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親愛的,你已經進去快一個半個小時了。”
“別著急,馬上就好了。”
“上次說這句話是在20分鍾之前。”
“哦,艾德,你要知道,耐心是美德。”
聽著里間傳來的戲謔話語,坐在沙發上的阿德里安聳了聳肩,格溫妮絲在表示已經准備好要給他一個深刻的印象後隨即進了里間,直到現在都沒出來。
什麼東西需要她准備這麼長得時間?阿德里安有些郁悶地想著。
終於,里間的門被打開了,當格溫妮絲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即使以阿德里安的自制力也不由微微動容。
她一身米色的戴蕾絲邊的維多利亞時代淑女服飾,寬大的百褶裙蓬蓬的落在地上,帶著精美華貴的裝飾,胸開得很低,那對飽滿被擠出深深的溝渠,一雙潔白的長筒手套,頭上的寬檐帽還插著一根羽毛,宛如正要去白金漢宮赴宴的名門淑女。
“哇哦。”
阿德里安驚嘆了聲,然後沒了下文,因為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此時的格溫妮絲看起來顯得高貴而又優雅,小下巴微微抬起又帶著點倔強,仿佛很不服輸的模樣,而灰綠的眸子在狡黠中又有嫵媚,讓人忍不住食指大動。
“夜安,阿德里安先生,很高興見到你。”
格溫妮絲張開雙臂提起裙角做了個屈膝禮,大方而又優雅,加上故意用的英國腔,仿佛這里是某位淑女的閨房而不是小鎮酒店的房間。
“夜安,格溫妮絲小姐,抱歉這麼晚了來打攪你。”
雖然還不清楚她到底想做什麼,阿德里安還是站了起來,整理了下衣服後欠身說道,同樣用得英國腔而且頗具紳士風度。
“沒有關系,我一直很期待你的到來。”格溫妮絲款款走到長桌邊,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他,“我聽說你剛從哥斯達黎加回來,是嗎?”
“是的,加勒比海的風光可不比地中海差不多少。”
阿德里安微笑這說道,他很好的進入了角色,“當然,這些都比不得格溫妮絲小姐的美麗。”
“你的語言總是那麼動聽。”
格溫妮絲的嘴角勾出一絲嫵媚的笑意,“我聽說哥斯達黎加有很多出名的特產,比如又大又粗又多汁的香蕉,不知道阿德里安先生有沒有帶點回來。”
如此儀態萬千的名門閨秀模樣,卻從口中說出這樣暗示性的話語,頓時讓阿德里安深深地吸了口氣,即使是久經陣戰的他也不由有了那麼點口干舌燥的感覺。
“很抱歉,因為種種原因,現在身上只有一根,你願意嘗嘗嗎?”他挑眉說道。
“萬分感謝。”格溫妮絲說著敲了敲桌子,然後優雅的拉開椅子端端正正的坐了下來。
阿德里安隨即走了過來,在她面前坐到了桌上,然後格溫妮絲帶著微笑矜持地拉開了他的皮帶和拉鏈,伸手將其掏了出來。
阿德里安頓時吐出口氣,雖然還隔著白手套,在觸感上也不如直接接觸有感覺,但現在的這種刺激卻比以前要強烈得多。
格溫妮絲抬著腦袋看著阿德里安,帶著點高傲的不服輸的神色,把玩了許久後才埋首下去。
即使這樣,她依舊始終地保持著自己的儀態,仿佛此刻正出席某個名流派對一般,用最高貴最優雅的方式吃著。
如此盛裝打扮又是如此的儀態萬千,卻偏偏卻做著如此淫蕩的事情,而且始終保持這高貴而優雅的姿態,這種強烈的對比感讓人腎上腺素激增。
房間里雖然沒什麼聲音,只有低低的喘息聲和滋滋的口水聲,但空氣充斥的情欲卻前所未有。
這樣過了許久,阿德里安終於悶哼一聲,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
略略仰首以便他能更好看到自己模樣的格溫妮絲隨即也不動了,直到他大大的松了口氣後才坐直身體,不過即使她竭力聳動著喉頭,依然還有那麼一點從嘴角溢出。
