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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桃花

重生之白曉凡 8654005 16572 2024-03-04 00:20

  劉雪宜轉頭看了看白曉凡,靜靜的笑笑說:“曉凡,你不用去安慰我。其實我現在心里一點也不難受,我只是有一點失落感而已。”

  “為……為什麼?”

  白曉凡吃驚的說,劉雪宜竟然不生氣,這聽起來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劉雪宜伸手輕輕撫著白曉凡的臉說:“因為我愛的人不是他。所以他是否出軌我並不會很痛苦,很難受。其實呢,我和陳鋒在一起只是想找一個歸宿,靜靜的過完這輩子就好了。陳鋒在我面前表現出的是一個很上進的人,待我也很好。我就想和這樣的男人過一輩子也很好。可是我沒有想到他竟然。現在心里想想只是稍稍有些遺憾而已。”

  白曉凡說:“姐,你現在有什麼打算,這個婚你還打算和他去結嗎?”

  劉雪宜點點頭,笑說:“我當然要結。但是在結婚前我想有必要好好的和陳鋒談談了。”

  白曉凡明白劉雪宜的意思,她其實是不想再折騰了,她只是想要安安靜靜的生活。為此她可以做出很大的忍讓。

  白曉凡和她又談了幾句。

  隨後,薛艷艷和潘局長就趕過來了。

  讓白曉凡意想不到的是,薛艷艷過來,當即冒冒失失的問了劉雪宜一句:“姐,你不是說姐夫去出差了,我怎麼路上見到他了。”

  潘局長吃驚的說:“你見到陳老師了,他和誰在一起。”

  薛艷艷看了看潘局長說:“就他一個人啊,我是在路上見到他的。他坐在出租車里,正打著電話呢?”

  潘局長沒有再說話,但是神色卻更加的復雜了。其實白曉凡很清楚他心里想什麼呢。

  回去的路上,薛艷艷告訴白曉凡,她的後媽對白曉凡印象非常的不錯。

  白曉凡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這也不過是一句客套話而已,白曉凡聽不出來嗎?白曉凡淡淡的說:“那我可得感謝你媽了。”

  薛艷艷笑道:“我媽說了,你這個人,其實還是很不錯的,雖然現在窮點,但是上進心很強,將來一定很有前途。我媽隨後又說了我妹妹對你印象不錯的事情。”

  白曉凡聞聽這話題不妙啊,慌忙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媽媽想……”

  薛艷艷煙嘴笑了笑說:“我媽說你們的年齡有些相差懸殊,而且小玉還在上學。不然一定給你們撮合。”

  白曉凡嘆口氣,擺擺手說:“幸虧你媽說的這些不可能的條件存在啊。”那個小玉比薛艷艷還能折騰人,白曉凡心里暗暗慶幸。

  這時潘局長突然冷不丁道了一句,“難不成他已經開始行動了?”

  “潘哥,你在說什麼呢,什麼誰開始行動了。”薛艷艷好奇的問道。

  潘局長恍然醒悟過來,慌忙理了一下慌亂的神色,尷尬的笑了笑說:“哦,沒,沒有什麼了。”

  薛艷艷嘟囔了一句:“什麼沒有什麼,你剛才難不成是在說夢話啊。”

  潘局長不自然的笑了笑,其實這會兒也只有白曉凡知道他這話是說誰呢。

  也許是為了岔開話題,潘局長特別問起白曉凡來,對薛部長以及薛艷艷的後媽究竟都說了一些什麼。

  其實這個事情白曉凡想薛艷艷肯定已經對他說過了。

  白曉凡如實的又給他說了一遍。

  潘局長聽完,當即皺起了眉頭,不無憂慮的說:“曉凡,我覺得你這樣做恐怕是有一些不太妥當啊。”

  白曉凡笑笑說:“潘局長,我當時也是沒有辦法了,這也只是一個權宜之計。當時那種情況,我只能這麼做了。”

  潘局長嘆口氣說:“曉凡,你這樣做雖然暫時幫艷艷躲過了一劫,但是這以後恐怕艷艷就會有更大的麻煩了,畢竟紙是保不住火的,薛部長遲早要知道這件事情的。還有在這個期間,薛部長肯定會讓艷艷帶她那個所謂的當老板的同學見見面。艷艷可以推脫一次兩次,但是每一次都推脫必然是瞞不住薛部長的,這個事情遲早要敗露。到時候後果是非常嚴重的。”

  被潘局長這麼一說,白曉凡才意識到,白曉凡現在等於說是埋了一個定時炸彈啊。

  到時候遭殃的肯定是白曉凡和薛艷艷。

  白曉凡一時無語,不知道該去說一些什麼。

  薛艷艷滿不在乎的說:“潘哥,你就別擔心了,我看這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糟糕。到時候真被他們知道了又能怎麼樣。曉凡,你也別亂想。到時候我把責任全部攬了,和你沒任何關系。”

  白曉凡不自然的笑笑,回去的當天晚上白曉凡就去找陳涵依了。

  在她家門口呆了十幾分鍾,也沒有見人。

  陳涵依的電話雖然一直響,卻一直無人接聽。

  白曉凡心里不免疑惑。

  她不會又有什麼事情了吧。

  白曉凡心事重重的走了。

  從小區出來,剛走沒有多遠,就見陳涵依遠遠的走了過來。

  哦,不,確切的說和她走在一起的還有一個男人。

  那是個挺著發福的大肚子,臉上肉折層巒迭嶂的中年男人。

  他和陳涵依說話臉上一直洋溢著興奮的表情,同時興奮的搓著手。

  當然這個動作是在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來的。

  陳涵依卻並不是很上心的和他攀談。

  甚至說一直都沒有去看他,目光一直專注的看著前方。

  他是王興禮,從很遠白曉凡就認出來了。看到他白曉凡心里就產生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

  “張,曉凡,你什麼時候來的?”陳涵依看到白曉凡頗為詫異,吃驚的問道。

  白曉凡沒好氣的說:“早就來了,想要給你說的,但是一直聯系不上你。”

  陳涵依拍了一下額頭,然後說:“哎呀,我忘記了,手機放在車里了,都沒拿出來。”

  白曉凡沒有說話,但是白曉凡想陳涵依肯定不會騙白曉凡的。

  王興禮這時說:“曉凡,去省里出差工作順利嗎?”

