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歷史 明雪仙子傳(煙雲錄)

第75章 衣帶漸寬終不悔

  轉眼踏上妖界已好幾天,一路不停地往前走,也看多了家鄉不同的異土風情,頭頂雪山素裹銀衣,反射著耀眼潔白的光芒,一輪朝陽初升,天下大白。

  走到中午時候,天上陽光明媚,山上的雪慢慢融化,舉手擡頭望去,一座座高聳巍峨的大山,如同指路的明珠,甲州多山,多有風光秀麗所在,遠方湖水幽幽,水波蕩漾著晶光,似一顆顆流淌著的珍珠在湖水里舞動,頭戴斗笠的漁夫站在船頭,張手撒下漁網,銀光乍破,一道光芒無比耀眼,驚艷了一切。

  周寧等人舉手眺望遠方湖水,湖水真如明珠一般鑲嵌在群山環繞當中,湖邊風景如畫,一道走廊鋪在水面,銀光照射下來,湖水飄著一艘小船,持漿的老翁斗笠遮臉,木漿幽幽劃著湖水,船頭站著一名穿著水青紗裙的少女正在欣賞湖上風景,湖水岸上盡是黃衣侍衛,足足百人之眾,大路兩旁穆府旗幟迎風招展,六百人的甲州武士並列兩旁,看樣子恭候已久了。

  山頂一輪紅日,陽光萬千鋪在水面,兩邊人終於碰頭,對面當先走出一名布衣男子,看他年紀三十多歲,一張面龐鋼鐵般堅毅,眉峰似劍,目光明亮,雖是布衣在身但也英武不凡,只是神色間頗有幾分高傲,迎面就抱拳道:“可是定州來使嗎?”

  軒轅文雙手合拳道:“正是。”

  男子點點頭道:“我家主公得知來使駕臨甲州,特命在下前來迎候。”

  軒轅文一笑道:“來的匆忙,打擾了。”

  這男子看過眾人,當瞧見瑾月與南宮仙兒時,也不禁多看了幾眼,甲州兵士兩邊分開時,大路中間是那年少美女,香肩長發隨風飄飄,飄逸如仙,一張美女容顏生的秀美絕俗,一眼看去絕色無雙,美眸如水般的溫柔,整個人充滿了聰慧無比的氣質,是那冰清玉潔的美。

  輕風吹送幽香也隨之拂了過來,青衣紗裙隨風飄飄,驚艷美麗,猶如天人,絕美容貌在整個妖界也是數一數二。

  雪山高處,陽光明媚照射下來,映的她聖潔無比,沐浴著晶瑩陽光從雪山相映,風景如畫中步步走來,高貴聖潔之處令人生不起侵犯之心,只是青衣如水,毫無瑕疵的雪頸下,不說胸前露出的雪白肌膚無比晶瑩美麗,便是那一抹雪白抹胸內,裹著的兩團渾圓挺拔,曲线極美的高聳,便是誘惑無比了,縱是周寧也忍不住在她胸前雙峰多看了幾眼。

  三個絕色美女同在一地,眾人大飽眼福之外,看的是眼花繚亂,她裙擺飄飄時,若隱若現露出裙下穿著白鞋的秀美玉足,登時有人暗暗吞咽口水,定州眾人紛紛下馬,一看就知道這少女身份無比高貴,那男子剛才還無比高傲,眼下真如奴仆一般恭敬無比的退到旁邊道:“見到紫寒公主還不跪下?”

  這少女舉起玉手,盈盈一禮溫柔道:“家奴不懂事,我游玩甲州,聽說定州來使駕臨妖界,就忍不住在此地等候已久,只為親自迎接各位來使,以顯共同抗衡十萬大山的誠意。”

  瑾月回以一禮道:“我家館主在定州就知道龍城第一美女就是紫寒公主了,今日一見,殿下您真是絕代美人。”

  她本名柳若萱,在妖界龍城是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公主,極其高貴,怪不得那武功高強,目中無人的男子會像個奴仆一般伺候在身旁,軒轅文與周寧低聲聊天,她玉手一揮,身後士卒登時讓出一條寬敞大路,輕啟紅唇道:“吳鈞,你且回城通報,我陪客人一道回城。”

  吳鈞應了一聲,帶領眾騎飛奔而去,侍女們牽來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時,她騎上雪白駿馬更是美麗的猶如天人,此時此刻與定州眾人並排騎著馬,瑾月玉手一指甲州疆域道:“殿下從龍城來到甲州,一定是為了十萬大山的事吧?”

  柳若萱蹙眉道;“邊界屢有狼兵熊兵作亂,令人不堪其擾,狼兵狡詐殘忍,熊兵力大無窮,短短幾年已讓甲州四國折兵無數了,實在擔憂。”

  瑾月道:“那公主又如何應對呢?”

