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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蘇伯伯,我敬您一杯。”我端著酒杯站起來,恭敬地朝蘇厚海欠身,一杯二兩的夢之藍一飲而盡。

  “還叫伯伯?再罰一杯。”蘇厚海眯著眼笑著,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嘴上故作生氣地說道。

  “傻孩子,該叫爸爸啦!是該罰。”蘇婉晴的小媽張曉娟給我又續了一杯酒,笑著說道。

  “喝慢點,先吃口菜。”媽媽手肘撞了撞我,眼神看著桌上的菜,示意著我。

  “爸爸,林姨,我倆一起敬你們。”婉晴見我端起酒杯又要干,起身拉住我的胳膊說道。

  婉晴和她的小媽張曉娟的關系一直不太好,兩人都沒有說過話,敬酒也故意沒叫。

  “好,好,孩子們終於長大啦,坐下喝,坐下喝。”

  蘇厚海見我和婉晴一起敬在座的三個長輩,十分高興,剛剛只抿了一口,還剩大半杯的酒一飲而盡。

  “你慢點,血壓這麼高,還喝這麼猛。”張曉娟看似不滿地朝蘇厚海說道。

  “婉晴和小皓今天終於領證了,高興嘛。”蘇厚海臉上浮現出一片紅光。

  我拉著婉晴坐下,拿起筷子給她夾了她喜歡吃的西蘭花。

  那天晚上和蘇婉晴第一次見面後,雙方家長就開始商議我倆結婚的事,因為盛裝和拓鼎集團的矛盾正在激化,而婉晴和我結婚又代表著盛裝和瀚海的關系更近一步,所以絕對暫時保密,先領證,雙方吃個家宴,就算結婚了,婚禮等以後時機合適在補辦。

  好在婉晴對這個結果並不是很在意,在她看來,結婚本來就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叫那麼多親戚朋友意義不大。於是就有了今天這頓家宴。

  酒過三巡,2 瓶夢之藍已經見底,雖然蘇厚海紅著臉還想繼續,但張曉娟表示不能堅決再喝了,於是作罷。

  我這才發現我這個老丈人酒量一般,桌上蘇家4 個人,好像只有他喝的醉醺醺的,話也開始不著邊際。

  “小豪啊,你看婉晴都結婚了,你啥時候也給爸爸帶一個女朋友回來啊。”

  “爸,我還年輕呢,大好時光還一大把,不想這麼早就進入婚姻的圍城。”

  蘇啟豪油嘴滑舌。

  “胡鬧,我像你這麼大,婉晴都上小學了,你還要在外面鬼混到什麼時候?”

  蘇厚海酒意之下,聽到蘇啟豪不靠譜的說法,有點發怒。

  “媽,你給評評理,現在年輕人誰還和你們當年一樣,那麼早結婚啊。”

  蘇啟豪拉著張曉娟的胳膊求助,他倆關系明顯親近多了,蘇啟豪一口一個媽叫地十分歡快,不像蘇婉晴,見面連招呼都不打,飯桌上更是一點交談都沒有。

  “現在時代變啦,就隨小豪去吧,說不准哪天他就給你帶個女朋友回來呢。”

  張曉娟勸著蘇厚海。

  蘇家這個小媽張曉娟,長著一張狐媚的臉龐,細眉小眼的,眼角上翹,一看年輕時候就是個萬人迷的角色。

  “就是啊,爸,你看媽的思想多進步啊。”蘇啟豪聽到有人給他撐腰,繼續說道。

  “別說了,小豪,沒見你爸正生氣呢,”張曉娟拉了蘇啟豪一把,“大家先吃,小豪,和媽去廚房看看,你最喜歡的海參鮑魚湯煲的怎麼樣了。”

  蘇啟豪朝我擠擠眼,跟著張曉娟向廚房走去,他倆的身影在拐角處消失的一瞬間,我好像看到蘇啟豪的手放到了張曉娟的屁股上。

  搖了搖頭,是喝的有點多,但沒醉啊。

  “來來,咱們繼續喝。”見管他喝酒的張曉娟去了廚房,蘇厚海又拿起酒瓶要開封。

  “爸,我們換紅酒吧,我從英國帶回來的那瓶,還一直沒喝呢。”蘇婉晴奪過蘇厚海手里的白酒提議道。

  “好好,你去拿吧,在我書房里,我一直保存著呢。”蘇厚海擺擺手。

  “小皓,你可要好好對婉晴啊,她小時候吃過苦,一個人去了英國也過得不容易,和曉娟的關系也一直不融洽,就和個沒媽的孩子一樣,我以前工作忙,對她照顧不夠,現在可托付給你啦。”

  蘇厚海見蘇婉晴拿酒去了,紅著臉對我說著。

  “蘇董,婉晴和小皓在一起,今後就是我的女兒,我你還不放心嗎?”媽媽見狀立即說道。

  “哎,你們我都放心,我就是不放心婉晴啊,她那年忽然得了抑郁症,我還因為工作忙沒有好好陪她,再後來就送到英國了,我這個父親不稱職啊,現在回來說是盛裝的總裁,可林總你也知道,現在拓鼎這麼干,你我聯手,壓力還這麼大,婉晴她一個人撐地實在不容易啊……”蘇厚海絮絮叨叨地說著,眼睛里淚光閃爍。

  “爸,你說這些干什麼,公司不是好好地嗎?”婉晴拿著一瓶波爾多紅酒走進餐廳。

  “婉晴,爸也是高興啊,當初你給爸爸的幾個承諾,現在終於完成一個了啊。”

  蘇厚海語重心長地說著,“來,倒酒,嘗嘗婉晴從英國來回來的波爾多。”

  “爸,我一定會對婉晴好的,您放心,我和婉晴已經商量好了,等從夏威夷拍完結婚照回來,我就去公司幫她。”

  我端起剛到好的紅酒一口喝下,趕緊表態。

  “你慢點,紅酒哪有你這麼喝的。”婉晴白了我一樣,嬌嗔道。

  “嘿嘿,老婆還知道關心我。”我嘿嘿一笑,心里暖暖的。

  “湯來啦。”

  我聞聲望去,只見婉晴這位小媽端著一鼓湯走進餐廳,好像被廚房煲湯的溫度熱的夠嗆,臉色潮紅,齊膝地黑色裙擺下,是兩腿光滑的小腿,穿著拖鞋,小心翼翼向前邁步。

  我記得她剛才吃飯時好像穿了肉色絲襪啊?

  ……

  “親愛的,研究地怎麼樣了?”我洗完澡,推開臥室的門,看著在筆記本前認真瀏覽網頁的婉晴問道。

  婉晴正在研究去夏威夷拍婚紗照的事,可能女人愛美都是天性吧,她看著網上不同風格的攝影師的樣片,選了一晚上了。

  我這段時間暫時住在婉晴這邊,因為她和張曉娟不對付,所以回國後就在翠湖天地買了一套復式公寓單獨居住。

  新房選在了綠城玫瑰園,婉晴給盛裝旗下的裝修公司前後提了一大堆要求,打印出來的文件足足有20多頁,讓出個集中不同風格視頻供她選擇,估計夠裝修公司忙一段時間了。

  “幫我看看,那個好看?”婉晴回過頭來,笑著招呼我過去。

  “都好看,我們都拍吧。”我邊走邊說。

  “你能不能認真點,婚紗照一輩子可就拍這一次。”婉晴見我態度敷衍,不慢地說道。

  “好好,我看看,只要你喜歡,我們每年都拍婚紗照。”我走到婉晴背後,俯身朝電腦看去。

  網頁上是不同攝影師的不同風格的婚紗樣片,在我看來,也都大同小異,無非是婚紗樣式不同,拍照取景不同而已。

  “這些看起來都差不多啊,都挺好看的。”我如實地說道。

  “對牛彈琴,後面還有,你好好看看,選幾個出來,我先去洗澡,等會兒檢查。”

