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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赤腳趟過女人河 黃河擺尾 4089 2024-03-03 22:01

  我承認自己是個天生的流氓,可是男人有幾個不是流氓呢,當我把那些女人壓在身下,聽著她們滿足地發出不同的聲音,我覺得我這個流氓當的好,起碼我可以給女人帶來快樂,盡管爬起來以後,她們有的還是罵我流氓。

  我覺得一次暢快淋漓的做愛,對男人和女人來說都是一種享受,至於為什麼稱這種行為為流氓,我查查字典和有關的資料。

  從流氓的含意上來講,真的還挺復雜,有的指無職業的流浪者的,有的指不務正業的街頭混混兒,有的指調戲女的行為。

  有的人把流氓分成了職業,有政治流氓、文化流氓、地痞流氓、階級流氓等等。

  以前我一直沒有認真地研究過,上述的流氓和我們哪兒理解的不一樣,我第一次聽到這個詞,是支書張寶貴和婦女主任李玉花的被捉奸在床,工作組的劉對長指著支書說:“沒想到,你是混到革命隊伍里的一個流氓——流氓。”

  從此,流氓在我心里就根深蒂固地成了搞女人的代名詞了。

  那年我十六歲,也就是從那天晚上,我第一次遺精。

  那天晚上,我做了個夢,搞婦女主任的不是支書,而是我自己,我趴在婦聯主任略顯肥胖的身體上,用力地動做著,這時,劉組長進來了,用手指著我大喊著“流氓——流氓!”

  於是我就流出來了,早晨起來,我偷偷地看我的褲頭兒,濕濕的一大片,我第一次有了自己的秘密。

  也有那天起,我從內心深處把自己定位在流氓的角色上,直到今天。

  在村里,我們家的成分不好。

  我祖上是行醫的,到了祖父那一輩,醫術到了最高峰,我祖父成了百里之內有名的醫生,自然也給家里掙來了不少的金錢。

  舊社會在鄉下,有了錢第一個目標就是買地。

  當祖父從張寶貴的父親手里把他家的地都買過來時,土改開始了,張家劃了個貧農,而我們家卻成了地主,人民斗爭的對象。

  地給分了,祖父還要戴上大牌子游街。

  他老人家不理解,這世道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一條白帶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父親從小跟著祖父學醫,經歷了這場變數之後,再也不談行醫的事情了,他低頭認罪,老老實實地當一個最下等的地主,以改造自己的罪過,還包括替他的父親戴著牌子挨斗。

  我就生存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中,目睹了家庭由盛而衰的過程。

  自己也由以前的受人尊重,讓小伙伴羨慕變成了人人可以欺負的地主崽子。

  以前我走路,那怕是在小胡同里,也盡量走在中間;現在走路,那怕是大路,也要蹭著牆跟兒走。

  我吃進了別人的白眼兒,憋憋屈屈地成長著。

  幾年之後,我目睹了支書(應該是原支書)被拖上批斗台,任人打罵的慘景,為自己成為一個流氓時刻擔心著。

  因為我覺得流氓確實不是好當的,它需要付出的代價太重;如果這件事兒真的是我干的,大家肯定要把我打死。

  於是我心中的秘密一直保守著,就連最要好朋友李紅旗也沒說。

  他是支書的兒子,跟我同歲,雖然我是地主崽子,但是他對我特別好,把我當成他的朋友。

  他父親雖然被批斗了,不當支書了,但還是黨員,他的身份還是在我之上。

  我們倆的交往中,我對他保存著一份感激。

  我們那個地方成家都比較早,李紅旗就說上了一個媳婦,是鄰村的,他對我講,那個姑娘長得很好看,過年就要娶過來。

  他還悄悄地告訴我,他老爹雖然被批斗了,但是還是和婦女主任有來往,治他的人是想把他趕下台,達到目的後,也就不再管他了。

  這件事兒,是有一天晚上他起來上廁所,看到老爹也起來了,他還以為老爹也上廁所呢,就等他上完了再出去。

  誰知他開了院門出去。

  李紅旗就悄悄跟在老爹的後面,眼瞅著他進了婦聯主任的家門。

  這件事兒,他誰也沒跟說,只對我一個人說了。

  我不知道李紅旗告訴我這件事兒是什麼意思,但從我的心里,我覺得既然當流氓不是好事兒,支書(我總是還把他當成支書)為什麼還要繼續當下去呢,看來當流氓的滋味能頂得上那些批斗和挨打,於是心理就想著有機會要當一當流氓。

