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北方皇國奈爾法的皇太子阿雷斯,你們知道軟禁我的後果嗎?”
無論阿雷斯在房間里怎麼叫喊,門衛仍然一言不發,這讓北方皇國的繼承人十分郁悶。
算起來自從塞瑞絲叛變那天,已經過去七天了,這七天內他幾乎被限止了行動的自由。
誠然,源於身份的考慮,阿雷斯並不擔心自已,但他擔心的是彌塞拉。
那個驕傲的女孩失去了一切,現在會變得怎麼樣了呢?
回想起第一次見到彌塞拉的時候,還是三年前,當時他在帝國首都康坦茨堡留學。
作為友好盟友,北方皇國素來有將王位繼承人派往南方強大的帝國去學習他們先進的知識和技術的傳統。
就在當時,阿雷斯遇到了彌塞拉。
僅僅是第一眼的時候,阿雷斯就被對方所吸引,早在本國的時候他就知道彌塞拉傳聞。
她是帝國最美的女孩,浴火而生的紅寶石,強大的南方紅衣大公之女,其地位可以和帝國皇家公主相等同。
不,應該說比公主還要高,因為她是雄鹿公國最年輕的戰團長,也是飛龍騎士。
這是一個驕傲而自信的女孩,她的紅色長發亮眼奪目,她的皮膚白皙又不失彈性,她的魅力乃是尋常女孩所不可能擁有的,那是一種與身自來的高貴和不凡。
然而就是這種種的不同氣質,讓她顯得孤獨又難以接近,就好像太過刺眼的光芒一樣,讓人不敢接近。
那種威壓感,甚至是小動物也會遠遠跑開,仿佛在避開她。
但阿雷斯不同,他是北方皇國的第一繼承人,他自信地接近彌塞拉,接近那個女孩。
當時他們作過短暫的同學,就好像他一樣,帝國的貴族子弟也會被要求前往帝國大學進行學習,彌塞拉也不例外。
無論是在課堂上,還在訓練之中,阿雷斯都能感覺到彌塞拉驚人的天賦,劍術,軍事,數學,歷史等等學科,她永遠是在最高的位置之上。
但這種讓人側目的成績則讓她越來越受排擠,女孩經常做在窗外,一個人望著外面嬉笑交談的同學,然而諷刺的是,她過於刺眼的光芒,就連小鳥也不願意停在她的窗外。
彌塞拉是一個以家族為驕傲的女孩,在交流之中可以發現,她全部的精力都奉獻給她的家族,以及整個帝國,沒有私人的空間,終日奔波各處。
無論是作為偶像,還是女軍人,她就好像一台機器一樣忙碌不停,但從她的臉上可以看到,她是自願這麼犧牲的。
“你的夢想是什麼?”阿雷斯曾經如此問她。
“夢想,那還用想嗎,我的生命都是奉獻給這個國家的。”
女孩說出了堅定的誓言,“我將我的劍,我的心,以及整個人生都獻給這個國家,我如此發過誓。”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女孩,知道她被她所熱愛的這個國家所拋棄的時候,會是怎麼樣的一種絕望?
雄鹿公國事件之後,阿雷斯趕到了帝國首都,同時出席了審判會。
當最後宣判結果的時候,阿雷斯呆呆地站在那里,幾乎不敢相信這一事實。
隨後他並沒有立刻前往庫拉彌,而是繼續留在帝國,為彌塞拉辯護。
他動用了他一切資源,甚至不惜以政治為籌碼,但仍然無法改變結果。
“彌塞拉,你現在在哪里,又在干什麼呢?”阿雷斯擔心地看著窗外,這時候房門打開了。銀假面的男子披著黑袍走進房間。
“普斯克,你這家伙!”阿雷斯一見面就直指對方的身份,“將我軟禁起來,難道你不知道會有嚴重的政治影響嗎?”
“閉嘴,二流王國的王子,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
普斯克用一種低沉地,帶著怒意的語氣回話,“終究,你們北方皇國只是我們的附屬罷了!不要得意忘形了。”
“普斯克,黑衣大公之子,我再重訴一次,早在幾百年前,我們皇國奈爾北就脫離了你們黑山羊大公國,成為一個獨立的國家。皇國奈爾法也不是你們的附屬國。”
阿雷斯毫不示弱地頂回去。
“很好,說得好,但這毫無意義,改變不了你們北方皇國只是我們抵御北部入侵的盾牌的事實。”普斯克繼續說,“二流終究只是二流。”
“你過來只是為了嘲諷我的嗎?”阿雷斯強壓下語氣。
“不,正相反,二流王國的王子,我是來帶你見一見,你心愛的女人的。”
普斯克戴著銀色假面之下的面容動了一下,“我想,你一定很想見她吧?”
