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武天驕,雲姬劈面就說:“天驕,你走,你得馬上離開京城,不能在京城耽擱了!”
武天驕愕然,臉色霎時陰沉下來,疑惑地瞧了瞧她們,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
華玉夫人起身道:“天驕,雲姬姐她得到消息,武無敵和武天虎欲對你不利,會想盡一切辦法除掉你,為了你的安全起見,你要趕快離開京城!”
哦!武天驕不禁呵呵一笑,問道:“他們想要我死,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眾所皆知。不知雲姬姐姐是從哪里得來的消息?”
雲姬蹙眉道:“是有人來我府上報信的,那人讓我通知你,讓你盡快離開,遲了怕是走不了了!”
武天驕聽得皺眉,疑惑地道:“那人……為什麼不直接的來找我,而是找你,這是為何?他是什麼人?”
“他……這你別問了,他不讓我告訴你!”雲姬急切地道:“天驕,事情緊急,你得趕緊走!”
“是啊!天驕,你快走吧!”華玉夫人也勸解道。
“不!我不會就這麼走了,我會留下來好好的陪著你們!”
武天驕輕笑道:“放心,他們殺我已經不是一回兩回了,我至今都還好好的活著,沒那麼容易就死的!何況,他們既然想我死,我現在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聽他一說,二女想想也是,雲姬蹙額道:“那……該怎麼辦?武無敵手握大權,麾下高手如雲,他要是決意殺你,你是肯定逃不了的!”
武天驕冷冷一笑,哼聲道:“只要我能出了京城,過了龍河,他武無敵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追不上我!”
雲姬道:“關鍵是你要能出得了京城?武天虎掌握著城衛軍,掌管九門,你能出去嗎?”
“這我倒有辦法!”
華玉夫人深沉地道:“我和金老板的交情不錯,過兩天,金老板的商隊要去陵陽城做生意,驕弟可以混在他的商隊離開京城!”
“金老板!”武天驕一愣,問道:“那個金老板?”
華玉夫人道:“就是我們京城最大商會華龍商會的會長,金不換。此人交流廣闊,大凡京城知名的商家都與他有來往,玲瓏八面。本來邀玉夫人甩賣人間天堂的時候,他就想買下,只是樊夫人出面,讓他有所顧忌,他才沒買下!”
聽她一說,武天驕倒想起自己流香閣竟拍場見過的那位矮墩的金老板,心想:“該不會是他吧?”
當下皺眉道:“這個金老板……膽敢冒著與武家為敵的危險,掩護我離開京城嗎?”
“他會的!”
華玉夫人肯定地道:“金老板在哪方面都吃得開,即使武無敵知道他護送你離開京城,也不會拿他這樣!動了他,整個京城的商業都將遭到重創!”
“這個金老板竟然如此了得!”武天驕訝然,感嘆道:“他還真是個人物!”
三人商量了一下具體細節,一切定下後,填國夫人雲姬和華玉夫人分頭行動。
而武天驕回到花廳中,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侍女湘兒忽然來報:“有客來訪!”
武天驕甚是火大,禁不住呼喝道:“有沒有完,剛送走了填國夫人,又來客人,不見!”
湘兒掩嘴笑道:“公子,是陸公子和陸小姐!真的不見嗎?”
“是他們!”武天驕一怔,略一沉思,便明白了陸家兄妹的來意,道:“領他們來見我,我才不見他們!”
待湘兒走了,武天驕迅速從九龍玉鐲空間召出了兩頭成年天獅獸,讓它們趴在院中不要動,隨後對它們詳加的叮嚀囑咐了一番。
當侍女湘兒領著陸家兄妹來到後院,陡然見到後院趴著兩頭龐大的魔獸,頓時驚叫出聲,花容失色,兩腿一軟,嚇得癱倒在了地上。
這也是武天驕欠缺考慮,沒想到湘兒這麼一個弱女子,會被天獅獸嚇到。
不僅是湘兒,就是陸家兄妹也被嚇了一大跳,本能地亮出了佩帶的兵刃,全神戒備。
哈哈……
武天驕大笑著從花廳里走出,道:“兩位不用如此害怕,沒我的命令,它們是不會傷害你們的。湘兒,你膽子也太小了,這就被嚇倒了!”
