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武俠 烽火煙波樓(一)烽火不休煙波起

第一十三卷 第4章 逸竹隱

  渾渾噩噩不知何時,蕭啟腦中漸漸生出些許感應,有那來自於背脊的箭傷,有那渾身血液凝散的窒息,蕭啟一時頭痛欲裂,只覺身在一處暗無天日的空間,四周皆是堵塞不通,而自己,卻是恍惚之間不知所以。

  “啟兒!”便在蕭啟朦朧之際,卻聽得耳邊一聲熟悉的呼喚,蕭啟猛地抬頭四顧,卻始終未曾見得來人聲影,他漸漸有了些記憶,這是他此生最為珍重的聲音,那是他的老師,他將來的妻子,在這世上他最為崇敬的仙子——葉清瀾。

  “老師……”蕭啟開始大喊回應,生怕老師聽不見一般反復喚道:“老師、老師……”

  “啟兒!”柔情似水的聲线在他耳邊再一次響起,可這一次,卻是多了幾分語重心長:“啟兒,你若能聽得到我的聲音,那便意味著你能活過來了……”

  “活過來?”蕭啟有些錯愕,腦中開始回憶著發生過的點點滴滴,隱約之間卻是響起那夜龐青真容乍現,於宮中襲殺自己的場面,不由得背脊又是傳來一陣疼痛,心中焦急,連忙呼喊道:“老師,我這是在哪?老師你在哪?老師、老師……”

  “啟兒,活過來便好,也不枉我一片苦心,啟兒,你聽好,這些年大明風雨飄搖,實在是再也承受不住戰亂之苦,你既是有幸中興,那便一定要堅守下去,這世上可以沒有慕竹,但卻不可沒有你,往後余生,清瀾不能履行終生相伴之約,但能換得啟兒性命,清瀾亦是此生無憾,切記,今後不是為己而活,亦不是為我而活,而是為了天下子民而活!切記!”

  蕭啟這還是第一次聽著慕竹的聲音如此苦口婆心,料想到老師此生大多是雲淡風輕,即便是偶有險阻,也不過是沉重些許,然而此刻聞得這番囑托,明顯便是交托後事之意,蕭啟登時慌亂大呼:“老師,你怎麼了?老師……”

  “老師……老師……老師……”蕭啟不斷呼喊,卻是再未聽見慕竹的聲音,那四周陰暗的空間驟然間生出些許光亮,蕭啟一時經受不住強光,當即將眼睛眯了起來,只覺四周環境正悄然變化,而自己,亦是不知不覺間到了一處似曾相識的地方。

  清新淡雅,隱有竹香,這是蕭啟未曾睜眼之時所感受到的氣息,那隱約傳來的竹香太過清淡,每每自鼻息經過都覺著一陣舒適,連體內的疼痛之感都少了許多,可不知為何,這幅靜謐幽香之景卻又不斷傳出一陣旖旎而神秘的呻吟之聲。

  蕭啟眉頭皺起,恰能聽見耳畔邊的細微聲響,那聲響甚是急促,便好似兩種物件撞在一塊一般發出“啪”的聲響,而那聲響卻又急促非常,似乎是想要將某一事物撞碎一般令人心焦,蕭啟不明所以,稍稍試探著睜開眼眸,可那正對著的強光太過耀眼,實在是難以睜開,蕭啟稍稍呼了口氣,雖是心中滿腹疑惑,可也只能稍稍沉下心來,這一沉卻又有了新的發現,蕭啟猛地感性到自己體內氣血驟然翻涌,嚇得他趕緊冥神靜氣,好半晌才將這股氣血平息下來,蕭啟掃視體內,觀那血脈在全身各處流淌,似乎……

  “這是……這是聖龍血脈……我的血脈回來了?”蕭啟猛然一驚,可旋即又否認下來:“不對,這血脈與我全無親和之意,也不似我先前那般充盈耳目,如今連雙目都難以睜開,而周身傷勢卻是恢復迅速……莫不是……”

  “嗯……”便在蕭啟已然想到周身流淌的很可能便是那與之相對的“逆龍血脈”之時,忽然耳畔邊已是傳來一聲女子呼喚,先前還有些懵懂的蕭啟登時一陣警醒,這聲音雖是低沉,然而,卻也是熟悉的緊……