  柳若萱無奈笑道:“萱一介女流,又該如何呢,但願這場劫難早日過去。”

  瑾月眺望遠方雪山道:“甲州兵雖勇猛,奈何熊兵天生神力,殘酷暴躁,狼兵又狡詐多謀,各州兵馬與之一觸即潰,實在難以抗拒,唯有聯合各州共舉大兵,同抵大難。”

  柳若萱回眸看來道:“貴界也是這個意思嗎?”

  瑾月允諾道:“九重天尚且大難臨頭,天下各土誰能逃的掉,與十萬大山的一戰,願一起攜手。”

  她聽了美麗一笑道:“如此就有多了幾分勝算,真是兩界之福。”

  兩女一路上聊了很多,對妖界也有更多的了解,到了甲州穆府城下時,一座雪國城池展現眼前,積雪尚未融化干淨,白茫茫一片大雪,城樓上穆府長旗掛在高處,遠處高山仰止,城內處處繁華,想也有百萬人口。

  令人驚奇的是,城內除了眾多行人之外,還有夾雜在人群里的怪人,一個個身上長滿了毛的高大熊人,肩膀上扛著各類山貨,探著碩大腦袋東張西望的叫賣著貨物,也有目光凶狠,手提長劍在大街上搖著尾巴高傲走過的狼人。

  周寧跟軒轅文仔細打量這些熊人,發現熊人一個個肌肉強健,體魄高大,一個個站在人群里猶如鶴立雞群,強壯無比,妖界的妖字,全體現在這身上了。

  那吳鈞去提前通告,果然城內排列眾多士卒,穆府家旗迎風招展,一排排騎兵強勢橫衝直撞過來,人群迅速讓路,只見白甲騎兵正中,四名蒙面武士擡著竹轎,竹轎上端坐一老者,滿頭的白發,整個人充滿了無比的威嚴,一把紙扇放在膝上,目光如炬般看了過來。

  毫無疑問,來人正是穆府之主,這家主一現身,大道兩旁百姓跪了一地,一個個頭也不敢擡,穆府藩主之尊不容褻瀆。

  藩主親來迎接來使,面子之大前所未有,藩主身旁瘦弱文士輕咳一聲道:“來使便是歐陽館主派來的人嗎?”

  瑾月帶領眾人下馬道:“正是。”

  吳鈞走出來道:“這位先生便是大藩的管家孫桂。”

  穆府藩主以紙扇輕支下巴,咳嗽道:“甲州雪大,來使一路辛苦,府家已備好住處,公主殿下您也保重玉體,老臣殘廢之身,請恕老臣不敬之處。”

  柳若萱美眸柔和道:“本宮來甲州游玩,穆府大為照顧,那有不敬之處呢?也請管家帶路,同回府中。”

  吳鈞持劍過來,奴仆一般為柳若萱牽著馬,管家孫桂在前開路,慕容極與南宮仙兒低聲聊天,周寧跟軒轅文,瑾月在馬上低語,兩百名定州兵緊隨在後,一路上是鳴鑼開道,沿途百姓跪滿一地,穆府與慶府常年對立,也是甲州最有勢力的兩個藩,穆府藩主在戰場被毒箭射穿大腿,以病痛之身掌管穆家數十年,一直都是深居簡出少有露面,箭傷常年發作痛徹無比,管家孫桂就替代主人做一些本該是主人要做的事情。

  吳鈞在柳若萱這個公主面前如同奴仆,卻對定州眾人冷眼相視,不屑一顧都寫在臉上,不過瑾月等人也不在意這個。

  一路來到穆府時頭頂斜陽如血,積雪亮晶晶的染著幾分紅色,柳若萱回房休息去了,管家孫桂親自帶著吳鈞陪客到住處小樓,茶香飄逸,吳鈞把劍放到劍架,低著臉來到桌邊倒茶。

  二人坐在一起,瑾月瞧了吳鈞一眼道:“這位先生是劍術高手吧?”

  吳鈞低頭泡著茶道:“不敢。”

  倒是孫桂道:“吳鈞本是流浪四方的游俠,後來在穆府做了大藩的貼身護衛,公主來甲州之後,大藩就命他照顧公主殿下的安危。”

  瑾月道:“游俠劍術高明,被穆府收作護衛也是常事了。”

  吳鈞默默退後站在門外,孫桂搖頭一笑道:“其實吳鈞這個人還是很忠心的,雖然脾氣有些古怪,不怎麼愛說話,相處久了也就習慣了,姑娘你也不要把他的無禮放在心上。”

  瑾月道:“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脾氣,這個是天性如此,也勉強不得,只是頭次來到妖界,公主與大藩親自迎接,讓人倍感深情。”

  孫桂五十多歲的年紀,雖然體態瘦長略顯瘦弱,但此人本就是文士,不比得練武之人健壯,說話也是含笑和氣,令人平白多了幾分好感,瑾月聽到樓上有說笑之聲,依稀正是周寧和軒轅文的,想必南宮仙兒早早睡下,這兩個年輕人閒來無事就在那聊天。

  房外的吳鈞不知何時離開,房間里只有孫桂和她二人,瑾月本就絕色美貌,不管到了哪里都被男人多看幾眼,吳鈞脾氣雖怪也忍不住打量她,這孫桂看去卻是毫無褻瀆之心,言語間,目光間,全是溫和的文雅之氣,全無正常男人見到絕色美女那種多看幾眼,心動燥熱的感覺。

  這種情況,她只在歐陽霓身邊見過一個人,富貴。

  周寧跟軒轅文正坐一塊兒聊天喝茶,冷不丁房門枝呀一聲打開了,瑾月輕移嬌軀走了進來當先一笑道:“還沒睡嗎?”

