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
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店鋪林立,此刻在路邊,站著一位身穿黑色連衣裙的女人,她像在等著誰,四處張望,高挑的身材、卓越的臉蛋吸引了來往不少人的注意。
不久,隨著一道人聲的“雨菲”響起,站在街邊的汪雨菲不由向聲源看去。
擁擠的人潮里,一道白色的倩影穿梭而來。
她像撥開陰霾的光明,撥開人群。
成熟而獨特的聲音,也吸引了不少人的圍觀。
汪雨菲臉上亮起笑容,總算來了。
穿著白色連衣裙的陳丹煙快步走到汪雨菲身前,回身看了看圍觀的路人,臉上浮起一抹不自在的紅暈,然後看回陳丹煙,微笑道,“久等了吧?”
汪雨菲揚起右手腕看看表,“才十分鍾,不久。”
客套被直接戳穿,女警花臉上有些掛不住。
汪雨菲打圓場道,“陳姐,出了警局,就不用這麼端著了,你也沒大我幾歲,咱們姐妹相稱就好。”
陳丹煙頓了頓,有些驚訝。
雖然汪雨菲話說的沒錯,但警局里不會有人真的敢在私下忽視陳丹煙的職位和她正常相稱,畢竟誰也沒法保證私下里的事不會被對方放進心里,到時職場上給你使點什麼小絆子,你有苦也說不出。
不過行事作風歷來別具一格的汪雨菲則是職場中的特殊人,她就是那個最敢打破常規的人。
陳丹煙或許沒放在心上,點點頭就說,“聽你的。”
盡管陳丹煙身上是一件地攤貨的連衣裙,但在她豐滿的身材、精致的臉蛋修飾下,也使得越來越多的人關注街邊的這兩個女人。
陳丹煙自持身份,這也使得她擔心待久了會被路人認出。盡管局長也有逛街的權利,但終歸影響不好。
於是她說,“雨菲,先找個地方坐吧。”
汪雨菲看了眼周邊躁動的人群,沒有磨嘰,點點頭。
兩人找了家咖啡廳坐下。
陳丹煙四周觀望了下,發現就是汪雨菲動態里圖片所在的地方。
侍者來了,汪雨菲自己點了杯拿鐵,然後問陳丹煙要點什麼。
“也一杯拿鐵,”陳丹煙笑著對侍者說。
等侍者離開,落地窗邊坐著的兩位女人兩兩無言。
陳丹煙注意到對面的下屬正在認真的打量自己,就像打量一件標本一樣。
她不禁審視了一下自己,然後狐疑的看向汪雨菲,說道,“我臉上有東西麼?”
繼續維持了一會兒凝視,汪雨菲才說,“我第一次看到陳姐露出這麼脆弱的一面,你向來都是堅強如鐵的。”
陳丹煙難得的露出一絲錯亂,像是被汪雨菲給說中了。接著她又淡定如初,問道,“怎麼這麼說?”
“女人的脆弱,通常隱藏在細枝末節里。如果坐在對面的是個男人,那麼他肯定很難看出。但女人與女人之間,總是有著一些微妙的聯系。這使得你的任何變化在我的眼下,都無所遁形。”
汪雨菲手腕交疊托著下巴,無比自信。
陳丹煙頓了頓,淡淡一笑,對汪雨菲的看法沒有任何表示,“看來雨菲工作之余,還研究了不少觀人。”
“掩蓋沒用,”汪雨菲目光銳利,“你可以當做此刻你是赤裸的站在我面前,你的任何秘密,都難逃我的眼睛。”
陳丹煙又是笑笑,然後饒有興致的看向對面的汪雨菲,“那麼你說說,你還發現了什麼?”
“疲憊,緊張,焦慮,失落,恐慌……”凝視著陳丹煙的眼睛,汪雨菲一字一句。
等她說完,陳丹煙沒有說話,但一張白瓷臉微微凝固,不太自然。
侍者正好端著托盤走來。
汪雨菲說完,就自顧自的端起自己的咖啡,淡淡的抿了一口。
陳丹煙這時也有了動作,像汪雨菲一樣抿了一口咖啡。
“你的觀察能力確實獨特,以我對你的評價,你現在在局里的職位應該更高,但這些年,我卻很少看到你的冒出,這是為什麼呢?”
