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像、往事的回憶:如果鏡子可以映出往事,又可以換過來重新選擇那該多好?”
我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工薪家庭,有一個比我小四歲的妹妹,在初中之前,我就是那種在人群中沒有什麼存在感的女孩子,成績一般,樣貌一般,家庭一般,像個男孩子一樣整天瘋跑,雖然名字里有個靜,但是好像和自己搭不上什麼關系。
直到六年級第二學期,我漸漸開始發育,明白了男孩子和女孩子之間是不一樣的存在,我的胸部會比男孩子的大,難怪媽媽要我從小穿著運動內衣,可是我看其他女同學,有的都像媽媽那麼大了,為什麼自己卻還是微微發育而已?
自從懂得男女有別之後,我的性子開始慢慢收斂,不再瘋瘋癲癲,似乎慢慢和爸媽的期望接近,我變得不善和男孩交流,當年那些男孩子出去玩游戲機,我只能不斷游說自己是女孩子,不應再去參與這些只有男孩子的活動。
畢竟當時的社會上,去玩游戲機的男孩子不少,但是去玩游戲機的女孩子則少之又少,偶爾出現一兩個,給人的印象都是不良少女。
可是自己只是喜歡這些男孩子的活動啊?
沒辦法,我只能收下自己這些小心思,畢竟我也知道我長大了,不應該任性,要有一個女孩子的樣子。
之前的我總是像男孩子一樣留著一個小平頭,爸媽多次教訓我都沒有辦法。
直到我六年級畢業的時候,他們才意識到我留了一個學期的頭發已經差不多齊肩了。
當我不再和男孩子瘋玩後,看書似乎成了一個不錯的興趣,可是我比不上那些學霸,他們似乎不怎麼看或者付出我一半的努力就可以考出比我好的成績。
我沒有妒忌別人,我知道自己不過是一個家庭普通天賦一般的孩子,只要能考上大學便好。
只是我疑惑的是,男孩子看我的表情似乎有點不對勁,直到有一天我收到情書的時候我才驚覺我自己已經真的沒法和男孩子打成一團。
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原來這些年自己的樣子已經長開,五官漸漸顯出女性的柔美,不再是以前那個假小子模樣,齊肩發下的自己已經散發出少女的氣息,不知為何,我內心既有回不到過去那種惆悵失落,又有一種自己長大了的竊喜感,同時還有一種對未來的幻想:以後的我到底會是什麼樣子呢?
在意識到自己已經成長後,我的圈子里面就只剩下女孩子,自己會有意無意地和男孩子保持一定的距離感。
到高中的時候我居然聽到我自己有了高冷的外號。
其實很想和男孩子一樣去玩游戲,拿零花錢買一個高達模型回家砌……
可是我不能,我唯有專心於學習之中,才有可能在將來得到自己想要的自由。
高考的時候,我居然考出比我平時高60多分的成績,從一個堪堪達到重點线的人變成能達到廣文大學分數线的人。
那時候先填志願再考試,幸好考試之前自己在家里人的反對下堅持填報了廣文大學作為第一志願,不然我就失去將小學時候的白日夢變成現實的可能了。
爸媽給了我1000元零花錢,妹妹羨慕得不行,我給200 元她封住她的嫉妒心。
暑假的時候,我才驚訝地發現,我之前心心念念的游戲、模型,再也提不起興趣,一時之間,我仿佛只有看書才能得到快樂。
進到大學的9 月月底,就是社團招新的日子,看著琳琅滿目的社團,我實在不知道選什麼,直到我看到有一個在角落的社團,他似乎和其他社團格格不入,沒有什麼搖旗呐喊,每個人都打扮得正式得體,出於好奇,就走過去瞧瞧。
名字就叫創研社,好像是科學研究一類的,我又不是理工科,看了幾眼准備扭頭便走。
這時候攤位一名師姐喊住了我:“學妹,要看看我們社團嗎?”
她親和的微笑讓我不忍拒絕,於是走到攤位邊上,問道:“你們這個是搞理工研究的嗎?我不是理科生,看不懂的。”
誰知道那名師姐哈哈大笑,她拍著旁邊的師兄說道:“又一個被名字嚇退的人,你說會漲怎麼會起這個名字?”
那名師姐和我說:“這個社團剛剛成立3 年,其實名字是創業研討的意思,這個研討其實是學術上面的研討,如何將我們學校學到的知識運用在創業實踐之中,當然,我們在校的主要內容是打比賽,別看我們社團才成立3 年,學校的很多營銷類、經濟類、會計類的校內賽省賽甚至國賽都有過獎項了。”
我聽後有點退縮,創業這個名詞從來沒有在我的生命里面出現過,爸媽是普通人,能供得起我讀大學,我畢業後可以找一份好工作就是我簡單的學習目標。
創業什麼的,需要很多啟動資金吧?我也不是那樣的料。
這時候我看到攤位後面的兩名師兄在說著一些似乎是比賽的內容,他們談笑風生,似乎對未來充滿著熱情,這不正是當年我對著鏡子所期待的大學生活嗎?
這些人充滿朝氣自信,談吐得體,內心生出一股羨慕,自己也想成為這樣的人。
我轉移話題說道:“那麼入社團要交多少錢?”
我向其他人了解到,進學校社團需要入會費,那樣就能成為社團的人參加活動了,大多數都是收10元,這看上去如此高大上的社團會不會收100 元甚至200 元呢?
師姐笑了一下說道:“我們不收錢,但是要進行三輪面試的哦,你進來肯定學到很多東西的。”
這麼難?我本能地想退縮,但又有一絲倔強不想自己就這麼認輸,於是大起膽子報名參加面試。
沒想到自己真的披荊斬棘通過三輪面試進到這個社團的學術部,和我想象中一樣卻有點出入。
一樣的是社團中的師兄師姐都是參賽高手,社團內那幾名創始人真的有白手起家的畢業即創業的師兄師姐,和想象中有出入則是我進入之前對他們的濾鏡太重了,他們也不過是比我大那麼幾年的學生,我完全可以拋棄中學的包袱,像小學那樣和大家玩在一起了!
部門第一次外出活動,是在社團舉行一次營銷比賽賽前訓練之後,去市區的一家量販KTV 通宵唱K.對於從未在外過夜的我,那是多麼興奮,加上我聽說那里還有自助餐可以一直吃到天亮,簡直是太美好了!
那天有點兒微涼,我穿著從正裝店買來的套裝回宿舍多穿了一件粉色毛外套,回到校道上面等其他人,等差不多來齊的時候我感到身後有人走來,轉身一看,是社團的副會長桓究師兄。
在面試的時候我便已經知道他的存在,也發現那天在招新時候我在攤位上看到和人辯論,最終導致我決定參加面試的人就是面前的桓究師兄。
我說了一聲:“師兄好。”
桓究他微微一笑,臉色有點僵硬地說道:“師妹好呀。”
不知道他是不是有點害羞,和第一眼看到和別人意氣風發地討論學術的模樣相對比,我感覺反差得來還挺可愛的。
那晚我們去到那邊唱K 後,我聽到桓究師兄在唱《離歌》,唱得很好,我真的佩服他那樣多才多藝。
可是他唱完這首歌之後,就沒有再唱,只顧著吃東西。
我唱了幾首歌之後也停下來吃自助餐,第一次在深夜能享受到唱K 自助餐這種娛樂,我感覺自己接觸到新的世界,但是我也很警惕,我害怕自己沉溺於這種花花世界之中,荒廢了學習,辜負了所有人。
我看到桓究師兄挨個同學簡單詢問情況,到了我最後一個的時候,他坐在我旁邊,問我的一些情況,我也跟他說了家里的基本情況後他就好像不知道怎麼接下去。
過了大概一兩分鍾,他問道:“你進來社團,是不是畢業後想創業?”
我歪著頭想了一下,自己沒有這麼大的目標,只能如實回答:“進來的時候沒想這麼多,只是覺得社團參加比賽能得到很多獎項很厲害,加上這個社團不像其他社團那樣給個入會費就是成員,而是要經過三次面試,我想挑戰一下這個傳說中學校最難進的精英社團。”
末尾我擔心他覺得我加入社團的初心不符,補充道:“當然,如果有機會的話,創業也是想創的,不過自己沒有什麼資本,恐怕最後依然會成為一個打工人。”
桓究笑了笑,他的笑容如春風一般緩解了我的緊張,令我的情緒舒緩下來:“沒事沒事,你現在才大一,學習最重要,你多點參加社團活動,多點參加比賽,等你的知識面廣了,眼界寬了,創業或許不是你現在認為的那麼困難,退一步說,這世界上沒有這麼多老板,但是作為廣文大學的學生,即使是出去打工,也要打有水平的工。”
這是我第一次正式和桓究展開交流的場景。
我們在其他活動或者聚會上都有簡短的溝通,只是沒想到之後接近一個學期都沒有和他進行單獨的交流。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身邊多了好多追求者,他們有的很簡單粗暴,有的很花心思,我也略略有些動搖,不過每次和同學去參觀高年級學生比賽的時候,我的眼神仿佛不經意間都會落在台上那才思敏捷的桓究身上。
社團的人並不像印象中那麼木訥無趣,他們居然很喜歡玩桌游,他們帶來了當時我聽都沒聽過的游戲,例如狼人殺和UNO.除此之外,他們還組織桌球、定向越野、周末單車游等活動,我是真的喜歡這個社團,當時還不知道,我每次參加活動的時候,桓究都會在場,只是我們倆人都從來沒有什麼交流,我也只能默默地看著他和其他人玩得十分盡興。
在大一第一學期差不多完的時候,我得知他代表學校參加比賽拿到國賽一等獎後,我心里是萬分佩服他,他在我心中就是那種能玩能學能交際的神人。
和他再次有單獨交集,應該已經是大二第二學期的事情了。
印象中是一個初夏的午後,我和舍友阿娟討論起茅盾的《子夜》,於是想回憶一下書中的內容,便跑來圖書館里面看書。
我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圖書館這種與世隔絕的恬靜氛圍,幼年時期的愛好或許真的回不去了,這個新的興趣應該能陪我一輩子吧?
