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臨楓大驚道:“怎麼會是這麼個大家伙!休要鬼叫!嘗嘗這個!”
凌空把茅山道祖的“天靈釘”祭了出來,那靈釘已經被水臨楓細細的煉過,大小長短,無不合心,天地間至陰的青銅精制成的道家寶貝,非同小可,衝上天空時化作一只龐大的青虎,也是一聲虎嘯,虎頭下落,復化成一根寒森森的三棱透骨巨釘,足有十丈余長,直對著那白虎的天靈扎了下去。
那白虎被亂炮打的其實也是強弩之末,弄個大樣子出來,外強中干的想嚇退眾高手,衝破“雷火電光陣”逃生,怎料得布陣的三百多名刀鋒戰士,平生無不身經百戰,殺人如麻,聽那白虎現出原身鬼叫,非但不驚,反而大喜。
玄清真人叫聲:“那虎沒用了!大家拉住,別叫煮熟的鴨子飛了!東方平、韓沙,你們兩個各帶一進名兄弟,用牛筋纜索套住那鶴,別叫她跑了!”
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個奴姬,早已經不是赤空拳,水臨楓在小簫獸的建議下,給她各置了數種崆峒的靈兵,她們指甲尖上,各套了十只崆峒美人爪,那爪形如加長的指甲,收發、隱現、長短由心,藏在指尖穴中,必要時,可以由美人爪激幻成“雷、火、電、冰”四種能量體發出,在七具艷屍的神力下,可以裂金碎石,生撕虎豹。
指關節處,都有十只崆峒美法女剌,也如那美人爪一般的功能,方便她們手背擊打對手。
雙足尖的足尖穴中,都有一只鋒厲的崆峒步春剌,用以增加雙足的踢踏的打擊的殺傷力。
女人都是喜歡用爪的,天生的就會用指甲抓人,水臨楓見小簫獸設計的精巧,反正金鼎里面的魔兵魔器又多的是,這些女人用的小巧玩意,耗用材料更是不多,就命她多多祭煉,用來裝備所有的美奴牝獸。
而這七個奴姬的美女爪、剌是給她們當主兵器用的,所煉更是奧妙精固、鋒利無比。
那白虎雙耳被兩個奴姬抓牢,鋒利的美人爪,直透骨肉,鼻子上更是遭到紅姬的痛擊,四周的陣網也是變的越發牢固。
那虎精立即知道,今天碰到的全是經驗豐富、專要人命的大行家,頭頂那那只青虎,透出的寒氣,雖在炎熱的八月天,也令他感到透骨生寒,在避無可避的情況下,那青虎化做的三棱錐奇准的直插進天靈蓋。
水臨楓雙手輕輕的轉動,想合上“天靈釘”的陰陽把,那虎得道多年,已然知道插在他天靈上的是什麼東西了。
他畢竟是猛獸,全沒有人類的意志和尊嚴,物竟天擇的自然規律是適者生存,不向強權低頭是不行的。
不由口吐人言大叫道:“小獸得道不易,求上仙饒小獸一命!婁坎願供上仙驅使!”
水臨楓大笑道:“既是如此!收了你的法身,變回人形,乖乖的跪下聽用!”
婁坎道:“上仙有所不知,是凡被這天靈釘釘住的獸禽,均不能變**形,只能收了法身!”
水臨楓笑道:“那你就變回本身大小吧!”
婁坎果然依言,變回本來大小,被紅姬用一只美人爪變做的鋼環,貫穿了鼻頭,腦袋上插著天靈釘,乖乖的四足跪伏。
水臨楓在小山上再看那虎,也有水牛般大小,和風飄雪的原身倒有些相似,只是沒有風飄雪頭頂的鹿角,眼睛綠瑩瑩的閃著寒光,通身雪樣的銀毛。
道藏上有雲:“是凡得道五百年以上的獸類,體毛均是雪白。”
象婁坎這種銀白色的體毛,不是普通變異後的白虎所能有的。
再看那白鶴,也已經被眾人整治的動彈不得,兩只朱紅的鶴腿,被東方平和韓沙,各帶了百余名的刀鋒戰士,用粗如手臂的牛筋纜索,死死的向兩邊拉開,分開雙腿,跌坐在地上,一對遮天避日的巨翅,無力的撲騰著,頭頂朱紅的鶴冠,直徑已經超過兩米。
一名艷姬的美人爪,透過鶴嘴,變成鋼索,穿了過去,正拼命的向下拉,兩名艷姬騎在她修長的頸子上,抱著她的脖子,不停的掏挖撕咬,鮮血染的雪白的鶴毛上,那鶴已經是氣息奄奄了。
水臨楓叫住抱住白鶴撕咬的青、紫二姬,對白鶴道:“婁坎已經願意歸伏,你可願意歸伏於我?”
