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格將沈言帶到了自己的居所,一個普通小區中毫不起眼的三樓公寓。
這是一間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屋子,三室一廳,一百來坪的樣子。
家具很齊全,中規中矩的小裝飾品擺在台面上,看上去遠比這個房間的主人有活力。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特別之處,就是這個房間里面的書特別多。
“有女人在這里住?”沈言脫口而出一個問題。
“曾經有過,而且不止一個。”丁格這樣說著,徑自走進了臥室。
沒有得到理所應當的招呼,沈也沒有就座。他走向了一個擺設在電視機旁邊的小瓷像。
仿青花的鹿狀瓷像,精巧可人,沈言完全沒辦法把這個擺設和丁格聯系在一起。本能的,沈言覺得這應該是女人買回來的東西。
丁格抱著一台筆記本電腦從臥室走了出來,然後擺在了茶幾上面。
“坐。”丁格指了指沙發。
沈言坐了下去,不解的看著丁格。
丁格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紙,交到了沈言面前。
“按照這張紙上的方法,用這台電腦登陸目標服務器。如果你連這個都做不到的話,說明我是從一開始就找錯人了。”
沈言狐疑的接過了寫著密密麻麻整齊小字的紙張,又多看了丁格兩眼。這個男人和一直以來一樣,面無表情。
仔細的讀著手里的這張手寫的說明,沈言心里的疑惑開始融化,另一種情感迅速的在他的胸口膨脹起來。
震驚,無與倫比的震驚。就好像年少的自己第一次從網上看到女人裸體之時的震驚。心口像是著了一團火,品起來好似貪婪又好似驚恐。
沈言沒有再問任何問題,而是撲在了電腦上操作了起來。
如果僅僅是用駭客手段黑進一台普通的服務器,那對沈言來說就好像去超市買香煙一樣簡單的事情。
可是丁格要讓自己做的,卻不是這麼單純的駭客任務。
目標服務器並不是一個合法的網站服務器,因為它為了防止反追蹤做了很多防護措施。
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防護措施就是借用其他服務器做跳板。
這就好像一條通往終點的曲折道路,跳板越多,你所要搜尋的方向改變的也就越多。
可在自己面前的並不是一條曲折的道路,而是無數的岔路。
某個人,或者說某個不知道改稱為天才還是怪物的家伙,將這個目標網站服務器隱藏到了整個互聯網的叢林之中。
最外層作為跳板的服務器攻陷起來並不困難。
在攻陷了它之後,進攻者可以得到一個令牌。
關鍵在於,這個令牌通向的卻是更多的復數服務器。
每攻陷一個服務器,進攻者就會得到新的令牌,這些令牌將繼續引導著你通往不計其數的新服務器。
然而在每一個令牌標示的服務器中,只有一台是真正的跳板。
只有每一次攻陷的都是正確的服務器,你才能得到正確的令牌,接近下一個真正的跳板。
而這個瘋子,用全世界所有與互聯網相連的服務器建立了一個無比巨大的迷宮。
最最可怕的是,這個迷宮還是動態的。
每一次以管理員身份登陸目標服務器之後,所有令牌的指示方向都會自動重新設定,這意味著整個迷宮將再次建立嶄新的、也是唯一正確的出口。
而丁格給沈言的這張紙上,記錄著的便是唯一正確的攻陷順序。
沈言深深的相信,如果沒有這張紙,是絕對不可能有人可以成功登陸那台服務器的。
“這是你做的?”沈言的眼睛冒著狂熱的光芒,手指飛一般的在鍵盤上跳躍著,大堆大堆的命令語句和代碼流水一樣在屏幕上流淌起來。
“你很清楚答案。”丁格的聲音在旁邊響著。
“不可能是你!”沈言緊緊盯著屏幕,手指不停,“能夠設計出這種迷宮的人絕對是世界第一流的駭客!!不,是全世界駭客之王!!”
