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把皇國篇的一些問題給解釋清楚了,為什麼阿雷斯不出現的原因還有麻幻藥是從哪里流過去的,算是皇國篇的補充吧。
房間里,阿雷斯取出了來自北方家人的信件。
最後一次信件是他還在帝國首都為彌塞拉作證的期間收到的,距離現在已經一個多月前了。
分別是他三個妹妹,皇國奈爾法第一皇女阿西斯,第三皇女阿莉婭,以及第四皇女瑪耶的信件。
首先打開的是最小的妹妹,瑪耶的信。
立刻那個年輕,自信,但又活力四射的小妹妹形象浮現在腦海之中。
“阿雷斯哥哥,為我驕傲吧。我已經得到了姐姐的認可,在即將到來的魔族遠征軍中,作為姐姐的副官參戰。我呢,一定會在戰場上好好表現,不能辱沒了姐姐的威名,以及我們皇族的名望,等你回來的時候,一定會讓你對我刮目相看的。說起來,最近阿格爾哥哥好像在搞什麼壞主意呢,不過不管他了,有你和姐姐在,我們皇國奈爾法一定會越來越強大的。”
信里所說的阿格爾是他的弟弟,是一個陰沉的男子,一直有傳聞他想謀取皇國的繼承權,這也是阿雷斯的心頭之痛。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不想與弟弟同室操戈,等他回國之後,一定要和弟弟談一談。
接著,他打開了姐姐阿西斯的信件,姐姐阿西斯有著‘鬼姬’之名,是一個極為勇猛善戰的女將軍,也是皇國最優秀的將領之一。
“阿雷斯,你收到我信的時候,我已經准備好了魔族阿魯法尼婭的遠征軍,瑪耶將作為我的副手一起參戰。不要過分緊張,我做了充足的准備,這一次一定能給予魔族重創,成功的話,我們在西部末開發之地的領土上就能占穩腳跟了,這可以讓我國的生存空間擴大,也有了更多的資本和黑山羊家族談判。等你回國的時候,我們再一起舉行慶功宴吧。”
魔主之國阿魯法尼婭,皇國奈爾法的宿敵,兩國為了位於兩國中間的無主之地爭戰了百年之久。
特別是皇國奈爾法,土地緊張的他們必須要獲得這塊無主之地,才能在南部黑山羊的壓力之下獲得更大的發展空間。
這也是歷代皇國統治者的難題。
想到嚴厲的姐姐,阿雷斯就搖了搖頭,姐姐畢生都在為了祖國的生存而奮斗著。
最後打開的,則是他最喜愛的妹妹,第三皇女阿莉亞的信件,四姐妹中最溫柔和善良的一位。
“阿雷斯哥哥,你還好嗎,雄鹿公國的環境還習慣嗎?最近阿西斯姐姐和瑪雅都在准備出征的事情,而我也在調查麻幻藥的流向。就如你所知道的那樣,這種惡毒的藥品在毒害著我們的國民,我絕不能讓其繼續下去。阿雷斯哥哥,我有些擔心,麻幻藥的源頭……恩,等你回國了我們再談吧。盡快回來吧,我們是一家人呢,哥哥。”
想到阿莉婭溫柔的臉龐,阿雷斯閉上眼睛,家族中的每一個臉孔都一一浮現出來。
北方皇國的皇子決定,這一次事件結束之後,他一定要回國好好留下來,履行作為皇國繼承者的職責。
畢竟,他有這麼多可愛又可靠的家人。
但是,現在要做的,則是拯救那個他心中的女孩……
走在庫拉彌的大街上,到處都可以看到大火焚毀之後的頹廢模樣,乞丐,吸毒者,流浪漢大量出現,他們很多是曾經的平民,如今卻淪落街頭。
在這些人眼里,彌塞拉絕不是什麼救世主,無論她是抱以何種目的,但其最終的結果的確是給這里的居民帶來了不幸。
但,一切的源頭卻並非於此。
經過調查,同時經過自已的雙眼,阿雷斯知道這座城市正在復蘇,彌塞拉的火焰僅僅焚毀了它的表面,卻無法焚毀它已經腐爛的根部。
真正支配這座城市的是舊時代的貴族,他們古老,固執,手擁重權,這些人不僅僅是庫拉彌的本地貴族,也是整個帝國腐朽和衰老的代表。
這些家族都是帝國世世代代傳承下來的古老派系,不僅僅是在庫拉彌,他們在帝國各處都有派系支持,家族與家族之間的關系盤根錯節,經過無數個世代,早就形成了一張哪怕是帝國帝皇都無法破除的關系網,可以說庫拉彌正是帝國舊勢力的代表。
庫拉彌就像一個帝國的縮影,那些看似腐朽的家族其實支撐起了整個關系網的命脈,一旦觸動了哪怕任何一條,都會引出意想不到的反應。
而彌塞拉的大火,觸動的則是扎根最深的黑衣大公的派系。
紅衣大公,黑衣大公和帝皇三者之間,黑衣大公對庫拉彌的影響最深,而這一次大火之中損失也是最大的。
