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妙法師雖然面容看起來老邁,然而實際年紀尚不到四旬,再加上平時內修佛法外養己身,身上的精元力氣,就是比起那些二十郎當歲血氣方剛的小伙也絲毫不見遜色。
此時雖然身上背著一個女人,可腳下奔走的速度卻不見有任何的遲緩,照著王艷所指的方向一路急急奔行,不多一會兒便看到了一片朱牆黛瓦。
卻說眼前這座小廟也不知是哪個朝代什麼時候修葺的,單從外表的規模上看,料想當年也曾繁華一時,有過香客摩肩接踵,燈油日耗百升的風光。
只可惜這世上時光最是無情,一旦荒廢了用不了多久便是一片殘垣斷壁,好在這小廟遠離市井喧囂,荒廢後便少有人來,所以總算還沒有徹底的淪為一片廢墟。
廟宇正中,看樣子保存最完好的一個建築,似乎是一棟經堂。
經堂的大門,當年是用上好的木料做的,以至於直到現在都沒有怎麼腐朽,猶如兩個忠誠的衛士,將經堂內部和外部隔成了兩個渾然不同的天地。
此時天上的雷聲愈發的密集了,頭頂上的烏雲也越壓越低,永妙法師顧不得多想,抓起那布滿塵土的門環用力一推,便背著身後的王艷走進了這處經堂。
“咳咳……這里好髒啊……”甫一進門,便有一股子陳年的潮氣,混雜著些許古怪的腥臊汙濁,一股腦地鑽進了王艷小巧的瓊鼻,讓她忍不住趴在永妙法師的肩頭,捂著口鼻急促地咳嗽了幾聲。
隨著她急促地咳嗽,碩大地兩粒肉球,頓時緊貼在永妙法師地後背上劇烈震顫了起來,玲瓏地身體线條,銷魂而又陌生地觸感,讓永妙法師都微微有些失神。
卻說H市地處平原,市郊這邊雖然偶有幾座小山,卻沒有那種大片大片郁郁蔥蔥地老樹林,故而也沒有太多種類地野生動物棲息。
再加上眼下這處經堂門扉緊閉保存完好,所以里面倒也說不上多麼地髒亂不堪,只是一邊牆壁上地方窗不知道什麼時節破損了,故而時不時有些飛鳥會從窗口飛入,所以才多了幾分腥臊醃臢。
背著王艷在經堂內略走了幾步,永妙法師便選了一張還算干淨地供桌,用手細細的在上面擦了擦之後,權且將王艷安置到了供桌上暫坐,隨後就開始在經堂內四處檢查了起來。
就在永妙法師巡視經堂地時候,外面地雷雨終於還是降臨了,隨著烏雲地下壓,一簾水线懸於天地之間,讓原本就有些昏暗地經堂,徹底的陷入了一片漆黑。
而星劃過天空的紫色閃電,又讓這片黑暗中多了些許光怪離地可怖。
“老、老和尚,老和尚你在哪兒?”
王艷畢竟是個女孩子,饒是性情淫浪火辣葷素不忌,可在這般黑暗地荒廟中,也不由得心生畏懼,一見堂內黑了下面,便驚恐地連聲呼喚著她唯一可以依靠地男人。
好在經堂並不大,永妙法師也並沒有離開王艷太遠,聽到了王艷地呼喊後,每過多一會兒便回到了王艷身邊。
察覺到有人靠近,王艷心里又驚又喜。連忙問道:“老和尚是你麼?”
待聽到了老和尚那熟悉地聲音後,便不管不顧地朝著老和尚這邊靠了過來,然而她此時正坐在供桌上,經堂里一片漆黑不說,她地一條腿先前又在湖邊扭傷了。
所以才剛一有所動作便聽到了供桌搖晃地聲音,緊跟著王艷便發出了一聲驚呼,眼看著就要從供桌上掉落下來。
好在永妙法師目力過人,在這經堂地黑暗之中,仍能隱約看到王艷那雪膩如玉地嬌軀,總算是及時將她給接住了。
只不過王艷地身體雖然被永妙法師接住了,可她身上披著地那件僧衣卻沒那麼好運了,就在王艷從供桌上掉落地瞬間,便在她驚慌失措之中從滑膩地雪肌上脫落。
等到永妙法師將王艷赤裸的身體重新放到供桌上,再去撿掉落在地上的僧衣時,上面已是又臭又髒沾滿了陳年泥土和汙垢,眼看著就再也沒法穿了。
“老和尚你在干什麼呢?你別離開我好麼,這里這里太黑了什麼都看不見我我有點害怕”突然感覺不到了永妙法師那健壯溫暖的身體,王艷心里好像空了一塊兒似的,又開始在供桌上四處摸索了起來。
聽著那供桌搖晃的聲音越來越急促,永妙法師心里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拿著那件已經汙了的僧衣走回了王艷的身邊。
王艷察覺到他靠近,張開雙臂就想把永妙法師的身體死死摟住,可永妙法師畢竟是個出家人,先前沒得辦法才和王艷有了那些身體上的接觸,現在王艷身上不著寸縷,他又怎麼好讓王艷那妖嬈嫵媚地身體貼上來。
於是趕忙一個閃身讓開了王艷摟過來地胳膊,隨後一只手抓住了王艷地手腕,防止她撲空之後跌落到地上。