能夠用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代碼組成寄生的程序,並且在不會被人發現的前提下感染這個世界上近乎百分之八十的大型服務器,哪怕是服務器重啟和格式化,也可以在第一時間重新執行寄生的操作…………
無論是編碼的手段還是瘋子一樣的創意,都不是丁格這種人可以做到的。
一台一台服務器被攻陷,汗水幾乎浸透了沈言的衣服。可是沈言卻一丁點的疲憊都感覺不到,事實上他覺得自己從來就沒有這麼興奮過。
自己面對的幾乎可以算是駭客界最偉大的謎題,可是手上的這張紙卻仿佛年輕時看的游戲攻略一樣,把厚重的迷霧和重重的陷阱全部排除,一針見血的直指最終答案。
沈言知道憑自己的能力這輩子都無法解開這個迷宮,甚至可以說世界上根本沒有人可以做得到,但現在自己竟然已經觸摸到了迷宮的終點。
當服務器的管理界面出現在屏幕上的時候,沈言重重的將自己仰在了沙發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忍不住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甚至連那個服務器里面的內容都忘記了查看。
丁格扳過電腦,認真的操作了起來。
“丁格,這到底是誰設計的跳板迷宮?”沈言忍不住問。
“是我以前的合伙人。如果說他是個天才的話,也並不過分。”丁格自顧自的操作著什麼,輕聲回答了沈言的問題。
“我可以見見他麼?”沈言努力不讓自己的語氣里帶上崇拜的色彩。
“他已經死了,否則我也不需要你來為我做這些事情。”
“死了!?怎麼死的!?”沈言失聲道。
“如果你記性不差,我曾經告訴過你。”
“你只說他背叛了你……難道你把他……”
丁格沒有理會他,而是將電腦屏幕重新轉回了沈言這邊。
“你已經知道,只要注銷這次登陸,整個迷宮就會被重新建立。如果在這之前不破解令牌的重建規律,我們就再也無法登陸這個服務器了。憑你的技術,應該可以破解這個迷宮的秘密。”
沈言忍不住張大了嘴,“那不可能!!這沒人能做的到。”
“如果有所有的核心代碼和寄生程序的全部資料呢?”
“……那……大概可以試試……”
“做吧,你所需要的東西全都保存在那個服務器里面。做這個迷宮的家伙死掉之後,我就只剩下了最後一次登錄這個服務器的機會。之所以一直沒有使用,就是想等有人能夠在登陸之後利用那些東西以真正的管理員身份拿到手動設立令牌指示的權限。”
“所以你才找到了我。”
“是的,我認為你能夠做到。而且相對於' 品格' 這種東西,我更相信我們的'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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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幾天里,那台電腦就再也沒有關閉過。
當沈言廢寢忘食的沉浸在代碼和編程世界里的時候,丁格也在忙碌著。
他時而用另一台電腦搜索著什麼東西,時而捧著一本厚厚的大書坐在陽台的躺椅上認真的翻看。
屋子被無盡的沉默和安靜所占領,只有丁格翻書和沈言打字的聲音像樹林中偶爾傳來的風聲一樣響起。
丁格經常會出門,然後在夜晚的時候帶著食物回來。沈言不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完全投入到破解令牌工作的他也毫不關心這個問題。
在夜晚入睡的時候,沈言的腦海里仍然填滿著無數的代碼和語句。這是他從出事以來第一次沒有夢見筱筱的容顏。
足足四天。
原本不可能的任務,在沈言扎實的編程功底和服務器內部資料的幫助下,竟然完成了。
當沈言掌握了在迷宮中設定令牌的權限之後欣喜若狂,倒是丁格看上去一點也不意外的樣子。
在這四天里,沈言利用自己的權限將整個服務器里面的東西都掃了個便,可是他並沒有找到任何除卻技術之外的東西。
這個服務器運營著一個網站,而這個網站空空如也,沈言不明白為什麼這種東西要用這麼龐大的服務器迷宮來隱藏。
沈言給丁格匯報了自己的成果,而丁格卻並不是非常在乎這件事。
“我知道你肯定能做得到,現在你就是這個服務器的主人了。”丁格輕描淡寫的說。
“這個網站,這個服務器……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在空閒的時間里,沈言無數次想過這個問題。
關於丁格的身份,關於兩個人的交易,關於這個服務器,沈言想過各種可能,只是他發現自己仍然一無所知。
“這個網站是給我客戶用的平台。他們將希望除掉的人的資料發上來,然後我滿足他們的願望。”
丁格坐在沈言對面的椅子上,目不轉睛的繼續操作著自己那台電腦。
“你是殺手?”
