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投其所好
張鑫卓一見韓玉梁進來,立刻站起,笑容滿面地迎上來,伸出了右手,“韓先生,歡迎歡迎。”這里的冷氣開得很足,這小子西裝革履,穿得極為正式,神情也很有點難得的謙恭味道。
韓玉梁大致能猜測出對方的意思,伸手簡單握了握,就坐到桌對面,瞄一眼旁邊擺放得頗為刻意的巨大屏風,心想那後面到底藏著什麼。
“韓先生吃飯了麼?要不要再來點宵夜?”張鑫卓入座,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韓玉梁掃視一眼,屋里只有兩個五大三粗的保鏢,這種人數,翻一番他也應付得來,便道:“張三少還是有話就說吧,這個時間,我自然是吃了飯來的。”
“誒,我這兒的宵夜和外頭的可不一樣。”張鑫卓露出一臉曖昧的笑容,抬手招了招,“給韓先生上菜。”張鑫卓嘿嘿笑著解釋道:“這是樂公館專程為我請來的東瀛名廚,按照最傳統的方式親自炮制的頂級女體盛,除了實在找不到合適的東瀛房間來烘托氣氛之外,一切都按照最原汁原味的方法准備。這姑娘還是處女,為了給咱們上菜,上午特地脫去了全身的汗毛。上菜前兩小時,用干淨的溫水和沒有香味的肥皂把所有地方都洗過,就連直腸里都干干淨淨,搓洗皮膚用的是最天然的絲瓜絡,洗前要用麥麩袋子去除身體各處明顯的死皮。擺盤之前,會用冷水澆遍她的全身,保證她不會出汗影響美食的味道。而且,她們都經過嚴格的訓練,咱們怎麼吃,擺上去的食材都不會被晃掉。”
他介紹的同時,兩個大廚從推車下層拿出各種工具和材料,打開小冰箱,拿著鋒利的餐刀將魚肉、米飯加工成小巧的壽司,擺放在少女潔白柔潤的身軀上。
“怎麼,韓先生,吃不慣東瀛料理嗎?但最純正的女體盛最好不用熱食,純靠餐盤的體溫,你嘗嘗,味道很不錯喲。”張鑫卓拿起長筷子,充滿暗示意味地插入到少女一邊乳房頂上覆蓋的奶油中,輕輕一撥,奶油分開,露出了小櫻桃一樣誘人的嫣紅奶頭。
少女一動不動,臉上的微笑都沒有絲毫變化。
韓玉梁笑了笑,“我是粗人,就不用餐具了。”說著,大掌一抓,攥住了女孩因為奶油而分外滑膩的乳尖。
緊接著,一股真氣就從他的掌心灌入進去,游走在女子乳房周圍最敏感的幾處穴道上。
他倒要看看,這女餐盤究竟能穩到幾時。
少女的微笑漸漸僵硬,很快,一片迷人的紅暈就從她雪白的肌膚上泛起,正在被擺放新鮮壽司和生魚片的嬌軀,無法克制地微微顫抖起來。
張鑫卓吃了一塊壽司,用薄薄的魚肉片蘸些醬汁,故意往少女股間蹭了幾下,才放進嘴里,正想吹噓幾句,就發現她的臉色不太正常,皺眉問:“怎麼了?”
韓玉梁笑道:“我怎麼知道,你的菜盤子好像發騷了。”
那少女的確還是處子,是女體盛料理師父親自高價聘來,培訓了將近一個月的高中女生,各種各樣的訓練後,她以為自己已經可以心如止水。
但韓玉梁這樣刻意行功自內而外的刺激方式,讓她此前禁受的各種訓練全都失去了作用,一股接一股的酸癢從乳頭連向小腹深處,牽拉著子宮都在輕輕顫抖。
眼見一個壽司就要擺上少女大腿的時候,他輕哼一聲,掌心加力,一股寒氣突然替換了之前的溫熱撫摸,冰絲一樣直衝她的微漲陰核。
“啊……”她忍不住嬌呼一聲,雙腿情不自禁微微一蜷。
這一動,貼在肌膚上的冰涼魚片還好,剛擺好的幾個壽司,卻咕嚕滾落在她身下墊的葉子上。
韓玉梁在餐巾上擦了擦手,笑道:“看來,練得也不怎麼樣麼。”
張鑫卓的嘴角抽搐幾下,陪笑道:“還是韓先生厲害,揉揉奶子就讓她受不了開始發浪,要是有機會,能不能教教小弟?有了這手段,那什麼樣的姑娘,還不都是手到擒來?”。
韓玉梁還沒開口,旁邊一個正在捏壽司的廚子突然一掌扇在了餐盤少女的臉上,怒吼了一串東瀛語。
雖說從影片中學習了不少單詞,但大都還局限於“一庫”、“哈雅庫”、“呀買碟”之類,韓玉梁完全聽不懂這廚子在罵什麼。
但他看得懂。
他望著那少女轉眼腫起的一邊面頰,皺眉反手,一掌摑在那廚師臉上。
三分寒冰烈火掌的真力運上,那廚子悶哼一聲就被打碎了半邊面骨,陀螺一樣轉了三圈,暈倒在地。
旁邊另一個廚子怒吼一聲,魚片的尖刀就砍了過來。
可惜,韓玉梁不是死魚。
他一腳橫踢,踹在那人小腹,將那壯碩身軀踢飛數丈,咣當撞在牆上,軟軟倒下。
門外衝進來幾個保安,張鑫卓身後的兩個保鏢也馬上把手伸進了外套懷中,如臨大敵。
張鑫卓的手也有點哆嗦,但看韓玉梁並沒繼續出手,還是深吸口氣,強笑著安撫一番,讓保安下去,說:“看來,韓先生心疼這姑娘挨了打,對不對啊?”