  一聲低吟之後便再度安靜下來,可那未曾間斷的“啪啪”之音卻是仍在繼續,蕭啟腦中不斷閃爍著這道聲響,可蒼茫間卻也是一陣模糊,無法辨別。

  “啊……啊啊……嗚……”蕭啟仍在揣度著這聲音的究竟,驟然間耳邊異變再起,那本是平息下去的呻吟驟然間爆發出來,幾聲近乎嘶吼的“啊”聲傳來,旋即卻又似乎是用手捂住了鼻唇,這才發出“嗚嗚”的強忍之音,蕭啟雖是少年,可也並非全無常識,他依稀記起曾於燕京宮中撞見自己那舉止不端的父皇欺辱香蘿的場景,這呼喚呻吟,不正是女子交合之時的聲響嗎?

  聯想到那急促有力的“啪啪”撞擊,蕭啟登時醒悟:莫……莫不是有人在他身邊行……行那苟且之事。

  雖是恥於撞見如此場面,可蕭啟亦是對此刻情景有些好奇,自己重傷未愈,神識未醒,可卻有人在他身邊肆意尋歡,倒真是讓人哭笑不得,這對兒男女難道就不能換個地方嗎?

  蕭啟心中苦笑,倒是在猶豫是否要發出些許聲響來提示這對兒交合正酣的男女,可又想起之前的那聲低吟,“不對,這聲音這麼熟悉,應是我熟識之人才對。”

  “莫不是南宮仙子與孤峰……”蕭啟心中立即否決:“不對,孤峰將軍……哎……”

  “莫不是琴楓……”

  “不對,她劍心已復,斷不是這般容易動情之態。”

  “莫不是驚雪……”

  “不對,她此刻恐怕最恨的便是這等事情。”

  “莫不是素月……”

  “不對,她守禮有度,絕不會做出這等放浪形骸之事。”

  “莫不是琴樺……”

  “更不對,她……”蕭啟倒是一下想不出合適的理由,可心中卻能確定這身邊女子絕不是琴樺。

  “難道是皇姐……”蕭啟忽然想起那位伴著自己長大的皇姐蕭念:“是啊,她雖遭遇些苦難,可也畢竟是青蔥年華,若是遇著了良人,以皇姐當初敢離京尋我的性子,也許能做出……”

  “啊啊啊……噢……別……不……啊……”正當蕭啟將人選鎖定為蕭念之時,身邊的呻吟卻是正好再次響起,而這一次,除了那動人的呻吟,還有那似是承受不住的軟語相求。

  “不,這不是皇姐!這……這……這……不……不……”

  “啟兒!”

  “別……不……”

  “啟兒!”

  “別……不……”

  夢中的輕柔呼喚與此刻的嬌膩呻吟不斷在蕭啟腦中盤旋重復,這聲音語態雖是全不一樣,可蕭啟已然能確定——這的的確確是老師的聲音!

  為什麼?

  為什麼老師會傳來這般聲音?

  為什麼?

  即便是自己將身邊之人猜了個遍,卻也始終不敢有絲毫對老師的不敬之意,連想象都未曾使得,他不相信那氣質無雙風華絕代的老師會與旁的男人交歡纏綿,他知道,即便是這世界崩塌,老師亦是會雲淡風輕站在人前,肩負起屬於她的責任與意志,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即便是自己,他都曾經想過將來若是與老師成親,這閨中之事該當如何,他甚至乎都想象過老師會是何等風情,想必是依舊淡如春水,叫人折服,即便沒有激情如火的碰撞,即便沒有纏綿悱惻的愛撫,他依舊尊重老師,也會這般一直敬愛著他的老師。

  可如今這是為何?

  老師怎會如此?

  那個男人是誰?

  為何?

  為何?

  為何?