沈言斷言道。
他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可能性,可是沈言並沒有在這間屋子里見到任何武器。
無論是槍械還是冷兵器,這里的東西和那個詞匯沒有任何聯系。
有那麼一瞬間,沈言甚至以為丁格會突然打開壁櫥或者地板之類的隱藏隔間,露出大把大把只有電影里才能見到的槍支彈藥在自己面前…………
可是丁格並沒有那麼做。
“我稱不上是殺手,只不過目標總是以死掉作為結局而已。”
“我不管你是什麼,我只要能夠殺掉那三個家伙就足夠了!”沈言打斷丁格的話。
丁格抬起手,安撫下沈言那波動越來越厲害的情緒。
“如果你想要一束藤蔓爬上葡萄架,你該怎麼做?”
沈言愣了,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豎個個棍子就是了……你為什麼問這個?”
“為了讓你理解我要教你些什麼。我會讓你看著我親手解決一個問題。”
說完這句話,丁格將一張照片放在了沈言面前。
照片上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一團和氣的國字臉和稍稍有一點發福的身材,這個擁有結實的手臂的男人正在照片上微笑著和人握手。
“這是你的目標?”
“是的,你登陸服務器以後,我挑選了在網站上積累下來的一個申請,然後把其他刪掉了,所以你沒有看到這些。”
“你要殺了他?”
“是的。”
“為什麼?”
“因為我就是做這個的。”丁格將照片推到沈言的面前,“這個男的叫王子濤,我會示范給你看我們要怎麼做事。”
“如果是你的話,趁他晚歸的時候,找個機會從背後給他一槍不就行了?”
沈言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這麼輕松地說出這樣冷血的話,在談論如何奪取一個人性命的時候,自己的心髒甚至連一絲顫抖都沒有……
沈言出乎意料的對自己感到了滿意。
“這不是我做事的方式,也不是你需要的做事方式,不是麼?”
丁格說的很對,如果可以靠一把刀子或者一把手槍就能解放自己的仇恨,沈言也不會和丁格做起了這個交易,丁格更不會這樣信任自己。
“這個王子濤是誰?你要怎麼殺他?”
“一個不該升到現在職位的副廳長。他在後天將隨企業一起到普吉島考察,在那里呆上三天,我會在他回來之前解決掉這個問題。”
“如果要解決他,為什麼要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
“人都有弱點,而男人的弱點就是女人,這是我要教你的第一件事情。女人永遠是我們達到目的最實用的工具,而那里就有我所需要的,她將在那個地方發揮她的作用。”
女人……當這個詞匯躍入沈言耳朵里的時候,他的手指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女人是他在這里的理由,是他焚燒掉自己一切的原因。
偽造的護照,偽造的簽證,丁格重新變成了李力勤,而自己則以隨從的身份和丁格一起同行。
丁格拿著這些高科技偽造的證件淡定自若,沈言卻在過海關的時候為他出了一身冷汗。
可一切都非常順利,沒有人為難他也沒有人為難丁格,就好像海關防偽認證的設備都是擺設。
丁格在沈言破解令牌的時候就已經為這次的行動做起了准備,幾乎沒有給沈言反應的機會,丁格和他坐上了飛往普吉島的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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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美伊光著一雙長腿,又翹又挺的屁股被緊緊的包裹在短小的牛仔褲里面,曲线畢露;露肩的小短衫點綴著流蘇,柔媚不可方物。
