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後。
東梧神州,東荒山。
玉階盤坐在飛劍上,看著面前雄奇崇峻的峰巒。
這山峰好似兀然從海中崛起一般,隔絕了淵海與東州,其中小半直直地插入雲霄,隱沒在雲海中,隱隱能看見其上光波流轉,雲氣升騰,不似此世之景。
玉階不禁感嘆道:“這東荒山還真是雄奇。”
她腳下飛劍中傳來陣陣女子聲音:“畢竟是傳說中東華帝君的居所,自然是有些門道。”這卻是落兮說話了。
這便是她此行的目的地了。
……
月前,在那顆祖師所賜丹藥的滋養下,不過幾日時光,玉階身上的傷勢便好了十之七八。
這時,玄璣才向她說起了那件用於壓制玉書、玉璃體內詭異契約的至寶。
這還是玄璣從宗門典籍上獲知,二女體內的契約來自一上古魔道宗門。
按典籍記載,這魔門在千年前便於世間銷聲匿跡,未曾想於此時重現世間。
據典籍記載,若要克制這宗門的詭異法決,還需用到一件至寶:東皇鍾。
這卻是東州東皇宗的一件至寶,以清心靜氣,驅離魑魅聞名。
相傳東皇宗傳自東華帝君道統,習《清靜經》,於傳說中的東華帝君故居東荒山開宗立派。
因著東華帝君的一道化身青童君與上清派頗有淵源,故而兩派向來相交甚篤。
此番便是玉階隨著玄璣前往東皇宗請此至寶了。
玄璣本是想讓她在山上休息些時日,奈何玉階態度堅決,再者她的分魂症狀也需要多下山體悟心境,磨合本命飛劍。
玄璣這才無可奈何地答應了。
二人此行是乘坐跨州渡船而來,速度更快的跨州傳送陣法靡費甚巨,以玄璣的積累也只夠單程催動的花費。
故而師徒兩人合計此番坐渡船前來,再使用跨州傳送陣法返回,以免身懷至寶受人覬覦。
兩人也因此月余時間才抵達東州。
……
身下傳來落兮的話語聲打斷了玉階的思緒:“喂,你一個大男人,為何總要騎在我一個弱女子身上,很累的——”
玉階翻了個白眼,還沒待她答話,玄璣的聲音便從劍上所系的一塊玉佩上傳來:“玉階,隨為師前去拜會東皇宗。”
這玉佩是玄璣所贈,平日里可作為尋常傳音符使用,危急關頭也可激發為一道元嬰初期的劍氣,做保命之用。
話音未落,玄璣便玉階升空,懸在了玉階眼前,顰眉道:“不知出了何事?東皇宗居然激發了護山大陣?”說罷,她主動激發了宗門憑證,一道清冽劍光緩緩浮現在了天地間。
似乎是察覺到了這道劍光,東荒山上流轉的五彩光暈裂出了一道縫隙,一名道士遁光從中飛出,落在了二女身前,是個中年瘦削道人。
那道人拱手行了一禮,說道:“原來是上清派的玄璣真君前來,倒要恭喜真君晉升元嬰,不知此番前來是有何事?”
玄璣卻是在月前晉升了元嬰。
據說她月前曾四下尋找玉階而不得,愴然間卻隱有所感,成功晉升元嬰境。
二人向這道士講明了此行來意。
那道士微微皺眉,說道:“兩位道友卻是來的不巧,日前邪道諸宗於成道崖集結,正在朝天闕圍攻不夜城,宗主持著東皇鍾前去助陣了。宗門大陣也因此打開,以備不測。”
玄璣顰眉,戰事一起,不知何時才能取到這至寶。
那道士安慰道:“道友莫急,這邪宗圍攻不夜城在東州倒是常事了,每過幾年便有此一役,不若道友先在山中住下,過些天便有消息傳回。”
玄璣思索了一下,問道:“不知此去不夜城需要幾日,我等可否前去助拳?”