  婉晴皺著眉頭,給我下達了任務,穿著粉色的睡衣朝衛生間走去。

  我坐到電腦前,仔細瀏覽著網上的樣片,找了一些看起來高貴典雅,構圖別致的圖片,連同攝影師的名字一起保存了下來。

  繼續翻看著婚紗樣片網頁,後面忽然看到一組讓我眼前一亮的圖片。

  與前幾頁的樣片不同,這一組樣片的拍攝風格都十分前衛,模特身上的婚紗也是深V ,露背這種性感風格,動作也十分大膽,雖然沒有露點,但看著性感十足,很有新意,和網上的模特套圖都有的一拼了。

  我不由多看了幾張這組里的樣片,將又代表性的兩張保存了下來,並記下了這個攝影師的名字。

  有翻看了幾組其他的,都沒大多新意,我盡量又選了幾張看起來還比較中意的也保存了下來。

  “滴滴滴,”忽然婉晴筆記本上的微信圖標閃動,我下意識地點開。

  “晴兒睡了嗎?”一個婉晴微信備注為“澤”的微信發來這麼一句曖昧的話,後面跟著兩個微信上常用的雙眼紅心,流著口水的表情包。

  “誰啊,尼瑪9 點多了,打擾我老婆,還叫地這麼曖昧?”

  我頓時火冒三丈,點開這個“澤”的微信頭像,居然叫“澤連斯基”,微信頭像也是烏克蘭那位喜劇演員出生的總統澤連斯基的頭像。

  “我尼瑪,還澤連斯基,老子讓你這就死機。”我怒火中燒,打算扣字罵這狗日的一頓。

  “沒呢,在泡澡。”我還沒來得及打字,就看到聊天窗口上婉晴的微信“幽草晚晴”已經回復了。

  我頓時冷靜下來,婉晴這是電腦端的微信忘記退出了,在浴室拿手機聊呢,被發現我偷看她微信聊天可不好。

  心里這麼想著,手缺不由自主地往上翻看前面的聊天記錄。

  最上面的聊天記錄還是2 個月前,就幾句簡單的對話,是婉晴問澤連斯基計劃怎麼樣了,澤連斯基給婉晴發了一個叫“新建dco 文檔1 ”的Word文件過來,我點了一下,已經被清理失效了。

  我縮小網頁,看了一眼電腦桌面,也沒發現個“新建dco 文檔1 ”的文件,會是什麼呢?

  就在這時,“澤”又給婉晴發信息了。

  “讓我欣賞一下。”

  “我日你媽啊,都說了在泡澡,你特麼覥著臉還欣賞一下?”我握緊拳頭,恨不得隔空打爆這貨的頭。

  我緊緊地盯著屏幕的聊天窗口,還好,婉晴沒有繼續回復。

  “你知道上次弄計劃書,我花了多大代價嗎?差點沒被我爸捉住。”澤連斯基見婉晴遲遲沒有回復,繼續說道。

  “好晴兒,讓我欣賞一下。”澤連斯基緊接著又發來一條信息。

  “咻”婉晴發過去一張圖片,微信電腦端顯示正在同步加載轉圈。

  我心里立刻緊張起來,這個澤連斯基究竟是誰?婉晴發的什麼圖片?

  沒來得及點開,電腦端的微信自動退出了,衛生間傳來一陣響動。

  “糟了,要被發現。”我感覺切換到網頁界面,假裝繼續瀏覽婚紗樣片,耳朵里傳來“咚咚咚”地心跳聲。

  “哐當。”衛生間門打開了,我扭頭看過去。

  只見婉晴戴著浴帽,胡亂地裹著一條浴巾衝到臥室,筆直地小腿上還殘留著清潔泡沫,赤著腳留下一地水印。

  “微信退了嗎?”婉晴緊張地問道。

  “什麼微信?你說電腦上你登錄的微信嗎?”我假裝不知情道。

  “你看到了?”婉晴快步走到電腦跟前,俯身查看,胸口本來就沒裹好的浴巾散開,露出嬌挺的乳房。

  不過她似乎沒有發現。

  “我正看樣片呢,忽然彈出來個微信退出登錄的界面。”我盡量裝地自然,不能讓婉晴看出端倪,眼角的余光不時看著她的酥胸。

  “是嗎?”婉晴狐疑地看著電腦屏幕,鼠標點了幾下,仔細查看了一會兒,轉頭問道。

  “怎麼?有問題嗎?”我裝著莫名其妙的樣子啊,反問道。

  “沒有,你照片選的怎麼樣了?”婉晴繼續在電腦上點了幾下,隨手把微信登錄界面關閉,轉移了話題。

  “選了好幾張了,攝影師我都記下來了,你再挑一下。”我打開保存圖片的文件夾,留戀地看了婉晴露出的雪白酥胸一眼。

  “啊!”婉晴忽然尖叫一聲,快速地將浴巾拉起來,遮住了胸口雪白的春光。

  “你怎麼不說!”婉晴憤憤地拉著浴巾,瞪著眼睛怒道。

  “我說什麼啊,看自己老婆又不犯法。”我賴皮道。

  “你!你!”婉晴急的柳眉倒豎。

  “好大,好白啊!”我繼續逗她。

  “出—去—!”

  臥槽,玩過了。

  “這叫什麼事,婉晴也太不禁逗了吧?”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點了一根煙,“媽的,結婚領證第一天,居然被老婆趕出來了?”

  “看了一眼胸,還是你自己不小心露的,怪我啊。”

  我心里郁悶,想著微信上婉晴和“澤連斯基”的對話,憤怒之余又是一陣憋屈,起身碾滅煙頭,長嘆一聲,靠在沙發上。

  葛優躺了一會兒,還是思緒紛亂,我拿了一罐啤酒,繼續點了根煙,開始看手機。

  想到“澤連斯基”和婉晴的曖昧聊天,我開始搜索起“澤連斯基”來,不出所料,網頁上全是烏克蘭這位總統的各種信息,一點有用的都沒有。

  失望之下,我開始刷起了微信朋友圈。

  第一條居然是婉晴的微信“幽草晚晴”剛剛發的。

  “欲箋心事,獨語斜闌。難,難,難!”配圖是夕陽晚照下的幾顆略顯枯黃的秋草,在肅殺的秋風里倔強地生長著。

  婉晴這是什麼意思?兩首毫不相關的詞句,也能放在一起?她要表達什麼?

  我一邊想著,一邊點開婉晴的頭像,開始翻看她以前發過的朋友圈。

  婉晴的朋友圈只能看到半年內的,但不多的內容還是散發出一股濃濃的文藝青年風,幾乎全是古詩詞配圖文。

  比如第一次見面那天早上發的:“物是人非,山長水闊,好景不再,舊夢難圓。”

  比如再往前一個月的:“長恨此身非我有,何時忘卻營營。”

  能看的都看了,內容雖然不多,但字里行間流露出一股濃濃的無奈之感,我心里的不爽也平息了下去。

  是啊,幼年的遭遇,加上現在的壓力,婉晴的處境確實和蘇厚海說的一樣,真的不容易啊,這麼想來,和“澤連斯基”的曖昧聊天,可能也是身不由己吧,我心下釋然。

  我點開婉晴最新發的“欲箋心事,獨語斜闌。難,難,難!”這條朋友圈,回復到:

  “睡意闌珊,為誰牽絆?喚,喚,喚!”

