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滾燙濃稠的液體再一次灌進身體深處。
奧婕塔不記得,這是第幾個男人,甚至不記得,他之前有沒有進來過。
麻繩把她的手腕捆在了一起,吊在粗大的木架頂上,留下一絲不掛的豐碩雙乳在胸前晃蕩,上面零星地散落著青紫和咬痕,兩顆乳頭腫得硬挺挺的,比拇指尖還要大顆。
腳踝上栓著鐵鐐,鏈子拉扯著白皙修長的雙腿向兩邊張開,讓她作為女性最私密的部位完全敞露著,一覽無余——那里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合不攏的洞子,洞口紅艷艷地腫脹著,甚至里面的嫩肉都像花朵一樣松垮垮地翻脫出來一小圈。
新鮮的精液混著濃稠的白沫,帶著幾縷血絲,從里面緩慢而羞恥地往下滴落。
而原本嬌嫩的陰唇和陰核,也全都和乳頭一樣充血腫脹著,紅得發紫……
“爺操得你舒服嗎?婊子!”剛發泄完的男人意猶未盡地拍打著她的乳房。
“嗯……舒服……”她虛弱地呻吟著:“婊子就喜歡……被這樣操……”
“真他媽的是個賤婊子!”男人使勁掐了下她的乳頭,讓她的身子猛地一顫。
“別著急,老大說了,今天准備了刺激的陪你玩,一會兒可有你哭的!”
“是嗎……賤婊子……好……期待……”她的眼珠失神地呆滯著,但嘴角卻帶著媚人的微笑……
她記得,自己是被冷水澆醒的。
當她驚恐地從黑暗中坐起,打著冷顫抹去糊著眼睛的水滴,映入朦朧眼簾的,是昏黃的燈火,以及燈火下的軀體——赤裸的男性軀體,它們站在那兒,興奮地涌動著,泛著油膩的光澤。
但下一秒,她更加驚恐地發現,自己也一樣,一絲不掛地赤裸著……
她能記起的最後瞬間,是她追著奧吉莉婭跑進那條有點僻靜的小巷,在那里,奧吉莉婭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向她古怪地微笑著……
然後,突如其來的暈眩之後,她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嘿,這騷貨醒了!”
她聽到有人喊著,那些肉體躁動著,帶著猥褻的笑聲朝她涌來。
她憤怒地跳起來,向眼前猙獰的臉揮拳……
不,不可能……
她愕然地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纖細的手臂劃過空氣——沒有光輝,沒有焰浪,就和每個普通女孩兒嬌柔的拳頭一樣……
男人躲開了,順勢攥住她的手臂,接著,更多的男人簇擁上來,她掙扎著,就像漁網里無助的魚兒,他們抓住了她的四肢,把她摁倒在長桌上,帶著汗臭的肌膚緊貼上來,還有挺立起來的陽具,一只只粗糙的手開始搓揉她的乳房和臀,撥弄她粉潤的乳尖,她本能地扭動著,尖叫著,但毫無意義,最終,他們掰開了她努力想要並緊的雙腿,把整個私處完全展示在眾目睽睽下,興奮地喧嚷著,嘲弄地笑著。
“喲呵,這騷貨看樣子還不太樂意失身哩!”
“這小屄真精致,不會還是雛吧?”
“哈!雛?你這眼神也太沒譜了!之前你沒來的時候,她這小屄少說已經讓十幾根雞巴插過嘍!”
那一瞬,她覺得像掉進冰窟一樣寒毛直立,腦子里嗡嗡作響。
自己昏迷了多久?她無從知曉,但她能想得到,當這些痞子們面對她失去意識的美麗胴體時,會發生什麼……
她躺在那兒喘息著,淚珠沿著臉頰無聲地滑下。
男人們的手往她的兩腿間摸索著,她能感覺到花唇被撥開,花蕊在空氣里涼颼颼地綻放著,薄薄的蓋頭被掀起,粗糙的指頭拂過最敏感的肉芽兒,讓她的身子猛然激靈了一下,蜜穴也跟著不由自主地抽動,她能感覺到液體從穴口里淌出來,她猜那是之前他們留在她身體里的。
她能感覺到手指開始探進來,一根、兩根……
然後往兩邊拉扯……
她咬著下唇,顫抖著,花蕊兒被拉開了,空氣涼涼地灌進來,順帶撕碎了她最後一點可憐的自尊——她希望這只是一場噩夢,她期盼著能讓自己醒來……
但最終,她只能哭著接受事實:她,還有她作為女人的一切,已經不再有任何隱私,它們從里到外,徹徹底底的,暴露在眾目睽睽下,變成任由擺弄的玩物……
而她……
曾經夢想著和愛人長相廝守的她,現在……
成了任憑誰都能享用的……
“婊子——”男人們獰笑著。
她閉上眼睛,搖著頭,拼命想要躲開他們可憎的面孔,但卻沒法阻止那些讓她無地自容的聲音……
“這騷屄真耐操,被干了這麼多炮還這麼緊!”
男人把身子往旁邊讓讓,好讓所有人一起觀賞那個粉嫩的肉洞兒,粗糙的手指繼續在里面掏挖著:“屄口上的肉芽兒這麼刮手……里頭還這麼多褶子……真他媽極品,難怪操起來這麼舒服!”
“媽的,你都操過了,我還沒嘗到味呢!別折騰了,趕緊讓咱試槍啊!”遲來的家伙們嚷嚷著。
“去,你知道什麼?女人呐,就和酒一樣,你得慢慢釀,才能夠味兒……”
占領著她兩腿間的男人不緊不慢地說著,周圍的人群一陣哄笑。
他抽出了一只手,轉向她豐腴的胸前,輕輕撥動著她的乳尖,另一只手把兩根指頭留在里邊,拇指在她的陰戶上輕輕摩挲著,沾著滑膩的液體,一遍……
一遍……
突然,他冷不丁地彈向她裸露的陰核——那一刹那,她的身子猛地抽動了一下。
“滾開……畜生……”她咒罵著。
但那一刹那,她猛地發現,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掙扎變樣了……
她發現,就在她回過神來的前一個瞬間,她的意識……
似乎已經不再專注在痛楚與憤怒,而是不由自主地,開始跟隨著男人手指的節奏,跟隨著從乳尖和下體傳來的……
無法言喻的感覺……
“呵呵,騷貨,奶頭開始硬了啊?還以為有多冰清玉潔,原來還真是個做婊子的料。”
他在她乳尖上掐了一把,讓她的身子再一次輕輕抖動,如同湖水的微波。
“你這混蛋……我不是……”她的反對顯得那麼無力:“我不是……婊子……”
“哈!不是?”
男人抓住她的一只手,拽向她自己的胸前,把指尖按在挺立起來的乳頭上,來回搓揉著——堅硬、飽滿、帶著微濕的粘感,那是她自己的身體,但那種感覺卻讓她覺得陌生而害怕……
“你這奶頭可是騷勁十足呐,小妞兒的奶頭哪有你這樣的?被操慣了的老娘們才會這麼大顆知道不。”
該死的混蛋……
他在說些什麼?