那道士思索了一下,說道:“以這位金丹道友的遁速,大概三四日便到了。真君可是要前去不夜城……魔道此番也應有化神修士坐陣,道友還是小心為上。”
玄璣篤定道:“我等正道修士守望互助乃是應有之義,今日還需在貴地叨擾一夜,明日我師徒二人便啟程前去不夜城。”
那道士又行了一禮,不再說什麼,領著二人進山去了。
……
是夜。
玉階在靜室中正准備盤膝入定,一旁的落兮突然說道:“玉階,師傅是不是……有些太急了。”
玉階想了想,答道:“……好像有些,但師傅說的倒也沒錯,我等正派……”
她還沒說完,就被落兮打斷:“好啦好啦,大道理不用再說啦,你現在怎麼比師傅還囉嗦——”
玉階氣急,兩人就這樣拌起嘴來。
……
玄璣的靜室中。
與旁人所想的不同,玄璣此時並未打坐,只是躺在小榻上,眼神呆滯,嘴中好似喃喃地說著什麼。
細細看去,只見她素白道裙此時微微敞開,一只素手探入身下,不知在做些什麼,只聽見“噗嘰噗嘰”的水聲不斷傳來。
另一只手則探入交領,握住了自己胸前的一只豐盈,正在用力揉搓著。
如此過了一會,她好似感覺有些熱似的,玉手不自覺地將束腰解開,再一撩撥,道裙便自然地敞了開來。
再看去,只見她一只手探入下身牝戶,兩只手指在其中不住地攪動著,帶起陣陣水聲,恥部的萋萋芳草上隱隱透出幾絲水光。
她似乎還嫌不夠,另一只手也探了下來,輕輕撩撥著牝戶頂端勃起的小肉芽。隨著手上的動作,她嘴里的喃喃低語逐漸變成了陣陣低吟。
伴著她嘴中的低吟,手指的每次抽插都能帶出點點津液,沾在玄璣蔥白色的手指上,映出絲絲淫靡的微光,身下的小榻上慢慢浸出了一圈水漬。
不多時,她嘴中的低吟慢慢高亢了起來。突然,她撩撥著肉芽的手指突然緊緊地掐住了那段嬌嫩,另一只手則將手指用力向那甬道中挖去。
在這般動作下,玄璣的身體猛地繃直了,腰身繃緊,淺淺拉出一個弧度,只余後腦與小腳支撐著身體,微微顫抖著,小嘴更張大了些,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片刻後,玄璣的腰身才軟軟地落回了小榻上,身體放松了些。
她緩緩地將插在牝戶中的手指抽出,一大股津液也隨之流出,將小榻更打濕了幾分。
除此之外,她別無動作,只是躺在這略顯得淫靡汙穢的小榻上,嘴中又喃喃說了起來,只是這次聲音稍大了些。
細細聽去,她說的是:
“……東皇鍾……東皇鍾……”
……
三日後。
東州,朝天闕。
玄璣與玉階架著飛劍,望向不遠處的不夜城。
目光所及處,是一座頗為堂皇綺麗的大城,其中有瓊台玉闕,畫閣朱樓,不計其數。
其中又有一座瑩白玉塔衝天而起,直聳雲霄,其上五色光暈流轉,灑下一片片氤氳光幕。
雖說是城,但此處並無城牆,只有一片五色光幕四下散落,將這城池包裹於其中。
此時已然入夜,但神光流轉間,這城池卻不顯得昏暗。它仿佛黑夜中點燃的炬火般,將四野映得恍若白日。這便是不夜城聞名於世的元磁神光。
若是再向北望去,在元磁神光的映照下,能看到一片黑壓壓的森然鬼氣。
這鬼氣極濃稠,說是霧氣,看上去卻好似一團液體在空中翻涌波動著,看上去極為陰森可怖。
細細看去,在這黑霧涌動中,一張張慘然灰白的鬼臉依稀可見。
這些鬼臉尖嘯著,涌動著,引動著黑霧與前方的元磁神光交匯在一起,彼此消融著,一時間難分上下。
這卻是萬鬼宗的萬鬼噬魂陣了。
又端詳了一下城中形式,玄璣說道:“先進城吧。”
兩人御劍向著城中飛去,手中亮出了東皇宗給與的信物。
那五色光幕在觸碰到信物時,像潮水一般向兩邊分開,為二人開出一條通路。
這時,城中央的元磁塔上傳來了一道溫柔的女聲,說道:“不知是何方道友蒞臨我不夜城?還請上塔一敘。”
聞言,師徒二人御劍飛起,落在了元磁塔頂的平台上。
其上已有兩人並肩而立,正舉目北眺,似乎在說些什麼。似乎是察覺到師徒二人飛上塔來,他們停住話語,回頭望來。
左手邊的是一名宮裝女子,看上去不過雙十年華,螓首峨眉,青絲高髻,臉上掛著淡淡淺笑,出塵氣質中又帶有一絲煙火氣,仿若到此出游踏青的貴胄少婦。
這應是不夜城城主蘇采蕭。
右手邊的是一位道裝男子,似乎剛過而立之年,劍眉星目,葛袍麻衣,氣質清俊出塵,卻隱隱給人一絲悲苦之意。
這應是東皇宗宗主清溟。
看到兩人走上前來,清溟略顯瘦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說道:“是上清山的玄璣吧,不曾想這等年紀便有了元嬰修為,實是可喜。”
蘇采蕭臉上還是掛著一絲清淡淺笑,說道:“確是難得。只是當下卻不便說這些閒話了,不知兩位前來,所為何事?”
玄璣兩人行了一禮,說道:“見過兩位前輩,我師徒二人聽聞此間有難,故前來相助。只是此間事了,還需借清溟前輩的東皇鍾一用。”
聽到這話,清溟臉上驀然出現了幾分悲苦,他苦笑著說道:“算算也該是為寶樹做那事的時候了……她遣你們兩個前來,心里應該還是在怪我罷……也好,此間事了,我攜東皇鍾隨你們去一趟便是。”
寶樹卻是上清山掌門的道號。
聽到這話,玄璣心中泛起幾絲疑惑,只是還沒待她再問,北方卻有異動傳來。
向北望去,只見原本還算平靜的黑霧突然劇烈波動了起來,其中涌動的蒼白鬼臉一齊發出陣陣尖嘯,帶起層層黑霧打在元磁神光上,那五色光暈一下便黯淡了起來。
見此情形,蘇采蕭低喝了一聲:“結陣!”