  蕭啟心中滿是疑問,即便是雙眼刺痛無比,他亦是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不甘與憤怒,他極盡全力的睜開眼眸,忽然,一陣清亮的風景映入眼簾,他睜開了,他看見了,這卻是如他所想一般的世外之景,淡雅清新,幽竹遍布,然而此刻卻不是他賞景之時,他偏過頭來,直向著身側的竹床望去。

  “砰”的一聲自頭間響起,一記劇痛頃刻間傳入腦海,蕭啟頭上一緊,整個人驟然間已是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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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會的,不……”蕭啟一聲大叫,卻是自沉睡之中再次驚醒,這一次倒不比先前,他體內傷勢盡復,氣海之地已是平穩,五髒六腑也已健全,除了頭上還帶著些微痛,整個人從床上蹦起都並無大礙。

  “啟弟,你……你醒了!太、太好了!”而有別於他腦中的另一場景,此刻他卻安穩的躺在房中軟床之上,蕭念便守在他身側,見他蘇醒,當即露出激動欣喜之色,連忙上前攙扶。

  “皇姐……”蕭啟朝著四周望了望,心中滿是疑惑:“皇姐,這是哪里啊?”

  蕭念一邊抽泣一邊言道:“傻弟弟,你怎麼連煙波府都不記得了,這是你老師的房間啊。”

  “老師……”蕭啟微微念著“老師”二字,卻是不禁想起腦中的那道殷切囑托,然而另一陣淺吟歡叫又映入耳中,不由得令他錯落無比,當即抱著頭問道:“老師、老師在哪?”

  然而蕭念卻是伏下身子,整個人撲在蕭啟肩頭哭訴起來:“啟兒,你要挺住,慕竹小姐是當世大德,她為了救你,毅然選擇了犧牲自己的性命……”

  “什麼?”蕭啟猛地雙手伸出,將蕭念的身子架在身前,雙手顫抖著在蕭念肩頭搖晃:“你說什麼?”

  蕭念這便將這段時日慕竹為救蕭啟所做出的努力一一道出,言道那位十惡不赦的二皇兄寧死不救,蕭啟微微蹙眉,但也並未有所掛懷,直至說起那蕭逸竟是威逼慕竹自絕於世才答應救人,而慕竹竟是同意了此事,並曾囑托蕭念於她死後前來照料。

  蕭念趕到之時,蕭啟仍舊昏迷,但卻已無慕竹蹤跡,她便於此守著,還不出半日,便見得蕭啟醒了過來。

  蕭啟猛地搖了搖頭:“不對,不對……老師怎可能會死……老師……”蕭啟心念所至,心頭不由一陣絞痛傳來,喉間一激,猛然間吐出一口鮮血。

  “啟弟!”蕭念趕緊上前扶住,哭聲道:“你別這樣,慕竹小姐她費盡心思救你,便是為了讓你好好活下去,大明的百姓不能沒有你!”

  “百姓!”蕭啟心中不由得又想起夢中慕竹的那番教誨,只覺著慕竹的音容笑貌言猶在耳,心中更是沉重:“老師,我,你……不值啊!”

  蕭念見他稍稍安穩,當下也是長出一口氣,她也知蕭啟與慕竹二人這份超脫師徒的情意,然而這幾年來她也算經歷頗多,倒是對這生死之事看得開些:“啟兒,逝者已矣,如今,你還是先好好調養身子,慕竹小姐若是泉下有知,想必才會安心的。”

  蕭啟微微點頭,可忽然間又憶起適才夢中的另一幅旖旎之景,心中微微一冷,突然顫聲問道:“皇姐,你可見得老師屍首?”

  蕭念搖頭道:“慕竹小姐曾言,她生於那江南太湖之畔,性喜寧靜,死後也會守在那里,長伴江南山水。昨日夜間蘇州府尹奏報言太湖深處一處竹塢燃起大火,我匆忙趕去,這才明白當日慕竹所言為何,這才趕來府中尋你。”

  “既然沒見著屍體,那便有可能沒死是不是……”蕭啟情緒激動,不斷拉著蕭念的衣角晃蕩。

  蕭念握住蕭啟手道:“啟弟,那大火滔天,即便是精鐵寒石也能化作灰燼,又哪里還能尋得屍身,我也希望小姐安在,可若她真的活著,又為何不來見你?”

  蕭啟被他說得啞口無言,然而腦中卻是依舊不願相信,匆忙之間卻是又想到一處疑點:“那二皇兄呢?他人呢?”

  “死了!”蕭念長嘆一聲:“許是害了慕竹小姐之後心中不安,今日清晨玄武大街之上有人見他身形晃蕩、舉止近若瘋癲,一個不慎竟是自己跌入那石橋之下,等打撈起時,卻已斷了氣息。”

  “那?那煙波樓其他幾位老師呢?南宮神女呢?”蕭啟此刻並不關心蕭逸死活,他只想著從慕竹身邊之人處尋得一絲希望。

  “慕竹小姐為防其他幾位姐姐不允,那日便囑托南宮神女帶她們離開了,我也不知她們如今到了何處?”

