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清早就被傅征從床上拎了起來,迷糊著雙眼進了洗手間洗漱。
問傅征去哪里,他也沒什麼耐心解釋。袁藝只好默默地蹲在玄關處穿襪子換鞋。
由於一直住在傅征這里,平時也沒機會出去逛街,袁藝的衣物沒幾件增減,到了現在還只是穿著個長袖T恤加上薄外套。
傅征抱著手站在旁邊看著他:“昨天不是叫你拿幾件衣服嗎?”
袁藝睜大眼睛回道:“我拿了……”
他的衣服看上去都差不多,顏色款式也沒什麼太大區別。袁藝以為傅征在嫌棄自己衣服簡陋,扁著嘴低下頭繼續系鞋帶。
傅征也沒再說什麼,等他全都整理完畢,兩人一同下了樓。
車子一路往北,出了城區直上高速。
外面的風景飛快地變換,建築物越來越矮,直到人煙少了,高樓也都不見。
袁藝手支著車窗發呆,不知道自己即將去往哪里,傅征對行程閉口不提,害他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要被帶去荒郊野嶺挖個坑埋了。
側頭看看傅征,倒像是心情很好的樣子。袁藝不禁更沉重了。
下了高速又跑了一段,終於在一片華美的園區門口停下。
傅征打了個電話,對著通話的另一方哈哈笑著,一副陽光爽朗的樣子,聽得袁藝直起雞皮疙瘩。
等掛了電話,這才進了園區,順著指示開到了度假村的客房樓下,袁藝抿著嘴不說話,跟在傅征後面進了套房。
服務生推著小車退了出去,傅征松了松領帶在沙發上坐下,靠著黑色四方軟墊,衝著袁藝招了招手。
“過來。”
袁藝低著頭走到他面前,看著自己的外套扣子被一個一個解開。
傅征手上用了幾分力氣,將年輕人壓制在自己腿上,袁藝卻不敢真的用力去坐,只得跪在沙發上,將胸膛暴露給面前的男人。
上衣被剝掉扔在地上,棉質T恤被修長的手指掀開,傅征的嘴唇覆了上去,帶著點兒室外空氣的涼意。
袁藝瑟縮了一下,雙手攬住傅征的肩頭,任他肆無忌憚地啃噬。
客房在二樓,窗下是綠草如茵,暗紅色的窗簾垂在木質地板上,被流蘇帶子分挽在兩側,上午的陽光透過米色的窗紗照了進來,讓室內的光线顯得更加朦朧柔和。
傅征由細細地啃咬,換成了輕吻,從胸口一直到小腹,最後解開牛仔褲的拉鏈,將袁藝那柔軟的東西裹在手中,輕輕撫弄了幾下,含入了口中。
袁藝困惑地不得了,不知道傅征又是在搞什麼名堂……
身下之物在溫柔的討好中慢慢抬頭,袁藝忍不住挺腰,將硬物往前送了送。
傅征輕輕哼笑了一聲,抬起頭戲謔地調侃:“不是跟我裝貞潔烈婦嗎?才一天不做就成這樣了?”
袁藝咬著嘴唇,也不吭聲。
傅征翻身將他側壓在沙發上,一手扒下袁藝的內褲,將中指輕輕推了進去。“腿分開點兒,我進不去,等會兒別又喊疼。”
面對惡意地指揮,袁藝正要抗議,卻聽到一陣敲門聲。
傅征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去盥洗室洗了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要去開門。
袁藝則是慌慌張張地提起褲子,正襟危坐在沙發上。
體內剛被挑起的火還沒熄滅,下面硬得人很不舒服。
傅征打開房門,外面走進幾個與他差不多年紀的男人,見面寒暄都透著一股親密勁。
“好久不見,傅征。”
傅征笑著,走上前去跟最前面的男人輕輕擁抱了一下。
“七年了吧。”
“差不多,偶爾回來也是匆匆忙忙的,連個聚的時間都沒有。”高大的男人攬著傅征肩頭,爽快地笑了起來,“我還以為等我回國,你們全都成家立業有出息了,沒想到打光棍的還是不少。讓我忒有面子了。”
旁邊的人也哄笑起來:“誰不知道你老陸是補票上車的,被老丈人逼著回國結婚可真有面子。”
“啊哈哈哈,”姓陸的男人抓著頭皮又笑了起來,“走走,不提這個了。咱們打球去。”
傅征轉身衝著屋里說:“袁藝,我出去一會兒。”
大伙這才發現,屋里還坐著個人。
“哎!傅征,你怎麼還帶了個……?”老陸驚訝地用手指著袁藝。
“助理。”傅征氣定神閒地答道。
“……騙鬼呢!還助理!”老陸瞟了一眼袁藝臉上不自然的紅暈,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轉了轉眼睛,閉上了嘴,“帶著小孩一塊出去玩唄。”
“去嗎?”傅征朝著屋里問了一遍。
“做什麼去?”
“高爾夫。”
“……不會。”
“不會學唄。”老陸正要邁步進屋去拎人,被傅征從後面伸手截住。
“帶著個不懂的小孩出去干嗎,走吧。”傅征說著,把老陸從門里拽了回來,自己也走了出去,房門被重重關上,男人們的談笑聲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