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卷 第5章 無冕之王
金雀花聯邦,當前大地之上的第一強國,雖然立國時間只有短短的兩百多年,但是那塊土地的歷史卻非常悠久,曾有無數的豪雄與皇者在那里建立政權,逐鹿天下。
悠久的文化,發達的教育,形成各式各樣的人才匯集,這為金雀花聯邦的富強提供了基本,但真正撐起金雀花聯邦的大後盾,卻是位於金雀花聯邦境內的光之神宮。
在慈航靜殿的支持下,金雀花聯邦推行了民主政治,由百姓投票推選出首任大總統,並且在憲法中明文規定總統六年任期,最多只能連任一次。這種打破君主集權的政體,在大地之上並非首次創舉,但當周圍都是君主世襲,就絕不會容許這類民主國家存活下去,若非光之神宮的大力支持,金雀花聯邦這個國家絕對成立不起來,更別說有成長茁壯的一天。
我這一年多以來,足跡踏過不少地方,但也只穿過金雀花聯邦的南部,沒有真正深入。
慈航靜殿與淨念禪會的斗爭,曾經聽聞至善那一番遺言的我,如果被人抖了出來,恐怕馬上會成為暗殺對象,為了少給自己找些麻煩,我下意識地避免靠近這個國家。
“賢侄啊,你臉色好像不太好看,怎麼進入金雀花聯邦,會帶給你沉重壓力嗎?”
“羅嗦!太陽太大,我有點中暑,你是看我不爽嗎?”
“哎呀呀,火氣別這麼大,金雀花聯邦是泱泱大國,里頭有得是好玩的東西,金發蕩婦,巨乳洋妞,只要你付得出錢來,金雀花聯邦簡直是天堂啊。”
成為金雀花聯邦首任大總統的那個男人,武功大成之前,本來是個山谷中的牧羊人,因此,金雀花聯邦的男人都被稱作是“羊人”,女人都被稱作“羊妞”,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因為字體的變化,就成了洋人與洋妞。但廣義來說,只要是金發碧眼、豐乳肥臀、穿著入時的美女,好像都被歸類在洋妞的范圍。
不過,我是對茅延安的話覺得好笑,這個不良中年整天都在規勸我過什麼正常生活,利用作為追跡者的機會,多多積德,現在一到金雀花聯邦,就告訴我這里遍地是蕩婦淫娃,完全不在意自打嘴巴,前後矛盾之深,真是天下少有。
“有什麼關系呢?呵,只要你出得起錢,和對方你情我願,嫖妓是正當嗜好,總好過迷奸之後殺人全家吧?”
“喂!你所謂的正當人生,標准也未免太廣了吧?不過我頂多只有迷奸婦女,可沒有滅口殺人家滿門啊!”
“哈哈哈,以你的聰明,難道會親自下手嗎?若要人不知,除非……”
“喂!大叔,你有沒有老家或是故鄉的地址?”
“有啊,你要做什麼?”
“等我有空,立刻去殺你全家,滅你滿門。”
我們這一輪談話,不知道該算是相談甚歡,還是不歡,但至少一直說到最後,我與茅延安都還面帶微笑,並且笑著重拍彼此的背脊,看在後頭的阿雪、羽霓眼中,或許會覺得很奇怪吧。
在這一年多里頭,阿雪和羽霓變成了好朋友,雖然不是無話不談,但是兩個同樣被扭曲的人生,湊在一起竟是出奇地契合,兩個人都不懂得算計,也都不會忌妒對方,身為我們這團隊中唯二的兩名女性,她們相處得很好。
論奸情,羽霓和我最是親熱,但要說到友情交流,她卻總是與阿雪有說有笑,每當我們趕路歇息,羽霓就常常和阿雪坐在一起,咬耳朵說著女兒家間的悄悄話,那種親熱的樣子,讓人很感慨當初在南蠻的時候,羽霓曾經是那麼蔑視、敵視阿雪。
“喂,阿雪,妳怎麼有辦法和她那麼好?記不記得以前在南蠻,她是怎麼欺侮妳的?我記得她好像還踹過妳、踩過妳,怎麼妳一點都不介意嗎?”