她覺得臉火辣辣地發燙,那些下流的字眼讓她腦子里一片混亂……
不,他在胡說!
可是……
不……
我不知道……
別的女人的身體是什麼樣的?
我只看過奧吉莉婭的……
但她的……
似乎尺寸也和我差不多?
不……不不不……她猛然清醒了過來,懊惱地甩著頭……該死!為什麼……為什麼我要去想這些?為什麼我要在意他說的?
但她根本沒時間去思索,她的另一只手也被粗暴地抓起,而這次的目標,是她毫無遮掩的下體。
她扭動著手腕想要抗拒,但手指依然不可避免地碰觸到敞開的花心,以及……
從里面滲出來的粘稠的液體……
“你出水了,啊?婊子!”男人把她的手掌按在她自己濕漉漉的陰戶上:
“嘴上說不要,騷屄早就等不及了?”
“混蛋……那不是……不……我沒有……”她越想要反駁,卻越發顯得語無倫次。
“沒有?”男人獰笑著,把手湊到她面前,把上面沾著的液體抹在她臉頰上:
“那這是什麼?”
“那不是……”她躲閃著,聲音幾乎要哭出來:“不是我……那是你們……弄進去的東西……”
“哈!哈哈——”男人大笑起來:“不錯嘛婊子!是我們弄進去的?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那我們是怎麼弄進去的?說給我聽聽?”
她滿面赤紅地把臉扭過去,緊咬著嘴唇,但有那麼一秒,那個畫面在她的腦子里不由自主地一閃而過……
“哈,不說話了?那讓老哥來告訴你——是我們用雞巴灌進去的!插在你又濕又緊的小屄里,雞巴一動,你小屄就一緊一縮地吸得起勁呢!太你媽的騷了,插不了幾下就頂不住了,然後就只好——呲呲呲——灌在你里邊嘍!”
“不……你這騙子!”她帶著哭腔喊叫著。“你在胡說……我沒有!”
“沒有?沒有什麼?”
“我沒有吸!”
“什麼?什麼沒有吸?”
男人的笑聲讓她終於發現自己又一次掉進了圈套,讓她憤怒、懊惱,卻又無奈。
“這樣吧,我們可以現在就來試試,看看是誰在說謊?”
男人的身體朝她靠近,胡渣環繞的嘴里噴出腥臭的氣息,周圍響起口哨和喧嘩聲,她能感覺到,滾熱而堅硬的東西碰觸到了她敞開的花蕊……
來了……
她知道,該來的終於來了……
“混蛋……”她咬緊嘴唇,再一次把頭別過去。
碩大的龜頭慢慢撐開花瓣,她感覺到一絲疼痛,已經被蹂躪得充血紅腫的嫩肉再一次被擠壓的疼痛……
但是,當那根東西衝破束縛,猛地撞進她身體深處時,她的身子猛地抖了一下——並不是因為疼痛。
而更可怕的是,就在同一個瞬間,她感覺到了……
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
來自自己身體深處的……
無法控制的……
突然的收縮……
“告訴我,吸了沒?你的騷屄。”
她拒絕回答。
但是男人似乎並不在意,他繼續笑著,把陽具慢慢往外抽,龜頭的凸起刮過她深處的每一道褶皺,讓她充分地品味從充盈到空虛的過程,然後再一次猛地撞進來,直插到底,濃密的毛發抵住了裸露的陰核,手指捏緊她挺翹的雙乳……
“現在,告訴我,高貴的小姐,你的騷屄在干什麼?有沒有在吸哥的雞巴?”
她沉默著,身體卻在無法抑制地顫抖。
“看來,你才是騙子啊!小姐。”男人加快了節奏,讓她根本無法思考,只是胡亂地搖著頭。
“搖頭是什麼意思?是說你不是騙子,還是叫我不要停呢?”
“不!我不是!”
“哈,我看你也不像是騙子。”男人把嘴湊過來,嘉獎似地親吻她的臉頰:
“——那麼,告訴我,你的騷屄兒,到底會不會吸雞巴?”
更長久的沉默。
但最終,她輕輕點了下頭……
“這就對了,小姐。”男人露出了勝利的微笑:“你不是騙子——你是婊子,我上過最騷的婊子。”
男人們哄堂大笑著,但她已經顧不上去理會,那該死的感覺……
讓她憎恨,卻沒法推開的感覺……
來自身體深處,來自那些嬌嫩而敏感的褶皺和肉芽,還有飽滿的乳頭和紅豆兒——正如同潮水一樣,一點點把她的意識淹沒。
她最後能聽清的,是她抖動著的喉頭,發出的讓她自己羞愧得無地自容的聲音——含混而輕柔的呻吟聲……
婊子……
她發現,當她試著去接受這個稱呼,似乎,有什麼被捆鎖在心底的東西掙脫了。
它像亡魂一樣從墓穴里興奮地爬起,像瘟疫一樣蔓延,一點點,一點點,吞沒她的軀體,她的心靈……
不,也許,不是吞沒,也許,它只是在回到原本屬於它的地方……
也許,她原本,就應該是個婊子……
為了給男人帶來快感……
而生的婊子……
她為那個念頭而興奮,渾身發抖的興奮。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蜜穴在不由自主地收縮,乳房因為興奮而更加鼓脹堅挺。
她能聽到男人的聲音:“嘿,婊子,還說你的騷屄不會吸雞巴?”
“那你喜歡……被我吸嗎……”她感覺到自己的臉像炭一樣發燙,但卻有種從未有過的釋放感。
“對,就是這樣,婊子……你上道了。”男人的肉棒狠狠地撞到蜜穴的最底……
她不知道,那一刻,她走進的,是天堂之門,還是地獄之門。但她知道,從那一刻起,她永遠,永遠,永遠,不再是原來的她了……
而現在,再一次,她看到那個男人正在走近,那個把她帶進深淵的人。
“婊子,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
“好消息……我才不信……”她冷笑著搖頭。
“好消息就是,明天早上,你就可以自由了。”他舔著嘴唇:“雖然,我可還真舍不得呢。”
她的心猛地震了一下。
自由?
不,她已經不再奢望,自己能有什麼自由的……
這些天里她曾經幻想過,他們最後會怎麼待她,是玩夠之後殺人滅口,還是把她賣去什麼不為人知的地方,當一個真正的婊子……
但……
自由?