阿雷斯點了點頭。
……
月色之下,庫拉彌的貧民街區,回蕩著彌塞拉的嬌喘。
幾個年男的男子圍在女孩身邊,身著紅紫色的娼妓服被撕掉一半,半隱半露地展露帝國紅寶石的誘人身體。
這時候,彌塞拉正趴在一個坐在地上的男人身上,主動用嘴巴吮吸著男人的肉棒。
在她的身上布滿了男子的精液,股間還流淌著淫液。
“今晚又來這里了啊,果真是痴女嗎,每天都能在城市的各個角落里看到她搖著屁股和人干呢。”
有人議論她,這幾天來,每一天彌塞拉都會出現在各個貧民區的角落里,帶著一種半厭惡,半強迫的表情去主動勾引男人。
這是一種讓人不結的矛盾心理,但出現在這個英氣過人的美少女身上時,則呈現出一種獨特的吸引力。
“是啊,來的時候還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呢,不過很快身體就老實起來了,你看,現在可乖了。”
坐在地上的男子拍打了一下彌塞拉的屁股,“來,我要射了,全部吞下去!”
還含著男人肉棒的彌塞拉用一種忿恨地眼神看了對方一眼,但隨後就嗚了幾聲,男人的肉棒鼓脹起來,然後伴隨著男性的叫聲,大量精液射入彌塞拉口中。
但這個紅發倔強的美少女卻一言不發,她只是拔了拔那顏色變得深紅的長發,然後將精液吞入口中。
“這舌頭,真是讓人,受不了啊,我竟然這麼快就射了。”
男人一邊喘吸一邊將女孩推倒在地上,但馬上她就被另外的男人抱在懷里。
一個男子將彌塞拉像嬰兒一樣抱起來,分開她的雙腿,然後插了進去。
“歷,歷害,好爽,又緊又熱,這真的是婊子的肉穴嗎,從來沒有這麼爽啊!”
男子一直進彌塞拉的蜜穴就立刻興奮起來,遠遠比尋常女性更讓男人欲火焚身的名器,僅僅只是插入就有一陣陣快感襲上龜頭。
“這婊子太不可思義了吧,每天都在這種貧民區出現,這麼淫亂,偏偏長得這麼漂亮,皮膚又這麼好。”
“喂喂,你是新來的?這個婊子可是一把火把那些大人物全部燒得屁滾尿流的人啊,托她的福,現在城市才變成這樣子的。”有人提醒他。
“不,不會吧,這,這麼歷害?”新來的男子嚇了一跳,進入彌塞拉身體的肉棒也停了下來。
“不,不要停下來,啊,啊!!”被抱在懷中的彌塞拉嬌喘著,扭動身體,胸前的雙乳不止搖晃。
“嘿嘿,這麼淫亂嗎?”有人掏出肉棒,送到彌塞拉的面前,女孩主動伸出一只手,用纖麗的手套弄男人的肉棒。
“你不知道吧,這個婊子在帝國可是最有名的啊,紅寶石彌塞拉聽過嗎,帝國第一美女啊。”
“啊,可,這樣的人,怎麼會?”
這下子,將彌塞拉抱在懷里的男子更是嚇住了。
而彌塞拉只是羞紅了臉,一言不發,但從她的表情可以明顯看出她心靈的動蕩。
“誰知道呢,聽說後來犯了什麼罪吧,然後被弄到這里來了。聽說吧,她就是本性淫亂,從小時候就開始賣春了,然後和很多人通奸,結婚的時候也和其它男人通奸,就變得現在淫亂的樣子了,還被追出家族了呢。”
男人議論著女孩的緋聞。
“也就是說,是個無可救藥的女人,我要是那個家族的人,肯定覺得她丟盡了家族的臉吧。”
男子松了口氣,“既然是個天生的婊子,就給我自已動起來,啊,啊,太爽了啊!!”