於是黑衣大公不得不有所反應,銀假面的到來雖然不受本地貴族歡迎,但對於黑山羊家族來說卻是不得不做的事情,他們需要派人來這里維護家族的利益。
但這還不夠,遠遠不足以解釋這一切。
他需要,更多的情報。
……
庫拉彌的夜晚一如既往地喧囂,貧民街上布滿了各種各樣的人群,走在街道之上,吸毒之人,流浪漢和醉鬼隨處可見。
庫拉彌的娼妓行業十分繁榮,即使是在貧民街區,也有著符合貧民區特色的妓院。
相比起貴族區的繁華,貧民區的妓院充斥著低劣的煙草味,酒氣和濃厚的胭脂氣味。
到處都是袒露著乳房的臃腫妓女在招攬客人。
而那些所謂的嫖客,也不是衣冠楚楚之人,他們多半是衣杉破爛,來到這種低級妓院只為了緩解自已原始的欲望,以此麻醉自已。
不過,今天的紅燈區有點不尋常。
一個身材高瘦的男子,看起來是個士兵的模樣,他戴著面具看不清長相,不過引人注意的是他牽著一條美麗的紅發美女犬走在罕有人跡的小道之上。
那個被當成母狗一樣的女孩十分漂亮,她有著白皙的皮膚和優美的身材,哪怕是在貴族妓院里也找不到這樣的上等貨色。
但如今,這個女孩卻像個低賤的婊子一般被這個男人牽著行走。
而路上偶爾路過的人也仍不住抱以好奇和貪婪的目光。
畢竟這個女孩實在太漂亮了。
“主人,母……母狗想要……”女孩咬著牙,回過頭想要渴求什麼。
卻被男人從後面一腳踢倒在地上,原本白皙的肌膚此刻沾滿了灰塵,看起來低賤不堪。
“記得我要求是什麼?一個母狗怎麼配說話?”
男子看起來是一個有著變態欲望的年青人,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衝動和不安,混夾著初嘗禁果的渴望。
“汪,汪,汪汪汪!!!”
腳邊的美少女爬起來,她用四腳趴在地上,低頭學著狗叫的聲音向她的主人乞求。
終於,在主人的同意之下,女孩慢慢抬起一條腿,搭在牆邊上,露出自已最隱私的部位,然後一股尿液從她的尿道中射出來,在夜色之下劃過一道水漬。
女孩的動作充滿了嫵媚而優美,就好像一個上等貴族妓院里的美女犬一樣,這與她現在所處的貧民區妓院十分不符。
但正是這種反差讓身後的男人更是性欲高漲,他知道這個女孩的身份,哪怕是全帝國最頂層的男人,看到這個女孩也不可能不心動。
如今這個低賤如狗的女孩,正是帝國第一美女,紅寶石彌塞拉。
男子看著女孩肥美的臀部,淫笑著掏出肉棒,然後對准女孩剛尿完之後的下體插了進去。
彌塞拉發出一聲低綿的呻咽聲,這是一種咬著牙,強迫自已交歡的聲音,但就是這種不由自主的反抗,讓女孩顯得更動人。
她的心並非屈服,卻又不得不讓自已屈服的那種矛盾感,給予男人極大的征服欲。
男子將肉棒插入彌塞拉肉洞之中,感覺著帝國第一美女的陰道。
本來像他這種地位的男人絕無可能享受到如此的極品,但上天卻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
彌塞拉從天之嬌女淪陷為帝國最低賤的賤民,任何都可以輕易享受這具美麗的肉體。
特別是在夜晚的貧民區,總是可以看到紅發的女孩和眾多男人交歡的淫穢場面,現在的彌塞拉已經淪為了所有人的泄欲工具。
而最讓人興奮的是,這一切都是彌塞拉主動迎上來的。
也正因為如此,男人才有機會嘗試一下,只有富有之人才可以擁有的美女犬。
看著眼前的女孩咬著牙一臉不甘心的樣子,卻又不得不順從的聽任自已玩弄的時候,男人興奮得忘乎所以。
這時候一個穿著斗篷的男人從背後出現,一拳將他打倒在地上。
兩個男人爭斗起來,但很快後來出現的男人以壓倒性的力量將另一人打吐在地上,然後連滾帶爬地逃走,走的時候還不忘叫囂幾句。
“看看,你都變成什麼樣子了。”阿雷斯掀開斗篷,他握住彌塞拉雙肩,憐惜地看著眼前的女孩,“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
“格蘭芬,阿蘭德的衛隊長。”彌塞拉冷靜地吐出對方的身份,這讓阿雷斯愣了一愣。
“你知道,這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阿雷斯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我在路上聽說,是你主動送上去給他當母狗的?”
