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未曾預料的暴風
之後的三天里,霧須子見到麻野就會覺得臉上一陣發燒。
回房後的那個晚上,她不知道罵了自己多少遍,把自己裹進被子里後,還是忍不住羞愧的雙手掩住了臉。
作為母親一樣的角色,竟然在兒子的門口手淫到忘我的境地。
真不知道在門口地板上留下的那一小灘淫蕩的水漬第二天會不會被發現。
幸好,看大家的神色都和平常一樣,霧須子才漸漸放下心來。
明明是怪自己的事情,霧須子還是算在了健一郎的頭上,如果他不把自己晾在家里,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對於在愛人身上找到替自己負責的理由這件事來說,女人通常都是無師自通的。
晚上的電話里,霧須子很自然的抱怨了一頓,讓健一郎連聲的說著抱歉,一直保證再有半個月一定會回來,然後一定會好好補償她。
現在,也只有期待他的“補償”了。霧須子看著空空落落的房間,也只有嘆了口氣。
如果嫁的是個平常的男人,新婚後的這一個月,應該正是不舍得讓妻子下床的激情時候。
本以為和麻野的事情暫時不會有什麼轉機的時候,美野里帶來了讓霧須子精神一振的消息。
麻野的老師要見她。
以前學校有事,都是由美野里代替健一郎出席的。這次班里負責的導師聽說了健一郎已經再婚,便提出了要見見這位新任母親的要求。
霧須子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精心挑選了一身讓自己看起來最得體大方的裙裝,用將近一個小時精心妝點了一下——畢竟一周多都沒怎麼正式出門,鏡子里看起來就像個慵懶的主婦。
出門前最後端詳一下鏡子里的虛像,已經恢復了精神飽滿充滿魅力的樣子,霧須子這才滿意的點頭,出門上車。
原本打算乘電車,結果被麻野直接一票否決。
現在坐著的車是平常接送麻野的那輛,比起健一郎的專車絲毫不差,司機則沉默許多,一路上幾乎沒有說話。
司機緊握著方向盤,胳膊上便凸起有力的肌肉塊,讓霧須子頓時喪失了和他攀談的勇氣,專而好奇起來這個高大的男人之前是做什麼的。
到了學校,下車的時候,霧須子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司機先生,你……以前是做什麼的?軍人麼?”
司機擠出了一個微笑:“夫人,和您說的差不多。”
果然,這麼有威懾力的身體,一定還兼著保鏢的工作吧。
在那寬大的胸肌上掃了兩眼,發現了自己的失禮,連忙掩飾一樣咳嗽了兩聲,碎步跑向了校門。
門衛是個很熱心的爺爺,不僅指明白怎麼走,還搖搖晃晃的想要出來帶路。
坂井典子,三年G班導師。和麻野聊天的時候,偶爾會提到這個名字,從美野里的描述來看,是個不是很好相處的三十多歲女人。
推開辦公室的門時,霧須子第一眼就看到了坂井典子,即使之前沒見過面,她也能肯定那就是麻野的老師。
辦公室里,只有一個女性。發髻一絲不苟的盤在腦後,帶著黑框的眼鏡,很朴素的裝扮,卻依然散發著性感的魅力。
胸部就像要從套裝中跳出來一樣,修長的雙腿在絲襪包裹下充滿了成熟的魅惑,五官雖然不是精美的那種,卻有種隱隱狂野感覺,如果放下頭發摘掉眼鏡,再換上一身火辣的皮裝,簡直比起不少演藝圈的人更加亮眼。
不知道有多少男學生晚上會想著這位老師的胸口和屁股在拼命自慰呢。
“您就是羽葉夫人麼?”用幾秒鍾的視线大概確定了霧須子的身份,典子直接把手上的書本丟到一邊,拉了拉裙擺站了起來,走了過來。
目測了一下,是很修長的身材,比霧須子高上一些,看起來也還要瘦一些,躺平的話,胸部下面應該是可以清楚地描繪出肋骨的形狀。
點了點頭,霧須子謹慎的回答著:“我就是。請問,是麻野……他有什麼不對麼?”