她不相信那會是真的。
“壞消息則是,在把你放了之前,我打算抓緊時間,和你玩些沒玩過的。”
他神秘兮兮地壞笑起來。
她覺得身子在發抖,她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但她知道,那一定會是女人最難承受的變態法子,並且,一定會兌現在她最敏感最嬌嫩最羞恥的地方……
她覺得緊張、害怕,但除此之外,她不願承認卻又無法否認的是……
興奮……
期待著像最淫賤的婊子那樣,把身體獻上任人玩弄的興奮……
男人把手伸向她狼藉的穴口,在像花瓣一樣張開的蜜肉上撫摸著,另一只手輕輕搓揉著她紅腫灼痛的乳頭:“我聽波布說,他和黑佬試了兩根雞巴一起插你的穴?感覺一定不錯對吧,婊子。”
“嗯……”她輕輕點著頭:“不止兩個人,好多人都試了……”
“試了什麼?”捏著乳頭的那只手突然使了把勁,讓她的整個身子顫動起來。
“試了……兩根雞巴一起插在我里面……”她掙扎著。
“什麼里面?”
“騷屄……我的騷屄里面。”
“這就對了。”男人微笑著松開手:“我喜歡清楚的表達方式。”他的手指開始鑽進她的屄洞里面,來回抹著圈:“難怪現在寬敞多了。”
“已經……不緊了……插起來……沒那麼舒服了是嗎?”她輕聲呻吟著。
“沒事,屄緊的小妞多得很,你這麼耐操的賤婊子可不多。”
他把手指加到三根,然後四根,把嫩肉兒撐成薄薄的一圈,慢慢旋轉著手掌:“被灌了這麼多好東西,不知道懷上崽子沒?”
“也……也許吧……”她喘息著,那個問題讓她覺得格外屈辱,根本不敢去想象……
弗里德……
她曾經天真地想過,即使她無法和他永遠在一起,如果他願意,她可以為他留下個孩子……
然而現在,她的第一次孕育,卻是被記不清數目的男人輪奸,然後懷上不知道屬於誰的孩子……
那讓她的心像刀絞似的痛。
但同時,她能感覺到,液體正從身體里滲出來,被男人的手攪動著發出咕唧咕唧的聲音,那讓她的臉紅得無地自容。
“是的……奧婕塔……其實你就是個婊子……你配不上他……更配不上孕育他的孩子……”她在快感與苦痛的夾縫里迷離地搖著頭。
“嘿嘿,那看樣子,就算你走了,也會經常想起我們在一起的快樂時光咯!”
男人的手來回旋轉著,繼續往里鑽,直到把半只手都塞進去,手掌最粗的部位卡在穴口上,讓她覺得嫩肉火辣辣地疼:“只要看看自己的大肚子,或者生下來的野種,就能想起來了,對吧?”
“不……不要……求你……”她本能地扭動著身子,想要躲開那像要把身體撕碎的痛楚。
“不要?不要什麼?”
“不要再進來了……好痛……”
“哦,明白了,那麼懷崽子你還是挺願意的咯?”
“不……”她痛苦地搖著頭。
“只能選一樣,小姐。”男人陰森地壞笑著:“是不想要我呢,還是不想要小崽子?”
“不……不要……懷孩子……”
“嘿,這就對了……”突然間,那只手猛地往前一頂,伴著她淒厲的尖叫聲,它徹底衝破了那道柔嫩的防线,整個兒突入到她的肉腔里,而一縷鮮紅,正沿著他的手腕往下淌落,她知道,現在,那兒真的裂開了……
但她甚至來不及去害怕,因為男人接下來的話,讓她更加如寒刺骨——
“既然你不想要崽子,那我就幫你個忙,讓你再也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好了——嘿,你會感謝我的。”
他慢慢轉動手臂,充分享受著被溫軟濕漉的穴肉包裹著的感覺,把臉靠過來,粗野地吮著她喘息的嘴唇。
她能感覺到他粗糙的肌膚,以及手背上的毛發,摩擦著被拉伸得像張薄膜的穴肉,那種每一縷褶皺都被拉平的感覺,整個腹腔都被填滿的感覺,讓她有種從未有過的滿足和愉悅,甚至能讓她暫時忘卻穴口被撕裂的疼痛。
握成拳頭的手在身體里轉了個向,開始像陽具一樣抽動,手指掏挖著埋藏在穴肉底下那個小小的硬塊,激烈的快感讓她整個身子都痙攣起來。
“舒服嗎,婊子?這感覺可是會上癮的。”
他一點點加快節奏,欣賞著她臉蛋上的表情從抗拒慢慢變得迷亂,變成歇斯底里般的痴狂,穴肉有節律地一緊一縮著,粘稠的液體夾著血汙,從屄肉與手腕的夾縫里一縷縷擠出來。
“舒服……”那一刻她徹底忘記了羞恥,變成快感的奴隸:“婊子的騷穴……喜歡……被這樣……啊……被這樣弄……哪怕……被弄爛……都行……啊……”她仰著頭,迷亂地呼喊著,直到在整個身子劇烈的抽搐中,滾熱的水柱從尿孔里噴射而出。
“媽的!你還真是天下少有的賤貨,屄都撐爛了還能爽?”
男人沒有停下,他在里面慢慢把拳頭舒展開,把空間進一步撐到極限,手指在最深處摸索著,直到攫住那個半圓的鼓包兒,開始捏弄和揉搓它,硬硬的肉團被強行捏扁的劇痛讓她好像再一次清醒過來:“啊……你在……做什麼……”
“在安慰你可愛的子宮口兒——不先把它弄軟一點,一會怎麼插得進去呢?”
她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他早就計劃好了這一切,他最後的目標,就是她還從未生育過的子宮。
他會打開它、闖入它、肆虐它……
直到……
徹底地毀壞它……
“你想……弄壞……我的子宮……是嗎?”她大口地喘著氣。
“你覺悟得有點慢啊爛婊子?早說了要幫你這個忙的,這樣,你以後就可以放心地做婊子,隨便怎麼被人操,都不用擔心懷孕了。”
男人獰笑著,她能感覺到宮頸在他手中像面團一樣無助地變著形,有些許液體從中間的小孔里往外淌——那是這些天里被噴射進去的精液。
“那就……來吧……”她露出苦澀的微笑。
粗糙的手指開始鑽進那個狹小曲折的孔,把它一點點撐開,她咬著牙,額頭上冒著細密的汗珠。
“過來,讓這婊子舒服點。”
男人招呼著,另外幾個人圍上來,貪婪地笑著,開始玩弄她腫脹的乳頭和陰核,把膨大的陽具塞進她一張一合的小嘴里,而還有一個從背後摟住了她的腰:“能行不?”