被充分調教過的彌塞拉知道怎麼樣讓男人爽,既使被抱在懷中,彌塞拉仍然能性感地晃動自已的身體,一上一下,讓停著的肉棒有了抽插的感覺。
隨後,男人就在女孩的體內射了精,還沒有等彌塞拉休息一下,就把她扔在地上。
彌塞拉吃痛地叫了一聲,用雙肘想要支撐起身體,又有一個流浪漢將彌塞拉的頭發抓起來,他坐在地上,將彌塞拉扯到身上,以騎馬的樣子進行交合。
“這個下賤的婊子,自已屁股動起來!!”
一邊干著,一邊拍打彌塞拉布滿精液的臀部。
另個,剛才讓彌塞拉用手來套弄肉棒的男子也不滿先前男人突然扔下女人,這次他走過來,示意彌塞拉繼續。
“不過雖然這樣說,但這個婊子真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爽的婊子。”
其它男人也按捺不住了,一個男人衝上來,將彌塞拉的屁股上抬,不顧前方被插入的陰道,徑直往屁眼里就塞進去。
同時,彌塞拉的身體被反折向後,一個男人的肉棒放在女孩的雙乳之間,透過柔軟地乳房玩起了乳交。
“是啊,簡直是全身上下,每一個部位都能讓男人射啊。”流浪漢們越聚越多,將彌塞拉圍在中央,進行著一場又一場的集團輪奸。
直到所有人都盡興為止,彌塞拉一個人倒在滿是精液的地上,痴痴地看著前方。
一種自暴自棄的念頭充斥著她的大腦。
所有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失去了,朋友,事業,名聲,家族,她所有相信,信任的一切都不再有意義。
然而諷刺的是,她至今都不知道發生在自已身上的一切是為什麼,究竟是什麼人在推動著這一切,血之卵是什麼,一切的一切,她都不知道。
就好像被人玩弄的棋子一樣,無助,無力。
塞瑞絲最後的話語回響在耳邊:“現在的你,沒有力量來帶領我們。”
確實,被血之卵所詛咒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那些男人只要想就可以隨意支配她的身體,做任何想要的事情。
但僅僅是一瞬間,彌塞拉身體的本能感覺到快感的積累,當自已越來越墮落於肉欲的時候,血之卵的詛咒就會減輕,同時激發出體內一種與身自來的飢渴和殺戮欲望。
這種飢渴和殺戮欲望仿佛是一種生物的本能,而沉淪在淫欲時會激發這種本能,讓她抵抗血之卵的詛咒。
這是一種可怕的力量,女孩的內心在警告地著她,但這是彌塞拉目前所想到的,唯一能抵抗血之卵的方法,唯一能獲取的力量,哪怕這是惡魔的力量。
“力量,我需要力量……沒有力量就什麼也做不了,就連塞瑞絲她們也會拋棄我。”
女孩呆呆地望著夜空,她並非不明白塞瑞絲的處境,這並不是簡單的背叛,而是一種無奈的妥協。
深明大義的她應該理解她們的處境,塞瑞絲沒有選擇,如果她不答應,就意味著末路。
但為什麼,心還是如此之痛,結果到頭來,自已還是一無所有嗎?
觸眼所及,國家,家族,朋友,周圍的一切都是敵人,不知不覺之間,她已經沒有盟友,只剩下敵人了。
曾經她是雄鹿公國的公主,帝國的紅寶石,她做什麼都有人支撐,權力是她的力量。而現在,她已經失去了一切,就連自已的身體都不能掌控。
“力量,我需要力量……哪怕是將靈魂出賣給惡魔也可以,我一定要有力量。”
就好像救命稻草一般,彌塞拉抓住她最後的希望。
放縱的淫欲可以喚起她心中沉睡的力量,所以她才不顧一切的去迎合男人。
曾經所珍惜的一切都不再重要,失去一切的女孩眼中,只有復仇。
彌塞拉轉過頭,從身邊的一個窄下的廢棄箱子里翻出一個破布娃娃。
雖然有點髒,但仍然能看出來,這個布娃娃的原型一定非常美麗。
聽說她是西方同盟的一個公主,有著金色的長發和湖水一樣溫柔的眼睛。
曾經,她也有一個相同的布娃娃,那是孤獨地她,就連鳥蟲也害怕接近的她最喜歡的東西。
但後來被父親發現,嚴厲的訓斥之後,在她眼前撕碎了那個布娃娃,也撕碎了她最後的童心。
但在這個廢棄的垃圾箱里,女孩找到了這個布娃娃。
所以,每天晚上,當她出賣肉體整整的一天之後,她總會拖著筋疲力盡的身體來到這里,從箱子里翻出這個破布娃娃,然後抱在懷中。
你叫什麼呢,就叫你愛琳公主吧。
迷離的女孩抱著懷中的娃娃,甜甜地一笑。
美琳童話,那是彌塞拉最喜歡的童話故事,一個講述女騎士游歷大陸,伸張正義的冒險故事。
而在故事里,女騎士美琳遭遇了很多背叛,而只有公主愛琳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永遠都不曾背叛過她。
只有你不會背叛我,拋棄我,是不是?