  二人連忙笑道:“一會兒就睡!”

  瑾月輕輕坐下道:“其實我心里亂,也睡不著。”

  周寧道:“孫管家走了嗎?”

  瑾月點點頭道:“老早就走了,只是不知道這次妖界之行,我們來的是否是對……”

  軒轅文淡然笑道:“天底下,對與錯的事情太多了,問心無愧就好了。”

  周寧也道:“也願我們永遠都快樂!”

  瑾月溫柔笑道:“嗯,永遠都快樂,等我們回到了定州,一定讓趙雨付出他該承擔的錯。”

  她如此直白的說出這話,確讓人驚訝,確讓人感動,軒轅文皺眉道:“只是趙雨畢竟,畢竟身份不一般,任何人的生死真的並非隨意抉擇。”

  瑾月探出玉手道:“那就說好了,快樂一輩子!”

  周寧軒轅文對望一眼,紛紛握住她玉手齊聲道:“快樂一輩子!”

  軒轅文回身抱來一壇酒道:“反正也睡不著,就少喝一點酒吧。”

  周寧擺好杯子道:“來,喝。”

  三人舉起酒杯碰了一下,一飲而盡道:“好酒。”

  瑾月噗嗤笑道:“我在館主身邊好些年,清冷的生活過的習慣了,今兒還是這麼痛快的陪人喝酒呢。”

  軒轅文好奇道:“館主她不喜歡喝酒嗎?”

  瑾月點頭道:“她喝的少,況且一向都是清心寡欲的生活,如果沒有冉兒,也許她是不怎麼愛笑的,所以你們就懂了。”

  周寧由衷欽佩道:“館主實在是世上最美最美的女子。”

  瑾月笑道:“我也這樣覺得,館主她是最好的女人。”

  軒轅文感嘆道:“亂世終究要在我們這一代做個結束,所以我們一定要幸福快樂看到太平來到的那一天,這次妖界之行也是迫不得已,相信亂世終結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夢了。”

  瑾月道:“希望不會太遙遠。”

  又看向周寧道:“在想什麼?”

  周寧笑笑道:“在定州有一個妹妹。”

  瑾月美麗笑道:“是小凌。”

  她說著輕輕起身道:“好啦,我回去睡覺了,你們倆也早些睡吧,別到太晚。”

  瑾月背影優雅而去,夜晚美麗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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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州城夜市,戲台子上繁華依舊,人群陣陣喝彩聲中,小風車在風中凌亂轉動,她輕輕依偎在他的懷中,在街上漫步走著走著來到湖邊,攜美女玉手來到船上,蕩漾湖面,兩岸夜色成景,紅燈籠在岸上一盞盞喜氣洋洋的高高掛起,船下湖飄著一支支河燈,點點燭光映著幽綠湖水如同仙境。

  船中擺放著一壺好酒,兩個玉杯,杯中好酒在燭火中無比晶瑩,岸上燈籠高高掛,無限溫暖盡在兩情相悅中。

  橋上小孩追逐著發糖的大人,便在眾多小孩熱鬧歡笑中,俊美男子步步踏上石橋,眺望湖中那掛著紅燈的船,紙扇嘩啦一聲映著他的臉,目光含笑道:“館主不來欣賞嗎?”

  歐陽霓背負玉手美麗動人來到石橋道:“王爺也是第一次來到台州吧?”

  慕容衝點頭笑道:“正是如此了,在今晚這麼重要的日子,我要不來就說不過去了。”

  她輕揮玉手,丫鬟端來酒杯,一人一個酒杯,美眸如水道:“勾心斗角了半輩子,難得能開心幾次,但願亂世可以做一個終結。”

  慕容衝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道:“如果可以,亦願如此。”

  喝的醉醺醺的洪通,大大咧咧擠了進來兩眼放光盯著歐陽霓道:“歐陽姑娘,俺老洪可想死你啦!”

  歐陽霓噗嗤一笑道:“你好端端的想我干嘛?”

  洪通走幾步路就東倒西歪的過來,仰著脖子道:“俺老洪喜歡你,俺老洪看見你就喜歡!”

  慕容衝用紙扇遮住臉,忍不住好笑的嘆氣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歐陽霓容顏一紅,嗔道:“胡說八道!”