“他有這個變態的癖好,我滿足他而已。”彌塞拉頂回去。
“為什麼,這不是你,我認識的彌塞拉不是這樣的。”
女孩想要推開他,卻被握得更緊,“我認識那個彌塞拉,她是如此的驕傲,高尚,為什麼你會墮落成這樣?”
“為了復仇……”這一次,彌塞拉推開了阿雷斯,一字字地說道,“我知道他是誰,他是阿蘭德的衛兵,我從他身上可以得到我要的東西。”
“他只是個衛兵!聽說我,你瘋了,這不是從前的你,你從他身上得到的東西並不能真正讓你復仇,你難道不明白嗎?”
“那我還有什麼辦法?”
彌塞拉頂回去,女孩的雙眸充滿怒意,她原本的亮紅色長發也變得深紅的,像血一樣的顏色,“我會找機會,一點一點去推進,完成我的復仇。這就是我現在活著的意義。”
“復仇,你向誰復仇?你知道幕後黑手是誰嗎?”阿雷斯的語氣也激動起來,他不忍心看到心愛的女孩如此墮落。
“我不知道,但這又有什麼關系?”彌塞拉抬起頭,情緒激動,“你知道嗎,我觸眼所及,所有人都是我的敵人,我已經沒有盟友了。”
“你還有盟友,就在你面前!”
阿雷斯激動地抱住女孩,不顧她身上的汙穢,“你不能就這樣下去,我會幫你,我一定會幫到你的,所以請你不要再這麼自我墮落下去了,好不好?”
“不,我不相信你,我不相信你們任何人……”彌塞拉冷冷地回絕,“我已經受夠了。”
“這沒有關系,我會證明給你看,我阿雷斯是你可以信任的盟友。”
阿雷斯後退一步,看著迷茫的彌塞拉,“等著我,我會回來,然後證明給你看,你不是一個人在戰斗。但在此之前,停止你現在的行為,可以嗎?”
彌塞拉沒有回答,只是看著眼前,北方皇國的第一繼承人轉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雖然在帝國眼里,北方皇國只是個二流國家,但王儲畢竟是王儲,她知道阿雷斯現在承擔著是什麼風險。
想到這里,女孩心軟了下來,她撥開身後路過,想要調戲她的男人,轉身離開。
……
“聽說你現在成了銀假面的情婦了?”在舞會上,阿雷斯見到了正在和貴族們跳舞的塞瑞絲。後者一看到阿雷斯,臉就沉了下來。
“殿下。”
塞瑞絲以淑女的禮儀向阿雷斯行了個禮。
畢竟對方是一國的皇子,哪怕是銀假面也不可能限制他的自由。
但阿雷斯的突然出現的確讓塞瑞絲十分不安。
“我不相信那些傳聞,曾經……”阿雷斯補充到,他看著眼前的塞瑞絲。
一直以來,在他的映象之中塞瑞絲一直是以個高尚典雅的女性,她是貴族出身,而且儀態端莊,有著一種知性的魅力。
但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塞瑞絲仍然穿著晚禮服,在阿雷斯眼里卻顯得有點刺眼。
就好像一個放蕩的社交名媛一般,對男人趨炎附勢。
“我不可能阻止這些流言,流言就像風,一旦撒出去就再也無法收回。”
塞瑞絲冷靜而理性地分析,“而且,這是我做出選擇所必須要承擔的後果。”
“我去找你們熾炎團的同伴,很多人不理解你的做法,她們認為是你背叛了彌塞拉。”阿雷斯挽起塞瑞絲的手,假裝跳舞。
“很多人不理解,包括彌塞拉小姐,但這是我能做出的最好的選擇了,現在的我們需要一個更強大的靠山,而非一份毫無保帳的情義。”
塞瑞絲坦承。
“於是你投靠了銀假面,作起了他的情婦?”阿雷斯針鋒相對,“無論如理,對於彌塞拉來說,這是赤裸裸的背叛。”
“我沒有其它選擇,殿下。”塞瑞絲想要松開手。
“別想騙我,塞瑞絲,我和你們一起行動過,我了解你們。你的背叛早在這之前就開始了,告訴我,你背後真正控制著你們的人是誰?”