我曾這樣問過阿雪,但她卻像要作個大姊姊一樣,很開朗地笑著回答,“人要走向未來,就不能只想著過去啊,如果一直背負著過去的沉重包袱,腳步也會重得抬不起來,沒法往前走的。”
“去,說得好像妳真的懂一樣,大奶狐狸也學人家談什麼人生……”
“嘻嘻,這些話是以前師父妳說給人家聽的啊,人家也是記住師父你教的東西而已。”
阿雪的笑容,讓我答不出話來,反正不管怎麼說,她們兩個人有說有笑,總好過兩張冰冷面孔,畢竟她們兩個人我幾乎是一人一晚輪流睡,要是她們相處不睦,我就會很傷腦筋了。
(但……真是可笑啊,兩個擁有虛假人格的女人,居然結交為友,她們現在的人格,真的是本心嗎?)
每次看到羽霓和阿雪談笑不禁,我腦里就有這樣的想法。一個失去記憶,一個受到心靈控制,在我眼前笑著說話的兩個女人,真的能叫做“阿雪”和“羽霓”嗎?
其實我很在意一件事,那就是羽霓的精神狀態。阿雪的人格可以重新發展,是因為失去過往記憶,但羽霓卻沒有這樣,盡管受到控制,可是她的記憶被完整保全,我是花了許多時間,用了催眠與洗腦的混合手法,為她塑造了一個看似正常的虛擬人格。
在本質上,羽霓的本質並沒有改變,仍是一頭依照本能行動的母獸,而我為她所作的,就是用頻繁的洗腦,為這頭母獸套上一個名為“理智”的人格牢籠,讓她在日常生活看似正常,好像已經從邪蓮的控制中清醒康復。
身為改造者的我,極為關心自己的作品,羽霓的表現也大致良好,不過偶爾她的內在獸性還是會掙脫牢籠,在戰場上一發不可收拾,這也是我比較顧忌的地方。
“賢侄,看看前面,大叔要介紹金雀花聯邦的名產給你看。”
“啊?有巨乳洋妞嗎?在哪里?內褲什麼顏色的?”
“……不是那個啦!”
這一路上,有許多東西令我印象深刻,包括個人用的交通工具,那種利用反重力結界漂浮的滑板或輪鞋,多重反重力結界層迭浮起的磁浮列車,還有靠著僧侶與魔法師的協助,大范圍催生農作物的特殊技術,都令我有嘆為觀止的感覺,不過當我們來到金雀花聯邦第五大城“亞特蘭大”,眼前所上演的東西,卻是相當令我困惑。
我順著茅延安手指的方向,只看到一大片密密麻麻的人群,圍聚在某棟建築物之前,群情激昂,大吼大叫,就是不曉得在作些什麼。
“大叔,那邊在搞什麼東西?發癲還是鬼上身啊?”
“哦,那就是金雀花聯邦民主政治的幾個特色之一,集會游行的自由,也就是舉牌抗議啦。”
確實如大叔所說,那群人當中有幾個正舉著木牌與標語,似乎是在抗議什麼政府歧視同性戀者就業權之類的問題,整齊地呼著口號,喊得震天價響,與維持秩序的軍警發生推擠,拼命想要闖進那棟應該是亞特蘭大市政府的建築物。
“這就是示威游行啊?”
以前曾經聽過這種事,但對於我這個生在專制國家的人,看到一群人為了某事包圍政府機關抗議,感覺實在很新奇有趣,像是欣賞某種另類的嘉年華祭典。在阿里布達王國,還有大地之上的其他國家,雖然沒有明文立法禁止人民游行抗議,但任誰也知道,對著官府聚眾鬧事的代價,保證是死路一條,而且百分百牽連家人。
金雀花聯邦真不愧是大地上第一奇怪的國家,人們可以圍著政府機構叫囂、吵鬧,甚至阻止官員入內,卻不用付出代價,不用給抽筋剝皮,也不用被官差帶到小小的黑暗審訊室里,用燒紅的鐵鉗拔掉指甲,再給細細的小針刺入瞳孔,發狂似的哀嚎至死。
“自由、平等、博愛,這是金雀花聯邦憲法的三大精神,他們相信人是生而平等的,還有……”
打斷茅延安興奮的介紹,我皺著眉頭問話。
“大叔,你說這些人舉牌子是為了抗議?”
