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霧布的第五個黃昏,終於下起雨來。
“睡蓮花塘”的庭園餐廳中,僅有的四張餐桌都坐滿因為天雨而不能出去玩的游客。
可大家也不顯急躁,看書的看書、聊天的聊天,充滿悠閒、與世無爭的暇意。
但我對認識新朋友毫無興趣,也不想參加他們談天說地;所以對店小二說:“要在客房用晚餐。”
然後就冒雨穿過花園、跑回房里,等他們送飯來。
因為下午發生的事〔跟看更守衛“大哥哥”在田邊茅蓬里作愛〕,回到客棧後立刻清潔洗刷全身上下,只穿一件薄睡袍,想在床上假寐片刻,卻睡著了兩三個小時,才被屋外雨打芭蕉、和成群青蛙瓜瓜不停的叫聲吵醒;所以精神還不錯,便敞開房門,一邊欣賞露台外面黃昏里的雨景、一邊想呀想的……
想的當然還是“愛情、性欲”,和性行為方面的事嘍!
直到雨中的天光逐漸消逝,夜幕低垂;肚子餓了,就隨便披上一件外套、跑到餐廳,叫他們直接送飯到房間來。
而終於打著傘、送飯到房間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位清潔女工。
幫她拿傘,請她快進房間、放下餐盤後,我問她忙不忙?
可多呆一會兒嗎?
她高興地點頭、撂攏微濕的頭發,就跟我你一句、我一句聊起天來;講的不外乎是有關女人的事,像服飾、化妝,愛情對像啦……
這才知道聰慧伶俐的“小米”(她的名字)不過廾歲剛出頭;而那個長發的守衛“大哥哥”果真是她的男友。而且,他們計劃不久要結婚。
然後我問:“那,老板對你好不好?”〔有企圖心的問題。〕“那個老板?”小米反問我。顯然不明白我指父親偉陽、還是兒子山姆?
“大的、小的,兩個都對你不錯嗎?”我繼續追問。
她臉紅點頭、害羞地想了想:“唉~不過,大老板比較和藹、仁慈。”
“我也覺得。他對你多好?……會反對你跟大哥哥的事嗎?”
“他~,當然不會啦!……他,還說要幫忙主持我們婚禮呢!”小米的笑靨、和聲調充滿喜悅、感激之情。
我點點頭,猜想:她跟偉陽之間該不會有什麼特別關系吧!
按照導游書、及研究書上講:峇里人的民風保守;對家庭、族群、和人際關系都規定得很嚴格,是穩定農村社會的基礎與主要力量。
所以,偉陽身為老板、長者,他關心、了解下屬,對他們的生活,加以照顧、支持,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那,果真如我猜測的話,小米的男友“大哥哥”又是怎麼知道偉陽“不舉”的秘密呢?……
起先欣賞雨景時,我曾推測:小米可能曾與偉陽有染,然後把他臨床不舉的事實,對後來的情人“大哥哥”透露;他才曉得、才會今天下午跟我在茅蓬玩過以後,把這件事告訴我!
那,顯然我原先的推論就有點問題。而現在的猜測也不見得正確!
決定搞個水落石出,即使打破砂鍋,也要問到底。
於是我鈕開小皮箱,掏出一瓶還沒用過的法國香水,說當結婚禮物送給她。
小米驚喜萬分接下,連聲道謝、天真笑得合不攏嘴。
我湊近她身子,俏俏問:“你~,還是個處女吧?”〔所謂單刀直入。〕“啊~?這,這教人家。怎麼說呢?”
“打中要害了吧!……”我心想,仍然維持笑容,像大姐姐般很關心地說:“大哥哥他一定非常喜歡你,如果你不給他些甜頭,他會失望的!”
“但,處女貞操,總要等到婚禮之後啊!”
小米輕聲回應。
〔好假喔!〕“所以,你得讓他有些別的呀!”我當然知道,小米已經吸過他雞巴了。
她仍低著頭、臉掛嬌羞的表情,但又側眼瞄了我一下。
我猜她大概在猶豫,就以慫恿的方式,說我是過來人,可以教她許多事情;她告訴得愈多,我的建議也愈有用……
終於將她說服、羞赧地點了頭;道出我想知道的秘密全貌,也解答了我自己的問題:跟偉陽下一步該怎辦?……
小米所說的內容大致是這樣:
她跟大哥哥談戀愛已有大半年,決定要結婚,是兩個月前的事,現在,每天跟他親熱,都只是接吻、口交,或“模擬性交”;也就是光有性交的姿勢、卻不插入。
直到他實在忍不住了,才偶爾走一次後門〔咱們老中講的:采後庭花〕、進行肛交。
我好奇地問小米,這些變通辦法,都怎麼學會的?