  洪通探著腦袋,醉醺醺過來盯著她左看右看道:“俺老洪非你不娶!”

  後邊李穆瞧見心中仙子被人調戲,急忙過來道:“館主沒事吧?”

  歐陽霓輕擡玉手道:“洪寨主喝醉了,沒事兒。”

  張彪也跟著過來道:“館主要不要先回王府休息?”

  她搖頭笑道:“沒事,你們倆去玩吧,不用跟著我。”

  醉醺醺的洪通又哭又笑的離開了,後邊跟著一群小孩子跟他鬧著玩,李穆不放心的沒再離開,就一直守在她身邊不遠,慕容衝回頭看了幾眼道:“我看李穆對館主是真心喜歡呢,可憐哎。”

  歐陽霓道:“喜歡一個人,知道她開心就是最大幸福了,李穆就是這樣的人。”

  慕容衝點頭道:“從前,我們是水火不容,可是打了半輩子也沒打出個勝負來,我倒是有心,以後去妖界看一看。”

  歐陽霓搖頭道:“其實我們這邊風景也不錯,看也看不完,何苦去妖界。”

  慕容衝聽了一愣,無奈笑道:“館主還是太女孩兒調皮了,我說的並非如此,其實館主都知道。”

  她雪白玉手輕攏胸前秀發,不說衣襟內肌膚勝雪,冰清玉潔,便是粉紅色誘人抹胸裹著的兩團飽滿,曲线渾圓挺拔高聳,充滿了令男人瘋狂的誘惑,慕容衝見多了絕色美女,也不禁吞了吞口水……

  燈火大亮,眾多美女獻舞中,察賀台在特木兒陪同下登上石橋,迎面大方道:“王爺與館主不去欣賞舞蹈嗎?”

  慕容衝舉起紙扇笑道:“汗的神采更勝往昔了。”

  察賀台舉著酒杯喝了一口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公主與燕王爺大婚,台州定州親上加親,可喜可賀也!”

  慕容衝伸手從特木兒面前拿了一杯酒,看著橋下一盞盞漂浮的河燈道:“古今多少事,漁唱起三更。”

  說罷舉杯飲酒,笑著離去。

  此時此刻,戲台人群簇擁中,粉燈花燭,一輪明月懸在清涼夜色間,月華溶溶如水,伴隨著人群不住的叫好之聲。

  歐陽霓也許喝多了酒,站在夜色寂寞處看完了戲,不由得搖頭輕嗔道:“想必又是,畢竟真正感情,又有幾人能看的懂呢!”

  她玉手輕撫胸前秀發,慢慢轉身離開,李穆急忙跟了上去,來到湖邊偏僻岸上時,她輕輕坐在石亭里邊,石亭附近種著許多花樹,幽深寧靜,遠離人煙,遠處還是熱鬧無比,更有小孩打著燈籠在對岸跑來跑去。

  李穆道:“館主怎麼了?”

  歐陽霓玉手輕撫秀發道:“喝多了酒,有些不舒服……”

  李穆關心道:“要不先回王府吧,馬車很快就到。”

  她搖頭笑道:“難得這麼喜慶的日子,還是多坐一會兒吧。”

  李穆坐在她旁邊道:“如果有一天,館主也能似今夜一般成為新娘,嫁給自己喜歡的人,那該有多好。”

  歐陽霓搖頭笑道:“就不說這個了”

  李穆輕聲一嘆,張張嘴卻沒說話,她瞧著湖水美景,長長的秀發落在香肩,衣襟內雪白肌膚,是女孩兒誘人垂涎的酥胸,她看了一會兒美景,便輕攏紗裙,美麗身影終究是消失在黑暗中。

  她剛來到岸邊就見頭頂一瞬間,漫天煙火衝天而起,一刹那照亮了一切風光,映的她絕美身影如此聖潔……

  小璇跟雲軒,朱瑤與慕勒靜一人牽一個正在湖邊欣賞煙火,歐陽霓美麗走來瞧了瞧朱瑤笑道:“姐姐兩個孩子真好看。”

  朱瑤回眸一看正看到她在煙火絢爛下,開心道:“妹妹快來。”

  歐陽霓嫣然笑著來到她旁邊,小璇蹦蹦跳跳撲過來道:“姑姑拿糖來!”

  歐陽霓掩嘴一笑,回身左看看右看看瞧見了張彪在跟特木兒聊天,脆聲喊道:“張彪你過來!”

  張彪急忙過來,恭敬道:“館主怎麼了?”

  她抱住小璇道:“有糖沒?”