他試探地詢問為首的男人,而得到點頭許可後,他開始扶著那根灼熱的肉棒,擠進她已經被蹂躪過許多遍的肛穴里……
“這是你身上最後一個沒開苞的眼兒了吧爛婊子?嘿,還真是緊啊。”
男人的手指轉動著,借著精液的潤滑,一點點往里突進,她能感覺得到,實際上他已經擠過了宮口,把半截手指伸進了子宮內部,但他還在前進著,直到讓整根長長的中指全部沒入她的宮頸里。
然後,他試著彎起手指,讓她從未被外物碰觸過的子宮壁頭一次感受溫熱的摩擦:“騷貨,你的子宮在動呐!果然和你的騷屄一樣會吸人。”
“那……你喜歡嗎……”
“喜歡,喜歡得不得了呐。”
他滿足地笑著,把手指往外抽,然後再一次捅進去,粗糙的繭子磨破了嬌嫩的宮口,但在液體的滋潤下,似乎並不是那麼疼。
她發現自己在一點點地適應,適應異物的尺寸,適應疼痛,甚至宮頸也在自己改變著,像分娩前夕那樣,變得更加柔軟,更加寬松,感覺也更加清晰……
終於,他不再滿足於一根手指,開始試著放進另外一只,很痛,但她已經不再緊張,她明白,自己會受得了的,就和之前的許多次開拓一樣……
也許,他說的是真的,像她這樣耐操的婊子……
並不多……
最終,兩根指頭撐滿了她初次被“開苞”的子宮口,把半球形的宮頸撐成細細的圓環,現在流出來的液體已經不僅僅是精液,還有子宮在刺激下分泌出來的東西。
她突然覺得有種自豪感,一種證明了自我的滿足……
雖然,那只是在證明自己是個貨真價實的賤婊子,但她偏偏就是會覺得愉悅。
男人試著把手指在里面張開,讓她原本緊閉的宮腔第一次享受被擴開的滋味,空氣灌進去有點涼涼的,但接著卻演變成一種灼熱似的錯覺。
“婊子,你子宮太小了,這就快插到卵管里去了。”
“才剛開苞的……能有……多大啊……”她篩糠似地顫抖著,倚在抽插著她後庭的男人身上。
但緊接著,她就再一次像魚兒一樣猛地打挺起來,全身的肌肉緊繃著,瞪圓了眼,喉嚨里發出沙啞的嗚咽——子宮里的手指彎曲了起來,指甲像刀片一樣,在她嬌嫩的子宮壁上狠狠刮過。
她拼命掙扎著,但手腕和腳踝上的繩索讓她幾乎無法動彈,只剩下身軀像風箏一樣在空中擺動,直到男人們死死地抓住她。
她把牙咬得咯咯作響,無助地忍受著子宮壁被一遍遍剮過,鮮血混雜著碎屑,從手指與宮頸的縫隙里往外流,流過同樣被撐滿的屄洞,直到最後溢出到穴口外頭……
她明白,自己以前沒有,以後也再不會有孩子了……
她發現自己在流淚,在抽噎,但,當男人終於把手指抽出她的子宮,整個宮腔猛地回彈,擠出里面的血淤時,伴著乳頭和陰核源源不斷的刺激,她再一次高潮了……
但就在那一刻,腳步聲響起,男人們回過頭去,接著,她聽到了一個讓她無法置信的聲音。
“怎麼樣?我可愛的姐姐是不是很對你們的胃口?”
那個穿著黑裙的身影立在她的面前,面容如同鏡中的影像。
“一切都按您的吩咐,小姐。”男人的語氣居然瞬間變得恭敬起來:“這婊子這些天可是享受得不行呐!”
“奧吉莉婭……為……為什麼……”她喘息著。
奧吉莉婭帶著謎一樣的笑容,把臉慢慢湊近她沾滿精液和血痕的胴體,像是要仔細看清她被摧殘得不成樣子的雙乳和陰戶——男人的手還插在她的屄洞里,讓屄口保持著被撐滿的狀態。
奧吉莉婭輕輕點著頭,像是在嘉許。
“不錯,過會兒我會把解藥給你的。”
“謝謝,謝謝小姐!”男人慌不迭地應承。
“她的騷屄結實得很,我沒騙你吧?”奧吉莉婭扭頭朝他笑著:“看樣子,你有點舍不得出來啊?”
“嘿,剛給她子宮開了苞呢,還把里面清掃了一個遍……真沒想到她宮口這麼容易撬開,還真是天生欠操。”
她把手伸過去,溫柔地握住他的手腕,慢慢往外抽出來。
奧婕塔失去填充物的屄口往回猛地縮了下,但依然還是敞著合不攏的口子,撕裂的傷口還在滲著血,粘稠的暗紅色混合物從深處往下滴落著。
“親愛的姐姐,我一直都很想知道,你的小屄兒到底有什麼魔力,能讓上過你的男人流連忘返?”
奧吉莉婭端詳著那個沾滿血汙的洞口,用手指輕輕撥弄著那些水腫的花瓣和肉粒兒。
“你在說什麼?奧吉莉婭!你到底怎麼了?”她急切地問著。
“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一些以前的事情。”奧吉莉婭還是那樣平淡地微笑著:“而你,暫時沒有必要知道。”
“以前……的事情?”她的眼里帶著迷茫。
突然,奧吉莉婭像想到了什麼似的,笑容顯得越發燦爛:“真想好好看看,你這勾人的屄洞兒,里面到底是什麼模樣呢?”
“你想要……做什麼?”她驚懼地看著她,看著她的手伸向她的穴口,往里慢慢鑽進來。
“姐姐,聽說你的子宮讓男人玩得很開心,對嗎?”
她的手指在深處摸索著,帶著冰一樣的涼意,她的手比男人的要纖細許多,似乎並不會讓她覺得太痛。
“以前,你會不會也是用這種迷人的法子,來討男人們的歡心的呢?”
“不……奧吉莉婭……不……”她哭喊著:“為什麼!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別這樣,親愛的姐姐,我只不過是想向你學習一下罷了。”
她的手指鑽進了剛被開墾過的宮頸,輕輕撫摸著整個內壁都被剮得稀碎的子宮:“也許以後,我也可以用同樣的法子來討好男人呢?”