我走到書架前面尋找書籍,在我微微側頭的時候,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原來是桓究在不遠處的書桌前面看書。
我輕聲地說道:“師兄好。”
他面帶微笑地點頭回應。
我拿起《子夜》,開始閱讀我之前有些疑惑的地方。
我扶了一下自己的黑框眼鏡,在高中的學習中我近視了,但是不是很深,所以我偶爾會戴眼鏡出來。
陽光直射在我的腳下,我終於從書中得到了我的答案,於是將書本放回原處,走到還舊的面前。
我看到他慌亂地用書本將剛才在速寫的畫像遮住,我沒有在意,小聲地說道:“師兄平時也在這邊看書嗎?”
他木訥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我發現每次活動,我想和他說話,他都是這樣的神態。
我看了封面,是老舍的《我這一輩子》,我驚訝地問道:“師兄不是經濟專業的嗎?我以為你在看經濟學的書本呢?”
她撓了撓頭說道:“偶爾也看一下文學書籍,這書籍不就是文學類的嗎?你在看什麼?”
我笑嘻嘻地說道:“我今天和舍友無意中討論起茅盾的《子夜》,提起吳蓀甫這個人物,便說到民族資產階級和官僚資產階級之間的對立和合作,聊得多了,就來圖書館回憶一下當時高中看的內容。”
他笑著說道:“這書我也看過,吳蓀甫的雄心斗志和所在階級的軟弱封建,從開篇便注定了他的成功與失敗,當然我們坐在幾十年後的圖書館里面評論當時年代虛構出來的人物,未免有馬後炮的嫌疑。但現實中,這類人只不過是當時中華大變革漩渦中一朵浪花,他不革自己的命,就無法刮中國的毒,只是很少人看得見,看得見的人也幾乎沒人做到。”
我聽到他的這番話語,頓時覺得自己穿越了年代,回到了幾十年前的民國年代,桓究的樣子充滿了那種現在少見的熱血激情,於是拉開座椅,坐在他前面的座位上,陽光有點刺眼,我略微低下頭,眯著眼睛說道:“所以我們都處在一個美好的年代啊,現在的我們即使是浪花,那也是在一片充滿嬉笑與陽光的海灘上那拍打在孩子稚嫩臉龐的溫和浪花。”
他將書本折起,長舒一口氣說道:“我們這些浪花處在一個飛速發展的年代呢,現在還是後浪,過多些日子就變成前浪了,我在想畢業要做什麼呢,是不是考研還是像師兄師姐一樣走出象牙塔,接受社會的毒打。”
我疑惑地問道:“師兄不是說要創業嗎?”
他瞬間有點氣餒地說道:“那還是要具備更加充分的知識儲備以應對社會,或者出去社會被它毒打一番才有機會呀。我家里又沒有礦。”
原來師兄也是普通家庭,我一直以為他是那種家里有企業准備畢業後回家繼承的那種人。
如此一來,我似乎和他也沒有那麼大的差別。
他開了話匣子後,似乎和我說話顯得輕松了不少:“我們出生後的十年,根據長輩的說法,生活的變化比他們那五十年都要多,特別最近這十年,就我有限的歲數而言,都經歷了BP機大哥大到現在的新款翻蓋手機,誰知道十年後二十年後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模樣?現在大學生含金量高,但早幾年中專生的含金量也不低呢。我最差的狀況就是下年畢業後直接接受社會的毒打,褪去初出茅廬的幻想再創業,當然如果我能考上碩士,擁有充足的知識儲備和資源,再被毒打一番,可能創業成功概率又會更高。不過這些都是我在這個象牙塔內的暢想罷了,誰知道出去後會是怎麼樣的情況呢?”
原來他也有這樣的想法!我又想起以前我對著鏡子,幻想將來的模樣,現在不就是當年幻想的未來的一小部分嗎?
我極度贊同地說道:“師兄說得好有道理,這幾年的變化確實有點大呢,早幾年聽磁帶,接著有CD機,最近又有MP3 ,真不知道十年二十年後的世界是怎樣的呢?說起來好期待。”
我有點興奮地我這雙拳在桌子上晃動了幾下,發現他正盯著我,我這時候才發現,他折起來的書本露出了速寫本的一角,里面是一個女生,戴著黑框眼鏡,穿著長袖襯衣和牛仔背心裙,他畫的似乎是我?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這種感覺我從沒試過,明明只是一幅速寫,怎麼會讓自己這麼害羞呢?
我放下手,仿佛沒有見到他畫什麼,說道:“師兄你在畫畫嗎?”
他聽到我的話後,馬上將本子合上,那張速寫也被他遮住,他說道:“無聊亂畫,上不得台面,見笑了。”
我為了緩和氣氛,假裝沒有發現他畫的是什麼,內心卻仿佛有小蟲子撓得我癢癢的,我低聲說道:“師兄真的多才多藝哦,讀經濟的會文學又會畫畫,廣文大學真是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
桓究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師妹你這麼說,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要不你再說點別的?”
“啊哈哈哈……”我不小心在圖書館發出了撲哧的笑聲,我立馬捂住嘴不敢再笑,我倆的關系在這段對話中仿佛親近了一點。
在那次之後,我去圖書館的頻率不知不覺中多了起來,我對自己說自己來大學是學習的,去圖書館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每次拿著的書都和課程沒什麼關系就是了。
很多時候,我都會遇上桓究,我倆心照不宣地坐在對面,我發現他每次拿的書都五花八門,甚至有的書本是在樓上的書架,卻依然拿到第一次見面的那個座位上閱讀,不知道是習慣還是……
因為我?
我不是懵懂無知的小女孩,他的這些舉動我也有幾分揣測,不過我也算不准,畢竟每次他都是安安靜靜地看完書之後,就問我要不要一起吃飯。
我和他去飯堂吃飯,偶爾說說平日的見聞,倒也和一般的同學交流差不多,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在面對我說話的時候,雖然依然風趣幽默,我卻感到和他平日在社團里面有些不一樣,到底是什麼不一樣又說不出來。
4 月份的某一天,我們在圖書館外面偶遇,他不像平日那樣就打個招呼,而是喊住了我,支支吾吾地說道:“靜欣,那個,學校有一個電子商務賽,你有興趣和我組隊參加嗎?”
我知道這個比賽,就是模擬商場沙盤的一個比賽,如果有師兄那樣地得到這麼多獎項的人帶隊,那肯定是能學到很多東西的。
我愉快地回應道:“好呀。”
就這樣我們組5 個人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每周都會花上三晚討論研究和模擬實踐,我負責資金流的測算,我拿到桓究給我的一個往屆畢業師兄的數學模型,他讓我研究頭側,看有沒有改進的地方,因為比賽的軟件已經更新換代,再取舊有的模型跟不上時代的發展。
我那一段時間有點焦頭爛額,我是屬於高考爆發性發揮才考上的廣文大學,大一就要我接觸這個數學模型無疑看天書一般。
桓究見我悶悶不樂,主動約我出去外面麥叔叔那邊坐坐。
我特意穿上很少穿的裙子,下樓後發現他筆直地坐在宿舍樓下的長椅上,和宿舍阿姨對視著,我笑著走過去:“師兄久等了。”
桓究僵硬地站起來,右手拿著手提電腦包,左手不知道提著什麼東西,也沒有走在前面,反而是在我後面跟著。
差不多到麥叔叔的時候,他才從我身後越過,用一種很輕松的語氣說道:“你緊張應該吃點巧克力,我早些日子去超市買了巧克力還沒有開的,你如果焦慮就吃一塊。”
我心里頭笑出了花,但臉上依然保持高冷的表情說道:“這樣不好吧,會胖的。”
他顯得手足無措地遞也不是,不遞也不是,還是我奪過他手中的巧克力說道:“謝謝師兄啦。”
他這時候才松了一口氣,說道:“那個,我們進去吧,我教你怎麼看這個數據模型,還有能怎麼改進。”
我和他進去坐下,打開電腦後,他似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專注專業專心,他跟我解釋每一個數據的內容,以及他們可以在什麼地方有更好的設想,他提供思路讓我往這個方向去思考,而我則像聽半部天書一樣,有點懂但不全懂,只能偶爾看著他的側臉,眼神卻不敢逗留,怕被他發現了端倪。
就這樣我和他出去外面上了幾次私教,我終於弄懂這個數學模型的大概情況,只是舍友阿娟每次在我回到宿舍的時候便打趣道:“你是不是去拍拖了?”
我一臉懵逼地回答道:“沒有啊,我是去做電子商務賽的訓練罷了。”
阿娟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說道:“你的神態告訴我,你不是拍拖就是在拍拖的路上,你不對勁。”
我脫下鞋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起上次的桓究送的巧克力含著:“我沒有不對勁啊?”
“我親眼看到你那次也是說訓練,回來後拿了一盒巧克力,是不是別人送的?”