不知不覺之間,彌塞拉流下了眼淚,她將懷中的破布娃娃緊緊抱住,不願放手。
……
“彌……塞拉?”
忽然之間,一個熟悉的男性聲音正出現在身邊。
女孩抬起頭,看到阿雷斯正站在眼前。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以及同情和關愛。
但面對這個男子,彌塞拉只是淒慘地笑了一笑,從她分開的雙腿之間,還有淫液流出來。
“你都看到了吧,我現在的樣子……”彌塞拉自嘲似地笑了笑。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阿雷斯幾乎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我自願地……這一切都是我自願地。”女孩繼續自我嘲笑。
“這不可能,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自甘墮落……這不是你,這不可能。”
阿雷斯並非不知道彌塞拉的遭遇,但他完全無法將眼前自我放逐的女孩,將當年皇家學院里遇到的那個才貌雙全的帝國紅寶石重合起來,即使飽受摧殘,但也不應該這樣……
“不,這就是我現在的樣子,你還在期待著什麼呢?我已經一無所有了,為什麼不能像現在這樣,沉浸在快感之中呢?”
彌塞拉淒慘地一笑,“至少,比被人背叛要好吧?”
“你聽我說,塞瑞絲她們……”阿雷斯想要解釋,卻發現無從解釋。塞瑞絲的背叛是鐵一樣的事實。
看到啞口無言的阿雷斯,彌塞拉轉過頭:“看吧,你自已也說不出話了吧,快從我眼前消失吧,我們不要再有任何關系了。”
“彌塞拉,你……到底在渴望著什麼?”
阿雷斯盯著女孩,一動不動,試圖從她身上讀取她的內心,現在的彌塞拉已經被傷得傷痕累累,他必須要做些什麼。
“渴望著什麼,就是像現在這樣啊,什麼也不用想,只要每天被人干得高潮就行了。”
“不,這不是你的內心,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是不是想要復仇?”阿雷斯突然說道。
彌塞拉驚訝地看著他,但張開嘴,卻說不出話來。
“一定是的,你一定是想要復仇,我知道了……”阿雷斯蹲下來,想要對彌塞拉伸出手,但被女孩拒絕了。
阿雷斯臉色鐵青,他一步一步後退,最後消失在遠方。
但他留下一句話:等著我,我一定會來救你。
……
離開街道的時候,阿雷斯發現普斯克的人在監視著他,這並不讓人意外。
原本就不可能放任彌塞拉和他如此自由的行動。
但是為什麼,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這是阿雷斯腦海中的一大疑問。
他們,現在還能從彌塞拉身上得到什麼?這是普斯克的個人行為,還是黑衣大公的意志?
如果說是黑衣大公的意志,那麼黑山羊家族到底想要什麼?
紅衣大公為什麼會突然被刺殺,然而直到現在都沒有正式的葬禮舉行,那樣大的大公國不可能會有這樣的行為?
阿雷斯腦海內飛快的思索這一切的一切,他反復舉例了各種各樣的可能,如果這是一場陰謀的話,假如這一切並不是黑衣大公的意志呢,假如紅衣大公其實並沒有死亡呢,又或者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事先准備好的,那麼最終直指的目標又是什麼?
阿雷斯試圖將一切的思緒理清楚,他將目光轉向庫拉彌,這是所有事件發生的原點。
如果,彌塞拉焚毀庫拉彌本身就是一場事先准備好的陰謀的話,那麼庫拉彌這座城市自身一定可以找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