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似乎是甜蜜的日常
——我相信你是個溫柔的人。
布蘭克猛然睜開眼睛,他從夢中驚醒,背後冷汗濕了一片,急促喘息了十幾秒才平靜下來。
好奇怪啊,布蘭克想,他極少因夢而失態,更何況這根本不是噩夢,而應該算是個美夢——希雅捧著他的臉龐,微笑著說他是個溫柔的人。
又是那個虛幻的微笑,每每看見它,布蘭克就會心跳加速,但這一次卻說不清是心動,還是出於其他什麼原因。
離早會還有一點時間,但布蘭克怎麼都睡不著了,一閉眼就無法控制地想起與希雅相處的過去。那些能叫溫柔嗎?他不斷回憶、挖掘每一個細節,沒有一個細節經得起翻來覆去的審視,他越想越窘迫心虛,躺得都不自在了,恨不得搖醒希雅再跟她說幾句抱歉。但希雅還在睡著,布蘭克忍了又忍,才把話都憋回肚子里,他甚至不敢翻一個身,怕把希雅吵醒了。
又如睡針氈地躺了一會兒,布蘭克悄聲從薄被中爬出,他一只手撐住床鋪,慢慢地下床,手隨著身子的退後緩緩抬起,以防床鋪的微動將希雅鬧醒。
他很小心地保持安靜,但希雅還是在他穿衣時睜開了雙眼。
“早上好,我吵醒你了嗎?”布蘭克心虛地朝她笑了笑。
“唔……早上好。”
“要再睡會兒嗎?”
“嗯……”
希雅揪住被子往上提了提,將半張臉陷在布料中,她側著身子用臉頰磨蹭被料,發出慵懶舒適的嘆息,這番愜意的神情說不出的可愛,布蘭克的心又化成了水,他輕輕親了親少女的額頭,說道:“希雅,你好可愛。”
“唔……”
“我好喜歡你。”
“嗯……”
“我有事要離開一會兒,會盡快回來的,早飯放在桌子上了。”
“嗯……”
布蘭克又親了親希雅的臉頰,然後依依不舍地朝門扉走去,剛要出門時,他突然想起之前希雅說自己一個人太過無聊,於是轉身回到床邊,開口道:“我再問一個問題,就像我昨天說的,最近我非常忙碌,真的不用調個女奴過來給你解悶嗎?”
連續幾句對話將希雅的睡意打消了些,她轉了轉眼珠,問道:“你說會放城堡里所有的人類走,是認真的嗎?”
“當然,當然。”布蘭克連聲答道。
“那就不要。”希雅垂下了視线,語氣略顯低落,“反正他們都要走的,有了感情我會舍不得。”
布蘭克笑了,“擔心這個做什麼?你舍不得的話,我就讓那人留下來陪你啊。”
就是因為會這樣,我才不要。希雅心想。
“不要。”她的音量陡然變大,“不要,我說不要就是不要!我不想看到人類!反正這里的魔族女子多的是,你就叫她們來陪我嘛!好了你去忙吧再見!我要睡覺了再見!”
說完,她將被子往頭上一蒙,裝作一具屍體。
“知道了知道了。”布蘭克哭笑不得。他大概明白希雅的顧慮,他有考慮過挑個乖順的魔族女子給希雅做侍女,但希雅現在手無縛雞之力,要是那侍女有壞心的話,希雅指不定要受欺負。
算了,他想辦法多擠點時間陪陪希雅好了。布蘭克拍了拍被子中疑似是腦袋的部位,離開了房間。
迅速處理完與大臣的會面後,布蘭克快步向房間走去。
他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喧鬧聲,其中夾雜著女人壓抑的哭泣,布蘭克皺了皺眉,走向聲音來源處。
拐了幾個彎後,布蘭克看到數個魔族侍衛圍著一個渾身赤裸的人類女奴。他們把女奴擺成四肢著地的姿勢,一個肏她的肉穴,一個肏她的小嘴,剩下的揪她的奶子,摳她的菊門。
魔王城里的奴隸都經過開發調教,不僅經得起激烈的性事,更是能從中得到超乎尋常的快樂。那女奴淫水流得歡快,臉上流露出享受與痛苦並存的復雜表情,侍衛們樂得哈哈大笑,一邊肏一邊拍著女奴的屁股罵她是淫蕩的母狗,她不敢做出任何反抗,只是出於本能不斷流淚,但嘴被肉棒塞著,哭聲都被堵在了喉嚨中。
正對著布蘭克的侍衛注意到了魔王的存在,他立刻將肉棒抽出,挺直身體,喊了聲“陛下”,余下的魔族也紛紛站好,訓練有素地排成一排。布蘭克注視著這幾個侍衛,他們連褲子都沒穿好,手上和肉棒上沾滿了女人的淫水,但他們神情坦蕩,沒有一點尷尬和慌張,或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的慚愧。
當然不會覺得有錯,因為他們生來就將人類視為玩物,會有一絲憐憫之心的他才是異類。
布蘭克將視线移到跪伏在地的女奴身上,她將腦袋抵在地面上,瑟瑟發抖著,怕得像是快死掉了。
在魔王城近三個月,布蘭克幾乎每天都能見到這幅場景,一開始略有不適,漸漸地就習慣了,麻木了,而現在,他看著那不停顫抖的女人,突然覺得難以忍受。
——我相信你是個溫柔的人。
這句話又浮現在布蘭克腦海中。
“你們退下。”
身體先於思考行動,布蘭克脫口而出,說完後,他才驚訝地意識到自己管了閒事。
侍衛們整理好衣服,有序地離開了此地,走過幾個過道後,他們望著彼此,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輕聲交頭接耳。
“希望陛下不要把她干死了,我還沒玩盡興呢。”
“那女奴的滋味確實不錯,奶大腰細的,嘖嘖,皮膚也是一絕,聽說以前是某個世家大族的大小姐?”