我點了點頭說道:“是呀,怎麼啦。”
阿娟語重心長地說道:“我作為過來人,到現在為止拍過幾次拖……”
我打斷她說道:“你居然拍過幾次拖了?那……”
“甜甜的。”她回復道。
我當時不理解她在說什麼,只聽她擺弄著指甲油,繼續說道:“你現在的舉止就是春心萌發的樣子,但我猜你們兩人都沒有捅破那一層紙,我提醒你一點的是,作為女人,不能捅穿那層紙,要等男人主動起來,如果是你捅的話,男人是不懂得珍惜的。”
我越聽越不是味道,怎麼感覺有點在開車?
我說道:“也不全是這樣的吧?”
她輕飄飄地說道:“當年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那個人到最後和我分手的時候居然認為是我主動追求他的,還在洋洋自得,那模樣我現在想起都想吐。”
我喊著嘴里的巧克力,仿佛這甜甜的巧克力也添上了一抹苦味:“那如果他始終不表白呢?”
從這些日子中可以看出,桓究這個人和自己說話的時候特別木訥,甚至有時候還會結巴。
不對不對,自己怎麼就想到這方面,我明明和他沒有關系,只是師兄和師妹的關系而已。
阿娟蹺著二郎腿,伸出手看著她那剛剛塗好的粉色指甲,緩緩說道:“那就證明他並沒有那麼喜歡你啦,你就不必再多心思了,真的喜歡你,又怎麼會不敢說呢?”
“可是……”我覺得桓究可能還真的不敲打不表白,不對不對,我和他沒有關系。
“別可是了,我看你也是那種被動的人,你也不必勉強自己主動了,我們班和隔壁班這麼多人追你,也沒見你這樣失態。記住,你要穩住,不要自亂陣腳,你越是失態就越容易判斷錯誤,你還是處女吧?第一次要謹慎哦。”
阿娟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然無法反駁。
接下來的接觸中,我不知道是不是聽從了阿娟的建議,我覺得桓究好像對我有意思,又好像是我自己的錯覺,我摸不透,也猜不准,更加不敢問。
我只記得我們有一次小組討論的時候,我剛好出去外面回來遲到了,他們在教室里面閒聊,剛好聊到桓究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我的心撲通一下,在門外悄悄聽他們聊天,我聽到桓究說道:“我喜歡純純的小女生。”
有小伙伴在起哄,然後話題很快就轉去另外的地方,我悄悄地往後移動,等了大概5 分鍾才故意弄出明顯的高跟鞋跑步聲開門說道:“不好意思來遲了。”
那一次小組討論到晚上11點,下教學樓回宿舍的路上,我下樓梯不小心踩空差點摔下去,他一把攬住我的腰和抓住我的手。
我還以為會有什麼故事發生,沒想到他只是將我扶好然後很生硬地說道:“沒事吧?”
我看著他的眼睛,他有點閃爍,我也躲開了,尷尬地說:“沒事,謝謝師兄。”
回到宿舍,我噘著嘴巴,埋怨自己剛才怎麼不主動曖昧一點呢?是我不夠純情嗎?
直到比賽結束了,我們沒有更進一步的事情發生,依然是普普通通的師兄妹關系,我真切地感覺到他確實對我有意思,但是他又始終沒有表達出來。
但是這個比賽後,他又拉我參加了文學知識競賽、歷史文化比賽和市場營銷大賽,經過這三個比賽,我們的熟悉程度已經達到一個頂峰,可是他依然沒有任何表白的跡象。
莫非是我自作多情?
很快到了暑假,他和幾名師兄一起進行小規模的創業嘗試,雖然QQ也偶爾聊天,但是我看得出他十分忙碌,畢竟創業路上哪有輕松的。
不過意外的是,在我生日那一天,我收到桓究的短信:靜欣生日快樂,祝你年年18歲,我現在在和伙伴們做小規模創業嘗試呢,你暑假去哪里玩嗎?
我簡單地回復了他一段話後,他回復了我一點創業的事情,我很想參與進去和他聊,可是卻發現他說的東西我已經不太懂了。
大二開學,桓究也大四了,我再次見到他在圖書館出現,我問他:“師兄,你那邊的項目怎麼樣了?”
桓究自嘲地笑了一下:“黃了,原來創業真的好難,我在想要不要去打工算了,不過不急,還有一年時間,我可以好好考慮將來的路怎麼走。”
我做出一個鼓勵的手勢說道:“加油師兄,我相信你是可以的!”
接下來的日子里,我總能在圖書館見到他的身影,他專注地看著一系列專業書籍,我通常都不會打擾他,只是偶爾吃飯的時候叫上他一起。
有一天他突然問道:“靜欣,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問我,我說道:“我暑假生日的,已經過了,從小到大都沒有同學和我一起過生日呢。”
桓究只是低下頭說道:“這樣啊,真可惜……”
我回到宿舍試探地問戀愛知識豐富的阿娟:“這情況,是不是我想多了?”
她今天沒有什麼活動,獨自在宿舍中聽歌,聽到我這段話,她雙手攤開,說道:“我聽你說了這麼久,他都沒有行動,要麼他真的吊著你,要麼他是一個大木頭,你自己看著辦吧,你要是想第一次給他就去送吧。”
我用書本飛過去拍她臉:“哪有你這樣說話的。”
躺在床上,我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自己主動,可是我從來沒有拍過拖,從高中到現在至少有六七個男的對我表達愛意,我為什麼要去追求一個不知道態度的師兄?
倔強的我決定先緩一緩,或許以後會遇到更好的呢?
就這樣又過了一個多月,我在圖書館見他的次數少了,每次見到他問他最近怎麼沒這麼頻繁來圖書館,他就說自己要和伙伴去商量一些事情,或許考研也是一個好選擇。
我的心好像被小蟲子咬著一般,提不起放不下,我找到另外一名師姐,問她知不知道桓究有沒有拍拖,師姐很驚訝地看著我說道:“你不知道嗎?他這個膽小鬼一直不敢和你表白啊!”
我知道自己不是單方面的喜歡,我猶豫了好久,終於在11月的某一天下午,我剛好沒有課,他又剛好來到圖書館看書,趁他上廁所,我寫了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放學後圖書館樓頂見。
我將這張紙條放在他的書本上面後,就紅著臉走出圖書館上到圖書館頂樓,距離下午放學還有二十多分鍾,我不斷在調整自己的呼吸。
可是我沒有想到,我等了一個多鍾,始終沒有等到我想要見到的人。
我回到圖書館,發現那本書一動不動,圖書館是逢單日收拾一次桌面,剛好那天是雙日,我覺得他可能有事情出去了沒打招呼,於是將紙條收回來,准備下次再放。
我在圖書館心不在焉地看書看到晚上8 點多。
正當我下樓的時候,我看到桓究和一名社團比我大一屆的世界有說有笑地從校外方向回來,那種笑容我在他和我聊天的時候沒有見過,是一種輕松愉快沒有約束的笑臉。
會不會是巧合呀?
我是這麼對自己說的。
只是過了幾天後,我就聽到師姐拍拖了。
知道消息的那一天我整個人都鼻子酸酸的,躲在宿舍里面,蓋著被子,無神地看著天花板。
無需求證,也不用再去留紙條了,原來只是自己一廂情願、自作多情罷了。
自從那件事過後,我去圖書館就再也不坐那個位置,遠遠見到桓究就故意躲開。
他是一個大四的學生,早就半只腳踏入社會,社團的事情也沒有理會了,他QQ的問候我也有一句每一句地回復,漸漸地,我倆的交集就少了。
大二第二學期開始,我接受了隔壁班一個同學的追求,但我明白我只是把他當做替代品,用來緩解自己的傷痕,所以我對他一直是抱著愧疚的心態交往。
畢竟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和他走到最後,卻又自欺欺人地騙取他的感情,我居然變成了一名渣女。
不過在交往過程中,我堅決AA,最多也只是牽手逛街,過了兩個月時間,我始終沒法找到戀愛的感覺,最終和平分手。
不知為何,我變得不喜歡喝焦糖奶茶,反而半糖那種有點兒淡淡苦味的奶茶更吸引我。
我自己一個人去嘗試吃麻辣燙,發現原來一直抗拒的辣味也並不是不能接受,多吃幾次反而愛上了這種流眼淚鼻涕的暢快。
我已經很少聽到桓究的消息,有說考研成功,有說進入外企,有說自己創業,我始終沒有信心去查證答案,也沒有必要知道他到底過得怎麼樣了。
他畢業的時候,喊上我們社團的師弟師妹一起拍照,他見到我的時候,依然是那種欲言又止的表情,我卻吞下心里的酸澀,用第一次見面時候的語氣說了一聲:“師兄好。”
我看到他抿著雙嘴,良久才說出一句:“靜欣,好久不見。”
說出這些話後,我倒覺得自己有種往事俱矣的瀟灑。
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只不過是兩個互相不敢表白的憨憨在兩年大學時光內的傻缺交流罷了。
拍完畢業照後,我和桓究再沒有聯系,他在我生日的時候依然發來短信,不過和上年不一樣:靜欣生日快樂,祝你甜甜蜜蜜,生活愉快。
我就不知道我和誰甜甜蜜蜜了,我倒是回復一個同祝,祝他和師姐甜甜蜜蜜吧。
心中雖然偶爾想起第一次在圖書館見到時候他畫的速寫,可是都過去了,我想放下他。
大三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開始,我也從別人眼里的師妹變成社團里面的退休老師姐,我仿佛在一個暑假內迅速成長。
再參加比賽的時候,我找不到身邊那個可以冷靜分析問題為我答疑的人,我變成了被小師弟師妹依賴的人,那個當年晦澀難懂的模型,在我的手上已經更新了幾代。
無論參加什麼比賽,我都是主心骨之一,他們有什麼不懂的就回來找我問意見,有些時候我也會聽到桓究的名字:“靜欣師姐曾經在畢業的桓究師兄團隊里面參加過許多比賽呢,桓究是誰?以前的副社長,得到好多比賽獎項呢,現在好像出去創業了。”
我聽到這些的時候心里有一點點不舒服,但也僅僅是不舒服而已,我不會去想這些過去的事情。
那時候的我瘋狂參加比賽,真的是拿獎拿到手軟,不出意外的話,保研之類的也是沒問題。
那時候我認識了老馬,他的名字就叫馬山伯,自帶蒼老屬性,我們認識以來就叫他老馬。
他也是廣文大學的同級學生,不過他讀的是理工科,我倆是在一個大三第二學期開始沒多久,參加一個創業比賽認識的,當時我們的項目是一個智能系統的開發和推廣,智能系統那就只能找理工科的學生才能實現了。
當時我的伙伴有兩個也是社團里面的,是一對情侶,阿傑和阿慧,他們找到了同校的老馬,他當場就答應下來,直到結婚之後才知道,那時候伙伴是將我的照片給他看後他才立馬答應的。
老馬其實和桓究一樣風趣幽默,但是他的理工梗有時候不是所有人都聽得明白,而且在認識我之前已經拍過好多次拖,在學院有著海王之稱。
不過他的技術水平是學院的前列,恰好熟悉的就是智能系統,21世紀初說智能系統那是比較超前的概念,認識老馬之後,他很肯定地說道接下來會是智能的時代,自己不求能拿到大頭,只是喝點湯都能夠生活得十分美好。
他的這番豪言讓我想起桓究當初的意氣風發,不知道他現在創業成怎麼樣呢?