那鶴不說話。
水臨楓大怒道:“既是不願!青姬、紫姬!斃了她!”
白羽妖翎李小冉騷笑者攔住道:“主人!她嘴被人穿著閉合著,怎能說話!小獸看她已經降伏,不信主人再換一種方式問問?”
水臨楓笑道:“呀——我倒忘了!若是你願意歸伏,就收回法身,復變了人形跪下!”
話一說完,那鶴掙扎著收了法象,復變成一身白色道袍的美道姑,只是小依然被綠姬用鋼索穿著,兩條也被拉的大劈叉分開,無法下跪。
水臨楓大笑道走下山坡,一拳一個,先打昏了虎、鶴,的智商哪能比得上人類,連張錦華那種高明的人類,水臨楓也降伏了,更何況這兩個東西。
命紅姬先滴了虎鶴的鮮血,收在“再生金卷”中,再讓玄清叫人,用鋼鏈穿住他們的穴位,送入鼎中,交由剝皮太保和碎刀校尉,慢慢的折磨降伏,催散意志後,再植入隸魂剌等物,收為已用。
水臨楓忽然想起離開南天城已經有將近二個月了,這兩個月來,喝酒、打架、殺人、玩美女牝畜,快活似神仙,就是擱下了自身的修為,若是自己修為不能提高,非但誤了自己,還可惜了這金鼎之中的所有男、女煉奴了。
看看時間已經是八月底,南大的慣例是每年是九月十日開學,想起吳青、王建波等人來,不由生出思念之情。
次日清晨,從金鼎中攝了一輛越野吉普出來,叫出既熟路徑,又開車象飆風一般的白羽妖翎李小冉,收了吸干了呂、梁大山天地靈氣的金鼎,往東南如飛而去。
水臨楓身上帶的七個艷屍妖姬,是金、銀眼的僵屍,不在三界六道眾生之內,不受金鼎的限制。
修煉方法也不同於三界六道眾生,水臨楓在路上試著把她們放入金鼎底層,放滿了人心、血精和魂魄的十八層地獄,不想紅姬等七個出來後,大呼舒服,聲言沒有什麼地方比金鼎底層更令她們自在的了。
那地方非但沒有一絲絲光亮。
陰氣還極重,她們又不受道門金鼎的約束,在金鼎里面任何一層,時間的法則都對她們無效。
水臨楓見她們喜歡,沒事時干脆就把她們長期的放在底層,命她們管理十八層地獄。
青姬已經順利的從陳賞那里用紅葫蘆收到了第一批三千活人,依水臨楓的吩咐,放在了金鼎底層一個時間不動的空間里,呈冬眠狀態貯藏著。
其她六個奴姬,也輪翻出動,拿著綠葫蘆,從五大牢城,收集所需之物,紅葫蘆在無活人可收時,也收其他的東西。
大、小簫獸這些天來,也依九天玄女張錦華的指點,重新祭煉過了,用不著天天捅插,不用常帶在身邊了,若是帶著三個絕色大美女上路,少不得會引人注意,大、小簫獸是吳登科的愛物,曾被當做牝畜。
公開牽出來給眾人觀賞,天下密諜,認識她們兩個的大有人在,若是被諜訊司的眼线發現就不妙了。
白羽妖翎在諜訊司不太出名,不怕被外地的眼线發現,開車帶著水臨楓,常常大路不走走小路,許多時候,都抄近路,把越野吉普開在荒無人煙的間道上,好在水臨楓選的越野吉普性能狂好,盡管是開在山地間,也是奔行如飛。
水臨楓吩咐李小冉,不急著回南天城,去上江,替秦依紅宰光仇人,其余眾人,自在鼎內逍遙,金鼎中一下子添了許多動物,再不象從前那般沒有生息了。
