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門鎖碰撞聲響起時,我渾身一個激靈,整個人僵住了。
門外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似乎在說不清楚是哪把鑰匙。接下來是一大串鑰匙抖動的嘩啦聲,罵罵咧咧的土話聲。
門外的人似乎試了幾個鑰匙都打不開,開始掏出電話,嘰嘰咕咕的大聲用土話在聊。
我深呼吸幾口氣,平復一下心跳,躡手躡腳的走回房門口,伸頭進去看。
只穿著胸罩內褲的媽媽果然也嚇得臉色發白,小聲問:“怎麼辦?是他們劉家的人來了?”
我點點頭,這時有鑰匙的除了劉家人還有誰?
不對,劉家人也不一定有鑰匙,應該是在老人家屋里搜到的鑰匙,難怪他們試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哪把。
但是一把把試,總有會試到的時候,以他們的干勁,是不會那麼容易放棄的。
媽媽小心翼翼的拉開凳子起身,兩手微微顫抖的問我:“怎麼辦?我們能不能躲起來?”
我掃了一眼屋子,好像沒有留下什麼痕跡,伸手摸了摸電腦,還好老式電腦配置低不怎麼發熱,連顯示器後面也沒什麼特別溫度。
所以點點頭說:“關機,拆硬盤,他們一時半會找不到鑰匙。”
媽媽哆哆嗦嗦的拆硬盤,合上機箱,然後把硬盤裝包里就往外跑。
我剛拿起媽媽墊坐著的白色連衣裙,扭頭一看她已經嚇得六神無主逃到客廳去了。
於是我只能拿著連衣裙追出去,還不忘掃一眼房間里有沒有落下什麼物品。
一出房門和媽媽撞了個滿懷,她小聲說:“我就說忘記拿衣服了……”
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仔細聽了一下,似乎他們還在和門鎖較勁。
於是小聲對媽媽說:“別急,我們退到客廳後門那邊去,這里干什麼都離他們太近了,小心被聽到。”
媽媽猛的點點頭,放開我抱著的連衣裙,控制著腳步聲往後走。
我輕手輕腳的跟過去,媽媽極力控制著自己的緊張說:“我們……有沒有可以躲的地方?”
這個房子我可太熟悉了,小時候經常在這里捉迷藏,四下里哪里可以躲藏我都十分清楚。
所以我肯定的說:“你別急,我知道怎麼躲,這里我可熟悉了。”
但是嘛,小孩子躲得下的地方,大人可未必能藏下。
我腦子里篩選了一遍後,放棄了幾個選項,最終拉著媽媽的手往二樓去了。
老式蘇聯建築的樓板是木頭的,所以我們上得格外小心。
到了二樓,我拉著媽媽的手來到主臥,指著角落里的天花板說:“上面有個暗門,推開可以進入閣樓。只有我們知道,大人都不知道。有一次夾子她媽給屋里的所有天花板都貼了報紙,她應該是不知道這里有個閣樓,所以報紙還把這個門給封了。”
角落里堆滿了大衣櫃和壘在一起的桌子凳子,借著這些“台階”,我靈活的跳到大衣櫥頂上,和小時候那樣准確的伸手在灰塵滿滿的報紙天花板里,摸到了暗門開關。
這個暗門是個正方形的木板,向里推開後,我讓媽媽把手機電筒打開遞給我。
