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姨。”雪代遙坐到了藤原清姬身邊,隨她一塊問好。
“少爺,二小姐晚上好。”桃沢愛點了點頭,看向桃沢咲夜,“誰讓你坐在這邊吃飯的?”
“愛姨,我讓咲夜留在這邊陪我一塊吃飯。”藤原清姬立刻說道。
雪代遙笑道:“愛姨,你吃過了沒有?”
桃沢愛低下頭道:“主人家還沒有用餐,我一個下人怎麼敢提前吃。”
雪代遙說道:“愛姨,那你坐下來陪我們一塊吃吧。”
藤原清姬馬上跟著應道:“是啊,陪我們一塊吃。”
桃沢愛本想拒絕,但看見桃沢咲夜坐在這邊,只好在少爺身旁坐下。
“少爺,晚上您來我房間一趟。”
雪代遙依稀聽見桃沢愛的聲音,他轉過頭看時,愛姨面無表情,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但他腳面微微一重,不用往下瞧,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腳,被桃沢愛的高跟輕輕踩住。
“菜怎麼還沒有端過來?”藤原清姬有些餓了,用隨意的態度對村上鈴音道:“你去廚房看看。”
“是。”村上鈴音孤零零的道。
“不用了,你也坐下吧。”雪代遙喊另外一名女仆道,“你去廚房看看。”
村上鈴音眼中閃過絲感激,但卻有些猶豫不決,最終在桃沢愛不遠處坐了下來。
藤原清姬並不喜歡村上鈴音,不過看在雪代遙的面上,可以不多加以理會。
雪代遙能感覺桌底下,桃沢愛高跟踩他的腳面微微發麻。
……
……
七點多鍾。
雪代遙輕輕敲響桃沢愛的房門,來時他特地看過四周,沒有一點人影。
畢竟這是管家住的地方,沒有特殊情況,下人不會路經這邊。
房門輕輕被打開了。
“少爺。”桃沢愛恭敬的垂下頭,金色的發絲垂在唇邊,穩當的踩著細尖的紅色高跟鞋。
“進去再說吧。”雪代遙道。
桃沢愛立刻挽住少爺的手,拉他進入了屋子,輕輕把門關上。
雪代遙看向遠處潔白的牆壁,這片玄關很長。
桃沢愛是家中的管家,地位遠不是家中的女仆可以比的,除了紫夫人以外,真正可以稱得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層樓是完全屬於她一個人居住。
桃沢愛從鞋櫃當中拿出了雙粉紅色的拖鞋,說道:“少爺,只有這種顏色的拖鞋了。”
“沒關系。”
雪代遙忽然注意到鞋櫃很多高跟鞋,有紅色高跟鞋,有黑色高跟鞋,有尖頭的高跟鞋,有細跟的高跟鞋……
無一例外都很性感,排滿了兩層鞋櫃。
“愛姨,你很喜歡穿高跟鞋啊,櫃子里全是高跟。”雪代遙說道。
桃沢愛說道:“其實我並不喜歡穿高跟,只有跟夫人參加重要的宴會時,才偶爾穿穿。”
“這樣嗎?”雪代遙回憶了下,“可是我經常看見愛姨穿高跟。”
“那是因為這樣,能顯得我比較高。”桃沢愛慢慢走近,和雪代遙貼在一起。
雪代遙慢慢抬起頭,艱難的越過山峰,就看見她紅潤誘惑的嘴唇。
愛姨揚著腦袋,如果他真的想要觸碰,就真的得踮起腳尖了。
雪代遙恨不得緊緊摟抱住高大的桃沢愛,一步步纏繞,一步步攀爬,征服這座珠穆朗瑪峰。
“我幫少爺把拖鞋穿上。”
雪代遙看著桃沢愛冷艷的臉越來越低,最後完全屈服在身下,高跟鞋的尖頭跟面向臀後,膝蓋跪在結實的地面。
由於外面下著大雨,所以雪代遙的鞋底不可避免的沾了泥水。
但桃沢愛沒有一點嫌棄,反倒用光潔干淨的手幫雪代遙脫下鞋子,套上粉色的拖鞋。
“快點起來吧愛姨。”雪代遙直接拉住了桃沢愛的手,她的手上沾了點泥水,他也毫不在意,緊緊的握住了。
桃沢愛臉色逐漸柔和下來,兩個人洗完了手,她領著雪代遙去了自己臥室。
“少爺,你在這等我一下。”
“好。”
桃沢愛輕輕把門掩上。
臥室的燈光很暗淡,雪代遙坐在桌子前邊,把桌上的台燈開了起來。
桌上的東西放得十分整齊,雪代遙看見一本田字格的字帖,旁邊放著本中文的通用語大全。
“愛姨為了教我中文,自己也特地去學習了。”雪代遙臉色柔和,慢慢站了起來,打量了下桃沢愛的房間布置。
桃沢愛房間的布置整體都是冷色調,看起來一點都沒有女人房間的感覺,只是瞧看了一會兒,雪代遙精神都生出了點疲倦。
房間各個角落沒有一絲灰塵,床鋪更是連道褶皺也沒有。
雪代遙來到房間的書櫃。
說是書櫃,其中就是幾個掛在牆壁上的架子,上面擺著諸如醫學、法律的工具書。
雪代遙從中隨意的抽出一本,上面很完善的寫了筆記,文字端正的猶如印刷體,咋一看還當是書本里本來就有的文字。
他馬上把書放回了架子,掠過旁邊的衣櫃,看了眼最角落的梳妝台。
上面孤零零的擺著幾樣化妝品,單調的什麼也沒有。
“少爺,給。”
桃沢愛回來的很快,推開門進來,把一杯溫水遞給雪代遙。
雪代遙接過直接喝了,水溫正好,是不冷也不熱的溫白開水。
桃沢愛行事干練,直接開門見山道:“少爺,你得多注意點村上鈴音。”
雪代遙並不驚訝,笑著問道:“為什麼?”
桃沢愛說道:“她剛剛偷偷摸摸的從您房間方向出來,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顯然是發現了什麼。”
“她有跟你說什麼嘛?”
“什麼也沒有說。”桃沢愛搖了搖頭,“她唬我說您摔倒了,拜托不要告訴紫夫人。我猜她肯定在撒謊,應該撞見了某些不該看的東西。”
“你猜對了。”雪代遙說道,“她看見我跟十六夜姐姐在一起。”
桃沢愛冷冰冰道:“需要我幫少爺您安排一下她嗎?”
“不用了,我信任她。”雪代遙笑道,“鈴音她誰也不會說的。就連你,她不也沒有透露。”
桃沢愛馬上想通了,似乎對村上沒有那麼大敵意了,“她倒挺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