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唯安不安地回頭看,道:“路先生不會有事吧?”
何淞揚冷淡地說:“先管好你自己吧!”
周唯安立刻就不說話了,車里一片死寂,只聽到空調微微的聲響。
後排那個男孩兒一臉搞不清楚狀況,他看了看前排沉默的兩個人,說:“淞揚哥,我……”
“我送你回賓館。”何淞揚說。
“誒?”男孩兒瞪大了眼睛,嘰里咕嚕說了一大串周唯安聽不懂的語言,“可是你答應了我媽要帶我玩的!”
何淞揚一臉不耐煩,也回了他一串外語:“現在我有事,懂了嗎?”
男孩倒在後座上撒潑:“不要不要!你說了今晚我住你那里的!”
他猛地從後座跳了起來,半個身子撲到周唯安的前座來,盯著周唯安:“是不是因為他?”
周唯安根本聽不懂他們兩說了什麼,一臉驚惶地看著那個男孩兒。何淞揚一把摁著男孩的額頭把他推回後座:“不要亂動,跟他沒有關系!”
男孩一路都在用外文嘮叨個不停,何淞揚理都不理他,到了賓館前把車停了下來,說:“頂樓就是我常住的房間,門卡給你,你直接去就是了。”
男孩子看何淞揚心意已決,只能不甘心地一把搶過門卡,順帶狠狠地瞪了一眼周唯安,才憤憤地下了車。
周唯安被莫名其妙地遷怒了,他看到何淞揚繼續往前開之後,才小聲問道:“那個是……”
“我媽媽朋友的兒子,一直住在法國,剛成年沒多久,嚷著要我帶他見識一下sm的圈子……”何淞揚還沒反應過來,依舊用法語說了一大串,突然他看到周唯安茫然的眼睛,心想我和他解釋那麼多做什麼?
他生硬地用中文道:“不關你的事吧。”
周唯安愣了一下,沒再說話,他側著頭看著窗外,何淞揚余光里只能看到他半個後腦勺。
何淞揚覺得很生氣,那天不歡而散之後,他的確想過各種各樣的方法來把周唯安抓回來,可是都來不及實施,就被媽媽拖到法國去了,因為她發小的一個閨蜜要二婚了。
何淞揚打小就受了那位阿姨不少照顧,小時候也常和媽媽去法國玩,她結婚這麼大的事情,實在推脫不掉,只能不情願地跟著去了。
這位阿姨前任丈夫在國內也是個不小的官,兩人因為各種原因離婚了,阿姨帶著兒子移民到法國去生活。
這個和他毫無血緣關系的弟弟蓋伊打小就受到法國文化的熏陶,對性充滿了好奇,特別是當他無意間知道何淞揚是個dom的時候,更是嚷著要跟著何淞揚來中國見識世面。
何淞揚在法國呆了兩個多月,一直陪著媽媽住在那位阿姨的山莊里,好不容易等到蓋伊開口,他才找到理由回國。
為了打發蓋伊,今天晚上何淞揚才帶著他到SM俱樂部里見識了一下,沒想到就碰到了周唯安。
簡直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何淞揚心里盤算著該怎麼處置周唯安,腦海里滾過一個又一個惡劣的想法。
他把車開到西山,停在車庫里,周唯安從頭至尾都沒有半點反應。
何淞揚碰了碰周唯安的肩膀,才發現對方已經睡著了。
該死的,就這麼累麼?
和我待在一起他都能睡著?
何淞揚不爽地想著,下了車,繞到副駕駛把周唯安抱了出來。
抱起周唯安的時候他吃了一驚,才過去兩個月,這家伙怎麼輕了那麼多?
踹開別墅的門,何淞揚把周唯安放在沙發上,擰開旁邊的台燈。他這才好好仔細地看了一下周唯安的樣子……何淞揚眉毛很快皺了起來。
之前一直乖順垂下的劉海被仔細打理過,本來一直遮住的漂亮眉眼都露了出來,人也看起來成熟了很多。
襯衫的領口扣子崩掉了一顆,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頸上,布滿了一些凌亂的粉色痕跡。
何淞揚眼神一沉,伸手拉開了周唯安的衣領,果不其然,他的脖子上都是吻痕。
何淞揚氣得手指都在發抖,他緊抿著嘴唇,拉開周唯安的衣服,身體上別的地方倒是沒有其他痕跡了,只是更瘦了,肋骨根根凸出,拉開褲子的時候,一張卡從口袋里掉了出來。
何淞揚看到那張卡,頓時覺得眼前一黑,C字開頭的卡號,這是柴郡晟的卡!
這是什麼意思?周唯安被那個混蛋碰過了?他們也做了之前他和周唯安做過的那種交易嗎?