媽媽遞給我手機時,催促我說:“快點快點別看了。”
我還是小心的在大衣櫃頂上站起身,半個身體進入黑暗的閣樓里,四處照了一下。
閣樓里還是小時候的樣子,屋頂的幾片玻璃明瓦照亮了半個閣樓,存放了一些木料、箱子、農具什麼的,最顯眼的是一把落滿了灰塵的火銃。
是的,這玩意就是我和夾子小時候在這個閣樓探險的最大發現。
當時這火銃就已經是壞了的,應該是劉媽老公留下的東西。
據說她老公以前是獵人,這閣樓里的東西當然就是存放的他的舊物品。
因為很多年前好像是收繳過個人的火銃,這位老人顯然是沒把東西交出去,藏在了這里。
可能這也是這個閣樓沒有被其他人知道的原因吧,私藏火槍肯定是犯法的。
這個閣樓暗門這半邊都黑乎乎的沒有光线,手機照過去也很干淨沒有老鼠屎這些東西,靠近暗門果然地上還留著一床鋪開的破棉被。
這床破棉被顯然也是老人家留下的東西,小時候還是捆扎好用油紙袋裹著放閣樓角落里的。被夾子找到後,就拆開攤平成了我們的游樂場。
看到這床仍然在原位的棉被,不禁一股記憶里的淡淡尿騷味涌上心頭。
雖然現在聞不到了,但是小時候繪繪在這上面睡午覺時尿床,導致了一段時間我們都嫌棄這床棉墊不去使用。
在我的手機電筒照射下,軍綠色棉被的一半邊,還隱約能看到一塊淡淡的濕水後留下的痕跡。
東西是找到了,但是很明顯空蕩蕩的閣樓里,無論是木地板還是棉被,到處都落了一層很厚的灰。
要是貿然走進去肯定會被嗆到吧,我小時候印象中是被嗆到不停咳嗽的。
於是我蹲下來回到二樓主臥,低頭和媽媽說:“你去拿一下我腳下衣櫃里的一床床單,面上用塑料紙裹著那個。”
媽媽沒有問我為什麼這屋里我什麼都知道,她小心的打開櫃門,連著塑料袋把床單遞給我。
我解釋說:“上面有個棉被床墊,小時候我們在上面睡過覺。但是現在很多灰,我用這個墊著一點,別嗆到咳嗽就麻煩了。”
媽媽點點頭,催促我趕快去辦事。
她自己心急火燎的在穿連衣裙。
我解開塑料袋,拿出折迭整齊的床單,聞了一下沒有霉味,然後小心的爬進閣樓里,盡量不激起灰塵的展開床單,四下拉開鋪在攤平的棉被上。
此時也不可能去移動棉被了,看著就灰多。
這閣樓非常矮,特別是暗門這一半得跪著才能行動。
我滿頭大汗的鋪開床單,就就看見暗門下面伸出媽媽一只手,遞給我她那一團雪白的連衣裙。
我不明所以的接過,小心放在比較干淨的床單上,伸手去拉媽媽的手,幫助她踩在大衣櫥頂上進入閣樓。
此時我明白了媽媽火急火燎的原因,因為蘇式樓房二樓都是木地板不隔音,我都能清楚的聽到一樓客廳進來了好幾個人。
有人在嘰嘰喳喳的打電話,有人在用抖音外放,還有小孩子的尖叫聲……這一套壓迫力十足的聲浪把媽媽嚇得逃也似的鑽進了閣樓。
“小心頭頂,很矮!”
我壓低聲音說,媽媽則不管不顧的開始放下暗門的門板。
等到暗門嚴絲合縫的無聲放平,媽媽才虛脫了一樣吐出口氣,怕拍胸脯小聲說:“他們剛才是破門進來的,嚇死我了。真要被抓到,十張嘴都說不清。”
我聽了聽樓下的噪音,似乎比關上暗門前小了點。不免有了點安全感,回頭問她說:“怎麼又把連衣裙脫了?剛才不是穿上了嗎?”