“不管是大小姐還是公主,不都得光著屁股被我們肏嗎哈哈哈哈——”
“唉,公主還得再等等,要等陛下玩膩了……”
布蘭克盯著那一隊侍衛走遠,重新將目光投向女奴,她仍趴在原處,頭埋得低低的,屁股翹得高高的,一個標准的母狗姿勢。
“你不走嗎?”布蘭克問道。
女奴顫了顫,“沒有陛下的允許,賤奴不敢起身。”
噢,自己的做法也許讓這女奴誤會了,布蘭克恍然,“那你起來吧。”
女奴從地上爬起,一舉一動極盡風情,站好後,她高揚脖子,將雙手背到身後,努力挺起飽滿的胸部——這是她用無數血淚記住的,討好雄性的姿勢。
她的臉龐完全露了出來,美貌的臉上依稀可見貴族式的矜持,但很快就被討好的笑容代替。
布蘭克像是被燙到一樣地移開了目光。女奴和希雅長得並不相像,但他恍惚間竟仿佛看到了希雅——若不是陰差陽錯地落到了他的手里,希雅恐怕也會被弄成這副模樣吧?
弱肉強食,他從前一直是這麼想的,被欺辱的人很可憐,但那也沒有辦法。
但只要還是這樣的世界,希雅就有可能遇到這樣的事……
布蘭克覺得腦袋更疼了,他脫下上衣,披到女奴身上。完全沒有必要的行為,甚至會多生事端,但就是,不這麼做不行。
“你可以走了。”布蘭克下達完命令,轉身離開。
好奇怪,好奇怪,好奇怪好奇怪好奇怪,女奴直愣愣地盯著魔王,恍恍惚惚地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為什麼魔王不肏她,不凌虐她,還給她衣服穿?他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可怕,是她終於瘋掉了嗎?
瘋掉也好,瘋掉才好……
或者,是魔王瘋掉了?
她想起曾聽城堡中侍衛說過,魔王最近怪怪的,沒有之前那麼喜怒不定了。
不管是誰的腦子出了毛病,這都是她能爭取的唯一機會,被一個人肏總好過被無數人肏,如果因為冒犯了王而被處死……那也不錯。
女奴鼓起最後的勇氣向布蘭克跑去,她的雙腳被鎖鏈拘束著,沒跑幾步就摔了下去。布蘭克感受到背後的動靜,一轉身剛好接住了女奴。
“陛下!”女奴抓住布蘭克的衣襟,媚聲道,“請要了賤奴吧!”
她在布蘭克懷里扭來扭去,放聲浪叫,極盡自己所能地魅惑他。光是扭動還不夠,她握住自己碩大的乳房,用硬得跟小石子一樣的乳尖去蹭布蘭克的胸膛。她的身子被調教得極致敏感,只要感受到雄性氣息就會不受控制地發情,這一番挑逗下來,反而是自己快要到達高峰了,但除非被肉棒插進,城堡內的女奴不被允許私自得到快樂。
“陛下,陛下,賤奴好崇拜您,請要了賤奴吧……”
女奴意亂情迷地蹭來蹭去,股間流出的淫水將布蘭克的褲子沾濕了一片。她用盡渾身解數,但怎麼都等不到被抱緊,被壓倒。
女奴迷惑地抬起頭,看到布蘭克用奇怪的眼神注視著她。
不冷漠,也不熱情,或許是憐憫,或許是苦惱,總之不是情欲。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女奴感到身心涼了半截,她顫聲問道:“陛下對賤奴沒興趣嗎?”
沒等布蘭克回答,她就激動地叫道:“賤奴的床上功夫特別好,真的,特別特別好,您試過就知道了!還有,賤奴讀過很多書,還有,還有,曾經的家世也很好……雖然……”
女奴忽然愣住了,最後幾個字只微微動了動嘴角,沒有說出聲來。
——雖然,都沒什麼意義了。
她抿了抿唇,慘然一笑,故意剖開自己的傷口向魔王示好,“雖然賤奴現在只是一條母狗,但賤奴可喜歡當母狗了,賤奴好想做陛下一個人的母狗……”
她依然沒有被抱緊,相反的,她感到自己在被輕輕推開,是要被推向哪兒?死亡還是漫無止境的折磨?女奴滿心恐懼,長久處於高壓之下的精神幾乎崩潰,她緊緊抓住魔王大喊:“為什麼!為什麼不要賤奴!賤奴有哪里不好嗎!?”