  最後一絲希望也隨之破滅,慕竹終究是慕竹,即便是赴死,也會將一切事宜安排妥當,留給他的,除了這條性命,還有蒸蒸日上的大明江山,蕭啟雙目一沉:“皇姐,我們回宮吧。”

  蕭念攙扶起還有些虛弱的蕭啟下得床來,一步一步的小心行走,直至走出那煙波府門外,蕭啟卻又不舍的回過頭來,望著那扇書有“煙波府”的牌匾默默出神,蕭念亦是輕輕一嘆:“啟弟,我也有些不舍,今日咱們先行回宮,等調養好了身子,我們再來看看,往後的日子,只要你想,我都陪著你來。”

  蕭啟緩緩閉上雙眼,一陣沉默,往事已矣,戰亂已休,然而那位風華絕代的慕竹老師,卻是再也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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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陵西城郊外,一輛裝潢精致的馬車緩緩行駛,倒是讓人難免側目,按理說能坐得起此等馬車的人物那定是江南的大戶人家,可不知為何,這車馬卻是一路沿著人煙稀少的密林荒郊而行,幾乎不走官道,與那些平日里膽小慎微的大人們可大不相同。

  再觀那御車之人,也並非那粗糙壯漢,卻是一名衣著光鮮的俏麗女子,那女子獨自駕馭車馬,時不時的靠著身子向車里輕語幾句,旋即捂住嘴兒偷笑起來,那嫵媚的笑容著實媚人,叫沿途的過客見了都是側目連連。

  然而便是這樣一輛車馬,不走官道自然隱蔽許多,可卻是不知為何能逃過這荒郊密林之中賊人們的惦記。

  要知道這大明中興,戰亂初平,也不知多少流亡軍士或是受難百姓落草為寇,嘯聚山林,常常出沒於荒郊山野之間,似這等肥羊,理應不該放過才是。

  “玉姐姐,前面的賊人已然料理了,你們且安穩趕路便是。”一聲輕快之語自天而降,那驅車的俏麗女子朝著頂上望去,卻見一名黑衣女子恰自飛來,正落在這驅車女子身旁。

  驅車女子微微一笑:“雪兒辛苦了,這一路向西十里應是沒有什麼阻礙了,你且好生歇息吧。”

  被喚作“雪兒”的女子自是坦然坐下,然而她身子還未坐穩,卻是迫不及待的將頭湊至那車簾之前,似是在打量著車內的動靜。

  “雪兒……”被喚作“玉姐姐”的俏麗女子卻是在她衣角之處微微拉動,輕聲提醒道:“雪兒……不可!”

  “雪兒不乖,又在偷聽哦!”車簾之中卻是突然冒出一記渾厚男聲,倒是將這偷聽的女子嚇了一跳,連連坐穩身子,輕笑道:“主人,人家好奇嘛。”

  “是啊主人,玉兒也很好奇……”

  “哈哈……”車中男子一陣狂笑:“既是好奇,不如你二人將車馬停了,一齊進來雲雨一番如何?”

  “主人壞……”二女同時輕喚一聲,各自嬌羞的別過頭去,饒是如此,那手中的馬鞭卻是當真停了下來,此處正值一片密林深處,四周樹木繁多,應是不會有路人叨擾,將車馬停穩,二女極有默契的對望一眼,面上卻是同時露出一抹紅暈,一人一手輕輕掀起轎簾,一左一右擠了進去。

  這車馬不但外觀之上裝潢精致,連那轎中亦是奢華許多,本身這車馬空間就較尋常車馬大上幾號,而今看來,這轎中竟是擺放著一架寬床,足可容納七八人之多,那溫床軟墊之上,正有一男一女赤身相對,卻是正做著那羞人之事。

  男子雙手靠在車轎後壁,愜意的半躺著,面色舒適至極,只因那胯下女子正半跪在他雙腳之處,秀首微微在他胯下來回起伏,這等場面似乎對那二女極為熟悉,卻見那黑衣女子故意低下頭來,將頭正貼在那裸身女子秀發之側,調笑道:“想不到堂堂的煙波樓主,這嘴上的功夫竟是如此之強,竟是、竟是比玉姐姐還要厲害……”

  “討打!”另一女子亦是捂嘴偷笑道:“我哪里比得上慕竹仙子,她可是當世第一人呢,這對付男人的本事自然也是天下第一!”