金鼎又收一次大量的天地靈氣,越發變的精妙起來,竟然可以縮成微粒,如普通的靈兵般,被水臨楓收在了血脈內,隨身帶著走。
雖說水臨楓被李小冉帶著走間道,但這一路過來,也感覺到了大澤民間怨聲載道,短短數日間,已是盜賊四起,甚至於公然殺官拒捕,使得大澤在繁榮的表象下,危機四伏,還猶不自知。
佛仙教更是活躍,很多窮山僻壤,都有佛仙教“普渡眾生”的教徒身影,向貧窮的老百姓贈送生活物資,幫助被官府遺棄不顧的老弱病幼。
水臨楓發現,在這一路過來,佛仙教派在各地公開傳教的,全是美貌如花的大、小“仙姑”這些仙姑笑語盈盈,神情態度極為和善可親,再加上道法確實了得,深得各地百姓的歡迎和擁戴。
佛仙教在大肆收擾民心的同時,水臨楓知道,佛仙教主李福通日後必反,但現在他們做的,確都是行善積德的好事。
看看已到了安如省和臨海省的交界之地,這一日,白羽妖妖翎又是一通猛開,不走國道,從間道如狂飆般的插到一個小山鎮來。
車子一駛入四周築著低矮城牆的破舊小鎮,水臨楓就感到不對勁,一拍白羽妖翎的,道:“你個瘋子!把車子開到什麼地方了?”
白羽妖翎笑道:“主人!不用擔心,這座小鎮名叫獨山鎮,是安如省和臨海省的分界地,屬於兩不管地方,前後盡是大山,風景好的很哩!”
水臨楓笑道:“你個妖精,瞪大眼睛看看,這座鎮子,好象一個人也沒有耶!天色又晚了,別又找不到旅館,要我廢大事祭出金鼎來拿吃的!”
白羽妖翎笑道:“不會!若是主人祭出金鼎來,少不了會順便叫出大批的姐妹來玩樂,哪有現在這樣好,主人要操,也只操小獸一個!”
水臨楓笑道:“!這幾日還沒被操夠嗎?四處看看,有沒有旅館!我們也好停下來洗澡吃飯!”
李小冉笑道:“主人!這地方我以前執行任務時來過,不會沒有人的,見鬼!這些山民是遭瘟了還是怎麼了!真是一個人也沒有,以前來時,我就住在鎮中的一家叫安平的旅館,倒還干淨,我就不信,會沒有一個人!”
說著話,越野吉普已經開到旅館門前,果然,旅館臨街的大廳櫃台後面,坐著一個老頭。
白羽妖翎笑道:“主人您看!那不是人嗎?”
水臨楓總覺得這個小鎮透著古怪,忽然見到一個人,怕有玄虛,急用隱在眉心的印堂穴中的“天狼眼”去看。
的的確確是個老得快要死的老頭,正無精打采的伏在櫃上上睡覺,天狼眼下,發覺四周更無他人,全鎮只有這個老頭!
白羽妖翎可管不了這麼多,妖笑著把車直停在旅館門口,牽著水臨楓的手跳下車來,大踏步的走到一張桌子前,高聲道:“老頭!有什麼吃的東西,弄點上來!”
那老頭兒慢慢睜開睡意朦朧的老眼,道:“只有些熟牛肉,還有幾個饅頭!”
水臨楓笑道:“有啤酒嗎?”
老頭道:“啤酒沒有,卻是有自家用酒葉子釀的上好米酒,小哥兒要吧!”
水臨楓笑道:“要——先弄兩壇來,再切五斤熟牛肉,把饅頭也一並拿上來!有干淨的客房吧?”
老頭兒道:“後面全是干淨客房,隨便你們住哪間,五斤熟牛肉卻是沒有了,只剩得一塊二三斤的樣子!”
水臨楓道:“!那你個老頭還開什麼旅館撒!連個吃食也不准備?”
老頭兒道:“熟的是沒有了,後院還有些雞禽,卻在現殺,不知道你們等得等不得?”