湘兒戰戰兢兢地爬起來,兩腿發軟,幾乎站都站不住。
陸家兄妹經過最初的震驚後,很快冷靜下來,等他們看清兩頭說魔獸的模樣後,不約而同地出聲,陸重驚叫:“天獅獸!”
陸箐則驚呼道:“九級魔獸天獅獸!”
“兩位看我這兩頭魔獸還使得不?”武天驕笑嘻嘻地道:“它們能否在皇家斗獸場一展雄風,大敗各貴族的魔獸?”
陸重、陸箐面面相覷,相顧愕然,吃驚的張大嘴巴,半天也合不攏,仿佛像是在看怪物一樣瞪著武天驕,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
看到他們吃驚的樣子,武天驕一點都不感到意外,別說是他們兄妹,就是任何人突然見到兩頭九級魔獸,都會震驚萬分。
半晌,陸家兄妹才回過神來,陸重道:“武兄弟,這……這……就是你要放到皇家斗獸場的魔獸?”
武天驕頷首道:“是啊!陸兄,你覺得如何?”
陸重畏懼地瞅著天獅獸,駭然道:“這……武兄弟,你是從哪里弄來這麼兩頭高級魔獸?它們要是出現皇家斗獸場,那……還用斗嗎?它們就是勝利者!”
“武……天驕,它們真是你的魔獸?”陸箐有些不信地問,盯著武天驕的眼光充滿了懷疑。
武天驕笑了笑,道:“當然是我的魔獸,難道還是別人的!”
說著,招呼他們進花廳就座。
由於湘兒嚇得不輕,腿軟得邁不開步子,武天驕只好扶著她進入花廳。
入座後,陸家兄妹倆仍未平靜下來,仿佛看怪物一樣瞅著武天驕。
一位武者擁有一頭高級魔獸寵物,已經讓人無比羨慕了,而像武天驕有了赤龍獸,又有兩頭九級天獅獸,這讓人不敢想像,簡直是天方夜譚。
武天驕被兄妹倆瞅得怪不好意思的,呵呵笑道:“你們不用這麼看著我,兩位今天來,一定是為斗獸節斗獸一事吧?”
陸重頷首道:“不錯,後天就是斗獸節了,武兄弟,我已經報名參加今年的斗獸節,並且已經下了重注,等著就是你的魔獸,聽聞你明後天遇刺,中了蛇毒,真讓我擔心死了!武兄弟……”
武天驕忙擺手道:“只是受了一點小傷,我已經沒事了,多謝陸兄掛念,藍電噬魂蛇雖毒,但還毒不死我,虛驚一場罷了!陸兄,這兩頭天獅獸就是我要交給你的魔獸,至於你怎麼做,我就不管了,到時你羸了錢,可得分我一半!”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
陸重喜笑顏開,振奮地道:“有這麼兩頭天獅獸,我敢保證,到時沒有魔獸是它們的對手!”
說著,眉頭一皺,道:“只是……它們不能讓人提前知道,不然,一旦讓人知道我們出動的是九級魔獸,就沒有人敢和我陸家賭了?”
“這個簡單!”陸箐插嘴道:“天獅獸會飛,等到斗獸節那天,我們再讓天獅獸飛去皇家斗獸場!”
武天驕不置可否,點頭道:“我早是這麼打算的,只是……”
旋即話語一轉:“這兩頭天獅獸一雌一雄,正好是一對夫妻,我打算將它們長久的留在沉月洲,看家護院,陸兄,斗獸完後,你得讓它們回到這里!”
一雌一雄,一對夫妻,陸家兄妹聽著這話怪怪的,卻也相顧愕然,讓兩頭九級魔獸看家護院,也真虧武天驕做得出來。
陸重皺眉道:“武兄弟,你有沒有想過,你將這麼兩頭高級魔獸放在沉月洲,別說是京城,整個帝國都要為之轟動,到時,無數的武者聞風而來,你……就不怕惹出大亂子來嗎?”
武天驕不置可否:“陸兄所言甚是,不過,這里是京城,料想不會出什麼亂子,再說,我這可是兩頭飛行魔獸,如出了亂子,它們可飛走了事!呵呵!陸兄,陸小姐,小弟即將前往風城赴任,這兩頭天獅獸就拜托你們兄妹倆照料了!”