“是啊!上頭的字不是寫得很清楚嗎?他們寫說要爭取免於被歧視的權利,希望政府承認同性戀的婚姻合法,還有……包括僧侶之間的婚姻權利。”
“尼姑與和尚結婚?這未免太淫亂了吧?”
“不,他們是爭取和尚與和尚,尼姑與尼姑的同性婚姻合法權……別露出這種表情嘛,這是一個……高度自由的國度。”
早就聽說金雀花聯邦的各種社團集會,有些享有自由到了荒誕離奇的地步,現在我終於親眼見識到了,而茅延安面上的苦笑,更讓我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等等,你不是說舉牌抗議嗎?那具棺材又是怎麼回事?抗議東西而已嘛,怎麼會連死人都抬出來?啊!干!那堆人開始灑冥紙了,出喪嗎?”
“哦,那是游行抗議中比較激烈一點的模式,你們有幸看到真是運氣不錯,這就是傳說中的抬棺抗議。”
每個地方的風土民情,果然有著很大的差別,這種怪異的風俗讓我與阿雪嘖嘖稱奇,尤其是看到那些人瘋狂呐喊的激昂勁,我實在是很好奇,他們是真的有滿腔怨忿要發泄,還是在這些灑冥紙與抬棺的動作中得到快感?
“其實抬棺抗議只是金雀花聯邦的特色之一,其他著名的街頭風光還有很多,特別是在選舉季節到了的時候,那種熱鬧的程度,比廟會祭典還要厲害,哈,你有機會見識的。”
距離那群示威的人們十尺外,有幾匹高頭駿馬,上頭的騎士古古怪怪,拿著一些大小不同的七色晶石,遙遙對著那群抗議的人們,根據羽霓的說法,是在用那些魔法晶石拍攝紀錄下前方影像,然後編輯成新聞,在傍晚播放。
“播放?是放在什麼地方呢?”
阿雪對這些新奇事物充滿好奇,聽羽霓解釋才知道,金雀花聯邦的綜合魔法成就,確實超出大地諸國許多,尤其是越靠近帝都的地方越明顯。在各個重大公共場所,都會擺設巨大的晶石螢幕,每天在固定時間播放新聞,讓資訊快速在全國流通,是金雀花聯邦作為大地第一強國的證據。
就在解說的時候,亞特蘭大市政廳的外壁綻放強光,潔如明鏡,播放出影像畫面,正好就是眼前這幕抗爭新聞的現場直播。一面看著實景,一面看著即時影像,我和阿雪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真不愧是金雀花聯邦,這麼傑出的魔法成就……”
不可諱言,我確實有很驚奇的感覺,在阿里布達王國,還有我所經歷的多數地方,最多只要能有報紙,就已經足以證明當地文化水平高,至於能把魔法完全應用在一般生活,創造出領先大地諸國的文明,那真是金雀花聯邦作為第一強國的證明。
(就算是魔法之國伊斯塔,也做不到這個樣子吧?伊斯塔為了獨占技術,所有高深魔法都被藏於軍事用途,不會用作百姓民生,但……這就是氣度問題啊,如果只懂得著眼軍事,少了觸類旁通的延伸機會,文明的建設就不會完整,成就便有限……)
我看著前方巨大的晶石螢幕牆,心里有這樣的想法,正自出神,耳邊卻突然響起一聲女子驚呼。
“妳、妳不是羽霓嗎?怎麼會來到這里的?”