突然間,阿雷斯將塞瑞絲拉近身前,在她耳邊輕輕地威脅,“告訴我這個名字,如果我猜得沒有錯的話,你仍然效忠雄鹿,而非黑羊。”
“你是在威脅我嗎?”塞瑞絲表情凝固,“這並不是一個友善的行為。”
“就當是為了彌塞拉。”阿雷斯強調。
最近,塞瑞絲松開了手,在他耳邊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隨後阿雷斯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然而他並沒有意識到,銀假面的男子在樓梯上看著這一切。
……
夜色之下,一輛貴族馬車正從城外趕回,整個隊伍大約有六名衛兵守護。
車中的主人名叫拜什,是庫拉彌的一名本地貴族,同時也是強烈反對阿蘭德將黑山羊家族招引過來的貴族代表。
拜什正從城外趕回他的住所,眼看著就要達到的時候,幾支冷箭從黑暗中射出來。
黑箭劃過夜空,其中一支箭射中了馬匹的脖子,在馬匹的嘶鳴聲之中,整個馬車橫向倒了下來。
拜什掙扎著從車廂中爬出來的時候,只看到周圍撕打成了一片。
他的護衛與一群黑衣的襲擊者撕殺。
兩方人數相當,但對方有備而來,他們從暗中用十字弓射穿護衛的喉嚨,將他們一一射殺。
貴族勉強站起來,而當他看清楚周圍的時候,已經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他所有的護衛都在襲擊中死亡。
拜什眼睜睜地看著一個黑衣人走到他面前,對方拿出武器,正准備做出致命一擊的時候,一把劍從他的胸口刺出。
阿雷斯瀟灑地抽出刺死襲擊者的長劍,然後一個轉身,反手握劍衝到站在他身後的襲擊者面前。
襲擊者還沒有機會舉起手中的十字弓就被當場擊殺,同時阿雷斯沒有給對方任何反擊的機會,他快速奔跑,乘勢將手中的劍劃出一個弧线,將最後一名還沒有來得及反擊的敵人殺死。
然後回到拜什的面前。
“跟我來,如果你不想死的話。”阿雷斯拉著貴族男子從小巷中跑去。
“阿雷斯殿下?”
黑夜中,拜什認出了阿雷斯。
這讓北方皇國的繼承人有些尷尬,以他的身份,本來不應該牽扯其中,這必然會帶來不必要的外交麻煩。
“離你的家還有多遠,你有其它護衛接應嗎?”
兩個人在漆黑的夜巷之中穿行,幸好在這樣一個城市,這種事情總是在發生。
很多人已經變得麻木,即使路人看到有人在黑夜中穿行,也多半會認為只是一場普通的械斗或是致死事件,這種事情在現在的庫拉彌,每天都在發生。
忽然間,阿雷斯停了下來,前方有人在搜索著什麼的模樣,這讓兩個人不得不停下。
“為什麼你會幫我?”拜什端著粗氣。
“因為你是雄鹿大公的支持著。”阿雷斯平淡地說。
“謝謝,我聽聞北方皇國和紅衣大公一直交往很好。”拜什放松了警惕,這也讓阿雷斯松了口氣。
“黑衣大公一直想要牽制住我國的勢力,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北方皇國需要紅衣大公。”
阿雷斯暗自慶幸,果然讓他探出了拜什的口氣,這座城市不僅有黑衣大公的勢力,同時也有著紅衣大衣的支持者,同時也證明了,塞瑞絲果然在與雄鹿公國有聯系。
“再次感謝,阿雷斯殿下,銀假面一定想要殺了我,我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敢在庫拉彌動手,該死,這是我們本地貴族的城市,輪不到黑山羊來插手!”