她更羞赧了,好不容易才吞吞吐吐道出實情:認識大哥哥以前,她十七歲那年開始在“睡蓮花塘”做工,就被當時客棧唯一的老板偉陽喜歡上,教導之下、學會了這些技術。
而自從雇用大哥哥上班、他們倆也好起來之後,偉陽便讓兒子山姆管理客棧、自己則經常只呆在村北的旅館。
於是;這些技術就都由大哥哥教她玩了……
小米還說:這一切,都是為保持女人婚前的貞操,才不得已做的。
“難怪,難怪!……對,一切都明朗、一切也都獲得解釋了!”
恍然大悟般,對自己這麼說。
我維持對小米的關切與好奇,繼續跟她談了好多、好深入細節的,有關愛情和性技巧方面的事。
她聽得津津有味,我也喋喋不休講個沒完。
直到小米驚叫:“哎呀~!張太太,飯菜都冷了~,你快吃吧!”
我才發現肚子好餓!趕忙開開心心地吃晚餐。
小米仍然笑咪咪,兩手背在身後、站在那兒,瞧我吃飯。
問她是不是等我?
她點頭、又搖頭說沒關系,她只伺候我一個人;忙完就可以下班回家了。
我邊吃、邊聽她用十分開心的聲調自言自語、也像講給我聽的:說她真羨慕我,可以到世界各地旅游、看好東西;說她覺得我很有魅力,讓那麼多男人喜歡、想跟我交往(從我選擇性告訴她的經驗);……
還說我雖然丈夫已經不幸去世,(我為博取她同情胡謅的)卻能獨自享受人生;連大老板都被我吸引上了。
我假裝自顧用餐、沒理會她,但耳朵卻尖著。
聽她繼續說:大老板偉陽的人真好,可惜老婆長年臥病在床、也不能人道(前者偉陽已告訴過我,但並沒有說她不能……),他每個禮拜還要回北岸的老家去看她,所以日子過得好匆忙、好緊張……
講到偉陽,小米的表情充滿純真、誠摯與同情,連我都好感動。
同時自己心里也蠻矛盾的:一方面很喜歡小米的天真純潔,另方面覺得有種強烈的罪惡感;盡管自己沒跟她明搶暗奪男人,卻終究還是蠻陰險地、以智慧、謀略、和謊言欺負了她。
可是又想到:我跟她是背景、際遇都完全兩樣的女人,居然同享過、或即將享受同樣喜歡我們的男人!
反而有種與她更接近,幾乎可以“認同”之感!
真是好奇怪、也好奇妙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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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走了之後,雨愈下愈大,絲毫沒有停歇征兆;茅屋頂發出嘩嘩~刷刷!
的聲音,窗外芭蕉葉的滴答聲也更急、更響亮了。
換成平日在加州硅谷,像這種夜晚通常都是我一個人窩在被子里、東想西想渡過的。
但今天,我不但早就想夠、也做夠了所有的怪事,已經不需要再想東想西了!
我光憑直覺就知道:晚上看更的守衛“大哥哥”還會來的。
他會冒雨鼓我的門,然後我會“迎賓入室”般,請他上床,再干我、肏我!
只因為我今天虧欠他的,欠他的烤肉午餐、和茅蓬里享受的兩次銷魂,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償還;所以,他一定會來向我討、要我回報。
而我當然也心甘情願回報答他這個大人情。
盡管又認識了小米,而且知道他倆即將成婚,照理不該再與“大哥哥”有染,背叛新“朋友”、而且還是個女的。
但又想到:“我又不與你爭男人,你不用吃醋、更不必害怕他被我搶走呀!就當作婚前讓他荒唐一次,總可以吧?……何況,你口口聲聲說你的貞操得等到洞房花燭夜才能給他;那,大哥哥有需要、非得在女人洞里射精不可時,就讓我作個代替,不也是兩全其美嗎?……”
嗯!這麼一想,我才放心,也不那麼有罪惡感了!
看腕表,才九點鍾,離大哥哥上班還有一小時,足夠我好好准備准備,迎接晚上“風雨故人來”的節目哩!