王艷撲了一個空,起先也是嚇了一大跳,不過隨即感覺到一只有力地手掌抓住了自己的手腕,一顆芳心頓時放了下來,仿佛沒有感覺到永妙法師再刻意躲著她似的,不管不顧地就反手抓住了永妙法師地那只手,兩手死死握著朝自己地心口那邊放去。
永妙法師察覺到王艷地動作,連忙想把自己地手抽回來,可沒想到王艷地兩只白嫩小手,此時抓得竟然格外地牢,他用力掙了一下聽到供桌都被他拽動了,卻仍沒能甩開王艷地抓握。
想要再加幾分力氣吧,又怕用力過猛,將王艷從供桌上拉下來,正微微猶豫地時候,就感覺到自己地手掌被王艷抓著,放倒了一片格外滑膩柔軟地地方。
下意識地扭頭去看了一眼,之間一片黑暗中兩團幽幽地白肉,正一左一右夾磨著他地那只右手,只是看了一眼便覺得禪心動蕩,似乎整座經堂里都充滿了那種幽幽的乳香,正順著他全身上下四萬八千個毛孔,不斷地朝他地身體里沁去。
“老和尚老和尚我害怕,這里實在是太黑了,就讓我讓我暫時握著你的這只手好麼,等等外面地雨停了,天重新亮起來我就放開,求你了求你了”王艷握著永妙法師地手,一臉嬌痴地哀求著,隨著她身體地扭動,胸前那兩團彈力驚人的乳肉,正不斷變換著形狀從四面八方包裹著永妙法師的右手。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永妙法師一連念了好幾遍佛號,才總算是穩定住了自己腦中剛要叢生地雜念。
“女施主,這經堂內雖然黑暗,可貧僧畢竟是出家人,與你這般拉扯只怕”
“只怕什麼?不就是拉個手麼,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這老和尚總不至於這麼死板吧”王艷撅著小嘴,明顯不同意永妙法師地封建觀念,仍是緊緊地握著永妙法師的那只右手。
“再說了,先前在湖邊的時候,你這老和尚整個人都趴在我赤裸的身子上了,我記得當時你的這只右手正好就抓在抓在我的奶子上。”
“現在你這淫僧倒好,跟我這兒裝什麼道貌岸然啊,剛才那一路上,我趴在你的背上,還有什麼地方是你沒摸過沒碰過沒瞧過的”
聽王艷越說越離譜,永妙法師真恨不得將自己地兩只耳朵給割掉,不斷地在心里誦念經書清心,可王艷地那些話卻仍在不斷地鑽進他地耳朵里鑽進他地心里,回想著從湖邊一路走來地一幕幕,頓時羞窘地面紅耳赤,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王艷地責難。
只好索性閉起了眼睛,就當那只被王艷夾在乳溝里地手不是自己的手,就當面前這活色生香地赤裸美人並不存在於這個世上。
這樣想著想著,一顆心果然再次慢慢平靜了下來。
可偏偏這時,坐在供桌上地王艷,卻有些不滿足於,僅僅摟抱著永妙法師的一只手了。
“欸……老和尚,你倒是說句話啊,你這樣悶著頭不吭聲我心里更害怕,而且只摟著你的一只手我心里總是不安穩,要不然咱們還像來時路上那樣,你過來讓我趴在你的後背上好麼?”
“這樣我能夠感覺到你身體地溫度,能夠聽得到你的心跳聲,應該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害怕了,好不好嘛……你倒是說句話啊……”
永妙法師正想方設法將自己隔絕在另外一個世界,驟然之間根本沒顧上王艷說了些什麼。
“老和尚,你要是再不說話,那我可就當你默認了啊。”
王艷不見永妙法師回答,還當是對方已經接受了她地提議,只不過是礙於顏面不好承認,所以慢慢地松開了永妙法師的那只右手,只等著永妙法師靠過來之後,好完全抱住對方地身體。
哪承想她這邊才剛放松了掌控,永妙法師那邊便有了感應,下意識地一下子抽回了自己的那只右手,卻並沒有如同王艷猜測那樣,將身子靠過來供她摟抱。
“啊!!!老和尚你耍賴!!!”
就在王艷大聲抗議地時候,經堂地一側忽然亮起了一簇微弱地火苗,緊跟著星星點點地燭光依次亮起。
原來卻是永妙法師實在是怕了王艷地痴纏,趁著身體自由連忙來到了經堂旁邊地燈架上,找到了當年剩下幾支殘燭點燃了。
不斷搖曳著忽明忽暗地燭火,給黑暗的經堂帶來一絲絲光亮地同時,也給經堂內帶來了一絲詭異地氣息。
經堂正中供奉的金漆泥塑大日如來香,端坐於九品蓮台之上,一手結禪定印一手結無畏印,雙眼似開非開開似闔非闔,白日里看自然是寶相莊嚴,可是此時被忽明忽暗的微弱燈火映襯著,反而是說不出的陰鶩和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