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時,原婉然一雙小手由他的胸膛緩緩挪到胸側中衣衣結處,開始拆解。
此前兩人歡好,她總是隨趙野索求擺布,不曾主動做過什麼,單說根本的寬衣這項,只有趙野哄著把她身上一件件衣物剝淨,不曾有過她為趙野動手的時候。
此刻原婉然面對求歡依舊赧然,但不同於以往,這回她自然而然發自內心以為自己該替丈夫寬衣解帶,便這麼做了。
趙野就著昏暗光线,目不轉睛看著他的小妻子頭一回對於夫妻親熱一事自行有所動作。
這小小的解衣手勢無聲宣告:不須哄求,她心甘情願承歡。
他的心由掃興的低處一躍,汩汩生出歡喜。
那纖細的手指偶然隔衣觸及他身子,輕巧一記無意之舉,在他居然像一絲火星落在裸肌上,無聲燎燒。
當他的小妻子分開他的中衣,他等不及一把打橫抱起她。
“啊。”原婉然驀然身子騰空,急忙摟緊丈夫頸子。
走回床榻的路上,原婉然讓趙野箍抱在懷里,專橫的力道教她動彈不得,卻不至於弄疼人。
趙野跟平日不大一樣,原婉然說不上來究竟哪兒不同,只是身子自有感應,依在他懷里臉紅心跳。
躺上床褥不多時,趙野赤裸精實的身子便由她身畔壓上來,細密的吻由秀潔的額頭開始落下,修長的手指一刻不逗留,松開她的中衣,將衣衫像畫卷一般推展開去,須臾肚兜也卸下。
趙野撐起身子,看著他的小妻子躺在床上,長發流泄,中衣褪至上臂,露出一截赤裸身子。
巴掌大的小臉、綿嫩的峰巒、纖細的腰肢……
她的肌膚沐在燈光下,原本一片雪白顏色,此刻染作金黃。
那形景,像煞他在異域見過的天女金身塑像。
然則天女哪及得上眼前女子活色生香?
趙野輕輕撫上他的小妻子粉頰,那小臉含羞帶怯,眸光往他臉上蜻蜓點水一沾便飛快溜走,秀氣的櫻唇微張。
他的大姆指拂了拂她粉嫩的唇瓣,她晴圓的眸子轉回來,對上他的視线,神色蒙懂,微微合上小嘴,看上去倒像要迎合吸吮他。
那天真無知的形相,勾得他腹下發燙。
趙野暗自忍耐,手掌由妻子唇上緩緩往下滑,把那細嫩滑膩的身子當成羊脂美玉細細盤玩,手勢輕柔緩慢,一寸地兒都不放過。
“哈啊……”不多時,原婉然水眸朦朧,呼息輕促,不自覺抓住他的袖角。
在輕柔的愛撫中,她的襯裙給解開了,男人微粗的大掌伸進她袴褲,撫至蔓蔓芳草處,她受了刺激,飽滿的胸脯起伏變大,呼吸更急。
而後那只大手伸指探進花苞,觸及花瓣上端的漿果,她忍不住微弓雪背,喘息化作一聲無助的嚶嚀。
趙野聽見這一聲媚音,吸氣再忍耐,顧及女子私處十分嬌嫩,他留神放輕手勢,以指腹就著妻子下處那粒漿果磨撫。
一會兒,原婉然輕扭嬌軀,櫻色唇瓣低低放出媚音。
再一陣子,原婉然神情迷離,揪緊他的衣袖叫喚:“相公……”喚聲水嫩嬌糯。
趙野俯下身相就,很快教一雙粉臂緊緊摟住。
他微微托起她,另一手不曾慢下撥弄,讓她呻吟、喘息,意亂情迷。
他的小妻子把心給了大哥,可是在這纏綿時分里,她眼里只得他一個,嬌柔的身子沉溺在他的臂彎里,失神歡愉……
他探向懷里人兒的腿心,秘境里的花瓣已然綻放吐蜜,芳水淋漓,便脫下她的袴褲,移身到那白嫩修長的兩腿間。
趙野那里挪近,原婉然眼角余光瞥見,不曾多想,順隨地輕分雙腿,讓趙野靠進。