  白曉凡點點頭,只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說:“還可以。”

  陳涵依似乎意識到什麼了,慌忙說:“哦,我剛剛和王科長再商量明天去下鄉的事情。”

  白曉凡心里說,王興禮一個人事科長,這下鄉又不是選拔教師,或者說對那個教學工作者進行賞罰評選,和他有個屁商量啊。

  陳涵依接著說:“這次下鄉我們招生和以往都不一樣,有很多的工作課程都是我們以往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所以說事無巨細還是必須的。有王科長給我們做一些工作上的安排,那麼到時候我們下鄉的招生工作也就做的容易多了,曉凡,你來的正好,等會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和你談談的。”

  從陳涵依這麼簡短的幾句話,就讓白曉凡佩服的五體投地。

  她明明是給白曉凡解釋王興禮找她的原因的,但是話一說出來,卻更像是領導和一個下屬在談工作一樣。

  領導的嚴肅和威嚴毫無保留的展現出來。

  白曉凡知道陳涵依這是做給王興禮看的,那是生怕他會懷疑的。不過做的這麼逼真,就是白曉凡,也幾乎要相信了。

  王興禮隨後說:“陳校長,時候也不早了。不然我就先回去吧。明天中午我們准點到勞動局集合。”

  白曉凡吃了一驚,王興禮言下之意,這是要和他們一起去了。

  說什麼談工作,都是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正的目的還是想要和他們一起去下鄉。

  陳涵依點點頭,隨後他們和他告辭了。

  王興禮走後,陳涵依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說:“哎呀,我現在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

  白曉凡笑道:“涵依姐,王科長怎麼突然就告辭了。是不是因為我的出現,我看剛才他和你一直相伴著而行,你看都快走到你家門口了。看這個架勢,他是不打算就這麼回去啊,而是繼續和你一起走下去啊。”

  陳涵依苦笑了一下說:“是啊,我也沒有辦法。我剛才在路上一直都在想要用什麼理由推辭掉呢。你知道嗎,我多希望這時候你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那麼什麼麻煩就都解決了。”

  白曉凡嘿嘿的笑笑說:“於是呢,我這個救世主就這麼出現在你的面前了,然後幫你徹底解決了這個麻煩。”

  陳涵依點點頭,然後走上前來,很自然的挽上白曉凡的胳膊,將腦袋輕輕依靠在白曉凡的胳膊上。

  白曉凡當下就嗅到了一股清新的體香味。在這種醉人的香味中,白曉凡甚至有一些昏昏欲睡了。也許這就是醉人的效果吧。

  陳涵依挽上白曉凡,然後第一句話就是問白曉凡有沒有想她,白曉凡說:“我怎麼沒有想,我時時刻刻都在想。就是上廁所方便的時候還在想呢。”

  陳涵依掐了白曉凡一下,皺著眉頭說:“你這個下滑頭,我讓你亂說。”

  白曉凡連忙用手去擋。

  陳涵依隨後又輕輕笑道:“你沒有去找別的女人啊。要知道省城里可是姹紫嫣紅,顏色的鮮艷豐富程度非我們花城市相比。”

  白曉凡嘆口氣,白曉凡知道陳涵依這是在開玩笑,苦笑道:“涵依姐,我哪里有那個閒工夫,一整天就面對著一朵早已經熟視無睹的舊景,還有一朵早已經過了開放期的花朵。”

  陳涵依疑惑的問白曉凡這是什麼意思。

  白曉凡嘿嘿的笑了笑,附在她耳邊輕輕給她說了。

  其實這就是說薛艷艷和她那個後媽呢。

  陳涵依聽完然後不相信的看看白曉凡說:“曉凡,我可不相信。你就沒有見你的老情人。”

  “老情人,誰啊?”白曉凡被問的有一些莫名。

  陳涵依白了白曉凡一眼,輕哼了了一聲說:“你少給我裝糊塗,你會不知道,”

  白曉凡聞聽,頓時明白了陳涵依說的是劉雪宜。

  白曉凡很大方的承認了,說完嘆口氣說:“涵依姐,你不說陳老師還不要緊,提起她,我這心里不知道……”

  “怎麼了,曉凡,你和她不會又重燃舊火了吧。”陳涵依笑嘻嘻的說。

  白曉凡哭笑不得。別看陳涵依一副笑嘻嘻很輕松的樣子,但是透過這層笑,你可以看的出來,她其實是很關心白曉凡和劉雪宜之間的問題的。

  這是女人的本能,決不會因為她位高權重而有所改變。

  那些女人越是裝作不經意的問起你和昔日女友的問題,其實她對這件事情的關心程度就越是重。

  王興禮,李科長和任科長本來就把這次下鄉看做一次工作之余的小憩,畢竟,他們能來這里都絕非出自工作的本意。

  所以對於下鄉的具體招生工作根本也不是那麼上心。

  既然人家張副縣長已經把工作表安排好了,那麼他們就就坡下驢,配合他們把戲唱好就是了。

  但是他們的宗旨完全是不同的。

  陳涵依當時就看出這種工作表的問題。

  當下就將拒絕了這個工作表的安排。

  而是要求立刻召開會議具體商討招生的問題。

  這種不配合的態度是下面的人非常擔心的,這種行為一是會打亂自己早早的精心准備好的事情,二是領導不按常理出牌,很可能會出現意想不到的嚴重後果。

  這就等於是欲蓋彌彰了。

  僅憑陳涵依一個人自然是無法改變這種工作行程安排的,畢竟獨木難支。她很巧妙的說服王興禮,李科長,任科長和她站到了同一個陣线上。

  其實她是怎麼做到的,白曉凡一直都沒有搞清楚,只記得當時陳涵依將王興禮他們三人拉到了一邊,然後悄悄的對他們三個人說了幾句話,三個人的船頭方向立刻發生了逆轉。

  雖然張副縣長他們極不情願,但還是配合的組織了這個會議。

  會議上張副縣長作為本地的東道主,率先發言,應該說這種浸淫官場的老手說話是非常巧妙的,從這一點上足可以看出他的精明老道。

  先是一番的客套話介紹了與會者,他就開始了自己的巧妙的發言。

  “……這次由市教育局,勞動局牽线,市第一職業中學陳校長主持的美術專業招生工作的第一站選擇在我們秦臨縣,這對我們縣而言是一個很重要的機會。省市領導對這次的工作非常的重視,望同志們能夠以積極的工作態度,扎實的工作作風,高速的工作效率切實的配合好陳校長做好招生工作……我們縣這幾年勵精圖治,我也看到了各個同志們在崗位上勤勤勉勉,由此才有了我們秦臨縣今天的工作成績。我們秦臨縣已經為市第一職業中學派送出一批批非常優秀的學員,那麼我們更有理由相信這一次一定可以派送出更加優秀的學員。我更加有理由深信我們秦臨縣能成為各大高中等院校招生學員的一個重要的生源輸出縣。”

  張副縣長講完一行人隨即想起熱烈的掌聲。不過鼓掌最熱烈的是他們秦臨縣的那些人。

  薛艷艷是和白曉凡坐在一起的,她早就聽不下去了,這會兒,聽完張副縣長的講話,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唉,這種催眠曲我總算是聽完了,不過我發現了一個問題啊?”