她的大腦高速運轉,思考著魔王會喜歡什麼。她想到了那個傳聞中的勇者,別的姐妹們曾滿臉羨慕地談起她,說她多麼幸運,一直被魔王放在自己的房間里,從沒被其他魔族碰過。
她和那位勇者差在哪兒呢?家世,相貌,還是說……
女奴想到了什麼,她如遭雷擊,睜大眼睛,雙唇抖索著問道:“是賤奴太賤了嗎?”
眼淚瞬間滿溢而出,順著憔悴的臉頰滑落,她哭泣道:“是我……太賤了嗎?”
布蘭克雙手懸於女奴身側的虛空中,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他感到心虛,愧疚,仿佛被架在十字架上審判——雖然最近他沒主動做過什麼,但被動的放任同樣會造就惡果。
他又想起希雅了,希雅會怎麼說呢?
希雅會說,這不是你的錯。
“這確實不是你的錯。”
布蘭克扶住女奴的肩膀,彎腰注視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道。
是我們的錯。
布蘭克握住女奴的手腕,用魔力在她的皮膚上劃出一道標記,“去找侍衛長,給他看這個標記,就說你是我看中的女人,叫他給你安排一間單獨的房間。沒事不要出房間門,耐心等待,再過一段時間,你們就能回家了。”
他拍了拍女奴的肩膀,向侍衛長所在的方向輕推她的背,“快去吧。”
女奴魂不守舍地邁開步子,朝走廊深處走去,眼見她走遠,布蘭克嘆了口氣。
曾經,他只為了讓希雅開心而承諾放走城堡內的奴隸。
現在,他更想世界上能少一些不幸。
希芙緊貼房門,盡力傾聽房外的動靜。被囚至今,除魔王外她只見過一個日常送飯的女奴。那女奴總是放下餐食就走,不與她說一句話,一周了,希芙丁點兒信息都沒套出來,連日期都是她根據送餐時間推算得出的。
魔王深陷愛河的模樣給了她極大的衝擊,但冷靜下來後稍加思考,便知道這十有八九是裝的。若他擁有能夠感知愛意的心,就不會干下那麼多殘酷的事吧。
還是要將希雅帶走,不然……爭取到與希雅見面的機會,殺了她再自殺,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吧。
希芙聽了許久,沒有聽到任何聲響,也不知是房間隔音效果好,還是值班的侍衛太嚴肅守紀。她嘆了口氣,轉身走向床鋪,不管以後有什麼計劃,養好傷都是最要緊的。
她沒走出幾步,吱呀一聲,房門在身後打開。希芙僵直了一瞬,立刻整理好表情,若無其事地轉過身,對上魔王的眼睛。
然而魔王看上去比她更平靜,他的視线只在希芙身上停留了一秒,接著毫不在意地走到床邊坐下,拍了拍床鋪道:“站著不累嗎?坐吧。”
對囚徒顯而易見的異狀都不在乎嗎……?希芙對魔王的脾氣有了新的理解。她拖著鎖鏈,艱難地走到床腳,問道:“有事?”
“沒事也該來看看你的傷勢。”布蘭克露出無奈的微笑,“不要顯得我們好像是敵人一樣——我給你帶了證據。”
他攤開手掌,手心躺著一顆小小的記錄寶石。隨著魔力的注入,寶石上的花紋緩緩流動,在空中投射出一道光影。
光影中,希雅像只小鳥般依偎在魔王懷中,乖巧地咽下男人舀起的一勺勺食物。她吃得很慢,但雙方沒有絲毫的不耐煩,似乎都樂在其中。進完食後,魔王仔細地將少女的嘴角擦干淨,低頭問道:“我可以吻你嗎?”
希雅紅著臉點了點頭,主動朝魔王揚起臉,不帶一絲猶豫和慌亂。
隨後是一段令人臉紅心跳的接吻。魔王緩緩向希雅的雙唇靠近,一開始是淺嘗輒止的試探,兩人的嘴唇相觸輕輕摩挲,交換彼此的氣息。很快地,他們情難自禁地緊緊貼到了一塊兒,男人一手托住少女的後腦,一手摟著她的腰肢,極力將她揉進懷中,似是要與之融為一體。
男的高大英俊,女的纖細柔美,兩人間的柔情蜜意黏稠得要從影像中溢出,從純粹旁觀者的角度來說,此情此景稱得上是賞心悅目。
如果只是單純的旁觀者。
希芙忘記了呼吸,她死死盯著錄影,直到放完了還久久回不過神來。
影像非常清晰,少女顫動的睫毛,握緊床單的手指,唇齒間泄露出的細碎呻吟,都仿佛發生在眼前。清晰得不管是誰看到這段影像,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希雅沒有受到脅迫,都只能得出一個結論——希雅是在享受。
布蘭克觀察著希芙的神情,適時加上一句,“希雅過得很好,我不希望你去打擾她。”
希芙茫然地握緊拳頭,松開,再次握緊,反復數次後,她說道:“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見她。”
就算希雅從其他地方得到了安慰,她也必須要向希雅傳達自己的心意。
又失敗了啊。布蘭克幾不可見地皺了下眉,“好吧,等你傷好後。”
“我今天來,還有件事想問——希雅喜歡什麼款式和顏色的衣服?”
希芙微怔,“你問這個做什麼?”