和自幼居於孤峰潛修的天河雪瓊不同,霓虹追隨心燈居士學武時,總是東南西北到處亂跑,加上身為國際巡捕的工作,認識的朋友很多,碰到熟人的幾率也大,但我之前確實沒想過,她居然也認識金雀花聯邦的記者。
朝羽霓跑過來的女記者,是一名與她年紀相彷的纖瘦少女,上身穿一件絲質乳白色短袖圓領衫,薄薄絲綢下隱約浮現淺藍色的胸罩,下身卻是一套簡單的藍色長褲,腳底更只是隨意穿了布鞋,整體的打扮看來很清新,充滿這年紀應有的青春活力。
寬松而得體的打扮,看不出實際身材,但肌膚卻出奇白嫩,仿佛吹彈可破的細致肌膚,讓她的瓜子臉看來更加動人,一撮美麗的瀏海恰到好處覆在她眼睫毛上,一頭淺棕色的短發貼垂耳梢,隨著微風揚動,更有一股淡淡奶香的少女體味傳來,讓我對她增添了不少興趣。
(唔,曲线瘦瘦,胸部好像不大,哈哈,這也難怪,是霓虹的朋友嘛。)
我站在一旁,看著那名女記者和羽霓親熱地擁抱,顯然彼此是熟識的故交,考慮到羽霓以前的心理狀況,說不定還是某種很“特殊”的交情。
(奇怪,她看起來有點眼熟,我怎麼好像在哪里看過?)
皺起眉頭,我卻是想不出來答案。照理說我沒理由認識羽霓的朋友,況且我行事一向低調,為了避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不會與這些媒體管道打交道,又是在哪里看過這個少女呢?
“羽霓,妳怎麼會到這里來的?啊!妳是國際巡捕,是到這里來追捕什麼惡賊的嗎?羽虹呢?妳們姊妹一向同進同出,她沒有和妳在一起嗎?”
“夏綠蒂,我和阿虹分開好一陣子了,最近我都是和主……呵,和約翰一起旅行。”
“約翰,這個名字……”
夏綠蒂順著羽霓所指的方向,發現了站在一旁的我們三人。阿雪的斗篷壓得很低,面目看不清楚,茅延安的文雅瀟灑,也沒有特別引起她的注意,反而是看到我的時候,大驚失色,像是看到了什麼極可怕的鬼物。
“約、約翰·法雷爾!”
“啊!是妳!”
本來還記不太清楚,聽夏綠蒂這樣高聲一叫,我頓時想起一件事。在萊恩·巴菲特遇刺那晚的宴會廳上,曾經有報社記者混入宴會內采訪,還指著我鼻子大罵,造成好大騷動,當時我已經決心事後報復,不過萊恩猝死,我與月櫻連夜遁逃,再也沒機會管到這些,久而久之,也把這件事情給忘了,現在看到她的臉,依稀記得她那晚喊出的話。
‘你身為堂堂的萬騎長,食君俸祿,應該謹守騎士之道,成為全體將士的楷模,但你打仗全用卑鄙手段,淫人妻女,下毒陷害,事後把所有俘虜殘忍虐待,賣為奴隸,你這樣和殘暴的伊斯塔人有什麼不同?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被賣走的路上?你沒有父母姊妹嗎?禽獸!你一定會有報應的!’