這樣的迎合也是頭一回,趙野自然馬上覺得,投向原婉然的目光帶了笑影。
原婉然跟丈夫一對眼,霎時醒覺自己逢迎的舉止不夠尊重,趕緊並攏腿,合上腿卻一般不妥——恰好把趙野牢牢夾在自己兩腿間。
她害臊不已,別開頭摀住臉。
趙野俯身吻在她手背,柔聲道:
“好婉婉,再張開些。”
原婉然心里七上八下,就怕趙野取笑輕蔑,聽他溫言軟語意含鼓勵,這才稍稍安心,緩緩放下掩臉的手,露出一雙晴圓眸子羞怯怯瞅了過來。
那情狀落在趙野眼里,好似小兔子由洞穴里探出毛茸茸的腦袋,可愛極了。
他托著她的臉,親了一口。
“婉婉,讓我進去。”他哄求,柔軟的唇拂過她的臉。
“唔。”原婉然雙手輕摀唇含糊應道,分開雙腿。
趙野卻並不急於進入,男根在原婉然下身花苞磨蹭,時輕時重擦過花瓣與漿果,而後以男根肉冠在桃源洞口四下輕點慢戳。
那藏在穠艷花瓣里的蜜穴受了挑逗,穴口顫顫,花蜜晶瑩,恰似小嘴貪饞到口美食,輕輕張合流下口津。
原婉然受他幾次過門而不入挑逗,一顆心好比懸在半空,上不上,下不下,等了又等,趙野始終不來,又不好意思窺探,呼吸漸漸紊急。
趙野見火候到了,男根抵在嬌穴小口,堪堪推進。
原婉然吸口氣,不自覺抓住床褥,明確感覺下身那張小嘴逐漸吞入男根,穴口張大撐圓。
便在這時,她想起事來,伸手撫上趙野胸膛。
“相公……”她輕喚。
“怎麼?”趙野看向她,順手執起那纖纖小手湊到唇邊,輕輕吻了又吻。
原婉然受到如此相待,胸中主意益發堅決。
“相公,將來你遇上真心喜歡的姑娘,一定要告訴我。”
她從韓一那兒領略到,愛上一個人與之相守,不論前路如何,當下極其快樂美好,讓人刻骨地感覺自己活著。
趙野從小坎坷,倘若一朝他對誰情生意動,她絕不做絆腳石,只盼他把握幸福。
原婉然自認一番好意,趙野似乎不大領情,本來一雙眼轉盼若笑,驟然變得犀利,邪氣流溢,菱形唇一張,含住她的指尖狠狠吸吮。
“啊。”原婉然驚呼,慌忙抽回手。
指頭不就是指頭嗎,為什麼當趙野使力吮嘬她的指頭,她居然……居然腿心深處泛起一股快意?
原婉然大惑不解,怔怔由著趙野推展她雙腿,繼續將男根填入小穴。
碩大的冠首碾開層迭媚肉,最後停在花徑最敏感的那段地兒,來回研磨,磨出晶瑩花蜜。
“啊……”原婉然輕吟,丈夫的男根淺埋在花徑里舂杵,弄得她酥麻不已,隨著出入頻繁,那滋味便越發暢快。
趙野欣賞妻子眉稍眼角漫上春色,不緊不慢進出蜜穴,不緊不慢道:“將來我遇上真心喜歡的姑娘,一定告訴你。”
頓了頓,他話聲微沉,“現在……”突然一個挺腰,粗長炙鐵順著春水噗嘰一聲,盡根破入女體,刹那塞滿粉嫩水穴。
原婉然猝不及防,喉頭跟隨快意迸出一聲驚喜的悶哼,濕熱的狹徑不由緊縮。
“現在我要弄哭你。”享受媚肉重重纏吮自己的快意,趙野微微咬牙,緊盯原婉然。
原婉然與他四目交投,怵然心驚。
趙野那雙眼睛沒了平日的慵懶遮掩,精光畢露,深邃的眼神極為霸道,緊緊鎖住她的視线不容挪開,好像不到吸干她的三魂七魄不罷休。
原婉然遇上那等眼神,身子深處似燎起一把火,興奮卻更多不安,不自覺扭動身子想躲。
這一動才露了苗頭,趙野便牢牢按定她,恰似一頭豹子撲倒獵物。
“上哪兒?”
