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2章 漏洞百出副局長
林四狗防備的是張明山,他怕的是張明山在利用完他之後把他和牛得草一路抄了。
所以在小年這一天他把高利貸公司和賭場全都清空了。
賭場設立之初他就防備著張明山反咬一口所以用的是老吳頭頂在前面。
與其說對付牛得草不如說林四狗更加防備張明山,利用小年這天的事情試探張明山。
所以他准備這麼久其實對付牛得草不用這麼費勁。
關鍵是跟張明山攪合的太深了是時候做個決斷了。
官不會講義氣,他們只看利益。如果張明山把答應他的事情做到最好他自然感激不盡,但是不代表他不會防備。
一切都只是備用而已,他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在小年之前這段時間里他不聲不響的對自己的事業做出了諸多調整。
沒想到防備張明山的手段最後用上了,只不過對上了封城新來的公安局副局長楚干。
楚干這一招黃雀在後的搶功非常厲害。
他抓住了張明山和林四狗勾結的證據,臨陣換將自己上來把這個案子一網打盡。
然後順帶收拾了張明山,可以說一點規矩不講一點組織原則不顧,下手穩准狠。
張明山見到楚干那一刻就知道糟了,自己這身皮能不能保住都兩說,跟林四狗攪合的太深了。
如果林四狗扛不住說出來兩個人的交易那麼他得進去。
到了風紀部門可不管你是不是為了辦案。
黃泥掉褲襠說不清楚的。
本來有胡展這個內應楚干是萬無一失的,結果臨收網的時候林四狗跑了。
胡展當時沒敢動,因為現場混亂,他跟錢狀一起看著這些人有些吃力。
沒想到牛得草一句他是警察讓他感覺不妙了。
“把你的問題,現在,馬上交代清楚,我還能替你求情。否則公事公辦……”
楚干跟張明山坐在一個車里,不過一個審問一個被審問。
楚干三十出頭,這個年紀能空降到一個地級市當公安局副局長就是鍍金來的,根子很硬,所以做事無所顧忌。
此時直接審問張明山,因為他知道林四狗跑了,也許張明山的事情坐不實。
那樣自己就難受了。
不講規矩根子硬可以硬上,前提條件是做事沒有漏洞。
否則就等著看笑話把。
一個不堪造就胡作非為就夠嗆了。
以後想要強勢起來就難了。
所以他要張明山自己吐口,打張明山一個突擊和時間差。
張明山腦袋自然發懵,這一招非常高明。
張明山已經猶豫著說不說?
如何避重就輕的說?
把功勞都讓給他自己能不能脫罪?
一時間想了很多。
手心都出汗了,他知道自己一開口可就沒有挽回的余地了。
可惜楚干有手段,做事也高明。
只不過江湖經驗太少了,也太小看這些常年在一线辦案的刑警的心理素質了。
問完第一句如果抻著不出聲張明山估計到不了玉林鎮就得說出點什麼來。
“時間不多了,你要把握好機會。”楚干淡淡的說道。
這句話卻點醒了張明山,你著急什麼?
為什麼著急讓我說,應該我著急才是啊。
你他媽的王八犢子狗娘養的跟我玩心理戰那,老子差點讓你這個小逼崽子給蒙了。
一定是出什麼事兒了。
你小子抓不住我了,這是要讓我自亂陣腳啊。
張明山那是槍林彈雨闖過來的,什麼窮凶極惡,什麼魑魅魍魎沒見過。反應慢一點都可能照片上牆了。所以立即反應過來,反而穩當了。
“楚副局長,你打破我的規劃臨時撤換我的職務,我希望有組織程序。另外,我保持向更高部門反映這種搶功勞的警隊惡習的權利,在沒有局黨組進一步指示之前我不會跟你說一句話,這個案子我看你怎麼結。”
張明山擦了擦手心的汗水淡定的說道。然後觀察楚干。果然楚干臉上的肌肉輕微的抖動了一下。
“冥頑不靈,我本想治病救人挽救同志,你說還算你自首,你不說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做的事情屁股擦不干淨。”楚干生硬說道。
張明山無所謂的坐著,楚干越是威脅他越是不擔心。至少跟之前的狀態判若兩人。
林四狗一直以為是張明山對自己下手了,他做了所有安排,跑出來之後卻茫然了,我跑什麼?