  當流氓可不是想當就當的,我這種身份,說個媳婦很困難,眼見得和我同齡的人都相繼結婚,可是我連個提親的也沒有,父母和母親為此也整天唉聲嘆氣,我自己關在屋里不出來,不和他們交流,也不和其他人溝通,我變成了一個內向的人,除了李紅旗,我不和任何人來往。

  李紅旗帶給我的信息往往使更加沮喪,他結婚了,他告訴我許多男人和女人的知識,他講得很生動,很逼真,在他面前,我總是嘴唇發干,不自覺地咽著唾沫。

  他走了之後,這此描述就在我眼前浮動,讓我晚上想入非非,經常在夢里實踐,醒來更加欲火難熄。

  有時不自覺地淚水打濕了枕頭。

  李紅旗比我大幾個月,第一次見她媳婦是他們結婚的那天。

  我作為李紅旗請的好朋友,參加了晚上他請來的為數不多的幾個朋友的聚會。

  其他人都拉開了一副鬧洞房的樣子,只有我安靜地坐在一邊,讓喝酒就喝酒,讓吃菜就吃菜,不時用眼睛偷看一眼新娘子。

  新娘長得真是不賴,方頭大臉的,眼睛也挺漂亮,那時我還不會品味女人的身材,只知道看這個人的臉上漂亮不漂亮。

  喝酒過程中,有一次我和新娘子四目相對的時候,她竟然笑了。

  這一笑讓我心里一顫,女人的笑竟然有如此的力量,像吃了一大口芥茉,上下一下子通了。

  別人喝了酒後開始胡鬧,我只在一邊看,有一個哥們兒喝多了,抱著新娘子不松手,把新娘子憋得臉通紅,可是又不好發作。

  這時,我不知從哪里來的勇氣,一把把那個家伙給拽開。

  這家伙一看是我急了,衝著我直喊:“你這個地主狗崽子,敢拽我,今天我非把你小子打殘不可。”

  眾人一見那小子惱了,趕緊把他拉到了一邊。

  我站在那里在,不知道說什麼好,這時有人過來拉了我一把說,你還不回家,想挨打啊。

  我不情願的離開了,當時想看新娘子一眼,但是我沒趕抬頭。

  當晚,我始終被新娘子的那閃電一般的目光照亮著,整個夜晚成了白天,甚至比白天還要亮,在這種亮光中,我自然是無法入睡的。

  折騰了一晚上,第二天,我發起燒來,一燒就是三天,據我娘說,發燒的時候,嘴里盡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他們聽不懂,也不記得。

  多虧我爹從爺爺那時學得的醫術還沒忘記,喝了幾副草藥也就漸漸好起來了。

  從此以後,我出門更少了,除了去李紅旗那兒(那是因為我管不住自己),別的人我根本湊合。

  漸漸地我和嫂子混熟悉了,有一次,她問我:“你怎麼不把祖傳的醫術繼承下來?”

  我回答:“我爺爺就死在這件事兒上,我爹為此發誓不再行醫,所以也不讓我學。”

  嫂子說:“已經是過去的事兒了,老常話藝不壓身,學到手里本事是你自己的,能給人看病什麼時候都能有碗飯吃。”

  我說:“回去跟爹商量商量吧。”

  商量的結果自然是爹堅決反對,即使我磨破了嘴皮子,也無濟於事。

  再次到李紅旗家去,我就怕嫂子問我學醫的事兒,可是他偏偏見了面不問別的,劈頭就問:“你爹同意了嗎?”

  我佯裝不知道:“什麼我爹同意了嗎?”

  她不依不饒接著問:“學醫的事兒啊!”

  我被堵到了死角,只能破著頭皮回答:“我爹死活不同意。”

  嫂子一聽有點生氣地說:“你這麼一個大活人,怎麼能讓尿憋死呢,他不讓你學,你自己不會看書,不會自己鑽呢!”