  白曉凡說:“是什麼問題啊?”

  薛艷艷說:“我怎麼聽著這不像是發言,而是像做報告,哦,具體的說應該是工作報告,敘述自己的工作成績的。”

  白曉凡心里感覺好笑,這就是張副縣長的高明之處了,把自己做出的成績不露痕跡的表現在自己的發言中。

  雖然他們不按照他的工作表進展了,不過他還是有辦法給他們展現自己的工作成績的。

  雖然這個效果並不是很大,但是這表明了一個事情,那就是張副縣長的這個工作政績展示僅僅也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隨後是王興禮,李科長,任科長三個人相繼講話。相比於張副縣長的慷慨激昂,三個人顯然氣勢低落了很多。

  講的很簡單,那更像是一種敷衍。

  盡管如此,他們每個人都得到了熱烈的掌聲,而且掌聲要比張副縣長的更加熱烈。

  由此白曉凡得出一個結論,這種會議的掌聲,熱烈的程度和你的講話是毫無關系的,而是和你的官級大小有密切關系。

  輪到陳涵依講話,陳涵依上台的話也是很簡單,不過白曉凡馬上聽出她的話里是有深意的。

  “……多余客氣的話我就不多說了,大家能把工作做好才是最重要的。在此我只希望一件事情,大家能共同把這次的招生工作做好。”

  陳涵依說完隨後臉上掠過一絲不屑的笑容。

  白曉凡覺得那個笑容是對張副縣長他們的嘲弄。

  很明顯,張副縣長也聽出來一些,臉上是很不自然的笑容。

  而他的那些下屬們一個個表情有些驚訝,同時不少在私底下竊竊議論。看來都很意外,誰也沒有想到陳涵依竟然會打破那種慣有的常規來。

  陳涵依下來後,走到王興禮神筆三坐下了。

  白曉凡見王興禮湊到她耳邊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麼,不過神情很嚴肅,似乎有一些責怪的意思。

  陳涵依卻不以為然的表情,淡淡的笑了笑。

  從這些舉動中白曉凡也大致也可以猜出一些事情來。

  薛艷艷不無敬佩的說:“曉凡,陳校長好厲害啊。這樣的講話方式就是我爸爸,好像也沒有過啊。”

  白曉凡笑笑,沒有說話。其實她也只是簡短的了解陳涵依一點點而已。而對於陳涵依而言,這或許也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這個會議持續了很長的時間。開完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張副縣長隨即安排他們去早已准備好的酒店吃飯。

  和這些人在一起吃飯,講究的就是一個程序問題。張副縣長的意思也是非常明了的,他無非是想借助吃飯這個形式,來繼續的推銷他們的政績。

  淡然這種推銷其實是在一種很隱晦的方式下進行的。這也需要一定的高超技術,要在不露痕跡的形勢下進行。

  於是在整個酒席上,王興禮,任科長,以及李科長就忙的不亦樂乎了,不停的和張副縣長他們推杯換盞。

  而陳涵依卻落的清閒。

  這些人其實有心想要迎合一下陳涵依的,無奈陳涵依似乎並不是很給面子,他們送上來的酒陳涵依只是淡淡的應付著。

  沒幾倍下來,陳涵依就推脫著說不勝酒力了,不能再喝了。

  那些人就不敢再繼續了。

  這是一種規矩,通常領導如果不想再繼續喝酒了,可以說自己醉了。

  而下屬的迎合就要適可而止了,不能再繼續了。

  但是面對比自己高一級的人的敬酒,那麼他們是絕對不能推脫的,即便你很討厭不喜歡喝。

  陳涵依一直是和王興禮他們坐在一起的,本來這會兒白曉凡是很希望陳涵依能夠坐到白曉凡的身邊。

  至少白曉凡看到那些男人給她敬酒的時候白曉凡心里不會產生無能為力的感覺。

  陳涵依在這個間隙里也是不時的朝白曉凡這里觀望一眼,目光里充滿期待,白曉凡知道,她也很希望能夠坐到白曉凡的身邊來。

  只是面對只進行快樂不到一半的酒宴,走自然是非常不合適的。

  白曉凡和薛艷艷基本上屬於旁觀者了。

  畢竟他們不是主角。

  當然薛艷艷要比白曉凡重要的多,但是這些人似乎都了解薛艷艷的脾氣,深知她不喜歡喝酒,也很討厭別人去敬她酒,如果不明真相這麼冒冒失失的去用這種方式討好她,結果只能是取得適得其反的效果。

  所以說這些人都是非常賣乖的。

  不過白曉凡沒有想到薛艷艷今天的興致是非常高的,居然一杯接一杯的喝個不停。

  當然這是和白曉凡一起喝的。

  她饒有興致是甚至要和白曉凡一起去喝交杯酒。

  薛艷艷笑嘻嘻的模仿著《大話西游》里牛魔王的口氣說:“曉凡,你喝了交杯酒,你就是我薛家的人了。”

  白曉凡有些哭笑不得,白曉凡說:“艷艷,你這麼說是想讓我入贅了。”

  薛艷艷點點頭說:“這是當然了,你嫁入我們家,我不會虧待你的。”

  薛艷艷說這個話的時候眼神微微的搖晃著,白曉凡也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醉話。

  不過白曉凡是不能和她去當真的,白曉凡很巧妙回避說:“艷艷,我想問你個問題,我要是跟了你的話,那我也就是薛部長的女婿了。按說我應該姓薛,怎麼也不能姓薛啊。”