媽媽捂上了我的嘴,一臉認真的朝下聽了一會,才小聲說:“我嚇得渾身是汗,剛才火急火燎的半天穿不上去,就脫下來了。反正上來要爬幾個箱子,穿這麼長的連衣裙也容易踩到裙子摔倒,待會離開肯定也不能穿著長裙爬下去。”
我為了平息她緊張的心情,故意在她耳邊說:“媽媽你屁股太豐滿了,肯定是卡在哪里穿不上去。”
媽媽對我的玩笑就當沒聽見,她似乎適應了閣樓的隔音,漸漸能聽清楚樓下的土話了。
她斷斷續續的在我耳邊說:“我說她們怎麼來得這麼快,她們老公從廣東回來最早也要明天早上到。這兩個媳婦居然提前來老屋搜查了,幸好我們搶先一步,要不然夾子就慘了。她們老公可不是不懂電腦的,一旦拿到夾子的硬盤、日記就麻煩了。”
我點點頭說:“還有跳蛋。”
媽媽擰了我大腿一把說:“原本你外婆說劉家人沒有屋里鑰匙,我就覺得她們可能明天帶老公一起來。誰知道做得那麼絕,今天也沒和你外婆要鑰匙,一聲不吭就偷偷來砸門搜查。搞得我措手不及,失算了……”
媽媽的手一邊顫抖,一邊在碎碎念。我不禁有些好笑,在她耳邊說:“媽你放心,誰都不知道這個閣樓。這個暗門可以反鎖的,你看我的。”
說著我拿手機屏幕照亮了暗門邊緣,果然有個古老的插銷式開關,當著媽媽的面我把插銷桶入固定槽。
然後說:“假如啊,假如他們真的知道有這麼個暗門,摸上來扣不開,估計就會以為時間太久鏽死了。兩個女人帶著孩子也不可能拿什麼工具給撬開是吧?這可是樓板,特別厚的。”
媽媽心不在焉的點點頭,表情似乎放松了一點。
突然,她捂住鼻子打了個噴嚏!
還好媽媽及時捂住了鼻子,沒有發出聲音。我連忙解釋說:“閣樓里剛才進來時灰塵很大,沒辦法的,可能要好一會灰塵才能下去。”
媽媽眼里含淚四處望望說:“這里好像能通風,所以空氣還可以不悶。”
我點點頭在她耳邊說:“當然,其他幾個藏身的地方就太狹小憋悶了,我們小時候能藏下,你這個大人可藏不進去。”
媽媽似乎放松了一點,松開鼻子大口呼吸了幾下說:“沒想到你們小時候捉迷藏的經驗,還能用到今天……不行,我鼻子好癢,這樣下去還是會打噴嚏,怎麼辦……”
我連忙拉開媽媽的坤包去找衛生紙,媽媽越過我伸手從坤包里,掏出一盒……濕紙巾?
這不是她平時放車上的100抽濕紙巾嗎?
這麼大一盒為什麼會在隨身包里?
媽媽抽出一張濕巾擦擦鼻涕說:“原本是想著在老屋翻東西,會用上很多濕巾擦拭的。平時包里放的小包不夠用,我就把車上的拿來了……”
我哭笑不得的在她耳邊說:“你也真是不嫌重,又是硬盤又是濕巾的,還剛才拿這個掄我。萬一打中我說不定得屋里躺幾天……”
媽媽懶得搭理我,自顧自的卷濕巾起來在鼻子里捅,毫無淑女風范。
可能是眼睛漸漸適應了光线,我發現媽媽臉上和胸口很多灰塵手指印,估計是剛才扒著暗門門框上來時弄髒了手,後面又拍胸脯又摸臉弄上去的。
於是我抽了張濕巾,跪坐在媽媽面前小聲說:“別動,我給你擦擦臉上的灰。”
於是媽媽放下濕巾,閉著眼老老實實的讓我在臉上擦拭。
我小心翼翼的給她擦干淨臉和胸口的黑灰印子,媽媽也掏出濕巾給我臉上、手上擦拭。
樓下傳來叮鈴哐啷的聲音,顯然是在翻箱倒櫃了。媽媽有點不安的問:“我們沒有落下什麼東西吧?會不會被發現來過?”
我搖搖頭說:“這是我們第二次來,所以什麼都沒帶,僅有的衣服、包都在這里了。”
媽媽皺眉捂著鼻子說:“怎麼辦?感覺灰塵很大,呼吸幾口都受不了想打噴嚏了。”
我抽出濕巾說:“用這個捂著鼻子呼吸,應該好點?”
