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萬萬沒料到:明天與方仁凱見面的周全計劃,竟眼看著將要成為泡影。
這天(周六)晚上,由舊金山回來,我乖乖在家作張家“少奶奶”。
那兒都沒去,吃過飯,跟兒子聊了聊他的學業、功課;沒講幾句,他說他想一人獨處,就跑回房間、閂上了門。
而我沒勉強他,自己到浴室泡澡、借此陪養明天與情人幽會的情緒。
我心中的計劃是這樣的:早上一接到方仁凱返回硅谷打來的電話,就到旅館去會他;跟他一道(或許也要與琳達一起)吃早餐。
然後,建議琳達開他們租的車進城觀光;而我開車則帶方仁凱到史丹佛大學參觀。
並在科技公司集中的地區逛逛;像職業導游般對他解說:硅谷近三十年的發展都與史丹佛大學息息相關、密不可分。
當然,我也不會忘記暗示方仁凱:如果他以後換公司,最好能在此地找,從北邊的帕拉奧托、一直到南邊的聖荷西,都是我經常活動的范圍。
所以,想怎麼樣的話,會比較方便些。
然後,我們可以經92號公路,開到半月灣的海邊看太平洋;在那兒午餐,找家比較有浪漫格調的小旅館、或“早餐與床”式的客棧,一面聆聽海濤、一面促膝深談,暢聊心里的話。
如果情緒上來,就在床上卿卿我我一番;聊累了,便好好休息一陣。
黃昏來臨時,我們便像情侶、或夫妻似的,上半月灣村子里、富異國風味的飯館,享用一頓茗酒佐佳肴、既營養又能滋補身子的海鮮晚餐。
在桌上擺了鮮花、蠟燭,十分羅曼蒂克的氣氛下,眉目傳情、互相挑逗、勾引彼此的欲望。
直到整個的心都燃燒起來,我才會欲迎還拒地答應:今晚把自己的身體獻給他。
回到旅館,和方仁凱作愛,作了又作、愛了還愛,不知作了多少次都不停。
想到這兒,我本應該早就全身酥麻、酥到了骨髓般,輕忽忽、飄飄然的。但出乎意料之外,我卻完全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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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沒有酥麻,而且還。咦,怎麼回事?…兩條腿子當中竟完全是麻痹的!
驚嚇萬分地爬出澡缸,我微分雙腿、低頭一看;茸茸的大片陰毛下,當中的陰核、和兩瓣小陰唇的肉全都好腫、好腫地鼓了起來。
輕輕一碰,就“啊~!”
地一聲叫出來:“啊……好痛~啊!”
叫著時,心也慌了。
“怎麼搞的?這,這是怎麼回事?!。起先一直都沒感覺呀!”
連身上的水、浴皂泡抹也來不及拭擦,就匆匆取了一面小鏡子,跑回到浴缸旁邊、比較明亮的磁磚上,兩腿大分開、坐下,將鏡子放在胯間,仔細一瞧……
“天哪!怎麼全都。紅腫得……像個。煮熟的龍蝦……我的陰戶哪!?”
再更仔細觀察,不但本來是白白、肥肥的兩片大陰唇變得粉紅、粉紅的;連兩瓣向外撐張的小陰唇也鮮紅如血!
而肉瓣內側,更殷紅透亮,亮得好可怕!
像著了魔,我一直挪動身子、移動小鏡,企圖對正浴缸旁的立燈燈光、讓它反射到胯間。
我一直彎著的腰、低勾的頭都酸了;可是愈看愈發現:自己陰部的肉上,好像長著一點、一點的深紅色小點;和更小小的粒狀、泛白的東西!
“不!該不是。性病吧!”心髒砰砰跳,再次用手指觸它。
“噢~嗚!痛……連皮里、跟外面都破了啦!。被李小健戳破了啦!!”
思緒混亂成一片、排山倒海般襲上心頭、擁塞在胸口。
像一顆顆斗大的字,對我宣告:“楊小青,你好賤育!跟大男孩亂肏、肏到連屄都破了!!”
我猛搖著頭,不相信、也不得不相信自己怎麼弄成了這樣!
我要否認、完全否認在舊金山發生的荒唐事!
就像因為它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事,所以,應該也是不曾發生過的啊!