  那赤身女子聞言微微一頓,知曉這二女是故意折辱自己,但她心中此刻波瀾已滅,索性不去計較理會這等冷嘲熱諷,當即繼續埋頭,重復著先前的吞吐之姿。

  誠如那二女所言,這名赤身裸體還在為人含蕭吹屌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那已然“死去”的煙波樓主葉清瀾,而她跟前的男子,便正是那與她一起“死去”的蕭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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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畫面漸漸回到那尚未燒毀的煙波樓中,即便是感應到蕭啟的生機愈發濃烈,即便是胯下的慕竹呐喊不止,可蕭逸卻是仍舊抽插如故,毫不顧忌接下來要出現的場面,非但如此,他心中似乎更是期待著這一幕的出現,重傷不治的情郎奇跡般的活了下來,可便在他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卻見著自己心中最為珍視的女神被別的男人按在身下肆意凌辱,用那最是粗壯硬挺的肉棒一次又一次的貫穿著女神老師的玉女初穴,也不知他是會咆哮怒吼呢,還是會氣暈當場。

  “放開……放開……”慕竹在他身下艱難的呼喊,然而因著功力流轉,此刻的她卻如風中浮萍一般搖擺不定,連那呼喊之聲都比不上小穴被肉棒洞穿之時所發出的“吧唧”之聲,這還是她第一次認識到任人魚肉的滋味是多麼可怕,雖是心中早有提防,也極盡可能的避免著蕭逸禍國亂世的可能,然而事態演變卻已超出了她心中的底线,不錯,她的底线不是生命,不是貞操,她的底线,除了那份救世之責,便是她在蕭啟心中的尊嚴。

  慕竹側目望去,刹那間雙目露出驚恐之色,她已然看到桌案之上的蕭啟胸腔有了起伏,那緊閉數日的雙眸微微竄動,似是極力想著睜開,若不是因那桌案正對著小門,被那門外的陽光所攝,怕是此刻已然能瞧個大概。

  “嗯……”慕竹還待他想,卻冷不防被那蕭逸一記狠頂,強有力的頂在了她的花芯之上。

  慕竹欲哭無淚,急忙伸出玉手捂住唇口,生怕自己的失魂媚吟讓蕭啟聽了去。

  可那惱人的蕭啟卻是變本加厲,不但抽插得更是迅猛,甚至還將那雙手托在慕竹的粉臀之上,稍稍使勁兒一翹,已然將她兩瓣蜜臀托在手心,整個人幾近抱在半空,胯下長龍直搗,仿佛每一次衝擊都要將眼前仙子帶上雲端一般。

  “啊……啊啊……嗚……”接連幾次被那粗長的肉棒頂上花芯,饒是慕竹定力過人,也已是有些經受不住,即便是用手捂住了芳唇,也難以自制的會發出些“嗚嗚”之聲,而便在這時,蕭逸又起波瀾,卻是將她放回竹床之上,將那雙修長玉腿一齊向上掰動,直至那玉腿肌膚貼著慕竹腰腹才肯作罷,如此一來,慕竹整個身子便已蜷縮一團,胯下玉穴更是一目了然的盡顯眼底,蕭逸身軀一壓,長槍再刺,而這一次,卻是貫入得更加徹底,伴著蕭逸雙腳的不斷外蹬,伴著慕竹整個身子的不斷內移,蕭逸的肉棒幾乎不需要費什麼力氣便能輕易貫穿這道堪稱名器的蜿蜒穴道,直在那肉壁花芯之處做那雨點一般的連番擊打,而蕭逸似乎還不滿足,仙子在懷,他又怎麼可能節省氣力,雖是借了體位之便利插得更深,可那胯下衝刺之速猶不減緩,似是要將這身下仙子活活肏死一般瘋狂抽動。

  “啊啊啊……噢……別……不……啊……”連番抽插,慕竹整個人幾近雲端,再也抑制不住的呻吟起來,可話音一出,慕竹便猛然有所警覺,即便是身子飄搖不定,她依然強行扭過頭去,果不其然,但見那桌案之上的蕭啟身子幾乎有了顫抖之意,雙眼雖是未曾睜開,但顯然已經有所懷疑。