去干什麼?
後面怎麼處理?
張明山動手一定會不擇手段,自己身上破綻不少想要一一填滿不可能。
於是他想起來自己最需要的人朱萍瑜。
這娘們有點手段,而且還有把柄在自己手里,這時候不用什麼時候用?
十幾分鍾時間林四狗把自己面對的狀況全都說了。
朱萍瑜樂了,你還有求我的時候。
“坑我的錢還我,保你一根毛都少不了。”朱萍瑜舒服的伸了個懶腰說道。
“如果你能做到,我把毛刮掉都給你都行。錢可以翻倍。”林四狗沒好氣的說道。
“玉林鎮是吧,我洗個澡做個按摩就過去。你去自首只承認買古董的事情,其他的一概不說。剩下的交給我就好。記得,不見到我什麼都不說。”
朱萍瑜感覺很爽。
“你要是敢坑我不用離開了,那些東西我一定扔的漫天都是,我兄弟不少知道你住哪。先奸後殺都是輕的。”林四狗冷冷的說道。
“放心,如果你有想法,等你出來我可以滿足你第一個願望。”朱萍瑜揶揄的說道。
在心理上和口頭上她要永遠比別人強大。
林四狗自己騎著摩托車去榆林鎮派出所自首了,自首之前打了幾個電話安排好事情。
然後坦然的坐在派出所說自己去買文物被坑了,有人搶了他一百多萬。
派出所的人認識林四狗麼?
這麼著名的流氓怎麼能不認識。
從榆林鎮走出去的流氓頭子,在榆林鎮開賭場,在封城也是狠人。
他自己自首說什麼買古董被坑了。
這是新聞聯播的既視感。
可是他來自首警察也不能往外趕,直接聯系張明山。
因為在榆林鎮的體系里負責文物案件的一直是張明山,楚干接手是臨陣換將地方派出所知道的不多。
他也不會搞什麼親民留什麼聯系方式。
張明山的電話響了,張明山淡定的看著楚干。
“我能不能接電話?”張明山問道。
“開免提……”楚干冷冷的說道。
張明山無所謂,打開免提。
“張隊長,林山虎來我們派出所自首,說是他買文物被搶了,這根你們今天的行動有沒有關系?我們可不可以先錄口供。”
張明山聽到這話嘴角扯了扯。
先是糊塗了,然後腦袋靈光一閃。
林四狗不是認輸的人,這家伙鬼精鬼精的。
這麼做一定是做好了萬全的准備。
他不認輸肯定會咬死了什麼都不說,張明山快速想了一下,楚干所謂自己的問題就是勾結黑社會林山虎並充當保護傘。
如果林四狗什麼都不說那麼自己還有什麼擔心的。一句話為了辦案,只要沒有切實證據能把自己怎麼著?
楚干一聽立即坐直了,伸手就去搶電話。
張明山都沒攔著直接遞過去。
示意您說話吧。
越想越覺得林四狗這招太高明了。
可是他自首能說什麼那?
那些賭場和之前做的事情都能干淨麼?
想到這些又有些擔心,但是無論如何自己還能再壞到哪里去?
不如死不承認硬挺,究竟是誰出賣了自己,胡展還是錢狀?