他的微笑,是一種溫柔的嚇止。
跟著猿臂一伸,利落架起她的修長粉腿,將曼妙的胴體一把拖過抵上自己恥骨。
他的炙鐵因她的閃躲退出蜜穴些許,在這一撞之中塞回原處,開始抽動。
“啊……”原婉然仰起小臉呻吟。
男女恥骨相擊,趙野不住撞向原婉然腿心,以肉身和濃密毛發搔蹭她敏感的漿果花瓣,青筋怒脹的欲鐵一次次插入撐開嬌嫩小穴,深深埋進花徑舂杵。
他搗弄再搗弄,身下的女子收不住聲,張開小嘴媚叫,花穴水聲噗呲作響。
趙野卻嫌不足,一手摸上艷紅的花蒂,一碰便教原婉然身子如同過電,漸漸酥麻的快感波及雙腿和背脊。
“呀啊……相公……手拿……開……啊啊啊……太多了……”原婉然吁吁懇求。
趙野置若罔聞,一面大動,一面貌似不經意道:“還提姑娘嗎?”
原婉然下身漿果和蜜穴雙重快感激蕩,身子酥麻得厲害,彷佛快不是自己的了,因此她很艱難才反應過來。
“什麼……姑娘……”她喘息問,花蒂來自男人的肆虐驟然加劇,她仰頭戰栗,“呀啊啊啊……”
“你說呢?”
趙野就著原婉然小穴重重一頂。
這一下頂中要害,滋味太過暢美,原婉然嬌喊一聲,如他所願哭了出來,雪白的身子顫顫朝上弓,胸前跳動的白兔連帶高高拱起。
趙野撫玩那凝脂渾圓,絲毫不耽擱下身聳動以及老調重彈:“還提姑娘嗎?”
原婉然經此“拷問”,不得不在昏昏的快樂里極力凝神思索,好容易記起姑娘一語的出處,趕忙順著他的話說。
“不……啊……不提……啊啊……”
身下人兒青絲凌亂,淚眼婆娑,趙野看了不勝憐惜,又想狠狠欺凌,讓她哭得更可憐。
最終他還是放緩攻勢,俯下身親了親他的小妻子唇角。
“好婉婉,”他一面與她額頭輕抵,一面插弄。一會兒,柔聲道:“這回我射在里頭。”是探詢的口吻。
原婉然歡合暢美,此刻彷佛要化作水去,遲了些時候方才由殘存的神智會意,趙野想借此表態,讓自己安心。
她勉強抬起發軟的藕臂,摟住趙野頸項,附耳羞羞吐聲:“好……”
那一聲綿軟嬌羞,似有若無,又因為氣喘吁吁,短短一個字說來輕飄發顫,落在趙野耳里楚楚可憐至極。
亦是在那一聲里,趙野聽得仔仔細細,他的小妻子拋下矜持,真心實意響應了自己,願意跟自己生兒育女。
某種心緒由趙野心中呼嘯而出,似野馬脫韁一發不可收拾——他也不樂意收拾。
他挺腰聳臀瘋狂索要原婉然,堅挺的分身不停扎入撐滿那嬌小水穴,恨不得連囊袋都塞進。
“啊……相公……”原婉然給衝撞得頭皮發麻,快感連連,不禁抱住趙野哭喊。
“婉婉……”趙野親吻原婉然鬢邊腮上,兩人溫熱急促的呼吸拂在彼此臉上。
歡愛不曾停歇,趙野窄臀不住推送,奮力把他的小妻子往上拋,拋上一重快感峰顛,再拋上更高一重。
原婉然身子異常快美,花徑開始不由自主層層收縮,連帶腿根小腹起了痙攣,饒是如此,她無法忽略趙野在自己體內更加粗硬,抽送越來越重,越來越急,正當她最脆弱的刹那,男根猛力一頂,插進她最深處,大力抖動射出熱流。
她腦中像炸了開來,眼前一片空白,暈了過去……
原婉然清醒時,人讓趙野環抱著側臥他身上,臉枕在他的肩頭。