“咦~?我怎麼那麼樂觀,認定大哥哥一定會來呢?…十點鍾該是他上班,而且要聚精會神做好看更守衛、保護住客安全的呀!……那,他怎麼能輕忽責任、放下職守,離開工作崗位、跑別處消遙呢?那可是要丟飯碗、被炒魷魚,也會影響未來生計的大事呀!……
“對呀!大哥哥,你如果真的想我、要跟我消遙,就得妥為安排、好好計劃一下啊!……像找個人代班啦、或什麼的,都可以啊?!……你會的,一定會的,對不?……雖然今晚下大雨,冒雨看更,確是辛苦些……”
我一面洗臉、一面又東想西想起來:要不要穿件比較洋派、較露的性感衣?
要不要多灑點香水,跟給小米一樣的法國香水?
讓他有個記憶,以後在小米身上聞到,就會想起我?……
還有,小米說她婚前給大哥哥的甜頭之一,是肛交、讓他弄屁股。
那,也許他對後庭花有興趣;說不定也要我獻出臀眼、菊蕾給他享受呢?……
那,我就得更要先弄弄清潔,准備好潤滑劑、放在順手可及的床幾上蘿!
“哎呀~!想這些,想著想著,忍不住自己就性感起來了!而你會不會來,都是未知數。如果無心要來,那我豈不又是空歡喜、白忙一場嗎?……好壞喔!大哥哥~,你,壞死了啦!……來不來都不先告訴人家,害人家要猜猜不著,又怕你突然出現、措手不及,只有先准備了、期盼你來……
“好啦、好啦!人家想你、要你嘛!……你就聽聽我的心電感應,淮十點鍾敲門吧!不然人家受不了、耐不住,可就又要。自慰、手淫,變得好可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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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語說:“皇天不負苦心人”,真有道理!
當十點正,分秒不差,茅屋門外,發出被滂沱大雨幾乎淹滅的答答響聲時,我的心幾乎也跳了出來!
站在那兒、身上披了件雨衣,水珠串串滴流的頭罩下,一副開心極了、展現的年輕笑容,正是大哥哥的!
我欣喜欲狂,但一句話都講不出、只激動喊道:“大哥哥~!你來了啊!”
高興得幾乎要流眼淚。
什麼話都沒說,拉他進門、迅速關上;為他除雨衣、脫鞋子,急忙由床尾板拿准備好的大毛巾為他拭擦頭發、臉上的雨珠;一面嘆著:“大哥哥!哥~!”
感覺就像是苦戀中的情人,終終等到幽會時刻、與他見面的刹那,心中洋溢滿足,做什麼都願意了!
接下去,就像作夢一樣,聽見大哥哥喊我:“太太!Tai Tai……!”
接下去,就像作夢一樣,我緊緊地抱住他:“嗯~?!哥~~!!”
接著、接吻,接著愛撫;接著調情、接著挑逗,以什麼都不必說的世界通用語言,從含情脈脈、娓宛傳遞心語,到迫切期待、熱烈纏綿不休,終至欲火熾燃、熊熊焚燒;前後不過片刻工夫……
我倆狂抓猛扯對方的衣物、搞得零亂不堪,狼狼倉倉跌進床里、都不停手。
眼看全身脫得精光的大哥哥,挺著他脹大、粗長、凶巴巴的陽具,龜頭對我一翹一翹地示威……
他無暇欣賞似的、急忙兩手抓下我的黑色蕾絲胸罩、扒掉只有一小塊半透明的三角形遮住陰戶、其他全都暴露出來的同色丁字褲。
使我終於光條條、赤裸裸的陳現在他眼前。
而我這時已經完全不知什麼是羞恥,迫切張開當中盡濕的兩腿、等他盡快、盡快占有我、享用我了!
我伸出雙手呼喊他;他餓虎撲食羊般迅速撲上來、與我面對面糾為一體……
床上,在這風雨交加夜的床上,供游客休息、也是專為男歡女愛所設浪漫的大床上,哥哥和我:他的太太,像淫性爆發的兩只野獸,瘋狂式的交歡。
用“激情奔放、如火如荼”兩句,已無法形容其萬一,必須要講:整個世界垮下的宇宙末日來臨都不顧了。
當我急呼呼的來過首次高潮、熱烈擁吻他一陣之後,立刻推他背靠床頭板、仰臥在床,准備換個姿態再玩時,自己仍然極度亢奮,便翻轉了身子、面向床尾,使整個腰背、臀部朝他一覽無遺裸呈;然後也不管姿態雅不雅,跨過濕淋淋、沾滿我淫液的陽具,就跪騎上去;同時回首妖媚一笑問道:“愛嗎?!……大哥哥愛嗎?”