  薛艷艷打了一個飽嗝說:“你是跟著我和我媽媽過,又不是跟著我爸爸。當然要姓薛了。”

  白曉凡笑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還不如嫁給你妹妹小玉了,至少人家是姓薛的。我還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岳母呢。而且跟著薛部長,說不定還能夠混各一官半職的。”

  薛艷艷嘟囔著嘴吞吞吐吐的說:“你,你敢,你是我的人,我喜歡的人誰也不能夠搶,就算我妹妹也不行。你敢和她好我閹了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後吐真言,還是只是一時的酒醉話,不過她說出這樣的話著實讓白曉凡吃了一驚。

  白曉凡猛然想起莎朗斯通《本能》里面的表現,要是和薛艷艷粘上關系,她指不定那天因為白曉凡對不起她就會用同樣的辦法來對付白曉凡。

  不過人家莎朗斯通還能給男人留個全屍,薛艷艷八成這是讓人死了還要當個太監,太可惡了。

  白曉凡剛想說什麼,薛艷艷普通趴到桌子上睡著了。她真的醉了。

  眾人一看薛艷艷突然不省人事了,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慌忙過來問長問短,一個個關心體貼的樣子仿佛是薛艷艷的再生父母一般。

  白曉凡慌忙扶起薛艷艷說:“大家不用擔心,艷艷只是喝醉了,我扶她去沙發上休息。”

  眾人聞聽,如釋重負一般松了一口氣,紛紛回到了席位,繼繼續,似乎剛才的事情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白曉凡扶著渾身松軟的薛艷艷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白曉凡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薛艷艷就一邊喃喃自語著好熱,然後兩個手用力的去拉扯著自己的衣服。

  幸虧白曉凡及時攔住她了,不然就有一番好春光讓這些家伙們欣賞了。薛艷艷拉扯了幾下就又睡覺了。

  白曉凡松口氣,放開了她。

  白曉凡回到席位上,剛剛坐下。

  就見馬瑞陽這個家伙竟然端著一杯酒直接跑到了陳涵依的面前要和她碰酒。

  這家伙明顯是喝多了,臉紅脖子粗的,同時身子搖搖晃晃的,一副要倒的樣子。

  他一旦喝醉,本性終於是徹底露出來了。馬瑞陽的目光里充滿了很不理智的那種熊熊的欲念。他那個笑也讓人感覺非常的不舒服。

  馬瑞陽走到陳涵依的面前,非常不客氣的拍了她一下,然後用很不清晰的口音吞吞吐吐的說:“申,陳校長,上次我們在KTV見過面,咱們也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哈哈,上次的事情多有得罪,今天我,我馬瑞陽特別向你來道歉,這杯酒,你一定要喝。”

  白曉凡原來以為馬瑞陽會和陳涵依碰酒而已,斷然沒想到他竟然會把自己的酒讓陳涵依去喝。

  白曉凡怎麼會不了解陳涵依,她是個很愛干淨的女人,怎麼會喝他的酒。

  陳涵依不冷不熱的看了他一眼,皺了一下眉頭,然後轉過身,沒有理會他。

  白曉凡明白,在現在這個場合里,陳涵依是不想把事情惹大了。

  畢竟他們是來招生的,如果事情鬧大了,恐怕對他們的工作進展是非常的不利的。

  馬瑞陽對於陳涵依的不理不睬絲毫沒有一點退縮的意思,反而更是大膽了。

  他又拍了一下陳涵依,笑著說:“怎,怎麼了,陳校長,你好像連這個面子都不肯給我啊,是不是還在為當時的事情生氣啊。說實話,我當時第一眼就被你迷住了。像你這麼成熟性感的女人,我見過的還是很少,真的,我可沒有騙你。就是我爸的那個情人小麗到你的面前都相差太遠了。”

  他也太得寸進尺了,竟然當口把陳涵依和他老子的情人相提並論了。白曉凡當時氣不打一處來,起身走了過去。

  這會兒,那幾個人都喝的高了,他們一個個都顯出醉態來,哪里還有什麼功夫顧得上陳涵依和馬瑞陽。

  “放肆”

  陳涵依怒喝了一聲,隨即奪過他手里的酒,直接潑到了他的臉上。

  馬瑞陽當即就火了,罵道:“臭婆娘,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說著一個耳光就甩了過去。

  在這個關鍵時刻,幸虧白曉凡及時趕到,當即一手拿住了他的手,然後狠狠的甩到了一邊。

  馬瑞陽整個人因為醉酒的原因,本來就站立不穩,經過這麼一甩,打了一個趔趄,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努力掙扎了幾下,沒有站起來。

  然後氣呼呼的在地上對白曉凡破口大罵。

  白曉凡本來還想動手,但是被陳涵依拉住了,她搖搖頭說:“算了,曉凡,我們這次來主要是招生的工作,不要節外生枝,能夠省點事情就省點事情。”

  白曉凡氣不打一處來說:“涵依姐,你不能就這麼放過他,上次他就是仗著他爹在,無法無天,雖然當時事情是擺平了,但是當時他一定對你懷恨在心,以至於一直隱忍了這麼長時間。我看他今天就是誠心的,就是想借著酒勁發飆,然後酒醒了就可以推脫是酒後失控。他這是讓你吃啞巴虧呢,涵依姐,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既然他這麼想,那我們就先好好教訓他一頓再說。”

  白曉凡說著就想動手,陳涵依攔下白曉凡說:“不行,曉凡,你不能這麼做。聽我的,我們走吧。”陳涵依很認真的看著白曉凡,一臉嚴肅。

  看陳涵依這架勢,白曉凡知道她是很堅決的,白曉凡沒有辦法,只好點點頭。

  白曉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這次放過你,下次你就沒這麼好運了。”

  白曉凡剛要走,看看李科長他媽呢一個個都喝的不成樣子了。心說這大概就是下鄉的一個好處。

  沒有在單位的約束,自然就輕松很多了,可以放開了去喝。不過白曉凡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能夠喝成這樣子。

  “涵依姐,他們怎麼辦呢?”白曉凡問道。

  陳涵依擺擺手說:“不用管他們,我們只把艷艷帶走就好了,會有人照顧他們的。”

