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蕪被折騰得腿打著度哆嗦,陳燃把她抱進浴室放在馬桶上,她半天尿不出來,哭著說遲早要被弄死在床上。
男人愧疚地幫她揉肚子,好不容易尿完又把她放進浴缸泡澡。
等到江蕪換好衣服,陳燃已經在煮夜宵了。
不過剛搬家,調味品也沒買齊全,最後陳燃簡單地給她做了碗香菇雞絲米线。
沒有高湯調味,味道有些寡淡,但對飢腸轆轆的江蕪來說簡直是人間第一的美味。
很給面子地將一大碗吃得干干淨淨湯都不剩,陳燃滿意地笑了。
吃飽後很容易困,但是江蕪怕陳燃等自己一睡了就立馬離開,只能拽著他的胳膊讓他坐在沙發上陪自己看電視。
沒一會兒她就堅持不住睡著了,小腦袋一耷一耷的,陳燃調整了下坐姿扶著她的頭枕在自己肩膀上。
他明天還得去教務處,按理說現在應該在寢室了。
側過頭,眼神溫柔無奈地看著酣睡的女人,暴露在外的脖子上布滿吻痕,小嘴囁嚅著不知道做了什麼噩夢,纖細的眉鎖在一起。
算了,先陪她好好睡一覺。
這一覺江蕪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觸到壓在身上的被子立馬驚得坐起身,房門緊閉著,看不到男孩的身影,她慌張地跑下床,打開房門四處搜尋。
陳燃正站在玄關口換鞋,看到神色緊張慌亂的江蕪,問:“有什麼事情?”
“沒,沒什麼。”
鞋子換好了,他站起來,轉身握住大門的把手。
“你要走了嗎?”語氣變得焦急。
陳燃回:“嗯。”
“哦。”語氣立馬蔫吧下來。
那還會回來嗎?
很忙的話那下次什麼時候能去找你?
她不該端著的,可是就是變扭地問不出口。
“那……我知道了。”
門被關上,江蕪立馬垂頭喪氣,泄憤似的一腳踢到了門板上,她忘記自己沒穿鞋,干淨利落地踢上去的後果是大拇指立刻充血腫了起來,疼的她齜牙咧嘴。
而此刻門鈴又突然響了,踉踉蹌蹌地蹦過去,屋外是剛剛離開的陳燃。江蕪想都沒想,立刻把門打開了。
要不是注意到她別扭的站姿和紅腫的腳背,陳燃差點以為她滿眼含淚是舍不得自己離開。
也對,就算自己走了,這女人頂多是罵罵咧咧然後絞盡腦汁編借口再把自己忽悠過來。
實在不行,就算色誘。
反正從來都是她吃定他。
想到這里,給她擦雲南白藥的手重了幾分,江蕪疼得嗷嗷叫。
“我上午有事。”他解釋道。
“陳阿嬌”是回來討鑰匙的,江蕪把鑰匙交到了他手里,兩人心照不宣。
這次陳燃臨走前,回頭主動問了她一句:“下午還要去買東西嗎?一個人,怕你拎不動。”
“好。”她咬了咬唇,“那晚上我給你做飯吃。”
仰著頭,眼神期待而又忐忑。
今天是情人節,是他先約了她逛街的,所以她可以再主動一點點。
“嗯。”
他沒拒絕。
鎖上門,江蕪轉身背靠著門,露出甜蜜的笑。
******
大拇指傷得不嚴重,收到信息後,江蕪換了雙大一碼的鞋子便蹬蹬得趕緊下樓。
陳燃就在樓下等著。
他照舊騎著那輛自行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在後面改裝了車座。
江蕪很慶幸自己穿了牛仔褲,兩人只騎到地鐵站,車子鎖在一旁,並著肩下去乘地鐵。
離得遠的地方才有個大型的家居城,陳燃也沒去過,特地先前搜了下路线。
情人節的街頭很粉嫩,到處都是鮮花和氣球,坐地鐵的時候還聽到一對小情侶在討論煙火會。
江蕪悄悄看了眼把自己圈在懷里保護著的陳燃,他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世界真的很小,劉湘茵本來就是Z市人,不情願地陪家人來買收納箱沒想到這樣都能遇上陳燃。
她正害羞著要不要上去打聲招呼,便又發現了跟在他身後的女人。
有些眼熟,好像是醫院見到的那位美女。
劉湘茵找了個借口,獨自跟在他們身後,逐漸發現異樣。他們太親昵了,甚至剛剛她發現那個女人拽著陳燃的胳膊,踮起腳偷親了他的臉一口。
陳燃也只是白了她一眼,擦了擦臉上的口紅印子,依舊讓她勾著手臂。
劉湘茵腦袋一熱,還沒反應過來身體依舊衝到了他們跟前。
江蕪看到這個有些面熟的女孩,女人的本能覺醒立刻記起這是她潛在的情敵,於是手摟得更緊了些,挺起的胸脯貼著他的臂彎。
“陳,陳燃,好巧,居然在這兒遇到你了。新年快樂。”
陳燃點點頭,回了句:“新年好。”
他不知道女孩攔在前面要干嘛,垂眼看到眼神警惕的江蕪,唇不可察覺地勾了勾。
他松開握住推車的手,微笑地跟劉湘茵主動搭話:“你叫劉湘茵對吧?”
“嗯!”女孩的眼睛亮了幾分。
江蕪的手悄悄挪到他的腰側,從衣擺里鑽進去,擰不動,就狠狠地用指甲掐。
陳燃巋然不動,和她聊了些關於籃球賽的事情,江蕪也插不上話,只能悶不吭聲地繼續撓他。幸好陳燃找了個借口領著她先走了。
還沒走多遠,江蕪就故意抬高嗓音嬌嗔道:“我的腿昨晚被你弄得酸死了,你還讓人家站這麼久。”
陳燃知道她的小心思,假裝自責道:“嗯,下次不讓你跪著了。”
“哦,還有。”他微微彎下腰,親昵地附在她耳邊,聲音帶著放肆的笑意,“哪里金主這麼愛撒嬌的,好好維持自己的人設。”
江蕪嘟囔著叫囂,遲早讓他心服口服。
“那不如你猜猜今晚我會先肏你的……哪張嘴。”
陳燃直起身,若無其事地往前走,他親愛的金主大人難得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