“想把喜歡的人打扮得漂亮些,這不奇怪吧。”
“你直接問希雅不就好了。”
“我想給她一個驚喜。”
布蘭克的回答無懈可擊,希芙窮盡想象力也想不出他能在衣服方面使什麼陰謀,她猶豫了一下,說道:“褲裝,顏色的話,雖然她喜歡紅色,但紅色系衣服和發色相似,不太適合,所以這方面她比較隨意,只要好看就行。”
布蘭克詫異地微挑眉頭,“希雅喜歡穿褲裝?”
“她不喜歡裸露太多皮膚,暴露在空氣中會害羞,而且她有時候爬上爬下的,穿裙子總是不太方便。”
講到這兒,希芙想起了希雅看著漂亮裙子時糾結的表情,她微微彎起嘴角,“但要是衣服很漂亮的話,害羞她會忍著。”
穿裙子都會害羞?她現在連塊布料都……布蘭克噎了一下,他生硬地轉移了話題,“那……你們就由著她穿褲裝嗎,我沒記錯的話,貴族們是不是認為褲裝不夠高雅?”
“迦南尚武,這算不得什麼,且希雅是幺女,大家都很寵愛她,只要不搞出什麼大麻煩,都是順著她的。”
“這樣啊……對了,缺什麼的話,就告訴我。”
希芙看向吃剩的空碗,“希雅平時也吃這些嗎?”
“當然不,你受著傷,要吃些清淡的。”
“這座城堡里好像沒幾扇窗戶,希雅住的地方也是嗎?”
布蘭克一愣,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
該死的,希芙說完後他才意識到,人類是要經常曬曬太陽的——並不是不了解這個常識,只是因為自己不需要,所以不自覺地就會忘記別人需要。
怪不得希雅最近病怏怏的,他無意中到底做錯了多少事?
可是……布蘭克望向牆壁上,理應鑲嵌著窗戶的位置。若是開出一面窗,能看到外面的景色,希雅會燃起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嗎?
他心里劃過數個念頭,嘴上不忘安撫希芙,“希雅住的地方當然有窗戶,至於你,你是個入侵者,我不想你得知太多外界信息,橫生事端——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他停了停,又問道:“她喜歡什麼樣的裙子?”
希雅在昏暗的房中醒來,她揉了揉濕潤的眼角,眼淚卻越揉越多。
自從上次在布蘭克的書房醒來,將他錯認為父親後,她又開始做夢,不斷重復著被人拋棄的夢。
“布蘭克……”
希雅小聲叫了幾聲,沒有得到回應。
又不在啊,她捂住眼睛縮回被子里,眼淚從指縫里不住滲出。
“……我……”她輕聲呢喃,“我好寂寞啊……”
真討厭這樣動不動就流淚,向他人乞憐的自己,但真的……好寂寞啊。
“我好寂寞啊。”
“我好寂寞啊……”
無人的房間里,少女反復說著同一句話,她用雙手環抱住自己,嗚嗚哭了出來。
一定是因為經期情緒更不穩定,她邊流淚邊想。
若是能曬曬太陽,會不會好些?
要不要和布蘭克提一下呢?
……不,還是呆在這里吧,還是封閉的空間更安心。
她拉緊被子蜷縮成一團,閉上眼睛。
再度睜開眼睛時,希雅看到布蘭克坐在桌邊,她想也不想地朝布蘭克伸出雙手,“我要抱抱。”
布蘭克立刻朝她走來,將她抱在懷中,他溫柔地問道:“怎麼了?”
希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她揪著布蘭克的衣襟細聲道:“抱得再緊點。”
布蘭克不再多問,安靜地抱緊希雅。他低下頭,與少女的額頭相觸,無聲地傳達自己的支持。
被熟悉的氣味包裹著,希雅的心漸漸安定了下來,她蹭了蹭布蘭克的胸膛,“不要離開我。”
“不會離開你的。”
布蘭克揉揉少女的腦袋,將她抱到桌邊,“我給你帶了東西。”
希雅望向桌子,塑料制的花瓶中,插滿了盛開的白色花朵。
希雅愣住了,“這是從哪兒來的?”
魔族領地應當沒有這樣的花呀。
“讓手下采購食物的時候,一起買回來的,很漂亮吧?”布蘭克坐下來,將希雅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他用空著的手摘下一朵小花,插到希雅的發鬢上。
小白花嵌在緋紅的發絲中,顯得紅色更紅,白色更白,瀕臨死去的花兒重新煥發出生機,襯得少女的面容愈加嬌美。布蘭克微微睜大雙眼,贊嘆道,“果然很漂亮。”
希雅莫名感到了一絲違和感,“魔族也會覺得花兒好看嗎?”
布蘭克將視线投向花瓶,希雅看到他的眼中顯露出些許迷茫,她輕輕“啊”了一聲,意識到這個問題有些冒犯。
沒等希雅糾結出該說點什麼緩和氣氛,布蘭克主動開口道:“說實話,不太能。還小的時候,我曾試圖去理解人們所說的‘美麗的花朵’到底美在哪兒,但總不得其意。”
“但是,我在概念上明白,花是美麗的東西,是代表美麗的意象,我學著人類的語言贊美它們,雖然說,有時也會懷疑,我所認為的美麗,和人類認為的美麗,是同樣的意思嗎?”
