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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黑鑽枝頭的麻雀

祭母 snow_xefd(雪凡) 5926 2024-03-03 20:49

  繁華的商業區內,灰色的高層建築圍繞著每一處可以透氣的空間,讓霧須子有種頻臨窒息的憋悶感覺。

  已經在這里工作了三年,她還是不習慣這種無形的壓力。

  同一個部門的好友約了她來這家咖啡館見面,現在卻已經遲了五分鍾還沒見人影。

  應該又是看到什麼多金白馬而上去搭訕了吧。

  霧須子微笑著抿了一口咖啡,二十四歲的加奈正是令人羨慕的年齡,不僅充滿了年輕的活力,也很有主見的向著明確的目標而努力——雖然嫁個金龜婿這種目標不太符合她的年紀。

  拿出小鏡子看了看自己的眼角,幸好,依然平滑而光潔,鏡子中那張度過了二十九個歲月的容顏,現在依然保有著青春的魅力。

  緊抓著青春的尾巴,同時培育出了成熟的風韻,應該說是拋離了純粹的青春光彩之後最有魅力的時候。

  交疊的雙腿換了一個舒適的姿勢,絲襪里,渾圓的腿肚以美妙的曲线收束進纖細的腳踝處,秀美的腳掌藏在亮黑色高跟鞋中,拜以前在演藝界的經歷所賜,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保養的很好,身材更是足以吸引咖啡館里所有的成年男性,套裝包裹的胸脯豐挺飽滿,纖細的腰讓渾圓的臀部更加挺翹迷人。

  該是找個歸宿的時候了呢。

  嘆了口氣,霧須子開始突然地感到疲憊。美好的年華終究會消失不見,至今依然單身的她已經開始想象著未來迷茫寂寞的生活。

  從鄉下來的她不太適應這里開放熱情的交往方式,也正是因為保守而丟掉了演藝界的前途,不得不成為了腰酸背痛的勞累上班族,炒掉了幾個性騷擾的老板之後,便委身在了現在的小公司里。

  到了二十九歲,腦子里無聊的幻想已經沒有年輕女孩那麼多,眼光也逐漸的現實了起來。

  現在回想起唯一的前男友——一個嘲笑她在床上如同死魚讓他有奸屍感覺的花花公子,霧須子唯一感激地大概就是自己不至於被人叫做老處女。

  參加過幾次聯誼,效果就是別人成雙成對唱歌喝酒開房間,霧須子卻一個人沉悶的回小套房睡覺。

  過了今年生日,就回鄉下相親好了。霧須子有些自暴自棄的想著,灌了口咖啡,開始抱怨加奈為什麼這麼遲。

  “抱歉抱歉,小霧,人家在路上看到了一個帥哥,上去聊了一下下,真是抱歉來晚了。”

  充滿活力的柔美嗓音,帶著一點點的撒嬌的口吻,坐在了霧須子的對面。

  霧須子只有無奈的聳聳肩,對這個毫無顧忌的稱呼前輩為“小霧”的活潑女孩,她總是毫無辦法。

  不過也幸虧有她,能讓自己的心也跟著年輕起來。

  看到加奈一直的看向對面的大樓,霧須子不免好奇地問:“加奈,你特地約我到這麼遠的咖啡館,就是為了看對面的大樓麼?”

  下午還有成堆的工作,想想就肩膀酸痛。

  加奈俏皮的笑笑,神秘兮兮的把頭伸到桌面上,低聲說:“人家可是為了帶你來看『機會』的哦。”

  “機會?”

  加奈打了個響指,衝著對面大樓努了努嘴:“諾,自己看了。”

  順著那個方向看過去,的確是很氣派的大樓,比自己工作的小公司祖的寫字樓整個下來還要華麗的多,而且沒有雜七雜八的牌子,顯然是某家企業的單獨辦公大樓。

  “羽葉……商社?”這是什麼?霧須子驚訝的睜大了眼:“你要我和你一起跳槽麼?”

  到這樣的公司上班確實是好沒錯,可是……自己這種學歷,大概只有討好人事部的負責人才行了。

  加奈咯咯笑起來,塗了鮮紅指甲油的纖長手指蓋住了笑個不停的小嘴:“你想哪兒去了,人家才不想離開可以悠閒的賺錢的地方呢。”

  霧須子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加奈很討那幾個老頭的喜歡,一天到晚工作少的驚人,自然可以這麼說,她可是累的連捶肩膀的時間都要特地擠出來呢。

  “你上次不是跟人家說過,再不結婚的話,就老的沒人要了麼。人家辛辛苦苦把這四周跑了個遍,能讓小霧你既可以按時上班也能談談戀愛的機會,就在這里了哦。”

  “這里?”