“不,我沒有跟人亂搞、沒有被人家亂肏屄!……我陰部沒壞、也沒有破,是還可以用的啊!……還有,告訴我,告訴我嘛!告訴我沒有得性病!……真的沒有!……”
我忍不住又用手去碰;想碰碰不會痛的地方,以證明自己還好端端的。
可是發現不管什麼地方,只要一觸到就會痛。
我以為因為有水沾到傷口才會痛,拿了條毛巾去擦;可是一擦,卻又痛得更要命。
我再想:也許是因為洗澡水太燙、加上抹了肥皂才痛,於是又跑到洗屁股的馬桶上蹲著、打開龍頭衝洗。
可是冷水一衝也痛、熱水衝更痛,痛得我直掉眼淚;只好用溫水,還可以稍稍抑止一些痛楚。
拭干身體,在藥櫃里找到一管療外傷的藥膏;我忍著痛、小心地塗抹在肉瓣上、肉洞口,和洞口下方、連到屁股的地方。
最後還在陰核上方、恥阜肉丘,及大腿內側、大陰唇粉紅粉紅的肥肉上面,也都塗了些。
但腦中好擔心,擔心自己真從李小健那兒染上了性病………就慘了、完蛋了!
“……怎麼辦呢?。該穿內褲還是不穿?晚上,陰戶還會痛嗎?還是會一直麻痹?而,明天。我又該怎辦?。如何對方仁凱交待呢?……難道第一次真正與他幽會,就要告訴他我無法跟他作愛、令他失望嗎?……”
“那我還能跟他親吻、讓他撫摸嗎?被他觸著時,自己身子會有什麼反應?底下的陰戶會一碰著了就痛死?……那我費盡心思、周詳策劃好,跟他整日共聚、消磨、享受彼此的計劃,不就要全泡湯了嗎?!……天哪!……”
“我等了大半年,好不容易才等到和情人見面、彼此看得到、摸得著的日子,卻要以這種方式開始!…那算什麼開始!?。根本就是好悲慘的下場嘛!”
躺在床上,我傷心已極地哭;幾乎哭了一整夜。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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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七點剛過,電話鈴響了。
果然是方仁凱從聖荷西機場打來的。
我告訴他梳整好了立刻出門,當他返抵旅館時可以到達、接他去別的地方玩。
大概因為琳達也在旁邊,方仁凱沒嚕嗦,只說:“行,待會兒旅館見。”
就掛了電話。
不充許自己浪費時間、胡思亂想,在出門前短短的廾分鍾里,我一邊梳洗、化妝,一邊對自己說: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清醒地應對局面、維系住約會進展的愉快。
否則,不光光約會搞砸、連努力大半年才終於贏得的“愛情長跑”也將會付諸東流!
於是,首先找出一條最保守、像媽媽型的、寬寬的白色棉質內褲,在褲襠里放置好較厚的生理墊;這樣,當必要時,我可以說自己的月經剛到、不能作愛。
然後,戴了同是白色、全無暴露感的胸罩;穿上一件不透明、淺綠色的無袖薄衫,及苹果綠的緊身長褲;外罩銀色的薄夾克、腳蹬暗綠平底皮鞋。
整體看來雖然不太誘惑,但仍可隱約顯示自己並不是很突出的身材;表現我至少還有點格調的打扮。
往旅館的途中,我強制自己今天絕對不要想是否染上了性病。
反正已經決定明天去看醫生、檢查化驗,再急也不差今天一天。
何況,星期天診所不開、自己又趕著赴約,唯有暫時將這個問題按下、明日再應對。
只要跟方仁凱親近時,別弄過火,以處於月經期為借口、不讓他觸到私處就好了。
一切想通以後,心里蹅實多了。
星期天早晨,路上沒什麼車輛,不一會兒就順利駛上“皇家大道”。
收音機里傳出一首老歌,叫:“你照亮了我的生命”:(You Light up My Life)。
女聲唱得非常動聽;我一面跟著哼,一面也對方仁凱、對自己的追尋,感覺充滿信心和希望。
不由得扭動起身體……
“噢~嗚!。不行啊,還是會痛咧!”
我叫出聲來,趕快停止身體隨著音樂旋律的蠕動。兩條腿微分開、一手伸到胯間、摀住私處,然後立刻夾緊腿、猛烈深呼吸;才感覺疼痛稍減。
“好要命喔!連動都不能亂動……”
幸好路上的車少,我還可以緩緩駛到旅館。
轉進停車場、沒看見方仁凱的車;便熄了火,靜坐在車里。
一面等候從情人,一面也等自己身體由極度的不適中恢復過來。
過了好一陣,才嘆著:“唉!……總算好些了!”
我放松兩腿肌肉、和手掌捂在私處的壓力;改成光用手指輕輕刮胯間、體會微微的刮弄,透過褲子、褲襪、三角褲、和生理墊,一直傳到陰戶的感覺。
仿佛探測自己昨天受傷的程度,能否吃得消比較輕柔些的愛撫?