拜什憤怒地說道。
“銀假面?”阿雷斯愣了一下,“我以為他們是阿蘭德的人。”
“阿蘭德?那個混蛋背叛了我們所有人,他假意與黑山羊的人聯手,私底下卻在邀請帝國皇室介入,那個家伙在玩火!”
拜什說出了讓阿雷斯無比震驚的事實,皇子的大腦飛快的旋轉。
雄鹿大公離奇的身死,塞瑞絲背後真正的支配者,阿蘭德的背叛,他覺得他快要接近一切的真像了。
“他們走了,我們快點過去。”
好不容易避開了搜索的人群,當阿雷斯和拜什離開暗處的小巷,正要回到安全的大道上去的時候。
隔著街區,他們就看到拜什的房子正在雄雄燃燒。
“小心!!”
又一陣暗箭襲來,機警的阿雷斯肩部中箭,但他就地一滾避開了接下來的致命刺箭。
可拜什就沒有這麼好運了,他被弩箭刺穿了喉嚨,倒在血泊之中。
警告他的是一個看起來像流浪漢的男人,阿雷斯順著他指的方向,發現趙玉陽正舉著十字弓對著他。
但這一次,趙玉陽無法射中已經有所准備的阿雷斯。
“塞瑞絲說你背叛了彌塞拉,為什麼?”阿雷斯舉起手中的長劍,趙玉陽也扔掉十字弓,拔出佩劍來,兩個男人就這樣對峙著。
“因為彌塞拉已經不值得我追求了,你知道我在追求她,你也是。從前的彌塞拉是浴火而生的紅寶石,高高在上的女神,但如今,她什麼也不是了。”
趙玉陽吼叫著舉劍衝過來,但這一擊被阿雷斯輕易地隔攔住。
“所以你就背叛了她?因為她不再是你理想中的女性?我真是看錯你了,銀假面給了你什麼?”
阿雷斯用力將趙玉陽推開,然後反手一劍,在劍技上造詣優秀的阿雷斯用劍輕易劃過趙玉陽的手臂。
“財寶,還有末來,趙氏商會可以得到帝國黑衣大公的支持,而紅衣大公已經隕落,這難道還不夠嗎?”
趙玉陽用勁全身的技巧與阿雷斯正面交鋒,憑借著這鼓氣勢,趙玉陽在短時間內壓制住了阿雷斯。
“你,什麼也不知道。”
阿雷斯感覺自已離真相又近了一步,趙玉陽投靠了黑山羊,但他並不知道雄鹿的真正計劃,這說明了至少銀假面並不知道這真正的真相。
阿雷斯雙手持劍高高舉起,露出了一個巨大的破綻,趙玉陽趁勢將劍放平,對准他的胸口直刺過來。
但沒有想到阿雷斯一個側身,腳跟一轉,整個人旋轉著移到趙玉陽的側面,然後從上而下,一個斜劈劃開了趙玉陽的身子。
趙氏商會的公子就這樣在不甘之中,結束了自已的生命。
而阿雷斯也虛弱地跪倒在地上,勉強用劍支撐著身體,他的肩和腿都受了傷,所幸並沒有什麼大礙。
北方皇國的皇子喘了口氣,站起來,他相信,他已經接近真相了。
這是一場事先就謀劃好的陰謀,而彌塞拉只是其中的一枚棋子,一個被家族所拋棄的棋子。
阿雷斯知道了這一切,他有些興奮,因為很快他就能找出辦法幫助彌塞拉,他相信這一刻馬上就會到來。
‘等著我,彌塞拉,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阿雷斯暗暗對自已說。
這時候事先警告過他的男子跑了過來,想要幫助阿雷斯。
有些站立不穩的阿雷斯接受了對方的幫忙。
“謝謝你,你是誰?”阿雷斯手中還握著劍。
“我叫唐瑜,大人,我只是路過的一個流浪者。”這讓阿雷斯松了口氣,對方無論從動作到語氣都在確像是一名流浪者。
“感謝你,我會記得你的名字的,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的報答你。”
阿雷斯松開了手中的劍,他傷得不輕,需要包扎。
正當他尋思著,如何先止血的時候,他犯下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將背後留給了一下陌生人。
接著,阿雷斯就感覺到了冰冷的利刃刺入身體的痛楚,然後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阿雷斯轉過頭,困惑地看著眼前的流浪漢,他並不認識這個人,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被背刺。