陳丹煙模棱兩可的肯定了下,就轉問道。
“在不對的時候,鋒芒畢露只會招人眼紅,”汪雨菲認真回答,也不糾結前一個的話題。
“那麼現在呢?”陳丹煙快速的抿了口咖啡,看著對座的汪雨菲饒有興致的問。
“你覺得呢?”汪雨菲也回看起陳丹煙。
“我想聽你說,”陳丹煙紅唇微翹。
“原來陳姐也有這種俗人的愛好,”汪雨菲頗為吃驚。
“難道我在你眼里不是俗人麼?”陳丹煙明媚的笑了起來,仿佛之前的陰霾都一掃而空。
汪雨菲狐疑的看了對面的警花一眼,似乎為其忽然的轉變感到詫異,但沒多久,便釋懷的跟著一起笑了。
這時,窗外的人群里好像有什麼東西亮了一下,吸引了兩位警花的注意,但等她們兩人看過去,卻是沒發現什麼異常。
不過觀察能力細致的兩人,已經皺緊了眉頭。
“需要我出去麼?”汪雨菲指自己出去解決外面的異常。
“不用了,”陳丹煙擺擺手,“出來之前我就做好了心理准備,被拍到也沒什麼。”
“這些狗仔還挺無聊的,不拍明星喜歡拍公務人員,最近那什麼裴語嫣、徐敏華不挺火的麼。”汪雨菲很是不解。
“裴語嫣?”陳丹煙柳眉一挑。
“嗯,怎麼了?”汪雨菲說。
“沒事,你說語嫣……她很火?”陳丹煙有些吃驚。
“看來陳姐連影視方面也不怎麼關注。”
汪雨菲說,“沒錯,裴語嫣是最近很火的一個女星,前段時間出演的《掃黑漩渦》大爆,吸粉無數,如今在整個國內都是炙手可熱的香饃饃。”
“嗯,”陳丹煙點點頭。她雖然知道自家未來准兒媳是個演藝圈行業的藝人,但沒想到實際上有這種成就。
汪雨菲看了對坐的陳丹煙一眼,“說起來,裴語嫣在劇中飾演的女警花也和陳姐很像,一樣的正義,一樣的聰慧,一樣的堅韌。”
陳丹煙輕輕一笑,不置可否。
雅致安靜的咖啡廳內,兩女一言一語的聊著。
店中的顧客一個又一個的變換。不知何時,一個身穿休閒服裝的男子手揣一台黑色的攝影機,大步流星的走進店內。
一番張望後,他的眼中忽然涌起一抹光亮,視线定格處,正是角落窗邊坐著的陳、汪兩女。
兩女兀自聊著,有說有笑,男子則是快步向兩女走去。
片刻,“嗨,陳局,汪隊!”
楊志抬手笑道,十分爽朗。
兩女聞聲抬頭,陳丹煙露出一抹笑意,向楊志點點頭。汪雨菲表情沒有變化,只點點頭。
“這麼巧啊,你們也在這。”楊志說著,四處看了看。
陳丹煙看汪雨菲沒有回答的意思,便說道,“雨菲在這,我只是個跟班的。”
“雨菲雨菲的,看來陳局和汪隊關系很好嘛,”楊志抓抓頭笑。
陳丹煙輕輕一笑,不置可否。汪雨菲也是面無表情。
“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坐這嗎?”楊志看了看爆滿的四周,“我看其他地方也沒什麼位置了。”
陳丹煙看向汪雨菲,示意她發聲,畢竟這次約會,是她主導的。
汪雨菲則是一撩頭發,“隨便吧,聽陳姐的。”
楊志便看向陳丹煙。
陳丹煙便笑著點點頭。
兩女所坐的本是個兩人桌,楊志便抽來一張空凳,心滿意足的坐下。
正要開口,陳丹煙笑著先說,“在外面,就不要一口一個陳局,還有汪隊了,影響不好,免得民眾說我們把體制都搞到局外了,搞官僚。”
“哎,”楊志應得很快,“陳局——陳姐教訓得是。”
“你怎麼有空也來這邊逛啊?”陳丹煙眯著鳳眼問。
楊志正要開口,忽然頓住,像意識到什麼,忙擺手道,“陳姐可別誤會,我可沒有偷懶,上頭派下的任務,我每一件都完成了,身心疲憊,這才打算出來放松放松,拍拍東西。”
說著拍了拍懷中的攝影機,還快速的給陳丹煙展示了幾張剛才的收獲。
陳丹煙忍俊不禁,“我不是在問罪,你別緊張。”
幾番閒聊,氣氛也緩和下來。
汪雨菲去了趟洗手間。