“就在剛剛,我不再抱有這樣的懷疑了。”布蘭克慢慢靠近少女的發鬢,他屏著呼吸,生怕花瓣被他的氣息吹散似的。他在花朵上印上小心而憐惜的一吻,“花兒真的好美。”
希雅驀地又有了流淚的衝動,她抿著嘴唇,忍著眼淚道:“謝謝你。”
“是我該謝謝你。”
布蘭克輕輕吻上少女的唇瓣。
兩人額頭抵著額頭,唇貼著唇,安安靜靜地相擁。沒有更深一步的結合,僅是這樣已經足夠。
許久後,布蘭克拍了拍少女的腦袋,說道:“我還要去趟書房。”
希雅立刻拽緊了他的衣服,“我也要去!”
“不怕我再失控欺負你嗎?”
衣襟上的力道減少了一些,但很快變得比之前更重,“怕,但我想和你在一起。”
軟軟糯糯的,有些可憐巴巴的聲音,卻帶著堅定不移的意志,布蘭克恍惚了一瞬,甜蜜從心口漫向舌尖,整個人仿佛踩在了雲端上。
他僅僅猶疑了一下,便將希雅抱起。
沒事的,只要不打開密室門,不受到更多刺激,就不會有事。他想。
書房的座椅寬敞得足以坐下三個人,布蘭克將希雅放到自己的大腿上,捏了捏她的臉頰道:“姿勢不舒服的話告訴我,我隨時能送你回去。”
“唔嗯。”希雅點點頭,蜷起身子伏在他的腿上,像極了一只窩在主人懷里打盹的家貓。
布蘭克看得心中憐愛不已,他撩起少女綿軟的發絲嗅聞,貼在唇邊親吻,握住她的手腕輕吻手背、指尖,幾乎要將她的手指含入嘴中。姿勢所限親吻不到的部位,他就用手掌代替,一遍又一遍地輕輕摩挲,他用視线和指尖將希雅來來回回品嘗了許多遍,才定下神來處理面前的文書。
這下子,定不下心的變為了希雅。她被布蘭克撩撥得渾身發軟,又被圈在懷里,近距離地感受著雄性侵略性的氣味,難受得呼吸都不順暢了。
月經期間,布蘭克取走了一直嵌在她腔道內的假陽具,只塞進了一根棉條。小小的棉條當然不可能讓她產生性欲,但乳尖和陰蒂上箍著的銀環無時無刻不在帶給她無法忽視的酸脹感,加上經期本就比平時欲望更強,性欲一旦被挑撥起來,再難消退下去。
可是布蘭克在工作……
希雅艱難地抬起眼皮,看向桌子上堆得小山高的奏章。她嘆了口氣,扣緊手指,強自安靜下來。
安靜不了幾分鍾,身體中的躁動又失去了控制,希雅無法自控地蹭了蹭布蘭克的胸膛,稍稍滿足後立刻停了下來。她等了十幾秒,見布蘭克似乎沒受什麼影響,大著膽子又蹭了幾下。蹭一會兒停一會兒,時間就這樣慢慢過去。
布蘭克時不時地感到懷里的小東西在拱來拱去,軟綿綿的觸感像羽毛般一下一下拂過他的心髒,將壓力盡數拭去。他以為希雅是在尋求更多關注,但他的心思掛在手中的文書上,無暇顧及她,只能騰出一只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少女的脊背。
看完幾封信件後,布蘭克稍微分出了些注意力,手甫一觸碰到希雅赤裸的肌膚,就被那灼人的溫度嚇了一跳。他將希雅從懷里撈出來,問道:“怎麼了?”
“……想要。”希雅心虛地移開了視线。
難得這麼誠實啊。布蘭克微笑著揉了揉少女的頭發,“可是經期做對身體不好哦。”
“也不一定要插進去嘛……”希雅小聲提議道,“那個……捏捏下面那個……也可以的……”
“捏什麼?”布蘭克故意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就是那個……陰……陰蒂……啦……”希雅吞吞吐吐的,說幾個字就把腦袋埋到布蘭克懷里,揪著布蘭克前襟的手放松又收緊,周而復始。
“我沒有聽清楚,大聲些。”
“就是說,陰……陰……”希雅下意識地聽從布蘭克的吩咐,可重復了幾遍後她突然發覺不對,大叫道,“大不大聲的無所謂吧!反正你知道的!我,我就是想要嘛!”
“後半段話倒是足夠大聲的。”
“……嗚。”
布蘭克撫上少女圓潤的臀部,稍一用力,雪白的臀肉從指縫內擠出,一派淫靡之色。希雅微微一震,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她抬起眼眸,用渴求的目光注視著布蘭克。
越是被這樣看著,就越是想多欺負欺負你啊。
布蘭克移開手掌,故作煩惱道:“可是我的工作還沒有完成,怎麼辦呢?”
“……那……”希雅糾結了一會兒,失落地垂下眼眸,“那我再等等好了。”
她的視线落到了布蘭克的兩腿之間,隔著布料似乎都能感到陽具的熱度。好奇怪呀,不久之前還覺得那東西丑陋、可怕,掛在肉體上仿佛異形,而現在……
希雅難耐地扭了扭身子,熾熱的目光死死釘在布蘭克腿間。
而現在,竟完全將那東西與快樂,與舒服聯系到了一起,即使不插進來,能摸一摸也是好的,哪怕只是摸一摸……
“想吃嗎?”