  一口氣將剩下的啤酒喝完,縮進了沙發里。

  ……

  “好香啊,”我抽動著鼻子,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還未起床,腦袋已經被濃濃的香味喚醒,頓時感覺飢腸轆轆。

  拿起手機一看,還不到7 點。身上被蓋上了一條夏涼被,昨晚在沙發上窩了一宿,難道是婉晴半夜給我蓋上的?

  我掀起被子,聞著味道,向廚房走去。

  婉晴套著著一件白色唯尼小熊的T 恤,正在廚房煎著雞蛋,電餅鐺里滋滋作響,一股煎蛋特有的香味飄來,肚子不爭氣地咕咕響了幾聲。

  “婉晴,起這麼早,我來吧。”我走上前去,打算幫忙。

  “睡醒了?你去看看面煮的怎麼樣了?”婉晴沒回頭,吩咐道。

  我倆默契地都沒提昨晚的事。

  “起這麼早,辛苦了。”我拿起一雙筷子,攪動著鍋里的面條。

  “煎蛋你要幾分熟?”婉晴繼續問道。

  “5 分就行了,我喜歡吃流心蛋。”

  坐在餐桌前,看著面前的一碗日式清湯面和兩顆金燦油亮的“婉晴牌”煎蛋,我食指大動,拿起筷子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

  “滋溜,”我喝光最後一口湯,滿足地摸了摸吃飽的肚子。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婉晴放下筷子,“吃飽了嗎,不夠還有?”

  “飽了,這是我吃過最好的早餐,寶貝,你的廚藝真是絕了。”我笑著說道。

  “都是讀書那會兒自己網上學的。”婉晴被我夸的有些不好意思。

  “自學成才都這麼厲害,要是有人教,那還了得。”我繼續吹捧。

  “別假惺惺了,要不以後你做?吃飽了就去洗碗。”婉晴嬌嗔道。

  我腦補著昨晚婉晴偷偷給我加被子,今天一早起來做早餐的畫面,愉快地哼著歌,一股腦將餐具都扔進洗碗機,我快步走到衛生間,開始處理個人衛生。

  等我從衛生間出來,婉晴已經在門口換鞋了,穿著一身灰色的職業套裙,腿上是誘人的黑絲。

  “我先去公司,和人事處打個招呼,安排一下你入職的事,你昨晚沒睡好,再休息會兒,10點半前過來就行。”婉晴穿好高跟鞋,囑咐道。

  “路上慢點。”

  “知道了。”

  ……

  睡了一晚上沙發,確實有點困,我走上樓,輕輕推開臥室的門,里面整潔淡雅,一股屬於婉晴特有的清香傳來,我不由地深深吸了口氣。

  第一次有時間認真觀察婉晴的臥室,我有點小激動。

  迎面是一張雙人床,白色四件套,仿佛酒店里一樣整齊潔淨,床頭的牆上掛著一張2 米長的抽象派油畫,藍白色的主色調,看起來像一艘在海上航行的船,在晨曦中迎著海面上的點點金光駛來。

  床的右側衣帽間和衛生間的兩扇門中間是一張簡約時尚的梳妝台,我對女士護膚化妝這些不感興趣,隨意看了看,目光所及,梳妝台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各類的化妝品,估計抽屜里也都是。

  床對面靠陽台埡口的一角,是一張白色的簡約風書桌,桌面干淨整潔,桌上放著婉晴的筆記本電腦,昨晚我就是在這兒看婚紗樣片,“不小心”被婉晴趕了出來。

  看到筆記本,我忽然想到了昨晚婉晴和“澤連斯基”的曖昧聊天,還有那張沒來得及看的自拍圖片,以及以前的聊天記錄里,“澤連斯基”發過來的“新建doc 文檔1 ”的文件。

  心癢難挨之下,我鬼使神差地打開了筆記本。

  賬戶名是Skye,需要輸入密碼,我點了一下密碼提示,只是6 個小點,也就是一串省略號……,看得我毫無頭緒。

  不過幸好電腦是Windows 系統,繞過開機密碼並不是難事,但還要准備准備。

  我小心翼翼地關機,合上了筆記本,朝臥室左側的陽台走去。

  臥室左側是大約6 平米的小陽台,暖暖的陽光隔著落地窗的整塊玻璃照射進來,撒在陽台一角的樹形書架上。

  窗邊是一對白色的簡約沙發椅,中間一張圓形的小桌,上面一盆水仙,碧綠袖長的葉子在陽光下招展著,釋放著勃勃生機。

  水仙花盆邊隨意放著一本書,我拿起來一看,封面上寫著四個隸書大字——《魚玄機傳》,里面夾著一張金屬質地的精致書簽,鏤空處雕刻著一句詩:

  “西山日落東山月,恨想無因有了期。”

  我隨意翻了翻,全書干淨整潔,並無圈點。

  走到書架旁看了看,除了亞當斯密的《國富論》和馬克思的《資本論》這些經濟學名著,還有《烏合之眾》《第三次浪潮》《未來簡史》這些心理學、社會學的書。

  最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居然還有一本清代不題撰人的《株林野史》。

  “怪不得婉晴的朋友圈這麼文藝范,看來也是博學多才,篤志近思啊。”

  我輕輕地躺在雙人床靠窗的一邊,壓住內心中第一次在婉晴床上睡覺的狂喜,聞著床上婉晴的體香,閉上眼想著婉晴的絕美容顏,開始打起盹來。

  迷迷糊糊中,看到婉晴挽著一個陌生男子的胳膊,親昵地走進了一家酒店的房間,門關上了。

  “開門!”我一腳踢在房門上,怒不可歇。

  身體猛地抽搐一下,我醒了過來,原來是夢。

  我揉了揉眼,坐了起來,看看時間,已經快10點了。把床上被我壓的褶皺的白色床單撫平,該去公司找婉晴了。

  婉晴在翠湖天地的復式公寓離盛裝集團很近,可能當初她也是考慮到了上下班節省時間。

  我坐了三站地鐵,發現出站口對面不遠就是盛裝集團的35層的總部大樓,比瀚海集團的要氣派好多。

  因為我沒有盛裝的工卡,進樓時居然被不同位置的保安連續盤問了三次,都快比得上機場的安保了。

  尤其是最後那個站在大廳旋轉門外的傻大個,棕色的皮膚都快趕上非洲人了,個頭足有190 ,我178 的個子只能看到他如同健身教練一般的壯碩胸膛,把個黑色保安半袖襯衫撐的緊繃繃的。

  這貨看起來忠厚老實,實則死板無比,把我擋在門口快20分鍾了,愣是不讓進。

  先是登記信息,然後核查身份證,再匯報安保部長,我著急懟了他幾句,這貨居然就公報私仇,要搜我身。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一個大老爺們被你擋在我老婆的公司門口就算了,還能讓給你在我身上亂摸?

  小小的保安,真當自己是機場安檢的漂亮妹子啊?

  “放手,誰他媽給你的權力,可以搜我身?”我後退一步,打掉傻大個的伸向我肩膀的手,怒道。

  “蘇總吩咐的,非常時期,陌生人一律仔細盤查。”傻大個語氣堅決。

  “我不進去了,你等我打個電話。”我掏出手機打算給婉晴打電話。

  “打電話也得讓我搜過才行!”傻大個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將電話搶了過去。

  “我草你媽!”我是真怒了,還特麼搶手機,土匪啊!