我在QQ上留言問他師兄現在過得怎麼樣,他隔了幾天回復我:精欣你好啊,我現在在和伙伴們在搞一個項目,准備要出省去一段時間呢,回來約個飯?
我猶豫了好久,才在鍵盤上打上了一個“好”字。
這個創業比賽從校賽到國賽持續3 個月,幾乎占了大半個學期時間,我們由3 月開始一直忙到6 月中旬,在既要學習又要參賽的情況下,我真的太累了,好幾次都萌生放棄的念頭。
可是每次我情緒低落的時候,老馬都會發現及時安慰我。
他的這些舉動,都讓我十分感動,正當我以為自己是不是要動情的時候,我居然在臨近國賽的時候又見到之前桓究和師姐回校的那一幕。
不過這次我鼓起勇氣,偷偷跟在他身後,直到去到飯堂,我坐在角落里面,看到他們舉止親密,甚至那個女孩子還錘老馬的胳膊。
我苦笑,原來一切又是自己想多了。
從此之後,我對老馬的噓寒問暖都保持一定的距離,等到比賽結束,我們拿到國賽二等獎,放暑假的時候,我才放松下來。
回到家里,我不用再思考那些什麼活動桓究老馬這些復雜的東西,我終於能用自己的獎學金買我喜歡的手辦放在家里。
只是沒想到我這一次回家,爸媽問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在大學拍拖了嗎?”
我連忙否認,本以為這次也和往常一樣,沒想到的是媽媽說道:“你大三了,下一年也就畢業出來,如果你大學遇到喜歡的,嘗試一下拍拖也是可以的。”
這轉變也太快了!完全沒有給人一個空余,我明明記得寒假回來的時候他們才說不急,你還年輕,怎麼到了大三結束就突然這麼說。
正當我一臉懵逼的時候,我爸來了一句:“我們都沒什麼文化,你媽讀個高中,我讀了個大專,說不了什麼大道理,我知道你一時之間會有點難以接受,之前我們一直說的都是好好讀書不要拍拖,但是最近一段時間我們看電視也看到,我倆也商量討論過,你也准備畢業,要是在大學找到一個好的男孩子,勇敢一點也沒問題。”
我一句話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回到房間鎖上門,眼淚卻不由自主地往下掉,這句話如果是在早一年和我說,我是不是就會勇敢一點呢?
我腦海中出現的是桓究的面孔。
現在還算晚嗎?他好像說約我吃飯?
回到家沒幾天,我收到了創業比賽團隊的通知,有一家企業投資我們的項目,我們有沒有興趣去參加實習。
這是個好機會,只是我不知道怎樣面對老馬,想了大半天,老馬和我又沒有什麼情感糾葛,我最終決定參加這實習。
沒想到回到家不夠一個禮拜又要出去,幸好我得到了爸媽的支持,小妹更是說下一年高考也要考到廣文大學做我學妹。
再次回到廣文市,見到老馬,他倒是和平日一樣熱情,我倒也沒法冷面相對。
在和團隊半個月的相處中,我從小伙伴阿慧聽到老馬之前又分手了,我倒是好奇地問了一下他什麼時候拍的拖,阿慧說:“他拍拖次數多得很,上次大概也就是考試之後吧,不過有一點他說的沒錯,他很專一,他拍拖的時候不會一腳踏兩船。”
原來如此,看來之前他這部中央空調只不過不小心暖到自己而已,幸好沒有想多。
7 月26日,明天是我的生日,我們的實習還有一個月,阿慧在那天中午和我說:“靜欣,明天你生日,我們明晚出去吃飯唱K 好嗎?”
“你怎麼知道我生日的?”
我是很好奇,對於同學的生日,要不是那些很容易記的例如愚人節教師節那樣的日子,我是基本記不住誰在哪一天生日的。
“老馬告訴我的,他這個人團隊里誰生日他都記下來了。”阿慧說道。
原來中央空調就是這樣子練成的嗎?
我的生日在暑假,這麼多年以來,和我吃生日蛋糕的只有家里人,這次是第一次和同學一起吃蛋糕。
在生日的早上,我收到桓究的短信:靜欣生日快樂,今天有准備去哪里玩嗎?
我那冷清的心瞬間點了一根火柴,卻立即被我吹熄,都放下這麼久了,這不過是普普通通的問候罷了。
我禮貌地回答:謝謝師兄,我今天和實習的小伙伴去吃晚飯唱K 呢。
不到一分鍾他就回復:那祝你玩得愉快哦,可惜我過幾天要出差了,不然找你吃頓飯。
我回復道:可以的,祝師兄出差順利。
在今天的工作結束後,他們找到了一家生日壽星公免單的餐廳,我們吃到10點後,立即轉場唱K.由於我們的實習性質,假日自由安排,我們整個團隊都請了明天的假期,於是可以唱通宵。
沒有這樣多久了?這幾年來,我都是在比賽比賽比賽,我為的是什麼,我有好好地想過將來的日子要怎麼過嗎?
我是要考研,還是要進大企業,抑或像桓究那樣創業?
似乎沒有為自己的以後做打算。
過了今天,自己就已經21歲了,明年的今日已經畢業踏上社會或者准備讀研究生。
我好煩!
這時候阿慧遞上一罐啤酒和我說:“你喝過酒嗎?”
我搖了搖頭,酒這玩意我以前碰過,但是喝了一口就吐出來,真不知道有什麼好喝的。
“你准備大四了,出來社會工作,有時候可能真的需要喝一點的,你記得要清楚自己的底线,不要喝醉就行。”阿慧將啤酒硬塞到我手中。
我看著手中這罐冒起泡沫的啤酒,嫌棄地鼓起勇氣,將它一飲而盡。
這種味道確實難聞,但也沒有想象中那麼不可接受,當我整罐如吞水一般喝進去後,我還沒反應過來,周圍就鼓起了手掌:“靜欣厲害!居然吹了一罐!”
我連忙擺手,說道:“我不行的。”
當我說完這句話後,我就繼續和他們唱歌,但是再也不吃不喝,因為我喝了大概二十分鍾,就感到肚子里似乎有點翻山倒海,再忍了十來分鍾終究是衝進去廁所嘔吐。
當我出來後,老馬說道:“靜欣你沒喝過酒就一罐吞下去太急了,你可以慢慢試一下的,不喜歡就別勉強。”
我笑著說道:“沒事,剛才阿慧說,出來社會要學會喝酒,我就想著試一下自己是什麼水平。”
“水平不是這麼試的,是一點一點探出來的,我去幫你買點藥,你這樣吐了對胃不好。”老馬輕語說道。
我擺了擺手拒絕了他的好意,我感到自己的臉色肯定是十分紅,整個人都是火熱火熱的。
老馬將他的長袖衣服蓋在我身上,問道:“要先回宿舍嗎?我和阿慧送你回去?”
我說道:“不必了,難得出來玩一次,我躺一下就好。”看到身上的薄衣服,疑惑道,“夏天這麼熱你怎麼有長袖衣服?”