還故意搖晃屁股。
“Yes!…Me like!…Big boss…like…”意思說他老板也會喜歡。
惹得我因為他提到偉陽而加倍興奮,喊著:“那就捏吧,玩我屁股吧!”
大哥哥現在聽不懂也懂了,兩手抓住我翹起的臀,一陣熱烈的搓揉、擠捏,就將我惹得欲火再度上升、又想要大雞巴慰藉空虛;可我實在不好意思顯得過分貪婪、只顧自己享受,而忘了讓大哥哥也爽一爽。
於是,便維持跨跪姿勢、向後磳退,直到屁股正對他臉前,而我也可以低頭眼瞧他依然威武無比的肉棒;兩手捧住、上下搓揉,然後伏身、張嘴,含入他那顆大龜頭、舔吻、吮吸,一面旋扭我獻給他欣賞、把玩的圓臀……
“嗯!Tai Tai pretty!…Very good!…”大哥哥爽歪歪地夸贊我。
“嗯~!…唔、唔~~!!唔…嗯悶……!”我表示謝謝他,扭動得更殷。
“You like?…Your boss…like…ass?”又忙著吐出龜頭,回首詢問。
“Yes,Yes!Boss very very like!…aa…sse!”發音雖然不淮。
大哥哥卻說得仿佛十分肯定,而且手還捏面團似的直揉、直擰我臀瓣;弄得我既疼痛、又好舒服,像條叫春的貓一樣“噢~!……噢~!”
不斷。
只有連連埋頭吮吸肉棒,才不致啼喚得太過分。
聽見大哥哥也舒服得陣陣喘吼、身子往上挺動,大龜頭往我喉嚨里猛衝猛撞;害我好幾次忍不住硬噎、都快嗆倒了,才又一吐雞巴、回頭喊道:“喔~!大哥哥,我。又要你肏了!……從我底下、從後面。肏我吧!”
其實,根本不用他動,我就雙膝兩手迅速往前爬,爬到陰戶貼住他的肉棒上,然後挺直上身、手抓床尾板的橫竿,屁股上掀、自動瞄准龜頭,往下一坐!
“啊~,啊!!……啊~~!!……”再度被陽具充滿、而滿足呼號。
我大腿、膝頭、腳根同時使力,腰干、屁股猛烈扭甩;上下上下、愈騰愈高,讓整個人隨我往下套坐、他朝上衝刺的動作節奏,振晃、顫抖,漸漸加速、像馬不停蹄般奔向性高潮的下一站。
我相信自己的背影身形看起來還算養眼,說不定也夠誘惑人,便特意扭腰、左右旋搖屁股,增加我的妖艷度,促進大哥哥的性欲;不時側身轉頭瞟他,媚眼勾他、噘唇逗他;問他:“You like?…you like…me fuck?”
大哥哥笑裂嘴、不住點頭、喘聲應道:“Yes!…me like you fuck!”
這種鼓勵太有用了,我更興奮起來,淫液不停犯濫,一定澆濕了整條陽具,使它的快速衝刺、猛烈抽插發出清脆而響亮的“唧吱~、唧吱!”
的水聲,和著“吧噠、叭塔!叭塔、吧噠!”
我們肌膚相互黏貼、皮肉彼此互撞的的韻律。
“啊、啊~~!快了,我。又快要來了!”心中開始呐喊。
同時感覺大哥哥一根濕啦啦的手指頭往我肛門洞口、頂呀頂、鑽呀鑽的攪弄,立刻把異樣的快感送進全身里面;令我忍不住好大聲的低吼一轉、一提,變成奇怪的尖叫:“啊~~喔~~嗚嗚~~……呀~!!……Yes!!!”
大哥哥的手指插進我肛門,抽插還不到十下,我就爆出高潮了!
這時候,震憾整個茅屋的聲浪,絕對不比山姆和日本小女子作樂的聲音小。
如果沒有風雨聲壓制,一定早將整個客棧、至少鄰屋的住客吵得無法入眠!
我那還管得了那麼多呢?
