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打哈哈!”蕭國梁怒道:“休要轉移話題,本公子問你,為什麼不給本公子開城門?”
羅少峰一怔,詫異地道:“蕭二公子,本將不明白你的意思?你這不是在城里了嗎?什麼開城門不開城門的?”
聽到這話,蕭國梁氣得幾欲吐血,心頭悶的發慌,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氣,今天可真是丟人丟到家了,這能進得城來,還是拜武天驕叫開了城門,人家給武家掙足了臉面,而他……
蕭國梁說不出的郁悶,哼聲道:“羅少峰,你好啊!本公子記住你了,我們走著瞧!”說著,打馬揚鞭,疾馳而去。
韓老忙催馬追了上去,他們竟然粗心的把馬車上的董天鳳給忘記了。
蕭國梁和韓老逕自走了,待到董天鳳從馬車里出來,發現他們不見時,已經到了羅少峰的府邸鎮南將軍府的大門。
一問之下,董天鳳大是恚怒,氣憤不已。
鐵玉瑚和她可是很要好,笑著說:“董姐姐,看來那個蕭二公子沒有把你放在心上啊!把你扔下不管了,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鐵玉瑚要比董天鳳要小兩歲,鐵家和董家曾經又是世交,是以鐵玉瑚叫董天鳳姐姐,兩人從小認識,可謂是金蘭姐妹,閨中密友。
“他扔下我不管,自個走了,明天我就回董家堡去,讓爹爹退掉這門親事!”董天鳳不滿地道。
“鳳丫頭,蕭二公子敢情是住客棧去了,我相信他很快便會來找你,你不用放在心上!”胡不開勸說道。
當晚,羅少峰在鎮南將軍府大廳設宴款待武天驕一行。
經過短暫的接觸,武天驕對這位鎮南將軍羅少峰基本上已經有所了解,知道他是父王麾下的愛將。
別看這位鎮南將軍不同於一般的武將,看上去十分秀氣,斯斯文文的,但他能鎮守四大天城的南天城,統領天鷹兵團十萬雄兵,可見其兵法韜略過人。
根據武天驕的敏銳觀察,發現羅少峰的武功修為無比驚人,經過與胡不開的私下交談,斷定羅少峰是一位皇武者。
宴會之初,令人感到意外的是,羅少峰這位主人竟然讓出主位,請武天驕上座,這讓武天驕如何敢當,連番推拒,說什麼也不肯坐上主位,到了後來,主位竟然空了下來,誰也沒坐。
值得一提的是,羅少峰親自介紹了他的兒子羅雲海給武天驕認識,羅雲海可不像他父親那般斯文秀氣,約莫二十多歲,相貌威武,膚色略黑,身材魁梧,無比陽剛矯健,神情間透著一股傲然之氣,大有瞧武天驕不起之意。
武天驕也不以為意,自己有幾斤幾兩,心知肚明,一個武家庶子自然不會瞧在人家眼里,人家對他盛情款待,那是瞧在父王武無敵的份上,他若不是掛著一個武家三公子的虛名,什麼也不是。
大廳上燈火通明,大家談笑風生,氣氛甚是濃烈,酒過三巡,門外走進了一位勁裝少女,容顏俏麗,長身玉立,端的是一位絕色佳人。
看到這位少女進來,大廳中一時靜了下來,羅少峰眉頭微蹙,站了起來,向少女招手道:“英兒,過來,拜見武三公子!”
少女到了羅少峰身旁,瞅了一眼對面席上的武天驕,格格嬌笑,道:“爹!原來他就是武王爺的三公子,女兒瞧他怎麼像位小娘們,他的皮膚怎麼比我還白?”
這話引的眾人一陣莞爾,武天驕大是尷尬,饒是他臉皮甚厚,也是一陣燥紅。
羅少峰喝斥道:“不得無禮!”說著對武天驕躬身堆笑道:“這是小女素英,一向刁蠻慣了,性子粗野,言語得罪之處,三公子不要見怪!”
武天驕忙站起來還禮,笑道:“哪里!哪里!”說著,撩了那少女一眼,道:“原來她是羅將軍的千金,真是將門虎女啊!”
羅素英嗯了一聲,道:“武三公子,聽說你失蹤了三年,這三年你到哪里去了?”
“這個……說來話長!”
武天驕正色道:“不瞞羅小姐,三年前,我被師父帶去了太古山,跟著師父在山中練了三年武功,及至最近才下山來。”
“才學了三年武功啊!”羅素英蹙眉道:“不知三公子跟哪位高人學武?”
“家師姓名久已不用,不為外人道知,我也不知家師的姓名,家師自稱南山老人!”武天驕道。
“南山老人!”
羅素英冷笑道:“什麼狗屁南山老人,三公子,武王爺神功蓋世,天下無敵,你是他的公子,怎麼能拜別人為師,跟別人學武呢?莫非你覺得武家的武功不行,瞧不起自己武家的武功?”