  張彪搖頭無奈笑道:“真沒有。”

  小璇探著腦袋道:“這次沒有就算啦,下次一定要帶上。”

  歐陽霓摸摸她腦袋道:“好好好,下次多給你帶一些。”

  張彪默默離開,朱瑤溫柔道:“她這孩子平常鬧人,妹妹你別見怪。”

  歐陽霓柔聲道:“怎麼會呢,姐姐真是好福氣,一對兒女真是羨慕人。”

  朱瑤嬌嗔道:“平常鬧騰的厲害,也真拿倆孩子沒辦法。”

  小璇開心的咯咯亂笑,撲到慕勒靜懷里要抱抱,撒嬌的樣子可愛極了,歐陽霓握住她玉手道:“姐姐與靜郡主在一起這麼多年,總是能看透兒女幾分的,就不要擔心了。”

  朱瑤溫柔道:“冉兒也不錯,真是難為妹妹你了……”

  她搖頭道:“那有難為不難為的,冉兒我自己也喜歡,來台州之後,難得能重逢真是令人開心。”

  朱瑤想起朱霖忍不住道:“朱霖他怎麼樣了?”

  歐陽霓站起嬌軀道:“朱霖和玉公主感情很好,一對兒女十分懂事,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平定梁國了。”

  朱瑤輕嘆道:“這麼多年了,這一天終究是來了,不過這樣也好,早日平定亂世就不會那麼多生離死別。”

  慕勒靜抱起小璇道:“拖了這麼多年,總該是有個了斷,亂世也許真的到了終結時候了。”

  歐陽霓贊同的點頭道:“郡主說的是實話,這麼多年一直打仗,不知道打到什麼時候,便連我們也是深受其害,不過夜色也深了,我該回去陪冉兒了。”

  朱瑤起身道:“一起回去吧,今夜我們三個姐妹就睡一張床好啦。”

  歐陽霓柔聲道:“如此也好呀!”

  湖上綠水幽幽盞盞河燈漸漸遠去,兩岸笑聲漸漸不再可聞,一縷縷衝天煙火綻放夜空,船與岸漸行漸遠。

  趙青青獨自一人立在船頭,眺望遠處煙火,遠處煙火一瞬瞬綻放,又一瞬瞬在寒夜中消逝,照的底下人亦有一瞬瞬的美麗,這麼多年了,她放棄了一切漂泊天涯,隨心而行,說來一切都是很好很好的,可如今定州的雲煙已遠去,往事皆非回首之意。

  只是曾經她有許多許多好朋友,從未離去,從未遺失,她想起曾經聽雪樓下,萬軍歡呼,想起袁正南被刺身亡,想起自己在權力巔峰,毅然決然放棄一切,一襲白衣勝雪獨自一人,茫茫邊關一別繁華,漂泊古路天涯,十年不再遠,十年已到盡頭,眼下物是人非,都不再曾經的快樂,更多了幾分應有的擔當,亦少了些風花雪月,只是今夜……

  她默然轉身,背後繁華不再,眼前是新的好景色,頭頂明月光華如水,盈盈照了下來,石橋上人來人往,對岸風景優美,一盞盞粉紅燈籠高高掛起,人生就是如此,也許轉身那一刻,另有不一樣的驚艷在等著自己。

  時光總是向前,新的一切華麗麗開始,這並不是落幕,而是初始。

  比起她仙女的容貌,燕亦凡顯得滄桑了許多,男人本就易老,歲月留不住,比起修仙之人的視歲月如生活,他畢竟只是凡人。

  燕亦凡這一生經歷太多大起大落,他毫無疑問是個很好的男人,男人這一生最重要的事情也許就是給自己心愛的女人,更多快樂,關心子女,關心妻子,雖有磨難,磨難過後終究迎來了光明,所以他是幸福的。

  船頭一壺酒,兩個酒杯,今夜是二人等候多年的日子,此情此景,無比熟悉,因這二人早有婚約在身,只是拖了太久太久,你問她為何獨自一人漂泊天涯,為何足足十年,卻沒想到過一句話,彼此深情的人,真愛何曾離去。

  如此美的她,令人看的如痴如醉,趙青青一雙美眸溫柔看著湖水倒映的景色道:“今晚月色真好呀,不多看一會兒嗎?”

  燕亦凡順著她目光看去,但見水波漂浮,一輪明月倒掛水中,岸上風光五顏六色鋪在湖面,也是心曠神怡道:“好久都沒見過這麼好的景色了,真有些懷念。”

  趙青青偏過絕美容顏,搖頭笑道:“倒覺得有些像夢了。”

  燕亦凡道:“要說是夢,那來這麼好的景色,這麼美的仙女?”

  趙青青聽的噗嗤一笑道:“人家是跟你說正經的。”

  風刮過,美女秀發拂在他的臉上,幽香清晰撲進口鼻,醉人無比,船內又是紅燭明亮,粉色帷幔高懸……

  趙青青安靜無比的閉著美眸靠在他懷中,聆聽著湖面的水流聲,一縷秀發輕輕拂在雪白臉頰,美艷動人道:“期待著盛世煙火綻放,夫妻二人永結同心。”

  燕亦凡點點頭,手指撫摸著她紅唇道:“青兒流浪在外,有想家嗎?”