腦中一面想:如果跟方仁凱接吻、愛撫,他摸到我腿子當中時,力氣要控制在用多大以下,我才不會痛?……
如果他太熱烈的話,我該怎麼躲?……
我的手指清楚地透過褲子質料,觸到生理墊的形狀、厚度……
想像自己的手指就是方仁凱的;從緊身褲包住陰阜的部位,沿著墊子中央的凹陷一直往屁股底下游去。
如果他手指力道用得剛好,是可以不覺疼痛的;甚至因有柔軟墊子的保護,我還可以感到一種被體恤、憐愛的溫馨哩!
如果真能夠受到方仁凱如此體貼、溫柔的對待,我相信即使自己的私處已受了傷,仍然還是可以獲得快慰吧!?
想著時,就見方仁凱和琳達的車正駛進停車場。我按了聲喇叭、讓他們看到我。車伴著車停好後,我們一同走進旅館。
琳達笑咪咪地對我說:“金柏莉你今天一身綠、還開綠色跑車,很搭配!”
我聽了滿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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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餐廳用早餐時,方仁凱侃侃而談他們昨天的工作成果。
我盡量表現出為他高興的樣子,同時聽琳達與他一唱一和、解說電腦軟體設計的事。
那些東西我一竅不通,也完全答不上話;只呆呆地瞧著他倆,想著昨晚他們在聖地牙哥,是如何慶祝的?……
是像他在劍橋、說好要打電話給我的那夜,卻先在哈佛廣埸與琳達喝酒、聊天?……
還是為了慶功,而與她有了更進一步的親密行為?……
我趕緊告訴自己:“楊小青!快停止、快別這樣想下去了!…不會的、絕對不會,方仁凱那麼愛我,他絕不會做那種事的!……再說,他就算想,也絕不會和長相像琳達這樣的女人作啊!她的臉蛋、身材,都不是他愛的那型;何況他也預期今天要跟我作愛呀!……快別作小傻瓜、別糊思亂想了!”
維持著客套的禮貌,我笑道:“你們連禮拜六都辛苦工作,才有好成果;而今天休息,預備上那兒散散心呢?琳達,你。有計劃嗎?”
同時望向方仁凱。
琳達沒回答,眼睛卻也瞧著方仁凱。
他才解釋般地講:“喔~!她想一個人去海邊,還問我她可不可以把車開走。我當然答應啦,反正今天跟你約了,可以坐你的車。”
這種三角溝通方式滿奇怪的。
但一切都如我預期,便放了心;還故意問琳達:“那個海邊?。有一個景色很美的地方,叫”十七哩灣“,你知道嗎?”
琳達笑了,說:“聽過,但我知道還有個更美的海邊,叫“羅勃斯點”
“哦~,你要去那兒啊?。應該也不錯吧!?”
我邊說邊問自己:“我怎不知道那樣的地方呢?”
同時暗中慶幸琳達選擇的地點不是“半月灣”——我計劃帶方仁凱去的海邊。
當然,我也慶幸自己先問了她;否則,在同一個海邊、“湊巧”互相撞見,就太尷尬了!
琳達站起身說:“對了,我得先回房間梳洗梳洗。你們倆談吧。金柏莉,很高興又見到你………那~仁凱,就晚上見了?!”
方仁凱也禮貌地起立,把車鑰匙交給琳達時,托她將攜回的手提公事箱、和他的小背包一並帶回房間。
她笑咪咪地點頭、回應他的道謝說:“別客氣!”
兩人同時望著琳達的背影。方仁凱問我:“你覺得。她還滿友善吧?!”
我“嗯!”
了聲肯定的語氣。
但當我瞧她提著、背著,大包小包東西走遠;長長的金發、寬寬的肩背,和鼓鼓、大大的臀部,都隨著短腿的步伐搖曳而扭動時,竟莫名其妙地想到:“可是,當男人性欲真別不住的時候,是飢不擇食、連老母豬都會要的啊!”