韓玉梁點點頭,拿起一片魚肉,遞到那不知所措的少女嘴邊,柔聲道:“吃了這,出去穿衣服吧。”說完,他一抬眼,不耐煩道:“張三少,你想做什麼趕緊直說吧,我晚上還有事情要辦,沒功夫和你一直打啞謎。”
張鑫卓猶豫了一下,探身問:“韓玉梁,我大哥和我爸爸都很欣賞你,都覺得你是不可多得人才,願意跟著我們家干嗎?鑫洋商貿,願意對你敞開大門。”
韓玉梁懶洋洋地回答:“咱們兩邊對著干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跟春櫻的關系你是知道的,你那麼算計她,等於是在打我的臉。你想讓我不計較,不該有個說法麼?”
“那當然,葉大夫那邊,我可以親自當面道歉,並給予合適的賠償。”他伸出手,旁邊一個保鏢立刻遞上一個小皮箱,他放到桌上打開,推到韓玉梁面前,“這里是三十萬,算是葉大夫受驚的補償,和給你們兩位包的紅包。將來真辦喜事的時候,一定再封一個大的。”
韓玉梁學著電影里的樣子,伸手捏起一疊,刷啦啦過了一遍,都是百元大鈔,新嶄嶄的,“三少倒是大方。不過……我這人其實並不怎麼愛財。對不喜歡的人,光靠花錢可沒什麼用。”
張鑫卓仿佛早已料到,微笑著拍了拍手,“我就知道韓老哥是性情中人,錢財糞土,哪里比的上好看的姑娘那麼可愛,你說對吧?”拍手聲中,那扇屏風緩緩滑開,亮出後面一個數寸高的T型台。
七個高挑健美的女郎,只穿著鏤空蕾絲內褲站在上面,高聳的乳房上橫過一條帶子,帶子下垂著流蘇,乳頭若隱若現。
七個女人頭發長短不一,發色膚色皆不相同,連眸子都有藍有黑,唯一相似的,就是那差別不大的蜂腰長腿,豐乳翹臀。
“怎麼樣,韓兄。”張鑫卓顯得很有幾分興奮,臉頰都微微發紅,“這都是上等貨色,調教完畢,聽話懂事,沒有特殊渠道,就是有錢也買不到。你要是怕葉大夫知道,我可以給你找個好地方,方便你金屋藏嬌。你只要點點頭,今後跟我們家站在一起,這七個大美人,全都是你的。”這的確是很有分量的誘惑。
韓玉梁生平唯一的嗜好,便是千嬌百媚的美人。
他托著下巴,目光在那些女人身上慢悠悠舔了幾遍,扭回頭,看著張鑫卓,問道:“三少,我冒昧問一句,這些風情萬種的佳麗對你來說俯拾皆是,為何你當初要費盡心機去接近春櫻呢?她縱然五官美些,身段可比不上這些火辣女郎啊。”
張鑫卓抬手摸摸鼻子,借機擋住嘴巴掩飾了一下神情,看來,那段失敗經歷對他而言終究還是一根心頭刺。
他清清嗓子,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說:“韓玉梁,葉大夫算是我一見鍾情的女生,我此前還沒那樣喜歡過誰,我對她的態度並不是玩玩,我是誠心誠意打算讓她做張家女主人的。當然,現在這些都不必再提了,名花有主,我也不能勉強。只有祝你們二位百年好合,回頭別忘了請我喝杯喜酒。”
韓玉梁淡淡道:“也就是說,春櫻對你來說,比這些女人更有價值。”
張鑫卓克制了一下怒氣,繼續陪笑道:“這個沒法比較,女人分很多種,那些都是玩具,葉大夫是選作伴侶的。就像古代的貴族,夫人要的是知書達理,溫柔賢惠,小妾奴婢再漂亮,也不過是暖床的物件罷了,隨手送出幾個都不心疼。”
“那,你憑什麼覺得,送些玩物給我,我就該站到你那邊,眼看著‘黑天使’這種禍害來讓生靈塗炭呢?”韓玉梁笑了笑,沉聲道,“三少,如果之前你我之間算是私怨,現在是因為什麼,就不必我再說了吧?你請殺手對付我,找流氓綁架春櫻的事情,都有得商量,‘黑天使’那東西有多可怕,你就真不知道麼?”