“……咦?”希雅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布蘭克在說什麼。吃?那是用來吃的嗎?曖昧的動詞讓她羞恥得意識都不清醒了。
見希雅久久不回話,布蘭克問道:“那就是不想吃了?”
又隔了好久,才聽到希雅悶聲悶氣地反問:“你不是還要工作嗎?”
“這和按摩差不多,不影響什麼。”
話一說完,希雅揚起臉龐,皺著眉瞪向他。
“怎麼了,這種眼神?”
“就是覺得……我們好不一樣,你說和按摩差不多,可要是我看書的時候有人……你舔我的話,我肯定看不下去。”她的聲音越來越小,逐漸帶上苦澀,“我好像每天,每時每刻都在和自己的身體做抗爭,可你卻說,和按摩差不多……”
“我們對於肉體的掌控能力不一樣呀。”
“……”
布蘭克揉揉希雅緊繃的腮幫子,又按按她緊蹙的眉頭,“這句話沒有輕視你的意思,對肉體掌控得好還是不好根本無關緊要,不如說,能誠實地陷於肉欲的你才是最可愛的,可愛得讓我無法忍耐。”
他將少女皺起的眉尖慢慢撫平,問道:“所以,要吃嗎?”
“……要。”
布蘭克解開褲帶,硬挺的肉棒從中彈出,差點打到希雅臉上。
雖然天天都在被這玩意兒塞滿,可像這樣近距離地面對它還沒幾次,希雅害羞得眼睛都不知該往哪里放,她的視线左右游離了一會兒,怯怯地伸手握住了布蘭克的陽具。
陽具抖了抖,在手心中迅速膨脹,撐得一只手難以握住。莖身的溫度幾乎有點燙手,希雅轉而用手掌包住柔軟的前端,掌心壓住小口輕按了幾下,鈴口處很快溢出幾滴黏糊糊的液體。
希雅感到布蘭克望向她的目光明顯地灼熱了幾分,她渾身燒得更厲害了,囁嚅道:“它好有精神。”
“因為我喜歡你,我的身體自然也喜歡你。”
希雅怔了怔,隨後因並非情欲的另一種原因燃燒起來,她的心中不再空空蕩蕩,而是填滿了被人所珍愛的甜蜜,但或許是太滿了,一不小心就會成為淚水,從眼眶中流下。
她連忙低下頭,狠狠眨了眨眼睛,然後捧住布蘭克的陽具,小心翼翼地將其含入嘴中。
濕濕黏黏的先走液將龜頭淋得又咸又腥,但對於正在發情的少女來說,雄性的體味與催情劑無異。龜頭進入口中時,仿佛電流竄過全身,她的口腔和小穴都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含糊的呻吟。
抿住嘴唇,收緊口腔內壁,放松,再收緊……希雅仔仔細細地侍奉著,忽然覺得穴內沒那麼癢了,口腔仿佛成了陰道的替代品,忠實地將每一絲觸感傳遞給空虛的肉穴。每一次舔舐肉莖,感知莖身上凸起的紋路,穴內似乎也被同一條肉莖填充、操干。
“唔……唔嗯……”
先走液被舔盡後,肉棒僅僅剩下皮膚本身的味道,但希雅舔得痴迷,嘴中不斷溢出嗯嗯唔唔的聲響,似乎真的在吃著什麼饕餮美食,好吃得都要發出哼哧哼哧的進食聲。口水從不能完全合攏的嘴角滴下,將布蘭克的褲子潤濕了一片。
上半身伏下時,屁股不可避免地抬高,布蘭克眼看著少女白花花的臀肉在面前晃來晃去,看著貞操帶上的小孔中滲出晶亮的淫液,手中的文書怎麼也批閱不下去了。
人類將這種情況稱之為什麼來著?
玩物喪志?
沉迷美色?
……的昏君?
布蘭克心里稍微掙扎了下,伸手覆上少女渾圓的臀部。
昏君就昏君吧,就昏一會兒。
突然被摸了屁股,希雅受驚之下打了個激靈,動作也停滯了下來。
她看不見布蘭克的動向,感官卻也因此變得更加靈敏。她感到布蘭克骨節分明的大手在她的臀肉上揉來揉去,幾乎能在腦海中描繪出他的掌紋。被扯動的陰處傳來抓心撓肝的瘙癢,如果穴內還像之前那樣塞著粗大的假陽具,那會有多舒服啊……
希雅忍不住陷入幻想,然後被自己的幻想玩弄得欲火焚身。她的神經敏感到了極限,簡直能感受到淫液從腔道深處產生,順著層層疊疊的皺壁滑到穴口的全過程。淫液滑過的地方變得那麼癢,那麼的癢,癢得要燒起來,她的小穴不甘寂寞地張張合合,情欲快要具像化為蒸騰的熱氣,從穴內冒出來了。
但不管是肉穴還是熱氣,都被冷硬的金屬鎖住,殘忍地與外界隔離開來。希雅扭來扭去好久,始終得不到些許慰藉,她嘆了口氣,重新含住肉棒,盡心盡力地侍奉起來。畢竟,這是除了幻想外,她能夠用以發泄的唯一途徑。
“有那麼好吃嗎?”