  “你罵誰呢,再說一遍?”傻大個捏著手機,也發怒道。

  “我草你媽,你個非洲野種!”我氣急,繼續罵道。

  “說誰非洲野種呢?我草你媽,草你老婆!”傻大個被我徹底激怒了,一邊回罵,一邊伸手揪往我領口。

  這傻B 力氣太大,我被他揪住領口都有點喘不過氣來了。

  “住手,干什麼呢?”大廳里傳來一句嬌斥。

  傻大個聽到聲音,放開揪住我的衣領,轉過頭去。

  “蘇總!”

  傻大個發現剛才的聲音居然是集團總裁,喊了一聲蘇總,如同軍姿一般,站的筆直。

  我見前來的是婉晴,不由地送了口氣,狠狠地瞪了傻大個一眼,張嘴朝他做個經典國罵的口型。

  “草—你—媽—”雖然沒有聲音,但我嘴唇幅度挺大,說的也慢。

  傻大個明顯看懂了,怒目瞪了我一眼,但沒有說話,扭頭看著向這邊走過來的婉晴,行注目禮。

  “怎麼回事?”婉晴邁著灰色套裙下的黑絲美腿,腳踩著3cm 的黑鞋小高跟走過了過來,冷艷逼人。

  傻大個緊張了起來。

  “報告蘇總,我抓住一個強闖公司的不法分子。”傻大個聲音洪亮。

  我靜靜地看著他表演,沒有出聲。

  “嗯?不法分子?”婉晴眉頭挑起,臉色冰冷,但我清楚地看到她臉上一閃而過的笑意,“跟我進來”。

  我挑釁地看了傻大個一眼,看著他吃癟的表情,憋住笑跟婉晴走進公司。

  “婉晴,你怎麼下來了?”電梯里只有我和婉晴兩個人,我開口問道。

  “注意點,以後在公司里叫我蘇總,”婉晴看著電梯艙門,“已經10點40了,你還沒來,我猜一定是被保安擋門口了。”

  “你讓其他人來接我進去不就行了,你這麼忙。”我笑了笑,婉晴還是一如既往地冰雪聰明。

  “本來想讓助理下來的,可他們都沒見過你,而且我倆的關系暫時還要保密。”

  “那現在你親自把我帶進去,公司其他人看見了還不更加懷疑了?到時候你怎麼解釋?”我問道。

  “放心吧,我帶他們不認識的人進公司又不是第一次,就算等你過幾天在公司上班了,他們也最多把你當成總裁的關系戶。”

  “也對,”我想了想,感覺關系戶的身份設定也不錯,繼續問道:“門口那個傻大個是誰啊,跟個倔牛似的!”

  “他叫劉軍,當過兵,退伍後被我爸招進公司做保安,我見他為人老實,辦事認真。安排在35樓總裁辦做安保,結果去年他把銀行的李行長給推下了樓梯,還摔斷了腿。我只好讓他到公司門口站崗了。”

  “腿都摔斷了?你怎麼不直接辭掉他?”

  “他也是個苦孩子,打小父親就去世了,爺爺把他帶大的,這點保安的工資,還得養活他和他爺爺呢,雖然做錯了,總不能絕了人家生路吧!”

  說著35樓到了,婉晴帶我走向她的總裁辦公室。

  “嗯,是挺可憐的。”我想了想,婉晴說的在理。

  “他其實挺忠心的,你應該慶幸剛才沒摔斷腿。”婉晴推開辦公室的門,笑著說道。

  “那我還得感謝你的及時救駕了。”我笑著回道。

  婉晴的辦公室大小和媽媽的差不多,但是布局和裝修風格明顯不同。

  媽媽的辦公室是中國傳統風格,用的紅木辦公家具多,裝修偏大氣穩重,暖色調居多,給人一種端莊而又熱情的感覺;婉晴的辦公室則是北歐簡約風,裝修偏自然舒適,以白色為主,給人一種清爽而又高冷的感覺。

  “冷飲在冰箱里,想喝什麼自己拿。”婉晴靠在人體工學椅上,伸手點開了電腦。

  我拉開冰箱,發現里面滿滿的各種水果,飲料一半都是紅牛,堆滿了冰箱門兩邊的架子。

  “只有紅牛啊,”我隨手拿了一罐,關上冰箱。

  “抱歉,最近經常加班,所以多屯了點。你要喝其他的話,飲水機旁邊的櫃子里有茶和速溶咖啡。”婉晴朝我歉意一笑,看向電腦屏幕。

  “看什麼呢,這麼入迷?”我拿著紅牛走到婉晴跟前。

  “我叫你來就是商議這個,諾,幫我選選吧。”婉晴把顯示器朝我這邊轉了一點。

  屏幕里是我昨晚給她挑的婚紗照樣片。

  “親愛的,你居然上班時間摸魚!”我揶揄地笑著打趣到。

  “我是總裁,誰敢管我!快點選!”婉晴一臉霸氣。

  我仔細看著婉晴已經挑過一遍的樣片,剩下的只有不到10種風格了,很快就看完了。

  “親愛的,我感覺這個攝影師拍的挺有特色的。”果然,昨天看到的那個風格大膽前衛的樣片也在里面,我隨手放大,對著婉晴說道。

  “特色倒是很好,創意也不錯,就是拍出來會不會太暴露了點?”婉晴仔細地翻看著,有點猶豫。

  “哪有暴露啊,現在的明星哪個拍的寫真不比這套樣片暴露,再說了,夏威夷的現在可是狠熱的,像其他的婚紗那樣里外好幾層紗,拍一天下來還不熱死了。”

  我試圖解釋著。

  “可是,我感覺自己駕馭不了這種風格啊!”婉晴還在猶豫。

  “沒事的,你比樣片里的模特漂亮多了,身材也比她好,拍出來絕對是大片,實在不行,我們再選一個攝影師,換個風格在拍一套,無非多拍幾天而已。”

  我繼續說服婉晴。

  “那好吧,不過後期底片我們得全要回來,不能讓攝影公司流出去。”婉晴終於同意了。

  “哈哈,放心吧,等拍好了你就知道這個選擇是多麼正確了。我的老婆拍這種風格的絕對漂亮!”我一陣竊喜,笑著拍了拍婉晴的肩膀。

  “你是不是特別想看我穿這種暴露的衣服?”婉晴回過頭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問道,嘴角輕微的弧度,調笑的意味十足。

  “沒,沒,我這不是想讓你換個風格,留下美好的回憶嘛。”我趕緊止住笑容,辯解道。

  “這樣啊……那我先聯系一下,盡快安排時間去夏威夷。”婉晴朝我輕笑道。

  “我入職的事,你跟HR說了嗎?”我想起婉晴早上出門前的話,繼續問道。

  “已經安排了,等從夏威夷回來,你就可以來上班了,記住,公司里以後叫我蘇總。”婉晴強調道。

  “給我安排了什麼職位?”我好奇道。

  “急什麼,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婉晴笑意更濃了。

  看著婉晴嬌美的笑臉,我感覺好像她給我挖了個坑,心里有點發毛。

  “咚咚咚”敲門聲傳來,我同婉晴告別,識趣地走了出去。

  門口是一個帶著黑框眼鏡,身材較小的女助理,抱著一摞文件,一臉焦急。

  我和她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進去了,轉身朝電梯走去。

  ……

  下午原計劃去媽媽公司看看有沒有機會探索一下31層的秘密,結果被媽媽拉進辦公室,教育了我一下午婚後生活。

  不光讓我在工作上盛裝盡量幫婉晴分擔,生活上還要處處讓著婉晴,遇事要換位思考,多站到婉晴的角度想,我一度懷疑是不是昨晚和婉晴小小的“摩擦”,媽媽都知道了,但轉念一想,沒可能啊。

  說到後來,還隱晦地提到婉晴最近壓力大,公司遇到難關,讓我不要著急。

  真是事無巨細,悉數操勞,小夫妻的私密生活都要指導一二。聽得我一頭黑线,直到手機上一陣悅耳的鈴聲傳來。

  左宏元的《前世今生》鋼琴曲,就是婉晴彈奏的那一段,我設置的婉晴專屬電話鈴聲。

  在媽媽嘲笑加好奇的表情下,我趕緊趁機逃出辦公室。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人還真就不能有什麼齷齪的想法,本來想著偷偷去瀚海大樓31層看看有什麼秘密,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結果被媽媽強制教育了一下午,早知道是這個結果,我還不如回家研究怎麼繞過Windows 開機密碼,檢查一下婉晴和“澤連斯基”的聊天信息。

  “蘇總好!”接通電話,這個點婉晴應該還在公司,我故意說道。

  “親愛的,晚飯你自己解決把,今晚有事加班,不回去了。”婉晴清脆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

  “什麼事怎麼緊急?新婚第二天就不回家了?”