意識已經開始潰散,阿雷斯閉上眼睛,只感覺到生命在流失。
對不起,彌塞拉,到最近也沒幫到你。
……
遠方,銀假面站在看台上,看著拜什的房子在雄雄大火中燃燒。
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利用趙玉陽這個棄子解決掉了阿雷斯這個最大的麻煩。
阿雷斯是彌塞拉的盟友,但同時也是北方皇國的第一繼承人,他的身份成為了所有計劃的隱患,不能公開去除掉這個不穩定的因素,但終於讓他找到了機會。
銀假面獰笑著,他的手中還拿著一封信。
那是他來自北方皇國的姐姐妹妹給他寄來的信,這位北方皇國的皇子一定不知道,當他遠在庫拉彌拯救他心愛的女孩時,他的家人遇到了什麼樣的情況。
皇國上下一片混亂,皇王克魯爾重病,二皇子阿格爾趁亂上位,他的姐姐阿西莉在與魔族的征戰中遇刺,妹妹阿莉婭因為麻幻藥的事件而入獄,爆發了‘皇室毒血’事件。
甚至,她最愛的妹妹阿莉婭因為冤罪而入獄之後受到了百般凌辱,瑪耶則在不知情的情況之下被強制洗腦,成為了其它人的性玩具。
而這一切的一切,阿雷斯都不知道,如果他知道的話,是否會毅然回國呢,這不得而知,也不再重要了。
北方皇國的歷史從此將徹底改變,但這是已經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
幾天之後,在貧民街最肮髒,最危險的地方。
彌塞拉全身赤裸在趴在地上,美麗性感的肉體布滿了已經干涸的精液和汙穢,散落在周圍的煙頭和避孕工具仿佛在述說著這個女孩這幾天來所經歷過的性交。
一個邋遢的流浪漢正從後面侵犯著彌塞拉的肉體。
這個女孩在這里已經好幾天了,沒有任何的反抗,但也沒有任何的獻媚,就好像自我放棄一樣在這里公開交合。
聽說她曾經是全帝國最美的美少女,的確從長相上或許如此,但流浪漢們搞不清楚為什麼她會在這里自願做這種連最低賤的妓女都不會做的事情。
“這家伙,已經高潮過多少次了,真是個婊子,不知羞恥的婊子。”
拜什的家人在邊上看著彌塞拉被流浪漢侵犯。
幾天前拜什的房子被燒了,後來證明是彌塞拉的所為,這更增大了庫拉彌民眾的恨意,畢竟相比起其它貴族來說,拜什是這里的善主,經常施舍和幫助這里的流浪漢。
“竟然是這個人,讓拜什老爺死了,嘿嘿,就讓老子用肉棒來懲罰你吧。”
無論是為了曾經的善主,還是為了自已的欲望,總之人們把仇恨集中在可怕的彌塞拉身上,以性的方式凌辱她。
輪奸,浣腸,無節制的肉體擴張甚至把動物帶過來凌辱她,報復她她,以滿足這些人變態的快感。
而彌塞拉卻像個破敗的人偶一樣,仍由男人們凌辱。
就在不久前,阿雷斯離開了,他收到來自北方皇國的信件匆忙離開。
當銀假面將印有皇國奈爾法印章的信件交給彌塞拉的時候,女孩才認識到,她再一次被拋棄了。
阿雷斯拋棄了他的承諾,最終選擇了不告而別。
就好像塞瑞絲一樣,或許他們的選擇有著自已的苦衷,但從結果上,仍然是深深地傷透了女孩的心。
男人的侵犯還在繼續,雖然不想高潮,但身體還是本能地高潮了。
紅發的美少女仰起頭,發出誘人的呻吟聲。
這已經是第幾次高潮了呢,彌塞拉並不清楚,身體就好像也背叛了自已一樣,迸發出無限的欲望,讓她渴望性的交合。
因為只有在性交之中,她才能忘記那種被背叛的痛楚,那種讓她撕心裂肺的痛楚。
只有在高潮的瞬間,她傷痛的心才能得到短暫的慰濟。
但隨即,她又會再次被痛楚所折磨,於是她只能讓復仇占據她的內心。
只有復仇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動力,在無節制的性交之中,她可以明顯地感受到血之卵的魔力被破除。
那是一種被激發出來的身體本能,彌塞拉並不知道那是什麼,但只知道這種本能讓她飢渴,讓她的內心充滿一種破壞欲,讓復仇的心理占據了上風。
但復仇,她復仇的對象又是誰呢?