布蘭克笑著問道,不輕不重地打了一下她的屁股。
“唔嗯!”
這一巴掌帶來的心理刺激要比生理上的多得多,希雅被打得身子一跳,差點快樂地翻起了白眼。好舒服,好舒服,再來一點……她翹高了屁股,唔嗯唔嗯地叫著,好像應和著布蘭克的話一般。
布蘭克壞心眼地抬起手臂,希雅也隨之高挺屁股,扭動著追尋他的掌心。
“這麼喜歡被打屁股啊。”
玩夠了“捉迷藏”,布蘭克又一巴掌拍在少女的臀肉上。
“唔……!”
“吃得也這麼開心,好像小狗一樣。”
“……”
希雅驀地僵住了,布蘭克再打了她幾巴掌都沒有反應。她不再哼叫,也不再討好地搖動屁股,她慢慢、慢慢地吐出嘴中的肉棒,以更遲緩的速度揚起面龐,望向布蘭克。
她一聲不吭,但滿臉都寫著“我傷心了”,以及,“你做錯了事”。
“怎麼了?”布蘭克茫然地問道。
“我……不是小狗……我不喜歡你這麼說……”希雅眼睛耷拉下來,“這有點侮辱人……”
“抱歉抱歉,剛才我得意忘形了。”布蘭克連忙安撫她,“我沒有覺得你是小狗,那句話只是為了助興,只是想口頭上欺負你一下。”
“總之我不喜歡!我不是小狗,不是寵物,而是戀人……是戀人,對不對?”
“當然了,當然是戀人啊。”
希雅緩緩抬起眼睛,卻不敢看向布蘭克的臉,她怕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一絲一毫的不真誠。她需要他的愛,珍惜他給予的愛,但一直隱隱地懷疑這份愛。
因為它來得太容易了。
沒有付出任何代價就得到了愛,世上真有這麼好的事嗎?
越想心中越是不安,但人心不可視,沒有任何方法證明或證偽,直到被背叛之前,都不會知道這所謂的愛是真是假
“我……”
希雅的嘴角也耷拉下來,快要哭了。
“我已經,什麼都……所以……”她一字一頓地說著,說到最後,話里帶上了些懇求的意味。
已經什麼都沒了,所以……
“我相信你,所以不要背叛我,好不好?”
布蘭克凝視著少女微微顫動的指尖,他無聲地嘆息,握住她的手放到嘴邊輕吻。
“當然,不管多少次,我都會重復告訴你,我永遠不會背叛你。”
指尖傳來溫暖的濕意,溫暖得只讓人想流淚。
“好的。”希雅低著頭說道,唇角流露出空虛的笑意。
又是“永遠”,是她所期待聽到的“永遠”,可世上哪里會有永遠啊。
但只要不去詢問和質疑,或許能夠欺騙自己,這樣的日子會持續到永遠吧。
“好啦,好啦。”布蘭克輕拍少女的脊背,用哄小孩一樣溫柔的語氣哄她,“要不要休息會兒,剛才也吃累了吧。”
“嗯……”
“想要嗎,想要的話我現在給你。”
希雅點了點頭。
身體上的欲望因心情驟然變壞而消散了許多,但殘存的情欲足夠讓她坐立難安了,這是僅靠意志無法改變的。即使面臨性命攸關的險境,恐怕她都要分出一半心思去想著高潮。
貞操帶被脫下時,希雅忽然想起了什麼,扭捏著問道:“只是捏捏那里的話,不算插入,我可以高潮嗎?”
布蘭克一愣,啞然失笑道:“很好,你還記得這個規矩,我很高興。但這是平時遵守的規矩,月經期間不算,否則幾天都不能插入,我也怕你憋壞了。”
“而且。”他湊近少女柔軟的臉龐,親昵地蹭了蹭,“剛才你很難過的樣子,我想讓你開心點。”
“誒?”希雅呆呆地問道,“那豈不是只要我不開心你就會給我高潮,規矩不規矩的都是名存實亡呀。”
好像是這樣。布蘭克傷腦筋地按了按眉心。
他喜歡嚴格的管控,喜歡作為上位者的權力,但實行過程中總是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受阻,先前立下的幾次規矩,都如同希雅所說的,名存實亡。
想來實在是不夠盡興,但又不願看希雅傷心難過。
不願看希雅傷心難過,但確實不夠盡興。
布蘭克板起臉道:“這次只是特殊情況,不要想著以後鑽漏洞,要是敢鑽漏洞,懲罰會叫你終身難忘。”
“……什麼樣的懲罰?”希雅的聲調不自覺地提高了些。
“連續幾天的高潮禁止,或者連續幾天的強制高潮,你喜歡哪種?”
希雅心中猛地一跳,皮膚酥酥麻麻的仿佛有電流穿過。僅這一句話就讓她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重新進入了發情狀態,她結結巴巴地抗議道:“這、這會死人的吧!”
“人類才不會因為這種事就死掉。”
“那就是會瘋掉,這絕對會瘋掉的……絕對會……”希雅顛三倒四地重復著,嘴上顯得害怕得要死,身體卻誠實地興奮起來。
布蘭克摸了摸她的腿心,觸手之處一片黏滑。
“說是會瘋掉,水流得比剛才還歡呢,實際上是不是還有些期待?”