媽媽點點頭,把濕巾擰了擰捂在鼻子上,然後叮囑我說:“等下千萬別走動,我在下面時聽你踩在閣樓樓板上聲音很清楚的。干脆,我們把鞋脫了,躺棉被上去。”
我和媽媽小心翼翼的把鞋脫了,坐在干淨的床單上,因為下面墊著棉被軟綿綿還挺舒服。
媽媽放好鞋子跪著後退回我身邊,一把拉過床單一角,一半蓋一半墊的把我們兩個裹住。
然後在我耳邊說:“先蓋著應該有用,避免落灰進來。”
我們兩個面對面看著對方,過了一會媽媽首先拿開鼻子上的濕巾,長舒了口氣說:“果然有用,用床單蓋著沒那麼多落灰了。我剛才看了明瓦那邊,順著陽光看滿閣樓都是灰塵在飄落。”
我點點頭說:“很正常,這閣樓估計七八年沒人來了。”
媽媽大口呼吸著,閉目休息了一會說:“終於緩過來了,剛才真的是……結婚以來最慌張的一天,你說要是被劉家人發現了,該怎麼辦啊。”
我無聲的笑了一下說:“吵架唄,還能怎麼樣。”
因為頭上蓋著床單,被窩里漆黑一片,只聽媽媽用耳語說:“你不知道,這家兩個女人出名的潑辣,我肯定不是對手。她們在鎮上打架都是扯頭發撕衣服,和男人打架臉和脖子都撕爛的那種。其實我很怕這麼橫的……”
我不禁心理感覺有點怪怪的,於是說:“媽,你年輕時不是也是打架好手?手下一幫打手,小舅舅和夾子都是你的走狗啊。怎麼就怕了兩個比你年紀還大的?”
媽媽無需思考就說:“我不擅長吵架啊,這兩個不光動手厲害不怕疼,還特別不要臉。據說當街打架奶罩都被撤掉了,還能拿指甲撕別人眼皮……看得周圍人眼皮直跳啊。所以我以前打架都是幫別人打,讓別人怕我。要是一旦吵架起來,我反而有幾次被別人氣哭。”
我故意用激將法說:“夾子還指望你明天幫她站場子呢,誰知道媽媽你未戰先怯了。”
誰知道媽媽居然毫不掩飾的說:“我本來就不擅長這種……我也沒辦法啊,但是夾子是真的需要支持,她媽這種性子,明天多半是不敢坑一聲的。沒有我去給她撐腰,她才是最難的那個人。”
我摸了摸媽媽的手說:“媽你別急,這種事情他們還能來硬的?外公會打好招呼的,鎮上的人多少會賣外公面子。實在不行,你就接了外公過來,看誰敢欺負夾子?”
媽媽輕輕嗯了一聲,心情似乎好了一點,看來一個厲害的大人,在女人心中重要性是非常高的。
一開始,媽媽就沒指望過爸爸。
因為他本來也不是多厲害的人物,不是說他沒有頭腦和人脈。
而是他本身沒有外公那種本地威望,就是缺乏能鎮住別人的氣勢。
我都能想到,爸爸要是在場,頂多樂呵呵的打幾句圓場,然後被別人無視。
因為他本來就是那種無利不起早的人,可能在爸爸看來媽媽這樣去給夾子站台,純屬多管閒事。
如果出事的是繪繪,礙於她和媽媽的血緣關系,爸爸可能還只能硬著頭皮去摻和。
夾子的事嘛,爸爸樂得當不知道。
說起爸爸,我突然想起來重要的事情,連忙在媽媽耳邊說:“忘記個事了,趕緊把手機靜音,說不定外公發現了劉家來人,會給你打電話!”
