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熱度之高,尤其涉及江城市警察系統內部人員,對整個江城市警務系統形象造成了嚴重不良影響,很快引起江城市警察局的高度重視。
視頻女主,據傳是警花的張磬語很快被傳去問話,然後迅速被所在單位,江城警務新聞網辭退。
始作俑者李聰也被抓獲,但他堅稱只是與朋友分享,根本就沒有把視頻惡意傳播,具體是誰把視頻傳到網上,他也不清楚。
作為江城市警察局的高級領導,秦霜凝幾乎在第一時間就得知了所謂的“警花視頻”的消息,而且也把視頻看了一遍。
敏銳的雙眼和耳朵告訴她,視頻中的女人就是張磬語,那個她親自挑中,介紹給兒子相親的女孩。
確認之後,秦霜凝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完了,小野以後會更討厭我。”
饒是鎮定如她,二十多年從警生涯中見慣各種血腥暴力的場面,在確認視頻的那一刻,也差點眼前一黑,暈過去。
高馳野比母親更早看到視頻,但他沒有衝母親埋怨,也沒有去向張磬語求證。
他很冷靜,似乎發生了一件與他無關的事。只是默默地刪除了張磬語的微信好友,然後照常上下班,處理分配到小組的案件。
秦霜凝回到家,看到彷佛不知道實情的兒子,滿懷愧疚。
這次,又是兒子做好飯菜等她。
“下班了,吃飯吧。”高馳野看了母親一眼,把一碗米飯放在她的位置,然後解開圍裙放在椅子靠背上,端起自己的碗。
噠噠噠……
秦霜凝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餐桌旁,聞著誘人的菜香,看著低頭大口咀嚼的兒子,心緒無比復雜,欲言又止。
“媽。”
高馳野抬起頭,叫了聲。都說母子連心,其實母親想要說什麼,他心里已經清楚。
“啊?”
“吃飯,都快涼了。”高馳野用筷子指了指餐桌對面的碗。
“哦哦,好。”秦霜凝坐下,忽然發現加絨的警服還沒脫下,便直接當著兒子的面解下扣子,脫下警服,放在椅子靠背上。
家里有空調,加上她身體素質好,也不怕會感冒。
專心吃飯的高馳野察覺到母親的動作,不由得瞅了眼,視线好巧不巧地落在她胸前那對高聳飽滿的乳峰上。
簡直像神樹結出的美味聖果,吸引他想去攀登品嘗。
女人的乳房天生對男性具有巨大的吸引力,更何況是面前的還是母親的乳房。
雖然高馳野性格遺傳自秦霜凝,同樣冷傲,但男人該有的特性,他一樣有,只不過因為家教和性格的原因,表現的不明顯而已。
他估算著距離他半米多的那對被包裹在白色襯衣下的乳球的規模,與印象中內衣秀視頻里看過的比較起來,得出結果,秦霜凝的大小至少有32D。
不由得驚嘆,這個女人明明都四十五了,不僅臉上不見絲毫衰老的跡象,連身材也保持得這麼好。
高馳野很快收回目光,因為秦霜凝已經看向了他。
幸而,母親並未察覺到他的異樣。
秦霜凝端起飯碗,想要開口,見兒子正吃得津津有味,不想影響他的食欲,便止住了到嘴邊的話。
直到吃完飯,母子倆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盡管有兩個大活人,但房間內卻安靜的落針可聞,僅有兩人吃飯時發出的趣味咀嚼聲。
吃完飯,高馳野照例擦桌洗碗。
秦霜凝坐在沙發上,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機,見兒子從廚房出來,正想把張磬語的事告訴他,卻見他面色平淡地朝她走過來。
“媽,有事通知你一下。”
高馳野走到母親身邊,“我們組有極其重要的案子,我決定接下來一段時間在單位宿舍住,你一個人在家,照顧好自己,別老是叫外賣。實在沒時間,在小區外面飯店吃也行。我今晚就走。”
說完,他背過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臭小子,又要讓我當留守老人嗎?”秦霜凝看著兒子的背影,對他如工作時一樣的程序式告知感到十分委屈。
床上擺著一堆衣服褲子,包括冬天穿的羽絨服,看來他打算冬天也住在宿舍。
高馳野彎著腰把床上的衣物疊整齊,再放到放到黑色的行李箱中,余光察覺到站在門外的身影,他繼續手上的動作,不冷不淡地問道:“怎麼不看電視了?”