  “啟兒,蕭郎,來生再見……”蕭逸猶自抽插,身下剛剛還呻吟不已的慕竹卻是突然之間換了一副神情,蕭逸低目而視,卻見著慕竹仍然死死的盯著那書案之上的蕭啟,雙眼漸露決絕之色,蕭逸心中驟然間涌上一股不祥之色,忽然,蕭逸只覺著身下慕竹體態漸冷,面色漸白,蕭逸心中一突,連忙俯下身子捧起慕竹脈搏,只覺著慕竹脈象平穩,然而體內生命力卻是飛速衰減。

  蕭逸實在想不出修為全失的慕竹究竟有何辦法能做到此處,但若真如慕竹所言,他三人血脈相連,同生同死,那自己,豈不是也要……

  不祥的念頭剛剛劃過腦海,蕭逸便覺著心頭一悶,縱使他此刻修為驚人,然而卻依舊尋不出那體內生氣流失之兆,“難道她還藏有後手?”蕭逸心中有此一念,不由雙目通紅,死死的盯住身下目光決絕的慕竹,可慕竹的目光卻並未落在他的身上,蕭逸心頭一恨,旋即右掌一揮,正擊在蕭啟天靈,慕竹見狀突然一聲嬌呼,蕭逸心頭那股壓力果然緩解許多,想到這離奇之感真是來自慕竹,心頭恨意頓起,可慕竹抬眼望見蕭啟被一掌擊暈,卻是不知是死是活,雙眼更是決絕,挺起身來雙目一閉,似是又要運那詭異尋死之法,蕭逸見狀趕緊道:“他只是暈了過去,我不叫他醒來便是。”

  暮竹聞言倒是一頓,側目再度望向蕭啟,見他呼吸平穩,果真是昏睡過去,心中稍安,加上適才不是被肏至雲巔,便是經歷這生死之局,慕竹長長舒了口氣,待得抬頭之時,終是恢復了些許生機。

  “哼,慕竹果然是好手段,即便是到了這個地步,居然還留有後手。”蕭逸興致已乏,一個翻身便自床頭站起,向著仍舊在平緩呼吸的慕竹冷笑一聲。

  慕竹倒是並未瞞他:“只不過是尋死之法罷了,我說過的,你若肆意妄為危害蒼生,我便會自絕於世,絕不叫你得逞。”

  “哦?”蕭逸倒是抓出她言語破綻:“可我卻不知,只不過是讓蕭啟那小子起來看看你我親熱,這也算得上是‘危害蒼生’?”

  慕竹一時語塞,然而若是叫她在心愛之人面前出丑,她倒真想一死了之。

  蕭逸雙目一挑,幾經深交,已然猜出她此刻心思,似慕竹這等高傲之人私下里還好,若是當真在蕭啟面前失了尊嚴,那只怕還真得拼個魚死網破。

  既是如此,蕭逸打定主意,這調教慕竹的大計還得徐徐圖之,往後的日子還長,既然她也不願辛辛苦苦救下來的蕭啟跟著自己一同赴死,那她便逃脫不得自己的魔爪,蕭逸輕笑一聲:“好,你有你的尊嚴,我成全你,自今日起,咱們便避世隱居,讓這世人都以為你我已死,你看如何?”

  “你?”慕竹倒是未料到他會如此好說話,不由得抬頭望去,果然見著蕭逸雙眼淫邪,完全不似要放過自己一般:“你有什麼條件?”

  “哈哈,慕竹果然聰明,”蕭逸大笑一聲:“流落南疆之時,我曾尋得一處避世之地,位居南疆西南一帶,喚作‘南水湖’,山青水韻,鍾靈俊秀,靈蘊不遜你這太湖竹樓,仙子以為如何?”