典子大聲地笑了起來,搖了搖頭:“沒,我只是單純的想見你而已。走,咱們去旁邊的輔導室。這里你待著大概也會感覺不自在。”
的確,一個辦公室的單身男性都在偷偷摸摸的把目光丟過來,離開演藝圈這麼久,霧須子已經很不適應這樣被注視,自然點頭跟著走了出去。
關上門的時候,她幾乎能聽到那些男老師心里失望的悲鳴。
因為是年紀相仿的女性,典子又比較熱情,兩人很快就熟絡的聊了起來。霧須子也盡量的多說多問,好盡量多地知道麻野在學校的樣子。
果然和預想中的差不多,麻野在學校里也算得上是很孤僻的孩子,只有一兩個關系不錯的女生,還大多是因為麻野的家世外表而主動粘上去的。
整個學校里說得上和他親近的,竟然只有面前的坂井老師。
“你應該知道的,麻野……他是個很缺乏關愛的孩子。”
典子一改之前的輕松口吻,淡淡的說:“這是我無能為力的事情。我畢竟只是他老師。有些事情,老師是做不到的。”
霧須子怔了一下,輕輕地嗯了一聲:“是的,我……會更努力一些的。也許我不是太懂得如何去做,但我想做好麻野君的母親的心情,是真切存在的。”
“你真的想做好他的媽媽?”典子推了推眼鏡,突然認真的凝視著她。
“當……當然。”被看得有些不自在,霧須子撥了撥頭發,垂頭看著自己的膝蓋。
“知道麼,”典子突然用古怪的口氣輕笑著說:“做母親的,可是在無論什麼情況下都會愛自己的兒子的。”
以為是在說自己將來有了孩子後會忽略麻野,霧須子很快地回答:“那是當然。我現在是麻野君的媽媽,即使將來有了自己的孩子,這一點也不會改變。”
她認真的頓了一下,繼續說:“我是從鄉下來的傻女人,不管有沒有血緣,孩子就是孩子。我會努力讓他承認我這個母親的。”
典子似乎不太想把對話繼續進行下去:“好吧,羽葉夫人,希望你能成功,麻野能變得更開朗一些的話,我也會很感謝你的。”
聽出了談話結束的意味,霧須子也很快的起身告辭。
這次學校之行,收獲還算不小,霧須子感覺自己對於麻野的印象,已經越來越完整。
接下來的,就是保持住現在穩定上升的好感,慢慢讓他接受自己了。
這次接自己的,又是一個陌生的司機。問了兩句,才知道麻野也出門去了,所以那個司機跟著並不在公司。
麻野放學後偶爾是會過一段時間才回來,霧須子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
雖然有手機號碼,卻還一次都沒有正經的打過,總感覺還不到能夠打電話詢問他正在做什麼的程度,有再多的好奇,也只有憋在心里。
羽葉家在遠離市區的單獨門戶,雖然空氣很好,但一到晚上霧須子還是忍不住會擔心。真遇上什麼,可是連向鄰居求救的機會都沒有。
家里的女仆倒是毫無擔憂,就好像那個大鐵門寄宿著咸蛋超人的靈魂一樣。
回了家,霧須子就一直得心神不寧,總感覺有什麼事情會發生一樣。
當客廳的大門被砰的一聲撞開的時候,霧須子驚訝的從沙發上站起,看著三四個蒙著臉的高壯大漢,開始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門外的監控錄像呢?那個應該在值班室值班的警衛呢?
領頭的家伙悠然把手上的步槍槍管在手心拍了拍:“怎麼,那個小毛孩不在家麼?”