  陳涵依說的也是,到時候酒店自然會有人服服帖帖的把他們送回到住處。

  他們隨即走人,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白曉凡和陳涵依都放松警惕,向薛艷艷走過去的時候,因因為都放松了警惕和戒備,斷然沒有想到,馬瑞陽這時候突然站了起來,操起一個酒瓶子直接砸到了白曉凡的後腦勺上。

  當時白曉凡就感覺到已很劇烈的疼痛,隨即腦袋嗡嗡直響。

  一種眩暈感隨即涌上來。

  但是還好有一些神智,白曉凡掉轉過頭,看著眼前有些晃蕩的馬瑞陽的身影,一拳打了過去。

  也不知道打沒有打中,反正白曉凡是看到他慘叫了一聲,然後躺地上了。

  不過白曉凡也沒有什麼好運氣,跟著也一頭栽倒了地上。很快白曉凡的耳畔傳來陳涵依的關切而激動的叫喊聲。

  白曉凡努力睜開眼,只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在白曉凡眼前晃蕩,緊張的看著白曉凡看,眼睛里滿是淚花。

  但是很快,白曉凡就覺得眼皮沉重,接著就什麼都記不得了。

  白曉凡醒來的時候發現周圍一片雪白,而且旁邊有很多的病床。這是在醫院啊。白曉凡睜開眼一眼就望見了一個淚眼滂沱的人兒。

  這不是別人,是薛艷艷。她怎麼醒了嗬,馬明根什麼時候也趕過來了。這個王八蛋,八成是給他兒子來說情了。

  薛艷艷見白曉凡醒來,立刻抓著白曉凡的手,緊張而關切的說:“曉凡,你醒來了,你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

  薛艷艷說話有些胡言亂語,大概是太緊張的緣故吧。

  讓白曉凡有些哭笑不得。

  馬瑞陽也只是在白曉凡後腦勺上敲了一下,白曉凡就至於醒不過來啊。

  白曉凡慘然的笑笑說:“艷艷,我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你不要哭了。”白曉凡說著伸手給她擦拭了一下淚水。

  幾句話之後,這些人跟著一一都出去了。

  這時候,馬明根走了過來。

  一臉賠笑。

  拉著白曉凡的手說:“哎呀,白老師,你可算是醒了,嚇死我了。”

  白曉凡不慌不忙的笑道:“馬校長,托你的洪福,我這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馬明根不自然的笑了笑說:“張,白老師,這件事情是瑞陽做的不對,他喝的太多了。這孩子酒一喝多就是這樣。你也別介意,我已經嚴厲處罰他了。”

  這馬明根真會說話,聲稱馬瑞陽是孩子,這意思不是很明顯嗎,妄圖想通過這樣的方式讓白曉凡別和他一般見識。

  白曉凡笑笑說:“馬校長,你這個兒子可太厲害了。其實他怎麼對我倒無所謂,我一個小教師什麼背景都沒有,攤上這我也認了。可是你知道他怎麼說校長的嗎。”

  馬明根的臉色迅速的變了色,吞吞吐吐的說:“怎,怎麼,他對陳校長言語上不尊重了。”

  白曉凡冷哼了一聲,不冷不熱的說:“馬校長,你說的這個還真是太客氣了。你的公子何止是對我們校長言語上不尊重了。他竟然拿我們校長和你的情人小麗相提並論。”

  “這,這,這……”

  馬明根聞言,臉上滿是驚慌不安之色。

  不過他反應非常的迅速,馬上堆出一副笑臉來說:“白老師,你別聽這個混賬東西胡言亂語,回去我在好好收拾他。”

  這時薛艷艷有些不耐煩的說:“馬校長,你每次都說好好教訓你的兒子,打算那是你做了嗎。馬瑞陽仗著你的的權勢,經常酒後鬧事這恐怕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了。你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我卻不行。我告訴你,這次的事情不會就這麼算完的。”

  馬明根跟著說:“是是是,艷艷說的是。我已經把他扭送到公安局了。一定從嚴處理。”

  薛艷艷不以為然說:“馬校長,你每次都這麼說,可是我發現你的公子好像進公安局和進旅館一樣,進出很自由啊。馬校長,多余的話也不多說了。反正曉凡的醫療費你就看著辦吧。”

  馬明根連忙點頭說:“那是那是。白老師你就好好的養病。這醫療費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隨後他們就讓他出去了。

  這時候白曉凡才想起白曉凡醒來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見陳涵依呢。白曉凡慌忙問薛艷艷,“艷艷,校長去哪里了。”

  薛艷艷一邊給白曉凡削著一個苹果,一邊說:“陳校長去醫生哪里了。”

  白曉凡點點頭說:“艷艷,我究竟昏迷了多長時間啊?”

  薛艷艷嘆口氣說:“你還說呢。你從昨天就昏迷了。直到現在才醒過來。醫生雖然說你沒事,可是我總是擔心。”

  說著輕錘了白曉凡一下,帶著責怨的口氣說:“都怪你,讓我擔驚受怕了一夜,還抹了這麼多的眼淚。”

  白曉凡白了她一眼說:“艷艷,我記得你昨天都喝得酩酊大醉了,你什麼時候才過來的。”

  薛艷艷放佛被說到了心虛處,尷尬的笑了笑說:“我是清早才知道的,不過我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

  白曉凡嘆口氣說:“昨天晚上誰在這里守夜了。”

  薛艷艷撓撓頭說:“這個我不清楚,反正我清早過來的時候就見陳校長就在這里了。”

  白曉凡嘆口氣,看來昨天晚上一定是陳涵依陪白曉凡守了一夜。想起她,白曉凡心里不免一陣心疼。

  “喏,吃個苹果吧。”薛艷艷這時把削過的苹果遞了過來。

  白曉凡現在哪里有什麼胃口吃什麼苹果,擺擺手說:“你吃吧,我沒胃口。”

  薛艷艷堅持將苹果遞到白曉凡面前,不依不饒的說:“不行,你必須吃。”

  白曉凡說:“我為什麼要必須吃,我又不餓。”

  薛艷艷神氣十足的說:“因為這是我給你削的苹果,所以你必須得吃,這里面可是有我的情意啊。”

  白曉凡知道現在是不吃不行了,只好說:“好好,我吃還不行。”說著就去接苹果。

  薛艷艷突然手一閃躲開了。

  白曉凡說:“薛艷艷,你這是干什麼,吃苹果是你讓我吃的,現在怎麼又不讓我吃了。”