  “只要有心避世,處處都是美景。”

  “那便這樣說定了,”蕭逸當下拍板,輕輕一笑:“只是這路途遙遠,路上或是去了那邊若是沒個解悶的人兒倒是無趣得緊,你既是我的女奴,那你可得一路好生服侍,侍奉枕席,含蕭吹屌可不許推脫。”

  慕竹知道這才是他真正所想,慕竹沉默半晌,心知若是自己不用那同歸於盡之法想逼,怕是也難逃噩運,既然此刻他已妥協一步,不再威逼自己在蕭啟面前受辱,那自己也只得接受這一事實便罷,當即輕輕點頭道:“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但是終究得是明日出城之後,自明日起,這世上便再無慕竹,也再無蕭逸,今日須得依我之言行事。”

  蕭逸“哦”的一聲驚疑:“莫不是你還留著什麼應對之法,好,我先依你,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收拾眼前之局。”

  慕竹微微頷首,心中卻已是盤算起來,然而她思緒未久,蕭逸卻又出聲打斷道:“對了,隱居避世光只你我二人恐怕不夠,不如你將你那幾位姐妹喚來,嘿嘿……”

  “你若敢打她們半分主意,我絕不讓你多活片刻。”慕竹突然扭頭,雙目已然冰冷無比。

  即便是修為不復,可這眼神也看得蕭逸毛骨悚然,當即攤了攤手:“既是如此,那便算了,你沒有陪嫁的丫鬟,可我卻有通房的小妾,我那兩位摩尼教的女護法還在大牢里關著,你設計隱遁之時,倒是記得將她二人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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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我說啊,咱們這位慕竹姐姐可真是厲害,不但人長得跟天仙兒一樣,這避世隱遁之事也是辦得密不透風。”車轎之中,兩位摩尼教的女護法卻是競相斗艷,不斷地圍繞著慕竹取笑,陸祁玉自問一向見多識廣,也算是摩尼教五念護法之中的軍師人物,如今見得慕竹處事之法,自是覺著自愧不如,要知道無論是火燒煙波樓或是蕭逸投水假死俱是小事,而關鍵的是要如何瞞下幾日會必定趕回金陵的煙波樓四女。

  要知道那四位各個修為不凡,機警敏銳,若是稍有不慎,便可能露出破綻,故而慕竹不但在竹樓之上燃起大火,更是讓蕭逸揮灑元靈,於那太湖湖面之上泛起一層靈韻充沛的元氣,直教沿湖百姓紛紛感嘆太湖神跡,從而聯想到是這位煙波樓主亡故散功之景。

  蕭逸之死亦是大有講究,先是蕭逸親自出動在那街頭裝瘋一回,故意惹起百姓注目,進而在那石橋之下故意跌落,而水中卻是早已掩埋好了一具身形相似而又戴著蕭逸人皮面具的死屍,五日時間,只要煙波樓那四位如期醒來,這受水浸泡多時的死屍自會面目全非,屆時面具脫落,容貌早已辨別不清,想尋人卻也無從下手,更有甚者,慕竹還讓蕭逸在那死屍之上滴了幾滴“逆龍之血”,待得素月等人查問,有這血脈相證,想來也查不出什麼究竟。

  至於救出她二人倒是沒花多少心思,蕭逸便化身黑衣刺客徑直闖關劫獄,在那牢獄之中稍稍露出幾絲摩尼教武學的路子,輕易將人劫走,這也好把爭議扔給摩尼教余孽這一路存在,也算是引開了幾女的注意,如此種種,井然有序,最大化的消除掉了一切的蛛絲馬跡,想來煙波樓幾女得知慕竹死訊之後也應是方寸大亂,屆時恐怕他們一行早已抵達南疆,就算是事後反應過來再要尋人,恐怕也是為時已晚。

  盡管她二女在旁調笑,可這位煙波樓主卻是依舊不為所動,自出城之日起,便真就放下身段,一直便將蕭逸的那根肉屌含在口中,有別於第一次的生疏,慕竹終究是天賦異稟之人,這一次的口舌相就,直讓蕭逸贊譽有加,不但那丁香小舌舔舐有序,那小嘴喉道似是也會伸縮一般直將他這肉屌來回吞沒,時不時的一陣輕旋,一陣親吻,玉首起伏之下,蕩得整個身子漣漪不斷,一路車馬顛簸,慕竹卻也能將那唇齒控制得恰到好處,始終不曾損傷龍根分毫,盡可能的以那柔軟的小舌貼住,保證著蕭逸的舒爽。