衛道之士走哪都遇得上,我也不會為了簡單一番話就被觸動,但從夏綠蒂的斥罵中,我卻很訝異她收集情報的能耐,畢竟這些丑事我行事甚密,連軍部都不清楚詳情,她也不可能單從一兩個人口中問出事實,一定是問過很多人,作過很細密的調查,才拼湊出這些結論。
沒有官府的資源作後盾,單憑個人之力,能鍥而不舍地追查到這種地步,這份執著與能耐真是不簡單,我想冷翎蘭一定很渴望能網羅這樣的諜報人才。
(難怪有人說記者比間諜還厲害,從這無孔不入的程度看來,阿里布達的情報員可比不上啊。)
心里暗暗好笑,但夏綠蒂看到我就像見到殺父仇人,連聲指責斥罵,如果不是被羽霓拉住,早就衝了上來,聽起來因為我的關系,她在那晚的采訪失敗後,慘被薩拉的報社開除,這才離鄉背井到金雀花聯邦來發展。
(媽的,終於知道為什麼她會和羽霓是好朋友,原來是一起發正義春的變態同伴。)
眼看周圍圍觀的人群變多,我心生不耐,雖然夏綠蒂確實是美女一名,但我卻沒興趣一直陪無聊女人發小家子脾氣,索性掉頭就走,自行去尋找今晚的落腳處,反正羽霓別的本事沒有,追蹤很行,就算走散也能把我們找出來。
在我離去的時候,羽霓想要追上來,卻被我一個眼神給擋了回去,示意要她與夏綠蒂多多親近。
曾經當面開罪我的人,哪這麼容易就可以脫身?欠債肉償,不是不報,只是時候還沒到而已。
另外,一個人如果要成功,就要多與成功人士交流,我看夏綠蒂本身是有心人,收集情報的能耐又好,說不定知道許多官方資源不曉得的秘辛。趁著還沒對她動手前,透過羽霓套取她的資料,對於剛剛到金雀花聯邦的我們很有好處。
到了人家的地頭,最重要的就是先取得第一手情報,否則很容易就會被人隨意宰割……——
當我和阿雪走出兩條街外,回頭一看,除了紫羅蘭之外,茅延安並沒有跟上來,阿雪說大叔一定是對記者小姐感興趣,我點頭表示同意,心里卻懷疑以不良中年的老奸巨猾,多半也有和我相同的打算,如無料錯,晚一點他回來的時候,我們就應該有許多東西可聽。
而在那之前,我和阿雪便先找到旅店投宿。盡管是一間富麗堂皇的星級旅店,但我卻是剛剛從羅賽塔離開不久,看慣了矮人們巧心妙手的建築,就覺得這間旅店庸俗而了無新意。
住店不需要想太多,趁著羽霓還沒回來之前,我和阿雪有了獨處的機會,用完晚餐,我突然把她急拉進房,反腳一踢,把紫羅蘭給擋在外頭,當我淫淫賊笑的邪眼恣意打量她全身上下,阿雪的俏臉上飛起紅霞,明白了我的不良意圖。
在重頭戲來臨之前洗個澡,這應該是所有男女共通的衛生准備,在這一點上,阿雪向來的羞怯,就比不上羽霓的熱情大膽,除非我采取強勢態度,不然很難爭取到鴛鴦共浴的機會。
不過,畢竟是長時間接受我的教導,阿雪也不是那種不懂得情趣的木頭美人,每次我們一起入浴的時候,她雖然用浴巾把全身裹得緊緊,像顆粽子一樣的整齊,但她惹火的性感身材,卻不是浴巾所遮掩得住,往往這樣一裹就造成反效果,兩團肥白巨乳擠在一起,更加高聳突出,纖細的柳腰、圓滾滾的肉臀,讓人看了曲线就想一口吞下。
阿雪的害羞個性,在成為高等魔法師後,隨著自尊心的建立,越來越是矜持,要她脫光了擠進浴盆,那是非常不易,可是她卻喜歡蹲在我背後,拿著海綿刷布,一面幫我擦背,一面與我聊天說話。
比起真個合體交歡,阿雪似乎更喜歡這種所謂的“心靈交流”,但有時候我作了些討她歡喜的事,她也會有大膽動作回應,悄悄解開浴巾,將胸前那雙肥碩雪白的大乳房沾滿肥皂泡沫,不輕不重地在我背上摩擦,柔軟滑膩的溫暖,是每個雄性動物夢寐以求的天堂。
這種時候,我通常什麼話都不說,只要閉上眼睛,放松身體,享受阿雪的小小服務就好了,如果我急色得馬上轉過頭來,想要毛手毛腳,阿雪就會像受驚的小兔般馬上跑開,反而浪費了這一份溫馨情致。
其實我也真是不了解,明明都已經和我搞過那麼多次,不但奶子隨便我搓圓壓扁,連屁股都被我干得又肥又翹,全身上下幾乎沒有我不曾探索過的地方,都已經是這麼赤裸裸的枕邊關系,還有什麼好害羞的呢?