媽媽嚇得渾身一個激靈,手忙腳亂的摸手機。我扶著媽媽肩膀讓她安靜,然後自己緩慢的爬出床單包裹的巢穴,把我和媽媽的手機都拿到手。
媽媽的手機剛才放暗門門口了,我的手機在褲子口袋里,剛才壓著身體拿不出來。
兩個手機都按下了靜音實體鍵,把它們在媽媽頭頂放成一排。
弄好手機,媽媽就掀開床單一角,讓我鑽進被窩里。
嗯,挺像被窩的感覺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媽媽放下床單的手摟在我背後,這次進被窩里好像我們抱得緊了一點。
我能察覺到媽媽身體一直在微微發抖,不知道她是太緊張還是冷?
我索性伸手放在媽媽背上,觸手一片冰冷的汗水……
“媽,你在發抖,是冷嗎?”我在她耳邊柔聲說。
媽媽點點頭,抖得更明顯了。她小聲說:“剛才一急出了一身汗,然後又沒穿衣服,這閣樓里比樓下還冷,可能兩頭通風著。”
我當然知道閣樓很陰冷,這種蘇聯的老房子牆壁和屋頂巨厚無比,屋瓦里面都鋪了厚厚的瀝青和石棉隔熱層,建設方法和現代水泥房完全不同。
僅僅是磚牆就有80公分厚,典型的蘇式傻大黑粗風格,保溫能力特別強。
加上我和媽媽在床單包裹下,都能感受到涼涼的氣流吹在頭頂,顯然閣樓兩頭是通風的。
可能是說出口很冷,媽媽抱我抱得更緊了,也抖得更厲害。
我在她耳朵邊問:“要不要起來穿一下連衣裙?如果冷的話。”
媽媽搖搖頭說:“汗多很難穿,這里又站不直。別弄出什麼動靜來了……再說,我這樣你不喜歡嗎?呵呵,是不是很像一些漫畫里,男女主人公被迫躲進壁櫥,發了好一通福利?”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媽媽說起開玩笑的事情,語氣越來越利索起來,似乎忘記了發抖?
我也樂得幫她轉移注意力,說:“你一身黏黏糊糊都是汗,冰冰涼涼自己都在發抖,還福利呢——”
“沒辦法啊,我也知道啊,但是怕啊,還冷啊……還尿急。”媽媽在我身邊哆哆嗦嗦的說。
我無奈的說:“那只能憋著了,你這是嚇尿的吧?”
媽媽一邊發抖一邊說:“趕緊轉移我的注意力,來說點色色的事?”
我伸長脖子和媽媽吻了一下,沒想到引發她更激烈的渾身顫抖。
她哆哆嗦嗦的說:“更想尿了,身上冰冰冷冷,黏黏糊糊的好難受,想洗個熱水澡。”
我只能說:“還熱水澡呢,先認真憋好,等事情過去了再回去洗。”
媽媽兩手抓著我的肩膀,和我的身體分開了一會,看得出她在努力憋著。
終於她長出口氣說:“哎——暫時憋住了,就是渾身冷。”
我無奈的說:“我還是給你擦擦汗吧。”
說著我伸手拿過濕巾盒,抽出幾張濕巾迭在一起,然後從脖子開始給媽媽擦拭。
反正媽媽也穿了胸罩內褲,我就大面積的給她胸口、腋下、手臂這樣在被窩里擦過去。
你別說效果還挺好,濕紙巾擦過的地方很快就干了,而且摸上去和洗了澡似的滑滑的,不再黏黏糊糊。
擦完正面,我讓媽媽小心的翻身,把背面露給我擦。背上擦完,我讓媽媽面朝上曲起一條腿,給她下半身擦拭。
我仔細的把媽媽的棉襪脫下來,一點點的用濕巾擦拭她的腳趾縫。等差不多兩個腳掌都擦干淨,頭頂地板上已經堆了小山一樣多的濕紙巾。
媽媽看了看剩下還挺多,就小聲說:“我給你也擦擦,你汗也是把短袖給沾濕了整個背。”
我脫衣服比較麻煩,只能鑽出被窩解開短袖扣子,然後薄褲子也脫了,剩下個內褲鑽進被窩里。
媽媽耐心的用濕紙巾一點點從脖子給我擦拭身體,反正我們哪里也去不了,只能這樣互相撫慰對方。
我舉起雙手讓媽媽擦腋下和肋側,聽樓下動靜,兩個老娘們去了後院翻東西,幾個嘰嘰喳喳的孩子還在客廳打鬧。
估計搜查是要挺久時間的,沒找到東西她們沒那麼容易死心。從鎮上來一趟也不容易,不會簡簡單單放棄的。
“內褲脫了,都濕透了。”媽媽小聲說。
我搖搖頭說:“又不是剛才出的汗,一下午在外面逛就出汗出濕的,已經習慣了不要緊。”
媽媽拍拍我的屁股說:“我知道,我的汗也不是剛才嚇出來的呀,反正現在也沒處去,擦干淨不是舒服很多?何必濕噠噠的穿在身上。別怕,這床單我摸了,挺新挺干淨的。”
我小聲說:“你胸罩內褲還一樣濕噠噠呢,怎麼不脫?”