霧須子頓時感到一陣涼意。
這些人看來已經盯了這里很久。
為首的人拿著一把長槍,後面的三個人也都拿著武士刀砍刀之類的東西。
三個人對望了一眼,很快的分開走向各個女仆住的地方,明顯對屋內的情況已經十分了解。
“你們……你們要干什麼?”最不需要答案的問題,卻還是因為恐懼問了出來。
拿槍的男人走過來,用槍管輕佻的挑起她的下巴:“你說呢?難道只有你可以嫁進豪門張開腿賺錢,我們就不能靠自己的本事拿一些改善生活麼?”
“錢……錢可以給你們,請……請千萬不要傷人。”霧須子的心髒都被那槍管嚇的抽緊,擔心著家里這些女人的安危,卑下的哀求著。
那男人色迷迷的看著她,湊近了一些:“明明長的很不錯,怎麼不在演藝圈拍拍A片服務一下大家,跑來嫁人了呢?”
霧須子向後瑟縮了一下:“那……那不關你的事。拿了錢,就請你快些離開吧……我……我可以保證不報警的……”
那男人眼里露出令人不安的光芒,冷笑著說:“你以為,你們還有機會報警麼?”
說話間,樓上的彩、唯和由紀已經被帶了下來,三個少女都一同露出了驚恐的表情,摟在一起發抖。
但另外兩個去抓娜娜和美野里的男人,卻一直都沒有回來。
“媽的,這兩個混蛋見了女人就走不動路。是不是已經干上了?”
領頭的家伙有些急躁,把客廳里的四個女人綁好後不耐煩地讓旁邊的人去看看。
知道今晚可能難逃厄運,唯和由紀低聲的抽泣起來,彩雖然慌亂,但還是四下看著尋找有沒有可以救命的東西,霧須子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但被捆在背後的手還是停不住驚恐的顫抖。
如果……就這樣被強奸,即使沒有死,也沒有顏面再繼續在這個家里呆下去了吧……
咔嚓一聲巨響,娜娜和美野里的臥室房門突然飛向一邊,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里面飛了出來,撞在沙發上發出一聲痛呼,把整個沙發撞倒在一邊。
“怎麼回事?”頭領立刻把槍管指住了那個門口,大聲詢問著。
“里面……的女人,好厲害……”摔在沙發邊的男人捂著肚子站起來,手上的武士刀應該是被奪去了。
“沒用的東西!”頭領罵了一句,衝著屋子里面先開了一槍,然後大喊道:
“里面的女人,趕快滾出來,不然我一槍一個,把外面的女人都打死!”
屋里並沒有出聲。
“我可不是開玩笑哦!”頭領大喊著,把槍管偏開,直接頂進了由紀的裙子里,手指也扣在了扳機上。
由紀啊的尖叫了一聲,雙腿一抖,濕漉漉的印子從她的臀股下面洇開。
就在由紀尖叫的同時,一個花瓶呼的一聲從屋里飛了出來,頭領下意識的抬手去擋,接著,客廳的吊燈突然暗了一下……
確切地說,是吊燈下的眾人在那一瞬被罩在了影子里。
那是娜娜的影子。
她不知什麼時候從窗外爬上了二樓,就在這時候從上面跳了下來。
看起來纖細卻十分有力的長腿一下便擊中了頭領拿槍的手腕,沉重的長槍側飛了出去,掉在地上,花瓶同時啪的砸中了頭領的頭,讓他慘叫一聲倒了下去。
美野里這時也衝了出來,手上拿著剛才進去的男人的武士刀,另外兩個男人還沒反應過來,血光已經飛起,標准的一次斜斬,快速而有力,就像母豹一樣,最直接的打擊對方的戰斗能力。
一個被斬傷雙腿,一個被斬傷胸腹,兩個男人都痛苦的倒了下去,可以預見到不及時救護很可能失血而亡的結局。
最先飛出來的那個男人,此刻反而成了唯一還有能力站起來的家伙,他驚慌失措的爬起來,想從口袋里掏出什麼防身的東西。