隨著這一聲號令,元磁塔中的無數修士默念法決,在塔中結成大陣。
塔頂光波流轉間,射出的五色神光更雄渾了數倍,一時與那森然鬼氣相持不下。
那鬼氣中有人冷哼了一聲,旋即開口冷聲說道:“歡喜,你還不出手?”
他話音未落,眾人只見那鬼氣之後驀然涌出一股金色佛光,只是細細看去,這浩蕩佛光中還夾雜著一絲粉意,一聲聲男女交合發出的靡靡之音從中傳出,聽來不禁讓人心跳加速。
這金光中傳來一道佛音,聽起來莊嚴浩蕩,只是內容卻不堪入耳了:“阿彌陀佛,萬鬼宗主,老衲自會出手。只是事後這位蘇施主還請交由我寺處理,我座下尚缺一位明妃。”
萬鬼宗主嘖了一聲,應道:“先打過這場再說。”
聽到歡喜佛的下流話語,蘇采蕭粉面含霜,看向清溟說道:“清溟道兄,東皇宗的法寶功法應對萬鬼宗這等藏頭露尾之輩頗有克制之功,還請道兄幫忙應對。我前去會會這歡喜淫佛。”
她又看向玄璣二人,說道:“兩位還請在此稍待,見機行事便可,莫要太過行險。我和清溟道兄先去會會這些左道邪魔。”
說罷,只見蘇采蕭手掐法決,天地間的元磁之力猛地在她周身匯聚,她嬌呵一聲,便向著那金色佛光撲了過去。
清溟見狀,開口說道:“沒想到歡喜廟也來此趟這渾水,你們二人小心為上,我已向東州同道傳信,東皇宗此刻正在列陣布置,約莫著一個時辰後就可布陣傳送而來。”說罷,只見他祭出一門小鍾,腳尖輕點,便向著那片陰森鬼氣飄然飛去。
他手中小鍾輕搖,發出陣陣清吟,那片鬼氣立時萎靡了些許。
東皇鍾顯然對萬鬼宗所修法門克制甚大,只清溟一人便和萬鬼宗主與整個萬鬼噬魂陣斗得不相上下。
見到這般景象,玉階看向玄璣,開口問道:“師尊,我們當下應該如何做?”不知為何,那東皇鍾總讓她感到莫名親切。
玄璣看著遠方的戰局,說道:“先在此處等待吧,化神境界的戰斗我們插不上手的……”
……
大概一個時辰過後。
上方的戰斗仍處在一片焦灼中,大概是雙方都有所顧忌,並未全力出手的緣故。
就在此時,元磁塔前突然傳出一陣劇烈的真元波動,無數天地元氣在此處勾勒舞動著,畫出了一個巨大的太極陣法。
一名名道士從中魚貫而出,其中最低也是金丹修為,是東皇宗的援軍到了。
見此情形,不夜城外的戰斗強度也驟然變得激烈了起來。
在不夜城修士的引導下,一眾東皇宗援軍列好陣法,緩緩地向著元磁光幕處移動著。
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一名東皇宗的金丹修士突然遁光而起,筆直地衝向了正在與萬鬼宗斗法的清溟天君,速度竟能及得上一般的元嬰修士,大喊著:“師祖!我來助你!”
這變故來的太突然,眾人一時反應不及。
再加上這修士本是東皇宗的布陣修士之一,此時他猛然衝出,陣法運轉不暢,一眾修士體內真氣都有一霎凝滯,一時間竟無人能阻止他。
清溟也察覺到此間變故,但電光火石間他也來不及考慮許多,只是柔柔送出一道掌風,想把這修士送回陣中,嘴中喝道:“胡鬧!快回陣去。”
只是這修士並不理會清溟的呼喝,只是繼續遁光飛來。
在那掌風及身的那一瞬間,他身上突然射出一道血色利芒,擊碎了那掌風,直直地向著清溟刺去。
從氣勢上看,這一擊竟有化神修為。
這一擊太過陰毒,清溟一時避無可避,只得用肉身硬接這道血芒。
“轟——”這一擊狠狠擊在清溟背心,他頓時嘔出一口血來,攻勢為之一停,怒道:“彌勒!你真是好算計!”