沒了汪雨菲的存在,楊志像開了話閘,滔滔不絕起來,似乎本來汪雨菲的存在,對他有某種影響。
陳丹煙在工作之余,也算得上是一個平易近人的大姐姐,對年紀比她小的楊志,知無不言,展現出一個溫婉和藹的鄰家姐姐形象。
字里行間,楊志透露出一種全方位的對陳丹煙的崇拜。或許這位警花除了在能力上一騎絕塵外,工作外的為人處世,也深得人心。
聊著聊著,兩人又忽然感受到一陣來自洗手間方向的光亮。
這讓兩人都止住了話頭,向光源看去。
然而奇怪的,什麼都沒有。
不久後,踩著高邦布鞋的汪雨菲快步回到座位。
快九點的時候,楊志說到點了,自己得回去了。
等楊志走後,陳丹煙也覺得是時候回去了,汪雨菲沒有多留,道了句路上小心,便叫了出租車送陳丹煙回去。
……
出租車在小區門口停下,心情輕快的陳丹煙從後座走下,向司機道了聲謝,然後快步向自家樓棟走去。
不久,來到自家門前,看著隱匿在靜謐夜色中的三層小洋房,陳丹煙原本一直舒展的眉頭,卻又慢慢地皺了起來。
夜色漸濃,駐足了許久,她還是邁步打開了家門。
家中只留了盞客廳的小燈,陳丹煙在玄關換了鞋,就把燈關了,走上二樓。
路過陸遠的房間時,留意到,門縫里還透著光亮,陳丹煙頓了頓,還是沒有出聲,然後走進了塵封已久的主臥。
房間里,陸遠自然沒有睡。從母親離開起,他就一直魂不守舍。總擔心母親這一去便不復返。
看母親打扮成那樣,雖然朴素,卻透著一股顯而易見的精心。他本能的嫉妒,本能的好奇母親是要去見誰。
但望眼欲穿的他除了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急的跺腳,別無他法。
現在母親回來了,他也沒有勇氣,甚至覺得自己也沒有資格去向母親搭話,親自向母親詢問。
隨著一陣輕動的腳步聲,他的心又忐忑起來,然而腳步聲停在他門前,跟著卻是響起了對面浴室門被打開的聲音,然後,是嘩啦啦的水聲。
聽到這聲音,白天才發泄過的陸遠這會又心猿意馬起來。
說起來,他有很久都沒聽過這稀拉而又熟悉的聲音了。自打母親上任局長,母子倆就聚少離多。彼此的吃喝拉撒很少對得上點。
隨著水聲的繼續,浴室里甚至偶爾傳來幾聲陳丹煙的嘆息。
這成熟而又性感的中氣女音,撩撥著陸遠這個少年毛躁而又脆弱的心,頃刻間使他心猿意馬起來。
他很快忘了母親為誰外出的擔憂,鼓起勇氣,打開了門,一切的聲音一瞬間放大清晰起來。
陸遠看著映在浴室玻璃門上的妖嬈身姿,短睡褲里的雞巴肉眼可見地一寸寸的勃起,很快在外面支起了一個小帳篷。
這一刻,擔憂,急躁,嫉妒,不安,欲望,凝聚在一起,不斷發酵,在很快擠滿少年有限的心胸後,猛烈的爆發了出來。
這一刻,少年像發情的獸,再沒任何理智,脫下褲子,就對著對面玻璃門上的妖影擼動陰莖。
浴室內衝澡的陳丹煙兀自發出陣陣悠長的嘆息,不斷的加劇少年心中的欲望。
那根本就規模不低的陰莖越擼越粗,越擼越紅,像要滴血般。
但只對著門上隱約的人影自慰,只能隔靴搔癢,眼睛布滿血絲的陸遠又跑進房中,熟練的打開那層衣櫃,拿出一雙干淨的黑色絲襪,來到外面就套在腿間,再次重復起活塞運動。
陸遠越擼越急,對母親的欲念膨脹到一個無以復加的地步。
而浴室里的陳丹煙也好似在給予回應般發出陣陣嘆息,助長著少年的瘋狂。
終於,欲望徹底地噴發了出來。
伴隨少年一陣陣低到嘶啞的吼聲,那一發發滾燙與濃烈,一發不剩的射進了纖薄而綿軟的絲襪里。
像射進了女人的陰道,射進了玻璃門上那道妖嬈倩影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