“放肆!”羅少峰勃然大怒,右手一揮,啪!給了女兒一記耳光,聲音響亮,清晰可聞,霎時間,大廳中沉寂如死,所有人愣住了。
羅素英捂著疼痛的左臉頰,望著父親怔怔發呆,怎麼也沒想到父親會打她。
羅少峰臉色鐵青,怒不可遏,手一指廳外,喝道:“滾出去!”
羅素英瞪了武天驕一眼,哼的一聲,轉身走出了大廳,羅雲海見了也起身離座,跟著出了大廳,似乎安慰妹妹去了。
武天驕一頭霧水,莫名其妙,對羅少峰道:“羅將軍,你怎麼……出手打羅小姐呢?”
羅少峰搖了搖頭,苦笑道:“這丫頭嬌縱慣了,無法無天,三公子,我們不要理會她,繼續喝酒!繼續喝酒!”
武天驕哪有什麼酒興,只覺得羅家父女透著詭異,尤其是那羅素英,似乎對自己很不滿,很不高興,這是怎麼回事?
自己又不認識她,好像沒得罪過她吧?
座席上,董天鳳和鐵玉瑚坐在一起,董天鳳甚是坐立不安,如坐針氈,目光不時地瞟向了廳外大門,鐵玉瑚見了自是清楚,輕聲道:“董姐姐,你不用著急,蕭二公子一定會來找你的,要不,等會散席後,我陪你一塊出去找他?”
董天鳳搖了搖頭,道:“他不來找我我干嘛去找他?玉瑚妹妹!不知怎的?我覺得心里很是難受,胸口悶的慌,我想早點回房去歇息!”
“我也想早點回房,董姐姐,我陪你回房!”鐵玉瑚道。
二女站了起來,悄悄地離開了大廳,她們離去自然瞞不過廳上的眾人,不過女兒家的事,誰也不好相問,任其離去。
晚膳後,武天驕回到廂房休息,鎮南將軍府的廂房可沒有董家堡的紫氣東來樓那般奢侈豪華,卻也干淨簡潔,十分的舒適,湘兒繡兒兩位侍女早已經鋪好了床鋪,繡兒甚至已經暖好了被窩,等著武天驕就寢,可謂體貼入微,無微不至。
對這兩位侍女,武天驕還是非常的滿意,有她們相伴,倒也不愁寂寞。湘兒端來了一盆熱水給他洗腳,侍候的可真周到啊!
武天驕不禁嘆息,坐著不動,任由湘兒脫去靴襪洗腳,問道:“你和繡兒從小在董家長大的嗎?”
“不瞞公子,我和繡兒從小就賣給了董家,是董家人把我們養大的!”湘兒道。
唔!武天驕恍然,沒有再問,這年頭父母買兒女的大有人在,若非是實在無法養活子女,沒有哪個父母狠心的願意賣掉兒女?
今晚,武天驕十分的安靜,靈台清明,摟著湘兒繡兒左擁右抱,難得的清心寡欲,沒有修煉“天鼎神功”。
睡到半夜,武天驕醒了過來,悄悄起身,點了湘兒繡兒的“黑憩穴”,穿上了衣服,施展出“虛空挪移大法”,離開了鎮南將軍府。
不久,他出現在了南天城外的一片樹林里,白霧浮現,胡麗娘抱著雅香從九龍玉鐲的空間里出來,雅香仍自沉睡不醒。
唉!
武天驕嘆了一口氣,皺眉道:“胡姐姐!路上不方便,怕被別人發現,到了現在才把你們叫出來,麻煩胡姐姐將雅香送去仙龍鎮,讓她和趙老七遠走高飛,再也不要回到仙龍鎮了!”
胡麗娘白了他一眼,嗔道:“你倒會成人之美,倒要我替你跑一趟,累死累活的,你什麼時候轉性了?變得如此好心,我看這雅香長的也不賴,為何不收了她?”
武天驕苦笑,道:“她不過是個普通女人,手無縛雞之力,收了她對小弟的修練無多大益處,小弟對那趙老七還算順眼,何不成人之美,此去仙龍鎮有一段路程,讓她一個人上路又不放心,只有勞駕姐姐了,姐姐快去快回,小弟等姐姐回來。”
胡麗娘嗯的一聲,微微蹙眉,道:“驕弟!我不在的時候你可要小心了,我瞧那蕭二公子氣量狹小,路上可能會對你不利,你可要小心提防!”
武天驕不置可否,點頭道:“姐姐說的是,不過小弟對那蕭二公子還不放在眼里,他不來惹我也就罷了,若來惹我,小弟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胡麗娘點了點頭,叮囑了幾句,抱著雅香展開輕功,疾馳而去。
目送胡麗娘離去,直到不見了蹤影,武天驕才返回南天城。
回到鎮南將軍府的時候,已經是將近四更天了,武天驕正要進入房里,驀見遠處的屋頂上有一條人影一閃而沒,不禁心中一凜,忙縱身上了屋頂,遠遠的,只見那條人影甚是快疾,奔向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