  薛艷艷晃了晃苹果說:“我沒說不讓你吃,我要親自喂你吃。”

  “那怎麼可以,不行,我還是自己吃吧。”

  白曉凡就知道,薛艷艷給白曉凡削苹果沒什麼好事,一定是另有目的的。

  薛艷艷態度堅決的說:“不行,我必須要親口喂你吃。你現在應該像孩子一樣,接受我細心的照料。”

  白曉凡哭笑不得。擺擺手說:“好了,我算是服你了。”

  薛艷艷隨即洋溢著勝利的笑容,將苹果遞到了白曉凡嘴邊。

  突然被別人喂吃東西,白曉凡還真不習慣。尤其是薛艷艷這樣的美女、。而且她一直睜著大眼盯著白曉凡看,她的目光里滿含著溫柔和關切。

  白曉凡忽然覺得這種目光可以讓人忘記所有的疼痛,有一種被融化的感覺。

  “好吃嗎?”薛艷艷問白曉凡道。

  白曉凡點點頭說:“還不錯。”

  薛艷艷輕輕笑了笑說:“小時候我只要一生病,我媽媽就這麼喂我吃苹果。那種感覺很甜蜜溫馨啊。”

  白曉凡笑了笑。看來薛艷艷是把她小時候的那種記憶重新復制到了白曉凡的身上了。不過能享受這樣的一種感覺倒也是一種榮幸啊。

  “曉凡,你現在總算是醒了。”門口突然傳來陳涵依的聲音,她還沒有進來,就在門口叫白曉凡的名字。

  的三十就在打開門的一瞬間,她愣住了。

  因為這時候薛艷艷正在喂白曉凡吃苹果呢。

  老實說這種戲劇性的場面白曉凡是只有在電視里才見過,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現實中讓白曉凡真實感受到了以下。

  通常說在這個情況下,男主角就要趕緊和那個女的分開,然後解釋自己和她什麼事情都沒有。

  但是真要依照著電視里面那種情節去做,白曉凡還是做不過來的。白曉凡只是快速將臉諾過了地方,然後和陳涵依打招呼。

  “校長,你來了。”

  “啊,是,是的。”

  陳涵依醒了過來,不自然的應了一聲。隨即走了進來。

  “我剛才去問醫生了。他說你的頭上只是受了一點輕微的腦震蕩,不過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現在就可以出院了。這是開的藥。”

  她說著將一個紅色的袋子裝的藥放在了桌子上。

  白曉凡這時才發現陳涵依的臉上滿是疲倦之色,目光更是有些渙散,很明顯就是疲勞過度了。看的白曉凡心里隱隱有些作痛。

  白曉凡給陳涵依道了一聲謝,然後問她是不是陪了白曉凡一夜。

  陳涵依沒有直接回答白曉凡,而是笑笑說:“你沒事就好了。”

  薛艷艷驚訝的說:“陳校長,你真的就這麼坐在這里守候了他一夜啊,一夜都沒休息啊。”

  陳涵依不自然的笑了笑說:“其實也沒什麼了,我晚上不困了,經常這樣,都習慣了。”

  薛艷艷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陳涵依說:“陳校長,你太了不起了。我以前一直以為這是電視里才會出現的畫面,沒想到一個人真的可以為了另外一個人擔心的一夜睡不著覺啊。要是我,可是堅持不住啊。”

  她說著自顧自的笑了笑。

  白曉凡心說,你難以置信的事情還有很多的。

  有一天當你發現你的身心里裝的完全是另外一個人的時候,你能感覺到他就是你自己的時候,你就不會有這樣的感覺了。

  陳涵依大概是怕薛艷艷會懷疑她和白曉凡之間的關系了,慌忙解釋說:“曉凡是我們學校的棟梁啊,我們學校要開展大的事業都是離不開他的,所以我怎麼可以放心他這樣的人才出現任何的事情呢。”

  薛艷艷不以為然的說:“陳校長,我也是棟梁啊。”

  白曉凡瞪了她一眼說:“艷艷,你有完沒完啊。”

  薛艷艷雖然只是開玩笑的,但是被白曉凡這麼一說,也不多說話了。

  白曉凡現在很想和陳涵依單獨的說一會話,於是說:“艷艷,我有點餓了,你幫我買點飯吃吧。”

  陳涵依隨即說:“啊,你讓艷艷陪你吧,我去給你買。”

  “那怎麼可以,陳校長,你都一夜沒睡了,這種小事還是我去干吧。”

  薛艷艷當即站起身來,然後拉著陳涵依坐到白曉凡床邊,半開玩笑的說:“你就在這里好好的和曉凡談工作,我去給你們買飯吃。”

  隨即就走了。

  薛艷艷走後,白曉凡迫不及待的緊緊抓著陳涵依的手,關切的說:“涵依姐,昨天晚上你為我受苦了。”

  陳涵依輕輕笑了笑,然後抽出一個手,輕輕撫著白曉凡的臉頰說:“曉凡,你不要這麼說。如果你不是因為我嗎,也不會躺在這里了。”

  白曉凡搖搖頭說:“涵依姐,這這一切對我而言都不算什麼事情。”

  陳涵依輕輕笑了笑,白曉凡輕輕將她攬進懷里說:“涵依姐,你困不困,如果你困了,就在我懷里睡覺吧。”

  陳涵依抬頭看看白曉凡說:“曉凡,你又說傻話了,我現在怎麼可以睡覺呢。等會艷艷就要過來了,看到我們這樣怎麼辦呢?”

  白曉凡笑道:“看到就看到了,大不了我們就說我們這是在聯絡感情呢。這是上下屬之間增進了解的一種渠道。”

  陳涵依掩嘴笑道:“增進了解就需要要這一種方式嗎?”

  白曉凡壞笑道:“當然了,還有比這個更進一步的增進方式我們不都也試過了嗎?”