“天哪!我又想到那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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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仁凱一面開車,一面搖下窗子,燃了只煙抽。
車外的風光不怎麼樣,但在加州早晨陽光的照耀下,倒也滿清新宜人。
與計劃里的行程稍稍不同,我們先在硅谷南灣高科技公司集中的地區轉了轉;然後才駛往史丹佛大學。
一路上,我們輕松愉快、有一句、沒一句地聊。
他扔掉煙蒂,兩手扶方向盤時,我主動伸出一手輕碰到他肩上。
他側頭對我一笑、以單手駕車、騰下的手就握住了我的。
“兩人並坐車里、手攙手的感覺,真好!”我心里對自己說,手捏緊了些。
“你帶路、我開車,咱們倆合作無間,感覺很不錯吧?”像聽見我的心聲,他問。
“嗯!。很……”手捏他捏得更緊回答。
覺得一切都盡在不言中,早已沒有必要暗示方仁凱將來換工作時,一定要到硅谷來。
我兩眼盯著他的側影輪廓猛瞧;身子酥麻麻、輕飄飄的。
或許昨晚沒睡好,車窗外被陽光照射的景致使我漸漸昏沉。但,卻是種愉悅的昏沉、像喝了過多的茶、淡淡的昏眩。
史丹佛大學很大、也很漂亮,可惜停車位不足,尤其在校園風景最好的中央區,更是一位難求。
我領方仁凱左轉右轉,好不容易才碰上運氣、搶到一個位子。
方仁凱到我這邊,開門接我時說:“幸好有不少人騎單車……”我讓他攙著、越過草坪往中央騎樓走,感覺清風徐來,便應道:“是呀,這樣空氣才會好!”
“這校園的建築,確實滿有風格。”手牽我的手,他一面欣賞、一面評論。
走到一顆大樹前,見樹蔭下的長凳空著,兩人心有默契似的坐下來。
樹旁有闊葉矮叢,色澤鮮綠,綴著濃淡相間的花朵,令人心怡。
我深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感覺到休息般的松弛;便仰起頭,讓頭發墜向後方;……
“聞到花葉香嗎?”方仁凱輕聲問。“嗯!”我輕應著;感覺他想吻我。
但是他沒有,只湊近我;氣息拂過我耳畔、頸邊的肌膚。
我隱隱作癢,展開微笑;繼續承受若有若無、刺激卻又說不上來的刺激。
沉默中,我清楚聽見樹葉被風吹動、方仁凱的呼吸、和我自己砰砰的心跳聲。
“累嗎?”他問。我搖頭,卻又緩緩點了下說:“但昨晚睡得不太好……”
“哦,那~,咱們就在這兒多歇會兒吧!”方仁凱的手撫在我肩上輕揉。
我仰頭靠上他的臂膀、抿著微笑的嘴。
雖然閉住眼睛、也知道他正仔細盯著我。
心里產生一種渴望,隨後就感覺他熱熱的唇吻在我頸邊。
身子輕輕顫了一下,我卻毫不緊張;仿佛被吻得更松弛、更願意坦然接受他繼續這樣作。
時間緩慢下來,方仁凱的唇也是那麼緩緩、徐徐地游在我的頸邊,走到下巴、走到耳朵邊,耳垂。
撫在我肩頭的手稍稍用力,穿過夾克、透入我手臂的肉。
想回吻他,但我沒動;心里有種害羞感。
在別人隨時會經過的公共場所,我終究不敢;如果被認識的人撞見,就糟了。
雖然怕怕的,可是又不願失去此刻的甜美;於是只呆呆地、完全任他的所作所為。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方仁凱拉我由長凳站起,我才像醒過來、但突然又感到微微昏眩、站不住似地朝他身上傾。
他馬上扶住了我、等我恢復;同時問:“要不要到那兒去。補補你不足的睡眠?……”
“啊~?不要啦,我。沒關系的。”立刻搖頭。“走吧,帶你去看锺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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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極富盛名的大學锺塔前,請經過的游人幫我們拍了張兩人的合照。
我留在塔底下,方仁凱獨自爬上塔頂、眺望校園和四周風光。
等他下來時,我看看腕表,已近中午;心中盤算該帶他上路去半月灣了。
跑到廁所小便,脫下褲子、仔細觀察了一下胯間的墊子,發現里面除了早上塗的半透明療傷藥膏之外,還沾了些濕濕、呈微黃色的液體。
拿出小鏡子,照著陰戶洞口紅紅的嫩肉、瞧了又瞧,心里祈求著:“拜托,老天爺!請那些白色小點,千萬不要是性病,也千萬別化膿啊!”