  “公司新注冊的清月傳媒,負責發展新媒體業務,本來一切順利,但今天下午,文化部出了新政策,對動漫游戲影視等內容進行了更加明確的分級審查限制,清月目前十分被動,而且今天盛裝的股價已經跌停了。”

  婉晴冰冷的語氣,雖然隔著手機,我也能感到情況十分棘手。

  “還真是麻煩,那我們去夏威夷要不要推後?”我問道,既然公司遇到這麼要緊的事,私事只能先放一放了。

  “拍婚紗照的事,已經都安排妥當了,明天中午的飛機,到時候你在機場等我。”說道拍婚紗照,婉晴的語氣明顯輕快起來。

  “那公司這邊?”

  “公司這邊沒有問題的,我今晚都會安排好,而且去了夏威夷,正好解決這個問題。”婉晴篤定地說道。

  “去夏威夷解決?”我疑惑道。

  “是啊,清月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海外注冊個離岸公司,規避審查機制。”

  婉晴簡單的解釋道,“你就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老婆放心,我今晚絕對守身如玉,你注意身體,別太累了!”聽到婉晴話里有話,我趕緊表態。

  “誰關心你的私生活呀,想干嘛干嘛!”婉晴叱道。

  看來盛裝遇到的麻煩還真不小,可真是難為我的婉晴了。

  看來今晚又是單身的一夜,不過真好研究系統密碼破解。

  回到家了,我上網搜了搜電腦開機密碼破解的方式,沒想到方法還挺多,最簡單的也最無腦的,就是那啟動U 盤進PE系統,繞過電腦本機系統,可以做到無痕侵入。

  就是這個了,我去淘寶上下單,花300 塊錢買了一個制作好的高級萬能啟動U 盤,商家十分熱心,送了一份視頻教程,還附帶了一堆其他的裝機小軟件,居然還有個加密和解密的,不錯,接下來就等快遞上門吧。

  ……

  “美女,腿再抬高點,對嘍!”

  “咔嚓,咔嚓。”

  “胸挺起來,自信點,在挺點!”

  “咔嚓,咔嚓。”

  “男人,注意你的眼神,手往下,放到屁股上,美女表情誘惑點!再笑一點!”

  “咔嚓,咔嚓。”

  婉晴穿著一件性感的蕾絲婚紗,堅挺的胸部是蕾絲花紋刺繡編制成的圖案,裸露出點點肉色,加上領口的深V 襯托,飽滿的胸部誘惑十足,背後是三串珍珠垂鏈,從作用肩膀一直下垂到腰部,上面是一大片光滑雪白的裸背。

  婚紗下擺是一層雪紡的半透白紗,側面高開叉一直到大腿上部,在攝影師的指揮下,雪白的長腿演繹著不同地動作,盡顯風情。

  我現在才明白,婚紗照的主體永遠是女性,男士只是為了襯托女性美貌的存在。

  我仿佛變成了一個工具人,無腦地按照攝影師嘴里的動作進行者拍照流程,面無表情地看著婉晴作出的各種魅惑地動作。

  不是我故意面無表情,實在是太累了,從早上拍到晚上,不同風格的婚紗換了十幾件,場景從哈雷阿卡拉國家公園、哈魯那噴泉、到卡拉勞步道、熔岩隧道、再到恐龍灣海灘,拍到現在夕陽都僅剩最後的余輝了,我實在是精疲力盡了。

  無論婉晴做出的動作再怎麼誘惑,再怎麼旖旎,再怎麼嫵媚,我的內心都已經從最開始的激動興奮,變成現在的波瀾不驚了,只想著早早收工,回去摟著婉晴誘人的嬌軀睡上一覺。

  “來,男士休息,女士繼續單人寫真。”

  攝影師指揮著,剩下的兩個輔助攝影,燈光師、化妝師等十幾個團隊成員趕緊跟著忙碌起來。

  “親愛的,還要拍嗎,先吃點東西吧。”我做在躺椅上,看著婉晴,有氣無力地說道。

  “還有2 套選好的衣服沒拍呢,你先歇會吧。”婉晴站在幾個助理舉著布臨時圍起來的遮擋中間,換著衣服。

  我躺在椅子上,吃著婉晴的薯片,放松著疲憊的身體。

  女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早上剛開始拍的時候,婉晴還有點放不開,穿得婚紗也是傳統的款式,表情和動作都有點不自然。

  拍著拍著,後來就進入狀態了,婉晴作出的動作基本到位,攝影師只需要簡單的調整,婉晴就能配合的恰到好處,而我就悲催了,經常是動作調整完表情不對,表情到位了動作不行。

  雖然攝影師十分耐心地提示著,糾正我的錯誤,但在拍完一套衣服,瀏覽相機的照片時,婉晴沒少嘲笑我的僵屍臉和呆板的動作。

  隨著相機里不同服裝和場景的照片也拍越多,婉晴發現拍攝的照片越來越好後,變得更加自信起來,婚紗也越來越傾向薄紗半透的風格,露出的身體也越來越多,剛才那套已經是深V 裸背了。

  “親愛的,這套我打算去海邊拍,樣片里水皇冠那個特寫真是漂亮。”婉晴換好衣服,走到我身前,搶過薯片,邊吃邊說道。

  我定睛一看,婉晴身穿一件白色絲質婚紗,雖然尺度沒有剛才那件深V 裸背的大,但勝在更加輕薄透亮。

  全身上下雪白的肌膚隱約浮現,只在胸口和下體部位稍有遮擋,胸前一邊一朵白色刺繡的牡丹花,中間靠蔓草刺繡紋身連在一起,向下延出的枝蔓,到下體部位又開出一朵芬艷的牡丹,堪堪遮住下體的隱秘。

  “好漂亮。”我忍不住夸道,下體蠢蠢欲動。

  “是嗎,我也覺得漂亮。”婉晴吃著薯片,有些含糊不清地說道。

  “這套是你的單人寫真,我就不去了,在這兒等你。”我實在累得夠嗆。

  “那好,我們去海邊拍,等會回來。”

  婉晴放下薯片,轉身招呼攝影團隊的成員向海邊走去。

  迎接夕陽殘留的一點光輝,我看見薄薄的婚紗下,婉晴渾圓的屁股隨著婉晴雙腿的擺動輕微扭動,翹臀間擠出的一道深溝清晰可見。

  真是誘惑,我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拿起手機,調整焦距,給婉晴來了一張夕陽下的特寫。