依然保持著姿態的格溫妮絲,矜持的用戴著手套的手指將其抹去,又掠了掠帽檐下已經有些亂的發絲和汗珠,抬起了紅得快滴出水來的臉蛋看著阿德里安。
“無與倫比?”大概是還沒有完全咽下去,她的聲音有些含糊,但那對灰綠的眸子里的渴求與期望卻一點沒有減少過。
“無與倫比!”阿德里安贊嘆地說道,真心實意。
“那就繼續。”格溫妮絲說著再次埋首下去,第二次又正式開始了。
這是阿德里安到倫敦來後最為愉悅的一個晚上,光是嘴上的技巧就換了好幾種,格溫妮絲顯然做了不少的准備。
她自始至終都在竭力保持著那種高貴的、優雅的、矜持的英倫淑女風范,在最激烈的時候都咬著嘴唇不肯大聲呻吟,好像把這些都刻在骨子里了。
所以她這身衣服始終沒有脫過,因為阿德里安覺得她這樣穿著的話很有侵犯的快感,再說她為了一個人穿上這套衣服花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總要體現些價值出來才是。
不過代價就是這身華貴的衣服最後被蹂躪得一團糟,就像最後失神的躺在長桌上喘息著仿佛連手指都抬不起來的格溫妮絲一樣。
阿德里安最開始還有些擔心,以為她用的是劇組的道具戲服,後來才知道這是她特意找人定制的,這再次證明格溫妮絲蓄謀已久,不過同時也說明了一件事,她已經正式的徹底的成為他收藏品中的一件了。
接下來的兩周內,因為陰雨天氣緣故,雖然還十多個鏡頭就可以結束外景拍攝了,但劇組還是轉移到了攝影棚當中。
阿德里安也不急,即使下次再去很有可能遇上狗仔守在外面,短時間內兩三下拍完就行了,再說他們也不能隨意進入片場。
“讓我看看……很好,那麼就是這樣了,你做事,我總是很放心。”大致瀏覽了下的阿德里安點了點頭,將資料交還給了坐在對面的查理茲。
查理茲也沒說多余的話,隨即起身就要離開,但阿德里安叫住了她:“等等,查莉。”
他怕了拍自己的大腿,笑嘻嘻地看著她:“坐到這里來和我聊聊怎麼樣?要知道,還要飛行幾個小時呢,一個人會很無聊的。”
此刻兩人正在飛往紐約的私人飛機上,雖然《艾瑪》的拍攝很重要,而且還有一部大制作在等著格溫妮絲,不過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反正花不了多少時間。
查理茲猶豫了下,最終還是順從的坐到了阿德里安懷里。
“你想聊什麼?”瞪了他一眼,將他的手從自己大腿上拿開後,查理茲才沒好氣問道。
“隨便聊聊,比如,你最近和格溫妮說過什麼?”阿德里安也不生氣,依然笑嘻嘻的摟著她的細腰,而且還往下滑了幾分。
“怎麼,她受到什麼刺激了?”查理茲挑眉問道。
“算是吧,事後回憶,如果要比較的話,也只有你的辦公室女郎模樣了。”
阿德里安有些答非所問的回答道,他相信以查理茲的聰明肯定能聽其中的意思,而且還會腦補點什麼——這就是說一半留一半的好處,當然,什麼時候用要會拿捏。
“所以我想知道,你和她到底說過什麼。”
阿德里安說著雙手合在了她的腰肢上往椅背上一靠,查理茲猝不及防之下跟著倒再了他的胸膛上,如果不是及時抓住了他的肩膀,說不定還會倒在艙壁上,不由慍怒的再次瞪了他一眼。
只是,這慍怒並沒有持續多久,查理茲看了眼機艙的盡頭,然後聳了聳肩:“沒什麼,就是告訴她,我聽到了她和凱特的談話,覺得她們很有趣。”
“凱特?”阿德里安不解地看著她。
“哦,我倒是忘了。”查理茲的眼中射出戲謔的神色,“你身邊不止一個凱特。”
“好吧,我已經知道是誰了。”阿德里安頓時笑了起來,“你們都在的時候只有那天的最佳導演慶祝派對,而凱特因為懷孕了沒有參加。”
查理茲輕輕哼了聲沒再說話。
“好吧,那麼凱特和格溫妮又說了些什麼?”