  我一下子臉紅了,嘴上什麼也說不出來,心里卻也定了決心,一定要把老祖宗的本事繼承下來。

  我們家的醫書畢竟有限,而且中醫的實踐性強,不是照本宣科那麼簡單,看完了以後,我覺得自己還是什麼也不懂。

  這時農村開始興西醫了,我想倒不如學習一下西醫。

  於是,我托人買了一本《赤腳醫生手冊》,專心致志地研究起來。

  一開始,爹是極力反對,看我真的入了迷,心也就軟了下來。

  有天晚上,爹爹放下飯碗,把我叫到里屋,來開始傳授我祖傳的中醫。

  什麼往聞問切,各種脈相,各種草藥的配比,我記得都非常快,我爹說我天生就是干醫生的材料。

  雖然我爹已經不公開行醫,但是一些老主雇還是經常找上門來。

  以前看病是他自己去,他從來不收病人的錢,只管開藥方,不管抓藥。

  有時頂多喝人家幾碗水,趕上飯時在人家吃頓飯。

  我開始學醫以後,爹就帶我一起去。

  我總是躲在爹的身後,他不讓我上前,我不上前。

  每次都是他先摸完脈,然後再讓我摸。

  於是我就有了摸婦人手腕的機會,也許我真的天生就是流氓,對頭病人的手腕,我也能浮想聯翩。

  它們有的滑膩如粉皮,有的柔軟如絲棉,有的白如蛋清,有的暖如春風。

  我一摸上女人的手腕,就會有一種不同的感覺。

  漸漸地,我又下了一個決心,就是專為婦女看病,好在我們家祖傳的醫術也包括婦科。

  有了一定的經驗之後,我再到李紅旗家,就主動給嫂子把把脈,嫂毫不猶豫地擼起胳膊,把嫩白的手伸到我的面前,第一次,我有點緊張,旁邊的李紅旗和嫂子一起鼓勵我,我的手終於搭到嫂子的手腕上。

  我的手指雖然不抖,但心卻在不停地顫著,我不敢看嫂子的眼睛,也不也看旁邊的李紅旗。

  雖然那時我還沒有什麼實質的想法,總覺得自己是個賊,在偷李紅旗的東西。

  嫂子看我頭上冒出了漢珠,就安慰我說:“你別緊張,看錯了也不要緊,嫂子支持你。”

  我結結巴巴地說:“嫂子是不是晚上睡不好啊!”

  嫂子一聽,臉紅了,李紅旗湊過來說:

  “你小子還真行,你嫂子這段時間就是晚上總是翻來覆去,弄得我晚上也睡不好。你看看她這個病能治嗎。”

  我故意買個關子說:“論說這個病沒有什麼辦法可治,但是我剛聽我爹說了個方子,還沒有試過,不知道行不行。”

  還是嫂子痛快,她說:“你盡管開出來,我讓紅旗去抓藥,吃吃試。”

  旁邊還有點猶豫的李紅旗也附和說:“我明天就去,你小子跟我一塊。”我也欣然答應了。

  說來也怪,吃了我開的藥,嫂子說睡覺比以前踏實了。

  從此,我更加得到了嫂子的信任,她那里不舒服就叫我去幫她看看。

  她也成了我的義務宣傳員,逢人就說我會看病,而且看得很好。

  漸漸地村里找我看病的人多起來,主要還是一些上了年紀的人,他們不懂得西藥,相信老祖宗的玩意。

  年輕的則多到鄉衛生院去看病,他們不願意喝中藥,太苦,太難喝不說,一個人吃中藥,一家人跟著聞藥味。

  還是西醫,吃點藥,打兩針,小小不然的病就好了。

  為了提高我的水平,我把自己學西醫的事兒跟嫂子說了,她非常支持我的想法,並通過老支書的關系,讓我到鄉衛生院了學習一個月。

  在那里我學會了打針,一般頭疼腦熱肚子疼也知道開什麼藥。

  回到村里,我就開始中西結合看病,上年紀的用中藥的法子,年輕用西醫的法子,很快就得到了全村貧下中農的認可。

  經過現任村支書的確認,我成了一名正式的赤腳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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