這楚干來的這麼快,動作這麼准沒有他們兩個做內應是不可能的。
因為其他的人員都是臨時調過來的,根本不知道具體的事情。
“我是封城市公安局副局長楚干,請務必保證我去之前任何人都不要接觸林山虎,記住是任何人。”楚干發布命令。
“楚局長?張隊長在?這個是他手機吧。麻煩您讓他證明一下身份。”
玉林鎮派出所的章所長是老油條,官場上的老油子,而且跟張明山關系非常好。
這話說的不軟不硬,合情合理,但是卻也頂的楚干難受。
“老章,人家是局長,官大一級壓死人,我現在解除任務了,你識相點聽話啊。”張明山說的一點不客氣,既然已經撕破臉絕不客氣。
楚干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掛了電話。
“張明山,我不管你跟林山虎約好了什麼,你覺得你自己都倒了他還會替你扛著麼?他這是害怕了,也是自投羅網,你完了。”
楚干深吸一口氣說到。
“還是那句話,楚副局長,沒有經過組織決定和組織程序之前我保留所有意見,我不會跟你說任何東西。”張明山態度很堅決。
警車一路呼嘯著直奔玉林鎮派出所,楚干氣宇軒昂的走下警車迎接的是頭發花白穿的一絲不苟的章所長。
“歡迎楚局長蒞臨指導……”章所長是老官油子一點看不出什麼來,十分的恭敬。
“林山虎在哪里?”楚干二話不說的問道。
“按照您的要求,單獨關押,任何人沒有接觸過。這邊請……”章所長說到。
楚干直接到了林四狗關押的地方,不能說是關押因為他是自首,只能說是單獨呆著的審訊室。
林四狗坐在這里腦袋極速思考著,前前後後自己的漏洞堵上的怎麼樣了,還有自己那些地方應該注意。
“你就是林山虎,你要自首什麼事情?”楚干進來二話不說問道。
“不合規矩吧,你沒帶書記員,沒有審訊記錄。你是誰?”林四狗不接茬直接問到。心說我等的是張明山不是你。
楚干怒火往上冒,我收拾不了張明山還收拾不了你一個社會渣子。但是忍住了,因為這里不是他的地盤,自己得罪人了不得不小心。
“我是楚干,封城市公安局副局長,有什麼可以對我說。”
楚干亮出自己的身份。
他覺得對上這種社會敗類自己這個身份足夠震懾了,自己出面肯定會讓這個家伙什麼都說出來。
林四狗的確心里咯噔一下。
糟了,怎麼引來這麼大一個官,什麼意思?
可是事到如今自己也只能按照既定的步驟走了。走幾步看情況再說。
“我來自首,我犯法了,想買一個文物倒賣一下,結果帶了一百五十萬全都被人搶了。就我跑了出來……”林四狗竹筒倒豆子的說到。
全都是扯淡的謊言。
“林山虎你跟我這打哈哈那,你當我不知道你的事兒?開賭場,倒賣文物、在封城壟斷沙場,北城四大流氓之一。還要我跟你說的更詳細麼?你干的事情那個合法?別在這給我裝什麼好人,到這了省的我費勁抓你,說吧,先說說你跟張明山的勾當。”
楚干抱著肩膀冷冷的說到。一口氣細數林四狗做過的事情,就是要打擊他的氣焰。最後一句圖窮匕見。決不讓林四狗有反應的機會。
要搬到張明山,君臨天下怎麼也會做好功課。此時說來真是氣勢恢宏的感覺,連他自己都感覺良好。
林四狗自然是感覺不好,被這麼一個人盯上誰也不會舒服。
可是不代表自己會說,你可以整我,但是這個位置要整我必須合理合法。
頂多有點小動作,我是不干淨,我是黑社會,但是我也不見棺材不落淚。
你嘴炮一頓我就招了,當我年輕不懂事麼?
“我倒賣文物了,沒買成,一百五十萬被人劫走了,我來自首。”林四狗扣扣耳朵重復這一句話。
楚干出現並開口,的確氣勢壓人,但是他的錯誤在於低估了張明山和林四狗的智商,也在於自己經驗不夠而且話多,最後這句話點在張明山身上,看似圖窮匕見。
實際上林四狗突然間明白,倒霉的是張明山,自己不過是被他連累了,或者說自己不過是這個家伙想要拉倒張明山的突破口。
去抓自己的恐怕不是張明山而是這個人。一時間林四狗想了很多,猜到了事情的大概真相。
可是依然無法破局,楚干的官位很高,說的一樁樁一件件都是自己的做過的事情,但是林四狗自忖自己做的事情也不那麼容易抓到把柄。
所以他目前也只能忍著先過眼前這一關。
實際上林四狗心里罵死了張明山,都是你坑我啊。
楚干沒想到這個社會渣子的嘴還挺硬,不由得笑了笑。
“林山虎你嘴很硬是吧,沒用,我能來就是掌握了證據,張明山已經交代了你們的勾當,他給你充當保護傘,你幫他走私文物。你是要一個人扛下來麼?”