啊——
陸家兄妹又驚又喜,讓他們照料兩頭九級魔獸,那是求之不得。陸箐欣喜地道:“你……說得是真的?讓我們照料它們?”
武天驕頷首道:“當然是真的,不過,天獅獸性喜陰涼,京城這地方並不適合它們居住,如果你們兄妹倆有空就常來沉月洲,就帶它們出去四處轉轉。我可得事先聲明,它們可不是你們的寵物,你們可不能叫它們為你們做事!”
“那是當然!”陸箐喜笑顏開,歡欣地道:“它們是我們的朋友,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照料它們的,對了,它們可否有名字?”
“沒有!”武天驕含笑道:“你們不妨給它們取一個?”
兄妹倆迅速出了花廳,圍著天獅獸轉了兩轉,由於心存畏懼,他們始終不敢接近。
好在兩頭天獅獸事先都得到武天驕囑咐,十分溫馴,未對陸家兄妹露出敵意,經過武天驕的引導,陸重、陸箐才接近天獅獸,慢慢地相互熟悉。
兩頭天獅獸一雌一雄,陸箐小姐理所當然地選中了雌性那頭天獅獸,並取名為:仙女。
聽到這名字,武天驕為之莞爾。
而陸重為雄性天獅獸取得名字則威武的多,叫大雄。
看得出來,陸家兄妹對兩頭天獅獸十分的喜愛,武天驕心念電轉,尋思著:“你們要是能與這兩頭天獅獸合得來,建立起深厚感情,我不介意把它們送給你們。”
他九龍玉鐲空間的天獅獸有一百多頭,送兩頭給陸家兄妹無所謂,再說,他對陸重甚有好感,如果兩頭天獅獸能換來陸家的友誼,那絕對值得。
下午,武天驕走了一趟靖國公主府,直到夜幕降臨,才回到了沉月洲。
是夜,晉陽王府靜園的後花廳之中,剛從軍營回來的帝國大將軍武無敵,在聽完武天虎的報告後站起身來,在廳中來回的踱步。
半晌,武無敵頓住腳步,嘆息道:“藍電噬魂蛇也要不了他的命,這個反骨仔的命真是大啊!”
武天虎懊惱地道:“都是紅霜、玄霜、青霜她們礙事,還有凌霜,她們對那野種……父王,你得好好地管管她們,不能讓她們和那反骨仔鬼混在一起!”
武無敵眉宇深鎖,陰沉地道:“這四個丫頭……是該好好的管教他們,不過,百里世家敢在我王府門口動手,未免也太不將我武家放在眼里了?”
武天虎遲疑片刻,小心地道:“父王,這一次百里世家的損失也不少,一共死了十七名刺客,其中包括……百里長風!”
“百里長風!”武無敵心神凜然,靜默半晌才嘆氣道:“他……也死了,看來這一次百里世家的損失不少啊!”
武天虎頷首道:“孩兒已經調查清楚了,據現場的目擊者所述,百里長風是被武天驕脫手的龍魂寶刀所殺,父王,那反骨仔的武功比起以前更加精進了,就是那笑面佛無法也傷在他的刀下,斷了一只手掌!”
“那小子……竟如此厲害!”武無敵愕然,動容道:“難道短短幾個月,那小子的武功修為已經突破達到了聖級?這……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
武天虎凜然道:“他毀了我們的碧水山莊,碧水山莊那麼多的高手都不是他的對手,連藍電噬魂蛇也要不了他的命,父王,您看那反骨仔有多變態!再不殺了他,養虎為患啊!”
唉——武無敵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沮喪地道:“孤王當初只道他是個廢物,成不了氣候,沒想到幾年的時間,這小子羽翼漸豐,簡直讓人不敢想像。看來……不能任由他成長下去了!”
武天虎心中大喜,忙道:“那父王的意思是……”
武無敵冷笑道:“什麼意思也沒有,我們暫且什麼都不用去管,任由百里世家去鬧,如果那小子能逃過百里世家的追殺,那算他命大!逃不了,那是他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