
恬熙呆呆的透著水面看著自己的身體。
終於,他張開雙腿,一只手悄無聲息的潛下去。
繞過粉莖順著股溝一路摸索,終於來到那飢渴難耐的媚屄入口,甚至不需要寒暄,兩根手指順著水流便直直插了進去。
身體一震,嘴里已經溢出一聲嬌吟。
他的神色開始奇怪的變化,恍惚的笑容漸漸泛起。手指在那媚屄中攪動,媚徑軟肉纏了上去,試圖得到手指更多的撫慰。可,還是缺了什麼。
他的腿張得更開了,然後,嘴里下意識的說道:“呢啊……小妖精,喜歡這樣嗎?”
然後自己又痴痴的回答:“喜歡嗯……啊啊……我最喜歡……”仿佛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他睜開了雙眼。
眼里有著落寞,孤寂,悲苦。
最終,他崩潰的再度閉上眼,手指開始在瘋狂的媚屄中抽插。
另一只手毫不留情的緊緊掐住一只嫩乳,用力的搓揉拉扯。
簡直是自虐一般,手指掐著乳尖搓捻。
源源不盡的乳汁被如此粗魯的動作擠了出來。
他無意去看,而是瘋狂的喊著嚴炅的名字:“啊……我的嚴炅嗯啊啊我的主人……用力,再用力嗯啊……嚴炅,快些,再用力的操我……操碎了我吧啊啊,我都給你嗯哪……我的魂我的命都是你的啊啊啊,快快,再叫我小浪貨操干我吧……我愛你我愛你……嗯,再里面去些,用力!咬我,快咬我的乳尖,用力的揉啊啊,不夠,我還要啊嚴炅,嚴炅…嚴炅…嚴炅!!”
沒有人回應,十數位宮女早就被薄桃撤了出去。
華麗旖旎的浴室里只有他獨自的淫詞浪語回蕩。
雪白妖嬈的身軀在浴池里淫靡的扭轉顫動,激起一陣陣水聲。
卻在無人應和下,將這份淫靡變成了可悲。
雪白的雙乳上逐漸出現了青紫淤痕,下身嬌嫩的媚屄因為他指尖的指甲尖刻的劃過而開始流血。
自慰在他瘋長欲望思念得不到滿足的情況下變成了自虐。
看著自己的乳尖被胡亂拉扯成長長的一條,乳房里再也滴不出一滴奶水,媚屄出血的傷口被水蟄得生疼。
這讓他懷有一種扭曲的快意。
終於,在這快意的驅使下,身體繃得越來越緊,在一陣陣的痙攣下,媚屄里涌出一股暖流。
隨後,身體徹底的失去了力氣,癱倒在池邊。
急促的喘息聲中,眼角一滴淚悄然滑落……
隔天,這件事便讓嚴曦知曉了。
就在恬熙自己未能察覺的時候,他身邊已經安插了好幾個嚴曦的眼线,這樣他在嚴曦面前一直以來都無所遁形的。
此刻嚴曦聽了眼线關於浴池里那一幕的細細描述。
指關節敲了敲桌沿,嘴角勾起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看來,朕的計劃可以再提前一些了!”
他示意那眼线上前,悄聲吩咐……
隔月便是嚴曦十八歲生辰,自然又是一陣熱鬧。席上嚴曦為表孝道,帶頭向恬熙敬酒。
他一開頭,底下的人便不免也要效仿。
恬熙雖酒力不錯,卻也禁不住這車輪戰似地。
再加上他心中苦悶,便不知推脫。
幾十杯下來,臉感覺都要燒起來了。
他怕出丑,便告知嚴曦一聲先退了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