  陳涵依聞聽,頓時臉頰緋紅一片,輕輕拍了白曉凡一下說:“你這個小流氓,就喜歡拿我開玩笑。”

  白曉凡笑道:“涵依姐,我其實事關餓老實人。就是流氓,也只是在我喜歡的女人面前流氓。如果換是別人,那可就難說了。”

  陳涵依說:“我知道,就比如說是艷艷,對不對。”

  白曉凡點點頭說:“對啊,如果我是小流氓的話,恐怕,我早就和艷艷……”說到這里白曉凡嘿嘿的笑了笑。

  陳涵依伸手指了指白曉凡,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這時她忽然想起了什麼說:“哦,曉凡,我剛才取藥的時候看到馬校長了。他走的很匆忙,好像就是從你的病房里出來的。”

  白曉凡點點頭說:“是的,涵依姐。他剛才來還想讓我原諒他兒子,簡直就是做夢。本來我還想者個事情需要如何全無解決呢,現在看來這可有辦法了。我這後腦勺上的傷不能白挨,必須讓姓馬的付出點代價。”

  陳涵依聞聽,隨即從白曉凡懷里出來了,然後坐起來,神色凝重的說:“曉凡,我看,這個事情就這麼算了吧。”

  “什,什麼?”

  白曉凡以為白曉凡是聽錯了:“涵依姐,你不是開玩笑的吧,馬瑞陽當時那樣對你不敬,而且我現在這樣子,你竟然想就這麼算了。如果現在我們息事寧人,那這個混蛋還不知道有多囂張呢。”

  陳涵依說:“曉凡,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馬瑞陽已經在公安局了,相信他也受到一定的懲罰了。我們不能就這個事情在繼續的沒完沒了的糾纏了。要懂得適可而止,明白嗎?”

  “可是,涵依姐?”白曉凡真想不通陳涵依為什麼會這麼想,馬瑞陽這家伙都欺負他們成這樣子了,她還想讓白曉凡一忍再忍。

  陳涵依說:“曉凡,你想過沒有,這一次我們的工作在很多方面都是需要馬校長的幫助呢。如果這一次我們做的太絕了,那麼勢必會給我們以後的工作帶來很大的麻煩。但是如果我們能夠表現出一副寬宏大量來,那你想想,馬校長一定對我們感激涕零。在很多工作上會給與我們很大的幫助。”

  “可是你的頭……”白曉凡也知道陳涵依說的非常有道理,但是白曉凡就是不甘心。

  陳涵依將臉湊了過來,然後在白曉凡臉上吻了一下說:“好了,曉凡,你這個傷是為了我才受的。如果你一定想要補償的話那我就補償你。”

  白曉凡笑笑說:“涵依姐,你要怎麼補償我呢。”白曉凡說著腦海里就浮現了一副非常生動而且很香艷的畫面來。

  陳涵依伸出一根手指來在白曉凡的臉上輕輕點了一下說:“你是不是又在胡思亂想了。”

  白曉凡說:“涵依姐,你說過要補償我的。”

  陳涵依微微笑了笑,然後湊到白曉凡耳邊輕聲說:“等這次事情辦好回去了我就聽你的。”

  陳涵依這話無疑是在白曉凡的身上打了一針雞血,白曉凡頃刻間就興奮起來。白曉凡連連點頭說:“好的,涵依姐。你說話可要算數。”

  陳涵依點點頭,剛要說什麼,忽然病房門開了,王興禮任科長,李科長他們相繼走了進來。

  三個人一進來,就表現出極大的關懷來。尤其是王興禮,一臉的親切,放佛白曉凡和他是什麼親戚一樣。

  他走了過來,拉著白曉凡的手說:“哎呀,曉凡啊,你可算是醒了。昨天我一宿都沒睡好覺啊。怎麼樣,好點沒有。”

  白曉凡心里感覺好笑,你昨天晚上估計做夢也不會想起我,你會睡不好覺,你不比誰睡的死啊。白曉凡說:“沒事了,謝謝王科長關心。”

  王興禮點點頭,然後拍拍白曉凡的肩膀說:“恩,那就好那就好。曉凡啊,你要好好養病,這工作上的事情有我們和陳校長呢,你就不用多操心了。”

  白曉凡心里冷笑,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病,王興禮這話說的未免也太言過其實了。白曉凡說:“恩,我知道了。”

  這時李科長說:“曉凡啊,這件事情我們也都做了了解了。小馬也是年輕氣盛,酒後做了一些衝動的事情。你也別太在意,他現在已經被送進公安局了。我們交代那里的人了,一定要從嚴處理。”

  王科長跟著說:“是的,曉凡,你就什麼事情都別管,好好養病就是了。”

  白曉凡聽的氣不打一處來,也不知道馬明根究竟給了他們什麼好處,竟然全部都跟著去幫他說話。

  白曉凡本來就不想再說話了,用沉默來抗拒,雖然白曉凡是答應陳涵依不在追究了,但是被他們這麼一弄,白曉凡心里非常不痛快。

  大概有幾秒鍾,王興禮他們見白曉凡不說話,頗有幾分尷尬,也不知道是誰干咳了一聲,似乎在提醒白曉凡呢。

  陳涵依輕輕捅了白曉凡一下,然後給白曉凡遞了一個眼色。

  微微搖了搖頭。

  白曉凡知道她的意思,嘆口氣,只好說:“好的,王科長。我全聽你們的。”

  王興禮他們隨後又說了一番讓白曉凡好好養病這類的客套話,當即就走了。

  這會兒白曉凡算是明白了,他們三個人來探病是假,真正來做的就是說服白曉凡和馬瑞陽的事情別在這麼糾纏下去了,就此結束,這些混蛋。

  回去的路上白曉凡仍然是憤憤不平。剛回到賓館里,張副縣長他們跟著接踵而至。走進來先是對白曉凡噓寒問暖。滿口都是關切之語。

  因為在路上白曉凡把事情都給薛艷艷說了,這會兒,她見他們進來,就沒什麼好氣,不冷不熱的說:“張縣長,你如果僅僅是探病的話,我們非常的歡迎。但是除了這個事情,你要是想要為某些人求情的話,那麼我看你還是免了吧。”

  張副縣長臉上滿是不自然的笑容,一時間竟然沒有說出話來。陳涵依看了一眼薛艷艷說:“艷艷,怎麼可以這樣和張縣長說話呢。”

  白曉凡跟著說:“張縣長,你別介意,艷艷說話就是這麼直。”

  “啊,沒,沒關系。我還是喜歡艷艷這樣說話的。那個白老師,我來就是給你說一下,小馬現在在公安局呢。唉,這孩子就是太年輕了,一喝酒就容易犯事。我已經嚴厲的批評他了。”