只顧喧天價響地呼喊,鬼哭神號地啼叫,如泣如注地嗚咽……
而大哥哥很快跟了上來,濱臨“噴漿、射精”,連續大聲喘吼,身體向上狠刺、猛衝;也使我瘋狂之上、更加倍瘋狂。
直到他終於也抵達高潮、噴射出大把大把熨燙我整個子宮和陰道的濃精,我都停不下來、還直扭屁股。
什麼神魂顛倒、欲仙欲死、狀似發狂,等等的形容辭都無法形容我此刻享受到無與倫比的極樂。
簡直太棒了、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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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跟大哥哥沒有肛交,是個小小的遺憾。
可我也不在乎,因為我的心已經充滿幸福與滿足;尤其是當我翻過身、看見他一臉疲憊的神情,想到他今天為我所做的一切一切,包括下午的烤豬肉午餐、茅蓬里的熱情、摩托車旁告訴我有關偉陽不舉的秘密,和這風雨交加夜的銷魂蝕骨……
看見大哥哥一雙眼皮垂下、就快睡著的模樣,我心中洋溢對孩子般的疼愛,也就不要他像其他的年輕男孩一樣,期望他才剛剛射完精、雞巴馬上又硬,再來滿足我自私、無止境的肉欲了!
盯著他兩眼閉上、跌入夢中還面露微笑,我不忍心喊醒他,只輕輕吻了一下他的額頭、頰邊,撫順他零亂的長發,還幫他的裸體蓋上被子;像姐姐照顧弟弟似的……
同時心里想:大哥哥、小米、偉陽、和我自己,都一一相關、聯接起來了。仿佛我們真的變成一個大家庭,有種彼此十分親切的感覺。
就連茅屋外仍斷斷續續下著的雨聲,及間歇可聞夜蛙、壁虎的鳴聲都好熟悉,好溫馨,宛如多年後,終於回到了從小遠離的老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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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砰!!”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把我驚嚇得跳下大床,慌忙奔到窗口、掀起竹簾向外瞧,見一個黑幢幢的人影、站立不安地等著。
再看腕表:半夜兩點鍾!
這麼晚了,怎會有人找?
披上睡袍,拉開門縫,才知道是客棧守衛隊的另一名看更,冒雨來接大哥哥班的。
不,講錯了,是來催大哥哥接替他下半夜看更的。
我見他全身也被雨淋濕、眉發滴著水珠,心有不忍,便叫他進屋里避雨。
然後跑回床邊,搖醒大哥哥、喊他起床……
這時情況蠻尷尬的,赤裸的大哥哥揉眼睛、下床找他衣物;而我站在旁邊,僅著半透明的睡袍,讓另一個“陌生人”看在眼里,他會怎麼想?
會想到什麼?
還用得著說嗎?……
我更想幫大哥哥把衣服快點穿上、好及時返回工作崗位上班,可又覺得身份、地位不容許自己這麼做。
只有呆立、搓手,直眐大哥哥,不敢瞥他的伙伴一眼。
而他倆卻以我聽不懂的峇里話交談,夾雜互相嬉戲、打渾的笑謔,使我非常不自在、希望他們趕快走了算了!我也好乘此補一補不足的睡眠。
出乎意料,一旁大哥哥的伙伴突然開口問:“張太太,你。需要人陪嗎?”
“什麼!?……你。怎麼這樣問我?”大吃一驚,調頭看他、卻講不出話。
原來,他雨衣敞開、被雨水打得半濕的紗籠,中央竟像帳蓬般高高鼓撐著,顯然因為看見我只披了睡袍、而大哥哥赤裸在床的狀況;加上睡袍半透明的質地,怎麼也掩不住我裸體,所以才興奮起來的吧!
“可是,我與你毫不相識,就算你跟。大哥哥熟,也不能對人家這麼冒失、如此無禮講話呀!……何況人家,人家又不是那種肮葬的女人!……”
我心里莫名生氣,跟本不理會他;而他還算識相、住了口。
大哥哥幾乎穿好衣鞋、抬頭面帶欠意的一笑,然後比手畫腳、英語夾峇里話,對我解釋老半天,意思是:他伙伴的床上工夫很棒、也很喜歡我。
所以,如果我願意的話……
“去、去!……去你們的!……”“別作夢了吧!…No way!!”
一面推送他倆人出去;心里還一面嗔罵:“真夠荒唐!……”
回身背靠門後,卻反問自己:何年何月竟變得如此貞潔、道貌岸然了呢!?
不過,能夠被男人這麼晌往與我上床,倒令我增加了不少自信;更認為明天如果跟偉陽再見面的話,他還是會要我的!……
說不定,他會在我以身材較好的腰背、臀部刻意引誘之下,從他喜歡女人的後面插入時,不但不陽痿、反而會更加勇猛呢?!
趴在床上漸漸跌進夢鄉,我輕輕囈著:“偉陽~,寶貝!偉陽~~…”
茅屋外,夜雨仍然斷斷續續地下個不歇,伴我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