她放棄了掙扎,只是呆呆地看著她,看著她讓她覺得無比熟悉卻又無比陌生的模樣,看著她的手一點點深入,直到最後,她重新開始往外抽動胳膊,而她的手指間,捏住了什麼東西——那是宮頸,奧婕塔被撐開的宮頸。
她用伸進子宮里面的食指和留在外面的拇指一起,捏著宮頸的肉壁,慢慢往外拉扯著。
器官被從腹腔里活活扯脫的疼痛讓奧婕塔再一次慘叫著瘋狂掙扎起來,但那並不能贏來絲毫的憐憫,懸吊著子宮和卵巢的韌帶被拉伸著,直到無助地斷裂,接著,已經被蹂躪得失去緊致的屄肉,也隨著子宮一起,從腹腔里被一點點撕裂、剝離。
而她只能這樣眼睜睜地看著,看著奧吉莉婭的手一點點從她的蜜穴里退出來,看著自己的宮頸口一點點被拉出,直到暴露到穴口外,暴露在男人們眼前,而接著,則是一同被翻脫出來的肉壁……
最後,當奧吉莉婭松開手時,她整個肉穴就像翻轉的襪子一樣,已經有一大半翻脫到體外了,紅艷艷地懸在兩腿間,像一截粗大的紅腸一樣晃蕩,屄肉上一圈圈的皺褶和細密的凸起,全都在火光下一覽無余——而最讓人血脈賁張的是,它依然還在蠕動著,而且在往外滲著晶亮的液體,“親愛的姐姐。”
奧吉莉婭握著那團蠕動的紅肉,像給奶牛擠奶一樣捋動著它,讓粘稠的血糊糊從宮口往外淌出來:“你的的確確是個婊子——以前是婊子,現在還是婊子。”
她的指尖從翻脫出來的肉芽和褶皺上撓過,那種感覺讓奧婕塔忍不住發顫,而接著,她把另一只手伸進了自己的裙下,在眾目睽睽下,把兩根手指插進自己的蜜穴里,撫摸著,輕輕嬌喘著,就好像在作一個細致的對比:
“原來,你的小屄真的比我的勾人啊……這密密的褶子,這撓人的肉芽兒,還有流個不停的水……呵呵,做婊子的女人,就是不一樣。”
但突然間,她收回了手,換回了平靜的神情,她轉過身去,對著正看得入神的男人們:“好了,還有最後一點點時間,好好享用一下我親愛的姐姐的子宮吧。”
她輕輕擦趕緊手指,又理了理衣裙:“而我,要先走一步了。”
“等等,小姐,你說好的……”
“我記得,我當然記得。”
她俏皮地打了個響指:“等你們搞定一切之後,去雪萊大道的88號,門口的石像嘴里,會有你要的東西——不過注意,去早了沒用。”
********************
弗里德在鳥鳴聲中醒來的時候,清晨的陽光剛開始穿透窗簾的縫隙,在臥房里留下狹長的光影。
但一旁的枕頭上,已經空無一人,只有余香依然繚繞。
“奧婕塔?今天怎麼起這麼早?”他坐起來,狐疑地呼喚著。
但沒有人回應。
他掀開被子,跳下床,衝到門口,朝走廊兩頭打望,然後失落地走回來——終於,他看到了床頭櫃上那張被卷起來的紙條,新鮮的墨痕寫下娟秀的筆跡:
********************
謝謝你,謝謝你完成了我的願望,等待了太久太久的願望。
但對不起,我必須離開了,有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完成對不起,我不能一直陪伴你對不起,我騙了你去下城區的橋下,去找到你的奧婕塔,請替我安慰她。
愛你的,一直,永遠,都愛你的——奧吉莉婭。
********************
當他再次見到奧婕塔時,她正裹著一件髒兮兮的布袍,蜷縮在河岸邊的石階上,眼神里一片空洞,像是一具被奪去了靈魂的軀體。
“給我匹馬。”她的聲音和清晨的寒風同樣冰冷。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他試著靠近她,她卻往後退去:“不要過來!”
她喊道。
“別這樣,奧婕塔,一切都過去了,我們……”他伸手想去拉住她的胳膊,但她猛地掙脫了,她的拳頭橫在胸前,瑟瑟發抖著,手心里攥著一截短短的刀刃。
“不要過來。”她放緩了語調,冰冷地再一次重復。
“我……好吧好吧”弗里德無奈地攤開手:“不管怎樣,你先冷靜一下,好麼?”
“把馬給我。”她的臉上仍然毫無表情,語氣卻不容分訴。
他猶豫了一下,但最終,在她死夜般的眼神里,他嘆著氣,攥起韁繩,向她遞過去。
她奪過韁繩,爬上馬背,沒有回頭。
弗里德站在那兒,無聲地看著她消失在茫茫晨霧,被馬蹄驚起的鴉群聒噪著,掠過頭頂灰色的天空。
他知道,她會去哪兒。
故事在那里開始,他想,也應該在那里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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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再一次站在森林的邊緣,站在那個他曾開始奇遇的地方,太陽已經消失在地平线下,夜色開始籠罩。
他點燃了火把,深吸了一口氣,邁步踏向林木間的黑暗,但就在那個瞬間,他習慣地抬起頭,望向頂上的樹冠,然後,像石雕一樣凝固在那里……
他無法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意識到,問題,似乎比他預想的要更嚴重。
天空沒有熄滅。
透過枝葉的縫隙,他能看見,它像熔岩一樣扭曲著,流淌著,暗紅如血。
他飛奔著穿過密林,衝向湖水的方向,這條路他已經往返過許多次,但這一次,叢林重新讓他覺得陌生,血色的光芒從天澆灌,所有的樹木與藤蔓都像被注入了扭曲而瘋狂的生命,在刺耳的吱嘎聲里掙扎著,但當定睛去看時,它們卻又像從來沒有動過。
他抽出劍來,斬斷荊棘,躍過橫倒在地上的枯木,奔向那條熟悉的溪流,但最後,他停在岸邊,喘著氣,呆呆地望著面前潺潺流淌的東西——和天空一樣,是血般的深紅。
他沒去碰它們,只是沿著溪岸朔流而上,衝過樹干與樹干間濃霧蔓延的間隙,衝進那片林間的空地。
他記得,那時,就是在這里,他和奧吉莉婭第一次相逢。
而現在,在這里,當他下意識地望向沒有樹冠遮蔽的天空,他看見了那輪正在緩緩升起的,巨大的,血紅的滿月……
他站在那兒,仰著頭,無言地喘息著,那一刻,他的腦海里似乎只剩下一個詞在癲狂地跳躍——末日——如果它有一天降臨的話,他想,那一定就是這樣的。
但最終,他再一次握緊了手中的劍,邁開步子。“媽的,那就讓老子看看,里面到底有什麼鬼怪?”他輕蔑地微笑著。
但就在他快要再一次沒入樹影的墨黑時,他聽見了身後波濤般的風嘯。
他猛地轉過身去。
在那里,空地的正中央,血月的光輝潑灑下,殘破的黑袍在風中獵獵飛揚。
“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容易完蛋的。”他舉起劍,指向那雙正在靠近的幽光閃爍的眼睛。
黑影仍在前行,迎著劍鋒,直到把它吞進空若無物的黑色里,溝痕交織的蒼白面龐朝他俯來。
但那一刹那,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他猛地把劍往上揚,揮向那張丑陋的臉,而這次,它迅速地偏向一邊,讓劍鋒再一次揮進了空氣里。
“看來,你的確像我預料的一樣聰明。”那聲音沙啞地碰撞著,像山谷里回響的水聲。
“然而,你並不像我預料的一樣是個啞巴。”他戲謔地笑了起來,仍然舉著劍:“那麼,說吧,你到底是什麼玩意。”
“她們叫我洛特巴特。”飄舞的衣擺在空中慢慢垂落下來,黑色的身影枯槁而肅穆:“不過,我還曾有另外一個名字——洛拉斯。阿德里安。”
“阿德里安?”他記得自己在哪聽過這個名字,但當他最終想起來時,感覺就像被雷霆擊中一樣:“這麼說,你認識布雷登咯?”