阿德里安隨即追問道,不料查理茲給了他個哭笑不得的答案:“我怎麼知道,我只是看到她們在交談。”
“那你會對格溫妮說,你聽到了她們的談話?”阿德里安故意沉下臉來瞪著她。
“首先,我只是想要試探下她;其次,她們談話的時候的確很有趣。”
查理茲挑起她那細長的眉毛,“她們兩人那相互看對方不順眼的模樣,就好像生來就是敵對的,雖然聽得不是很清楚,但諸如‘不過如此’以及‘我理解你的心情’之類得詞語還是分辨得出來,真不明白她們在爭什麼,有什麼好爭的。”
話雖如此,她的眼睛卻眨也不眨地盯著阿德里安,只是目光中的戲謔已被嘲諷所替代。
然而,阿德里安仿佛沒有聽出來似的,笑著打趣道:“也許她們只是在開玩笑?”
不等查理茲回答,他馬上又揮了揮手:“好了,我想我不需要再追問你對她說了些什麼,以我的小查莉的犀利言辭,想要挑起格溫妮的情緒那是小菜一碟——要我獎勵點什麼嗎?”
查理茲定定地看著他,目光變得復雜和無奈起來。
“你算過沒有,艾德。”
她低聲說道,又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你現在和多少個女人有染?!如果你只是一夜情倒也無所謂,可你現在這樣又算什麼?!”
“哇哦哇哦哇哦!”阿德里安夸張的叫道,“我的小查莉吃醋了,這個真難得。”
“我是在很認真的跟你討論一件事情,艾德!”查理茲的情緒變得有些激動。
“好吧好吧,但是……”阿德里安攤了攤手,“這是自由的意志,查莉,就和好萊塢那些主旋律的電影一樣,這是自由的意志的體現。人總是喜歡追逐那些美好的事物,我又為什麼要例外?我愛她們,她們的來去都是自由的,你也如此。”
“是嗎?”查理茲呼地站了起來,“那麼我現在可以辭職嗎?”
“我會盡最大可能挽留你。”阿德里安認真說道,“但我不會阻止你,如果你決定了。”
頓了頓,他才又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不過我不會給你開推薦信。”
“你……”查理茲恨恨地瞪著她,她依然還太年輕了,即使她在阿德里安這里做得很好,如果沒有推薦信的話,敢大膽起用她的公司不會有多少,而且這些公司都會向她原來就職的公司打聽消息,如果阿德里安稍微說點什麼……
“看看,剛剛還在說‘我不會阻止你’,馬上就原形畢露了。”查理茲咬牙說道。
“我不開推薦信和阻止你離開,有什麼必然的聯系嗎?”阿德里安不解攤開手。
“……”查理茲再次說不出話來,狠狠地瞪了他許久後,才一個詞一個詞地說道:“我終於明白了,艾德,你就是個卑鄙的、無恥的大混蛋!”
“哦,你這麼說可真讓我傷心,查莉。”
阿德里安夸張地嘆了口氣,忽然的將查理茲拉入了懷中,然後撫摸著她的臉蛋,收起嬉笑的表情,凝視著她的眼睛:“難道我就真的沒有一點值得你留戀的東西,難道我真的就那麼差勁?”