楚干為了達到目的已經沒有底线了,這個時候已經是誘供了甚至是欺詐。就算林四狗因此說了什麼,他程序不合法也不能定罪。
但是他料定兩件事,第一這林四狗這種社會閒散人員頂多知道點預審的流程,不知道其中的法律常識。
第二,林四狗跟張明山之間一定有不合法的勾當。
在他想來警察勾結黑社會人員還能干什麼?
當然是為了黑錢,這些年文物走私之所以沒破案可能不是張明山無能,而是他在其中搗鬼。
所以他在局里給壓力,大會上點名逼著張明山破案,其實就是逼著張明山露出馬腳,然後自己一網打盡。
到時候自己一上任就破了了文物大案還順便揪出了警察局的內鬼黑警。
看那些老東西那個還能陽奉陰違。
楚干想的很美好,但是一切都是他的幻想連經驗都算不上,甚至太主觀主義連前提都錯了。
在他信口胡鄒嚇唬人的時候林四狗已經知道他的無恥手段了。
這是故意欺騙自己讓自己把張明山給說出來。可是自己跟張明山之間哪有交易,頂多算是默契。
張明山也許破案心切,允許自己在黑白邊緣游走一下。可是絕對沒聯合自己走私文物。這個人在撒謊。簡直赤裸裸的侮辱自己的智商啊。
“你要刑訊逼供麼?”林四狗突然問道。
“你說什麼?”楚干一下子愣了,這根自己說的東西驢唇不對馬嘴吧,什麼刑訊逼供。
“好吧,看來局長大人沒懂。我說的簡單一點,你說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我估計你會惱羞成怒,惱羞成怒就要動手,所以我還是越過那些沒必要的步驟直接開始吧。”
林四狗兩手一伸說到。
“你當我不敢是麼?”楚干怒了。真的怒了。屢屢失策讓他很憤怒,惱羞成怒。
“你們這些警察有什麼不敢的?張明山就打過我,拷上打的,我記憶猶新。你想要再來一遍就快點,別怪我沒提醒你,我的律師快到了。”
林四狗說到。
“你他媽的電視劇看多了吧,你的律師到了能怎麼樣?就憑你買賣文物我一樣拘留你四十八小時。”楚干說到。
林四狗笑了。
“未遂,倒賣文物未遂,你也就知道這點東西了吧。省省吧,張明山跟我有仇無過。你要弄他自己想招去,別在我這瞎耽誤工夫。沒干過的事情打死我也不認。”
林四狗說到。
態度豪橫的很,態度狂炫酷拽屌炸天,很符合楚干對社會渣子的認知。
“你嘴硬,看我怎麼收拾你。等我讓文超、牛得草開口我看你還這麼橫,還有你那個賭場藏是藏不住的,不如你痛快點。”
楚干不死心的繼續說到。
可惜林四狗不搭理他。
牛得草和文超什麼都招了。
比楚干想的要痛快,但是結果不是他想要的。
牛得草一口咬定自己就是文物走私的源頭,那些貨都是自己的。
自己就是主謀,今天就是為了算計林四狗故意設的局。
文超也招了,他承認自己設局坑林四狗,自己就是這件事的主謀想要吞了林四狗和牛得草上下兩家。
林四狗以前是他的結拜兄弟,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他不過是被自己忽悠來買文物的。
為的就是那些錢。至於自己以前倒賣給林四狗的文物都是假貨騙冤大頭的。
至於賭場的事情老吳頭一口全都扛下了,這賭場跟林四狗有關,不過林四狗不過是賭場雇傭的一個小馬仔,在外圍幫忙介紹賭客,可是一次也沒成功,倒是經常過來玩兩把。
楚干看著這些證詞眉頭緊鎖,整張臉都黑了。
立即把胡展叫來,他的內應就是胡展。
不是十拿九穩麼怎麼會出問題,那些錄音那,那些監聽記錄那。
胡展能監聽文超,也能監聽文超和林四狗的對話,可是自從林四狗把他派給文超之後就刻意疏遠文超,很多關鍵時候的信息他的確有,不過卻沒有鐵證。
