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江原還帶著幾分醉意,刹那之間,整個人都清醒了。
忽聽女子又呻吟了一聲,帳簾抖動間露出內里光景——
一截雪白的腿根,一只男人的手掌。那手正流連不已地摩挲著掌中滑膩肌膚,腿根上已能看到好幾個被他掐出的紅印子。
腿根的內側,原本應該是女子私處,此時卻被一張俊臉遮擋,看不見旖旎春光。
只聽得嬌吟之外,還有“啾咕”、“啾咕”,舌尖攪弄淫穴的聲音,以及“嘖嘖”、“嘖嘖”,薄唇貪婪含吮春液,甚至連喉頭滾動時的吞咽聲響,都清晰可聞。
傅寒江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此時這個正伏在他新婚妻子腿間肆意褻玩的男人不是旁人,正是他的同胞兄弟,傅重洲。
卻聽傅重洲啞聲呢喃:“……好多水,又甜又香……霜兒,你這騷水兒怎麼好像喝都喝不完了?”
少女顯然因他這露骨之語羞赧不已,連連求懇道:“夫君,不要說了……嗯,啊哈……別,別啊……別再弄了!”
當下只聽那攪弄聲愈發急促,雖看不清傅重洲是如何玩弄的,但晃動的帳簾間,只見那截雪白大腿顫抖起來,雖被他握在掌中仍是不住掙扎,顯見他的吸舔有多激烈。
他一面舔吻,卻還道:“又要泄了嗎,嗯?真真是個水做的娃娃,我還沒插進去你就丟了這麼多次,若是過會子吃我的雞巴了,你這騷穴還了得?”
“霜兒,再多叫幾聲夫君我聽聽,我喜歡聽你這麼叫……你怎知我要娶你的?我還沒上你家去提親,還不知你名姓,你就送上來乖乖讓我肏了,原來喝醉了,倒能做這樣美夢……”
傅寒江聽到這里,再也無法細聽下去,略一遲疑,轉過身去,大步離開了此間。
那香羅軟帳內的二人哪里知道方才的淫聲浪語俱已被人聽去,傅重洲醉得厲害,也不知手中蹂躪的竟是剛過門的嫂嫂。
他只記得自己今晚因幫大哥擋酒,也被人灌得頭重腳輕,他原酒量頗佳的,卻醉得連路都走不得了,不知是誰扶他進了屋,但見滿目喜色,床上躺著一個嬌怯怯的美人兒。
乍見那美人面容,他不由一驚,繼而又一喜,蓋因這美人正是他心心念念之人,方才以為自己是喝多了,睡迷了,猶在美夢之中。
原來這傅重洲年屆二十有余,已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只因兄長未婚,便始終不曾定親。
他原年輕有為,且生得又好,又風度翩翩,不知多少女人上趕著往他身上撲,他卻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誰知那一日他外出游獵,為追一只野鹿誤入香山寺後山,卻撞見了正在林間作畫的秦霜。
其時楓紅如火,漫山遍野俱是將雲霞都要焚盡的耀目色彩,那少女一襲碧荷裙,發間只綰著一只白玉簪,卻是溫婉如同含苞待放的亭亭睡蓮,竟將那滿目的絢色都蓋住了。
如此驚鴻一瞥,初時只覺驚艷,倒並未十分留心,待傅重洲回去後,卻是越想越覺輾轉反側。
次日一早,他便又去了香山寺,那少女自是早已不在了。
卻有一卷畫軸放在林間,畫的是滿山楓葉,層層皴染,雖未題字,想是隨性所作,卻足見作畫之人的高超功底。
傅重洲便將那卷畫拿回了家中,日日賞玩間,佳人之影愈發銘刻於心,也有一個念頭日漸清晰起來——
兄長早已說過他的婚事可自己做主,既有了心儀之人,豈不是天降奇緣?
雖不知那佳人名姓身份,但他丁憂前乃是錦衣衛,想調查清楚可謂易如反掌,只是如今仍在母孝,只待出了孝後便查清此事,上門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