查理茲張了張嘴,但隨即想到什麼的又沉默了下來,就這樣在阿德里安懷里坐了許久之後,她才站了起來整了整衣服。
“我去把關於TBS下面TNT的資料再整理下。”她這麼對他說道,語氣很平淡,就仿佛之前的那些話根本沒有說過。
“謝謝。”阿德里安點了點頭,在查理茲轉身之後,一絲笑意才從他的嘴角劃過。
數個小時候,飛機順利的在紐約降落了,阿德里安不由再次感嘆自己應該買架私人飛機了,雖然像他這樣的客戶租賃起來也很方便,但終究不如完全屬於自己的好。
不過就算要買也得上一段時間,公司的發展現在正是關鍵,所以到了紐約後稍微調整了下時差,他就去了叔叔嬸嬸家拜訪。
一切還是老樣子,安德森叔叔那臭脾氣這輩子恐怕都改不了了,家里人當中大概也只有瑪莎嬸嬸能受得了。
意外的是,他們的獨子也就是阿德里安的堂兄維克托·科威爾居然也在紐約的家中,雖然彼此都見過幾面,但在紐約的叔叔的家里還是頭一次。
“我只是回來看媽媽。”維克托沒有絲毫的掩飾自己對父親的冷淡,而且兩人幾乎沒怎麼交談,不過這話他還是背著安德森叔叔說的。
阿德里安很想拿自己當例子勸慰幾句,不過轉念一想,有些事情不親身體驗下總是霧里看花隔一層。
雖然安德森叔叔總是喜歡掌控家里的一切,總是對各種事情都很挑剔,但有好幾次在說道自己兒子的事情時,即使很快岔開或者說上幾句不好聽得話,可臉上少不得閃過郁郁的神情。
所以阿德里安最後只是拍了拍維克托的肩膀表示安慰了事。
維克托只在家里呆了兩天就回了波士頓,阿德里安隨後也離開了,關於融資的事情已成定局,現在只是多少的問題。
如果他的計劃能成功,那麼按原計劃進行就可以了;如果不成功,那麼勢必提高融資的規模。
不過這些操作都由克勞德負責,阿德里安到這里來只是為了和叔叔繼續保持良好,以他在華爾街的人脈和實力,一旦需要的話就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獲得支持,有時候勝負就在這一兩分鍾之內。
從叔叔那里出來之後,在酒店里休息了一天,阿德里安隨即去了長島。
“真是不好意思,居然讓你來接我們。”謝莉熱情的招呼著阿德里安。
“沒關系,正好我有些事情要回紐約處理,既然趕上了電影上映,又一直沒時間看到成品,所以干脆邀請你們一起去觀賞。”
阿德里安微笑著說道,然後看向了坐在對面的娜塔莉,“而且我很想知道娜妲的表現又有多麼的出色。”
幾個月不見,娜塔莉的氣質又增加了不少,但此刻她卻顯得頗為不自在,笑容也有些勉強,眼瞼低垂,輕咬嘴唇,左顧右盼的似乎不敢和他對視。
看在眼里的阿德里安輕笑了聲,也沒有特意找她說話,雖然這幾個月來在繼續保持的信上以及偶爾通上一次的電話中,她都似乎已經恢復了正常,但面對面的這麼一碰立即將她打回了原型,那些陰影或者說誘惑可不是那麼容易擺脫的,哪怕她有著不一般的聰明。
“我已經弄好了,現在就出發吧。”艾夫納整理著終於從臥室里走了出來。
“你最開始說只要十分鍾,可現在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鍾,如果再不出來的話,電影就要結束了!”謝莉毫不客氣的數落著丈夫。
“好了,連娜妲和艾德都沒說什麼,你還是閉嘴把,親愛的。”艾夫納不悅地瞪了妻子一眼,然後給了阿德里安一個歉意的眼神。
將父母的對話聽在耳朵里的娜塔莉頓時撲哧笑了出來,毫無之前的局促,顯得很可愛。
“好了,兩位,我們還是先去電影院吧。”阿德里安起身打起了圓場,“要是再拖延下去,而且不幸的遇到堵車的話,恐怕就真的趕不上了。”
隨即,赫拉格一家人出了門,兩輛車一前一後往市區駛去,他們要去觀看剛剛上映的《伴你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