水臨楓笑道:“你自去弄,我們左右無事,邊吃邊等就是了!”
白羽妖翎道:“老頭!你們這里怎麼搞的!弄瘟啊?”
老頭兒道:“不是弄瘟!是匪亂!”
水臨楓大笑起來:“!你個老頭,別搞笑了!這年頭哪還會有土匪!”
白羽妖翎低聲道:“主人!賤獸久在諜訊司,大澤帝國表面上看來承平繁榮,實則早就亂了,主人所在的南天城,是全國三個治安最好的城市之一,說是有匪一點沒錯,若小獸所料不錯,應該是盤踞此地的臨海悍匪青龍堂做案!”
那老頭對“青龍堂”三字極為敏感,驚道:“你們是青龍堂的人?”
水臨楓笑道:“不是!剛才我這個女伴說,是青龍堂做亂!”
老頭道:“正是青龍堂!我們害怕他們來屠鎮,報民全鎮的人都跑了!”
說罷告了一聲罪,端上牛肉米酒後,跑到後院殺雞。
水臨楓笑對李小冉道:“怪了!這鎮北有陳家的陳春兵團,南有岳家的張顯部隊,隨便一個部隊進剿,哪還會有匪亂,他們這伙笨蛋,不能報官嗎?”
李小冉壓低聲音道:“主人!你受正統教育,聽政府的官方宣傳,中毒太深了!這事報官沒用,官府對這種悍匪是無可奈何的,人來多了他們早跑了,人來少了卻不抵事,再說,現在各部隊長官,沒有哪個呆子會管這種沒有油水可撈的鳥事的!
當兵的更不願多事,本來加入陳家軍也好,岳家軍也罷,都不是為了報效什麼國家,而是混個兩、三年,退伍後好分個象樣點的正式工作,若是在這兩三年間死了,卻是大大的不值!
那些土匪就不同了,迫於各種理由,入了綠林道,打起仗來,悍不畏死,其實給官兵抓住也是一死,與其死的坯種,不如死的豪傑,此消彼長之下,當然匪勢大增!”
水臨楓吃著米酒,小聲道:“這些土匪也是該死,憑白無故的,要劫這種窮的要死的小山鎮做什麼?若是哪天我被迫落了草,就挑象吳家、項家這種大官僚、大富翁做他一筆,不是比洗劫這種小村小鎮的來錢?
就算這鎮中的人不跑,血洗了這個鎮子,也不能撈得多少錢財!憑白還落個罵名,辱沒了綠林道的名頭!
這種害民的賊,官府不管,我管!天不行道我行道,天不殺我殺!”
李小冉咯咯低笑道:“想不到主人還有這種閒心,來管這沒有油水的閒事,好——只要主人示下!冉獸萬死不辭!”
水臨楓咬牙道:“只有窮人才能幫助窮人!這可不是什麼閒事,大澤百姓可憐,上有獨裁的皇帝盤剝,下有土匪流氓搶奪,天地自有公道在,非宰光了這群不管江湖道義的賊,為百姓出口惡習氣不可!”
李小冉笑嘻嘻的拿出兩張百元大鈔,喚過那個正在忙碌的老兒,遞了過去道:“可要收好了,別等會叫土匪奪了,這臨海青龍堂的匪人,常搶奪貧苦百姓嗎?據我所知,是凡插香的綠林道朋友,自古以來,就沒有搶奪平民百姓的道理!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那老兒道:“沒錯!青龍堂的人專搶象我們這些村村鎮鎮的平民百姓下手,大的皇貴富商,自有保安護院,他們不好得手,只挑我們這些手無寸鐵的苦人下手!”
水臨楓氣道:“可惱!這群笨賊,搶你們這些苦人做什麼?就算血洗了全鎮,也得不到幾個錢,不如挑個貪官汙吏的大戶做了,既得了錢財,也博得個好名聲,替天行道,豈不妙哉!”
李小冉笑道:“這群賊寇,只有一千多人,大多數出身在農村山林,大澤的大、小城市高牆深壘,甲兵如雲,這青龍堂只得專挑這種遠離部隊而又附近有山的地方下手,若是時機到了,哪個不想搶奪大中城市,然今天的事,卻不象是要搶這座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