“我知道今天出來唱K ,可能室內冷,所以帶多了一件衣服,我洗干淨沒穿過的,剛從背包拿出來,你去那邊角落躺一下吧。”
老馬扶著我走到邊上躺下。
我舒心地躺在角落的沙發上,沒想到在這麼嘈雜的環境下我還能睡著,等到他們叫醒我的時候已經散場了。
在接下來的實習中,老馬對我比以往要熱烈很多,我不是瞎的,我當然知道他這是在追求我,他是不錯,但是他那種花心我確實不敢接受,我怕我和他上了床,過多幾天就甩了我。
我電話找阿娟尋求場外幫助,我將情況大致說明她說:“桓究他都畢業一年了,要是追你早就追了,倒是你,你如果真的想追他,你就主動點啊,大一說到大四,連續劇沒你們這麼拖拉,你現在這心態,完全是將他加了一個濾鏡,包裝成為一個現實中不存在的白月光,你將他的好無限放大,正因為你得不到,所以將想象中的所有美好品質都加在他的身上。”
我被她懟得啞口無言,但還沒等我回答,她繼續說道:“你問我老馬怎麼樣,我之前聽你說的情況,就覺得他也不是不行,只是我沒接觸過他這個人,有的人啊他確實不花心,他在談戀愛期間會十分專一,但是激情過後,就熱情消退,這看你不順眼那看你礙地方,他可以用一千零一種的方法和你分手,這並不影響他的專一,他確實沒有一腳踏兩船,我聽你說他的情況有點像這種,不過我只是個人觀點,你聽聽就算。”
其實阿娟說的就是我所擔心的,我到現在為止還保留著自己的第一次,也不一定說要給未來的老公,這種事情誰說得清呢,有的人結了婚都會離婚。
我只是不想給了一個無法保障以後會在一起的人——起碼我在那一刻,我會認定他是我的一輩子。
聊完電話後,我其實不過將自己的心聲經她人之口再聽一次,思忖許久,我決定觀察觀察老馬,他這性格其實還討喜,只是這花心太讓我害怕。
這麼一想,我覺得自己的行為好像在吊著人家,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壞了?
在實習的日子里,我感到周圍小伙伴都有意無意地讓出空間給我們兩人相處,不知道是他們自願還是老馬私底下和他們達成共識,不過幸好這一個多月的實習終於結束了。
回到家里,還有一個禮拜8 月就結束了,妹妹已經高三開學,白天在家空蕩無聊,我想起這段時間以來老馬的一舉一動,真切溫柔。
他到底是不是來真的?還是當我是一個獵物?
我看不透這種人,也不想談戀愛像賭博一樣,反正還有一年才畢業,又不像桓究那樣畢業就見不到人。
我怎麼又想到他呢?
不想不想不想……
大四的開學要晚那麼一個禮拜,9 月11日才正式開學。
創業比賽小伙伴們說這個暑假可能是大部分人人生中最後一個暑假的最後一個禮拜,不如出去轉轉給自己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
我們商量去省內一個離廣文市不太遠的特色古鎮,就三天的小旅程,8 號到10號,剛好10號就能直接回學校。
小鎮的小橋流水頗有生機,我們抵達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我們團隊四男兩女,去旅館開房的時候,阿慧和阿傑開一間,另外兩個男的一間,我和老馬是單間。
我們先休息一下便去外面閒逛吃飯,飯後我們就回到旅館開始玩游戲,其實也沒什麼活動,不過是打紙牌罷了,沒過多久我就困了自己回房睡覺。
那天我很難才入睡,想起的是一年前和桓究在某一次閒聊的時候曾經說過這個古鎮,當時還說比賽之後就去那邊逛逛吧,沒想到比完賽之後他就和伙伴出去外面做項目,後來也就沒了這回事。
當我迷迷糊糊睡著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10點多了,我喊醒其他人,才知道他們昨天居然打紙牌聊天聊到4 點多,他們居然還在八卦我的感情。
他們不認識桓究,只認識老馬,就說老馬挺不錯的,問我要不要嘗試一下?
我在尷尬地笑,斜眼看過去老馬,卻見到他的眼神一直含情脈脈地盯著我。
這種帶有強烈攻擊性的眼神讓我馬上躲開他的注視。
中午飯後,我們在小鎮閒逛,附近也有一些小山小寺廟那樣的景點,我們逛了一個下午,等到回到鎮中心的時候已經是6 點多了。
於是我們去了一家江邊酒吧在邊吃飯邊聊天。
他們在聊得興高采烈,但越是熱鬧對比我自己越是孤寂。
今天一天的游玩我總是心不在焉,不斷在假設我和桓究一起來的話會是怎樣?
想得太深入了,我搖了搖頭,怎麼心里一直想著桓究這些事情,這些都是過去的故事,現在不應該沉迷於已經變成回憶的往事,現在不是應該想想老馬適不適合嗎?
可是自己真的好想和桓究嘗試一下啊?
我在酒吧看著那潺潺流水,這白月光好似越發明亮,我咬著下唇,思緒萬千,小伙伴們的熱烈氣氛和我愈發不搭邊。
我鼓起勇氣,拿起手機在上面輸入信息又刪除信息,不知道要發什麼比較好,待我刪刪減減後最終發了一條信息給桓究:師兄好啊,今年周年慶你回來嗎?
我決定周年慶的時候就和他表白,我不管什麼女的主動就掉價這樣子的說法,我現在已經後悔當初扭扭捏捏的態度,和他有沒有結果那是以後的事情,我現在只想我和他不要沒開始就結束。
短信很快就回復了,桓究寫著:回呀,靜欣你也去嗎?沒見好久了,有些話想跟你聊聊呢。
我收到這條短信後,整個人似乎都放松下來,我居然有一種已經表白成功的興奮,心中的陰霾一掃而散,嘴上都忍不住露出笑容。
小伙伴們發現了我這個轉變,阿慧連忙問道:“靜欣怎麼了?”
我腦海中轉了好幾個彎,不想讓他們知道這件事情,於是說道:“沒事沒事,我爸說他升職了,讓我加把勁。”
“那就恭喜叔叔了!恭喜靜欣!干杯!”他們舉起手中的啤酒,我也愉快地喝上那久未碰過的酒精。
我還記得老馬說的不要喝得太急,我高興地慢慢喝了四罐,就有點不舒服了,看到頂上的天花板都是轉圈圈的,燈光也有幾個重影。
於是我靠在椅子上,看著他們在愉快地聊天,我看到老馬也很興奮地和他們在說話,然後大口大口地喝啤酒。
不知過了多久,我看到他們也好像有點醉意,我就打起精神說道:“不如我們回去了吧?”
阿慧是里面最清醒的人,她和我說:“我去給錢,他們只是七成醉,還能回旅館,幾百米不遠。”
等阿慧給完錢後,我站起來准備離開,卻差點摔倒在地,老馬一個快步扶住了我,我意識到他的手似乎放在我的胸上,但他沒有松手,反而在我胸上揉了幾下。
我有點惱怒,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反而是嬌喘了一聲,老馬看到阿慧回來,就將手移回腰間,讓阿慧扶著我。
阿慧扶著我走在後面,前面四名男生像足球隊那樣肩膀搭著肩膀一字排開,浩浩蕩蕩地回旅館。
兩名單男先回到的房間,然後阿慧送我回到房間後就和她男朋友回自己房間了,老馬的房間在我對門,在我准備關門的時候,老馬一掌推住了門。
我當時醉意也挺重的,一個不穩就被這門扇翻在地。
老馬踉蹌地走過來想拉起我,醉醺醺的我跌倒在地後被他一把抱起來,可是沒走幾步他就將我扔到床上。
我不知道他是體力不支還是故意扔我上床,他將我的鞋子脫掉後轉身往門口方向離開,我以為他走掉了,於是便合眼睡覺。
過了不知道多久,我感覺到身上癢癢的,懷疑是夜間有蚊子之類的在叮咬,扭動了一下,接著繼續睡覺。
突然一陣刺痛令我驚醒,我艱難地睜開雙眼,卻發現老馬已經赤身裸體整個人撐在我的身上。
原本我以為他要走出房間,沒想到他只是關上房門等我睡著?
我這一瞬間有點清醒,搖了搖自己的腦袋問道:“老馬你怎麼了?”
老馬見我已經半醒,他的頭立即埋在我的脖子上,在我耳邊吹出濃烈的酒氣說道:“靜欣,我愛你。”
下身的刺痛令我頓感不安,剛才喝酒時候的愉悅蕩然無存,酒立即醒來了幾分,雙手想要推開他:“老馬,你……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好嗎?”
沒想到老馬抓住我的雙手壓在床上,近乎癲狂一樣在自言自語:“靜欣,你知道我是喜歡你的,之前我不確定自己的內心,但是早一段時間,我發現我是真的喜歡你,我的眼里再也容不下別人,我吃飯也好,睡覺也好,學習也好,想的都是你的一眸一笑。”
這時候我感到有東西在桶入我的下身,我驚訝地往下一看,我發現自己下身已經一絲不掛,小穴已經被老馬的肉棒整根插入!
屈辱和恐懼涌上心頭,淚水不由自主地涌出:“老馬,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靜欣,我真的好喜歡你,為了你我可以放棄其他所有人,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嗎?”老馬雙腿壓住我,我全身都沒有辦法動彈。
“救……唔……”我已經不管他是不是老馬,我放開喉嚨准備喊救命,他一手捂住我的嘴巴,下身被他插進來的撕裂感讓我淚如雨下。
一半是痛,一半是恨,老馬在我毫無防備之下直接插入,我之前幻想的向桓究表白,和桓究在一起的畫面全部碎裂。
我再也不是純情的女孩了,我的第一次就這樣被老馬偷襲了。
我的所有夢想都被身上這個醉醺醺的老馬打破,他壓著我的身子,下身在狂暴進出,口中呼出的酒氣直接噴在我的臉上,我知道再怎麼樣都無法改變我被她強暴的事實,只能任由眼淚在流,嘴里也不再發出任何聲音。
老馬見我沒說話,試探地松開手,我確實不再求救,只是死死地盯著他,我對他確實有點喜歡的感覺,但是不代表他可以借著醉意強奸了我。
老馬不再暴力壓著我,雙手撐在床上,肉棒在不斷進出,我的血跡也慢慢滲出,從洞口流到床上。
“靜欣,你的第一次是我的,你是我的人,我會好好愛你的。”老馬吻著我的脖子在說道。
我任由他在我身上索吻馳騁,下身的痛楚開始漸漸消退,一絲酥麻的感覺涌上,可是我不能呻吟,只能咬緊牙關,像一具木偶一般一動不動。
老馬將手放在我的胸上,他解開我今天穿著的短袖小襯衣,露出了里面白色的胸罩,他直接將胸罩往上掀開,我的一邊乳房被他的手揉著,他低下頭吸著我另一邊那粉紅的櫻桃。
我閉上眼睛,不想再面對這場景,這不應該是他,即使是老馬,也應該是兩天後我表白失敗,徹底對桓究失去念想後,再和老馬慢慢戀愛,水到渠成的事情。
可是老馬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喜歡我就要趁著酒意奪走我的第一次嗎?不需要經過我的同意嗎?