撕掉舊墊子,由皮包掏出個新的、換貼在三角褲內;朝它里面擠、抹上一層藥膏,也在自己小陰唇瓣的兩側加塗了些,才穿回褲子;先微分兩腿、用手摀住整個胯間、壓壓緊;然後夾了夾屁股肉瓣、確定適應它的感覺。
剛走出女廁所,就瞧見方仁凱已經下樓來、東張西望地找我。看到他招手、快步迎過來時,塔頂的锺正好敲響了十二下。
“餓了嗎?”我問。“嗯,蠻餓的!”他答。我們手牽手走回車停的地方。
結果,我們在大學路買了漢堡、薯條、和冷飲當午餐,上公路一邊吃、一邊開到半月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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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著太平洋的沙灘旁下車;觀海、聽濤的時分,是早晨在樹蔭下的延續。
是充分享受情侶陪伴在旁,一切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感覺。
感覺之好、之甜美,清晰地印在我的心田,永遠、永遠、一輩子都忘不掉!
尤其,當我倚在方仁凱的懷中,接受輕輕的吻,緩緩、徐徐的愛撫時,我的心里亳不設防、也毫無雜念。
自然而然的享受著沒有淫邪、沒有汙穢、完全不含性欲的疼愛。
是我有生以來,真正的第一次。
雖然前晚在車里熱吻、愛撫,卻沒有作愛的約會結束前,方仁凱講過他今天一定要跟我上床。
但是直到現在,我都沒有感覺到他施加的壓力。
反而是我自己,每當享盡被疼愛、被體恤,整個的心溢滿幸福感時,一睜開眼睛就遇見他情深的目光、像正在告訴我:他愛我。
刹那間,我的身體禁不住性感起來,也顫抖、蠕動起來!
方仁凱清晰、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小青,放輕松,盡情享受這一刻!”
我聽話地再度閉上了眼睛;體會皮膚被嘴唇輕吻、拂掃過的微癢;好舒服的癢!
聞到海風的咸味,和方仁凱肌膚的味道;聽見陣陣的浪濤拍岸聲、風聲、和男性的呼吸。
而海風襲過身體、掀動衣衫、撩亂我們頭發時的觸覺,也成了感官上不屬於性感、卻好有挑逗性的享受。
當陽光漸漸溶成白茫茫一片、日影全消,太平洋岸午後的霧籠罩過來,將海、天化為一色;氣溫驟降、潮濕漸濃的時分,我在方仁凱的懷中打了個冷顫。
他將我扶住、拉著站起來;把我身體摟抱住,在我耳邊說:“走吧!”
我攀住他:“還不,凱!親我,吻我!……”然後兩人就站在風里熱吻。
一直吻、一直吻。吻到唇、舌在對方臉上都嘗到咸咸的味道。
離開海灘,往半月灣村的“床與早餐”途中,我指著那家海鮮館、對方仁凱說:“待會兒休息夠了,就來這家吃晚飯,吃過再回旅館,好嗎?”
“當然行,今天全都依你。”他側頭對我笑著說,手握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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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窗子面向遠方大海、小小的房間里,我跟方仁凱輪流上浴廁間洗澡,衝掉海風的咸味和沾黏。
熱水洗刷過裸體時,我的腦中直想著躺在床上的他、和那根未曾謀過面、卻好像早就已經知道,他的“陽具”、他的“大雞巴”!
我小肚子底下、兩條腿當中,酸、癢、發脹到極點;同時心里也難過死了。因為我洞口、洞里的“傷”沒好、沒辦法跟他作愛!
拭干身體、穿回衣服前,換墊子、擠藥膏,想到遲早必須告訴方仁凱因為我月經剛來、所以不能性交。
眼淚幾乎掉了出來。
可是我不充許自己情緒就此崩潰,便強打起精神,抹干淚水;面帶笑容走出浴室。
“你休息下吧!。如果不小心睡著了,也行……我保證不打擾你。”
方仁凱關上門;我聽見淋浴的水聲。他一不在身旁,我的思緒立刻就紊亂,心情也壞透了。
“我怎麼睡得著呢?除非裝睡、假裝累,加上昨晚的確睡眠不足,所以真的需要休息一下。這樣或許能瞞住方仁凱。然後,等吃過晚餐回來,真要上床之前,再告訴他:我不能……”
方仁凱對我真是太好、太好了!
他看見我趴在床上,眼睛閉著、呼吸平緩地“裝睡”,不但沒有打擾,還拿了條毯子蓋在我背上;更輕輕地拍我肩頭,幫我入眠。
反倒是我,想到自己全身俯趴、屁股朝上、被緊身長褲裹住的下體曲线,都在他眼中一覽無遺。
那,他會不會因此性興奮、陽具變硬、變大、高翹起來?
而有了毯子覆蓋、我被遮掩住的身體,對他仍然還會有吸引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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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黑,黃昏時刻降臨了;我的心也不由自主變得浪漫起來。
方仁凱將我由“睡夢”中“搖醒”。
轉過身,我笑開滿臉迎著他問:“我真的睡著了嗎?”