胡展清楚的知道林四狗配合張明山,但是張明山和林四狗的見面和聯系他不知道,更不知道兩個人到底什麼關系。
他只是通過張明山幾次從林四狗哪里拿到文物的事情上,推測兩個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和交易。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胡展是為了迎合楚干的需求才做了這件事。
拿不出關鍵證據,文超又大包大攬的全都扛下了。
一時間拿不下林四狗,也就拿不下張明山。後果很嚴重。但是更嚴重的是林四狗的律師真的來了。
事實上朱萍瑜沒有洗澡按摩而是聯系人去了,不但她來了,還通過關系找來了好幾個記者。
原本只是說這里有文物走私的特大新聞是她忽悠的,誰知道到了之後發現是真的。
很快驚動了更多媒體。
楚干坐蠟了,臨陣換將沒有經過黨組同意,這案子驚動了記者和媒體,那麼接下來就會引起更大的動靜,以前文物案一直是張明山主持,現在張明山沒有問題他就是搶功。
而且因為媒體到來他小火慢燉的手段用不上了,因為這麼大的案子無論是媒體還是上級部門不會給他時間。更加不會讓他有時間和空間操作。
朱萍瑜的行為把林四狗救出來是小事兒,但是跨領域打擊把楚干給干蒙圈了。
讓他一時間無法收場。
他到了封城之後直接讓老局長半退休,其他人都暫避鋒芒,想怎麼弄就怎麼弄把人得罪狠了。
結果就是誰也不願意給他收場。
現在怎麼跟媒體說?他連案子的來龍去脈都沒搞明白。只想著一擊必殺君臨天下了。
朱萍瑜遞上名片的那一刻楚干就知道完了。
看一個律師牛不牛要看她的律所牛不牛,然後再說態度問題。
楚干是有見識的。
自然知道朱萍瑜所在的律所什麼力量。
所以一個牛的律師和一個牛的律所在一個普通的案件中出現,很多官司已經贏了一半。
抓林四狗沒有鐵證,林四狗雖然是涉嫌犯罪但是畢竟自首。
還指認了罪犯。
至於現場發生的事情林四狗全都推到文超身上,吳家兩個啞巴跑了,文超也說是自己雇傭的槍手。
胡展和錢狀一點辦法沒有。
朱萍瑜親自辦的保釋,林四狗被警告一番放出來了。
“你知道為了把你弄出來我搭進去多少人情?回到省城的用我這美妙的身體去取悅那個大少爺多少次?你怎麼報答我?”
事情完事兒,兩個人走在大街上,朱萍瑜對林四狗說到。這是來要人情了。
“當年發生了什麼事兒?為什麼把我送進監獄你自始至終也不開口?”林四狗終於心平氣和了。兩個人暫時握手言和。
林四狗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很厲害。
一方面人家幫了自己雖然是自己威脅的。
但是終究還是要講道理,口氣要軟。
但是內心的防備也更加的深了。
“一言難盡,你一個心軟替他頂罪,毀了你自己也毀了我,你以為毀的只有你家麼?我家何嘗不是。”朱萍瑜咬牙說道。
“當年的事情起因你我都知道,不過是趙朗去你家想要跟你發生點關系,被你爹撞見了他失手把你爹打傷了。我只是外圍放哨的。後來他想讓我頂罪。可是後來案情為什麼變了?變成我入室搶劫致人重傷,而你自始至終沒出現。”
林四狗說道。
朱萍瑜很驚訝的看著他,這人是傻子麼?
“你什麼眼神?”林四狗看著朱萍瑜的眼神不對。
“你一直是這麼以為的麼?這就是你一直知道的真相?趙朗果然不是人,他不但騙了你也騙了我,你比我還傻。當年的事情跟你說的根本就是兩個版本。”
朱萍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