  既然白曉凡已經答應陳涵依這件事情既往不咎了,白曉凡也沒必要再和張副縣長這麼過不去,與其這樣,倒不如直接給他做個順水人情。

  白曉凡當即說:“張縣長,沒關系了。我們都是年輕人,這個我也很了解。我以前喝醉酒也經常鬧事,我很理解。”

  張副縣長見白曉凡這麼說話,知道白曉凡的意思了,當即也如釋重負一般松口氣,連連點頭。

  在一番客套話之後,他們也不多做逗留,跟著就走了。

  薛艷艷氣呼呼的說:“這個姓馬的太飛揚跋扈了。”

  白曉凡嘆口氣說:“我也不過是個小教師啊,馬明根竟然動用這麼多人來給他兒子說情,這也太給我面子了。”

  陳涵依輕笑道:“他給的不是你的面子,而是我們。”

  陳涵依說到這里忽然覺得不妥,慌忙改口說:“哦,應該說是艷艷。”

  其實白曉凡知道陳涵依所指自己,最主要的原因是說高清楊的。

  不過她可能意識到現在說高清楊會引起白曉凡的不快,這才立刻改口了。

  薛艷艷一頭霧水的問道:“這怎麼和我扯上關系了。”

  陳涵依笑道:“這當然和你有關系,而且是非常密切的關系。”

  其實陳涵依話說到這里白曉凡已經有些明白了,不過薛艷艷卻還是一副渾然不懂的樣子。

  陳涵依不慌不忙的說:“艷艷,你想想,你和曉凡走的這麼近,那麼在外人看來,你們的關系就是非常同一般的。而且你處處維護曉凡。馬明根自然可以不把曉凡放在眼里,但是他不能不吧你放在眼里。他其實非常清楚,只要曉凡在這件事情上和他繼續的沒完沒了,那麼他也是沒有辦法的。因為有你的存在,你身後就是你爸爸薛部長。所以他所忌憚的其實是薛部長。”

  薛艷艷搖搖頭說:“陳校長,我聽說馬明根在省里都有親戚啊好,好像級別和我爸爸差不多。你說省委里也就那麼幾個人,究竟會是誰呢。”

  白曉凡白了她一眼說:“艷艷,我看你就別在這里瞎猜了。”

  陳涵依跟著笑笑說:“艷艷,曉凡說的是。不管怎麼說,馬明根還是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大,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再說了,上面的人也有上面的事情。他們是不願意為這點芝麻的小事弄的大動干戈。所以馬明根是能捂住盡量捂住。為此他要動用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

  白曉凡說:“這麼看來馬明根在秦臨縣的根基夠穩固的啊。”

  陳涵依只是簡短的說了一句:“這是一種必然的結果。”

  陳涵依雖然只是簡短的說了一句,但是白曉凡知道這麼一句簡單的話里包含的東西確實非常多的。

  這時陳涵依的手機突然響了。

  陳涵依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臉上隨即充滿一種意料之內的笑容。

  她並沒有慌著去接,而是說:“曉凡,艷艷,你們看,事情遠遠還沒有結束呢。現在又有人來關注這件事情了。”

  “是誰啊?”白曉凡慌忙問道。

  陳涵依很神秘的說:“你們一定是猜不到的。”

  薛艷艷想了一下,驚訝的說:“這總不會是我爸爸吧。”

  陳涵依搖搖頭說:“說的太遠了,你們再猜。”

  白曉凡想了一下說:“這不會是高局長吧。”其實白曉凡也只是瞎猜的。

  陳涵依微微點頭,白曉凡知道白曉凡才對了。

  她隨即向白曉凡豎起了大拇指,然後不慌不忙的接通了。

  陳涵依也許是為了讓他們去聽,故意按成了免提。

  白曉凡當即聽到電話里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喂,你干什麼去了,怎麼現在才接電話。”

  陳涵依不慌不忙的說:“哦,我剛才去洗澡了,沒有聽到。高局長,你怎麼這麼有雅興給我打電話啊。”

  陳涵依說話很輕松,甚至帶著一種半開玩笑的口氣,高清楊對她而言一點都不像是領導。

  或許,陳涵依早已經不把他看做是領導了,不管他們是什麼關系。

  高清楊口氣里充滿了焦躁不安,“哎呀,小申,你現在還有心思開玩笑。我問你,你現在身邊沒有別人吧。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給你去說。”

  陳涵依看了看他們,隨後笑道:“沒有,高局長。我剛洗過澡出來,就一個人在房間里,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高清楊當即問道:“我聽說昨天曉凡在酒店里鬧事了,把馬校長的兒子給打了。”

  白曉凡聞聽當時就火了,這他媽是誰給高清楊報的信。

  明明是老子挨了打,現在白曉凡竟然成主犯了。

  白曉凡當時就氣的不行。

  陳涵依衝白曉凡做了一個手勢,示意白曉凡不要動然後說:“高局長,我不知道你是從哪里聽來的這個消息,你認為屬實嗎?”

  高清楊不耐煩的說:“哎呀,屬不屬實這時一回事情。但是他們之間發生矛盾了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一大清早蕭市長就給我打電話了,讓我密切關注這件事情。一定要把這件事情辦的風平浪靜。”

  聽到高清楊說這最後一句話,白曉凡心里不免感覺好笑。

  什麼叫風平浪靜,這話已經說的非常明顯了。

  只有壓制住白曉凡,不讓白曉凡繼續和馬瑞陽這麼鬧下去,那才算是風平浪靜。

  白曉凡總覺得這里面是很有故事的。

  為什麼一大清早的蕭市長就給高清楊急急忙忙的打電話,那唯一的解釋就是,比他還要高一級的領導給他傳達了這個意思。

  但是這個領導究竟是誰呢。

  不過有一點卻是非常肯定的,馬明根在去醫院找白曉凡的時候一定把什麼事情都事先想了一遍。

  他甚至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故而才未雨綢繆。

  提前做了這麼多工作。白曉凡嘆口氣,要不是薛艷艷在白曉凡的身邊,白曉凡估計這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動靜。

  陳涵依故意裝作糊塗的說:“我敢問高局長,不知道你所說的辦的風平浪靜是指的什麼意思?”

  隨後電話里有幾秒鍾沒有話音,高清楊大概是愣住了,但是很快用一種帶著責怪的口氣說:“小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麼多年了,這點小事還要我來教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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