這一擊卻是來自彌勒教教主。
彌勒教亦是當世左道大宗之一,走的卻是神道路數,在人間廣收信徒,力倡“殺人作亂”。
其教徒自稱“殺一人者為一住菩薩,殺十人者為十住菩薩”,每每作亂之後便大擺血肉祭壇,將血肉獻祭,供奉願力,收取來自彌勒教的賜福。
其教主與一眾長老弟子則籍此收取血肉願力以修魔道。
這邪教與南翎羽州同修神道功法的正一道向來勢不兩立。
此番卻是彌勒教主的一道願力化身隱在這道士身上,暗中出手偷襲。
形式驟然逆轉。
清溟本就有傷在身,此刻在兩位同境修士的圍攻下愈發顯得力不從心。一旁的蘇采蕭有心支援,但此刻反被歡喜佛死死纏住,一時脫不開身。
剛才衝出的道士此刻正立在空中,一動不動,只是一股浩大的神魂之力驟然從他神魂中涌出,化作一道灰色利劍,狠狠地向清溟刺去。
清溟此刻已然力不從心,更有這小道士從旁偷襲,一時避無可避,只得再次硬受了這一擊。
這一劍狠狠地刺向了清溟的神魂,他一時間無法維持法決,兩眼一片混沌,東皇鍾也脫手而出,在神魂之力引導下,飛入了那道士手中。
此刻,元磁塔下又是一陣真元波動,又有其他正道援軍要降臨於此。
見此情形,萬鬼宗主尖嘯一聲,喊道:“東西已經到手!”
歡喜佛聽見這呼喊,猛地蓄力一擊,將蘇采蕭擊退,隨即手中一掐,催動法決。
只見金色佛光驟然大盛,其中好似有無數佛陀羅漢念誦經文,又有無數姹女明妃嬌吟出聲,一個個金色梵文飄散而出,一個早已布置好的傳送陣被其激發而出。
歡喜佛,萬鬼宗主,彌勒教主依次步入其中,身形隨之隱沒不見。
蘇采蕭也沒有貿然上前追擊,此刻清溟已然重傷,自己以一敵三毫無勝算,當下只是飛身奔向清溟,取出丹藥,喂他服了下去。
清溟服下丹藥,氣力恢復了些許,眼見著那偷襲於他的道士正帶著東皇鍾遁向歡喜廟的傳送大陣,一時心中大恨。
他猛地推開蘇采蕭,站直身子,拔出背負的法劍,運起周身所剩真氣,大喊道:“賊子休走!”旋即向著傳送大陣一劍斬了出去。
一道劍芒飛出,劈在傳送大陣上。霎時間,大陣中的真氣運轉變得不暢通了起來,佛音與嬌吟亦變得時斷時續。
見此情形,那道士回過頭來,似笑非笑地看了清溟一眼,旋即還是踏入了這座隨時可能崩塌的傳送大陣。
還沒待他的身形消失,後方便又有兩人御劍而來,正是玄璣與玉階。
她們二人在那道士破陣飛出後便察覺不對,當即御劍跟了上來。
只是之後情況驟變,此間局勢卻不是她們能左右的了。
此刻看到這道士要帶著東皇鍾逃跑,玄璣怒發衝冠,心中的執念已然控制不住,當下也管不了其他,竟跟著直直撞入了傳送陣。
玉階則緊跟在她身後,此刻看見玄璣竟跟著撞進了傳送陣,心下大駭,傳送陣的另一面可是有三位左道化神與無數元嬰!當下卻是進退兩難。
只是這時,這傳送陣受了清溟含憤一擊,當下已然失控。
只見那傳送陣驀地脹大了些許,正好將玉階包裹在其中傳送了出去。
之後便再也支撐不住,轟然爆開,化作無數金色光點,散落在了天地間。
……
玄璣猛地睜開了眼。
此時她正身處於一座山谷中,周身並未出現想象中左道環伺的場景,想來應是清溟的含憤一擊讓這傳送陣出了岔子,不知現在是被傳送到了何地。
兀一起身,她便感到身後有一道窺伺的目光傳來,她握劍在手,緩緩地轉過身來。
那人正是搶走了東皇鍾的金丹道士!
玄璣目光驟然冷了下來,她緩聲說道:“將東皇鍾還來,我可饒你一命。”
那道士聽見這話,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玄璣也不再多說,手掐了一個劍訣,波光流轉間,幾道森然劍氣便轟然擊出。她則挺劍緊隨於劍氣之後,伺機待發。
那道士只是運起身法,躲過了這幾道斬來的劍氣,輕輕說道:“玄玉劍。”
“當啷——”玄璣前衝的身影驟然停下,手中長劍一松,脫手砸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她自己則渾渾噩噩地立在原地,雙眼無神,仿佛被人抽離了神魂似的。
那道士走上前來,附到她耳邊,夢囈般的說道:“這等情況你都敢衝進傳送陣,看來真是天意了。”
說罷,他直起身子,輕輕撫摸著玄璣的頭,口中輕輕說道:“放松……放松……東皇鍾就在此處……沒事了……玉書和玉璃的契約可以解開了……她們很快就能回山了……很快……很快……我允許你想起一個月之前的事情……”
聽到這里,一幕幕場景接連出現在玄璣腦海中。
……
月前。
西州,瓊華林。
玄璣御劍而行,神識完全展開,細細搜索著腳下的山林。
這樣的搜尋,她這幾天來已經不知進行了幾次,只是每一次搜尋過後,她心中的絕望便加重幾分。
玉書和玉璃被古怪契約束縛,玉階受襲,生死不知。這半月來發生的種種事情幾乎擊碎了玄璣的道心,壓的她直欲崩潰。
望著這茫茫林海,她不禁嘶吼出聲,長歌當哭。
突然,一道人影從遠處疾速遁光而來,觀其周身氣機流轉,修的是正宗道門功法,應當有金丹修為。
那人影在她身前停下,是個年輕道士,隔空行了一禮,問道:“此間可有什麼變故,仙子何故作此情態,可有小道幫的上忙的地方?”