黑影仰起頭,一連串含混的振蕩聲,像是笑聲,又像嘆息。
“還有人記得這個名字,真是意外。”
“你碰巧遇到我了而已,別人包管不知道。”他把舉著的劍慢慢放下:“看樣子,歷史和人們想的,有點不一樣,對吧?”
“唏——”輕蔑的鼻息聲:“人們是怎麼說我的?”
“有人說,你是絕頂的聰明人,也有人說,你是最惡毒的騙子,還有人說,你是個巫師,引誘布雷登走上了魔道。”
空氣中再一次爆發出湍流般的怪笑:“那麼,你相信哪一樣呢?”
“全都相信,又全都不信。”
“布雷登,我的摯友,我的君王,我們曾一同追夢,一同為太平盛世而征伐,月神見證,我曾立誓,永世相隨,永不背叛……”
他的聲音突然止息了,血夜靜寂如鐵。
“但,我背棄了誓約。”
那張扭曲的臉再一次向他靠近,好像要讓他看清它眼里燃燒的烈焰:“當他想要親手將自己的王國送向地獄,去換那個女人的生命時,我殺了他,背負起永世的詛咒。”
“女人?”
憤懣的唾聲:“那個讓他神魂顛倒的婊子……”
“我猜……我也許,見過她?”
“呵——你應該還睡過她。”
“你說奧吉莉婭……還是奧婕塔?”
“她們爭斗了一輩子,而他希望,她們能忘卻過去,忘卻仇恨,成為朋友——沒錯,月湖實現了這個願望,只是方式有點特別。”
“月湖,到底又是什麼?”
“一扇門,通往地獄之門。”
“好了我想,我能把故事猜個大概了,但是……”他抬頭盯著那雙燃燒的眼睛,輕輕彈著劍柄:“最核心的問題是,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呢?”
“因為,我希望你回頭。”
“為什麼?”
“你並沒能猜到什麼。”
自稱為洛拉斯的黑影緩緩搖著頭:“布雷登死了,但他的契約並未終結,那兩只被選中的天鵝,它們被灌注了靈魂,賦予了魔力,但它們並不知道,它們成為了惡魔的棋子——它們是魔力的橋梁,門另一邊的力量,透過它們被傳輸到這個世界,一點點累積,直到撕開世界之間的藩籬,迎來地獄降臨人間的時刻。”
“如果她們永遠離開月湖,離得遠遠的呢?”
“她們將會死去,而新的天鵝會被選中,成為新的通道。”
“可是,那和我回頭與否,有什麼關系?”
“因為,奧吉莉婭,她已經知曉了真相,並且同意,幫助我永遠終結這場噩夢。”
“奧吉莉婭?她能怎麼做?”
沉默。
“我想,”弗里德抬起頭,望向血色的天空與圓月:“今晚,就是你所說的時刻,對嗎?”
沉默……
“之後呢?一切完成之後,她會怎樣?”
“我一直忘了告訴你的——我救過她兩次,一次在你開她苞的時候,一次在懸崖下面——本來她早該沒命的,但命運選擇了她,去完成最後的使命。”
“那麼,謝謝,洛拉斯閣下,”他微笑著點頭:“但是——抱歉。”
他轉過身去,縱身衝向深不見底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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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終於闖過狂舞的叢林,踏上曾經靜謐如畫的沙灘時,他頃刻間明白了,為什麼那個自稱洛拉斯的怪物,會一次次用到“地獄”這個詞。
血月灑下暗紅的光輝,把一切變得猶如血染,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鐵腥與腐臭,整個湖面如血漿一樣粘稠,狂亂地涌動著,伴著瘮人的尖嘯,揚起扭曲的滔天巨浪,猶如無數掙扎的亡魂。
而在這片血之海的正中央,沸騰的渦流之上,血淋淋的肢體像藤蔓一樣,向著天空瘋狂地生長,像毒蛇一樣扭動著,糾纏在一起,化作一座巨大的、活生生的血肉尖塔,一座為末日而生的惡毒祭壇……
在金字塔的最頂端,那具被月輪包裹的柔弱軀體扭動著。
“奧吉莉婭!”
他高喊著她的名字,衝向那片涌動的血紅,黏糊糊的液體一點點吞沒他的雙腿,沒過腰間,直到胸前,讓他幾乎透不過氣,他掙扎著,艱難地跋涉,直到水的深度讓他無法再邁步,他解開濕透的外衣,任由它隨流飄去,然後向前一躍,劃動四肢,繼續向湖心游去。
湖似乎感覺到了他的存在,浪峰洶涌著,像咆哮的巨獸朝他撲下來,血紅色模糊了整個視界,那讓他想起了在戰場上搏殺的那些時刻,他瘋狂地揮動著雙臂,歇斯底里地咆哮著:“來啊混蛋!你就這點能耐對嗎!”
最終,他喘息著攀上了祭壇的根基——沒有皮膚的赤裸血肉組成的蠕動肢體。
它晃動著,想要把他甩下去,但他一劍狠狠地插進血肉深處,握緊劍柄,驕傲地站直了身子,昂起頭顱——視线的遠方,那些滑膩的觸須簇擁著,把潔白的胴體高高舉起,現在,他能真切地看清那一切,看清那噩夢般的圖景。
那具他熟悉的身體,那個曾和他同床共枕的女孩,就那麼一絲不掛地展露在月光下,如同一只待宰的祭牲,血肉模糊的觸須緊緊纏繞著她纖細的肢體,豐腴的雙乳被攥成了扭曲的尖錐,乳尖硬挺挺地指向血紅的天空。
修長的玉腿被拉向兩邊,擺成最便於交媾的姿勢,任由布滿崎嶇肉刺的巨物塞滿每一個柔嫩的腔道,把它們撐開到破裂的極限,爭先恐後地涌動著,每一次插入都讓她的整個身子跟著顫抖。
她的手並沒有被捆住,但卻完全沒有反抗,一只手正和觸須一起揉弄著自己的乳房,另一只則使勁搓揉著陰戶上那顆晶亮的紅豆。
她的眼睛閉著,眉頭微皺,嘴同樣被觸須塞滿,讓他分辨不清她的表情,但他隱約能看見,晶亮的粘液夾著血絲,正伴著抽插的節奏,從蜜肉的縫隙里一縷縷往下流淌……
“奧吉莉婭!”他再一次高喊。
她睜開了眼睛,身體震動了一下,卻什麼也沒法做,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掃向他,他們的視线交匯在一起,但僅僅只有幾秒。
隨後,她移開了視线,迷離地望向天空,輕輕地向他擺了擺手,然後便移向自己的胸前,繼續陶醉地撥弄腫脹勃起的乳頭——那像是某種示意,像是道別,又像是在催促著他離開。
觸須暫時離開了她的嘴,在另一根觸須鑽進去之前,他清楚地聽見了,她含混而媚人的呻吟……
他抽出了靴子里的匕首,把它扎進血肉的藤蔓里,握緊它,像攀岩一樣,沿著傾斜的山壁,向上移動了第一步。
抖動著,它也知道疼嗎?