“……”
“好啦,不逗你了,只要你不越界,是不會有太過分的懲罰的。”布蘭克放緩了語氣。
他將希雅擺成背對自己的姿勢,張開雙臂環住少女,膝蓋頂開她的雙腿,手指探入蜜處。
他的動作停滯了一瞬。
總感覺有哪里不太對……布蘭克皺起眉頭。
之前也有過這種不對勁的感覺,是什麼呢?
他收緊雙臂,臂膀勒住少女柔軟的上肢,試圖抓住那一閃而過的違和感。
軟軟的……是不是太軟了?
一道靈光在腦中閃過,布蘭克恍然意識到,希雅手腳上的肉都太綿軟了。她練過劍,上過戰場,就算是不易長肌肉的體質,手臂和小腿也不該這麼軟塌塌的——回憶起來,最初那段日子,她的手臂捏上去還能感到肌肉的韌性。
布蘭克這才發覺自己又忘記了一點:人類需要一定量的運動才能維持身體機能。
雖然病美人般的希雅也很好看,雖然他很喜歡抱著希雅走來走去,但對人類來說,肌肉萎縮還是不太健康吧。
人類比預期中難養好多啊,不像小動物那樣容易死掉,但一個不注意就會虛弱下去。也許,應該給希雅一點自由生活的空間,讓她能夠自己照顧自己,這樣即使自己遺忘了什麼,也不至於釀成大錯?
想到這里,布蘭克下意識地看向空蕩蕩的牆壁,他想起了自己對希芙說出的謊言。
可是真的要開扇窗戶嗎?給她活動的空間,給她陽光,給她能夠目睹外界的機會。
最後,給她自由……?
……算了,算了,再說吧。
布蘭克收回心思,親了親希雅的臉頰道:“趕緊舒服一下,然後休息吧。”
他的手指探入少女陰唇內,圍繞著穴口輕輕打轉。穴口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抽動,一會兒敞開一會兒閉攏,不斷溢出的淫水把手掌打濕了大半,無聲地邀請布蘭克。
希雅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她閉緊雙眼,眉頭緊皺,臉上流露出不知是快樂還是難受的扭曲表情。
“快……快點……”她夢囈般地催促,身子貼著布蘭克磨蹭。
指尖撐開穴口,朝里插了些。腔道內塞著棉條,只能淺淺地伸進小半截指尖,但僅是小半截的指尖,就讓穴口抽搐得更為厲害,一張一合地恨不能把整個手指吞進去,掌心似乎都能感到一股淫靡的熱氣。
“吃得好用力。”布蘭克低聲笑道。
希雅抿抿嘴唇,害羞地偏過了腦袋。盡管聽過許多次,盡管這確實能助長情欲,她還是沒法完全習慣性事中的淫語。
“啊……!”
逃避換來了報應,敏感的小肉芽被重重捏了一下,希雅不禁身子一跳,發出似是痛苦似是愉悅的哀叫,雙手本能地抬起,想要推開布蘭克的手臂。
“小希又不乖。”
沒等希雅真的使出力氣去推,手腕上猛地傳來巨大的力量,將少女的手腕向身後扯去。隨著咔嗒一聲輕響,她毫無反抗之力地又被反銬了起來。
“嗚……”
希雅掙了掙,無力地垂下了頭。
看著希雅泛紅的耳垂,布蘭克忍不住親了一親。玉般的耳垂觸感微涼,在親吻下極其迅速地變得火熱。少女身上每一個部位都美味得讓他痴迷,布蘭克親夠了,又舔了一舔,然後張嘴含住,舌尖掃過耳廓,伸進耳道中。
陌生的感觸令希雅渾身一緊,股間卻是一松,差點失了禁。舔舐耳道竟與舔舐陰道有著略為相似的快感,只是更加濕潤,更加……異常。
異常得她毫無招架之力,搖著腦袋只想逃開。
“哦?原來這里也是弱點。”
布蘭克朝耳道內吹了口氣,饒有興趣地說道。
他含住另一邊的耳廓,卷起舌頭,更為賣力地抽送,手指也沒閒著,在她的股間躍動。一時淺插穴口,一時揉捏陰蒂,但每一處都是淺嘗輒止。少女體內的情欲不住地升騰,卻始終找不到一個發泄口。
所幸布蘭克沒有心存折磨的意思,推延高潮只是想讓希雅的高潮來得更猛烈。數分鍾的逗弄後,他的指腹用力按住陰核旋轉。被陰蒂環箍住,被布滿肉粒的薄膜包緊,永遠處於勃起狀態,永遠遭受著若有若無的刺激的陰核中,爆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心悸的快感。
“唔……唔嗯……啊……啊啊……!”
希雅胡亂叫著,在情欲的浪潮中幾近癲狂。她激烈地掙扎,但四肢上的銀環將她死死固定住,無法逃離也無法主動追尋。被拘束,被控制,全身的每個角落都像器具一樣被玩弄、被侵犯,這些都進一步地加深了快感。
這樣也不錯。
就這樣下去吧。
就這樣吧……
她的眼角滑過淚水,抖抖索索地高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