  她美眸含笑道:“一人漂泊天涯,知道一切安好,兒女們快樂長大,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燕亦凡道:“只是流浪在外,飽經風霜,況且義父也是出家為道,十年未曾回家一次。”

  趙青青聽了輕聲嘆道:“人家喜歡清冷的日子慣了,又是修道的人,只是以後要辛苦夫君過清修戒律的日子,總覺得對不起夫君你。”

  燕亦凡搖頭笑道:“這麼多年了,真情一直都在,只要青兒開心,我又有什麼值得苦的。”

  趙青青美麗站起嬌軀,迎風看著岸上道:“夫君能如此想,真是青兒最大的幸福了。”

  燕亦凡跟著起身道:“夜色不早了,青兒也該歇息了。”

  終究是牽著美女玉手進了船內,只見紅燭高燒,曖昧氣息滿滿,面對眼前仙女,縱然燕亦凡也有些吃不消,生怕自己一個不對褻瀆了她,床邊擺放著兩杯喜酒,其用處自然是夫妻洞房之用,飲用了交杯酒後,趙青青輕輕坐在床上道:“要再坐一會兒嗎?”

  燕亦凡回頭看了看船頭外,岸上燈火稀少,趙青青美眸溫柔的凝視著他,兩個彼此深愛的人,都是願意為了對方,而舍棄自己,只是畢竟分別太久,男女之歡的誘惑始終都在他的欲望中沉浮,她是天上高貴聖潔的仙女,人卻不知道,越是如此,越是充滿了別樣的仙女誘惑,他面對如此誘惑,亦在苦苦掙扎,趙青青似看破他的心思,嫣然笑道:“有心事嗎?”

  燕亦凡目中已滿是清明,溫暖一笑道:“只是覺得今晚夜色格外的好。”

  目光一點一點掃過她聖潔誘人的玉體,趙青青目光如水,滿是溫柔的看著他的臉,燕亦凡握著她玉手輕輕一吻,笑了笑道:“青兒睡吧,我先回家了。”

  轉身來到船頭,靜靜等著靠岸,船靠岸之後,他一人默默消失在黑暗中,背影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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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第二日天色大亮,小璇探著腦袋扒拉著窗戶跟雲軒玩著躲迷藏,瞧見外邊雲軒在花園里東找找,西摸摸,就是找她不到,翻了好幾個房間一口一個好妹妹,惹得小璇躲在房子里咯咯亂笑,沒一會兒雲軒輪到這房間,小璇嚇的哇呀一聲,急忙東躲西藏的找地方鑽,找著找著靈機一動趕緊藏進衣櫃里,門吱呀一聲打了開來,雲軒探頭探腦,左瞧右看道:“好妹妹,咱不藏了,爹娘找咱們倆呢。”

  小璇躲在櫃子里暗哼一聲道:“騙鬼去吧!”

  雲軒爬在地上瞧瞧看看床底下沒人,沮喪道:“躲那去了?”

  小璇大喜,得意忘形的就是躲著不出來,雲軒冷不丁扭頭一看看見衣櫃,小璇透過縫一瞧登時傻眼,雲軒眉笑眼開急忙撲了過來一把拽開櫃子,小璇冷哼一聲道:“笨哥哥,找了半天都找不到!羞死人!”

  雲軒仰著脖子得意道:“說好的一百兩銀子快拿來!”

  小璇哼哼幾聲,不情不願從懷里掏出一張銀票道:“諾,給你。”

  雲軒得到銀子,得意洋洋拿著銀票道:“好妹妹,我請你吃東西去。”

  小璇撇撇嘴道:“本就是我的銀子。”

  雲軒哼了一聲道:“現在是我的了!”

  小璇瞪他一眼道:“你還敢說?”

  雲軒嚇的縮縮腦袋道:“好好好,我不說……”

  兄妹倆手拉著手出來玩,迎面碰見阿娟來,阿娟上前摸摸二人腦袋道:“你們倆怎麼跑這兒來了?”

  小璇擡起頭笑道:“來找青娘玩,順便捉迷藏。”

  阿娟噗嗤笑道:“誰輸了?”

  雲軒揮舞著手里銀票道:“她輸了一百兩銀子。”

  小璇不屑的冷哼道:“我有的是錢!”

  阿娟搖頭笑道:“我帶你們去找,走吧。”

  小璇扯著她袖子道:“青娘她為什麼不喜歡見人啊?”

  阿娟想了想道:“因為她是修道的人,性子淡泊清冷慣了,總有一天你是會懂得。”

  小璇探著腦袋道:“跟爹雖是夫妻,彼此相敬如賓對不對?”

  阿娟笑道:“真聰明,所以你爹這個人很好,不為了一己私欲,做令她不喜歡的事情,彼此雖是最親近的人,但相敬如賓,這世間感情,還有比這更深的嗎?”

  小璇搖頭道:“也不同床嗎?”