他聳聳肩,意思是不知道。
見我兩臂伸向他,便彎低上身、讓我攀住頸子、接受我輕輕一吻,然後扶我坐起來說:“小可愛,咱們吃飯去吧!”
走進餐館,我們還是手牽手的。
感覺自己經是他的老婆、伴侶、和心上人。
老實說,我嫁給丈夫那麼多年,兩個孩子都長大了,卻從沒有過這種感覺。
而這頓晚餐,我吃得好開心;方仁凱也一直笑咪咪的。
看見他那麼享受吃的樣子,我真希望自己永遠、永遠都跟他在一起。
在這一刻,我整個的心、飢渴了二十年的心,已經獲得滿足了!
其實,這一篇自白“現任男友”的柔情,應該是到此結束的。
可餘下的夜晚,我又不得不繼續寫下去。唯一的,就是……實在太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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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床與早餐”,我先跑進浴廁,在里頭待了好一陣子。
又換了一次墊子、塗了藥膏。
然後走出來,撲進方仁凱的懷里,臉一直埋在他胸前,賴著不語,等他托起我下巴,問我究竟怎麼回事?
我才紅著臉、羞死了般告訴他:“寶貝!我。我……對不起,月經來了!”
“So~?!”他英語脫口而出,意思是反問我:“那又怎麼樣呢?”
“我。我……”結結巴巴的我講不出口。因為他前天說過一定要跟我上床。
淚水像要從眼眶溢出來,我仰頭諾諾掙出:“我。沒辦法作愛了!”
方仁凱只沉默了稍時,立刻更緊緊地摟住我、帶到床邊、讓我在床緣坐下。
他撫著我的頭發、在額上親吻,輕聲而肯定地說:“你。還是可以作愛的!”
我低下頭,猛烈地左右搖甩,輕嘆著:“不,不!不行,太肮葬了!”
“不過就是些經血、從你身上自然流出的東西怎會葬呢?”他和藹地說。
但我仍然搖頭、不肯。於是,方仁凱又攬住我的肩,輕聲問:“那,你真是有。心理障礙,不管怎樣也不能。性交嗎?”
“性交”這兩個字聽在耳中,我全身又禁不住顫了一下。
我心里明白,自己是早就盼著、想要跟他上床作這件事啊!
但,真正不能的原因,並不是心理障礙,而是我紅腫、受傷,見不得人的陰部、無法承接他的進入呀!
我搖頭、又立刻點頭,表示“不能”、表示我有“心理障礙”。
但同時卻更渴望地轉身緊緊巴住方仁凱,主動親他的頸子、在他耳邊喊著:“寶貝~!可是人家。又好要你嘛!……真的,我都不知道該怎辦了!”
方仁凱兩只熱烘烘的手掌徐徐撫著我無袖薄衫裸出的雙肩,口氣平靜地問:“那這麼吧,我們再像前天晚上,光親嘴、愛撫作愛,卻不性交;行嗎?”
知道方仁凱已退讓一大步,再下來,就該輪到我妥協了。
而心髒開始砰砰猛跳;因為我仍然害怕,怕他會脫掉我的褲子、發現墊子上沒有血、看見我受傷的部位。
我也更怕自己因為跟方仁凱已經上了床,如果再看見、碰到他的陽具,會受不了性亢奮、導致自己欲壑難填,非要跟他“性交”不可!……
那,局面就更無法收拾了!
以極其復雜、矛盾的心情,我低頭傾到他懷里,輕輕:“嗯!”了聲,說:“那,只要你……不脫我褲子……”
“上衣~總可以脫吧?”方仁凱跟我討價還價。“嗯……”我咬唇點頭。
“那,除非。你也不脫褲子……因為我……”想解釋,但我一定得撒謊。
“為什麼呢?我又沒月經來?”
“哎呀?!……因為。因為人家不敢看到你的。那個嘛!……”
沒想這一來一往、荒謬到極點的“談判”,居然就好奇怪、好難以置信地將我的欲火給點燃了。
我傾身在方仁凱懷中、偎得更緊、將他壓住、推倒在床上;伏在他胸口,急迫地爬到頸邊,嘴唇貼住他下巴又親、又舔,同時喚著:“寶貝,抱我!。把我摟緊緊!……”然後,吻在他驚訝般張開的嘴上。
“嗯~!……Mmmmm……Mmmnnnn!!……”
熱烈的吻如星火燎原,立刻燃燒著我們的身體。
什麼話都悶在喉嚨里,說不出口、只能以唔唔!