媽媽再怎麼小聲,還是忍不住笑起來在我耳邊說:“我脫了,你受得了嗎?”
我不甚在意的說:“反正黑乎乎的又看不見。”
媽媽把濕巾遞給我,笑著說:“好,幫我擦。”
說著她小心的翻身背對我解開了胸罩,拿到被窩外面的干淨床單上。
我細心的用濕巾把胸罩帶的位置都擦拭一遍,接著媽媽配合的彎腰側躺脫下了濕內褲說:“後面的我自己擦,你幫我擦屁股部位的。”
我明白她的意思,仔細給她擦了擦臀部,避開了後庭。
然後媽媽轉身平躺,分開雙腿自己默默的拿濕巾擦拭下面。擦完後轉身側躺面朝我,小聲說:“你來。”
她兩手伸直高舉,讓兩個乳房側躺著也挺拔起來。不過隨著重力的作用,靠下那個乳房貼著床單,因為被擠壓所以顯得更大一些。
我更加小心的拿起濕巾,媽媽有點害羞的說:“你用手捂熱一點,怕涼。”
我依言把濕巾緊緊攥在手里,用體溫捂熱,然後再開始給媽媽從乳溝擦起。
媽媽的乳房實在太柔軟脆弱,所以我非常小心的一手扶起乳房,另外一手擦拭。
如此柔軟的乳房,在躺下後還能保持一定形狀,所以媽媽的乳房應該是屬於乳腺型的。
如果是脂肪型的,估計已經癱軟成泥巴一樣扁了吧。
我盡量想些技術上的問題,避免自己分心胡思亂想。
媽媽突然說:“乳頭我自己來……怕癢。”
我看著媽媽細心的擦完自己的乳頭,然後她把濕巾給我說:“毛毛以上的部分你給我擦。”
我明白了媽媽的意思,伸手在她小腹開始擦拭。
因為剛才她的動作,我明白腹股溝都不需要我再擦了,媽媽剛才已經解決了自己隱私部位的清潔工作。
再接下來就是我脫內褲,媽媽幫我放到被窩外了,此時被窩外面地板上堆著的濕巾紙,已經和小土堆一樣高。
100抽濕巾,居然被我們用掉快一半。
我也沒有要媽媽幫忙,自己用五張濕巾就仔細的擦了自己下身。
我們現在的行為也許是多此一舉,這樣用濕巾擦拭比起洗澡來說效果差得多。
也許在閣樓里等待劉家人離開,我們就能回外公家洗個澡完事。
但是人都是這樣,在等待的時候身上濕噠噠的可是忍耐不了。
現在我和媽媽全身擦澡完畢,干爽舒適得不行,兩人的腳趾互相在蹭對方的小腿玩呢。
我記得B站視頻里說過,這種危機之下的人和人之間容易快速拉進距離的情況,被稱作吊橋效應。
我和媽媽處於危機之中,但是又暫時擺脫了危機,因此容易感情迸發出火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