  阿娟噗嗤一笑道:“誰教你的?你青娘獨自一人住在雪閣,過慣了清冷的生活,相愛的人之間,都是最理解,最了解對方的,這世間感情,夫妻之間深愛著對方,還有什麼值得不開心的?”

  雲軒插口道:“怪不得爹能擁有仙女一樣的妻子哩。”

  阿娟一手牽一個,帶兄妹倆來到她住的小樓時,正看到十幾名蒙面的武士站在院內,她帶兄妹倆到樓上時,也忍不住多聞了聞。

  只見房內蘭香陣陣迎面撲來,粉黃帷幔隨著窗外吹來的風幽幽浮動,隔著黃紗看去,只見里邊裝飾古典生香,梳妝台上一面明鏡,閨房深處香床被褥整潔,整個房間內纖塵不染,也從中看出閨房主人的蘭香氣質來。

  桌上壺口陣陣茶氣溢了出來,茶杯中茶香未散,一陣風吹來之時,黃紗幽幽浮動香氣宜人。

  她白衣勝雪散發著晶瑩聖潔的光澤,衣裙高貴動人處,更加完美的勾勒出美女玉體誘人銷魂的曲线,加上她身材修長,此時此刻背負玉手,淡淡立在窗邊,長長秀發落在香肩背後,清風吹來時,白衣紗裙隨風輕舞帶來陣陣美女幽香,真似姑射仙子墜落凡塵,美的令人不敢直視。

  張彪恭敬萬分的站在她身後,低著頭正說著些什麼,阿娟輕輕走進房間里笑道:“張大哥還沒說完嗎?”

  張彪回身看了眼,搖頭笑道:“該說的話太多了,一時半會兒說不完。”

  小璇開心無比的撲上來道:“仙女,仙女,你抱抱小璇……”

  雲軒急道:“說好了要叫娘!”

  趙青青轉過嬌軀,把她抱入懷里道:“無妨,你繼續說。”

  張彪點了點頭,繼續道:“趙雨在定州不能掌握大權,經常說出埋怨言語,在民間跟地痞流氓們纏在一塊兒胡作非為,調戲民女,無端殺害百姓,吳大人的兒子吳文明還跟他攪在一塊兒,吳德這次急於南下,也為了彌補吳文明創下的禍,而館主無心權勢,欲在冉兒或玉公主的兒子之間挑選一人,繼承定州,亦或還權給袁家,但袁小蝶並不是可以繼承定州的人,請問殿下心意?”

  她撫摸著小璇臉邊長發,淡淡道:“若時勢已到了必要解決的時刻,就順時務吧。”

  張彪點頭道:“廢掉趙雨之後,如何處置?”

  她輕皺眉頭道:“你說他無端殺害百姓是怎麼一回事,說來聽聽。”

  張彪咳嗽一聲,緩緩道:“前段時間不久,館主命各個將軍前往雁樓討論邊事,趙雨也去了,不過他在途中心懷怨恨,和吳文明一伙人騎著馬跑到一處村寨殺人放火,糟蹋女子,全村寨除了一對外出的年輕人,無一逃出,甚至把人當獵物追逐,放狗射箭,玉公主很是生氣,館主念及吳德和殿下就忍了下去,這件事一直積壓在如今。”

  趙青青不由蹙眉道:“還有呢?”

  張彪低眉道:“他跟吳文明經常罵館主是個小娘皮,說館主雖是絕色美女,卻只會賣弄美色,跟李穆,朱霖不清不楚的,還說巴魯將軍是個糊塗無比的老頭子,吳德知道了也只是搖頭嘆氣。”

  趙青青看向窗外道:“便隨他去吧……”

  張彪又道:“館主欲傳位給誰的事情,公主您怎麼看?”

  她想了想道:“還權給袁家的話,袁小蝶不是最佳人選,就從朱霖的兒子,或冉兒之間選一個吧,如果這兩個孩子都不行的話,就傳有德之人。”

  張彪一一記下道:“那吳文明怎麼辦?”

  阿娟道:“吳文明這個壞蛋還在定州作惡嗎?”

  張彪點點頭道:“正是。”

  阿娟來到桌邊,拿起茶壺輕倒一杯新茶,推到他面前道:“以下犯上,膽敢調戲公主,張大哥說這是什麼罪?”

  張彪吞吞口水道:“死罪……”

  阿娟皺皺眉道:“那這不就結了!”

  張彪猶豫道:“可吳大人正領十萬定州兵南下作戰,就不再想想嗎?”

  阿娟哼道:“這之間有什麼關系嗎?”

  張彪重重點頭道:“娟姑娘說的是,您一說,我這心里就全都懂了。”

  阿娟捧起茶杯遞給張彪,搖頭笑道:“公主習慣了清冷生活,張大哥您來這里也全是為了定州,有些事情雖然都很為難,可總得有人去做,你說是不是?”