  躺了一會兒,我腦子全是今天婉晴拍照的性感姿勢,心里好奇對婉晴說的水皇冠特效,於是拿著手機,朝海邊婉晴離開的方向走去。

  不遠處繞過一處火山岩礁石,我遠遠地看到攝影團隊的人忙碌身影。

  視线穿過這些攝影助理,婉晴雙腿並攏,斜坐在一塊低矮的礁石上,赤腳踩著沙灘,一波一波的潮水涌來,打濕了婚紗的裙角,精致的小腳在潮水中時隱時現。

  我生怕突然的出現影響到整個拍攝,在不遠處站定,獨自看著婉晴拍照的過程。

  只見婉晴抬起一條腿,裙擺滑落到大腿上,露出光滑潔白的一截小腿,右手扶著膝蓋,身體後仰,左手撐在礁石上,對著鏡頭嫵媚地笑著。

  主攝加輔攝三個人,從不同角度對著婉晴性感的嬌軀咔嚓咔嚓連續快門,閃光燈在傍晚昏暗的光线下,閃爍不斷。

  這個拍完,婉晴換了一個姿勢,端坐在礁石上,頭微微仰起,閉著眼睛微笑著,雙手有點局促地抓著大腿上薄薄的一層輕紗。

  場景助理站在婉晴側面,拿著一個裝滿水的粉色氣球,看起來避孕套裝滿水一樣,伸長胳膊,晃晃悠悠地拎著舉在婉晴頭上20cm高度。

  “3 ,2 ,1 ……”

  主攝倒計時完畢,助理另一只手里的拿著一個針狀的物體,朝裝滿水的氣球輕輕捅去。三台相機閃光燈亮起,一陣快門聲傳來。

  氣球沒破,婉晴睜開眼睛,看向主攝。

  “你怎麼搞的?”主攝朝著助理怒罵道。

  “Sorry ,氣球有點厚,對不起,對不起。”助理連聲道歉。

  “再來,3 ,2 ,1 ……”

  整個團隊包括婉晴又重復剛才的動作,結果氣球還是沒破,而且因為助理捅氣球的力量太大了,沉甸甸的水氣球在婉晴頭上左右晃蕩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這次一定可以!”助理的目光從婉晴身上收回,連聲道歉。

  “算了,道具師,換避孕套!”主攝叫道。

  “避孕套!”我吃了一驚,“這是要背著我干什麼?”

  我吃驚之下,邁步就想跟過去,但邁出去的腿卻自己又搜了回來,心里有點好奇他們究竟會干什麼。

  “反正我離的也不遠,就算有情況也能及時趕過去。”我安慰著自己,期待地看向拍照現場。

  助理手中裝滿水的氣球,已經被道具師換成了一個裝滿水的避孕套,沉甸甸地在婉晴頭上微微搖晃,加上下面凸起的儲精囊,像極了一只碩大的乳房。

  “3 ,2 ,1 ……”

  主攝倒計時完畢,閃光燈亮起刺眼的燈光,婉晴頭上裝滿水的避孕套被捅破,滿滿的一袋子水全部從婉晴頭上傾倒下去。

  婉晴閉著眼睛,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渾身上下濕漉漉的,接過助理遞過來的毛巾,簡單地擦了擦頭發和臉上的水,笑著看向主攝遞過來的相機。

  “好美!”婉晴一手捂住小嘴,叫道。

  但我卻沒有心思關心婉晴拍攝的水皇冠照片,因為婉晴身上這套婚紗,本來極其輕薄,現在被水浸透,更加透明了,貼在身上,就像沒穿衣服一樣,只有胸前和下身的三朵白牡丹,稍微能有點遮擋,但也只是聊勝於無。

  幾個攝影師和助理的目光,都貪婪地在婉晴近乎赤裸的嬌軀上注視著,恨不得爬過去仔細觀察。

  “媽的,那天晚上就看了一眼胸,就被婉晴趕出臥室睡了一晚沙發,這幾個B 居然這麼近距離觀看婉晴的嬌軀,老子還沒看過呢。”

  我氣憤地想著,但是目光卻和那幾個攝影師和助理一樣,盯著婉晴的嬌軀看個不停,雞巴也不自覺地跳動著挺立起來。

  雖然離得較遠,看得沒有他們清楚,但這也是我第一次看婉晴的“裸體”啊!

  婉晴顯然還沒有發現她現在的狀況,依舊看著攝影師的相機,時而指指點點,時而同攝影師交談幾句。

  主攝的相機看完,兩個助理攝影也分別靠近婉晴,將相機遞過去,婉晴繼續低頭翻看照片,絲毫沒有察覺她的嬌軀已經被旁邊的幾個人看的徹徹底底。

  我看到主攝雖然拿走了他的相機,但依然站在婉晴身後,和婉晴看著兩個助理攝影相機里的照片,雖然嘴上不時地提著意見,但目光幾乎粘在了婉晴的酥胸上。

  兩個助理攝影還有點緊張,時不時地偷看著,生怕婉晴發現。

  三個人的下體都鼓鼓囊囊的頂起個大包。

  看著這幅場景,我被小艾激發的性癖全面爆發,雞巴感覺像要把西褲頂破而出,心里又怒又酸,漸漸地變成了一股難以名狀的感覺,刺激而又興奮。

  我悄悄拿出手機,拉進視角,借助著燈光師通過反光板打向婉晴方向的仿自然光的柔和光线,開始拍照。

  照片很快瀏覽完了,婉晴看起來很高興,笑臉如花,似乎夸贊了攝影師幾句,自然地接過女化妝師手里的浴巾,隨意地裹住嬌軀,起身走向助理們舉著帷幕圍成的簡易換衣室。

  我見婉晴這套拍完了,感覺跑回原來休息的躺椅上,側身躺下,像蝦仁一樣彎著腰,隱藏著下體在褲子頂起的大包,假裝繼續睡覺。

  “睡著了?”

  一陣沙沙地聲音傳來,婉晴走到我身邊叫醒了我,我睜開眼睛,映入眼簾地是婉晴踩在沙子里的小巧的赤腳,淡粉色的指甲油微微反光,精致可愛。

  “親愛的,你們拍完了?天都要黑了。”我裝作剛睡醒的樣子,揉了揉眼說道。

  “拍完了,你看怎麼樣。”婉晴將一個相機遞了過來。

  我轉動輪盤,翻看著婉晴身穿這套薄紗拍的性感單人照片,找到了剛才最後拍的水皇冠。

  這是一張近距離的上半身特寫,畫面中,婉晴仰著頭閉著眼睛,頭頂上一個水流落下形成的自然的皇冠,永遠被定格在了照片里。

  “絕了!”我忍不住稱贊道。

  “我們先去吃飯,晚上還有夜景要拍。”婉晴輕輕對我說道。

  “累嗎?”坐在酒店餐廳前,我看著婉晴紅撲撲的小臉,笑著問道。

  “有一點,不過好開心啊。”婉晴興奮地說道。

  “要不明天再拍吧,我們早點休息。”我自己都累的不行,主動建議道。

  “不要,明天還有公司的事要處理,已經約好的。”婉晴想了想,說道。

  “可你還能堅持嗎?”看著婉晴辛苦了一天,我擔憂道。

  “可以的,吃過飯我們就去拍,實在不行每套衣服少拍點。”婉晴咽下蔬菜沙拉,對我說道。

  “我可是累壞了,剛才都睡著了。”我說道。

  “你個大男人,體力還不如我呢,”婉晴伸出舌頭,朝我做了個鬼臉,隨即溫柔地說道,“等會兒先拍雙人,拍完允許你回去休息。”