她意氣風發的從的士上走下來,深深的吸了一口異國他鄉的空氣,美不自勝的踏入了酒店里。
“普吉島,還是最中意西萊灣酒店了,好想念這里的水療。”
陶美伊拿起相機,找了一個刁鑽的角度露出自己所挎的路易威登皮包,以酒店大堂為背景給自己來了一個自拍,然後得意洋洋的發到了微博上。
陶美伊今年二十八歲,家境遠遠算不上殷實。
三流大學畢業,好逸惡勞的陶美伊到現在也沒找到個像樣的工作,不是嫌累就是嫌賺的少,干脆就在家里貪起了清閒。
憑著自己的幾分姿色,這女人在歡場上倒著實吃開了那麼幾家偏門。
如果說她能聰明上那麼一兩分,掙扎著多磨練下演技,也不是沒可能嫁入個勉強入流的豪門大院。
可明眼人都看得通透,這女人不能說蠢,但也絕不聰明。
拜金逐利不是罪過,可是她為了幾個名牌包,幾件名牌衣服,幾句欣羨的贊美,早就忘了什麼叫“長遠規劃”。
到頭來,二十八歲的她芳華將逝,最終也沒有男人看上她這個只對大把鈔票雙眼發光的女人。
約到的富家子弟越來越少,陶美伊一邊在心里哀怨著這世界真愛已逝,一邊慢慢陷入了頹廢的生活。
就在百無聊賴之際,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撞了個頭彩。
陶美伊在微博上隨手轉發了某個旅行社的“轉發抽獎,漫游普吉島”的微博,想不到竟然還真的中了。
剛剛收到微博私信的時候,她還以為這是個騙子短信。可當一張機票和酒店預訂單據寄到自己家里的時候,陶美伊簡直是樂瘋了。
掏出自己最漂亮的衣服和最貴的包,陶美伊在精心准備之後便直奔普吉島而去了。
這是每個拜金的女人都夢寐以求的地方,潛水勝地,溫泉療養,撒丁泥浴哪一項都足以讓陶美伊炫耀上一整年。
況且對陶美伊來說,這兒不僅僅是一個旅游勝地,更是一個釣男人的好地方。
能來這里度假的男人,怎麼也不會太讓自己失望吧,陶美伊這樣想著,美滋滋的在酒店房間中放下皮箱,來到了酒店的水吧打算先喝上一杯。
陶美伊本來只是想要先緩解一下旅途的勞頓,可是心情卻慢慢的低落了下去。
就是在這段時間里,陶美伊看到了很多自己中意的有錢男人。
這本是件高興的事情,可是這些男人身邊無一例外的依偎著女伴。
更重要的是,陶美伊發現,這些女人不僅年輕麗質,保養的極好,連品味和氣質都遠遠要勝過自己。
陶美伊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咬著吸管,嫉妒的盯著每一對嬉笑而過的男女,斗志全無的在酒店水吧消磨了大半個下午。
“小姐,這杯水果得其利是那邊那位先生為您點的。”
水吧的侍者突然打斷了陶美伊的思緒,將一杯色彩斑斕的雞尾酒端到了她面前,用流利的英語說道。
陶美伊的英語爛的可以,不過當她順著侍者的手勢看過去,很輕松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個男人坐在不遠的地方,對她舉杯點了點頭。
這個男人身材勻稱衣著講究,臉上的一抹微笑立時讓陶美伊怦然心動。
放長线釣大魚,陶美伊不會,搔首弄姿賣弄美色,她倒算得上是一把好手。
陶美伊端著酒杯施施然走過去,眼睛一刻也沒從那個男人身上挪走過。
“謝謝你的酒。我可以坐麼?”陶美伊笑著問對方。
“不勝榮幸。”男人也笑著,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小姐芳名?”
“小姓陶。”陶美伊嘴上柔語相向,私底下運足了底氣,眼睛放電,手也輕輕放在了男人的腿上。
男人笑眯了眼睛,很是受用的樣子,手也漸漸不老實起來。
“先生怎麼稱呼,哪里高就啊?”陶美伊趁著著火熱的氣氛,見縫插針的問道。
“李力勤,做點小生意。”
“他呢?”陶美伊指著他身後板板站著的跟班問。
“我的秘書。”
陶美伊捂著嘴笑道:“現在都流行用男秘書了麼?”