  張彪咕咚咕咚把茶喝完道:“娟小姐說的對,只是吳文明之後,吳大人如何,我實在不知怎樣……”

  阿娟道:“吳大人那邊你不用擔心,況且他若真無心打仗,前线的將士由李穆統制南下也未嘗不可,選在這個節骨眼上處置吳文明,也是為了吳大人將來心里好受一點,他是聰明人,一切都會懂得。”

  張彪全部聽完,這才從地上起身道:“那我早些回去,畢竟都是關系重大的事。”

  說完就急急忙忙走了,小璇跟雲軒倆孩子眼睛放光的盯著她看,尤其是小璇依偎在她身邊,舒服無比的探著腦袋在她身上蹭來蹭去的,阿娟瞧見了忍不住噗嗤一笑道:“小璇別撒嬌,你過來。”

  小璇戀戀不舍的撒開手,跑到阿娟身邊,阿娟一手牽一個道:“公主您就不看看定州嗎?”

  趙青青搖頭道:“以後再說吧,不過阿娟你怎麼那樣討厭吳文明?”

  阿娟吐吐舌頭,撇嘴生氣道:“十年前他就該死了,膽大包天,胡作非為,公主留他活到現在,已經是對吳德仁至義盡了。”

  小璇和雲軒對坐在桌邊玩耍,窗外邊陽光明媚,而阿娟是她貼身之人,她那一句話,便要把吳文明送上斷頭台,這時候阿娟忙著陪倆孩子玩,她獨自一人來到樓下,漫無目的在王府走著,時光靜好,易多傷情。

  積雪閃耀著銀光,院內梅花開的正好,遠遠的湖邊小亭子里冉兒正依偎在歐陽霓懷里玩耍,欣賞著幽幽湖水,李穆陪坐在旁邊翻看古書。

  清幽小徑,是她素衣白裙步步走來,冉兒最先看到她,欣喜若狂的撲上來一把抱住,幾人起身相看之時皆是淚眼模糊,歐陽霓輕輕擦去美眸淚水道:“為這一天,冉兒他真的等了好久好久。”

  她玉手溫柔撫摸著冉兒臉頰柔聲道:“兒長大了,娘知你在定州聰明懂事,更體恤父母難處,只覺十分欣喜,萬般感情皆難一一細表遠在千山萬里之時的思念,深夜想起我兒弱小年幼,不似別人兒女一般受盡父母寵愛,卻遠在至親身邊,一時心痛難忍,淚如雨下,亦相信所有苦楚,皆能苦盡甘來……”

  冉兒探出小手心疼的給她摸著淚水道:“姑姑說,娘親身在亂世,縱然貴為公主也有許多身不由己的地方,又經歷太多太多苦痛,都非常人可以忍受,獨自一人漂泊在外十年,想起定州時,一定也會掛念冉兒的。”

  趙青青溫柔點點頭道:“你念起這些更應該聽你姑姑的話,好不好?”

  歐陽霓止不住淚水道:“姐姐放心,孩子很懂事。”

  趙青青輕輕握住她手,二女攜手坐下,歐陽霓看了看定州方向道:“只是張彪他跟我說了一切,趙雨和吳文明這事也怪我沒有教導好他二人,以至於發展到如此地步,只是……趙雨廢了之後尚且可以留的命在,吳德他獨留一子,妹妹如何忍心讓他年邁之身,經受喪子之痛?”

  趙青青道:“女子本柔弱,可是也有自己的承擔,吳文明確如阿娟所言,只是吳德做了那麼多事情,難道還換不回他兒子一條命嗎?”

  李穆走來低身道:“趙雨遣往昌郡,吳文明留在定州由吳家的人嚴加管束。”

  趙青青點頭道:“就依李穆所說吧,我與妹妹都是修道之人,有許多難處,苦苦支撐時,有你們這些男子輔佐更是十分感激了。”

  李穆急忙彎腰道:“公主您言重了,臣等皆願為定州效生死之勞,在所不辭。”

  歐陽霓握緊她手道:“姐姐說的對,這世上女子雖柔弱,可危難來時,我定州總還是會有女子願意為之挺身而出的。”

  冉兒擠到二女中間,左邊依偎會,右邊依偎會,趙青青溫柔似水道:“你爹他心性淡泊,如娘一般不喜歡爭斗,只想你陪伴在他身邊,只是定州有太多太多百姓需要你,也希望你能不辜負你姑姑的期望,做一個讓她想來為之驕傲的人。”

  冉兒幸福無比道:“娘放心吧!”

  趙青青聽的噗嗤一笑道:“好,那娘就放心了。”

  二女在這兒聊了半天,阿娟牽著雲軒小璇一塊兒過來,仨孩子湊一塊兒玩去了,說是要找文萱,一路圍在阿娟身邊蹦蹦跳跳的跑遠了,歐陽霓看著孩子們背影溫柔道:“看到這些孩子就真的好喜歡。”

  李穆起身道:“願時光靜好,依如往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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