  加奈鄭重的點了點頭:“羽葉商社里的精英肯定有不少單身的,小霧,像你這樣的美人,總不能隨便找個男人就嫁了吧?就我這幾天得到的情報,這間咖啡館是對面很多男人午休時候的休閒場所,你說,是不是有大把的機會?”

  看著加奈閃閃發亮的眼睛,霧須子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種單身精英貴族,哪里會看得上她這樣將近三十歲的老女人啊。

  就算有,三十多歲的精英人員單身的實在太少,若是不小心被比自己年紀小的男孩子看上,霧須子自己才是最困擾的那個。

  她並不喜歡年紀小的男生,可能是她第一個交往的男友給她留下的印象太過不好,生活中仿佛除了性愛就不剩下什麼別的一樣,讓她有種只要一見面,就會被剝光的怪異感覺。

  “我還是不喜歡年紀比我小的男人。”霧須子抿了抿嘴,摸摸自己的嘴唇。

  “小霧,年紀大的男人也不是沒有哦。”

  加奈的眼睛笑成了兩片月牙:“而且可是對面最有價值的單身漢喲,要不是人家不喜歡大叔,見到的話說不定還要和你搶槍看。”

  “三四十歲還單身,未免太奇怪了。”霧須子撇了撇嘴,然後想到了什麼:

  “難道是……離婚?”

  加奈很快地搖了搖頭,笑眯眯地說:“是鰥夫。就是對面羽葉商社的副董事長,羽葉健一郎,一點也沒有夸張的鑽石單身漢,多少女人擠破頭都想嫁過去的可靠男人。”

  霧須子微笑了下:“這麼有名的人,我想都不要去想。”

  加奈的話匣子卻一點也沒有收束的樣子:“小霧,我在雜志上見過那個男人哦,真的是長得非常有氣質,尤其是那雙眼睛,看起來好憂郁的樣子,簡直是女人殺手啊。”

  “他那麼有錢,有什麼好憂郁的。”霧須子敷衍著用句子填充加奈咽口水的時間。

  “說起這個……他也算有點詭異呢。他本來是入贅進了羽葉家,結果羽葉家的女兒生下獨子後就一直身體不好,病死的很早。羽葉家的老頭死後,他又娶過兩個妻子,結果都死了,雖然報道都說是病死,但暗地里都說是自殺呢。上次我和小愛說笑,說如果他那樣有身價的男人是鑽石單身漢的話,這個男人就一定是鑲黑鑽的。”

  說完,加奈就掩著嘴得意地笑了起來。

  霧須子沒有笑,她注視著加奈的身後,一個看起來很帥氣的中年男人正站在那里,頗有興致的聽著,聽到最後臉上還露出了一絲微笑。

  他開口,發出渾厚低沉的悅耳男音,卻是對著旁邊一個看起來不到二十歲的少年:“麻野,爸爸我原來是鑲了黑鑽了。”

  那個少年卻沒有回話,雙目似乎是不經意一樣在霧須子身上游弋了幾遍。

  回頭後嚇了一跳的加奈差點碰翻桌上的咖啡,連說話都有些結巴:“羽……羽葉先生……剛……剛才的話,還真是失禮了。請……請不要介意。”

  說完,緊張的加奈深深鞠了一躬。

  羽葉先生,那個看起來確實有幾分憂郁的男人,笑著揉了揉加奈的頭發說:

  “這麼可愛的女孩子,怎樣開玩笑,都是可以被原諒的吧。”

  加奈紅著臉抬起頭,吸了口氣,鼓足了勇氣一樣突兀地說:“我……我叫村下加奈,這……這是我的朋友,阿井霧須子。”

  被這樣突然的介紹,霧須子有些羞澀得垂下了頭,露出領口的半邊頸子都羞的粉紅。被這樣介紹的女人,不知道會被對方如何看待。

  羽葉先生愣了一下,旋即微笑了起來,拉著旁邊那個少年的手笑著說:“也容我介紹一下,我是羽葉健一郎,這是犬子麻野。很榮幸認識兩位女士。”

  霧須子偷偷抬高一點頭,打量著這個成熟健朗的男人,心里一陣情不自禁的悸動,太過專注的她並沒有注意到那個叫做麻野的少年也在用同樣專注的眼光看著她,看她的臉,她的胸,她的腰,她的腿,每一寸都沒有放過。