兩人聊得投機,陶美伊看著李力勤急色的樣子,心里有了底。
晚餐的時候,李力勤帶著陶美伊去了高檔餐廳。
酒店房間和機票都是免費,吃飯卻是另一回事兒。
看著一杯咖啡都要二十美刀的價位,陶美伊還心疼了好一陣。
這回好了,如其所願釣到一個冤大頭,這趟旅行也算是完美了。
陶美伊拿著手機左拍右拍,抓著空就往微博一個勁發,臉色因為得意而通紅起來。
但風月場上早就如履平地的她終歸沒露出小家子氣的樣子,倒也能榮辱不驚的和李力勤吃著飯。
一頓飯就想和老娘上床?你還得再出點血。陶美伊咽下一口紅酒,暗自想道。
突然間優雅矜持起來的陶美伊讓李力勤看上去有點意外。
不過對方也並不是不懂事的樣子,一頓美餐之後,李力勤很有規矩和覺悟的帶著陶美伊去了酒店里的名牌專賣店。
陶美伊毫不客氣的選了一只限量版的皮包,可是李力勤卻對那個六位數的價格皺了眉頭。
“我還是覺得著只包比較適合你。”男人堆笑起來,向陶美伊建議著。
陶美伊瞟了一眼,男人手里的包在價格上比自己看好的足足少了一位數。
她心里暗嘆,果然這個年齡的男人不靠譜,看來這家伙也並不是自己期望中金龜。
就在兩人磨磨唧唧糾結於論價的時候,一個身體壯碩偉健的中年男人已經挑走了自己看好的包。
陶美伊心里又泛起了酸水,不無深意的瞥了李力勤一眼:“這大叔倒是灑脫的很。”
李力勤苦笑了一聲,“這可是豐海直轄市的王副廳長,怎麼是我們這種平頭老百姓能比的。”
又糾纏了一會兒,李力勤百般殷勤,陶美伊的手里又多了幾件勉強中意的禮物,這才又挑起了興致。
兩個人相擁著進了李力勤的房間,陶美伊剛把包一放,李力勤就急色的撲了上來。
“瞧把你急的,哎呦~ 輕點……”陶美伊的嫩乳被抓在李力勤手里,幾乎要搓出水來。
男人在自己身上又摸又抓,陶美伊卻在打著小算盤。
距離自己返程機票的預定日期沒有幾天,到底是推了這廝的糾纏再試試運氣?還是盡量多榨男人的一點油水呢?陶美伊拿不定主意。
男人的手指沒經過同意就深入了陶美伊的肉穴里面,攪的她嬌喘連連。
“別捅那麼深嘛,人家還不行……啊啊……”
緊小的內褲被男人褪到了陶美伊的膝蓋,他用指縫夾住陶美伊兩片厚厚的小陰唇,咬起了她的耳朵。
“小屄被人操的顏色都這麼深了,被多少人上過了啊?”
一句挑逗,陶美伊覺得自己下面就熱乎乎的涌了一股水。
“討厭死了……啊啊……老公……人家已經想要了嘛……你快點來吧……”
陶美伊熟練地摩挲揉捏著男人越來越大的肉棒,心里卻暗驚起來。
自己也算是閱人無數了,可這個男人的陽物竟然比自己嘗過的最大型號都要偉岸的多。
只是這麼一揉一試,陶美伊的腿立時就酥軟了五成……
要是讓它進來,豈不是要美死?
罷了罷了,陶美伊瞥了一眼扔在門邊櫃子上的購物袋。雖然多少有些不盡人意,但某些地方倒也可以彌補。
還沒等陶美伊回過神來,男人已經是槍出如龍。
衣服還半遮半掩的掛在身上,下半身的小穴已經立時給填了個滿滿盈盈。
陶美伊連出冷氣,激的是雙眼上翻。
肚子里面頂的是結結實實,連汁帶水直接就給擠出來濕了雙腿,順著腿肚子就流到了內褲上。陶美伊給頂的胳膊一緊,死死摟住了男人的脖子。
“頂死了!!老公!啊啊!!好大……好滿…………”
“喜歡不?”
“愛死了……愛死老公的……東西了……”
剛嬌吟了兩聲,男人就狂風暴雨一樣抽動起來。
陶美伊咬著嘴唇,眯著眼睛,仿佛感覺到了第一次高潮時的那種羞澀和快樂。
足以迷亂神智的衝刺和力量,加上無與倫比的飽脹和滿足,陶美伊覺得自己從沒有今天這樣如此像一個純純正正喪失在肉欲里的婊子。
“啊啊哦哦!!老公!!好厲害!!不行了!!撞死人家了!!嗚嗚!”