他想。
觸須正向他圍過來,如同一條條嘶叫的巨蟒。
他翻身躲開了俯衝下來的第一根,同時猛地揮臂,長劍從地里拔出,錚鳴著,在空中劃出炫目的銀弧,另一截蛇身應聲而落。
他奮力向上攀登著,滑膩的粘液讓每一步都顯得艱難,而且不得不一次次停下來,揮劍抵擋那些試圖纏住他的觸須。
他已經斬斷了許多,但更多的正蜿蜒著涌來,似乎永遠也不會窮盡,越往上爬,它們變得越猙獰,帶著銳利的尖刺,或是布滿利齒的丑惡巨口。
他喘息著,閃避著,揮砍著,左臂被劃傷了,汗水和血水混雜在一起,讓肌膚泛滿赤紅的光澤,那讓他覺得興奮,近乎瘋狂的興奮。
他不知道究竟什麼能終結這場噩夢,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麼,他的腦子里只剩下了一樣東西——向前,向上,去到她的身邊——而現在,他已經不遠了。
再一次,他翻滾著避過掃擊,順勢躍起來,撲向祭壇的最頂端,長劍呼嘯著,斬向正簇擁著舉起女孩軀體的萬千毒蛇,劍鋒劃過腥臭的血肉,汙穢的汁液噴涌著,但那僅僅是一小簇,被斬斷的觸須痛苦地扭動著,沿著斜坡向下滾落,她的一條腿失去了束縛,虛弱地低垂下來,他伸出手,想去抓住她,也許忘了注意身後呼嘯而來的風聲……
那一擊讓他的身子猛地側飛出去,從塔尖往下滑了好幾尺,直到拼命抓住了一根觸須。
他掙扎著翻過身來,半邊身子和手臂火辣辣地疼,不知道有沒有骨頭斷掉,手好像勉強還能動,但幾乎沒法握緊劍,更多的觸須涌來,環繞著,織成一張毒蛇的網。
“告訴我!奧吉莉婭!”他聲嘶力竭地咆哮著:“究竟為什麼!”
“走……”她的聲音迷離得像是夢囈:“走……你走……它們就……不會管你……”
“不!我絕不會!”他左手握著劍柄,向著她的方向,一點點爬行著。
“我不需要你可憐!你愛的是你的奧婕塔!”突然,她帶著哭腔尖叫起來:
“而我,僅僅是個替代品,只有在裝成她的時候,才能得到你的一點點施舍!不是嗎!”
“不!不是!”
觸須無聲地游過來,纏住他的腿,把他拖離那具已經觸手可及的胴體,他掙扎著,用最後的力氣高喊著:“即使在知道了真相之後,我仍然愛你,你們不一樣,你就是你!明白嗎!”
“呵呵……”那一刻,她的聲音平靜了下來,輕輕地笑著:眼里卻閃爍著淚光。
“謝謝你,謝謝,這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刻……”
她慢慢扭過頭去,再次閉上眼睛,微笑著仰起頭:
“謝謝你,讓我可以……沒有任何遺憾地……去完成……我最後的使命……”
血月升上了天空的最高點,熔融的天空翻騰著,像漩渦一樣環繞著它緩緩流轉,空氣中響起刺耳的噼啪聲。
奧吉莉婭的身體在抽插下瘋狂地扭動著,紫色的光芒在她的四周燃起,一點點膨脹,霧氣里交織著耀目的電光。
“混蛋!”
他咒罵著,揮著劍,斬斷纏在腳上的觸須,但更多的觸須正在涌來,他擦了擦嘴角的血痕,歡然大笑起來:“那就這樣吧,能死在你的身邊,是我的幸事。”
但那一刻,他聽見了那個熟悉的女聲,來自遠方,如風飄蕩……但和以往不同,這一次,那聲音冷若寒霜。
“停下,如果你能聽見。”
祭壇底下,血海洶涌的波濤之上,那個穿著白裙的身影漂浮在空中,緩緩靠近。
他覺得,那並不是說給他聽的。
她沿著斜坡,平穩地上升著,蒼白如月的臉上沒有任何神情,直到從他面前掠過,卻並沒有扭頭看他任何一眼。
“她只是個騙子,”她站在那兒,舉起手,指向電光環繞中的奧吉莉婭:
“而我,才是真正的獲選者。”
觸須放慢了抽插,涌動的紫色光輝里,閃電突然間平息了。他想,是的,它真的能聽見。
“她的通道被汙染了,被她子宮里的那顆東西,如果儀式繼續下去,裂隙將被永遠摧毀。”她的聲音如冥河般陰冷。
他懂了,一切都懂了,洛拉斯所說的計劃,關於噩夢的終結……
“為什麼?”他能看見奧吉莉婭憤怒而絕望的眼神。“你已經知道了真相!卻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因為,我恨你們,恨你們所有人,恨這個肮髒的世界。”
她輕巧地扯下裹胸,然後是短裙,張開雙臂,徹底袒露自己一絲不掛的胴體。
“來吧,讓我代替她完成儀式,讓這個丑陋的世界被鮮血滌蕩。”
她緩緩向前走去,迎接向她簇擁過來的飢渴血肉。
它們把她卷起,舉向天空,而她自己順從地張開了雙腿,手指掏進蜜穴深處,把它向兩邊淫蕩地扒拉開,迷離地嬌喘著,等待著那些剛從自己孿生妹妹身體里抽出來,還帶著血汙和愛液的粗大肉棒,來享用她鮮嫩的肉體……
帶著骨刺和凸起的巨物鑽進身體深處,一根接一根,陰戶、肛門、甚至尿尿的小孔,她打著顫兒,臉上泛起潮紅,隨著抽插呻吟著,扭動著,像在享用一場盛宴,而奧吉莉婭,她被放在了一邊,但仍然被緊緊捆綁著,淚水從眼眶里滾滾而下。
“別這樣。”他說:“你剛才還說,這是你最幸福的一天。”
“一切都完了……我們守護的一切,屬於你的一切和我的一切。”
在他們眼前,紫色的光芒重新旋繞,電光如毒蛇蜿蜒,那些血肉的觸須像發現了什麼似的,更加賣力地往里擁動,奧婕塔緊咬著牙,臉上的表情痛苦卻又興奮。
慢慢地,她的腹部開始隆起,像懷胎的婦人一樣,變得圓潤鼓脹,在她淒厲的尖叫里,兩條尖刺般的東西刺進了她挺起的乳尖,她的雙乳開始一點點膨脹,變成充盈的球體,乳頭和乳暈也一同變黑變大,一切就好像,懷胎十月的過程在她身上飛快地演繹一樣……
只不過,在整個孕育的過程中,她的每一個肉洞仍然在被瘋狂地肆虐……
“為什麼?”他望向奧吉莉婭。“儀式……究竟是什麼?”