“誰幫你們進來的?”美野里逼上一步,手上的武士刀映著寒光。她清楚沒有人能在毫不驚動安保系統的情況下進來,除非有人接應。
娜娜整了整裙擺,把地上被砸暈的那個老大踢到一邊,走到霧須子身邊去解她的繩子,柔聲說:“夫人,讓您受到驚嚇,真是萬分抱歉。”
看到地上那兩個男人不停地在流血,霧須子已經無法思考,只覺得一陣陣想要嘔吐。手腕一獲得自由,雙手就直接捂住了嘴巴。
但她還沒有嘔吐出來,就聽到了一聲清脆的槍響。
美野里手上的武士刀當啷一聲摔在地上,人慢慢跪了下去,秀美的雙手緊緊按著小腹,不敢相信的看向門口。
大門處,那個平日看起來有禮謙恭的警衛,正陰沉著臉走進來,手上拿著一把手槍,槍管還在冒著青煙。
“我就知道這麼大的家就請了兩個警衛一定有什麼不對。沒想到美野里小姐和娜娜小姐竟然隱藏著這樣的功夫。”
他把槍管對准了娜娜的頭,露出了令人作嘔的微笑:“幸好,我沒有跟著這幾個傻瓜一起進來。”
那個老大揉著額頭從地上爬了起來,罵了一聲什麼,然後撿起繩子,走到娜娜身後,把她纖細的雙腕死死綁在了一起,然後在她的胸口用力擰了一把:“等老子拿到錢,再來收拾你這個婊子!”
盡管這樣的住處,不會存有太多現金,女主人也不過才成婚不久,珠寶也並不多,但在這些劫匪的眼里,保險箱里那些應急用的鈔票已經足夠讓他們眼睛放光了。
霧須子完全沒有反抗的打算,那兩個受傷的同伴被那警衛直接打死在樓下,對這樣完全沒有一點人性的歹徒,她能做的事情,只有祈禱。
只是,從那個警衛根本沒有蒙面上來看,對方沒有留活口的意思。
礙事的死人被踢到客廳的角落,剩下的三個男人把錢袋扔到沙發上,開始不懷好意的打量著被綁著的女人們。
越是在精神緊繃的時刻,男人就越需要女人的肉體來放松。
霧須子徒勞的哀求著:“求求你們……錢已經拿到了,請放過我們吧……我們不會報警的。”
男人的眼里沒有絲毫動容。
警衛淫笑著站了起來,開始解制服的上衣扣子,另外兩個男人報復一樣的撲向沙發,把娜娜和美野里扯進了自己懷里。
“放心,夫人,您可是我們的搖錢樹,您絕對不會有事的。至於這些我們不打算帶走的,享受一下就可以上路了。”
警衛得意的在剩下的女仆中挑選著,最後把目光鎖定在瑟縮成一團的彩身上,獰笑著把她拉了起來,按在了沙發上。
霧須子絕望的大叫著:“放過我們吧……不要……求求你們不要!”
男人的動作沒有絲毫停滯,美野里受了槍傷,手也被反綁起來,現在已經幾乎是半昏迷狀態,急躁的男人把她的裙子褪倒膝蓋,往自己手指上塗了點口水,就凶狠的捅進了美野里的下體。
娜娜反抗得十分激烈,雙手被綁依然給了那個男人有力的兩腳,男人憑借體力的優勢,很艱難的壓制住她的腿彎,才找到機會去撕扯她的黑色內褲。
那個警衛就悠閒了許多,他知道按麻野的習慣離回來還早得很,他有一兩個小時可以享受完後再開始撤離,所以只是把彩按在了身前,用槍對著她的腦袋,逼她開口含進了那根黑黝黝的肉棒。
沒有被凌辱的三個女人感同身受的顫抖起來,由紀和唯更是清楚,她們也難逃接下來的厄運。
那警衛在彩的胸前揉捏了一陣,呸了一口,轉身走向了霧須子:“還是成熟點的女人有味道,乳房至少絕對不會硬邦邦的。”
霧須子痛苦的閉上了眼,看著那只惡心的手伸向自己的胸口。
這時,客廳里響起了一陣驚叫。
她睜開眼,眼前依然是一片漆黑,燈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