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天上的雪花忽然停止飄落了,到了黃昏的時候,一輪皎潔的滿月,像個玉盤似的鑲嵌在明淨蔚藍的夜空中。
這時,柳含香裹著一件暖黃色的風衣,出現在了郊外的一條公路邊上,她那修長的身影,在風的花,雪的月里,越發越顯得孤單。
當她走到約會的地點時,穿著厚厚羽絨服的文錚早就在那里等她了。
“哥們,你來的好早啊!”
柳含香說著,就笑吟吟的走近了這個滿腔愛火的男人。
文錚也急忙向她走來,伸出渾厚有力的雙臂要來擁抱她。
此時的柳含香,越來越感覺到了文錚那急促粗重的呼吸,那是一種久違又渴望的亢奮表現。
二人都是婚後的過來人了,對於異性的身體並不陌生。
但是,二人卻同時是第一次跟婚外的異性接觸,那種像少男少女初次幽會的感覺又是那麼的神往,激動,渴望,緊張,壓抑。
說實在的,柳含香對曾經深愛過的男人,那個為了一個女人出手傷人的男人韓鋒,早就徹徹底底的失望了,她現在也就默默地,潛移默化的接受了文錚對她的痴愛。
文錚抱緊了她,她一動不動的任由男人抱著她。默默擁抱幾分鍾後,男人摸了摸她那雙軟若無骨,冰涼透徹的小手,急忙脫下大棉襖給她裹上。
柳含香忙說,我不冷的。
話未落音,文錚的嘴唇熾烈地吻住了她的嬌唇。
柳含香只感覺到大腦里一片空白,渾身發軟,跟著就和男人的舌頭纏繞在一起了。
她有些慌亂的回應著他熱辣的親吻,是那樣的熾熱,投入,奔放。
零下七八度的冷冬的確是寒冷的,可是歡悅的愛火卻點燃了整個冬季。
親吻之後,他們牽著手走過一條水泥砌成的小路,走進靜謐的夜空里,凝視著皎潔的月光,點點寒星閃著調皮的眼睛。
他們再次的忘情地擁抱熱吻,一遍又一遍的耳語呢喃,放肆的綻放著愛的歡愉。
他說,我早就不愛我妻子了,我只愛你。
他說,我和她的婚姻早就灰飛煙滅了。
他說,我只想娶你為妻。
她回吻了他,說:“你可以愛我,但你一定要對你老婆好,有那麼一天,她一定會回到你身邊的。哥們,我們是可以相愛的,但我們是走不到一起的。”
文錚疑惑的問:“為什麼走不到一起?從我們認識的那天起,我愛你已經有十三年了啊!”
柳含香沒有告訴文錚,她答應陳經理的事情,只是深深地說:“親愛的,我的壓力大著呢,你知道嗎,我愛我的孩子和我的家庭,我不能因為我的自私而不能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我不能因為我男人的坐牢而獨自去尋找我的幸福。我雖然已經不愛我男人了,可我還深愛著我的孩子,我要做個有責任感的母親,你懂我的意思嗎?”
文錚聽了沉默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再勸說她。他當然也不知道,十天之後,柳含香會做一件讓他撕心裂肺的事情。
這時的文錚,他只能用擁吻來衝淡他的沉默。他不停的吻著她的臉、額,眼,鼻子,唇,那種動了情的真心,讓柳含香心里陣陣的難過。
在如同牛乳洗過一樣的月色里,在伴著熱烈的親吻下,男人的手開始在柳含香風衣內,不停的撫摸,游走,迂回。
柳含香無法抗拒他的熱吻和撫摸,終於銷魂蝕骨的呻吟一聲,軟軟地倒進了他的懷里。
男人的手很溫暖,很火燙。
柳含香只感到他的手像兩團火一樣,燃燒著自己的腰際,臀部,小腹,乳房。
忽然,男人的手伸進了她的褲腰里面,試探著摸到她下身那隆起的陰阜上,繼而,侵入她那密草叢生,一簾幽溝之中去了。
柳含香深深的嬌喘著,語無倫次的說:“文錚,這兒太冷了,……明天晚上我去你那兒,……你再抱我一會兒,好,好嗎?”
文錚戀戀不舍的抽回了手,遞到她的鼻孔上,色色的說:“含香,你那里好濕好滑嘢,我擦,不要明天晚上,我現在就想擦……”
“去你的,你想凍死我呀,討厭!”
柳含香輕輕地打了他的手,然後就羞羞的笑著,向遠處的雪地里跑去。
文錚追了上去,溫柔的撲到了她,二人在月下那潔白的積雪上,歡笑著翻滾一團了。
柳含香跟文錚分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十點半了。
她理了理被文錚扯亂的飄飄長發和凌亂不整的風衣,恢復了平靜的表情,回到了公司的集體宿舍。
柳含香的閨蜜李玉倩一見她回來了,就笑咯咯的說:“含香,你這麼晚才回來,是不是跟我們的徐總約會去了?”
因為這間宿舍只有她們兩個人住,所以,柳含香一想到她到陳經理那里出賣自己的事情,心中就氣得不打一處來。
她冷著臉,沒聲好氣的說:“是啊,我是跟徐總約會去了啊,怎麼,你羨慕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