何淞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卡放進了自己的口袋里,他彎腰抱起周唯安,一步一步往浴室走去。
周唯安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到自己泡在溫暖的水里。
他每天工作十多個小時,作息日夜顛倒,十分疲憊,也是切實體會到了一把母親辛苦工作贍養他所付出的一切。
溫水環繞著他的身體,然後突然有一雙大手,一寸一寸撫摸著他的身體,身體的每一個部分好像都被那雙手摸過,那雙手揉搓著他的皮肉,好像要把什麼髒東西搓掉一樣。
然後雙腿被分開,幾個月沒有被碰觸的私處被塞進了一根手指,周唯安在迷蒙中不安地扭動著。
那個地方被擴張、灌腸,仔仔細細地清洗了一遍。
是誰……是我在做夢嗎?還是……何淞揚……?
周唯安模模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床好軟,窗簾透出白天刺眼的日光。周唯安下意識地蹭了蹭枕頭,突然愣了一下,這里不是他的家。
他坐了起來,被子從身上滑下去,才發現自己什麼都沒穿。
周唯安打量了一下四周,才認出這里是西山別墅,何淞揚的臥室。
怎麼會到這里來了?對了,昨天他在車上睡著了……
何淞揚推開了門,他看到坐在床上發愣的周唯安:“醒了?”
周唯安很尷尬地悄悄拉了拉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何、何先生……”
何淞揚站在床前,道:“你有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
周唯安愣了:“什、什麼?”
何淞揚說:“比如交代一下你這兩個月都在做些什麼?”
周唯安垂著眼睛說:“這、這些都和何先生沒有關系吧……”
何淞揚冷笑一聲:“沒有關系?那……這個呢?”他舉起手,手指間夾著一張卡。
周唯安一看到那張卡,瞳孔收縮了一下,他的臉上很快漫上一陣潮紅,聲音里也透著怒氣:“你、你怎麼可以、偷我的東西!”
“偷?”何淞揚哈哈一笑,“我這不叫偷,叫拿,是誰就那麼在別人的車上睡著了?”
“我、我……”周唯安說不出話來,他伸手去抓那張卡,“你還給我!”
何淞揚微微一抬手就躲過了周唯安的手,他居高臨下,眼神暗沉地盯著周唯安:“這張卡是柴郡晟的,里面有二十萬,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他為什麼會給你這麼多錢?”
周唯安想到昨天晚上被柴郡晟那樣侮辱,忍不住身體緊繃,肩膀都在發抖。
他這副樣子更讓何淞揚坐實了心底的猜測,從未有過的怒火席卷了他。
他抬高聲音道:“你就這麼缺錢嗎?啊?你是不是和他做了?為了錢把自己都買了?周唯安,兩個月前是誰那麼清高地衝我發脾氣?現在一轉眼,你就這麼作踐自己!”
周唯安被他突如其來的怒火弄懵了,他瑟縮道:“我沒有……”然而何淞揚根本聽不進他說話,他猛地把周唯安按倒在床褥里,一口咬住了周唯安的脖子。
“啊!”
周唯安像被狼咬住脖子的兔子一樣,短促地叫了一聲,他掙扎著,卻絲毫不能撼動何淞揚。
脖子上傳來一陣劇痛,皮肉被咬破了,鮮血流了出來。
“你就那麼賤嗎?周唯安,為了錢你什麼都能做?”
何淞揚舔舐著周唯安的血液,咸腥的味道讓他更加想要暴虐,只想把身下的人狠狠貫穿、占有……
最好是囚禁起來,只是他一個人的……
何淞揚語帶輕蔑的句子讓周唯安想到盧宸,想到柴郡晟,再次被侮辱的感覺讓他心境崩潰,他死死地咬著牙關,眼眶里涌出淚來。
他伸手去抓何淞揚手上的卡,他說:“對、我就是、就是這麼賤……我要錢,這個錢、是我、是我賺的,你給我……”
何淞揚看到他那個樣子,更加怒火攻心,他冷笑著:“好、好,既然你這麼想要……”
他猛地雙手抓住那張卡,面對周唯安瞪大的眼瞳,啪地扳成了兩半!
周唯安臉上的血色一下子褪了個干淨,何淞揚把扳斷的卡扔在地上,周唯安死死地盯著那張卡,忍不住伸手去摸,似乎還不敢相信那張卡已經廢了。
二十萬……媽媽的救命錢……
何淞揚一把抓住他的手,怒道:“你就這麼想要嗎?我給你啊!啊?把你賣給我,我一樣可以給你這麼多錢,甚至更多!”
他伸手去摸周唯安的胸膛,揉搓他干癟的胸部上可憐的乳頭,何淞揚紅著眼睛說:“我給你啊!”
周唯安死死地咬著嘴唇,瞪大的眼睛里滾出淚來。
他抓著何淞揚的手,聲音顫抖著說:“都、都可以……隨便你怎麼樣……求求你,我需要、需要錢……”
何淞揚心里一顫,摁住周唯安的肩膀把他摁倒在床上,堵住了周唯安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