玄璣向他說明了情況,近乎懇求般地讓他幫忙一同尋找。
那道士聞言,思量了片刻,對玄璣說道:“不瞞仙子,我是東州東皇宗門下修士。仙子有此所求我本是義不容辭,只是我觀仙子當下心力交瘁,再這般找尋下去也是事倍功半。我東皇宗有一秘法,可助人安魂養神,不若我先助仙子修養一番,養精蓄銳後再行找尋。”
玄璣聞言,恢復了幾分神智。她也並未起疑,只是點點頭應下了。
兩人緩緩落地。
那道人指揮著玄璣在地上盤膝坐下,口中說道:“還請玄璣道友如吐息一般放空心神,聽我所言。”
玄璣點點頭,心神緩緩放空,幾日來充斥著疲憊絕望的神魂也放松了幾分。
那道人繼續說著,聲音越發輕柔:“想想上清山……上清山的飛鳥游魚……靈植走獸……想想峰頂的英英白雲……裊裊落暉……神魂就這樣……放松……放松……想想峰上的祠堂洞府……精舍方階……你已經很累了吧……現在已經可以休息了……就這樣放松你的肌肉……放松你的神識……對……就像晉級金丹時……天人交感那般放松……”
他這般說著,手掌緩緩探出,印上了玄璣的額頭。
玄璣盤坐的身形緩緩垮了下來。
他繼續說了起來,聲音悠然:“你現在眼前出現了祖師堂前的白玉廣場……你從未數過這其中共有多少白玉石階吧……仔細數數……有多少塊石階呢……你已經很累了……數數石階休息下吧……這會讓你無比的放松……放松……每數一百塊石階……你的神魂就會越發放松一分……就這般……放松……直到你數完全部的台階……你的神魂就會徹底放松下來……是我讓你這樣放松……你會無比的信任我……服從我……”
他貼在玄璣額頭上的手掌發出點點熒光。
玄璣緊顰的眉頭緩緩松開了。
那道士繼續篤定地說道:“你會信任我……服從我……我是東皇宗的修士……我不會害你……我會幫你……我會解決你的煩惱……如果你感覺很困……那就沉沉地睡吧……睡吧……你已經很累了……放松一下也沒關系的……睡吧……睡吧……在你睡去的時候……你的潛意識將會醒來……她會無比信任我……因為我會幫助你……幫你解決你的煩惱……現在睡吧……睡吧……”
玄璣的頭無力的垂了下來。
點點熒光順著七竅侵入了玄璣的識海。
“聽著我的聲音……這個聲音會幫你解決煩惱……會讓你無比安心……會讓你做最甜蜜的夢……你只需要……信任這個聲音……服從這個聲音……我說的一切……你都會服從……都會接受……接受我侵入你的道心……接受我主宰你的一切……”
玄璣的眉頭突然緊緊皺了起來。
那道士嘖了一聲,手上熒光大放,聲音卻愈發的輕,在玄璣耳邊囈語道:“你不必抗拒……我會幫你解決玉階的問題……我會幫你拿到東皇鍾……你只需要入睡……入睡……信任我的聲音……信任我的聲音……”
玄璣的眉頭再次舒展開來。
那道士的聲音威嚴了幾分:“我會幫你解決所有的問題……所有的問題……首先是玉階的問題……其次是東皇鍾的問題……我都會幫你解決……你只需要付出一些報酬……一些微不足道的報酬……對你而言唾手可得的報酬……”
他的聲音再度高亢了幾分:“我會幫你解決玉階的問題……只需要你把身子交給我……把身子交給我就可以解決你弟子的問題……我會幫你拿到東皇鍾……幫你拿到東皇鍾……這只需要你接受我侵入你的道心……舍掉道心……就可以換回你的弟子……在沒拿到東皇鍾之前……你每晚都會自瀆……每自瀆一次……便會加深你對東皇鍾的執念……”
玄璣微微頜首。
那道士收起手心熒光,說道:“你會再數一遍祖師堂前的白玉石階……數完之後你便會清醒過來……清醒過來……忘記這里發生的一切……忘記這一切……但你的潛意識會記住我說過的話……每當我說出”玄玉劍“三個字……你就會想起這個舒服的感覺……你就會進入現在的狀態……”
片刻後,玄璣悠悠醒來,只覺得渾身舒暢,幾日來的疲憊一掃而空,心中不禁對這道士生出幾分信任與好感。
她拱手行了一禮,說道:“謝過這位道友了,身心確是舒暢了許多。”
那道士拱拱手,說道:“玄璣道友不必如此客氣,我這一脈擅長卜算推演之道,方才你歇息之時,我已推演了一番,你那叫玉階的徒弟平安無事,只是約莫著神魂可能會出些岔子,我這有一門功法與一把靈寶法劍,相傳是上清山前輩仙師的遺物,此番便物歸原主罷。”
玄璣欣喜若狂,嘴上說道:“多謝道友,多謝道友……只是這兩件寶物我卻不便取了,我此番出來身上也沒帶什麼靈物……”
那道人只是搖搖頭,說道:“你我兩家宗門乃是世交,這本就是貧道份內之事,只是物歸原主而已。”
聽他如此說著,玄璣心中越發愧疚了起來,修道之人最重因果,她定是不肯平白拿人財務的。
這時,鬼使神差般,玄璣腦中閃過了一個羞人的念頭。她細想之下,當下也只有這個法子能報答這道士的恩義了。