“有什麼好看的。”
秦霜凝說,“要麼是侮辱歷史的抗日神劇,要麼是天大地大戀愛最大的狗血言情劇,看多了,我怕智商會降低。”
“這段時間你不是天天都躺在沙發上看這類電視劇?”
高馳野回頭,疑惑地看了母親一眼,“我以為你終於正式進入老年狀態,還同時保持著一顆天真的少女心。”
沒好氣地瞪了兒子一眼,因為母子關系長期冷淡,所以她對兒子略帶嘲諷的話沒變現的太激動。
“有這麼說自己媽媽的嗎?”秦霜凝小聲道,表達自己的不滿。
高馳野遲疑了一下,停下疊衣服的動作,心中頓時五味雜陳。
是啊,自己長大了,母親也快老了,應該懂事了。
剛才說的話雖然無心,但確實冒犯了媽媽,怎麼能說女人的年齡呢。
盡管身後生下他的女人看上去不過三十出頭。
“對不起。”高馳野沒要堅持以往他認為的驕傲,主動而誠心地向母親道歉。
秦霜凝楞了一下,兒子沒有反唇相譏,反而道歉,讓她多少感到有些意外。
其實要說對不起的人,才是她。
她走到兒子身後,終於像兒子剛剛那樣,放下高不可攀的驕傲,“對不起,小野,張磬語的事你……”“我已經知道了。”
高馳野打斷母親的話,雖然聲音不大,但還是清楚感受到他的情緒。
憤怒談不上,畢竟張磬語只是和他相親而已,還沒有確定男女朋友關系。作為了一個男人,高馳野仍感到一種差點吃了屎一樣的惡心感。
“你……知道了?”秦霜凝一直糾結如何對兒子開口,沒想到他已經知道事情的發生,卻表現的如此平靜。
高馳野轉身,看著低他半個頭的母親,那副冷若冰霜的臉上少見地對他露出愧疚的神色。
他點頭,說道:“不用道歉,又不是你的錯。不過以後就別給我介紹什麼相親對象了,你兒子長得還行,不會缺女朋友的。”
“這次是媽媽看走眼了。”
秦霜凝說,“可你都二十四了,還沒有女朋友,媽媽能不急嗎?要是再拖,三五年就過去了。不管怎麼說,先交個女朋友才穩當。”
“我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高馳野那雙與秦霜凝極為相似的眼睛,透露出堅定的光芒。
秦霜凝知道兒子說的事是指調查出當年殺害丈夫高原的凶手,所以,她沒有再多問。
“媽媽幫你。”她走到床邊,主動將要出門的兒子疊衣服。
“我自己來。”
“現在連媽媽幫你收拾行李也感到厭惡嗎?”