“不……我不知道。”她痛苦地搖著頭。
在扭曲而沙啞的嘶吼聲里,那些觸須開始退出奧婕塔的蜜穴,但穴口卻依然敞開著,里面的肉壁全都赤裸裸地清晰可見,而在最深處,那個光潔的肉環正在張開,黑色的液體冒著詭異的青煙,像有生命的影子一樣,往外一點滲出來……
奧吉莉婭睜圓雙眼,驚恐地目睹著這一切——原本也許應該發生在她身上的一切。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她子宮里……一定有……東西……”她的聲音發著抖,似乎被莫名了恐懼感侵蝕著。
黑霧越來越快地從奧婕塔的下體里往外傾瀉,化作如墨汁般濃黑的烏雲,飛快地彌漫著,籠罩了他們的身體,一點點吞沒光明。
他能聽見喧嘩與尖嘯,像從遙遠的深淵傳來。
“門……”他脫口而出:“那就是他說的門……”
猙獰的影像在黑霧深處涌動著,世界的界限開始消融,一只只血色的眼睛閃起熒光。
“看來你沒說錯,一切都要完蛋了。”他無力地往後躺下。
但就在那一瞬,他看到了突然爆裂開的奪目潔白……
白色的光輝,來自祭壇中央,刺穿黑霧,讓所有的魔影消失無蹤。
所有的觸手,不,是整座血肉之塔,刹那間靜靜地凝固在那兒,披著雪白的光輝,仿佛冰雕。
“快……點……就是……現在……”
那是奧婕塔沙啞發顫的聲音。
“奧吉莉婭……別……猶豫……我支持不了……太久……”她痛苦地喘息著,似乎背負著千鈞的重物。
“什……什麼?”奧吉莉婭茫然地立在光中,手足無措。
“殺了我……用……劍……刺穿我的……子宮……門……就會……”
“我明白了……姐姐……”她緊咬著嘴唇,整個身子瑟瑟發抖。
她轉過身,用顫抖的手拾起弗里德扔在一旁的劍,雙手握住它,像握著一塊燒紅的烙鐵,一點點,一點點,指向奧婕塔膨脹得像要爆開的腹部,汗珠布滿了奧婕塔蒼白而扭曲的臉,但她能看見,她嘴角坦然的微笑。
“謝謝你……姐姐,謝謝……”她無法壓抑聲音里的哽咽。
“快……快點……”她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金屬的哐當聲。
劍從她的手里墜下,接著,是她雙膝跪下的聲音。
“不……姐姐……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她把臉深深地埋進膝間,泣不成聲。
“傻……傻瓜……為什麼……總是這麼……不讓人……省心呢……”
奧婕塔的聲音一點點變得虛弱,直到細不可聞,最後,在淺淺的嘆息聲里,白色的光芒熄滅了。
黑暗重新淹沒一切,濃霧翻滾著,像在嘲弄,那些縹緲的影像一點點變濃,他能看清它們的爪牙,聽見它們急不可耐的咆哮。
“哈……好,真好……”弗里德抓起被扔下的長劍,趔趄著站起身來,大笑著:“來吧,好歹在死之前,能讓我殺個痛快。”
他把匕首朝奧吉莉婭拋過去:
“怎麼樣,願意陪我一起麼?”
她撿起了它,把它舉在胸前,像當初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那樣俏皮地微笑起來,墨黑的眸子里煙波蕩漾:“非常樂意,親愛的殿下。”
黑影掙脫了時空的束縛,赤紅如炭的軀體躍出黑霧,張開布滿利齒的口,像惡狼撲來,一只,又一只,他大吼著,劍刃挾著疾風,揮過血與墨交融的天空,斷裂的肢體漫天飛濺。
但他能看見,黑霧深處,遠望無際的深淵中,更多更龐大的身影正在靠近著……
在他最後一次想要擋住揮來的巨爪,卻終於疲憊地倒下的瞬間,他望見了月輪開始破碎,萬千燃燒的流星穿透天幕,望見了劍痕般的裂隙如銀河橫亘,緩緩撕開。
他能聽見奧吉莉婭急切的喊叫,但他無法去理會,因為下一個瞬間,他注意到了,那道如箭般劃過天穹的黑色。
它向上拉起,向閃電一樣竄上高天,接著筆直地俯衝下來,帶著空氣刺耳的尖嘯。
它從黑霧里飛掠而過,弗里德身前的巨獸嘶鳴著倒下,化為破碎的塵影。
它停下了,懸浮在祭壇的正上方,殘破的黑袍在空中獵獵飛揚。
“洛拉斯?”
“果然……最後還是得用這個辦法……”黑影的聲音里帶著些微的失落:
“來吧,幫我爭取幾分鍾時間——如果你還拿得動劍的話。”
他抹了把糊住眼睛的血水,然後握緊手中的劍柄。“沒問題,伙計。”
黑色的衣擺開始揚起,像一張巨網鋪開,藍色的閃電從它眼中噴薄而出。
他舉起劍,衝向最近的妖魔。緊跟著的,是握著匕首的奧吉莉婭。
在他頭頂,黑色的濃霧掙扎著,一點點變淡,收聚,但那張黑色的網也一點點變得朦朧,變得透明。
而最終,收縮的黑色再一次猛地綻放開來,整個虛空砰然破碎,化作無數面鏡子組成的花叢……
“再見了,殿下。”
那個聲音依然如洪水砰訇,但卻在變得遙遠,如同從天際傳來:“我的使命到此為止了……你會再見到我,而我,卻將與你永別……”
短暫而炫目的閃光,那個身影徹底消融在了七彩流溢的鏡海中。
破碎的時空在飛旋,水銀般的渦流開始吞噬一切,只剩下最後的回聲在風中一點點變得微弱。
“抱歉……我……欺騙了你……但正如你也……欺騙了我一樣……”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高喊著衝向祭壇中央,衝向那具失去了意識的軀體,他舉起劍,瘋狂地劈向纏繞著她身體的丑惡血肉。
在被洶涌的銀浪淹沒之前,他只來得及奮力把她推下塔尖。“帶她走!”他向奧吉莉婭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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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黎明的陽光灑滿湖面,秋風吹皺了碧水,粼粼金色鋪滿天際,和金色的林海交相輝映。
天鵝們互相呼喚著,帶著新生的孩童,金色的蹼足躍出湖水,純白的羽翼撲動著,向著天際,向著朝陽,開始又一年南飛的旅程。
奧吉莉婭光著腳站在沙灘上,向著起飛的白色隊列,蹦跳著揮手。
“明年!明年見!姐姐!”
那只天鵝折返回來,在天空中繞著圈,和她作最後的道別,最後,它回過身,歡欣地鳴叫著,開始追趕遠去的大部隊。
她目送著它們消失在地平线的邊緣,許久許久,才想起來拭去眼角的淚滴。
她回過身,走向如海潮般嘩鳴著的森林。
“明年,明年會是什麼樣呢?”她低聲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