  如今這車轎雖是停住,可慕竹的動作卻並未減緩半分,隨著長發不斷升降,連帶著那胸前的一對兒嬌乳亦是跳脫靈動,引人注目。

  一臉魅惑笑容的陸祁玉俯下身子倚靠在蕭逸的身側,恰到好處的讓自己的身軀半躺在蕭逸懷中,媚聲道:“主人你看,她的奶子可足有我們兩個大呢,將來要是有了小主人,那定是不愁吃喝咯……”

  “對啊,這麼大的胸,嘖嘖,也不知平日里是怎麼藏起來的。”賀若雪學著陸祁玉的模樣靠在了蕭逸的另一側,二女服侍蕭逸倒是熟練,一左一右,不是在蕭逸的胸口親吻,便是拿捏著蕭逸的手在自己的胸乳之上探尋。

  蕭逸哈哈一笑,這安然享受的滋味著實舒坦,可被陸祁玉這一言提醒,目光卻是再度向著慕竹的胸前高聳望去,心念一動,當即伸過一根手指,輕輕勾住慕竹那還在舔吻的芳唇下顎,肆意笑道:“仙子舔弄了這麼久想必也乏了,咱們換個地方如何?”

  慕竹默默無聲,自她傳出修為之日起便已做好了一切受辱的准備,如今隱遁於世,這世上便再不會有人知曉她之所為,這一路上心志亦是漸漸放松,在她想來,唇舌相就,含蕭吹屌已是那最為不堪之事,若能換個姿勢,她自不會介意。

  蕭逸也未等她回信,雙手自身旁二女懷中抽出,一個猛托已然將慕竹身子抬起,自己稍稍後傾,亦是整個人靠坐起來,正與慕竹四目相對,見著慕竹那天衣無縫般的精致容顏,蕭逸實在按捺不住,當下又是將大嘴覆上,在慕竹臉頰上輕輕吻上一記,直聞得慕竹臉頰通紅,意欲躲閃卻又掙脫不開。

  蕭逸抬起頭來,卻是雙腿一彎,一夾,正將慕竹夾在胯下箍住,那一柱擎天的昂揚怒龍便正立在慕竹跟前,甚是雄偉。

  “曾經也只在南宮那里試過這乳交之法,而今見得你這比她還要壯觀的奶子,倒是迫不及待要試試有何不同。”

  慕竹秀眉一簇,她自是不知這乳交是何意思,當即冷聲道:“你什麼意思?”

  “主人這是讓你用奶子夾呢,得用力哦,嘿嘿……”有陸祁玉這等魔門欲字號護法,這等風月之事自是不用蕭逸手口相教,慕竹懵懂之際,陸祁玉已然撲了上來,一把捏住慕竹那柔軟的雙手,輕輕按在她那豐碩的豪乳之上,蕭逸亦是趁勢一鑽,不偏不倚便將那長槍挺入在雙乳溝壑之間,慕竹雙乳極大,那雙乳之間所余的縫隙便所剩無幾,長槍進出之時自是盡享嬌乳之柔嫩,恰在此時,陸祁玉雙手一按,慕竹的雙乳自是向著內里狠狠擠成一團,那瞬間緊繃的壓抑束縛直爽得蕭逸“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陸祁玉見他模樣自是大為滿意,當下便撒開手來,對著慕竹喚道:“慕竹姐姐,小妹能教你的便只到這里了,你是天下第一的慕竹,想必要不了多久便會青出於籃了吧,嘿嘿……”

  “噢……”陸祁玉調笑之時,蕭逸又是一聲舒爽大叫,原來正是那賀若雪悄然攀至他身後,輕輕一推,恰讓那長槍衝刺得更為用力,一記貫頂,竟是從那巨乳溝壑之中給衝了出來,直頂在慕竹的下顎之間,慕竹只覺著胸口與下顎各自傳來酥痛,然而蕭逸那惱人的長槍依舊是來勢洶洶,幾日相處,慕竹自是知曉這長槍若不爆發,她自是難得片刻休息,即便是爆發,也還得看蕭逸是否有興致來個梅開二度,慕竹微微搖頭,雖是心中不願,可雙手卻也是不自覺的學著陸祁玉的模樣朝著內力輕輕擠動……

  “噢……”蕭逸又是輕聲一喚,似是對她舉措甚是滿意,雙手探入慕竹身後,輕輕在她那蜜臀之上輕輕拍打,悠然道:“不錯,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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