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哪有這般行事的?如此一來,她就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屄屄,也得答應過幾天便進門。
其實秦霜當然不是不想嫁給傅重洲,起初是為了不惹人非議,不能她前腳剛和傅寒江和離,後腳就嫁給他的弟弟,所以二人的婚事才沒有提上日程。
如今眼看著已過去大半年,傅秦兩家都覺得火候到了,兩家前日已議定婚約,只等著秦霜點頭後,傅重洲上門提親。
至於眼下她為何就是故意不松口?
大概是她做了這麼多年懂事的秦二小姐,偶爾也想壞心眼一下罷。
她喜歡看到他為了自己焦急的神情,喜歡他的溫柔,喜歡在他床笫間的強硬……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覺得自己有那麼多不一樣的地方。
她會做出自己想都不敢想的舉動,她會耍心眼,她會使小性兒……她還會為了一生僅有一次的幸福,拼盡全力。
或許就像方才說的,他真的把她“帶壞”了罷……曾經秦霜很羨慕妹妹,如今她知道,自己也能有那樣的勇氣了。
“……嫁不嫁我,嗯?不想我肏你的小屁眼,就點頭。”
猛然回憶起那次自己被破開菊穴的淫亂光景,小美人兒登時又羞又怕。
但偏偏此時她還是不松口,她只是不想讓某人這麼快如願以償罷了,絕對,咳……絕對不是她覺得菊眼兒里也癢了……
此處的香艷交歡暫且不細表,如今且說傅寒江登舟啟行,很快便是掌燈時分。
傅寒江正在艙房中處理公務,他的小廝進來道:“大爺,飯已好了,是擺在這里,還是擺在廳上?”
只見他面前的桌案上,一摞摞厚厚的文書幾乎將他淹沒,他的手邊雖然都是攤開的案卷奏章,卻是雜而不亂,此時百忙中抬頭,隨口道:
“就擺在這兒。”
小廝忙答應了一聲,不一時,幾個船工抬著張桌子進來,因傅寒江此來並未帶多少服侍人,小廝又忙忙安放碗箸,調停桌椅。
待一切准備妥當,桌案後的男人卻紋絲不動,只顧著筆走龍蛇。
眾人深知傅寒江的脾氣,也不敢打擾,等了半晌,見他還是沒有吩咐,只得輕手輕腳地悉數退出。
當下艙房內再次恢復安靜,只余紙頁翻動的沙沙聲,和擱在桌上一塊核桃大似的金表里那指針一格一格走動的咔嚓輕響。
傅寒江全神貫注翻閱著一份西南兩地去歲上繳的賦稅卷宗,忽聽“咕嚕——”的一聲,正是腹中飢鳴之音。
他手上一頓,一瞬間還疑心是自己發出的。
其實他早也餓了,只是手上的公務還未處理完,自然一心埋首其間,顧不上其他。
正想著,又是“咕嚕——”、“咕嚕——”,兩下飢鳴拉出長長的尾音,在安靜的室內聽得格外清晰,他眉峰一凝,視线投向了角落里擺放的幾只大書箱。
悄無聲息地,傅寒江放下手中湘管,不知何時,他的袖子里已滑出一柄雪亮的短刀。
雖然是個讀書人,但傅寒江從小亦是精習騎射之道,此次南下赴任,可謂危險重重,他自然不會毫無准備。
當下他已無聲無息走至書箱前,手輕輕放在箱子的鎖扣上,“吱嘎——”的聲音中,將箱蓋慢慢打開——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道黑影從箱中猛然現出,傅寒江眸光一冷,短刀已破空而去。
就在刀刃堪堪挨到那人的脖頸時,他忽然瞳孔緊縮,忙用了最大的力氣硬生生刹住去勢,只見少女一張小臉嚇得慘白,半邊身子還蹲坐在箱子里,發鬢微松,衣衫凌亂。
那雙總是透著靈動狡黠的眼睛此時卻含滿淚水,見傅寒江刹住刀,小嘴一扁,淚珠兒便滾落下來,不是秦露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