這就是身經百戰的人和沒幾次拍拖經歷的人的區別嗎?
我是不是應該報警告他強奸罪?
我20年來的處女之身就這樣被他奪走了,桓究是不是不喜歡我這種不再純潔的女生了?
我麻木地承受老馬的抽插,好幾次我被他的肉棒頂到差點忍不住要叫出來,但我堅定地不肯發出一絲聲響。
老馬用一個姿勢在我身上運動了大半個小時,最後他整個人貼在我身上,肉棒頂到我的陰道盡頭,我感到他的抽搐,肉棒應該是將精液射進我的體內。
我張開眼睛,雙目無神地看著天花板,冷靜了許久的我才終於忍不住,開始大聲痛哭起來。
老馬被我的哭聲震醒,他立即抽出在我陰道里面的肉棒,走下床跪在地上說道:“對不起靜欣,我……我喝多了,剛才送你進房的時候,我一時衝動,我會負責的,我……對不起……我會好好對你的,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我坐起來靠在床頭,將扔在地上的被子拉起來裹住身子,看到床單那一抹鮮紅的血跡,我所有的委屈都涌上心頭:“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只是對你有點好感,你為什麼要強奸我?我……我……”
不知道是我心軟還是不想將事情張揚,我始終說不出報警這兩個字。
“靜欣對不起,我是精蟲上腦,拿了你第一次,我……”他再也說不出什麼道歉的詞語,只能在地板上磕頭。
我冷笑一聲:“你都是這樣強上女人逼她們做女朋友的嗎?”
老馬伏在地上說道:“不是的,不是的,只有你,我承認是喝多了一時衝動,但是我真的想追求你,我不想失去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怕我再不主動,你就是別人的女人了。”
我心中泛起無限的酸澀,沒想到兩人的不主動,竟成全了主動的老馬。
我一腳踢在老馬肩膀上,沒有防備的老馬被我推倒在地,頭碰上了房間里面的椅子腳,他摸了摸自己的頭,手掌上有些許血跡,但他沒有理會而是再次跪在地上懇求我的原諒。
他是在怕我報警吧?而不是尋求我的原諒吧?
“我不會報警的,你滾吧。”我冷冷地說道。
老馬依然跪在地上沒有動,他說道:“你如果真的要報警也沒問題,我是真的做錯了,我真的太喜歡你所以做出這種事情,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們嘗試一下?”
“你不是試過了嗎?舒不舒服?”我這輩子沒說過這麼冷漠的話,我不是那種能說會道的人,我能說的也僅限於此罷了。
老馬抬起頭說道:“靜欣,你和我遇到的女孩子不一樣,你純真開朗,文靜溫柔,我是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你給次機會我好嗎?”
我將身子探出,用地刮他一巴掌,這響聲清澈,我的手掌生疼,老馬說道:“你是刮我能解氣的話盡情地刮吧。”
我不想在這里和他說這個問題,我縮回身子說道:“你別吵我,我累了,你走吧。”
老馬站起身子,穿上放在椅子上的衣服,他沉默地走到房門,卻又再次折返說道:“我……”
他說不出話語,只能關門離開。
在他離開房間後,我拉開被子,看到床單上那鮮紅的痕跡,再往下一扣,混雜著血跡的精液在我的陰道里流出,我看到這刺眼的痕跡,馬上衝去淋浴房洗澡,下床那一刹那,我感覺自己的腿軟掉走不動,每走一步下身都仿佛被刀刮一遍。
艱難地走到花灑下,用熱水衝刷著下身的汙穢,洗著洗著,我蹲下身子抱頭哭泣,我居然就這樣被老馬上了,我還選擇不報警,我是做對還是錯了?
為什麼我剛剛涌上要主動表白的情緒,轉頭就讓我破處,是不是說老天都覺得我們沒有可能?
真是可笑。
不知哭了多久,我發現自己的皮膚都泛白起皺,我才站起來擦干身子,走回床上蓋上被子,就瞪大眼睛,無神地看著天花板,直到天亮。
我如機器人般收拾好本就不多的東西准備回校,關上房門之前,我特意看了床上那一抹鮮紅的血跡,拳頭不由得握緊又松開。
休息了幾個小時,走路沒那麼痛,但我只能維持小步伐走到酒店前台,希望大家看不出來異樣。
我見到大家都在沙發上聊天,就只有老馬背著背包坐在沙發扶手上,見我出來立即走過來。
我沒有理會他,努力和眾人作出一個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表情,退房的時候,服務業告訴我床單弄髒了需要清潔費200 元,我正准備掏錢包的時候,老馬上前幫我交了這200 元。
阿慧發現這個小細節,她拉我走到邊上:“你們昨天發生什麼了?為什麼有床單清潔費?為什麼是老馬幫你給的?”
我唯有胡編亂造地說:“我來姨媽忘了帶巾,老馬想表現關我什麼事。”
“你有點不一樣?”阿慧盯著我說。
“你好像對老馬冷漠了,是不是他讓你不滿意?”阿慧試探道。
我現在不想開玩笑,但又不好意思直接甩臉走人,只能尷尬地說道:“你在說什麼?他想追我,幫我給錢也很正常,昨晚他送我回房間,對我有些不好的行為,我刮了他一巴掌。”
“哦,難怪看他的臉紅紅的,不過他挺不錯的呀,風趣幽默,不試試嗎?”阿慧游說道。
“我十分懷疑你被他收買了,怎麼盡幫他說好話?”我皺了一下眉頭。
“其實,我也不是不知道你想什麼,只是桓究師兄都畢業1 年了,我覺得你和他都是那種被動的人,你們真的有可能嗎?”
阿慧突然冒出一句話。
作為社團里面的人,或多或少都可能知道我和桓究之間的那種別扭的情感關系,只是阿慧是第一個說出來的,我連忙否認:“你在說什麼,我和桓究師兄怎麼了?”
“我早就知道你喜歡桓究師兄,不過我覺得老馬和桓究師兄差不多,樣貌身材言談舉止都有相似的地方,桓究師兄是公認的愛情白痴,老馬主動追你,你就不能給個機會他嗎?”
阿慧說道。
她說得有點道理,但她不知道昨晚老馬對我做的事情,我搖了搖頭說道:“怎麼你和他都是這些話?”
阿慧瞪大雙眼:“難道說昨晚他表白了,然後被你刮巴掌轟出門?”
“差不多這個場景。”
“有必要嗎?老馬人也不錯啊,只是他前科確實不怎麼樣,你也不用這麼絕情吧?”阿慧搖頭表示不解。
“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了,老馬這個人……”我看著在我遠處一直盯著我和阿慧的老馬,“我不知道……我和他有機會嗎?”
“你肯給他的話,他就有機會,現在主要看你。”
阿慧抱了抱我,“我就說這麼多啦,其實老馬真的不錯,比賽以來他為你做的一切我們小伙伴都看得到,你好好想想吧。”
我們離開小鎮後直接回學校,客車上的人不多,一路上我都自己坐在一個座位上,老馬就坐在我另一邊的過道上,好幾次想要和我說話,我都用眼神輕飄飄地盯著他,他就把話吞回去。
回到學校後,我直接買了面包回到宿舍,宿舍里的人都回來了,不過就阿娟自己在,其他人都出去了。
我開了門進去將東西整理好後,阿娟疑惑道:“靜欣,你好像有點不一樣?”
“我哪里不一樣了?”我自認為回到宿舍後,沒有表現出什麼奇怪的地方。
“我發現你回來後的步伐有點異樣,好像在遷就什麼,就好像我……好像我當初破處後一樣。”
我被阿娟的神觀察力嚇到了,沒想到這樣都能被她察覺出來,我扮作一臉懵逼地說道:“什麼嘛?我只是不小心弄傷腿還沒好,所以走路可能有點小心翼翼。”
“哦,原來如此。”阿娟沒在這個話題上糾結,畢竟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上床拉上窗簾,直愣愣地躺在床上,思緒一直在無邊際地飄蕩,想到自己就這麼被人破處,心中極度失落,第一次不應該是這樣的,在我心里,第一次應該是兩情相悅,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在床上水乳交融地進行初次結合。
可是被老馬毀了。
恨他嗎?
恨,但是仔細想想,假如我明天和桓究表白失敗,那麼我是不是就會漸漸接受老馬的追求呢?
我不由得刮了自己兩巴掌,怎麼好像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為老馬的犯罪行為辯護呢?