“沒,沒有。”
“哼。”
秦霜凝一邊疊衣服一邊說,“都說父母在,不遠游,你爸是不在了,可你就這麼忍心留媽媽一個人在家當孤寡老人?心這麼狠,剛才還說媽媽老了,現在卻心安理得離家。”
發泄著內心不滿,但情緒不是很激烈,高馳野一時不知所措,他也沒見過一向清冷,嚴厲的母親此時會表現出些許撒嬌的意味。
“最近組里確實有幾起棘手的案子,上面又要我們趕快破案,你是知道的。”高馳野解釋道,姿態放低不少,聲音也不那麼冷淡。
其實他還想說哪有那麼嚴重,只不過是住在單位宿舍而已,怎麼從秦霜凝口中說出來,好像要離家十萬八千里似的。
她還把自己比喻成留守的孤寡老人,唉,說得好像很淒慘似的。
秦霜凝當然知道了,因為高馳野所在的重案二組的任務要求就是她安排的。
可是也沒他說的那麼夸張,時間緊到要靠住市警局職工集體宿舍來節省。
再說了,她只是想鍛煉下兒子的工作能力,絕不是因為他在劫持案中受傷醒來,一開口就對萬分擔憂他的自己出口傷人而想要懲罰他一下。
(鬼都不信)疊好最後的一條卡其色休閒褲,關上行李箱,秦霜凝對兒子說道:“好了,你是現在就走,還是晚點再出門。”
看了看手表,時間還沒到晚上八點,又注意到母親隱隱不舍的目光,高馳野打消了盡早出門的計劃。
“十點再去吧,還有地鐵。”高馳野說,“我把家里收拾一下。”“行,不介意媽媽一起吧。”“一起吧。”
母子倆戴上口罩中,拿著掃把、拖把把家里各個房間清理了一遍,座椅板凳,廚房灶台,全部抹得干干淨淨,煥然一新。
休息了十幾分鍾,高馳野拉起行李箱出了家門。
秦霜凝提出開車把兒子送到市警局職工宿舍,被拒絕。
高馳野說來去一趟要花近一個半小時,秦霜凝還不如好好在家休息,畢竟她的工作比起他來,有點也不輕松。
於是,秦霜凝退而求其次,把兒子送到小區附近的地鐵站。
地鐵站入口,寒風習習,夾雜著絲絲冷雨,冬天彷佛已經提前降臨江城。高馳野拎著行李箱正要走下台階,忽聽身後傳來母親的聲音。
“小野,等一下。”
轉身回首,看到清冷的美人推開車門,冒著寒風和雨絲,秀發被吹得飄起來,露出潔白的脖頸,朝他小跑而來,手中似乎抓著什麼東西。
夜色昏暗朦朧,有不遠處高高的路燈照射,依然能看清楚她完美無瑕的面容。
母親奔到面前,高馳野才發現她手中抓著的東西是一條灰色羊絨圍巾,顏色和款式對男女都合適。
剛才,這條圍巾還在圍在她脖子上秦霜凝兩手把圍巾展開,踮起腳給兒子圍上。
母子倆貼得很近,看上去有些親昵。高馳野能清晰嗅到她的發香,看清她濃密的眉毛。
“天冷,注意別感冒了。”秦霜凝叮囑道,又動手為兒子拉緊外套的拉鏈,整理衣領。
“嗯。”高馳野像小時一樣,乖巧地點頭。
直到他沿著階梯走進地鐵通道,回首時,母親還站在入口處,目送著他。
“快回家吧,注意安全。”高馳野喊了一聲,母親才轉身離開。
通過安檢,他緊了緊脖子上的圍巾,不是太冷,而是想盡量保持住圍巾上母親留下的體溫。
又忍不住輕輕拖起圍巾一角,低頭嗅了嗅上面殘留的體香。
冷峻的臉龐,漸漸露出幸福的笑容。
中塘村,韓家。
深秋季節,天氣越來越冷,韓安銘家里取暖用的是一個去年買的四方形大電爐,上面蓋著毯子,人坐在四邊就可以取暖,十分方便。
不過韓安銘不滿意這樣的取暖方式,因為雙腿癱瘓的母親怕冷,又不能一天到晚都躺在電爐旁。
馬上就到冬季,氣溫會越來越冷,到時候,家里每一個角落的溫度都能低到讓人手腳僵直。