大片大片的淫水把陶美伊的整個屁股都浸濕了,鼓脹成一個圓形的陰道口噴著白沫,里面鮮紅的嫩肉隨著肉棒暴躁的出入而翻騰著。
要被干死了!
這樣干下去自己肚子里的東西就好像要被全部肏出來了一樣!
陶美伊尖叫著,兩條又白又細的長腿蹬起來,幾乎把床單全都蹬在了地上。
陶美伊泄身泄的一塌糊塗,她感覺自己好像給人扔進了泥潭里,下身噴出來的淫水粘稠的混在雙腿、屁股和陰唇周圍,那味道充滿了騷氣。
在昏睡過去之前,陶美伊一邊品味著余韻,一邊瞄了兩眼裝滿了名貴鞋包的購物袋,無窮無盡的滿足感迅速奪走了她最後的一抹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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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力勤又肏了陶美伊兩次,把女人伺候的全身酥麻,慵懶的下不來床。
趁著這個機會,陶美伊央著男人帶自己做了覬覦好久的撒丁泥浴和溫泉療養。虛榮心得到了極大地滿足,但這對陶美伊來說似乎還不夠。
陶美伊想去潛水,但是李力勤卻回絕了。
沒有潛水證的陶美伊需要三天的訓練課程,可是她的機票卻是在兩天以後,想要拍珊瑚的想法就只能在夢里做做了。
更重要的是,李力勤的行程也就到此為止了。看著他打點行裝和秘書上路,陶美伊多少還有點舍不得他的大肉棒,便給他留了自己的電話。
沈言稀里糊塗的和丁格坐飛機回到了豐海市,完全不明白他們這一趟出行到底是為了什麼。
直到兩天以後,報紙上出現王子濤死訊的時候,沈言才意識到丁格似乎在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做了些什麼事情。
“你到底干了什麼?這幾天出了你和那個女人……上床的時間之外,我一直都跟著你,你連接近王子濤的機會都沒有!”
沈言拿著報紙,對丁格叫起來。
“這就是我要交給你的殺人方式。我在這個事件里面,扮演的就是一個完全' 不存在的人'.王子濤和我們沒有發生過任何交集,他的死和我們也沒有任何關系,所以我們並不存在。”
丁格解釋道。
“可是你就算再不存在,王子濤還是死了!”
“他是怎麼死的,你看了麼?”
沈言拿起報紙仔細讀起來。
王子濤是在回程的航班上,飛機飛行的途中氣哽身亡。
飛機落地的時候,空乘發現他臉色鐵青,仔細查看才意識到在飛行途中王子濤就已經死掉了。
“我們……離開那邊以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沈言放下報紙,抬起頭看著丁格。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計劃是什麼?”
“我會給你解釋這次工作的思路,這也是你的第一節課,讓你了解我這種'不存在的人' 是怎麼工作的。”丁格坐在沈言對面,娓娓道來。
原來,丁格和沈言離開普吉島之後,不甘心的陶美伊最終還是嘗試著勾搭起了曾經被丁格介紹給她認識過的王子濤。
王子濤欣然應允,並為了討陶美伊的歡心,讓人找了非法的游泳教練,弄來裝備,帶著陶美伊去潛了水。
“計劃的核心在於時間。王子濤的飛機就是在第二天,頭一天的潛水就是殺死他的毒藥。”
潛水是在高壓環境下呼吸空氣,所以大量氮氣會溶解在身體內各組織,潛水愈久,氧氣溶解量也會愈多,速率也愈快。
潛水完後,細微氣泡可形成在體內的組織,如果潛水後立即飛行,存在的氣泡就會膨脹而阻塞血管或壓迫神經,甚至引發血液病變,也就是所謂的“高空減壓症”。
“' 高空減壓症' 通常不會產生足以致命的氣哽。但王子濤有呼吸系統病史,' 高空減壓症' 引起了他的氣哽症狀,必然致他於死地。”
沈言目瞪口呆的聽著,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你怎麼知道他會去潛水?而且有這種病症的話,潛水員一定會警告游客,不是麼?”