“我他媽怎麼不知道!”張鑫卓終於惱火地喊了出來,“我知道的比你多多了。可還能怎麼樣?這生意又沒我說話的份!等我知道時候,買賣都做了一大半。我們家也是上當的啊,誰知道那幫東瀛人這麼狡猾,說好的迷藥最後竟然變了毒品,毒品又變了生物兵器。黑星社現在看到這東西好用,主動願意提供渠道,想趁這個機會把另外兩家一舉干掉,張家就是塞錢求平安的,我們管不了他們啊。現在連他們到底准備後續做什麼都不知道,倉庫被你們連炸帶燒,里外里損失了七千多萬,老爺子都氣得開罵了。你以為我他媽願意過來跟你說好話嗎?就衝葉春櫻,我殺你十遍都不多!”
後面一個保鏢低頭輕聲說了句什麼,張鑫卓喘息著坐回原處,一把扯松領帶,抓起一塊生魚片,嚼了幾口,說:“韓玉梁,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他們黑道上的人爭斗起來,單槍匹馬你能做什麼?你有幾條命夠死?我大哥看中你的本事,這是你一個好好上岸的機會。你抓住了,有錢有女人,今後還安全。”。
“安全?”韓玉梁笑道,“我的本事你們家拿去,難道是為了殺雞宰豬麼?這種蠢話,還是少說為妙。另外……”他故意做出淫猥表情,緩緩道:“我猜張螢微是不是沒好意思告訴你們,她和她娘,我那次過去,都玩過了。算起來,好像還給你爹扣了頂不大不小的綠帽子呢。”
果然,張鑫卓並不知道此事,他一瞪眼站了起來,“你……你說什麼?那女人不是小微服藥發狂親手殺的嗎?”
“她為什麼服藥?不就是被我強奸,發瘋了唄。”韓玉梁後退兩步,淡淡道,“張三少,雪廊的目的是趕走‘冥王’,可我不是,我沒什麼目的,誰招惹我,我就找誰麻煩。你算計過春櫻,你那個私生女妹妹騙過我,兩筆都在張家頭上。我怎麼可能跟你們站到一起?這鴻門宴你還准備了什麼手段,現在拿出來吧。”
張鑫卓鐵青著臉說:“你等我幾分鍾,我去打個電話。”
他轉身離開,不一會兒,大步走了進來,雙手撐著桌邊說:“你可以走了。”
“哦?沒別的要說麼?”
“沒有,我大哥說,跟雪廊的談判失敗了。明天開始,就是全面開戰的時候。你半夜睡覺,最好別睡太死。”
韓玉梁笑了笑,眼中寒光一閃,“張三少,你知不知道,憑你帶的兩個保鏢,我出手就能殺了你。”說著,他大掌一拍,桌上兩根筷子登時彈起,被他揮臂一拂,激射而出。
兩個保鏢還不及掏槍,就被筷子點中胸前,渾身一僵,動彈不得。
張鑫卓臉色一片慘白,伸手就去摸腰間的槍。
但韓玉梁的身影,已經輕飄飄越過了桌子,鬼魅般閃到後面,一掌就扣死了那已經在微微哆嗦的脖子。
“你說,你的脖子,有這張桌子硬嗎?”他淡淡說道,另一手二指一捏,實木桌面如新烤蛋糕一般,被他無聲無息捏下一塊,搓成細粉,簌簌落下。
“沒、沒有。”張鑫卓倒也硬氣,開頭雖然虛了一下,但之後並未求饒,而是強撐著說,“韓玉梁,要不是親眼看見,還真挺難相信……你能有這種本事。你要算個爺們,就給我個痛快的。”
“算了,殺了你,那七個女的估計落不了好,要受連累。無怨無仇的,她們。你的狗命,我要拿不缺機會。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你沒布下伏兵殺我,我也知道信義兩個字怎麼寫。”韓玉梁摁了摁張鑫卓的喉結,笑道,“張三少,你今晚回去,不妨告訴你大哥和你爹,私怨好說,你只要把那七個姑娘送我,那咱們就一筆勾銷,我領你的情,不再找你麻煩。但‘冥王’的買賣,和我一個要緊的委托有關,你要真有誠意拉攏,就把那幫家伙的老巢告訴我,或者悄悄透漏給雪廊。等一切結束,我就該去忙我自己的買賣,沒興趣追著你們打落水狗。懂了麼?”