哼哼、嗯嗯的聲音表達。
嘴唇好燙好燙、舌頭好濕好熱、吸得又好緊好緊、連咬得都好用力。
我兩手主動在方仁凱胸前亂抓,像扯東西似的、解他襯衫扣子;最後他推開我,自己解開、將襯衫從褲腰拉來。
我臉上一定寫滿了急迫,忙把他襯衫扯開、汗衫往上推。
一看見方仁凱健壯的胸肌露出來,立刻伏下去吻他的胸膛……
“Mmmm……Ahhhh。mmmnn!……”邊吻邊哼嘆出聲。
方仁凱兩手在我背脊上撫摸、摸到我腰上、伸下去抓住我臀部,用力捏揉。
“喔呵~!!寶貝,脫掉我的上衣吧!”我禁不住嬌喚。
********************
接下的,是我們兩人按當初“協議”好的方式,衣服半脫、身子半裸,熱烈接吻、愛撫,卻不能露出性器官的“作愛”。
我真無法描述,那是多麼多荒謬的一件事!
為讓方仁凱滿足,可是又不能令他真正澈底滿足,我只好使盡全力、在其他方面表現得格外性感、誘惑,討他歡欣。
我的身子在他上面扭來扭去、不停蹭磨;我喚唱著他在我身上各處撫摸、把玩時的舒服聲;一遍又一遍吻他的胸、舔他的奶頭豆豆;用手在他褲子外面,搓揉、捏弄那根又硬又大的棍狀物……
我把屁股翹得高高的,左右、左右搖甩;求他似的嘶喊:“寶貝、寶貝~!玩我的屁股,玩我。又騷、又浪的。屁股吧!……”
當他手掌捧住我的臀瓣、隔著緊身褲,揉面團似的一捏、一擠、又揉、又搓時,我就一面連續作弓身、垂腰、挺臀、搖屁股的動作,一面像只叫春的貓般,抑揚頓挫地嬌呼:“啊~!啊~~啊!。寶貝,你好會。好會摸女人的屁股啊!……啊~~!揉得人家。好舒服喔!……”
呼叫同時,我感覺自己的陰戶,已在墊子里脹得又腫、又濕!
恨不得方仁凱立刻退下我的褲子,扒掉褲襪、三角褲,把我剝得赤條條一絲不掛、劈開我兩腿、將又硬又大的熱棒,全根猛戳進我里面。
干了算了!
當然,方仁凱並沒這麼作;而我,也不敢說出口要他這樣作!……
況且昨天受傷的“屄”,不只是見不得人;說不定還有性病的病毒。
我更不能不負責任地冒險、害了方仁凱呀!
我無法明白、也難以想像,在這種心情下,自己和方仁凱居然還會有性欲、還能“作愛”、作那種沒有“性交”的愛!
可是,事情就那麼怪!
不單單方仁凱興奮得陽具挺舉,熱吻、愛撫的行為激烈無比;連我自己,也忘掉了陰部的傷、胯間的痛,進入瘋狂、痴醉的境地,忘形地享受純粹感官的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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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控制的衝動,使我將趴著的身體向後挪,一直退到方仁凱的兩條腿間,不敢看、也沒問他,就動手解他的皮帶、將褲扣松開、拉鏈拉下。
“小青!剛我們不是講好不脫褲子的嗎?。你。怎麼?……”他急問道。
“。好我不脫,我光打開點……想看清楚嘛!”我賴皮應著,沒敢看他。
方仁凱的那包大東西,撐著白色內褲,從敞開的褲襠口,鼓了出來。
明顯地呈著粗壯的長條形狀。
看得我心髒砰砰猛跳、口干舌燥到極點!
立刻將兩手摀住它、奮力搓揉,一面搓、一面嘆:“喔~寶貝!你好大,也一定好好看喔!”
手指伸到內褲腰,要扒下它。
方仁凱制止住我,說:“不,要是再過分下去,等下就真的不可收拾了!”
“那。那你要人家怎辦嘛?!”顧不得羞慚,我撐起上身急著問。
“心肝!你不須刻意讓我舒服,只要好好享受就行了,知道嗎?”
方仁凱笑咪咪地說;但盯著我胸部猛瞧的兩眼,卻教我雙頰更紅得發燙了!