“靜欣你在干嘛?我怎麼聽到你刮自己臉的聲音?”阿娟在下面喊道。
“沒事,我打蚊子,打到了。”我隨意回應。
明天的周年慶我還去不去呢?有點想退縮。
桓究恰好發來短信:靜欣,明天周年慶你會出席吧?我明天下午飛機趕回來可能要遲到一點。
我舉起手機,好想說我不去了,但是考慮許久,還是不要違背最初的承諾吧。
第二天下午周年慶開始,社團的同學們包了一個酒店大廳茶話會以及晚餐,樓上也預留了好幾間房間。
我4 點多來到現場,作為大四的師姐,參加多不少比賽,上個學期還在國賽拿獎,很多師弟妹都來向我取經。
我也進入了師姐角色,對他們傳授一些比賽經驗,說著說著就快到7 點鍾晚飯時間。
我看著主桌上面還有一個空位,那應該就是桓究的,在准備上菜前的10分鍾,桓究匆忙地趕來了,他穿著一套正裝,夾著一個公文包,和眾人打著招呼就入座。
我見他一直在環視四周,待他見到我的時候,我倆視线交錯,我閃爍回避,眼角見到他依然目光如炬地盯著我。
不過沒等他多久,晚宴就開始了,大家沉醉在社團周年慶的歡樂之中,我自他進來後就沉默不語,只是簡單地對師弟妹的發言表示贊同或者建議。
等到晚宴快要結束的時候,桓究臉紅彤彤地走過來,問道:“靜欣,你可以出來一下嗎?”
我的心中涌起一股熱流,但前晚老馬在我身上馳騁的一幕就出現瞬間出現在腦海將我淋了個透心涼。
等到我們走到廳外的時候,桓究用一種失落的語氣說道:“靜欣,恭喜你啊。”
我還不明白他這麼說是怎麼回事,給了他一個問號般的疑惑表情。
“我聽說你拍拖了,是和你同級的同學吧,我……恭喜你。”說罷他伸出手來想和我握手,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面帶微笑地退下。
我本來就想拒絕他,但是這是怎麼回事,誰說我拍拖了?
我看著場上的人,見到阿慧的身影後,我走過去“邀請”她出來。
“你和桓究師兄說我拍拖了?”我忍著怒意問道。
阿慧一臉迷惑地說道:“我沒有和桓究師兄說過啊?我只是下午的時候和魏師兄說過你的情感問題,我說老馬最近和你走得很近而已。”
“你……算了。”我也不知道這阿慧說給魏師兄,魏師兄又說給誰,然後傳個幾遍就變成我拍拖了。
不過也好,讓桓究對我死心,現在的我真的沒有和他在一起的勇氣,我無法想象當他知道他眼里純純的我不是處女的時候會不會面露鄙夷。
這個社會已經發展得很快,但是我不知道他有沒有這個情節,只要我不投入感情,他的心底就不會存著疙瘩,倒不如將這份校園的曖昧留在心底。
我也想過,如果以後我遇到另外一個喜歡的人,但是他也對此在乎那怎麼辦?
那只能再找一個了。
不過桓究不可以,我不願意開這個頭。
這麼想我也成為渣女了呢。
那就回到座位上,我看著桌子上的紅酒,我也和師弟妹們一起干杯,校園中的這些情情愛愛,無疾而終不是最正常不過的嗎?
我看到主桌那邊喝的是白酒,不知道是哪位師兄帶來的茅酒,桓究師兄一反常態,很豪爽地喝了又喝。
我見狀,也和我的師弟妹們碰多了幾杯。
到了九點多的時候,同學們都去下半場唱K ,那些畢業了沒有宿舍的師兄則在我們預留的房間里面過夜。
我今天本就心情不佳,喝了也有點半醉,也沒有和他們去唱K 的興致,但我看到已經酩酊大醉躺在椅子上的桓究時,心中升起一股憂傷的情緒。
我讓兩名大二師弟抬著他去房間,等到他們進去房間後,我就跟他們說先回去吧,我照顧一下師兄就回去。
他們不知道我和桓究的事情,和我道了聲再見後就去唱K 了。
我關上房門,加上防盜鎖,我走近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桓究,不知為何,每走一步我的心就越加疼痛,短短的十步我就已經淚流滿臉。
我用手臂不斷擦拭著流出的淚水,鼻涕又流下來,我最終只能無助地坐在房間的椅子上哭泣。
他以為我拍拖了,這不是最好的結局嗎?為什麼我還要這麼傷心?
我看著他沒有一點胡渣的臉,那明顯打理過的發型,不知道他今晚想要和我說什麼?
是表白嗎?
我如果沒被老馬上了的話,即使聽到他恭喜的話語,也會立即反駁他,說自己沒有拍拖的吧。
應該是這樣子沒錯。
那麼接下來,是他表白還是我表白呢?抑或是我一廂情願,其實他本來就沒打算表白?
這並不重要,現在他的狀態說明了一切,如果他不表白,我都會鼓起勇氣和他表白了。
可是為什麼,老馬要斬斷這一切可能?
我不甘心。
看著躺在床上的桓究,我想起前天晚上,同樣的我躺在床上不省人事,才被老馬捷足先登。
我既然已經沒有了第一次,我是不是可以不在乎這第二次呢?
想到這里,我覺得自己雙頰發紅,我摸了摸自己的臉蛋,肯定是喝酒喝多了太熱而已。
想是這麼想,我卻悄悄走近桓究身邊,我試探性地喊了幾聲他的名字,他沒有任何反應,我再搖晃他的身子,他也沒有醒來的跡象。
我慢慢地側躺在他身邊,看著他平緩的呼吸和紅彤彤的臉,同時呼出充滿酒氣的氣息,我卻沒有一絲恐懼和不安。
我顫抖著用手摸上他的臉龐,一直往下摸到脖子、胸膛、肚子,他忙於事業,身材依然健碩。
我要繼續下去嗎?我在心里這樣問自己。
都到這個地步了,還有退縮的理由嗎?我這樣回答自己。
我咬著下唇,雙手第一次握著男人的褲帶,悄悄地將它解開,我拉下他的褲鏈,提著他的褲子向下脫,但是他誰的沉沉的,屁股壓著完全無法脫下,我又怕弄醒他,只能一點點地挪開他的褲子。
沒想到前天還是處女的我今天居然像個色狼一樣要做這些事情,羞恥心讓我想就此作罷,但是好勝心又不想我這樣離去。
當我將他的西褲脫下來後,下身只穿著內褲的他讓我紅著臉不忍直視。
前天晚上我根本沒有留意老馬的肉棒,那時候只能祈求他快點結束我的痛苦,這時候我第一次直視著男人的下身,雖然還隔著一條內褲,我的心已經撲通撲通地跳。
當我用同樣的手法脫下他的內褲後,他的肉棒就呈現在我的眼前。
原來男人的肉棒沒勃起之前是這樣的,像一條大毛蟲,我今天穿著寬松的粉色連衣裙,我咬咬牙,直接脫下自己的內褲,心想是不是就這樣坐上去就可以了?
不是的,平時看片里面那些男的都要勃起才能插進來,他這麼軟怎麼可以做?
那到底該怎麼辦?
平時男的要怎麼樣才能勃起?
我回想起看過的日本片子,好像要……用手幫他?
太羞澀了,我……
可是自己都准備趁他睡覺的時候做色狼行為,手又算什麼。
我鼓起勇氣雙手摸上他的肉棒,熱熱的暖呼呼的,突然他的肉棒一抖讓我馬上縮回手掌,還以為他醒來了。
我看著他的臉,發現他依然睡得死死的,我才再次握上他的肉棒,可是握上後應該怎麼辦,我像把玩玩具一樣摸著這蟲子。
原來男人的肉棒是黑黑的,原來龜頭是這個樣子的,捏著他的肉棒搖來晃去,我的好奇心得到了充分的滿足。
然而他還是軟軟的來,是不是因為喝醉了所以不能勃起,我曾經聽說喝醉酒的人比較難硬起來。
我看著他的肉棒,再次想起以前看片里面那些女的似乎很喜歡給男的口交,我想我可以試一下。
事實上,我對性一直都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麼冷淡,我也喜歡偷偷看片,只是礙於沒有對象,遲遲處於理論階段。
我舔了一下嘴巴,做了幾分鍾思想掙扎,第一次性交我是被迫的,我第一次口交是自己主動的總是可以了吧。
我膽戰心驚地將頭湊過去他的肉棒那里,一股腥味讓我差點想放棄,然而隨之而來的內心深處卻有一絲絲小興奮。
難道我其實是淫賤的女人嗎?