  “沒事,我陪你拍完。”看著婉晴高興的樣子,我內心深處仿佛被某種柔情觸到,一股愛意升起,主動答應道。

  吃過飯並沒有休息,我和婉晴坐車跟隨攝影團隊繞了大半個檀香山,接著城市夜里璀璨的霓虹燈,拍了不少夜景,其中不乏一些大膽的性感創作,誘惑味十足。

  當然,我的作用,依舊還是婉晴端莊美麗和性感妖嬈兩種不同風格照片里的襯托,如同一個沒得感情的工具人的存在。

  “終於拍完了,”回道沙灘不遠處的海景酒店門口,我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蘇小姐,我剛看了一下,你們還剩一套夜景的拍攝,要拍嗎?”主攝站在酒店大廳,跟在婉晴身後問道。

  “還有一套嗎?”婉晴回過頭來問道。

  “是的,我剛才在車上仔細看了一遍合同內容,確實還有一套,已經和公司確定過了。”主攝十分肯定。

  “親愛的,差不多了,你看都9 點多了。”我見狀趕緊勸道。

  還拍?我都快走不動了。

  婉晴轉頭看著疲憊的我,溫柔地替我拉好襯衫褶皺的衣領,柔聲說道:“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拍完就回來。”

  “沒事,我陪你。”我心底的柔情被婉晴的動作喚醒,再次答應道。

  “這套原定是什麼風格的?”婉晴聽到我的回答,欣喜地朝主攝問道。

  “我看看,”主攝掏出手機,“是海灘泳衣寫真。”

  “可是現在都9 點多了,光线不好吧?能拍嗎?”我問道。

  “張先生,請相信我的技術,我們有專業的團隊和優秀的燈光師。”主攝堅定地說道。

  “要不在室內拍吧?”我再次勸道。

  “室內以後也能拍,去海灘吧。”婉晴堅持道,臉上露出期待的表情。

  在化妝師和服裝師一頓操作下,我換上了花褲衩,赤裸著上身,踩著細膩的沙子,赤腳走向正在圍幕里換衣服的婉晴。

  “這件怎麼樣?”婉晴從圍幕中走出,對著我轉了一圈,高興地問道。

  婉晴身上是一件性感的白色比基尼,胸罩只有三分之一的罩杯,靠脖子上的細繩和背後兩根帶子系著,雪白飽滿的豐胸呼之欲出,擠出一道深不可測的乳溝。

  下身是一件白色的三角比基尼內褲,勒地胯部緊緊地,陰阜輪廓十分清晰。

  “還好不是丁字褲。”我自我安慰著,但心底卻因為婉晴沒穿丁字褲,而生起一股小小的遺憾。

  “美極了!”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欣賞婉晴的凹凸有致的身材,激動地回道。

  “嗯,我也感覺這件最漂亮,而且白色的晚上拍起來會更亮一些。”婉晴主動朝我走過來,胸前的飽滿上下抖動,豐滿誘人。

  “老婆,你乳貼呢?”我見白色的胸罩上激凸明顯,著急地問道。

  “剛才換衣服不知道掉哪兒了。”婉晴邊說邊向海邊的攝影點走去。

  “要不我回酒店幫你在取一對吧,很快的。”我跟在婉晴身後繼續說道。

  “不用了,趕緊拍完回去休息吧,我看你已經累的快走不動了。”

  婉晴走出去幾步,忽然又站著轉過身來,朝我媚笑著說道;“正好補償你沙發上的一夜。”

  我盯著婉晴的笑容,激動起來,看來婉晴對那天晚上把我趕出臥室確實心懷愧疚啊。

  不過,你這不光是補償我,還“補償”了整個攝影團隊啊,尤其是那三個攝影師。

  想到這兒,我下體又有點發硬,感覺壓住心神,跟著婉晴朝海邊走去。

  配合著婉晴做了幾組親昵的動作,我第一次和婉晴毫無間隔地肌膚相觸,心里興奮地不行,雞巴勃起的趨勢已經無法繼續忍受了,憋在內褲里越來越硬。

  我岔開雙腿坐在沙灘上,從背後摟著著婉晴的嬌軀,胸膛和肚子緊貼著婉晴光滑的脊背,手摸這婉晴溫熱的小腹,下體一陣躁動,雞巴在憋了一晚上的抗議中終於挺直抬頭,樹立起來。

  婉晴的嬌軀在我懷里微微顫抖了一下,停了片刻,翹臀主動向後挺了過來。

  雖然隔著內褲、花褲衩和婉晴的比基尼,但畢竟都是薄布,雞巴主動找到臀縫,往里頂去。

  婉晴回過頭來仰頭看著我,接著燈光師打過來的光线,俏臉通紅,我看呆了,不由地低頭向著柔媚的紅唇吻去。

  “Perfect !”一陣快門聲伴著閃光燈響起,主攝激動地叫道。

  婉晴紅著臉推開我,起身說道:“好了,拍單人吧。”

  主攝引著婉晴繼續向海邊走去,吩咐一名助理攝影帶我去另一邊拍攝。

  我簡單地重復著已經十分熟悉的姿勢和動作,這個助理攝影被主攝指派跟我拍照,顯然十分不悅,全程不發一言,前後只用了不到10分鍾,就完成了男士的單人攝影。

  看著助理攝影拎著相機,著急地朝婉晴那邊小跑過去,我跟在後面嗤笑了兩聲。

  主攝帶著婉晴拍照的地點,已經到到了海水里,潮水退去的時候,水都能漫過婉晴的小腿肚,潮水涌來時候,已經齊腰深了,婉晴雙腿都淹沒到海水里,站立不穩。

  就在一波一波的潮水中,主攝大聲說著,指導婉晴做著性感撩人的動作。

  在一陣陣亮起的閃光燈下,我走到海邊,涌來的潮水剛到我的大腿中部,我感覺走動都有些費勁了,於是站著欣賞起來。

  一波潮水從婉晴背後涌來,婉晴正在做個一個雙手前伸比心的動作,忽然站立不穩,被海水衝倒。

  “糟了!”婉晴小時候落過水,也不知道會不會游泳,我心急如焚,看著婉晴隨著被潮水卷向遠處,急忙追了過去。

  “快救人!”主攝大叫著,但依然站在原地,舉著相機沒動。

  “沒事了,大家別慌!”遠處水面上傳來一個男人的喊聲。

  我順著海水游過去,是那個捅氣球的助理,抱著婉晴有了過來。

  兩人在水面上只露著頭部,婉晴濕漉漉地頭發下,臉色緋紅,閉著眼被托著游向岸邊。

  主攝送了一口氣,居然又“咔嚓咔嚓”地拍了起來。

  “別拍了!”我氣憤地走到他身後,大聲斥責。

  “張先生,別激動,我在婉晴身後安排了三個水性很好的助理,這種場景我們遇到很多次了,不會有問題的。”

  主攝頭也不回,邊解釋邊繼續拍照。

  “這有什麼可拍的?”我怒急。

  “這種情況下拍出的照片才是最自然,最真實的,相信我,張先生,你們一定會滿意的。”主攝仍然在繼續拍著。

  我不在繼續和他爭執,反正婉晴救回來就好。

  轉頭朝婉晴看去,我幾乎驚掉了下吧。

  婉晴已經被救到剛才拍照的地點了,但胸前白色的三分之一罩杯都已經被海水衝的浮到了脖子處,雪白挺拔的胸部暴露在眾人面前,下體的白色三角形內褲被海水打濕,變成半透明的布料,陰阜部位倒三角形的茂密黑壓壓一片,十分醒目。

  大腿根部,露出救人的助理兩只大手,偏黃的皮膚,映襯著婉晴雪白的大腿,看起來十分香艷。

  婉晴漲紅了臉,低下頭,任由主攝拍著,忽而眼睛又放著異樣的光,微笑著,舉起頭來,朝我瞥了一眼。

  我正要出聲讓那個助理放手,提示婉晴露出的春光。

  但被婉晴這嬌媚地一瞥,忽然閉上了嘴,壓抑著心底莫名升起的蠢蠢欲動的欲望,出神地看著婉晴。

  婉晴看了我一眼後,回過神來,慢慢地拉下胸罩,看向主攝。

  “完美!完美!”主攝驚嘆地叫著,放下眼前的相機,示意婉晴回來。

  “收工!”