張鑫卓咬了咬牙,說:“好,我一定把話帶到。”
“對了,我把號碼留給你,以後少直接打給春櫻。她見了你的號碼,心里不舒服。”韓玉梁放開手,輕輕拍了拍他的頭,順勢為他整好領子,淡淡道,“我看中的女人,就是我的逆鱗,她再因為你皺皺眉,我就擰掉你的蛋。記住了?”
張鑫卓的面頰抽搐幾下,額角青筋微微跳動,緩緩說:“記住了。”
“那麼,告辭。”韓玉梁一指點出,將他封在原地動彈不得,“為了防止你背後開冷槍,半個時辰後你才能動。你應該是看過武俠小說的,那麼,這就是點穴。”
他拍了拍張鑫卓的面頰,走向台上還傻站著的七個女人,沉聲道:“你們可以走了,以後愛干什麼就干什麼去吧。”但是,沒有人動。
其中一個黑發姑娘輕聲說:“主人,我們沒處可去。”
韓玉梁大皺眉頭,心想家里一個許婷就讓葉春櫻頭疼不已,這要帶回去七個娘們,不說住哪兒,光是今後吃面都要被多加半壺醋。
而且這種美而無神,一看就已被折磨得沒了自己意志的肉娃娃,他當年在某邪派地宮中偷吃過七八個,和葉春櫻送的飛機杯並沒有本質區別,無趣得很。
他索性轉回張鑫卓面前,笑道:“算了,這七個你還是收回去,隨便安置了吧。就此別過。”不值得救的,他才懶得多費功夫——反正,葉春櫻也不知道。
眼見韓玉梁推門離開,張鑫卓氣得七竅生煙,可渾身上下僵硬到像是被石化一般,根本動彈不得,心里又多了幾分害怕,隱隱覺得,勸告大哥不要跟雪廊加上這人作對,倒也未嘗不可。
正思考著,那七個女奴中,方才對韓玉梁輕聲開口的黑發姑娘突然離開平台,走了下來。
張鑫卓有點吃驚。
這些女奴應該都是經過了殘酷而專業的調教,幾乎沒有自主意識的頂級玩具才對。
可那黑發女孩顯然並非如此,她臉上的神情轉眼就從麻木不仁變成了冷冽淡漠,漆黑的眸子散發出迫人的神采。
她走下台後,彎腰脫掉高跟鞋,赤腳走到牆邊,撿起了地上那把切魚片的尖刀。
旋即,那充滿彈性的長腿突然一蹬,雪白修長的身影霎那間就回到了另外六個女人身前。
那十二只木然的眼睛轉了了一轉,看向她,下一秒,彎曲的睫毛下,漂亮的眸子中,就都閃過了一道森寒的光。
鮮血噴涌而出,紅霧彌漫。
但那些血甚至沒有落在黑發女郎的身上。
她靈巧的像一只正在躲避雄鷹的兔子,剛一割斷那六個女郎的脖子,就擰腰弓身,竄到了張鑫卓他們的面前。
那一刀是如此的快,快到六個女人沒一個能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
張鑫卓愣住了,眼前發生的一切實在是太過離奇,讓他的大腦都出現了短暫的死機。
他死死盯著那黑發女郎,用眸子中的驚愕嘗試詢問一個答案。
她望他一眼,橫刀刺出,先將他身邊的兩個保鏢捅死。
她的動作非常專業,薄薄的刀刃准確刺入到肋骨縫隙之間,將心髒直接切開,抽出的時候,甚至沒有帶出多少血。
最後,她站在張鑫卓面前,用手指在面頰角落摳了摳,撕下一張薄薄的皮膜,帶下了幾塊軟軟的肉狀物,那張臉,就頓時換了模樣。
變得更美,卻令人感到恐懼。
照說,此時此刻,就算要讓張鑫卓死個明白,也該是她簡單自我介紹的時候了。
可她沒有開口,沉默地刺出一刀,扎進了張鑫卓的心口。
這次,她把刀留在了張鑫卓的胸膛。
確認他已經斷氣後,她才轉身走到一個廚師身邊,蹲下摸出他的手機,走向後面她們這些女人進來的隱秘入口,一邊撥號,一邊鑽了進去。
里面只傳來她一句淡漠的東瀛語。
“我是荻原紗繪,張鑫卓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