我這樣問自己,或許吧,不然我也不會趁著喜歡的人醉倒的時候主動做愛。
我不在意地自己為自己貼上這樣的標簽之後,我似乎那抗拒少了許多。
我再次湊近他的肉棒,伸出舌頭碰了一下他的龜頭,我感到有一股冷顫從腳底一直涌上頭頂,那種第一次偷嘗禁果的刺激在現在才正式表現出來。
我低下頭張開嘴巴,鼓起勇氣深呼吸,一口將肉棒整根含住。
當我整根含住之後,發現並沒有一開始那樣腥,這種觸感有點像冰棍,又有點像布丁,軟中帶韌,甚是微妙。
含住之後,我回想以前看過的小說,好像說要用舌尖刺激龜頭,我嘗試用舌頭去碰,發現他的龜頭已經開始有硬硬的感覺。
接著我驚覺他的肉棒已經開始頂住我的口腔深處,他硬起來了。
我吐出他的肉棒,見到肉棒已經開始翹起來,於是我開始像片子那樣,含住他的肉棒開始上下吞吐。
我越是吞吐就越感到他的肉棒堅挺,我認為已經到時候了,便脫下我的連衣裙和胸罩,看著我面前這個睡得死死的男人,心中百感交集。
本以為和他有一個浪漫的開端,會在今天譜寫出一本詩意的未來,沒想到我倆就此緣散,更沒想到我自己會這麼淫蕩,在他不省人事的情況下自動獻身。
就當是為青春寫上一個完結的一個符號吧,大四要面對社會了,如果保研的話我相信我會很有優勢,即使是出來找工作,我找一份外企或者國企應該也不難,畢竟現在最香就是這些企業。
明明是在這個階段了,我居然還在胡思亂想,我打斷自己放飛的思維,跪在她的身上,用手握著他的肉棒,對准我的洞口,我緩緩坐下來。
當他的龜頭碰到我的洞口時,我下意識地往上一彈,等緩過來之後才繼續往下坐。
好痛……
為什麼他的肉棒插進來的時候和早兩天老馬插我的時候一樣痛,我的下面依然有一種被槍捅開的撕裂感。
我咬著牙望著桓究,雙手撐在他的身旁,往下看了一眼,發現才進了一半,我再次呼氣,用力將自己的身子往下壓去。
還是好痛……
桓究的肉棒已經完全進入我的身子,火熱的棍子那股塞滿我陰道的充實感令我才真切地感受到做愛的性奮。
好酸麻,好舒服。
我坐在他身上搖了搖,那種下身被棍子亂搗的暢快感讓我忍不住呻吟出來。
待我適應了他的肉棒之後,我坐直身子,開始上下運動,每當我起來只剩他的龜頭在我洞里的時候我再一下子坐下去,讓他的肉棒直接頂到我的深處那種痛並刺激的感覺讓我忘記他是一個醉酒的男人。
爽快的性愛讓我開始自顧自地淫叫起來,原來做愛是這麼舒服,我開始握著自己的胸部,下身依然在賣力地運動。
他的肉棒在我的洞口進進出出,我仿佛有一種上天的感覺。
當我動了十來分鍾後,我感到很累很累,可是我不能叫醒桓究,自尊心令我只想讓今夜變成自己一個人的秘密。
每當我累了我坐在他的身上開始磨活,這種感覺和抽插又有些不一樣,當我恢復一點力氣後又開始上下運動,當我這樣反復循環三次後已經過去大半個小時。
我的汗水將自己全身弄濕,我開始不斷喘氣,我看著桓究,決定不顧他醒不醒來,直接趴在他身上,然後翹起屁股往下壓,這種和他親密接觸的姿勢令我很快就感到到達高潮。
沒想到我在自己高潮之前感到有一股熱流在我深處噴發,桓究在我身上發射了他的生命種子,我想到這再也忍不住了,自己像被人點穴一般,一股激靈從頭頂往下衝,整個世界仿佛在瞬間都不復存在,聲音畫面全都變得虛無,只有從靈魂深處的一種快感從我的下身噴射而出。
我忍不住發出啊的一聲綿長的呼喊,這就是高潮的感覺嗎?太讓人震驚了,這世上有如此快樂的感覺。
我伏在他身上大概十來分鍾,看到桓究依然均勻地呼吸,我知道他自始至終都是沉睡狀態,我只是把他當做一個成人玩具。
這麼想自己真的挺對不住在他心中純純的形象,或許我本來就是這麼淫蕩,只是知識掩蓋了我的欲望。
我抽起身子,發現我和她的液體順著他的肉棒已經留在床單上,讓我驚訝的是,他的肉棒和床單上還有一絲絲淡淡的血跡。
是我的處女血嗎?我居然還能有一絲絲處女血流出,這意料之中的驚喜讓我忍不住想要搖醒他,甚至騙他我的第一次是和他做的。
可是,這能騙到他,卻不能騙到自己,我看著床單上那若有若無的粉紅色血跡,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我和他沒有緣分的了。
幫他蓋好被子,我走去衝涼房衝洗下身,再穿回自己的衣服,若無其事地走出房間。
這麼一番運動,我的酒意已經醒來七分,我回到學校操場,慢慢地在跑道上閒逛,吹著那夏天的微風,突然感到這幾天來的經歷真的過於離奇。
沒想到我在逛著的時候,老馬會突然從我身後出現。
“靜欣……”
他的一聲打斷了我的思考。
“你怎麼在這里?”我冷冷地說道。
“我……我平時喜歡夜跑,你……我……前晚……對不起。”老馬最終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語。
我現在不能原諒他,但經過剛才和桓究的事情後,我對他對我的痴迷有了一定的理解,我說道:“不要再說了,你跑你的,我逛我的。”
老馬還想再說些什麼,但在我凌厲的眼神下,他只好垂頭往前跑去。
接下來的日子,不知道是誰透露了大四為數不多的課程表給老馬知道,他每天都來樓下給我送早餐,我每次都是拿了就走,完全不理會他。
有時候我趕導師的課題做到凌晨,第二天請假沒去上課,就為了爭取那僅有的幾個保研名額,每次舍友上課回來都會將那已經涼透的早餐放在我桌面上。
可惜我不過是一個成績中等的人,還是爭不過那些成績學院數一數二的學霸。
一個多月後,宿舍的人就開始對我產生懷疑:“靜欣,你怎麼這樣對老馬?他幾乎天天給你送早餐,你有必要這麼冷漠對他嗎?我也沒見你對誰這麼高冷呀?”
我看著舍友們那不知內情的疑問,只好說道:“有些事情你們不知道,我這樣對他他都還是纏著我,我能有什麼辦法?”
“你就不怕他某一天惱羞成怒,身上帶了一把刀子,將你捅了?”她們七嘴八舌地說道。
“不會吧?”我不敢肯定地回答,內心有點動搖,老馬看上去不是這樣的人。
於是到了10月底的某天,我在樓下見到老馬的時候我,我接過早餐後說道:“老馬,一會兒我上完課去飯堂外的咖啡廳聊聊。”
老馬聽到這個後臉色馬上變得紅潤,笑著點頭答應。
我上完課後來到咖啡廳,見到的居然是穿著休閒風格打扮得整整齊齊的老馬坐在靠窗的卡座上。
我走到他對面坐下,點了一杯苦苦的美式,雙方一直僵持沒有說話,他欲言又止,等到咖啡上來後,我終於問道:“你到底想怎樣?”
老馬見我臉色不太好,連忙說道:“靜欣,我知道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但我是真的想你做我女朋友,我懇求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彌補可以嗎?”
“如果我不同意呢?你是不是要掏出刀子來捅我?”我冷淡地說道。
“怎麼可能?我不是這樣的人。”他神情有點激動地說道。
“我本來也以為你不會是硬來的人,哪想到你居然會做乘人之危的事情?”
我喊不留情地點破,自從那一晚之後,我和老馬沒有像現在這麼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說話,不是他不敢,而是我從來沒有給過他機會。
“看起來文質彬彬,風趣幽默,聽聞你挺受女生歡迎的啊,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我都被你上過了,你是應該找另外一個女的下手,不必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我這輩子沒有說過這麼尖酸刻薄的話語,這次實在是忍不住。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不能掩蓋我犯下的錯誤,但請相信我,我不會再喜歡另外的一個女孩子。”他伸出三根手指做發誓狀。
“誰知道你是不是每次拍拖都對她們這麼說,發誓在這個年代又不能當飯吃。”
我無法釋懷他這種先做愛後談愛的方法,我何必將這種不可靠的人的話當真。
“我會用行動證明給你看的,我只想跟你在一起。”老馬咬著牙地說道。
我抿了一口咖啡,好苦,就像我的人生那麼苦澀,可是在盡頭卻有一絲回味的甘甜,我突然一愣,抬頭看向目光堅定的老馬,眼神不由得有點飄忽。
靜欣啊靜欣,千萬不能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征,老馬再真誠,他醉奸自己的行為不能洗。
我淡淡地聳肩說道:“你不殺我就行了,我約你出來就是想說,希望你刀下留人,給我一條活路。”
“我不是這樣的人!”老馬顯然對我的這番話動了一點惱怒。
“那如果我喜歡別人,你會不會拿刀子捅了我喜歡的那個人?”
我提出一個很有可能的假設,他不殺我會不會殺我喜歡的人?
我突然想起最近杳無信息的桓究。
“我……如果你真的喜歡另外一個人,我會默默祝福的。”老馬低下頭,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
我冷哼一聲自嘲道:“那當然,你在他面前有炫耀的資本,畢竟我的一血被你拿了,他不過是撿破鞋。”
“靜欣,我……我真的沒有這樣想,你現在不相信我不重要,我會用行動證明給你看的。”
老馬說完這段話,我就沒心思再和他爭辯下去,將杯子里的咖啡喝完轉身就走,老馬也沒有任何挽留。
接下來的日子,老馬依然每天都送早餐,我在秋招沒找到合適的崗位後決定搏一搏考研,反正之前為了保研自己在專業課上也有不錯的成績,只是在學霸的對比下不夠亮眼罷了,但是如果去考研的話應該還是有點機會的,再不濟春招還是有一些不錯的崗位可以選擇。
我開啟了學習夜生活,老馬無論在我什麼時候起床都能給我送上早餐,而且現在進步了,他還打聽到我有沒有上課,如果沒有的話還會托人送來宿舍。
他沒事干嗎?他不是說是學術精英要去創業嗎?怎麼我在身上投入這麼多精力。
更何況,要說一個男人這麼對女人,不就是想得到她麼,他都已經得到我了,還想怎麼樣,想要綁住我一輩子?
平心而論,樣貌才華和言談舉止,老馬都算得上高水平,在暑假之前的日子里,我確實對他有那麼點心思,可是我始終無法釋懷那一晚,是他毀了我的人生安排,沒有他,哪怕我沒有和桓究在一起,我都不會生氣,甚至可能還會接受他的追求。
說到底,我還是對失去了一種人生可能性的介懷,倒不真的是因為他上了我,畢竟我那天不也偷偷和桓究做了愛嗎?
我嘆了一口氣,准備以平常心對待老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