韓安銘一個大小伙子倒是不怕,可他心疼陳舒芸,不能自由活動,衣服一穿多,身上難免捂出一身汗。
陳舒芸很愛干淨,尤其是對於自己的身體。
以前農村條件簡陋,根本沒有上面浴室熱水器,洗澡就一個木盆。
每次干完農活,只要出汗,她晚上必須洗一次澡。
就算沒什麼重活,她也常年保持著兩天一次澡的習慣。
她勸丈夫韓成也經常多洗澡,卻反被他嘲諷她窮講究,說農村人十天半月洗一次澡就可以了,天天洗澡,麻煩又浪費水。
實際上中塘村所處的區域降水並不少,不僅村前流淌著一條常年不干涸的小河,周遭還分布著大大小小七八個水塘。
至於水井,隨便扔塊石頭,在石頭落下的地方往下鑽個二三十米,就會有源源不斷的水冒出來。
所以中塘村以前雖然窮,什麼都缺,唯獨不缺水。
韓成明面上對她這個愛洗澡的習慣嗤之以鼻,心里面卻喜歡的不得了。
每到夜里,抱著她洗得干干淨淨的身體,摸著那白嫩光滑的肌膚,又使勁聞那香噴噴的體香,興奮得不顧妻子反對,把她全身親了個遍。
他當然喜歡這麼干淨的妻子。
當初和村里幾個小伙到隔壁下塘村玩,就是一眼看到了還是小姑娘的陳舒芸,十五歲,水靈靈的像根白蘿卜,又特別害羞。
盡管因為家庭貧窮,衣服褲子都是破破舊舊的,打了不少補丁,卻完全掩飾不住她天生麗質的美。
於是韓成隔三岔五就邀著幾個伙伴跑到下塘村,帶著禮物,讓陳舒芸的閨蜜把她叫出來。
兩三次以後,大家都明白中塘村的韓成喜歡上了下塘村的陳舒芸。
到後來,韓成干脆一個人就往下塘村跑。
臉皮厚地直接往陳舒芸家里去,看見有活就搶著干。
不管是砍柴還是割草,都干地不亦樂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老丈人突然多了個兒子。
每當干完活,他就會吹著哨子,對陳舒芸挑眉弄眼,暗送秋波。
一年後,雙方家長都滿意,韓成風風光光地把陳舒芸取回家。
那時的房子還是破舊的瓦房,隔音效果特別差,陳舒芸的丈夫精力旺盛,又很粗魯,興致上來,一夜抱著她做兩三次都是家常便飯。
即便生下了韓安銘和兩個雙胞胎女兒,他依然如此。
所以每次行房,陳舒芸都要努力忍著快感,捂緊嘴巴,以防被兒女聽到。
可是丈夫根本不配合,反倒因為看到她極力忍耐的模樣而變得更加興奮,牟足了力衝撞。
有時候兒女聽到聲音,問父母在房間做什麼,陳舒芸便羞紅著臉,一邊承受丈夫的衝撞,一邊向兒女解釋說房間蚊子多,爸爸在拍蚊子。
可是長大了些的韓安銘會很疑惑,爸爸媽媽都不用蚊香的嗎?為什麼冬天了,他們的房間還有很多蚊子。
再後來,他已經明白父母房間為什麼總是發出啪啪啪的聲音了。
勸說不了丈夫,陳舒芸無可奈何,但教育三個兒女,就好了很多。
大兒子韓安銘,二女兒韓安雅,三女兒韓安晴,都非常聽她的話,在她的影響下,養成了勤洗澡的習慣。
但韓安銘很郁悶,為什麼兩個妹妹可以和媽媽一起洗澡,四歲以後,他就只能一個人洗澡了。
為了母親羸弱的身體不受寒冷的影響,韓安銘決定給家里安裝兩個空調。這時候,江城附近的農村,安裝空調依舊是見罕見的事。
兩個空調,一個安在客廳,一個安在陳舒芸的臥室。
他的善意遭到母親的阻止,畢竟家里本來就缺錢,再買兩個空調,不僅多花幾千塊錢,每個月的電費還要多上不少。
而且為什麼只裝她的房間,卻不裝他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