背叛自已的紅鹿家族?
還是凌辱自已的黑山羊家族?
或是庫拉彌,還是整個帝國。
女孩發現自已的敵人是如此之多,多於繁星一樣,觸眼所及,都是敵人。
而她,則再無任何朋友。
如果有一個復仇的目標還好,但彌塞拉發現她甚至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不知道該向誰復仇,這種巨大的矛盾感讓她幾乎崩潰,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沉浸在性欲的快感之中。
就這樣,陷入無限的輪回之中。
“啊,哈,太爽了,這婊子無論怎麼干都這麼緊啊。”
射精之後的男人站起身子,然後收回肉棒。
接著他一腳踩在彌塞拉的頭上,然後將她一條手臂向後扯,取出了一個注射器,然後殘忍地注入女孩的體內。
“嘿嘿,這麻幻藥有得你好受的了,這劑量可是違規的啊。”
男子一邊注射一邊說。
這幾天來,他們給她注射了這種被稱為麻幻藥的東西。
彌塞拉聽過這種名字,這是在帝國明令禁止的藥物,該藥最大的特點是極為廉價的成癮性,注射之後幾乎是百分之百成癮,人們會由此產生愉快的幻覺,神志飄忽。
如果注射量加大,就會產生強烈的性衝動,並產生筋肉衰弱現象,最終則會導致死亡。
但為什麼,這些人會擁有這種麻幻藥,她已經不去關心了。甚至藥效期間短暫的激昂感可以上她忘卻心中的痛楚,她就會主動去乞討這種藥品。
全身都在痛,被粗暴虐待的肢體,被人百般玩弄的乳房,吞咽了無數精液的嘴巴,或是因為無節制性交而激痛的私處,仿佛身體的每個部件都在悲鳴,但讓彌塞拉最難以忍受的,則是那中被背叛的痛楚。
彌塞拉頭部被狠狠地踩在地上,在她的不遠處,那個西方公國的洋娃娃也被踩得殘破不堪。
女孩看著那個破敗的洋娃娃,心中又想向了曾經最喜歡的那個童話故事。
‘就這樣,女騎士美玲受到了所有人的質疑,甚至被曾經的同伴所拋棄。但無論在何時何地,公主艾玲總是依偎在她身邊,她們手牽著手,永不相棄’
那是童話故事中,女主角被人陷害的那一章。彌塞拉回想著童話書中的故事,看著被人踩得支離破碎的洋娃娃,眼淚忍不住留了下來。
現實中,沒有公主艾玲,正義也得不到伸張。沒有力量什麼也辦不到,為了獲得力量,為了復仇,哪怕將靈魂出賣給惡魔也再所不惜。
彌塞拉暗暗發誓。
……
在遙遠的西方沙漠,一個名叫塞拉曼的城市里。
金發的琳蒂斯公主正將匕首刺進了姐姐妮娜的致命處,女孩眼中充滿了淚水。
姐姐背棄了自已的驕傲和尊嚴,投向她的敵人。
女孩為了其它人,不得不選擇親手殺害自已的姐姐。
妮娜的表情忽然變得扭曲,她緩緩地轉過頭,驚恐地發現一把匕首刺進了自己的致命處。鮮血濺了出來,濺在握著匕首顫抖的雙手上。
“琳蒂斯?”
妮娜的身體一下子軟了下來,匕首的主人連忙抱住了她,女孩此刻已經淚流滿面,“我好像忘了……你是神殿的神官…你知道如何用匕首。”
“姐姐!!!!!!!”琳蒂斯不住的抽泣,或許現在只有眼淚才能表達她痛苦和矛盾的心情。
“我……真沒想到你會這樣做。但是啊……最終你自己也不會得到好結果的……勞伯斯,他可能已經察覺到了你的行動。”
痛苦已經完全占據了妮娜的身體,她掙扎了一下,擠出最後一個嘲弄的微笑,“弑親者……必遭咀咒……”
說罷她頭一歪,倒了下去。
這是她留下給可憐的女孩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