挪身靠住床頭板,方仁凱將我抱在懷里,雙手攬著我的腰,低頭在赤裸的乳房上陣陣吮吸、舔弄,不時輕輕噬咬兩顆發硬的奶頭;刺激得我挺直整個上身、往後仰,更禁不住猛甩腰肢、團團旋搖屁股……
“啊~!啊哦~嗚!……寶貝,寶貝~!好。舒服喔!”
方仁凱的手再度游到我臀瓣上。
這回,他指頭嵌進我屁股溝里、上下、上下不停刮弄;指尖透過了緊身褲、褲襪、三角褲、和里面的墊子,在臀縫里施壓;令我發狂似的全身直震,兩片屁股瓣陣陣肉緊、收縮、放松、放松、收緊。
“啊,天哪、天~哪!好受不了啊!……”
如果不是方仁凱,如果換成任何一個男人,我一定早就大喊出:“天哪!求求你。把我褲子脫了,肏我,肏死我吧!”
但我不能,說什麼我也不能讓他知道自己還有“另外一面”、更不能冒險把性病傳染給他啊!
我只有忍住、忍住這不堪煎熬的刺激,忍到全身都被欲火焚燒成灰燼!
方仁凱將我推翻到床上,叫我抱住一個枕頭、跪撐起屁股。
他挪到我身後,將緊身褲的拉鏈拉開、連同褲襪、三角褲一並剝下,剝到我露出大半臀部;只剩黏貼在陰戶上的墊子沒有撕開、還被三角褲、緊身褲繃在胯間。
然後,他用兩手扒開我的肉瓣、使股溝到屁股眼都朝天呈露出來。
我的心都快從嘴巴里蹦出來了!我不敢想像,如果方仁凱看見墊子里的狀況、看見我紅腫的陰戶時,會有什麼反應?會對我作出什麼舉動?!
僅管我心里恐慌得要死,但同時卻控制不住猛搖屁股,希望他趕快、不管用什麼方式。弄到我里面去,讓我解脫!!……
方仁凱開始把玩我半個臀部,熱烘烘的兩手灼燒屁股肉瓣、手指在我股溝縫里、肛門眼上弄;……弄來弄去、弄來弄去;……
“啊!。啊~~!……寶。貝!寶貝~!……啊!……”
我狂喊出聲,聲音大得連自己都嚇壞了,趕忙咬住枕頭,唔唔哼哼地呻吟、嗚咽不停。
我知道自己底下一定犯濫得不像話,甚至濕透到緊身褲上了!
但我已經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顧了了!而方仁凱也一面興奮地低吼:“小青,你屁股真好!。扭得也好騷、好浪喔!真的好可愛喔!……”
他的贊美使我激動得更用力垂彎腰、高翹屁股、瘋狂扭動。
同時嬌喊:“喔~嗚!寶貝,那你就把我的屁股,弄到又騷、又浪;又浪、又蕩吧!啊!。天哪!……我。被你玩得。舒。服得……啊~~!!就要。就要……”
在屁股和肛門被愛撫的刺激中,我的高潮終於來了!
“啊!啊~唔。唔唔~!嗚~~!嗚!!”也在鳴咽聲中,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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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我一直低著頭,掩著臉的羞慚、羞愧、羞恥,是怎麼也無法形容的。
直到奔進浴室,把自己從頭到腳整理完畢、穿上衣服、補好妝走出來;再度看見半裸的方仁凱對我微笑、將我擁入懷中,我才極不好意思埋頭在他胸膛里、輕聲囈道:“寶貝!你對我那麼好……可我,我卻好對不起你!”
萬分體貼的方仁凱,沒托起我的臉、讓我更不好意思;只摟緊我的肩說:“快別這麼說,小心肝!一切的一切,都不用說,好嗎?”
我跟方仁凱駕著車在夜的黑暗中,開回“皇家大道”、回到旅館;十一點半在停車場依依不舍地分手前。
我們手牽手、沒多說話。
仿佛心有戚戚、靈犀一點通似的!……
連獨自開車回家的路上,我期待、盼望著禮拜二晚上與方仁凱再度幽會的心情,都充滿歡愉、喜欣。
只因為他今晚的萬縷柔情,己使我一輩子感念、感激不盡了。
第二天,我趕到性病診所檢查,幸運地知道自己完全沒事兒,只須好好休息一陣、讓私處的傷完全療養、恢復好。
由診所回到家,就接到方仁凱的電話,說他因為工作太忙、只好取消明晚的約會;他不斷道歉,並保證很快就會再出差到加州來。
我雖然失望,但表現得卻很大方、很諒解。
我知道:經過半月灣的一日,自己和方仁凱的愛情基礎已建立得更穩固、更珍貴、也更能經得起考驗而恒之久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