經過激烈的歡愛,她有些使不上力,在他臂彎里只能虛虛挪了挪,調成更舒服的姿勢。
趙野察覺她的動靜,彎頸親吻她頂心,“婉婉。”
“唔?”她綿綿應了聲,依稀感覺趙野身子一震,又慢慢往她身上摸了起來。
“以後我們按夫妻的規矩來,同房歇宿。”趙野說時,口氣無可無不可。
原婉然倒是認真思忖,道:“我身上來的那幾天睡不好,怕要擾到你。”
“無妨。”趙野的聲調不知為何驟然輕快幾分,“以後我擾你睡不著的日子只會更多。”說完,大手滑向豐滿圓臀。
原婉然先當趙野在自己屁股摸個幾把便完事,不料他玩上癮似地,揉捏搓撫花樣層出不窮。
這還用等以後嗎?原婉然在他懷里扭了扭,輕嗔道:“你、你這樣,我現下便睡不著了。”
趙野在她頭上笑了,笑聲不大,但笑得可歡了,“那就別睡。”
“啊……”夜深時分,萬籟無聲,西寢間傳來的軟媚呻吟便相形響亮。
睡在堂屋的墨寶睜開惺忪眼睛,由前爪昂起頭扭向寢間,豎耳傾聽。
“啊啊……好人……不行了……”牠的女主人在求饒,像受了酷刑抵受不住折磨,可細聽又像很快樂。
每次男主人拉女主人進寢間,把牠關在外頭,不多久女主人便會發出這類聲音。
這時候,床榻會吱吱叫,皮肉啪啪啪響……還有水聲,牠靈敏的耳朵沒錯過水液噗呲攪弄的聲音,更靈敏的鼻子則聞到一股不尋常的氣味。
墨寶見怪不怪低下頭,趴了回去。
你說這倆怎麼這麼貪玩呢?牠腹誹,大半夜放著覺不睡,搖床拍手玩水……
寢間動靜久久不消停,墨寶擋不住睡意,眼皮落下。
月輪沉下,天緩緩亮了,京師千里之外的草原上,旅人紛紛鑽出帳篷,漱洗過後,便各司其職,喂牲口、拔營、裝載行李。
一個圓臉青年取了兩份干糧在手,離開眾人往僻靜處去。
空曠的草地上,前方一人一馬並頭而立,眺向遠處。
那人生得極高大,身上石青色左衽長袍,上身緊窄,腰束圍帶,很顯他寬肩細腰的身形。
一頭濃密頭發仿照草原牧民常見的樣式,耳上頭發綁成一束,跟耳下余發結成辮子。
青衣漢子遠眺的盡頭群山矗立,參天山頭白雪覆蓋,亘古不變的雄偉山體半隱在晨霧里。
他身旁的馬兒皮毛通體烏亮,忽然用嘴唇輕柔碰觸他的肩膀。
青衣漢子微轉臉,露出挺鼻高額的側臉。他抬手撫摸馬兒鼻梁,視线又調回山上。
圓臉青年走上前,近了幾步,黑馬扭頭瞪著他,鼻子呼哧噴氣,前腿刨地。圓臉青年警覺不是好兆頭,馬上頓住腳。
青衣漢子見狀,隨手撫摸黑馬,黑馬很快服服貼貼靜了下來,圓臉青年這才上前,遞給青衣漢子干糧,“給。”
“謝謝。”青衣漢子以低沉的聲音致謝。嚼吃干糧時,目光又射向群山。
這麼喜歡山啊?圓臉青年暗忖,這叫什麼人玩什麼鳥兒吧,這位兄弟深沉莊嚴,所以欣賞跟自己氣質相近的山岳。
想著想著,他靈機一動,大地盡頭固然是山,但更遠更遠是大夏,確切地說,大夏京師的方向。
“韓大哥,我們馬上便回家了。”他好心道。
韓一看向他,鋒芒內斂的眼神此刻透出一分銳利,“我叫伊稚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