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樂極生悲,白冰趁阿豪淫性大起,伸腳觸動了房里的機關,一個沉重的沙包自房頂彈出,正中了阿豪的後腦。
阿豪驀地睜大了眼睛,半晌,巨大的身體垮了下來,松開了白冰的玉手,翻跌到了床下。
原來,阿豪與白冰激戰了半夜,早已到了脫精邊緣,麻藥的藥性再也壓制不住,後腦的沉重一擊,更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將這個猛悍肥壯的變性人徹底擊暈。
白冰輕啟玉腿下了床,發現阿海仍是昏迷不醒。
橫遭強奸的她不敢再托大,連忙撥打警局的電話招來幾位心腹同僚。
不一會兒,白冰換好警服,與同僚七手八腳地把阿豪與阿海套上重重鐐銬,送入警局。
隔日一早,白冰啟用匿名,以入室強奸與擅闖民宅之罪控告兩人。
在經歷了一番閉門審訊後,由於證據確鑿,阿豪與阿海最終鋃鐺入獄。
在離開法庭時,一身端莊OL女裝的白冰娉娉婷婷地步下了台階。
令她啼笑皆非的是,不少警員,有年輕、也有年長的,竟自動當起了護花使者,守在白冰的周圍,護送她離開。
白冰被幾個暖男模范的好男人同事護送著回到別墅,一路上連哄帶鬧的,心情開朗了不少。
下車後,目送著同事的離開,莫名的孤寂感忽然涌了白冰的心房,她微笑著揮別同事,心情卻和被午風吹起、飄過耳際的發絲一般地零亂。
一走神間,嗒嗒的腳步聲傳來,一個長相清秀,約莫八、九歲年紀的小男孩不知何時已站在白冰跟前。
那男孩個頭不高,齊頭也不過與白冰的大腿根處等高。
他抬起頭來,可愛的童聲已是脫口而出:“姐姐,有人要我把這個包包給你。”
看著小男孩單純的目光,白冰柔荑到處,輕輕接過了郵包。
“真可愛,謝謝你啊。”白冰隨手拆開郵包,發現里面是一個信封,突然覺得大腿一陣酥癢。
鳳目一瞥,與白冰站得極近的小男孩,正痴痴地撫摸著白冰窄裙下又瘦又滑的黑色絲襪長腿。
眼見被白冰眼角的余光逮到,小男孩一張小臉紅到耳根里,在白隊長強大氣場的震懾下,飛似的跑掉了。
白冰踩著高跟鞋的不利於奔跑,便沒有去追。她頓足嗔道:“誰家的野孩子,小小年紀竟敢對本姑娘毛手毛腳!你咋不去摸你姐姐!”
羞憤歸羞憤,見慣大場面的白冰很快的平復了心情,將心神投入到信件上。
“白冰小姐仙鑒:金恒一別,已有數月,小姐恩情,吾無刻忘之。吾與芝相處良久,兩情相悅,情難共舍。芝已移籍美國,現名慕雪,月前誕下一女,母女俱安,吾視女如己出,床前幾後盡心療護,盼小姐無慮。不日即吾將與內人大婚,燕舉公海,同邀各國名流,海內兄弟為證。此致小姐,盼為同心……”
信下列舉了唐震與孫玉芝婚禮的詳情。署名:唐震
閱畢,白冰呼吸紊亂、香腮泛紅,玉手更是捂住了套裝內泛出冷汗、不斷起伏的酥胸。
翻過頁來,娟秀的字跡映入眼簾,白冰顫抖著雙手,一字一字地看下去:“白兵,我已愛上了唐震。他是個很好的男人。你也對我很好,但是在遇見了唐震後,我才知道我們的感情並不是愛。我對你的感情,只能說是密友之間的憐惜,那並不是男女之間的愛情。唐震教會了我愛一個人所有的付出和犧牲。在他身上我看見了男人的光芒與安全感。在他懷里,我找到了內在的和諧與自然。唐震其實一直在關注你,幾個月來,他拍了好多張你的女裝照片,你穿起女裝來果然比我漂亮得多了。我已經想通了,以後我也不會再反對你穿女裝了。在我面前你不必再繼續偽裝,那並不能使你更具有男子氣概,那只會給你帶來一輩子的折磨。今後,你就放心的享受穿女裝的快樂吧。今後唐震就是我的丈夫,我將和他展開新的生活。希望你不要在戀棧前事,雖然我們不再是夫妻,但我們還能成為姐妹。我和震的婚禮將在X月X日舉行,屆時在YY港口會有快艇載送你過來,希望到時你能成為我的伴娘。想念你的慕雪(玉芝)”
陽光依舊明媚,幾朵紫花隨風飄落在白冰蟠扎在玉簪的秀發上,但此刻的白冰已無心去品咂這一切。
她晃晃跌跌地踩著腳步走到了房間,重重地關上了沿路的大門,將信小心地放在梳妝台前。
一陣暈眩、胸悶傳來,美麗的白冰終於不支,頹然地倒臥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