玄璣臉上罕見的出現了一絲羞紅之色,諾諾地開口說道:“……當下確是沒有其他物什來報答道友的恩義了……只是,我這身子還是清白之身……或許可將元陰送予道友……”說完,她便羞紅了臉。
那道士反而正色道:“玄璣道友莫要說這荒唐話了,我只當你在開玩笑便是。”
玄璣愈想,心中的這個念頭愈強烈,她也不管其他,只是衝上前去,一把將那道士按在地上,跨坐了上去,羞怯中帶著絲決絕地說道:“道友莫要推讓了,我心意已決。”
說罷,她掐了個道決,兩人身上的衣服竟緩緩消融了起來。
那道士見狀,連忙推讓了起來,只是他不過初入金丹後期,此刻卻不是玄璣的對手。再說,他也不是真心想要推讓。
玄璣笨拙地吻向了這道士,好似小雞啄米似的,動作技巧均是生澀的很。
她手上倒也不閒著,一只手按住這男子的胸膛,另一只手則向下探去,捉住了一根火熱棍體。
玄璣頓時羞的滿臉通紅,她只是在道家雙修功法上見過這物什,何曾想過親手將它握在手中。
只是她性子頗有幾分倔強,當下也不服輸,只是玉手輕動,緩緩套弄起了這根男子陽物。
隨著她手上的動作,男子的反抗也逐漸減弱了些。
見狀,玄璣說道:“道友莫要羞澀……這雙修之法……暗合……暗合天道陰陽,非是左道之法。”
那道士卻還是有些抗拒,嘴上喃喃地不知在說些什麼。
玄璣卻感覺有種從未感受過的灼熱感從小腹傳來,絲絲暖烘烘的感覺從花徑中緩緩淌出,被風一吹又帶來絲絲涼意,下身卻是已然濡濕了。
無師自通似的,她俯下身子,將螓首貼在男子胸膛上,伸出小舌,撩撥逗弄著這男子的乳頭。
隨著他身上傳來的一陣顫抖,玄璣只感覺手中的火熱陽具又脹大了幾分。
感覺時機差不多了,玄璣橫下心,直起身子,纖腰微微挺起,玉手扶住了那火熱碩大的陽具。
她一雙眸光緊緊盯著眼前男子,眼波流轉間,流露出六分嬌羞,三分決絕,還有一絲隱沒在眼底的茫然。
玄璣朱唇輕啟,說道:“我這留了許多年的清白身子,今日便交給你罷。”說罷,她腰身一沉,玉手扶住男子陽具,便如此坐了下去。
她初經人事,由於姿勢的緣故,這一下又頂的極深,只聽她嘴中發出一聲悲鳴,便如中了箭的鳥兒般,軟軟地趴在了男子胸口。
木已成舟,這道士此刻已不再抗拒,只是憐惜地撥起了她額前的碎發,緩聲說道:“姐姐這又是何苦。”
玄璣輕輕搖了搖頭,只是將頭抵在男子胸口,感受著他的溫存與胸膛間厚實的心跳聲,腰身緩緩擺弄了起來。
隨著她的動作,男子的陽根在那溫潤的花徑中不住地滑動、摩擦著,兩人都不禁低吟出聲。
待得下身痛楚稍稍緩解了些許,玄璣又雙手撐住男子胸口,支起了身子,像是騎馬般上下搖動了起來,嘴中漏出陣陣呻吟:“這便是……陰陽交合的感覺麼……嗚……好奇怪的感覺……”
粗大的陽根在玄璣牝戶中反復抽插著,每次運動都能帶出大股津液,打濕了兩人的恥毛,水光盈盈間,陣陣“啪啪——”的交合聲從中不住地傳出,淫靡異常。
下身的疼痛感此時已經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玄璣從未體會到的陣陣充實感,其中又夾雜著一絲酥麻酸脹之感,讓她嘴中的話語慢慢變了味道:“嗚……好酸……好酸……太深了……這樣太深了……嗚……酸死了……元陰要出來了……姐姐的處子元陰要出來了!嗚——”
話音未落,只見她渾身止不住地顫抖,旋即軟軟地攤在了男子的胸膛上,臀兒每次顫抖都能帶出大股大股的津液,這便是玄璣的處子元陰了。
那道士見狀,暗暗催動法決,雙手托住玄璣的臀兒,腰部向上挺動,開始更猛烈地抽插著玄璣處經人事的牝戶。
玄璣只感覺一大股吸力從下身傳來,比之前更加強烈數倍的快感隨之噴涌而出,她嘴中不禁胡言亂語出來:“嗚……被采補了……被采補了……身子要被采補的一干二淨了……啊……好酸……好脹……又有元陰要泄出來了……陽具又把元陰吸出來了……嗚!——”
在這如潮的快感下,玄璣只感覺一根手指都動不了了似的,螓首緊緊貼著男子的胸膛,絲絲口涎從她嘴中淌出,滴在男子胸前。
她像是想把這些津液再吃回去似的,小舌輕輕卷動著散落的口涎,讓男子的下體又脹大了幾分。
經她這樣一刺激,這道士卻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抽出陽具,伸手掐住玄璣的後頸,腰身一旋,便將她的俏臉按在了地上,只是兩腿還依舊跪伏於地。
失去了陽具的堵塞,花徑中的蜜液噴涌而出,射在了這男子的小腹上。
見此情狀,這道士抬起手,狠狠地拍了一下玄璣的臀肉,說道:“怎麼泄的如此厲害?你不是說自己還是處子之身嗎?哪個處子破身像你這般?”