“王子濤年輕時有過自衛反擊戰的經歷,你從他現在這麼健壯的體格應該能看出來他曾經的部隊身份。這種部隊出身的,往往過於自信而且樂於逞能。陶美伊提出想要潛水,在時間不夠的情況下,王子濤一定會利用自己的力量打破原來的規定,雇傭當地的普通潛水員帶著他們游玩。這種潛水員都是當地人,語言不通,自然不會講這些東西。”
“可是你怎麼能確定王子濤一定會滿足陶美伊的要求?”
“是信息和情報。我在搜索王子濤資料的時候,曾經找到了一張照片,是他年輕之時和一個女知青的合影。那個女人,就是他的初戀情人。而陶美伊,雖然姿色普通,卻和這個女人有三四分相似,尤其是眼角的一顆痣,王子濤必然動心。”
“那也不肯能這麼巧,陶美伊正好出現在這麼恰當的地點這麼恰當的時候!”
“當然。因為她的所謂' 中獎' ,本來就是我做的。只需要建立一個根本不存在的旅行社的微博,讓她參與抽獎,然後給她獎品就可以了。從她微博里很容易就能發現,去普吉島這種地方旅行和潛水作為炫耀的手段一直是她期望的事情。”
“那……如果她有事沒去……你又該怎麼辦?”
丁格笑了,“你以為我只給她一個人機會了麼?我搜羅了所有和王子濤初戀有幾分相似而又樂於拜金的女人,給她們全都發了機票和酒店的預訂單,這里面甚至還有王子濤初戀女人的女兒……這些人總有一個會去的,當我確定陶美伊是最合適人選的時候,便及時把其他女人全部改簽到了其他酒店,避免王子濤和她們的見面,留下陶美伊一個人。”
丁格在和陶美伊互動的過程中,恰到好處的讓她嘗到甜頭,卻不完全滿足她。
利用巧妙地語言和手段把陶美伊的注意力轉到王子濤身上,讓她明白“李力勤”做不到給不了的,王子濤卻可以,這就足夠了。
“所以,王子濤的死,和陶美伊沒有關系,和我們更是沒有關系。任憑王子濤的裙帶勢力怎麼查,都沒辦法查到我們的頭上,更不必說我們的客戶了。”
“' 不存在的人' ,這就是我要交易給你的身份。沈言,你想要殺那三個人,我教你。而你和你的家人也不會受到任何牽連,這應該就是你想要的東西了。”
沈言愣愣的看著丁格,全身已經不由自主的開始發抖。
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取人的性命。哪怕丁格站出來說,“我就是殺王子濤的凶手”,也沒人可以拿他治罪!
在無數的信息之中,將所有有用的情報提煉出來,然後從完全不為人知的地方輕輕的推動幾下。
這點微不足道的力量卻像多米諾骨牌一樣隨著丁格的意志排列在了一起,並且在他決定是使之坍塌的時候,將骨牌盡頭的那個目標壓成肉泥!
這是一種權力……只有丁格才擁有的權力……只有“不存在者”才能擁有的權力……
而現在,丁格要把這個權力,交給自己。
沈言感到了震驚,而更重要的是,他感到了深深的恐懼。
“你……以李力勤的身份……在郭煜手下做司機……難道也是作為' 不存在者' 而存在的!?”
丁格從容的點頭,“是的。再過幾天,華久集團就會瀕臨破產。這不是預測,而是我從一開始就做出的計劃。”
“你是要殺郭煜?為什麼?!他那種身份應該不值得你出手!”
“你的判斷沒錯,我並不需要殺他,因為華久集團破產只是我整個計劃的一小步。在我上一個同伴背叛之前,我就已經接手了這個任務。我要殺的人,現在還活得好好,那個人並不是像王子濤這樣輕易就可以殺掉的。所以這個計劃,要用很長時間來尋找突破口和契機,也許一個月,也許半年,也許一年……但他終究會死。”
“而你,沈言,我會在制定計劃的時候一步一步教你。教你怎麼套取情報,教你怎麼制造漏洞和契機,教你怎麼變成' 不存在的人'。而和我一起殺掉現在的目標,就是我要你做的第四件事,也是最後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