  霧須子不會忘記,她和羽葉健一朗相識的這一天。

  沒有這次的邂逅,也許,時間的流逝,將走進另一個平和的岔路口,緩緩徐徐的,按她的計劃那樣,終老一生。

  不過是第二天,一切就拉開了序幕。

  “哎?小霧……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加奈瞪大眼睛的樣子看起來可愛就像是動畫的角色,害的霧須子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當然不是。他的確打電話給我,約我去餐廳吃飯。我都不知道他怎麼會有我的號碼。”

  霧須子的口氣有些煩惱,因為對方確實是所謂的大人物,羽葉商社即使在全國都算得上一流,在她這個城市更是稱得上數一數二的有錢有勢,位居這樣一家企業的頂層的英俊單身男士向她發出邀約,竊喜的同時自然會煩惱一些類似對方是不是想要玩弄自己的事情。

  羽葉健一郎,昨天的財經雜志還看到他的名字,今天就接到了一起吃飯的邀請,霧須子忍不住掐了一下自己的臉,確定不是做夢之後,直接找到了加奈,開始象受驚的小鹿一樣求助。

  加奈的驚訝過後,立刻開始興高采烈的幫她計劃如何勾引那個成熟富有的單身漢。

  不過差了五歲年紀,思想上的代溝似乎已經可以把霧須子整個人埋進去了。

  穿的性感一些,說些挑逗的話,進行肢體的性暗示這些事情,霧須子二十九年的人生從來沒有想過。現在僅僅是聽到,臉上都會覺得發燒。

  現在這家公司的制服,她就把短裙加長過,離開演藝圈後更是從沒穿過任何性感的衣物。

  加奈露出了一臉無奈表情的時候,霧須子打定主意,果然還是回絕比較好。

  沒想到電話撥回去後,已經進入了不斷的繁忙階段,嘗試了三五次後,在挫敗感中放棄了電話的回絕。

  在套房里反復思考了半天,換上了自以為最得體的衣服,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拿出了古怪的決絕態度,下樓赴約。

  因為不願透露自己的地址,自然回絕了男人來接她的好意。

  打了出租車卻遇上大堵車,不由自主地遲到了半個多小時,心中有了會留下不好印象的感覺,霧須子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不免也有些失落。

  身在演藝圈的時候,也算是經常出入這種地方,霧須子倒沒有什麼不適,只是面對健一郎,還是難免會有些緊張。

  道歉後,兩人很自然的開始交談。

  健一郎對霧須子很感興趣的樣子,用很有技巧的說話方式問出了大部分想要知道的事情,讓霧須子有了“啊,不愧是商人呢”的古怪感覺。

  擔心對方有什麼企圖的想法,很快被自然親切的交談化解。

  不過半個多小時,霧須子就有了兩人已經是朋友的錯覺。

  雖然明確的打算拒絕,可惜對方表現出的態度一直彬彬有禮,完全沒有任何過分的企圖和要求,最後送霧須子到家的時候,她自己都有了一種原來是自作多情了的抱歉情緒。

  不過沒幾天,她就明白了成熟男人的追求是耐心而堅決的。

  早晨樓下的名貴轎車嚇了霧須子一跳,但在對方表示只是順路的情況下,明知是謊言卻也沒法拒絕。

  到了公司樓下,她垂著頭快步溜進了公司,還是召來了各方好奇的目光。

  如此兩三天後,加奈終於證實了所聽到的傳言,興高采烈的拉著她一起吃午飯,直截了當地問她:“小霧,你真的和那個黑鑽單身漢在交往了啊?”

  略微了有了一種虛榮心被滿足的感覺,霧須子羞澀的垂下頭,搖了搖,小聲說:“哪里談得上交往,只是他說……他說很高興能成為我的朋友,順路送我上班而已。”

  “只是這樣?”加奈很不甘心的表情頓時浮現了出來。

  霧須子連忙鄭重的點頭:“嗯,只是這樣。”

  “啊啦……好失望啊,你們這樣大人間的交往不是應該很迅速的麼,本身就是以結婚為前提的吧。那不是開始就該檢查一下對方床上有沒有問題。”

  加奈的八卦之魂明顯沒有得到滿足,雙手托著腮嘟起了嘴,做出對男人撒嬌的表情。

  霧須子很不淑女的翻了翻眼:“我不是色情狂哦。”

  “對面面對你這樣的美人也不動手麼?不會有什麼問題麼?”