經他這麼一激,玄璣本有些混沌的神智清明了些許,她也不知為何自己對此事如此看重,但口中卻不自覺地解釋出聲:“我確實是處子之身!你若不信……檢查處子落紅……便是了。”說到這里,她已羞紅了臉。
這道士卻不領情,只是挺起陽具,在牝戶頂端的肉芽上來回摩擦著,讓身下的女子再次發出了聲聲嬌吟。他口中說道:“自己證明給我看。”
玄璣明白,這便是要她做些輕浮動作了。
她心中本是不願,但心中的焦躁感越發強烈,無奈之下,她只得輕輕開口說道:“你便……撥開牝戶……一看便知。”
她說完這浮浪話語,臉上頓時一片熾熱,只是過了片刻,身後也沒有動靜傳來。
玄璣此刻後頸被按住,卻是沒法轉頭查看,還不待她說些什麼,只感到一股火熱吐息從耳邊傳來,其中夾帶著一句話語:“自己撥開讓我檢查。”
玄璣仿佛被這火熱吐息躺倒一般,周身又是一番顫抖,可這話語中仿佛帶著一絲魔力,讓她生不起反抗之心,當下只是輕輕地將兩只素手伸到胯下,玉指輕撥,便打開了那扇粉嫩的玉門。
只是那男人還不罷休似的,又說道:“再張開點,求我讓我檢查。”
玄璣緊閉雙眼,玉指更探入了牝戶幾分,微微用力,那嬌嫩的甬道便暴露在空氣中,正在隨著她的呼吸一張一合地收縮著,其中還時不時地滲出絲絲津液,淫靡非常。
玉戶已然大開,玄璣隨即一咬牙,說道:“求你……檢查我牝戶里的……破身血。”
身後男子這才滿意,伸出手指探入花徑,在花壁上輕輕一掃,帶出一絲混著血跡的蜜液,將這手指粗暴地頂入了玄璣的小嘴中,旋即一挺腰,又將陽根送入了花徑之中。
玄璣卻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刺激弄的有些失神了,下意識地舔弄著那根手指,好似幼時吃糖人似的,將整根手指都含到了嘴中,小舌來回掃動著,將其上屬於自己的液體盡數吃下,口中發出陣陣悶悶的浪叫聲。
這般動作下,她卻是忘記了自己的手指還在向外撐開著牝戶,從旁看去,倒像是她主動打開牝戶,求肯著那根粗大陽具操弄她一般。
若是被旁人看到,定然不會將這兩人與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修真仙師聯系到一起。
只因兩人此刻交合的姿勢太過淫靡。
玄璣的俏臉頂在地上,微微有些變形,後頸被大手狠狠掐住,一雙素手則淫靡地撐開牝戶。
倒活像是尋常可見的被公狗咬住脖子,臣服在其胯下的世俗雌犬一般。
那道士似乎也覺得這姿勢不妥,放開了掐住玄璣後頸的大手,轉而拉起了她散落於背後的烏發,迫使玄璣不得不將頭高高揚起。
他的另一只手則依舊在她口中肆虐著,兩根手指捏住玄璣的小舌,強迫著她吐出舌頭。
玄璣只感覺自己的小舌被兩根手指揉搓玩弄著,縷縷口涎不住地順著舌頭向下流去,淌過男子的手指,又拉成絲狀落在地上,淫靡異常。
她感覺自己此時就像是一只交尾的雌犬一般。
她的修為比身後道士高出些許,想要終止這場淫戲並無不可,但她心中一直有一股聲音,鼓勵著她接受著這近乎羞辱的玩弄。
她身後分開牝戶的手指其實早可收回,但她還是好似沒察覺似的,親自分開、露出自己作為女人最嬌嫩,最隱秘的部位。
這下賤的動作,嘴中的浮浪話語,雌犬似的姿勢讓她隱隱地感受到一絲快感。
好似自己從九天之上落入汙泥中一般,雖然羞人,但自己意外的並不討厭,反而享受著這近乎自毀的淫戲。
男子此時下身挺動的速度突然加快了幾分,肉莖也仿佛再次脹大了一些,每次衝撞都能深深地頂到花心,這陣陣叩門似的衝擊讓玄璣的識海一片空白,她本能般地發出陣陣浪叫:“呀——奴兒……奴兒吃不住了……花心要被打開了……胞宮要被打開了!嗚!又泄了!又泄了!陰元又出來了!咿!——”說完這些浮浪話語,她仿佛失了神智一般,雙眼一翻,頭便軟軟地垂了下去。