這點我確實是想不通,但想不通的事情別硬去想,這是我素來自負的優點,況且我漸漸發現,改造女性的身心確實讓人有成就感,但順著女性本身的特質,讓其自然發展,那就像是栽培一朵美麗的鮮花,候其盛放,這樣也另有一種等待之後的滿足。
反正,當身邊已經有了羽霓的熱情如火,我大有余裕欣賞阿雪的羞怯,仿佛逗弄一朵青澀花苞,讓她一次次在極樂狂喜中呻吟綻放,那兩種截然不同的美麗,縱使已經看了千百次,我卻從不厭倦。
“喂,阿雪,妳准備好了嗎?我……”
今晚的沐浴沒有那麼多特別服務,我急急洗完出來後,卻看到她一個人裹著浴巾,獨自站在落地窗前。
落地窗前的亞特蘭大市政廳,巨大的魔法晶壁播映出種種畫面,宣傳著一級方程式大賽車的即將舉辦,豐富聲光的炫目廣告,看得人眼花撩亂,熱血沸騰。
阿雪的眼眸映出那些彩光,悄悄凝望著玻璃外的世界,狐狸耳朵輕輕聳動,光线透過白色的浴巾,把她凹凸有致的美好曲线展露無遺,隨著身體不經意的輕輕擺動,更強調了她渾圓的雙峰和不盈一握的小蠻腰,看得我口干舌燥,發不出聲音來。
但欲火卻隨即被另一股奇異的感覺所取代,從這角度凝視阿雪的背影,我突然感覺到一股寂寞與……哀愁。
“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我來到阿雪身後,握著她的肩膀,問著她的心事,阿雪作出了一個想笑又笑不出來的表情,低著聲音道:“人家……看羽霓與她的朋友重逢的樣子,很替她高興,可是……我……”
“啊!”
我把握到阿雪話中的訊息,過去我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一點,但比起霓虹,阿雪的生命其實非常孤獨,失去記憶的她,除了我們之外就沒有別的朋友,沒有親人。其他同年紀的少女,總有自己的親密友人,可以說些悄悄話,但阿雪在這方面一直是孤獨的,雖然認識羽霓後稍稍彌補了這個空缺,但是看到羽霓與夏綠蒂重逢的喜悅,她這方面的哀愁又被挑了起來。
生物通常都會有群聚的需求,我本身因為心理變態加上人格扭曲,早已習慣一個人的生活,多朋友反而多風險,但過去的阿雪是怎麼樣呢?長年居住在清冷孤峰上修持,天河雪瓊的生活應該也非常單調而孤獨,同樣也沒有朋友,那時的她是怎麼習慣這種孤寂的?
“來到金雀花聯邦以後,我覺得……這個地方有些熟悉,有些景象好像都曾經看過……師父,是不是我以前曾經來過這里呢?”
面對阿雪的疑問,我沒有動搖,因為在我決定帶她來金雀花聯邦的時候,就知道會有這樣的可能。
天河雪瓊雖說是在孤峰上清修,但到底是生於金雀花聯邦,阿雪對這里的景物感到熟悉,那也沒有什麼好奇怪。我檢查過她的腦部,帶她來到金雀花聯邦是有風險,可是她最近對自己失落的過去甚感疑問,一直想要追尋那段記憶,盡管口中不說,但她望著天空,悄悄問紫羅蘭自己是誰的種種,卻全都落在我眼中。
與其讓這顆未爆彈時時刻刻存在風險,還不如主動一點,把風險管控在手中,之前我不敢這樣冒險,但現在多少有了點自信,再加上天河雪瓊離峰活動時,都是懸掛面紗,沒什麼人看過她真面目,危險性還算好,所以我大膽地帶阿雪一同前來金雀花聯邦,告訴她我會替她想辦法。
“妳不用擔心,羽霓有朋友,但妳也有師父和紫羅蘭啊,妳並不是孤獨一個人的……”
我故意捏了捏阿雪精致玲瓏的瑤鼻,惡作劇的小動作,讓她化憂為喜,晶瑩剔透的臉頰上,泛起了美麗的笑靨。
“我們就在這里一起找找吧,如果這里真有妳失落的過去,師父答應妳,我一定會替妳找出來的。”
這番承諾,應該很讓阿雪感到安心與喜悅,因為她微微張開紅潤櫻唇,雪白貝齒顫動,低聲告訴我。
“師父……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