  的確,有過不少在電車和電梯被騷擾的經驗,霧須子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體對男人有怎樣的吸引力,即使穿得怎樣保守,豐滿的胸脯和修長的雙腿都是藏不住的寶物。

  “他要是那種男人,我才不會坐他的車。”霧須子很堅定的說。

  腦中的對比讓她突然感覺,戀愛如果能一直這樣溫水般進行下去,對象又是這麼好條件的男人,其實真是天上掉下來的鑽石一樣呢。

  霧須子接觸過不少男性,很少有健一郎這般耐心而溫柔的成熟男士。

  雖然在想到對方有一個那麼大的兒子的時候,還會有些忐忑,但到了正式進入戀愛的階段時,她還是像溫水中的青蛙一樣很快的沉溺了進去。

  彬彬有禮的交往了兩周後,兩人的手終於牽在了一起,面對這樣一個有魅力的男人提出的交往請求,霧須子實在沒有辦法拒絕。

  正式登門拜訪的日子,需要見的只有羽葉家那個年輕的兒子,羽葉麻野。

  正是十八歲的叛逆年紀,讓霧須子練習了很久如何作出像媽媽一樣的溫和笑容。

  雖然從未做過母親,但霧須子對於自己讓人感到親切還是有一點信心的。

  令人意外的,麻野表現出了相當友善的態度,既沒有象她預期的那樣冷言冷語,也沒像電視里常演的那樣不言不語的走開。

  熱情而有禮的招呼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讓霧須子著實的放下心來。

  最後一絲顧慮消失之後,進展開始變快,漸漸的快到脫離了霧須子的控制,即使她一再的表示兩人的發展有些太快,她還不想這麼早的談婚論嫁,終究還是耐不過男人強大的意志力和很有魅惑力的說話技巧,帶去鄉下見了父母。

  霧須子這樣的鄉下家庭,這樣的登門拜訪,即使將來想不嫁給這個人,也沒有回頭的余地了。

  登門後的一個月,兩人交往的第四個月,在一個很夢幻,很讓女人無法抵御的浪漫晚餐上,健一郎水到渠成的向霧須子求婚,拿出了造型簡朴卻精致尊貴的戒指,牢牢的套住了她。

  辭職的時候,加奈像孩子一樣哭的慘兮兮的,不停地叮囑霧須子一些雜亂無章不知所雲的話,有一個要求被反復的念叨著。

  “你一定要常回來看人家啊,小霧不在的日子,加奈一定一定一定會非常寂寞的。”加奈露出有些稚氣的表情,反復的說著一定。

  最後一絲陰霾,反倒來自加奈曾經說過的無心的話。

  已經到了確定婚嫁的程度,有幾次,健一郎也把她愛撫的決心放棄所謂的防线,但都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

  雖然被這樣尊重是很開心的事情,但霧須子還是會感到失落。

  女人往往都是這樣復雜而不講道理的。

  “如果真的他不行,該怎麼辦?”的無聊想法,一直持續到了他們的婚禮那天。

  婚禮並不很隆重,請來的客人也都是些輕易見不到的商界名流,讓霧須子有些莫名的不適。

  鄉下的父母更是緊張的手足無措,險些打翻健一郎敬上的清酒。

  健一郎一直都是很低調的人,媒體也僅僅是有簡單的報道,同樣不喜歡鎂光燈的霧須子很幸運的逃了過去,只有不知哪里的花邊小報,用令人嫌惡的標題,渲染了一番“喪偶企業家迎娶過氣寫真明星”這樣的無聊新聞。

  新婚之夜,已經成為羽葉夫人的霧須子,緊張得無法自持。

  上次性經驗簡直像歷史一樣是可以追溯的事情,空窗了這麼久可以說連自慰的滋味都幾乎要忘卻。

  交往時健一郎親密的動作或多或少喚醒了一些沉睡已久的性感,卻沒有多到足以讓她有信心面對今晚的新婚之夜。

  如果被嫌棄象只死魚一樣,怕是沒有顏面再呆在床鋪上了吧……

  霧須子悲哀的想著,有一下沒一下的搓著早已經洗干淨的小腿,拖延著離開浴室的時間。

  終於,早就洗完的健一郎發出了催促的聲音,擔心她是不是暈倒在浴缸里。

  霧須子認命的嘆了口氣,擦干身體抓起了浴衣裹上,低著頭抓著浴衣的襟口挪了出去。

  已經是這種年紀的女人了,還作出這副樣子,會不會被恥笑呢。

  霧須子已經緊張的開始胡思亂想起來,雙腿也像穿了和服一樣以半足為單位挪著。

  很日式的房間,榻榻米的觸感摩擦著足底,像是男人粗糙的手。

  想到同樣的撫摸就要游遍全身,霧須子不禁從喉嚨深處發出小聲的呻吟,為自己的幻想羞恥的雙頰發熱。

  也許,馬上這些就不再是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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