身後那道士此刻也到了極限,他腰身猛地一頂,陽根死死抵在花心上,一股股陽精噴涌而出,擊打在那處門戶上,隨即身軀前探,兩只手狠狠抓住了玄璣的一對乳肉,飽滿豐盈的瑩白乳肉在他的大力揉捏下不住地變形,點點瑩白從指縫間溢出,荒唐而淫靡。
如此姿勢保持了片刻,這道士旋即放開玄璣,抽出陽具,任憑她軟軟地倒下。他注意到,即便到了此刻,玄璣的雙手還在努力打開著牝戶。
這情景看得他笑了出來,說道:“倒是天生的騷浪婊子。”說罷,將沾著點點穢物的陽具在玄璣臉上擦了擦,隨即將她喚醒。
兩人各自穿好了衣物,玄璣好像想要說些什麼似的,可還沒待她說出口,這道士便說道:“玄玉劍。”
玄璣的話語便如此咽了回去,眼神變得一片呆滯。
這道士開口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將陷入沉睡,一炷香後才會醒來,醒來後你會忘記此間發生之事,只要回山門等玉階便是。”
玄璣聽完便軟軟倒下,陷入了沉睡。
這道士御風而起,離開了此處,嘴里還念念有詞:“玉階自然不會有事了,想不到千年之後的修者見識如此短淺,竟認不出她那命格。再加上她身上有那物件保命,在幾個凡人面前想死都難。只要月後能順利搶到東皇鍾,一切安排便均無差錯。”
說罷,他哂然一笑,加速離開了。
……
一炷香後,玄璣悠悠醒轉。
在她眼中,自己是於此地一處洞府中湊巧獲得了這上清派前輩的兩樣傳承,這些時日來又憂思過度,不自覺地昏了過去。
她本想繼續去找尋玉階,但心中卻不自覺地感到一陣安定,“玉階向來福緣深厚,此番也不會有事的。”她如此想著,卻突然感到體內多出了一股真元,她竟隱隱有突破之意了。
玄璣認為這真元是此地前輩的殘魂灌頂所贈,四下行了一禮,心境安定之下,竟憑著這股真元成功渡過了六九天劫,成功晉升了元嬰境。
……
這些場景在玄璣眼前紛紛展現,她臉上不禁染上了幾抹紅霞。
那道士見此情形,開口問道:“玄璣,此刻我已為你取到了東皇鍾,你可想要這物什?”
玄璣呆滯的眼神中染上了幾分熾熱,當下卻還是木然開口到:“想要。”
道士又說道:“我為你取到這般至寶,因果之下,你應當如何報答?”
玄璣依舊木然地答道:“接受取寶之人侵入我的道心……以此身為報。”言語間有一絲遲疑。
那道士的聲音驟然變的威嚴了起來:“你可是不願?莫非你不管玉璃和玉書的死活了?告訴我!你是如何想的!”
玄璣顫抖了幾下,旋即開口回答道:“我願意接受取寶之人侵入我的道心,永世為他奴役。”此次言語中堅定了許多。
連月的自我暗示之下,她終究還是逃不過這一劫了。
那道士點點頭,說道:“你可以醒來了。”
玄璣的意識驀然醒轉。
腦海中驟然多了無數場景,她心中頓時五味雜陳。
玄璣張了張嘴,好似要說些什麼,卻最終沒有張口,只是緩緩地屈膝跪下,以頭搶地,又向前膝行了幾步,朱唇輕輕吻上了面前道士的靴子,嘴中囈語道:“請主人為奴兒道心種下咒法。”
那道士哈哈大笑,抬手掐了個道決,按在了玄璣後腦上。
赤色光華流轉。
玄璣只感覺自己識海中驀然生出了一張紅色契約,這契約極霸道,自己僅僅望了它一眼,便隱隱有頂禮膜拜之感。
玄璣只感覺眼前之人便如天一般高大偉岸,若不得他的允許,自己只得如此這般卑微地親吻他的靴子,自己的真元、性命乃至思想都被他所掌握,永世不能逃脫。
心中帶著這絲敬畏,她再次吻上了面前的靴子,只是這次卻顯得格外依戀馴順。
她腦中最後一絲莫名的悲哀之意閃過,好像有一個自己在一聲嘆息後便悄然死去了。
只留下半句話語:
“人心險於山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