  托著疲憊至極的身體,回到酒店,想著今晚就有機會一親婉晴芳澤,我強忍著疲憊,從行李箱中拿出殊勝丸,數了三顆一口吞下。

  躺在酒店床上,我聽著浴室里婉晴洗澡傳來的嘩嘩水聲,閉目養神。

  回想著今天拍照的香艷場景,尤其是最後海水中的意外,以及婉晴裸露的胸脯,無數中心情從胸口涌出,最後都變成了激動。

  “又睡著了?”浴室的水聲戛然而止,婉晴裹著浴巾走了出來。

  “沒有,這不等你呢?”我朝婉晴笑笑。

  “等我干什麼?你不是已經累的不行了嗎?”

  婉晴走過來,嬌媚地看著我,剛洗完澡的額頭上水汽點點,一張素顏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眼神明媚靈動。

  “當然是等你睡覺啦!”我從床上一躍而起,色眯眯地看著婉晴,伸開胳膊朝她抱去。

  “快去洗澡,一身臭汗,髒死了!”婉晴嬌笑著,靈巧地躲開了我的“魔掌”。

  “Yse ,Madam !”我心中狂喜,朝婉晴裝模作樣地敬了個禮,朝衛生間衝去。

  “咱老百姓啊,今兒真啊麼真高興……”我哼著歌,打開花灑,快速將沐浴露塗抹到全身,仔細地清理起來。

  尤其是下身和陰囊,認認真真地清洗了一邊,用冷水衝干。

  三下五除二將頭發吹干,又認真地將下體的毛發也吹的干爽無比,我套上浴衣,推開浴室門。

  婉晴正靠在床頭打電話,短小的浴巾遮不住兩條修長的玉腿,精致地小腳上嬌巧腳趾的抖動著,時不時地用英語和電話里回應著。

  “和誰打電話呢?”我輕輕走過去,坐在床邊,伸手揉捏著婉晴的小腳和小腿按摩起來。

  電話里是一個成年男子的聲音,說的純正的倫敦腔,我手上動作不停,耳朵仔細聽著,婉晴也沒有刻意回避。

  大致意思是這個男人已經按照和婉晴的約定,從倫敦飛到檀香山了,現在要和婉晴見面。

  “必須今晚去嗎?明天上午不行?”我見婉晴掛了電話,著急地問道。

  “和人家約好了,你知道的,英國人最討厭言而無信的人了,公司的事全靠他們了,我不得不去。”婉晴一臉歉意。

  “都10點多了,他不睡覺的嗎?”我心中有點不爽,冷冷地說道。

  “我好不容易才和對方談好,而且對方也是抽時間專程過來的,明天中午就要回去了,而且我們見面還要避開拓鼎安排的耳目,只好今晚了。”

  婉晴十分耐心地解釋著。

  “那好,我陪你去。”我冷著臉,起身開始找衣服穿。

  “親愛的,別任性好嗎?”婉晴一把拽住我,伸手輕撫著我的臉龐,柔聲說道,“事關商業機密,說好的兩個人見面。”

  “可我一個人不放心。”我拉住婉晴的手,擔心道。

  “沒事,酒店有專車接送,而且夏威夷的治安挺好的。”

  婉晴扔掉浴巾,將赤裸的嬌軀徹徹底底地展現在我面前,開始穿起了衣服。

  雖然只能看到後背,但我仍然看的心潮澎湃。

  “親愛的,你腰上這是玫瑰花嗎?”我看到婉晴後腰邊有一處掌心大小的紅色印記,看起來像極了一朵嬌艷欲滴的紅色玫瑰花。

  “那是……胎記。”婉晴嬌軀一陣,迅速穿好裙子。

  “拍照時我怎麼沒看到?”我疑惑地問道。

  “人家用了遮瑕啊,拍到照片里丑死了。”

  “哪里丑了,我看著挺別致的,嗯,漂亮。”

  “好了,你送我下去吧。”婉晴穿著一身淺紫色的禮服,露出兩條光滑的胳膊,腿上還套了一雙黑色的絲襪,踩著小高跟拉開門走出套房。

  我看著婉晴盤起的頭發後面露出的一截光滑的後頸,默默跟著婉晴走出了房間。

  “等我一下,”關門的瞬間,婉晴叫住了我,轉身鑽回屋里。

  我跟著婉晴走進屋里,只見婉晴回到房間,背對著我在客廳的行李箱里一陣尋摸,好像拿出一個小瓶子。

  “落了什麼東西?”我看著這個小瓶有點眼熟,特意問道。

  “沒什麼,保健藥,抗疲勞的,今天確實有點累。”婉晴背對著我,倒出幾個藥一口捂到嘴里,然後快速將藥瓶放到了包里。

  “走吧。”婉晴站起來,挽住我的胳膊說道。

  “親愛的,談完早點回來,我等你。”

  站在酒店門口,我拉開酒店專用的接送汽車的後門,扶著婉晴上車,心里空落落的,感覺難以名狀。

  婉晴上車做好,我不舍地關上車門,車子一鍵啟動的聲音傳來。

  “等一下,”婉晴對著司機說道,轉頭降下車窗,探出頭來,似乎要和我說什麼。

  我感覺俯身下去。

  忽然之間,婉晴張口吻住了我的嘴唇,熱情激烈無比,舌頭頂開我的牙齒,在我口腔里隨意探索。

  我吮吸著婉晴的小巧的香舌,正想著也把舌頭伸出去探索她的口腔世界,婉晴卻忽然把頭縮進車里,留給我一嘴甜美的津液。

  我看著婉晴升起車窗,目送汽車絕塵而去的方向,呆立在酒店門口。

  “呵呵……”良久,我自嘲地笑了一聲,回過神來,朝電梯走去。

  嘴巴里一股怪味,但好像還挺熟悉的,有點腥還有點甜。

  “殊勝丸!”我忽然叫道。

  婉晴怎麼會有殊勝丸?

  “哦,對了,肯定是媽媽送給她的。”我囔囔自語道。

  回到房間,我躺在床上,卻睡意全無。

  殊勝丸還真是抗疲勞,我這會兒已然不怎麼疲倦了,就是雞巴硬的厲害,憋的慌。

  我拿出手機看著婉晴拍攝水皇冠時的性感照片,幻想著婉晴嬌美的身軀,手探到腰間,快速地擼動著雞巴。

  半個小時過後,雞巴依然直挺挺地聳立著,上下擼動的右手都酸了,幻想中婉晴,已經不知道在我身下做了多少性感淫蕩的動作了,可雞巴依舊毫無射精的意願。

  就在這時,左手中的手機嗡嗡振動了幾下,婉晴發來一條短信。

  “今晚不回了,勿念。”

  看著這簡單的七個字,我開始幻想著婉晴和陌生的英國男人在酒店里激情。

  十分鍾後,隨著一股濃濃地精液噴灑到地面老遠,我抖了抖酸困的右手,攤在床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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